雷火竞技-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首頁 -> 作家列表 -> 橙星 -> 將軍別生氣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將軍別生氣 第五章
作者:橙星
   
  危崖絕壁下是一片讓薄雪覆蓋,人煙絕跡的樹叢,當(dāng)最后一絲光線隱沒,寒氣逼人,微弱的月光透不過密林,看不清周邊的景物。

  「將軍爺,我們還要定多久才能走出去?你的手不要緊嗎?」金梓緊緊靠在那緊摟著她的男人懷中,對眼前伸手快不見五指的漆黑感到無措外,更擔(dān)心他身上的傷勢。

  該說自己命大運強,還是說她夫君那一身高超的功夫,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李默寒躍入車內(nèi),抓了她便往外跳。

  腳底下的馬車支離破碎,馬兒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中,她與她夫君懸掛在峭壁上。

  以強力嵌入巖石中的巨斧,救了兩人一命,但也不能久掛在此,李默寒以腳踩穩(wěn)巖壁突出處,抽斧再下移重敲,重復(fù)再重復(fù),讓身子逐一往下降。

  他用自身護(hù)著她,造成他出力的左臂被鋒利枝干刺劃得傷痕累累。

  「我沒事,前方有個凹穴,我們到那兒去!菇裢硎亲卟怀鋈チ耍仨氄覀地方讓兩人暫歇和保暖。

  「凹穴?」金梓瞇了瞇眼,能看清楚腳底踩的是什么就很厲害了,他眼力有這么好,能看得到前方有凹穴?

  事實證明,李默寒在黑暗中,眼力依舊如白日般能窺得一切,不但找著可容兩人的洞穴,甚至還找著不少未沾濕的枯枝,燒起火苗,烤著兩人沾染風(fēng)霜的濕衫。

  「將軍爺,讓我看看你的手好不好?」袖口上那一條條的紅跡,分明是受了傷,還當(dāng)她是瞎子一樣說沒事。

  「這只是小傷,不礙事!

  「小傷還是傷呀!」

  見她堅定的表情,李默寒妥協(xié)。

  「等等、等等,我是要你露手臂讓我看傷勢,沒要你脫了衣服呀!」這種天氣打著胳膊,他是想凍壞自己嗎?

  金梓立即抓起自身上的白羽氅,往他的身上披。

  「我的體質(zhì)不畏寒!估钅谋砬榉湃帷

  「不畏寒又怎么樣?你不冷,我見了冷行不行?瞧瞧你,都這么大的人,沒注意好要是著涼怎么辦?」一心掛念在他受傷的手臂上,沒注意到自己竟然敢指責(zé)他,「天呀!將軍爺,你還說你不疼,這數(shù)數(shù)有十幾道深長的傷口呀!」

  一條條傷痕就像劃在自己的身上一樣,讓她疼得猛抽氣。

  金梓低頭摸索腰際、袖口,在哪里,在哪里……

  找到了!

  「妳做什么?」李默寒抓牢手拿小瓷瓶的她。

  做什么?這還用說嗎?金梓瞄了瞄那條需要「上藥」的手臂,想也知道她要做什么。

  「收起來。」李默寒臉上攏聚不悅。

  「為什么?」

  「這是妳唯一能為自己急用的東西!菇^不是拿來浪費在他身上。

  金梓不是笨蛋,當(dāng)然聽得出他話中關(guān)懷之意,「將軍爺,百花露我回去還可以向小姐要,但將軍的胳臂再不上藥,又會留下一條條的傷疤,將軍爺,求求你,讓我?guī)湍闵纤幒貌缓??br />
  柔柔的懇求聲,讓他又一次妥協(xié)了,金梓將百花露抹在傷口上,動作輕柔,怕弄痛了他!敢皇俏艺f要去楊柳繡莊,將軍爺就不會為了救我而受傷!

