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蘋、羅蘋~~你死去哪里了!”
昏暗的小房間,只有筆電所發(fā)出的光線,熒幕上跳動著另一頭傳來的訊息。
只見上回的卡門又把稱號改成——站起來不是男人的權(quán)益,姐妹們,上吧!
羅蘋才剛爬窗子進(jìn)來,就聽到那響個不停的叮咚聲。
“干么啦,才剛回到家而已你就Call個不停!毕然貞(yīng)她一下,免得又吵死人。
“我是關(guān)心你耶,最近聽說有一批人要來找你麻煩。”對方回道:“還有我說你,是不是應(yīng)該把手機(jī)開機(jī)電話線接上去啊,真懷疑你辦手機(jī)跟電話是用來干么的,當(dāng)水壺嗎?”
“艾波守則——只有我找人,不許人找我。”橫批,“江湖險惡!
“……”
“別擔(dān)心,找我麻煩的人永遠(yuǎn)不止一批,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把話導(dǎo)回正題。
“我勸你最好別小看這次的對手!
“是、是、是!
“我特別來提醒,你居然不領(lǐng)情?!”
“放心,這些事情我處理慣了,不然就不叫怪盜艾波啦!
“反正你自己多小心點。話說回來,你還在忙那個叫亞森的人啊,怎么會處理這么久?”
看著熒幕上的字,羅蘋稍微頓了一下。
是啊,為什么會這么久呢……
“因為他……很難纏!编,一定是這樣的。
“是嗎?”
羅蘋仿佛能透過螢?zāi)豢匆娏硪活^的人正挑起柳眉質(zhì)疑地笑著。
“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對方傳來訊息。
“怎么可能……還有,我強(qiáng)調(diào)是他喜歡上我,不是我喜歡他。”要說有,了不起也只是對他有好感而已,只是一點點的好感,真的只有一點點。羅蘋故意忽視心中小小的反駁聲音。
“是嗎,那他是喜歡艾波還是羅蘋?”對方一針見血。
“不愧是五歲就開始談戀愛的女人,問題都這么尖銳,怎么不去當(dāng)八卦周刊的記者,還真是可惜。”
“哎呀,你不也是從五歲就開始偷東西!
兩個女人望著熒幕發(fā)出會心一笑,或許就是因為彼此早熟的天賦,才會讓兩人感情這么好。
“你還沒告訴我啊,他是喜歡艾波還是羅蘋?”對方持續(xù)追問。
“一個是怦怦跳的喜歡,一個不是香蕉芭樂的那種喜歡!毕肫饋喩(dāng)時為難又認(rèn)真的表情就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什么跟什么?”
“怎么,五歲就談戀愛的女人,這就不懂了吧?”
“小偷的世界我怎么會懂,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這個嘛……”羅蘋手指輕拍臉頰思考著。
按照計劃她是要讓亞森做出一些身敗名裂的事情,只是以他現(xiàn)在對她喜歡的程度來說似乎不太可能,而且這么早就結(jié)束的話未免太無聊,她還打算多跟他玩一陣子。
“我換個衣服先!彼钩鐾涎哟蠓ā
拉開黑色皮衣的拉鏈,一本冊子從中滑落下來。
“這是……?”這時她才想起,剛剛抱著亞森的同時,她又順手摸了他身上的東西。
艾波守則——有花該偷直須偷。
隨手翻著冊子內(nèi)的內(nèi)容,她晶燦的雙眸隨即睜得老大。“漢密斯之鞋!”她驚呼,趕緊翻著接下幾頁。
映在螢?zāi)簧系拿利惸橗,正散發(fā)出興奮的瑩白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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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起床、起床了!
男人裸著上身,痛苦的在床上滾了一圈,“再讓我睡一下……”他半瞇著眼掙扎。
陽光跟昨天一樣從窗臺上流泄進(jìn)來,跟昨天一樣把白色的床單照得刺眼,唯一跟昨天不一樣的地方是,另一端有位將頭發(fā)綁成兩條辮子的女孩盯著他看。
嗯,一定是在作夢,怎么會有個女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他睡覺呢……
“你要睡到什么時候!”女孩大喊,“我要拿煎匙來翻你了!”見他沒有反應(yīng),她便砰砰地跑了出去。
嗯,一定還在作夢,男人心想,可能是因為昨夜受到太大的刺激,所以欲求不滿……
隨即,他的背感到一陣刺痛。
“哎喲~痛!”
