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家啊?”
開門后,屋內(nèi)簡單卻又不失風(fēng)格的擺設(shè)映入羅蘋眼簾,只不過那些來自各國的紀(jì)念品堆滿了屋子,乍看之下,簡直就像聯(lián)合國的垃圾場。
“對啊,有點亂就是了!眮喩哉驹陂T邊,“冰箱應(yīng)該還有吃的東西,餓的話可以拿去吃,那我就先出去了。”
“站住。”得罪方丈還想逃?
“什么?”
“我要你……留下來!鼻锊ㄎ⑺,她這回可是豁出去了。
“可是,這樣不好吧,畢竟……”
“畢竟什么!都說我們是男女朋友了,這樣的身分睡在同一屋檐下總可以接受吧?”
“可是一起睡床的話……”他還是面有難色。
“女孩子都不計較了你計較這么多,到底是不是男人!還有,你不會睡地板我睡床啊,腦袋一定要這么簡單嗎?”
“可是……”
“哪來那么多可是!”再回嘴真的搬光你家!
“睡地板會很痛耶,”他苦著一張臉,“不能睡沙發(fā)嗎?”
“還知道要睡沙發(fā)!笨跉怆m然兇了點,但羅蘋卻被亞森的可憐表情給惹笑,她對他的氣一直來得快去得也快。“哼,懶得理你!彼D(zhuǎn)身,不打算理他,自顧自地在房子內(nèi)參觀聯(lián)合國福德坑。
“那我先去換件衣服,你在客廳坐一下,等等房間給你睡!
“請自便!
這時,羅蘋突然想到一件很糟糕的事情,萬一,亞森對她沒感覺不是因為不喜歡她,而是根本不喜歡女人呢?
一想到這,她開始在屋子的四處搜索著。
“嗯?你在找什么嗎?”亞森換好輕便的衣服從臥室定了出來,很是不解。
“學(xué)校不會教的東西!彼是低頭在可疑的場所中尋找。
“嗄?”
“每個男人家里或多或少都會有吧?黃色書刊或是光碟之類的!
“耶!你找那些干么?”亞森差點滑倒,哪有人一到別人家里就先翻看有沒有那些“學(xué)校不會教的東西”。
“那對我來說很重要!敝灰娝幌路褡印⑸嘲l(fā),接著又把目標(biāo)鎖定在壁櫥,果不其然,像是翻到寶藏似的她露出得意的笑!昂俸,找到了。”
“啊啊,你不能看這個!”亞森急忙想要把東西搶回來。
兩人就這么繞著客廳的沙發(fā)追逐起來。
“還好。”羅蘋確認(rèn)過手上的戰(zhàn)利品之后才松手讓亞森拿回!斑,還你就還你!
“那個……你這樣的習(xí)慣應(yīng)該要改一下比較好,這么主動會把男人嚇跑的!眮喩舆^她手上的東西,滿臉通紅的趕緊把證據(jù)給收在一旁!斑有你剛剛為什么說還好?”
“我只是要確認(rèn)你的性向而已,看你一副緊張的樣子!
“我的……性向?”
“我怕我的男朋友是個Gay啊,不過,等等,你也有可能是個雙性戀!”她又帶著質(zhì)疑的眼光瞟向他。
“我確認(rèn)自己喜歡的是女人!逼鸫a現(xiàn)在手上藏著的證據(jù)上出現(xiàn)的都是女人。
“是嗎?”她將身子癱在沙發(fā)椅背上,刻意露出撩人的姿勢,“難不成我不是你喜歡的那種類型?”
這幾天的相處,他對她總是舉止有禮絲毫不逾矩,這讓號稱可愛無雙的她氣餒極了。
還是說,跟那個“他”一樣,亞森也是忽略她嗎?如果他沒辦法喜歡上她,那整個報復(fù)計劃不就都是白搭?