  「這點傷對我而言完全沒感覺,我在戰(zhàn)場上所受的傷比這還要嚴(yán)重!共辉杆载(zé),他開口安慰她。

  但金梓討厭的就是這句話,聽來刺耳極了。

  是啦!他是銅墻鐵壁,他不痛,但她聽見他這么說……心里就是不痛快,將軍爺怎么不想想,她見了會難受呀!

  抹藥的手勁大了點,李默寒卻依然哼也不哼一聲,目光注視著燃燒內(nèi)柴火,不時撿幾根柴扔進(jìn)去。

  干柴被火燒得滋滋作響,金梓撕下干凈衣布,重重的嘆了口氣!笇④姞,能麻煩您,就算不痛,也裝個很疼的表情出來好不好?」這副不痛不癢的樣子,看久了,還真讓她愧疚之情全沒了。

  李默寒古怪地瞅著她,許久后,他緩緩掀了口,「有點疼!

  金梓驚訝他的聽話,一怔,隨后搖頭!杆懔、算了,將軍爺,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您繼續(xù)表現(xiàn)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好了!鼓悄樕隙褲M了別扭,見了實在難看。

  她認(rèn)了,早知道他厲害,體魄好,不畏冷,她的相公是個完美無敵的男人,卻也是個不懂得哄人技巧的家伙。

  纏上布帛,金梓快速包扎好,一陣寒風(fēng)灌入。

  「穿著吧!」

  大衣又落在她身上,她睨了地上又濕又臟的血衣一眼,不滿的扯下。「你衣服脫了,還不披件保暖的衣物,你真想凍壞嗎?」

  又落回男人的肩上。「我說過我的體質(zhì)不畏冷!

  又回到女人的背上!肝乙舱f過,我身上穿著特制的御寒衣眼……夠了!」

  受不了你推我推的游戲,她索性鉆入李默寒的懷中,用保暖的大氅包著兩個人。

  這樣就好了,誰也不必爭。

  「別逞強了好不好?如果你要真倒下來,我怎么辦?」說真的,他的身體暖得跟個大火爐似的,舒服極了,難怪直說不冷!笇④姞,會有人知道我們困在這兒嗎?」

  「天一亮,我們便可出去。」

  「哦!」視線落在那副光潔精壯的體魄前,臉熱燥著,她想到什么,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盯著他。「將軍爺,你的眼在黑暗中也能視物?」

  「可以!

  「不需要光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他搖頭!赣芯嚯x上的限制,遠(yuǎn)距離的較模糊,近物可以清楚看到!

  輕輕「哦」了一聲,金梓垂下眸。

  這么說,新婚那晚,她光著上身的模樣都讓他給看光了。

  是啦!他這會兒不也大剌剌的脫給她看,但,感覺就是有差嘛!

  目光又偷瞄幾眼,石大哥說得沒錯,將軍爺?shù)捏w格真的很棒,該結(jié)實的地方就是結(jié)實,少了那些戰(zhàn)場上所留下的疤痕會更完美。

  她注意過,將軍爺不同于一般人,他用左手拿筷柱,用左手揮斧,用左手做任何需要出力的事情,是因為右手曾受過傷的關(guān)系嗎?「將軍爺,你為什么要請令調(diào)派到邊關(guān)去駐守?隨時都有可能出兵,你都不怕自己的性命沒了嗎?」

  「我娘早逝,爹在我很小的時候也戰(zhàn)死沙場,我孑然一身,也無牽掛,唯一能做的就是繼承爹的遺志,保衛(wèi)皇上國土。」

  「這也是打仗時受的傷嗎?」小手還是忍不住探上他右肩上的疤。

  他凝視著老喜歡在他身體上動手亂摸的女人,黑瞳摻了火光,簡短回答,「不是!

  這么深的刀口印子,不是在戰(zhàn)爭上受到的,那是在哪?

  「十年前,我為救一位姑娘,不慎遭人砍傷!

  金梓訝異也心疼,這傷痕如此的清晰,竟然已有十年了,那他當(dāng)時的傷究竟有多嚴(yán)重呀!

