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夠了沒有,羅蘋!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會為大家?guī)矶嗌倮_?
玩也玩夠了吧,再鬧下去會上癮哦。
我知道你所做的只是為了引起“他”對你的注意,放心,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跑出店里的羅蘋在街上閑晃著,或許是剛才亞森的話有意無意地說到了她的痛處,于是很自然的想起過去有人對她說過的話。
“哼,又想起一些無聊的事!甭䶮o目的的來到一座公園之后,她索性坐在秋千上,握著吊鏈發(fā)呆。
然后順手摘了片一旁的樹葉,捏著葉片靠近唇邊,吹起一首曲子。
當(dāng)年,是他教她如何吹奏葉子的。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竟放縱體內(nèi)負(fù)面的情緒成長呢?大概,是第一次被他忽略之后吧?
起初只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卻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便覺得這些行為有趣,久而久之更陶醉其中。
因此,那個叫做怪盜艾波的另一個自己也就和世人見面了。
一開始的時候,她并沒有為自己特別取名,不過由于她犯案之后總習(xí)慣在現(xiàn)場留下一顆蘋果,后來人們也就這么稱呼她。
APPLE,怪盜艾波。
“呼,總算找到你了。”伴隨聲音,遠(yuǎn)方傳來了腳步聲。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這?”自己的身上是被裝了追蹤器不成,怎么這男的到哪都找得到她?
“我問了附近的店家才知道的,這一帶像你這么可愛的女孩子不多,所以問一下就知道了!彼麑㈦p手撐在膝蓋上調(diào)整呼吸,看來是跑過來的。
又是可愛,除了可愛沒別的形容訶了嗎?
哼的一聲,羅蘋將臉別過去不想看他。
“呃、對不起,我剛可能說錯了什么話,希望你不要介意!
“如果說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話,那世界上就不需要警察了!彼_始搖動起秋千。
“那我該怎么道歉?”
“你說什么?”秋千的幅度越蕩越高,羅蘋的身子也忽遠(yuǎn)忽近,“我沒聽見!
隨著秋千搖晃,她也忽上忽下,自然對他說的話也就有一句沒一句的聽。
“我說——”
“聽不見!”秋千越蕩越快,才剛晃到亞森身邊,一下又蕩到天際。
“我……”
見羅蘋沒打算好好聽他說話,亞森只好爬上隔壁的秋千,試著跟上她的速度。
“這樣聽得見了吧?”
“嗄?你說什么?”她將速度加快,他上她就下,就是故意要跟他錯開。
于是亞森只好擺動身子將速度也加快,甚至站起身來運用腰力跟膝蓋的作用力將秋千蕩高。不過,對于他這種運動神經(jīng)不發(fā)達(dá)的人來說,實際上就連蕩個秋千也蕩不好。
“我說,這樣聽得見了吧?”
“你要說什么?”
“那我要怎么跟你道歉,你才可以原諒我?”
“好,那我做什么你就跟我做什么,只要你辦得到我就原諒你!
“沒問題!
“跟上哦!
說氣嘛,看見他的時候就消一半了。不過,不欺負(fù)他一下實在對不起自己,所以羅蘋腳下的秋千越蕩越快,也越蕩越高。
“哇,你看,那兩個人蕩的秋千超快的!”