“不然你為什么對我沒感覺,說啊!”她從沙發(fā)上爬下來,像只脫閘的花豹,眼神緊緊盯著獵物不放,一步步朝他逼近。
“我、這個、那個……”亞森被她逼得只能靠墻節(jié)節(jié)后退!鞍パ健北澈笠惠p,靠在半掩的臥室房門上,于是他跌了個跟頭。
“笨蛋,這樣也能跌——咦,這是?”本來要伸手拉起他的羅蘋驀地被臥室內(nèi)的某樣?xùn)|西給吸引。
“啊,那個是——”
怪盜艾波的巨幅布制海報,也是她唯一一張被拍得最完整的照片。
那年在意大利,物品到手的她躍上屋頂,剛好遇見守候在對面屋頂?shù)陌詡,眾人紛紛高喊要她拍照,而她也不管警方已?jīng)爬上屋頂,便大方的擺了個誘人的姿勢入鏡。
后來,那張照片卻差點泄漏她的身分,所以她就決定再也不接受任何近距離的拍照攝影,只是她沒想到,這張照片居然會被制成海報販?zhǔn)邸?br />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女生啊。”羅蘋雙手環(huán)胸盯著墻上的照片看,若無其事的評論,“還弄成這么大的海報,又不是迷偶像!
“這怎么說呢……”他覺得這比剛剛被發(fā)現(xiàn)“證據(jù)”還要尷尬,只好抓著后腦勺傻笑。
確實,過去被問到喜歡什么女性的時候,他很自然地一定會聯(lián)想起屋頂上艾波的微笑,而那艾波式的飛吻更是撥動他的心弦,可是當(dāng)羅蘋出現(xiàn)之后,那仿佛深深烙印在腦海中的微笑,卻逐漸被一個不起眼的咬痕給取代。
“喂,這女人是誰?”她明知故問。
“是……是個賊!
“哦~~”拉長的尾音充滿了不屑的口吻,“原來滿口大道理,說不可以說謊騙人的圣人喜歡的居然是個賊?”
“她不是你想像中那么壞的人!眮喩貛桶ㄞq解。
“唷~~那是義賊還是淫賊?”
“你怎么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是生氣又怎么樣!”她將身子背對他,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可是你剛剛看到我看那些……都不生氣,反而是因為房間內(nèi)的一幅海報生氣,這怎么也說不通!
“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你不知道房間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個性來嗎?我不管你在客廳放了什么,但是把這女人的照片放在房間里面,還洗得這么大,不就說明了她對你的重要性?我可是你的女朋友,要放也該放我的照片,你給我牢、牢、記、!”
“那不是洗的,從網(wǎng)路上買來時就這么大了,還有,你也沒給我你的照片……”亞森低聲咕噥。
“還在那里碎碎念什么!出去啦,我要睡了!”她動手把他推出去,砰的一聲把房門關(guān)上!暗鹊龋有這個!”她隨即開門,將那幅海報給丟了出來;
“!”亞森趕緊撿起海報。
“干么!心疼?”
“不是……”
“哼!晚安!”門好像跟她有仇似的再度被甩上,“不對!是祝你失眠睡不好、半夜被老鼠咬!”她又開門補充罵道。
“我家沒有——”砰的一響,門又在他眼前被大力關(guān)上!袄鲜蟆
站在門口好一陣子,生怕她又會開門補充個幾句,直到確定她不會出來之后,亞森才走回客廳坐在沙發(fā)上。
隔著一扇門,一堵墻。
躺在床上的羅蘋,其實并不如她表現(xiàn)的那般生氣,實際上可開心了。
“原來那笨蛋喜歡的是艾波,那還不簡單!备C在棉被里,她的笑容燦爛得意。“真是的,害我還用羅蘋的身分親自出馬。”
現(xiàn)在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繼續(xù)報復(fù)的計劃,但這一次用的是艾波的身分。
可是不知怎地,想著想著心頭卻有點窒悶,一種說不上來,為什么會不開心的感覺。
一種,很討厭的感覺……
像是隨心臟跳動輸送至血液,漸漸蔓延到全身,讓剛才得意喜悅的臉上倏地失去光彩。
那天夜里,亞森呼呼大睡,一點也沒失眠或被老鼠咬的跡象,反倒是詛咒人的她,徹夜未眠。
翌日清晨——
“羅蘋,該起床了!边颠祪陕,屋內(nèi)人還是沒有反應(yīng),“再不開門我就要進去了哦!