  「你沒事吧!」她問的是十年前那個少年。

  「怎么沒事,那傷令我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年,幸虧當(dāng)時我家的護(hù)衛(wèi)出來找我,才讓我從受困中逃過一劫!

  這一折騰,讓他瘦了好大一圈,體質(zhì)也徹底改變,渾身更是呈現(xiàn)出病態(tài)的白容。「梓兒。」

  「嗯?」

  「我不是死人,妳這樣亂摸,我不可能沒感覺!鼓抗庾谱疲⒕o那雙摸得不亦樂乎的小手,他的妻子不該在這種落難場合挑逗他。

  盈盈眸光透著不解,金梓一手仍搭在他的肩膀上,似懂非懂的盯著他瞧。

  李默寒喟然一嘆,挑起她的下顎,俯首吻上她微噘若邀請的唇瓣,柔軟的滋味令他眷戀,從第一眼見到她,她就是如此的吸引著他。

  他是她的丈夫,早在他從錢府帶她回來的那一天,他便可要了她。

  但他忘不了她懼怕他的眼神,這也是半年來,他刻意不見她的原因。

  兩唇分開,金梓臉上的酡紅足以媲美地上旺燃的火焰!笇④姞,你怎么……又像上次一樣……」

  嘴角能感覺到他的唇溫,他給她的感覺,活像要把自己給吞了般,好羞呀!她竟然喜歡上這樣要被融化的滋味。

  「叫我默寒!

  「默寒!顾叽鸫鸬爻蛄怂谎郏改恪瓰槭裁次俏?」是不是他有一點點喜歡她?

  「男人想吻女人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共辉撉椴蛔越奈撬,她現(xiàn)在這副含羞帶怯的模樣,更加刺激他。

  垂下螓首,他的回答讓她感到不舒服!概!所以將軍爺隨便想吻一個女人都可以啰?別的男人隨便親我,將軍爺也沒關(guān)系啰?」

  他駁斥,「我指的是丈夫和妻子,不是我對其他女人,也不是妳對其他男人,這話妳可以當(dāng)玩笑說,我不允許有男人碰我的女人,妳給我明白這一點,還有,別再叫我將軍爺。」

  她繼續(xù)垂首不語,他以為自己又嚇著了她。

  大掌托起那竊笑的嫣紅臉蛋,卻看不出她有任何一絲的畏懼。「妳……在笑?」

  「我哪有笑,你看錯了啦!」想掩飾,可眼兒、嘴兒都在笑,騙不了人。

  她就是心情好。

  他的女人,他的梓兒,前前后后他所說的話她都有記下,她喜歡這種宣示的話語,表示他在乎自己。

  「妳捉弄我?妳不怕我了?」撩起她的一撮發(fā)絲,他眼底也跟著染上一抹淺淺的笑意。

  金梓往前一偎,故作害怕道:「誰說我不怕你,我膽子小,很怕很怕的,所以將軍爺最好別繃著臉嚇我,也別再吼我,還有還有,也別讓自己受傷嚇我,我要你披衣,你就得乖乖披衣;更不能我要幫你上藥還拒絕我……」

  李默寒嘴角上揚,敢這么要求他,這女人真的不再怕他了!

  胸前環(huán)繞著柔膩嗓音,淺淺的氣息不斷搔弄著他的感官,她太聒噪,他受不了,干脆捉起這搗亂的女人狠狠吻著。

  唇瓣被吻得紅亮,一簇火焰跳進(jìn)他的眼底!歌鲀海瑠呥會怕那晚我對妳做的事嗎?」他嗓音低啞,雙眸閃爍。

  等了許久,金梓讓他吻得渾沌的腦袋瓜才有了思考,她輕輕「咦」了聲,又「啊」了下,粉頰燙紅,羞羞瞅了他一眼,垂下螓首,小小「哦」一聲,便再無下文。

  這算什么回答?

  算她敢接受啰!