他可以確定現(xiàn)在不是作夢,因為會痛!他試著睜開朦朧的雙眼,看清到底發(fā)生什么事。
“嗄?羅、羅蘋!你怎么會——!”
不待他說完,羅蘋便用鍋鏟直接像翻魚般把他從床上翻了下去。
“你還真會睡啊!
“哎喲~痛,沒有啦,因為昨天熬夜——不是,你怎么進(jìn)來的?”他驚魂未定。
“哦,你上次給我的鑰匙我沒還你啊,所以就開門進(jìn)來了!彼f謊。
艾波守則——鑰匙只是裝飾品。
“那、那你怎么會在這?”他從地上爬了起來。
只見羅蘋視線落在他的下半身,臉突地泛紅,然后曖昧地捂著嘴笑。
“怎么了?”亞森低頭看了一下。他有穿褲子!
不看還好,一低頭只見他男人的驕傲挺直了背脊跟他打招呼——大哥早上好,今天的旗一樣升得很高哦!
“!”他連忙拿床單綁在腰間遮住下半身。“那個……”
“我先出去,你換好衣服再出來吧!绷_蘋還是笑個不停!拔业那啻盒▲B一去不回來~~”她哼著歌曲,轉(zhuǎn)身帶上門。
回去需要補(bǔ)充艾波守則一點——早起的偷兒有鳥吃。
用最快的速度盥洗好后,亞森像個火車頭般沖進(jìn)客廳,望著坐在沙發(fā)上的羅蘋!斑馈阍趺磿䜩磉@的?”想到剛剛的畫面他實在很想哭。
“當(dāng)然是來投靠你的啊,青春小鳥!绷_蘋嘟起小嘴,笑得不懷好意,“我決定吃你的、住你的、睡你的,不對,是你睡你的沙發(fā)我睡你的床!
以怪盜艾波的身分來說,偷取這次的目標(biāo)并非難事,但只要一想到負(fù)責(zé)看管的對象是亞森,這又不得不讓她投鼠忌器,因此,最好的方式便是混入敵人的陣營中。
艾波守則——打不過敵人,就要加入他們,然后再偷光他們的東西。
“什么?”
“我已經(jīng)把那間店收起來了,一個人在這里無依無靠的,唯一認(rèn)識的人也只有你,所以我只能來投靠你了!彼b得楚楚可憐!皝喩
那聲叫喚她喊得又嬌又嗔,但亞森聽得卻直打哆嗦,“我想,這樣不太好吧!睂ρ獕翰缓谩
“你想看我一個人流落街頭,然后那些好色的叔叔伯伯們會來問我一次多少錢,接著我可能就因為生活而出賣了靈肉,最后墮落煙花柳巷度過我本來擁有無限未來的一生?”她接著嘆息一聲。少女式的嘆息,聽起來是那么地輕微,卻訴說世上所有無奈。“唉~如果有一天我被人問到為什么會走上這條路的話,我想,我會說——”
她轉(zhuǎn)頭,微微抬起小瞼,眼波交織無數(shù)的滄桑與悲凄。
“是那個負(fù)心的男朋友讓我流落街頭的!”一改方才的低聲,她發(fā)出連杯中的水都會撼動的怒吼。
被這一震,亞森立刻滾到墻邊站好,連句話都不敢說,只能掛著表示同意的僵硬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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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昊賢開設(shè)的征信社外——
“我可以理解你為什么要住在我家,可是為什么連我工作你也要一起來?”亞森呆呆的看著一旁的羅蘋。
“討厭,人家不是說婦唱夫隨嗎?”她輕輕地用身子撞了他一下。
“是夫唱婦隨吧……”
“而且、而且人家也想靠自己的力量為我們那個家打拚啊,既然是這樣,就是跟你一起工作嘛!