他已經(jīng)在門外叫了十來次,在最后通牒之后只好拿備用鑰匙打開喇叭鎖。
“咦,人呢?”
他東張西望,甚至連床底下都翻過了,就是沒看到她的影子。
“這是……?”突然,他在桌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
我走了,不用找我。
羅蘋
“走了?奇怪,她是怎么出去的?”握著紙條,亞森怎么也想不通她究竟是怎么離開房問的。
睡在客廳的他雖然睡得很好,但也不至于昏睡得跟只豬一樣,要是有人出去,他一定會發(fā)現(xiàn)。
當(dāng)然,任憑他想破頭也不會知道,羅蘋是從窗子爬出去的。
艾波守則——窗子不是用來開的,墻當(dāng)然是用來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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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森早啊!
“早!
“哇,你這兩個禮拜去哪玩了?”
“呃,那邊玩玩這邊玩玩!
進了久違的辦公室,同事們有一句沒一句地向亞森打著招呼。
“你總算知道要來上班了?”游昊賢早已經(jīng)揚著扇子站在社長室門口!敖o我進來辦公室!
自從那天一別之后,亞森已經(jīng)有兩天沒看到羅蘋,而那間蘋果屋也是大門深鎖,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或許是因為距離太近,兩人根本沒有彼此的電話,就算想要找她,也不知從何找起。
啪的一聲,扇子跟久違的頭打招呼。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游昊賢沒好氣的看著逕自發(fā)呆的人。
“有啊!
“那我剛說什么來著?”蹺著二郎腿的游昊賢好整以暇的問。
“你說因為阻止艾波的案子很成功,所以征信社的業(yè)務(wù)蒸蒸日上!
“那已經(jīng)是十分鐘前的話了!
“嗄?十分鐘?”難道自己想了羅蘋十分鐘而絲毫不覺?
“怎么,還想著你那個反社會傾向的女朋友?”
“呃……”
“看你那副表情就知道了,等這筆案子順利做完,你就算要跟她結(jié)婚度一整個月的蜜月我也沒意見!
“嗄?”這么大手筆?“社長又接了什么案子嗎?”
“哈哈哈~~早在你逍遙的時候,你偉大英明神勇的社長我——干么?”話才說到一半,就看到亞森舉手表示疑問。
“請問,偉大英明神勇的人是誰?”
想當(dāng)然耳,又是一記扇子攻擊。
“咳,我剛說到哪,哦,我接了一筆大案子。”
“比衙家的還大?”
“那可不!庇侮毁t看了一下,接著鬼祟地走到社長室門口將門關(guān)上,悄悄地說:“我告訴你,這次的對象可是怪手黨!
“怪手——”黨字還沒出來,他的嘴已經(jīng)被游昊賢的大手捂住。
“噓,小聲點,這么大聲是想告訴全世界。俊
“我不懂,怪手黨找上我們干么,社長你該不會又做了奇怪的事吧?還是怪手黨也有人是你的同學(xué)?”
“我只有朋友是混海口組的,怪手黨倒是沒有!庇侮毁t狀似思索地摸著下巴,后又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不是重點,“不是,我跟你講這些干么,總之,因為上次艾波的案子讓我們聲名遠(yuǎn)播,就連怪手黨也遠(yuǎn)從意大利來找我們幫忙!
“幫忙?”
“他們要活逮艾波!
“什么?”
“要活的不是死的,所以這次買賣的報酬才會比衙家整整多出一倍。講到這我就有氣,衙語遼跟我是老同學(xué)了,又不是比怪手黨小咖,居然才給那點錢,還是阿斗仔好,出手大方……不要拉我袖子,又干么?”
“為什么要活逮艾波?”
“阿災(zāi)!庇侮毁t晃著扇子走到辦公桌,拿起桌上的文件丟給他,“聽說艾波在意大利的時候得罪過他們,那時他們找了世上排名第二的賞金獵人要逮艾波,結(jié)果還是讓她給跑了!
“我不懂!眮喩粗稚系奈募櫭。
“出來混總是要還……不是,是出來混總是會得罪人,至于為什么要活的我就不知道了,也正是因為這樣難度增加,所以報酬自然就高啦,哈哈哈~~”
“不是,我是指為什么要找排名第二的賞金獵人而不是排名第一的?”