  珍貴的羽氅被他攤在地上,他將她輕輕放倒在柔軟墊上。

  「不行,你怎么把大氅當(dāng)軟墊躺,這是要給你披的,你會著涼……」她一定是眼花了,不然怎么會看到他在笑?!還笑得這么迷人好看,讓她醉倒了,忘了自己要說的話,更沒注意到那雙大掌正解著她的腰帶,扯著她的衣衫。

  「梓兒,妳的衣衫穿得太緊了!固K事。

  「什……」

  聲音被灼熱的唇吞沒住,薄唇落在她的頸間,布帛撕裂的聲音在靜謐的洞里更顯清晰,金梓面紅耳赤,試圖捉緊身上碎裂的衣衫。

  「將軍爺……你別這樣子……等等,這是我身上的御寒之寶,你不能……」可憐的薄兜衣也不能幸免,分尸外還遭粗魯男人拋得老遠(yuǎn)。

  來不及抗議,粗糙的指已落在她柔嫩的肌膚上,激起陌生的刺激感,令她輕顫,不知所措。

  「將軍爺,你……別這么碰我啦……」聲音細(xì)小,又抖又喘,這樣的感覺讓她億起新婚之夜,卻又多了一絲羞怯和快感。

  「告訴我,妳還會怕嗎?」他暫停一切動作,目光灼灼的盯著身下誘人的嬌容。

  因為在乎,才會尊重她的感覺,他不該如此猴急。

  金梓咬著唇瓣,紅頰燙得如著火般,被他火光炙熱的黑眸緊盯著,全身發(fā)軟!甘遣慌拢墒,我不知道該怎么做?」

  她不怕將軍爺,只是對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感到膽怯。

  「妳要做的就是相信我,我不會傷害妳!勾笫謸嵘纤┌椎纳碜,揉弄著她柔美的渾圓,黑瞳中火焰四迸。

  她羞窘地輕點了下螓首,感覺他熱燙的唇輕輕啃咬著她的頸,游走在她嬌軀上的厚掌,讓她發(fā)出輕吟,顫抖得更厲害了。

  他的動作更是大膽起來,用著金梓無法想象的方式觸摸著她,感受著她。

  外頭寒風(fēng)刮得再大,里頭的熱情卻不滅。

  柴火愈燒愈旺,男人的低吼,女人的輕吟,回蕩在春意綿綿的洞穴中。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暖陽灑入,光線太刺亮,裹成蛹狀的輕氅有了動靜。

  小手從細(xì)縫探了出來,接觸到外頭微寒的冷氣又縮了進(jìn)去,小手主人不情愿地睜開眼眨了眨,確認(rèn)自己身處何處。

  清醒的金梓想起昨晚的一切,臉蛋漲成紅色,她和將軍爺在洞里過了遲來的新婚之夜,那個家伙還毀了她唯一一件有著神奇御寒效果的兜兒。

  心里直嚷著討厭,可她的臉上卻是帶著一抹甜笑。

  環(huán)顧簡單明亮的洞穴,總覺得少了什么,包裹她的毛裘雖暖,卻不見了另一個溫?zé)釕驯А?br />
  她的相公上哪了?為什么沒在她身邊?「默寒、默寒……將軍爺!」金梓喚了幾聲,只有空蕩蕩的回音在。

  兩頰羞紅頓時轉(zhuǎn)白,一種恐懼感霎時席卷著她。

  顧不得身上的不適,她穿上姑且還能穿的襯衣外衫,隨便系好腰帶,胡亂套上鞋,發(fā)也不梳,披著留有他氣息的大衣,沖了出去!改!將軍爺!將軍爺……」她頻頻大喊,慌亂也失了準(zhǔn)頭的亂竄。