“真的真的耶,到底是怎么辦到的。俊币慌孕薪(jīng)的路人不由得被他們兩人的舉動給吸引。
只見羅蘋優(yōu)雅的動作仿佛跟秋千合為一體,順著風(fēng)自然的擺動。
反觀亞森,能用這種速度擺蕩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極限,他一會兒臉色發(fā)青,接著又發(fā)白,可能再這么晃下去就要吐了。
“怎么,這么快就不行了?”羅蘋用輕蔑的語氣笑道。
“隨、誰縮得!彼B話都快說不好,卻還是努力追上她的速度。
“那剩最后一個動作哦!彼蛩A苏Q,膝蓋微彎地將身體蕩到最高,接著在到達(dá)拋物線頂點的同時放開雙手,縱身一跳。
十分、十分、九點九分!所有的路人一致給了最高的分?jǐn)?shù),毫不吝嗇地拚命鼓掌。
羅蘋輕松地落在前方約三公尺處的距離,若是換作一般人,早就因為距離沒抓好而跌到小沙坑內(nèi)。失去主人的秋千則是繞了秋千桿一圈后掛在上面,嘎然作響。
“換你嘍。”羅蘋拍拍雙手,看著還在晃動的亞森,“要是不行就不要勉強了,反正男人只會出張嘴而已!彼f得一臉無所謂。
“我……”咽口口水,亞森的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跳,“哇。
可惜,理智晚了一秒發(fā)出命令,他的腳已經(jīng)不聽使喚的往前一躍。
然后嘩的一聲巨響,濺起了漫天水花。
羅蘋捂著嘴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景像。
只見比自己落點還遠(yuǎn)的水池內(nèi),有雙倒栽蔥的腳在那抖啊抖。
費了一番工夫,并多虧了路人幫忙,她才將亞森從水池中給拉了起來。
“你白癡啊你,當(dāng)自己空中飛人嗎?幸虧沒有傷到頭!被氐降陜(nèi),羅蘋拿了條毛巾給他擦拭!凹热晦k不到干么跟人家跳下來,還跳這么遠(yuǎn)!你當(dāng)你是青蛙!”那叫聲還頗像Keroro的。
“因為男人不可以在傷了女孩的心之后,總是隨便一句對不起就打發(fā),一定要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
那一瞬間,她有點被這句話給感動,可惜隨即被他跳啊跳的狼狽樣給打散。
“用這個啦,笨蛋!”她遞了根棉花棒給他,口氣不佳的警告,“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耍帥!”
“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我又惹你生氣的話,可能就得要再多耍幾次了!
“你……”她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只能幽幽望著他。
很特別的一個男人,一個有點像“他”卻又截然不同的男人。
他們都一樣討厭說謊,永遠(yuǎn)只會說出笨拙的實話,率真、耿直,就算天要塌了,臉上也始終掛著開朗的笑容。可那個“他”不會為了一個他沒注意到的女人做出今天這樣的事來。
“這么一來我可能得先去提高保險的額度才行!彼吿椭湔f道。
“為什么?”
“因為惹你生氣就得耍帥道歉,這樣就會造成身心受傷啊,自然要提高保險理賠額度嘛。”
“你不會不要惹我生氣就好了!”
“那你……你現(xiàn)在還有在生我的氣嗎?”
“你說呢?”雙手環(huán)胸,她不懷好意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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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一角,某游樂園區(qū)——
“哇。
“啊啊啊啊啊!”
一對男女的叫聲響遍了整個游樂園區(qū),更正,是從北到南的游樂園區(qū)都曾有這兩人喊叫的聲音。
“我說,啊~~羅蘋~~”
“干么,啊~哇~”
兩人的聲音隨著機器的高低起伏而有所變更,在幾聲凄厲的叫聲之后,這折騰人的玩意兒好不容易總算停了下來。
“玩了四天,你也該玩夠了吧,這幾天我們已經(jīng)玩遍臺灣全部的游樂園了,你都不累?”這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已經(jīng)不再年輕。
“那個!绷_蘋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手遙指那座巨大的圓形建筑。
“嗄?還坐?”
“是你自己說要陪我的,怎么,想反悔?”她一臉嗔怨,“還說什么男人不可以在傷了女孩的心之后隨便說句對不起……”
“好、好、好,坐就是!彼肱e雙手表示投降。
拖著沉重的腳步,亞森跟著羅蘋身后坐上摩天輪。
這四天,他開著車和羅蘋進行環(huán)島游樂之旅,走遍全臺的游樂圣地,從碰碰車到云霄飛車,從攀巖到浮潛,說是上山下海也不為過。
“羅蘋、羅蘋?咦,睡著了?”亞森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女人,沉睡中的她,安詳?shù)孟駛天使!拔疫在想玩這么多怎么都不會累呢,”
就讓她暫時好好睡一覺吧,他用手托腮,看著窗外逐漸變小的景物。
“原來,所謂的約會就是這樣的感覺。俊
對于羅蘋,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喜歡,過去只要想起女孩子,我第一個就會聯(lián)想到艾波,只是現(xiàn)在……我開始會聯(lián)想到羅蘋。
看看手臂上的咬痕,本該消退的痕跡如今卻清晰的留在手臂上,就像是烙印一般,他的嘴角揚起一絲笑容!耙苍S……這樣也不錯吧!