“聽說第一名的被一個叫蝎子的殺手盯上后就下落不明了,呃,你管那么多干么?反正你要給我抓到艾波就對了!”
“我當(dāng)時只是阻止艾波偷走太陽之心,這跟抓到她是兩回事。”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案子接下了你就是要負(fù)責(zé)給我做好!”
“問題我們也不知道艾波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她可能早就躲到國外去了!眮喩唤南,世上排名第二的賞金獵人都抓不到了,何況是自己這個無名小卒?
“這點你就別擔(dān)心,怪手黨那邊這次安排好陷阱,利用你手上那份文件上的東西釣到她!笨从侮毁t一副老神在在,便足以說明這次的計劃萬無一失。
“報告我看了,他們是要利用這次辦的展覽將艾波引出來,只是,為什么對方這么有把握她一定會來呢?”
“你再仔細(xì)看看他們展覽的東西!彼疽鈦喩瓕蟾嬖倏醋屑(xì)。
當(dāng)亞森詳細(xì)看過之后,心中暗叫了聲糟糕,因為這次展出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漢密斯之鞋”。
漢密斯,希臘神話中的天使。大多時候都以神的使者身分出現(xiàn),以機靈、辯才無礙著稱,但是,同時還有更多不名譽的稱號——盜賊之神、謊言之神、奸詐之神。
“我是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對方信誓旦旦的表示艾波一定會上鉤!
“呃……還記得我們說過,艾波所偷過的二十三件中有五件東西是沒有歸還的嗎?”亞森解釋。
“記得啊,這跟那有什么關(guān)系?”游昊賢狐疑地睞了他一眼。
“那五件,全都是漢密斯系列的物品。”亞森嘆了口氣,看來艾波這次絕對會上鉤了!爸灰菨h密斯系列的物品,艾波就一定會想辦法拿到!
“哦~~這就難怪,看來怪手黨的人也知道這點,所以特別用這個來吸引她,那就看你表現(xiàn)了,亞森。”
“我可以拒絕這次的案子嗎?”
“你說呢?!”猙獰的嘴瞼已經(jīng)告訴他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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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接下案子的亞森,一直在征信社內(nèi)待到半夜,直到墻上的青蛙時鐘敲了十二聲后,他才意識到時候不早。在腦海里沙盤推演了十來種艾波可能會犯案的手法,并整理進一本冊子后這才離開征信社。
街道上,今晚的不夜城提早打烊,霓虹不再。
記得,也是在這樣的夜,我遇上了怪盜艾波……
“真的……要抓她嗎?”
走在街道上,抬頭看不見星子,也沒有人可以告訴他這個答案。一個是自小認(rèn)識,雖然老愛占自己的便宜卻也像大哥般很照顧自己的人,另一個則是自第一眼見過就忘不掉的身影,他該站在哪邊……
“抓誰?”
街道的一側(cè)巷中,突然伸出一只手來將亞森給抓了進去。
“你是……”他在忽明忽滅的燈光中試圖看清來者,這一看卻讓他驚聲大叫叫,“艾、艾波小——!”
驚嚇還沒停止,另一波的震撼已等不及侵襲,只見艾波拉著他的領(lǐng)帶靠近自己,以唇封住了他的嘴。
一個輕輕的啄吻,卻已足夠讓他的理智暈眩到九霄云外。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那像櫻花花瓣的唇會是這么地柔,那樣地輕。
“我們又見面了,偵探先生。”瞼上的面罩適時掩飾了她紅暈的雙頰!跋矚g艾波的吻嗎?”
“喜歡,呃、不是,艾波小姐,你、你怎么……”
“要是讓偵探先生喊得這么大聲的話,整條街的人都會知道艾波進城來了哦!彼⑿Φ。
“嗄?”先是被強吻,接著被說喊太大聲,天啊,亞森,全世界男人的尊嚴(yán)大概都被你丟光了!
他用右手捂著瞼,實在沒辦法接受自己男性尊嚴(yán)掃地的事實。
“怎么了嗎,你好像很不希望看到艾波似的?”
