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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塔羅 第九章
作者:紫琳
   
        “什么?!”家璐得幾乎跳得離地三尺高。
        昭蓉則是沉默的思考著。
        岳梁倒是較沉穩(wěn)的說道:“你怎能讓她冒這種險!”
        “我也不想,只是她執(zhí)意跟著我,而我也放不下她!苯缘脑捴校驯磉_(dá)出太多
對文靜的情感。
        岳梁和昭蓉點(diǎn)點(diǎn)頭。事情既然是好結(jié)局收場,身為局外人,也不好多加批判什么。
倒是家璐相當(dāng)?shù)牟粷M。
        “你現(xiàn)在怎么辦!”家璐瞪著他,好似他欠了她錢。
        “回去報備,并將天一幫一網(wǎng)打盡,就算完成這個任務(wù)了。”
        “那之后呢?”家璐替文靜擔(dān)起心來,“你還要繼續(xù)當(dāng)臥底警察嗎?那實(shí)在太危險
了!
        “嗯,我也在猶豫!眻(zhí)行正義是他的最愛,但顧慮到文靜,他不免有所牽絆。
        以前的他,獨(dú)身一人,想怎么出生入死都無所謂,但現(xiàn)在他有了文靜,他不能不考
慮她的心情,真是矛盾啊!
        “猶豫?!還有什么好猶豫的!你難道不能找份較正常的工作嗎?”家璐問道。
        “我會好好想想的!苯怎酒鹈碱^。是真的該好好想想了;
        “咕嚕,那是他們的家務(wù)事,你不用替他們操那個心!痹懒罕焕掀糯笕说臒嵝慕o
打敗了。
        “可是……”家璐還想再說,卻被昭蓉打斷了。
        “家璐,文靜自己會有所決定的,我們就別替她擔(dān)心了。”昭蓉想,靳言的“職
業(yè)”,是文靜才有權(quán)去干涉的。
        “好吧!”家璐不太甘愿的回答道。
        看著眼前關(guān)心著文靜的朋友,靳言很替她高興。在人世中,能遇到互相扶持的好朋
友真的不容易,文靜何其有幸!而他呢!他不禁想起盂平,不如他現(xiàn)在流浪到哪一國去
了?
        唉!這幾天,他就要親自率人去逮捕孟衡。對于孟平,他深感虧疚。但又能如何?
靳言一想,眉頭又皺得更緊了。
        一個星期了。
        他都沒來看她,只請人每日按時送來一束花。
        看著手中嬌艷欲滴的鮮花,文靜的心情,不佳。
        她擔(dān)心他。她知道他一定是回去復(fù)命了,也知道的職責(zé)是鏟除天一幫,她也知道他
的身手了得,上次若非天一幫的走狗實(shí)在太多了,她也不會因?yàn)樽灶櫜幌径寖扇硕际?br /> 傷。
        雖是如此,但她還是擔(dān)心。怕他在過程中又出了什么意外。
        “姊,你在想什么?”文雅看著姊姊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笑問著。
        文靜看了妹妹一眼,搖搖頭。
        文靜早有了說話的力氣,但她一直不愿開口。她沒有勇氣開口。她焰,怕一開口又
是沙啞破碎的嗓音,怕自己的發(fā)音又無法標(biāo)準(zhǔn)。
        “你別騙我了,你在想靳大哥,對不對?”大一的妹妹,比她想像中的聰明多了。
        文靜不發(fā)一言,一直想著,第一句話,要對誰說2她好想跟他說話,又怕會讓他落
荒而逃……
        “他已經(jīng)來了!蔽难啪筒恍沛㈡⒛軌蛟傺b下去。
        他來了!文靜倏地轉(zhuǎn)過身,緊盯著妹妹的臉。
        “呵,總算吸引你的注意了?”文雅看到文靜不滿的又撇開頭,趕忙說道:“靳大
哥是真的來了。他滿身都是傷痕喔!”