才剛講完,她便覺得這次的謊扯得有點夸張,似乎過頭了點,于是想要再編個合理一點的借口。
“嗯,”不料卻他點著頭贊成,“既然你這么說,那一定就是這樣了!
“嗄?”掛著尷尬的笑容,羅蘋不禁有點懷疑,她為什么會對這笨男人產(chǎn)生好感。
“你先在這里等一下,我去跟社長講一聲!眮喩瓗е_蘋來到社長室外。“社長,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呃,女朋友!
“你怎么沒跟我說她長得這么可愛!”游昊賢不經(jīng)意地抬頭看了一眼門口那位羞澀的女孩,接著像想到什么似的湊近亞森耳邊,“反社會行為那個?”
亞森微微頷首。
“那、那你帶她來干么?該不會是來破壞我的征信社吧?我平常待你不薄!一他面帶驚恐的怒道。
“實際上是——”
“社長打擾,我可以借一下亞森嗎,有個案子很急,客戶已經(jīng)來現(xiàn)場了,需要請亞森幫忙一下!遍T口站了幾名職員開口。
“你先去吧,等等再跟我說怎么一回事!睂τ侮毁t來說,金主第一。
“那社長我先過去。”亞森轉(zhuǎn)頭跟羅蘋說:“你先進(jìn)去坐一下好了,我等等就過來幫你跟社長說!
“唔!彼b出清純可愛的模樣點頭,
接著亞森就被同事拉著離開去處理其他客戶的問題,社長室內(nèi)頓時只剩游昊賢與羅蘋兩人對望。
過了一會,亞森終于解決完客戶的問題。
因為擔(dān)心羅蘋跟游昊賢兩人可能會處不來,他立刻小跑步來到社長室外,生怕若是這樣的話,想幫羅蘋安排一份職務(wù)也就沒辦法了。
雖然不知道羅蘋搬來跟自己住的理由是何,不過他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放任她不管。
叩叩兩聲,亞森著急的在門外敲著。
“進(jìn)來,快進(jìn)來吧!
“是。”他趕緊進(jìn)門,生怕女友會惹游昊賢生氣,“社長,她——呃,你們之前認(rèn)識?”
本以為羅蘋會惹毛游昊賢,誰知道才出去不到一會兒,兩人竟像多年沒見的好友,談天說地聊得好不開心。
“才剛認(rèn)識啊!庇侮毁t笑道:“不過你這女朋友還真了不起,都是你之前亂說話,什么反社會傾向,害我剛剛還擔(dān)心得要命!
“我跟社長說好了,社長已經(jīng)同意我在這邊上班。”羅蘋低聲向亞森說:“啊,還有,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薪水比你高哦,嘻!
“什么?”騙人,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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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
辦公室內(nèi)點著的日光燈一盞一盞的熄滅,里面的員工也逐漸離開。
最后,只剩下亞森與羅蘋兩人還留在征信社內(nèi)。
亞森埋頭專注在這次案子的報告上,一旁無聊的羅蘋則是上網(wǎng)玩起小游戲。
“喂,你還不走?”電腦螢?zāi)簧巷@示著YOU WIN和CLEAN的畫面!巴赂玳L早就回去了啊!
“不好意思,你再等我一下。昨天整理好的資料好像被我搞丟了,所以只好重新打一份,這次的案子十分重要。”
羅蘋知道他講的是昨天自己偷走的小冊子,想想,現(xiàn)在八成還躺在自己房間的桌上。
“我聽社長說了,這次要保護(hù)的是漢什么的?”
“不算是保護(hù),主要是活捉怪盜艾波!
“哦,就是你房間那幅海報上的女人嘛!彼首鞑灰詾橐獾拇鹎弧
“嗯。”亞森繼續(xù)低頭整理資料!耙膊恢罏槭裁,委托人一定要活抓怪盜艾波!