  她不要被人遺下!「將軍爺,你到底在哪?」

  跑了許久,漸漸的,她失了魂似的呢喃著。「將軍爺……」

  「梓兒!」

  撼動樹林的爆叱聲自她身后響起,金梓愕然回首,見著了念在心底的人。

  李默寒穿戴著從馬車殘骸里搜括出的干凈衣物,回頭沒走幾步,便見著金梓衣衫凌亂的奔竄在林間,他的心被這一幕差點嚇破膽。

  在發(fā)出下一聲怒吼時,她已經(jīng)撲進(jìn)他的懷中。

  「妳不好好待在洞里,這樣慌慌張張的亂跑做什么?」四周尖銳的東西不知有多少,危險極了。

  「我以為你不見了!」金梓抱他抱得死緊,彷佛他下一瞬間就會消失般。

  還好,他還在,他沒像娘一樣的扔下她。

  「妳……」被她擊敗了,沙啞聲音輕易的滅了他高漲的火氣,這女人到底喚他喚了多久,喚他喚得多用力,嗓子都啞了!肝以趺磿灰姡课也贿^是回頭去找些衣物和干糧,順便摘點果子;倒是妳,樣子亂七八糟,還以為妳出了什么事,想把人嚇著嗎?」

  金梓默然不語,環(huán)著他的粗腰,聽著他鼓動的心跳,就是這雙強健的臂彎,讓她感到心安。

  錢府的丫鬟小花老說相公是她的天,這番話,金梓在這一刻總算懂了。

  她的將軍爺,就給了她這種感覺。

  金梓滿足的一笑,繼而晃了頭,完了!光是枕在將軍爺胸前就讓她幸福得連腦袋都暈了,居然會覺得將軍爺?shù)男奶暡辉谧筮叄窃谥醒肽兀?br />
  李默寒將她抱回洞里,重新起火,取來霜雪弄融,沾濕從車上拾來的帕子。

  「將軍爺,臉……我自己擦就好!垢惺艿剿捏w貼,卻不得不搶回帕子自己抹,誰教他力道太大,讓她的小臉有些疼。

  將軍爺?shù)臏厝幔是有待加強。

  臉是擦好了,腰帶卻讓人重新解開。

  「將……將軍爺!」她瞠目結(jié)舌的看他取來一套干凈衣裳,替自己換去毀損衣物,從頭到腳替她穿戴整齊。

  動作即使笨拙,金梓卻樂不可支,他開竅了,懂得憐香惜玉的對待他的妻子了。

  李默寒從拎來的包袱里取出一把金梳,很認(rèn)真的攏眉思索;金梓偷笑著,從他手里搶來梳子。

  「將軍爺,這個我自己來啦!」他不是無敵的呀!瞧,女人家的事情他就不懂。

  「別再叫我將軍爺。」

  見她三兩下就弄了個簡單的發(fā)髻出來,插上小珠玉簪,兩鬢落下幾絲烏青,人婦的媚、姑娘的嬌,完全呈現(xiàn)在她身上。

  金梓在他面前旋了一圈,柔柔的笑臉迎向他,「你就是我的將軍爺嘛!叫這個、叫那個有差別嗎?」

  冷靜的弦被撥亂了,李默寒出其不意的把她圈住,拉向自己,關(guān)心道:「妳該多休息一會兒,這樣又跑又跳的,身子受得了嗎?」

  沒忘記她昨夜初經(jīng)人事,他知道她多少會有不適。

  「都睡到晌午,還休息什么,又沒有受傷,做什么不能跑跳……」驀地,金梓懂了他指的是什么,俏顏一紅,「哎呀!我沒事啦~~真的,其實還好啦!要說不舒服也只有那一開始,后來你一吻我就好多……不是,我是說……李默寒!你可不可以不要偷笑,我說的是實話,我……」

  愈描愈黑,金梓臉兒紅得不象話,一陣細(xì)小卻清楚的肚鳴打斷她的尷尬,她餓了。

  「先用這個果腹,吃完我們朝東走!挂辉缢闾讲檫^地形方位,推算路程步行約兩個時辰,應(yīng)該可以到達(dá)昨天預(yù)計前往的小鎮(zhèn)。

  遞給她野果的同時,他豎耳直聽--

  有馬蹄聲!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一輛簡單樸素的馬車,載著駕馬小廝和一名商人,見著李默寒夫婦,沒多問什么,就讓兩人上車。

  「多謝王老板相助!