有人這么說過,若是帶著強烈情感所留下的傷口,便會很久很久都不退去。那么,羅蘋在咬他的當(dāng)時,是帶著什么樣的心情呢?
可是亞森不會知道,羅蘋除了第一天整過他之后,惡作劇的次數(shù)就越來越少,反而在無意間被若有似無的關(guān)心取代。不可否認(rèn),這幾天跟亞森的相處,是她這些年來最快樂的一段時間。
“哈~”睡眼惺忪的她打了個哈欠。“咦,我睡著了?”
“嗯。”亞森頷首。
“我睡了多久?”
“兩個小時吧。”他低頭看了一下手表。
“耶?那我們怎么還在摩天輪上?”
“我跟工作人員講,一直坐到你睡醒為止!彼麥厝岬匦Φ。
“怎么可能這么好,他們會答應(yīng)你?”羅蘋隔著窗外看了一下,只見底下等著坐的人是大排長龍。
“他們說現(xiàn)在有優(yōu)待卷,—本一千塊,就可以—直坐摩天輪,所以我就買了一本。”他解釋。
“一千塊?那已經(jīng)比入場卷還貴了吧,那優(yōu)待卷呢?”怎么聽也像是騙局。
“全坐光了,在這兩個小時之內(nèi)!彼χ卮稹
“你知不知道你被騙了!”向來只有她騙人,沒有她被人騙的道理,更別提是騙她身邊的人!“等我下去非要找到那家伙,是哪個說有優(yōu)待卷的!”
“你別那么激動,我們還在半空中,而且我也知道被騙了啊!
“那你干么還買!剛把我叫醒不就好了!”
“我覺得很值得啊,這里的空氣這么好,你睡了一覺,而我也看夠了這里的風(fēng)景!
他的反應(yīng)讓羅蘋好氣又好笑,明知被騙卻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說得像是一筆很值得的交易。
“你這是什么歪理,是誰之前說騙人的行為是不好的!”
“我們?nèi)ヲ_人是不好的啊!
“那別人來騙我們就可以?你這是哪國的道理?呆子國嗎?”
“你知道枯葉蟲嗎?”他的笑容在余暉底下看起來顯得跟平常不同。
“知道啊,這跟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像枯葉蟲他們會把自己當(dāng)作是枯葉的樣子來騙過天敵,這樣的行為是為了生存而去欺騙,就像剛剛戴帽子的那個工作人員一樣,他也是為了生存所以才會希望多騙點錢吧,既然我不缺那點錢,那么讓他騙也沒什么,何況我剛說了,你睡得很飽,我風(fēng)景也看得很夠,并沒有損失!彼只匾砸粋溫柔的笑容,接著便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羅蘋只覺得眼角微微抽搐,簡直氣得想揍人,偏偏他說的像是大道理似的,笑容又是那么無邪天真,讓她有氣也發(fā)不出,只能雙手握拳握到發(fā)抖。
“別說這個了,我問你哦!
“什么啦!”她還在氣頭上,想著要怎么對付那個騙錢的家伙。
戴帽子的是吧?就別讓我遇到你!
“上次我到公園的時候,你不是用葉子吹了—首歌嗎?”
被他聽見了嗎?羅蘋忽地心頭一揪。
這時她才注意到,為什么總覺得亞森跟“他”很像,和亞森一樣,當(dāng)時“他”也曾抓到她犯案,那才真正是怪盜艾波第一次的失敗。
那年,她正是青澀宛如果子般的年紀(jì),“他”開朗的笑不經(jīng)意地?fù)铽@了少女的芳心,要說普天之下有怪盜艾波偷不到的東西,恐怕就只有“他”的心了。
“怎么了?看你想得出神。”亞森看著發(fā)呆的羅蘋不禁納悶,“該不會是我又問了什么不該問的問題吧?”