“利用她偷東西吧!彼(dāng)然知道對方的動機(jī)。
那年她在意大利的表現(xiàn)震驚了世界,在百名警力及眾目睽睽之下偷走漢密斯之杖,又大搖大擺的拍照后再離開,這本領(lǐng)當(dāng)今可沒幾人能夠辦到。
自此,全世界的組織無不想吸收艾波,利用她的身手。從國家到恐怖分子,由磁片到飛彈,各式各樣的要求和委托人都有,但是她全部拒絕了。
艾波守則——聽話的盜賊是狗。
“這么說就滿合理的,利用她來偷東西啊……”摸著下巴,亞森頗贊同這樣的推論。
“喂,你不是很喜歡她嗎,要你抓她你真的辦得到?”
“怎么說呢,可以的話我希望她不要出現(xiàn),這樣我也不會和她碰到面。”
“我不懂,你不想看到她?”
“不是!眮喩痤^來,深深地注視羅蘋的雙眼,“因為,她一定會被抓到。”
“什么?”那道眼神,像是一支綁著戰(zhàn)書的箭,射進(jìn)了羅蘋的心中!澳恪瓦@么有把握?”她的口吻變得有點不自然。
“因為艾波的好勝心跟自尊心太強(qiáng),這也是她的敗筆。所以,最后她一定會被怪手黨的人抓到!
“大家不都說她是怪盜,過去你也只是阻止她,又不是成功的抓到她。”她不禁放開音量。
“嗯!
看著他的眼,跟過去羅蘋見過的亞森不同,現(xiàn)在他的眼神充滿了自信,再望下去,彷佛自己就會掉入他布下的網(wǎng)。
“喂。”她避開他的眼神,“我問你,是不是有什么抓到她的秘訣,還是說你這次又準(zhǔn)備膺品騙她?”
“膺品啊……”亞森先是皺眉望了她好一陣子后才回答,“這次放的是真品!
“那你又知道她一定會去?”
“這次展出的是漢密斯系列的收藏品,艾波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jī)會,而且,就算她本人知道這是個陷阱也一定會出席,我剛說過了,她的好勝心跟自尊心太強(qiáng)!眮喩龡l斯理的剖析艾波的想法。
“那你又這么有把握知道她會用什么方式去偷漢子什么的?”
“不是偷漢子,是偷漢密斯之鞋,至于她會用什么方式的話,其實也滿好理解的!
“什么意思?”
不得不承認(rèn),她看過冊子上的資料,若自己要動手的話,確實會如冊子上記載的手法行動,這也讓她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自己的行動會全部被亞森那生自笨蛋國的腦袋給看穿。
“就像你剛剛玩的逃脫游戲一樣啊!彼钢噶_蘋桌上的電腦螢?zāi)唬安灰朐趺刺映鋈,而是利用手邊看到的工具跟資源推斷,設(shè)計者會怎么布下陷阱!
“你……該不會以前就是什么IQ一百八的天才兒童之類的吧?”人家不都常講,天才跟笨蛋其實只有一線之隔,眼前這不起眼的笨蛋搞不好還真的是個天才。
“哈哈!敝灰妬喩α藥茁,“不是的,不過說出來你可能也不會相信!
說什么也要知道你是用什么方式預(yù)測我的行動!“說嘛,跟我說,快告訴人家嘛!彼难壑虚W出熠熠光芒,漢密斯之鞋她是要定了!
“嗯……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家中的長輩請了當(dāng)時有名的算命仙來幫我占卜!
“那跟我們現(xiàn)在講的有什么關(guān)系?”別想給我顧左右而言他!
“然后他說啊,我是混世魔王轉(zhuǎn)生,會給社會還有人們帶來厄運跟災(zāi)禍!
“嗄?”你這隨便相信人的笨蛋會是魔王?笨蛋魔王還是單純魔王?“是那算命的亂講吧?你怎么看也不像。”
“是真的,我媽那時聽到之后就說要去附近的廟里拜拜求平安,結(jié)果你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嗎?才踏進(jìn)廟門,廟里掛著的那種環(huán)狀檀香整捆斷在我媽面前耶,后來廟祝根本不讓我媽進(jìn)去!彼L聲繪影地說著,把當(dāng)時的情境生動地描述出來。
“呃,這是巧合、巧合啦!绷_蘋咽了口口水。
“咦,羅蘋你……”
“干么!”難道她背后有什么來著?“你干么那樣看著我?!”不會吧,背后應(yīng)該不會有東西吧……
“你該不會是怕這類的東西吧?聽你連聲音都在發(fā)抖耶!”