  「公子別這么說,出門在外,難免會遭遇困難,老夫能幫到忙最好,對了,可否知道兩位的目的地在哪?也許我可以送兩位一程!

  王老板待人親切,對他們說話也相當(dāng)客氣,表現(xiàn)出一副好客貌,看在李默寒眼底,卻不這么認(rèn)為。

  行商之人多半不走這段荒涼山路,這兩名主仆的出現(xiàn)讓人起疑。

  李默寒簡短回答,「烏林鎮(zhèn)!

  「老夫從京城做完買賣,正要趕回家,過了烏林鎮(zhèn)再隔條小溪便是我家,如果公子、夫人不嫌棄,來我府上作客也好,外出之人,多有不便,你們馬車出了意外,我回頭可以讓府里家丁替你們弄一輛來!

  「王老板的好意,我夫妻倆心領(lǐng)了,讓我們在烏林鎮(zhèn)落下即可!惯@是李默寒對王老板說的最后一句話,之后,他便把心思放在外頭的風(fēng)景上。

  王老板遂將笑臉對上一旁的美婦!高@位夫人,老夫臉上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讓妳看著如此專注?」

  頭一回正視她的容貌,無光的眸子竄過一絲訝然,隨即隱去。

  「不好意思,我只是……只是覺得王老板有些面善,可能以前有見過,或者見過長相相似的人!

  其實王老板長相平凡,十張面孔就有八張是他那個樣,就是不知為什么,王老板的眉宇,和那雙細(xì)小狹長的雙眼,都讓她意外感到熟悉。

  「夫人覺得老夫面善?」王老板有些驚訝。

  「若王老板曾在京城作買賣,也許我真的見過王老板也說不定。」她跟小姐亂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或許真見過。

  王老板「哦」了一聲,她是第一個說他是這般大眾貌眼熟的人。

  「我想,我們可能真的曾經(jīng)見過面!鼓剜珟茁,王老板若有所思的盯著金梓。

  「王老板又為何一直盯著我看?」這回?fù)Q金梓覺得怪異。

  這話換來李默寒的一瞥,投射來的寒意也令王老板注意到,斯文男子有著不若外表的強悍氣勢。

  「套夫人那一句,老夫覺得夫人有點像自己的一位舊識,有冒犯之處,老夫陪不是!

  「舊識?」金梓可聽出興趣來了,她比比自己,「王老板有認(rèn)識和我長相相似之人?」

  「是……是有一位楊夫人,和夫人您有八分神似,可惜呀在十年前,楊夫人就已香消玉殞了!雇趵习逵杂种,吞吐的道:「若不是楊家已經(jīng)滅門,我還真以為夫人您與那位楊夫人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你說的楊夫人,是哪一位?」金梓屏著呼吸問完這句話。

  李默寒凝睇猝然抓緊他的小手,眼底若有所思。

  「就是十年前,一夕問遭盜賊滅口的楊柳繡莊,楊莊主的夫人!雇趵习逵^察著金梓臉部的表情,繼續(xù)道:「這事當(dāng)年鬧得好大,繡莊里無一活口,不,應(yīng)該說,只剩老夫我一人,那日我替楊莊主送匹花布到鄰近的張員外家,遇上大雨回不了,也因為這樣,讓我逃過一劫!

  「王老板是繡莊里的工人!」難怪她有面熟感,也許孩童時見過面所以存有印象。

  「夫人何以如此驚訝?莫非妳當(dāng)真與楊柳繡莊有關(guān)系?」王老板的神情隨著她的激動言語蒙上詭色。

  「我……」

  「梓兒!」李默寒打斷了兩人間看似熱絡(luò)的對談。「妳方才不是才吵著想找地方落腳歇息,就算妳舅母是楊夫人的遠(yuǎn)房親戚,連趕幾天路,妳想祭拜楊夫人也得養(yǎng)足精神體力才是!