“沒。”她回答得敷衍,“問這干么?”
“那你可以教我嗎?就是用葉子吹出歌來。”像窩在寫著“抱我回家”紙箱內(nèi)的小狗,他張大一雙期待的眼睛。
“這種事是講天份的!彼蓻]打算跟他一起分享屬于那個“他”的回憶。
“我很聰明的哦,從小大家都說什么事我學(xué)一次就會。”
“嘻。”她回給他一個假假的笑,“就算你是天才,這里也沒葉子讓你學(xué),貝多芬!
“有啊!眮喩蝗粡男厍暗目诖心贸鰩灼~子!拔抑熬拖敫銓W(xué)了,可是一直忘記問,你看,這些是我準(zhǔn)備的葉子!
羅蘋的臉當(dāng)場垮了下來,“你準(zhǔn)備的還真周全。俊
“嗯,因為我怕你會說沒葉子就拒絕教我,所以才準(zhǔn)備了這么多,你看,還有含羞草的。”
“含羞草的葉子你最好可以吹出聲音來!”她氣悶的一把搶過葉子,仔細(xì)看著哪些適合吹奏。
看著手上的綠葉,羅蘋的思緒有些恍惚地飄到那年那日的那個下午。
她偷走了屬于“他”牧場的乳牛,其實本來要偷的是大麥町,怎知看到黑白相間的動物,心想大一點的可能比較好,一時不察就將頭上長角的帶回家了。
結(jié)果事后很快就被“他”抓到,為了陪罪,她順手摘了片蘋果樹的葉子送給他,告訴“他”這是樂器,可以演奏出動人的音樂,本來抱著戲弄“他”的心態(tài),怎知“他”竟當(dāng)場用葉子吹奏起來。
愛上他的理由,究竟是樂聲太過悠揚還是黃昏下他的笑太過溫柔,我已經(jīng)記不得了,我只知道,我愛上了那個男人。
“都沒有適合的嗎?”亞森看見她望著葉子不語,還以為自己挑錯了。
被這一問羅蘋才回過神來,“還是有啦!
她挑了一片適合的葉片放到嘴邊,徐徐吹出一首歌曲,沙啞的樂聲由葉子發(fā)出,帶著一點點哀傷。
“咦,這首不是敲響天堂之門嗎?”他記得在哪部電影中聽過這首歌,“這不是一首反戰(zhàn)歌曲嗎?”
羅蘋邊吹奏著邊點頭,直到樂章吹完之后她才說出正確答案,“是Bob Dylan在70年代做的一首歌。”
“耶,我以為你的個性應(yīng)該會挑比較愉快的歌!狈磻(zhàn)歌曲總是摻雜著濃濃悲傷,并不適合眼前活潑的女孩。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安恢,大概是我比較喜歡里面的一段歌詞吧,也沒什么意義,就只是單純一段無意義的歌詞而已。”
Knock,knock,knocking on heaven's door——敲著、敲著,敲響天國之門。也許,對我來說,我想敲響的是……他心中那道對我上了鎖的門……
“嗯……”亞森看著她的側(cè)臉回想剛剛的歌,許久才豁然開朗的笑開,“我知道了,也許你是天使,所以才想敲響天國之門,你笑起來的時候確實像天使般純潔!
“是嗎?”握著葉子的羅蘋心中想著某人,并沒把這番話聽進去。
“嗯,一定是這樣的,啊,到了,你還要再坐嗎?”
“跟你這凱子坐了一下午,我這五百年之內(nèi)都不會再想要坐摩天輪了啦!”一想起剛剛這家伙被騙她就一肚子火。
“哈哈,五百年后搞不好就沒有摩天輪了。對了,這次還是沒有學(xué)到,下次再教我吹葉子吧!
“再說!毕铝四μ燧喌牧_蘋,眼睛一直在找那個戴帽子的家伙。“喂,你先到那邊等我,我去洗手間!彼l(fā)現(xiàn)目標(biāo)了。
“哦,好!辈灰捎兴,亞森先走到前面等候。
過了一會之后,羅蘋興高采烈的走回來,—掃剛剛繃著臉的晚娘表情。
“走吧!彼Φ脿N爛,簡直就像撿到錢。
“你怎么翻臉像翻書似的,剛還那么生氣,現(xiàn)在又那么開心?”