“不是!彼卮鸬镁趩。“是……唉,沒什么!
“你不想知道艾波來這里干么嗎?”她將身子挪近。
“呃,對厚!彼@才想起怪手黨的人準(zhǔn)備要抓她!
一想到這,亞森連忙將她拉進巷道內(nèi)側(cè)一些,神情緊張地環(huán)顧周圍,生怕會被其他人看見。
“別擔(dān)心,這附近艾波勘查過了,都沒有其他的人。艾波好高興啊,想不到你這么關(guān)心艾波呢!
“不是,是有人要對你不利,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很危險!
“嘻!彼灰詾橐獾男χ爸灰前ǔ霈F(xiàn)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很多人要對我不利!
“這樣說也沒錯啦,只是這次的對象是……”
才準(zhǔn)備接下去說,卻見她將臉湊近他的面前,眼睛眨呀眨的看著他?粗钦T人紅唇勾勒的微笑,那深邃的眼眸,亞森—時忘了要接什么,只是—直凝視著地,
只要對上她的眼神,我的喉嚨就像身處在沙漠中,干渴得說不出話來。
“嘻,既然你不說,那就換艾波說了哦!彼A讼伦笱,“其實,艾波今天是來……跟你告白的。”
“嗄?”
饒了他吧,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心臟只有一個啊,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因為心跳過度而暴斃街頭。
“你不喜歡艾波嗎?”
“喜歡,呃、不是,這個……”
“那應(yīng)該高興才對啊,怎么你的表情好像不是很開心呢?”
開心,只是再開心下去:心就要跳到馬路上來了。
“艾波小姐,你的態(tài)度怎么、怎么突然轉(zhuǎn)變這么大?”記得上一次會有這么近的距離,是因為被她扯著衣襟不能呼吸。
“因為你阻止了艾波啊,你是第一個讓我感到佩服的人!毕袷呛π,她轉(zhuǎn)過身去將手背在身后,兩根食指還在那轉(zhuǎn)啊轉(zhuǎn)的!耙彩且驗檫@樣,所以艾波……喜歡上你了哦!
很好,就是這樣的氣氛!羅蘋心中暗笑。
不管那夜心情怎樣,報復(fù)還是首要,既然知道他喜歡的是艾波,那就用艾波的模樣來勾引他,就不信這次還會失!
“呃,艾波小姐,那個……”
“唔!彼D(zhuǎn)過身來,兩眼含情脈脈地瞅著他。說Yes吧,MY Boy!
我不知道該怎么做,一時間只想緊緊地抱著她,告訴她我也喜歡她,從見到她的第一眼時。但是,我卻隱隱感覺到,手臂上刺痛的感覺……
“對不起,我有……女朋友了!
“什么?!”失敗了?這怎么可能,他不是喜歡艾波嗎?“你說你有女朋友了?”
“是的!眮喩c點頭。
她微漾薄怒,“你剛不是才說你喜歡艾波?”
不可能!不可能連艾波出馬都沒用的啊!
“嗯,喜歡!
“那就忘了你的女朋友,跟艾波在一起!
“對不起。”亞森的臉上一如往常掛著尷尬的笑容。
“這什么意思,你不是說喜歡艾波,現(xiàn)在又拿你有女朋友當(dāng)借口!”
難不成是想腳踏兩條船?不會吧,他不像是這樣的人。〔粚,知人知面不知心,才認(rèn)識他一兩個禮拜誰知道他是什么人……等等,還是他在這兩天又交到了個新女明友?
“我喜歡艾波小姐沒錯,可是……”
“可是什么?”
“這個!彼鹦渥樱灰娛直凵嫌袀清楚的齒痕。
看著齒痕,她的心中百感交集,忽地胸口一緊,緩緩地退了一步。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對不起!眮喩瓭M瞼歉意。
“艾波不明白,那,那是什么?”強自調(diào)整好情緒,她開口問道。
“是我女朋友留下的。”
“你很喜歡你的女朋友?”她挑眉。
“這要怎么說呢,跟喜歡艾波小姐的喜歡不一樣!逼^皺著眉,亞森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喜歡就是喜歡,哪還有不一樣的喜歡?”