“我、我……”是的,怕鬼,“我才沒有!”趕快否認(rèn)這點,不然傳出去多好笑,暗夜出沒的怪盜艾波居然會怕鬼?
“可是你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很害怕!
是的,羅蘋怕鬼,怪盜艾波也怕鬼。
她是最不擅長聽鬼故事和看恐怖片類型的人。可能是不服輸?shù)膫性影響,也或許是愛哭又愛跟路,小時候一定會吵著要去看恐怖片,嚷著一點都不恐怖,可是最后叫得最大聲、眼睛捂起來最多次的也是她。
“誰、誰說我在害怕的!”逞強(qiáng)也要撐住,別讓這笨蛋看笑話!
“哦,對了,講到這個,我想到另外一個鬼故事說,如果你不怕的話我講給你聽好了,就是啊——”
亞森出乎意料的是個講故事的高手,沒多久就把氣氛帶起來,讓羅蘋冷汗直流。
“等、等等!”羅蘋連忙出手捂住他的嘴,制止他再把故事說下去。
“哇,你的手好冰哦,還留了好多汗,該不會是被嚇到了吧?”
“我才沒有怕,我只是要……要……要去洗手間!迸碌眠B生理反應(yīng)都快出來了!
“嗯,那我等你回來再說!彼S即低頭檢視未打完的報告。
羅蘋站起來走到門口,腳就像是變成化石般怎么也踩不出去。
“喂……”她實在沒辦法通過那條漆黑的走廊,起碼在這個時候!翱刹豢梢浴馈蓖蝗幌氲絼倓偣适碌那楣(jié),不知不覺連身子都在打顫。
“嗯?”亞森像渾然不覺似地抬頭注視著她!霸趺戳藛?”
丟臉啊羅蘋,你居然向他求救?不行不行,說什么也不能被他看見這么丟臉的一幕。
“沒事!”自尊心讓她否決了求助的念頭,“我只是……算了!卑Α珜嵲谂碌貌桓胰,又很不想被他看見自己膽小的樣子。
“走吧。”亞森突然起身走到她的身邊。
“去、去哪?”
他對著羅蘋笑了一下,“洗手間啊,我突然也想去!闭f著便牽起她的手,踏向那條漆黑的通道。
本來我應(yīng)該甩開他的手,可是卻不由自主的緊緊握住他,就連腳步也很自然地跟在他的身邊,那是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的手好溫暖……
跟在身后的她看著前方男人的背影怔仲的想,他的背原來有這么寬啊,自己的身軀幾乎可以藏在他的身子背后了,原本被牽著的手,不自覺地緊緊反握住他。
所謂的安全感,就是這個意思……嗎?
“你在想什么,看你想得好出神。”
“沒、沒事!
上完廁所回到辦公室內(nèi),羅蘋立刻把全部的燈打開,深吸一口氣。
嗯,平靜多了。
“你繼續(xù)說吧,不是鬼故事,是你小時候的事情。”
“嗄,才剛說到精采的地方耶!”
“我聽過那個故事了,所以你不用再說,快說回你原本的事情!”再讓他說下去還得了?
“我剛說到哪?哦,我媽想說去廟里沒辦法,那就去教堂吧,結(jié)果去了之后,整間教堂內(nèi)點的蠟燭全部在一瞬間熄滅,還不止這樣哦,最夸張的是……連圣母像都流淚了!”陰森的氣氛一下又被他給帶起來。
“真的假的?!”羅蘋聽得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害她直搓手臂。
“不過后來證實是因為屋頂漏水,所以圣母像才會流淚的!
“對、對嘛,我就說是亂說的!