“要你管哦!”她腳步輕快,“回去吧,等等我請你吃飯!
“耶?這么好?”這幾天吃喝玩樂全是賴在他身上,難得她會說要出錢!澳阍趺磿绣X呢,你不是說出門身上都不帶錢?”
“怎么,不要嗎?”她白了他一眼。現(xiàn)在她心情好,不想跟他計較。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嘍。”
“被我請你要感到榮幸耶,我可不是隨隨便便剛好帶錢在身上的!
她自詡盜賊中的模范生,怪盜艾波出門是不會帶錢的,就算恢復(fù)成羅蘋的身分也改不了這個習(xí)慣。
艾波守則——身上絕對不帶錢,想要的,偷來就好。
“不過都不帶錢出門很麻煩吧?”
“我有我的辦法,你不要問那么多,快走就是了!
“哦。”
臨行前,羅蘋回首望了一眼剛剛被她撞到的那個家伙。
為了騙個一千塊,賠上整個皮包不知道值不值得。
等兩人回到亞森的公寓時,已經(jīng)是夜半三更時分。
“羅蘋你住哪啊?我直接開車送你回去吧,都這么晚了!
回家?
“不、不用了!北I賊模范生怎么會不知道狡免三窟的道理,連忙搖手拒絕。
艾波守則——絕不能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住所。
“說什么也不能讓女孩子這么晚一個人回去啊!眮喩軋猿帧
“嗯?難道……你擔(dān)心我?”看著他傻氣的堅持,羅蘋不禁笑了下。這笨蛋雖笨,有的時候卻笨得可愛又窩心。
“不是,這是基本常識,絕對不可以讓女孩子單獨夜歸!
羅蘋揚起的嘴角馬上垮下。她要收回剛剛的想法,笨蛋始終是笨蛋,就算笨得可愛,那本質(zhì)還是笨蛋。
“還是我?guī)湍憬杏嫵誊,保護夜歸婦女的那種?”
“不、用、了!”
“不行,只有這點我很堅持,說什么也不能讓你這樣一個人回去!
“我都說不用了,你很盧耶!”去你的基本常識!要是說擔(dān)心我,我就會破例讓你送,結(jié)果居然說是基本常識?難道我就這么沒魅力。
“那……”亞森想了一下,“還是你今晚暫時住我家?”
耶?住你家?羅蘋轉(zhuǎn)頭盯著那張臉仔細(xì)瞧。
嘿嘿,平常裝得一副天真樣,這時候總算露出真面目來了吧?
“住……你家……啊,”她一掃剛剛的怒氣,裝出清純圣女的模樣!叭思也恢酪北谎呐晕⑽Ⅰ娉质亲钅芄雌鹉腥擞鸬。
“就住我家吧!睂④囃M字,亞森由成串的鑰匙中取下車鑰匙,接著將鑰匙交付在她手里!皝,我跟你說,這個是大門的,然后這把是鐵門的,”他仔細(xì)的告訴她每把鑰匙的功用。
“嗄?”
“我家給你睡啊,這么晚了,我實在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回去。”
“什么意思?”羽睫眨巴兩下,羅蘋不確定她剛剛聽到的話!澳悄隳兀俊
“因為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共處一室,所以我等等去附近的旅館睡就可以了!
她,她、她簡直快要昏倒了!“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是受了什么教育,才會養(yǎng)出這樣的個性來!”又一次打擊她的女性魅力。
“嗯……胎教吧?”
“……你難道不擔(dān)心你家被我搬空?”
“如果你會搬,也是表示你需要,既然你比我需要的話,那拿走也沒關(guān)系,反正家具再買就可以了!
“夠了夠了,你跟我一起上來!辈幌朐俾犓暮萌苏撜{(diào),她直接拖著他下車,一起上樓。
“這樣不好吧!
“我說跟我上來!”就不信這一次沒辦法成功勾引你!“快走!”
報復(fù)的目的暫時擺—邊,今夜她可是要睹上女人的尊嚴(yán),要知道,她,也是有豐富女性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