有啊,當(dāng)然有不一樣的。像我對你的喜歡就是對妹妹的喜歡,跟對喜歡其他的事物不一樣的。
當(dāng)話一出口,羅蘋腦中閃過過去她曾問過那個“他”時得到的答案,一個讓她不明白的答案。
“我說不出來是哪種感覺!眮喩穆曇魡净厮h遠(yuǎn)的神智,“喜歡一個人,看到她的時候會覺得心頭怦怦跳,就好像我現(xiàn)在看到艾波小姐的時候!
“那不就說明了你喜歡的人是艾波嗎,就不要管你的女朋友和我在一起啊!
還是……艾波勝出嗎?羅蘋心中不知為何竟閃過稍縱即逝的陰郁。
無論亞森喜歡的人是誰,說穿了都是她本人,只是,一個是光鮮華麗屬于夜的公主,另一個則是號稱可愛無雙,卻偏偏沒辦法讓喜歡的人多看一眼的平凡女孩。
兩者雖然都是她,但是亞森喜歡上的卻是百分之五十的她,不完整的她。想到這,那夜的窒悶又回到胸口,壓迫著她不能呼吸。
“這樣解釋好了,比方說我喜歡吃蘋果,看到最喜歡吃的蘋果在面前時,心頭雖然不會怦怦跳個不停,可是我還是知道自己最喜歡的是蘋果,不是旁邊的香蕉還是芭樂,一定會選蘋果來吃。”
“嗄?”
香蕉你個芭樂啦,這又是哪國的比喻,笨蛋國嗎?
“我知道我說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可是總之就是那樣的感覺就對了!彼芎芘Φ叵氡磉_!案谝黄鸬臅r候雖然心中很平靜,不會有跟你在一起的悸、悸動,嗯,就是這種感覺,但是,就像我一定會很自然地選蘋果來吃是一樣的道理。”
聽他笨拙的解釋,羅蘋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方才那壓迫著自己不能呼吸的感覺也隨著這個笑而解放。
“所以艾波是怦怦跳的喜歡,而你女朋友是最喜歡蘋果的喜歡?”她掩著嘴,可卻掩不住笑意。
那個笑好甜、好美,望著那個笑,亞森不禁微微皺眉。
“怎么又不說話了?”
“呃、沒有,算是這樣吧。”他總覺得她臉上掛著的笑好熟悉。
羅蘋魅惑地眨了眨眼,“你知道大家都怎么稱呼艾波的嗎?”將身子往前一步,用她柔軟的胸部貼著亞森寬厚的胸膛。
“怪盜……艾波?”咽口口水,他試著后退。
“Bingo!”她一手勾在他的頸子上,不讓他有離開的機會!澳悄阒腊ǖ穆殬I(yè)嗎?”
想退卻沒得閃,他只能靦腆的回答,“呃……盜賊?”
“Bingo!”她抬起另一手把玩他的領(lǐng)帶!澳悄阒溃I賊最擅長什么嗎?”
“偷……東西?”
“不對。”她笑得曖昧,“是——奪人所好!
語畢,她再度將唇貼上他的,
嫌吮著他的上唇還不夠,她大膽且貪婪地將舌伸進他的嘴內(nèi)探索。
舌頭感受到的是一陣柔軟,一陣濕熱。
呼出的氣息,是體內(nèi)最基本也是最野性的吶喊。
靈魂仿佛要從體內(nèi)被抽走般,隨著彼此的交纏,她覺得一陣暈眩,只想緊緊抱著這個男人。
這是象征艾波獲勝的吻,也是宣告羅蘋勝出的吻,無論如何,她都是贏家。
從一開始的驚訝到順著本能,亞森溫柔地?fù)е牧貞?yīng)這熱情的一吻,直到在半瞇著雙眼的同時,瞥見手臂上的那道傷痕。
“對不起,艾波小姐,我不能……”他輕輕推開她。
“嘻!彼p舔著上唇笑著,“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偵探先生!彼蜕习ㄊ降娘w吻,怪盜再次隱遁在夜的黑中,悄然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