“不過,那陣子都沒有下雨,水是從哪里滴落的呢?奇怪……”
“你、你這根本就是天魔吧!”寒意頓時又從羅蘋的背脊爬上,“可、可是你現(xiàn)在根本就跟你所說的不像啊!笨梢缘脑挘真想撥開他的頭發(fā),看是不是有三個六的標(biāo)志。
“對啊,后來我才問我媽啊!眮喩又f道:“那時親戚都認(rèn)定我是妖怪小孩,還跟她建議要不要打掉我之類的,可是只有她很堅持的說她一定可以改變我。”
“改變……你?”
“嗯,你之前不是問過我受了什么教育才會有今天這樣的思考方式嗎?其實就是胎教。因為我媽從懷孕的第二個月開始,每天每天都念人之初性本善的道理,告訴我一定要相信別人,不可以做壞事,再不然就是看一些很灑狗血的電視劇、小說啊,或者是有幸?鞓方Y(jié)局的故事書……”
“等等,你是說你媽用胎教的方式來感化你?”
“嗯,長大之后也是一樣,她一直用這些哄我睡覺,直到我念小學(xué)吧,F(xiàn)在想想母親真是偉大。”
“那……這跟我們一開始提到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雖然她很成功的改變我的個性,可是還是有一點沒有感化完成吧!彼@時才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什、什么?!”羅蘋本能的向后靠去。
糟,現(xiàn)在正好是月黑殺人夜,亞森該不會是什么變態(tài)殺人魔吧?
“是腦袋,從小我就有滿腦子的壞王意。比方小時候第一次看到銀行的時候,我腦中居然馬上浮現(xiàn)怎么搶劫、怎么逃亡的計劃。”亞森說得可得意了,這也算是他唯一的專長!斑不止這樣哦,像我那時看到……”
“等等,那你……”
“你放心。”他臉上又掛起那個無害的笑容,“一次也沒有做過,每當(dāng)我想到這樣的念頭時,就好像聽到我媽的聲音在那邊說人之初啊、性本善的,就—點也不會想去做了!
“啥?”胎教的威力這么厲害?難不成我媽在懷我的時候就開始去偷東西?這什么歪理!
“其實你也可以用很科學(xué)的方式來想,我想我只是對于犯罪方面的思維比較有天份而已,那在防堵犯罪的方面,只要反向思考就可以說是得心應(yīng)手了!彼⑿χf。
“所以拿宗教的角度來看,你那顆腦袋是混世大魔王,然后以科學(xué)的角度來想,你其實是個犯罪天才?”
“對啊,就是這個意思。”他很開心的點點頭。
羅蘋一聽,體內(nèi)不服輸?shù)臒嵫珠_始沸騰起來。
一開始,只是好奇為什么有人可以阻止她,沒想到對手居然是犯罪天才的混世魔王。
但不管是對手是誰,怪盜艾波都不會輸?shù),對上這么有趣的對手,這次的展覽會她一定會出席,絕對。
亞森見—旁的羅蘋似乎想得十分認(rèn)真,試著問:“怎么了?”
“沒啊。”她奉上笑臉帶過。“對了,你介意報告寫完之后讓我看嗎?畢竟社長也說希望我多跟你學(xué)習(xí)。”
“呃、可是你的薪水明明比我高……奇怪,為什么會這樣呢?”他男人的尊嚴(yán)又再一次的被她踐踏了。
“干么,吃醋啊?!”她瞪著他,蠻橫的說:“反正你的錢就是我的錢。”
“我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還沒進(jìn)展這么快吧?”
“你要知道,男人一向比較不擅長理財,雖然我們現(xiàn)在只是男女朋友,但是也許哪天生米煮成稀飯,所以你必須要‘嫁’給我,萬一你又身無分文,那要我該怎么辦呢?這樣一來,我一個女人家就必須負(fù)擔(dān)起家計,然后為了錢出賣——”
“好、好,我投降,報告你拿去看就是。”
“對嘛,這才乖~~”她笑著摸摸他的頭,隨后立刻板起一張夜叉臉,“那還不快去寫報告,在這里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