  金梓不住斜睨她的相公一眼。「相公說得是,我……我是真有些累了!

  才說她相公有進(jìn)步,這會兒又對她兇,他不曉得他扣著她手腕的勁道有多強嗎?

  要人聽話也不是這樣嘛!她可憐的小手絕對會留下丑陋的紅印子。

  「既然是楊家的遠(yuǎn)房親戚,那不妨到老夫住處休息一宿,明兒個一早,我?guī)晌簧蠗盍C莊瞧瞧,祭拜楊莊主和夫人。」王老板適時插上一句。

  「謝謝您,王老板!菇痂鞲屑さ恼f。

  「哪的話,招待楊夫人的遠(yuǎn)客,這也是我唯一能為楊家做的事了!雇趵习迳裆鋈坏恼f。

  李默寒的瞳子卻閃過一抹奇異的冷芒,嘴角亦泛著嘲笑。

  想去楊柳繡莊,就碰巧遇到僅存的楊家仆人,世上真有這等巧事呀!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將軍爺?」

  他沒回聲,可從他倏地攏緊的雙臂,金梓知道他未睡。「你不問我為什么想去楊柳繡莊嗎?」

  他沉吟了一會兒,扔出短短三個字,「不需要!

  金梓翻了身,整個人趴伏在閉目的男人身上!改悴幌胫涝騿幔俊

  「不想。」

  金梓瞇了眼,「哼」一聲,離開他,縮到床的另一邊去。

  莫名其妙要她閉嘴的是他,一進(jìn)王宅就說要休息的是他,不準(zhǔn)她和王老板私下見面的也是他,擺明阻礙她同王老板說話。

  他明知自己要同王老板講的就是楊柳繡莊,才限制她行動,這會兒卻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到底他想怎樣?金梓把橫在細(xì)腰上的粗臂扳開,再往內(nèi)側(cè)縮過去,不肯跟他貼近。

  「我說不想,但依妳愛喳呼的性子,明天還是會告訴我!购诎抵校瑐鱽硭统劣譄o奈的聲音。

  好半晌,金梓緩緩翻了身,滾了一圈,又回到他的懷中。

  她低聲埋怨,「就是算準(zhǔn)了我會說,將軍爺才這么無所謂是不是?連說幾句好聽哄我的話也懶,每回都對我這么冷漠,你真的很討厭耶……」

  「妳話太多,明天要早起,還不快休息!」

  看,現(xiàn)在又嫌她話多了,金梓扁嘴,喋喋下休的繼續(xù)道:「還是昨天那個將軍爺好,今天這個又恢復(fù)以前繃臉不講理……」

  腰際傳來一緊,有動怒的趨勢,金梓當(dāng)機(jī)立斷,故意唉了幾聲!改銐旱轿业氖至死!你忘了在馬車上用多大的力扣著我……」

  話梗在喉間,金梓突然目瞪口呆。

  那小心翼翼的替她按揉的男人,真是她的相公嗎?

  原來對付動怒的將軍爺,要用這一招呀!

  「默寒,你以后別對我用這么大的手勁,人家是女人,是要用來呵護(hù)的,稍微大力一點都會被弄傷……」她決定慢慢改造她的相公,不停的在他耳邊教導(dǎo),總有一天,他一定能成為她心目中的理想相公。

  顯然,她如意算盤打太好了。

  男人翻了身,火熱的身軀旋即覆蓋在她身上!笂吘裉貌艜挾,我看妳需要找點事來做才睡得著是吧?」

  咦?

  「扭來扭去跟條蟲似的,想必妳的身子真是無大礙了!勾笳瞥吨难鼛,滑入敞開的衣衫里。

  啊!

  他他……他該不會是要……

  「那我就讓妳有事做!顾亲∷,滅去她的「諄諄教導(dǎo)」。

  顯然她還略遜一籌,他的相公比她還會用高招。




Copyright © 看言情小說 2024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quán)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wǎng)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qū)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guān)!
執(zhí)行時間:0.242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