        文靜聞言,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掙扎著起身,想去找他。
        “你別急嘛,他待會就會來看你了,他現(xiàn)在和醫(yī)生在討論你的病情,馬上就會過來
了!蔽难欧銎鹞撵o,讓她坐起身。
        文靜搖搖頭,她想自己去找他。
        告訴他,她好想他。
        “姊,你的急性子還是沒變嘛!”文雅無奈的扶她下床,“你連路都走不好了,還
想去找靳大哥?真是……”
        文靜一把甩開文雅的扶持,搖搖晃晃的走向病房門口。
        “姊……”文雅亦步亦趨的跟在文靜身后,以備她隨時倒下時可以扶住她。
        文靜覺得最痛的還是頭,其他身上的小傷對她來說都不是問題,她只想早點(diǎn)見到他。
        門被她拉開,力道控制得不好,她向外顛簸出去。
        “姊!”文雅驚呼一聲,想跑向前穩(wěn)住文靜的跌勢,但終究慢了一步。
        文靜以為自己這次完蛋了,心想好不容易大難不死,竟然沒有后福!臨碰地之前,
她腦海中所想的竟是——她尚未開口和靳言說話呢!
        “你可真是莽撞。 背练(wěn)的男聲在她頭頂上響起。
        她沒摔死!她聽到靳言的聲音了,他接住了她,將她溫柔的抱攏在懷里。
        她好想念他。她不發(fā)一言的抱緊他,頭也不抬地,像只傻鴕鳥一樣的把頭埋在他懷
里,眷戀著屬于他的氣息。
        感受到她的擁抱,靳言有著些微的訝異。怎么幾天不見,火爆女愛成小女人了!他
心喜于她的轉(zhuǎn)變,卻又怕她本性難移,說不定哪天就跟他大聲嘶吼也不一定,他不是很
有把握。
        以前她也有柔順的時候,但那是因?yàn)樗裏o法開口表達(dá)她的情緒,而今,她的說話能
力恢復(fù),難保不會加倍火爆。一想起她可以說話后,才記起她不知開口了沒有!
        “你會說話了嗎?”他語調(diào)溫柔的在她耳畔低問。
        文靜在他懷里用力的搖著頭。
        靳言的神色閃過一抹失望,他原以為她很快就可以開口了。他將她攔腰抱回病房里,
文雅很識相的退了出去,將斗室留予小倆口談情。
        文靜想到妹妹看到她如此“嬌弱”的模樣,鐵定會暗自竊笑,不免又氣又惱的不知
如何是好。想當(dāng)初她是個帥極的女子,如今,真是丟了自家的臉了。心下一惱,不禁抗
拒著想要自靳言懷中離開。
        靳言看出她的別扭,喜不自勝,心里暗揣道:難道她也終有像個女人的一天!
        當(dāng)下,他抱她更緊了。他不是不愛她火爆的模樣,只是更愛極她嬌弱可人的俏模樣。
        “放我下來!彼患保_口說了第一句話。在她想了各種可能開口說話的情況之
后,怎么最后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靳言先是一愣,接著將她放到床上,一臉張笑得激動的直對著她大叫道:“你會說
話了!你真的會說話了!”除了這句話,他實(shí)在不知還能用什么言詞來表達(dá)他的興奮之
情。
        看著他的表情,她傻了。
        這樣一個對她至情至性的男人,她還能要求他什么!她的脾氣是火爆沒錯,但遇上
這樣一個男人,她如何火爆得起來!
        “再說幾句,好不好!我想聽你再多說幾句!彼膺^她的肩,讓她的眼與他的直
視。
        “無聊!”她撇開臉。
        撇開臉后,他一直沒再出聲,她盯著花瓶上的花盯得有點(diǎn)眼酸,心里不斷的猜測著
他怎么了?怎么都不說話?
        兩眼余光偷瞄他,嗯,看不真切。再轉(zhuǎn)個小弧度看他在干嘛好了。
        文靜將頭微偏,想看清靳言的神情。不料,一看之下,倏地心房一緊,她迎上他柔
情似水的眼瞳。
        “你……”她不大會表達(dá)自己的情感,只能吶吶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無言的捧起她的臉蛋,看著他摯愛的女人,滿腔的熱血與激動全化成想吻她的渴
望。
        緩緩低下頭,他不讓她逃避的抓緊她的下顎。吻,輕柔似風(fēng)的拂過她的唇梢。
        “唉……”文靜一陣輕嘆,投降的困住他的頸項(xiàng)。
        “怎么嘆氣了呢!”他說話的氣息,噴在她的唇邊,搔得她心癢。
        “我想我是逃不開了。”她有些認(rèn)命。
        “逃!逃開什么!”他明知故問。
        她瞪他一眼,明知她的心意偏要問。
        “你愛我喔!”他笑得皮皮的逗她。
        “誰愛你了!”她雖然明明是愛死他了,口頭上卻怎么也不愿意承認(rèn)。
        “你不愛我。俊彼麛科痤B皮的神色。
        “哼,當(dāng)然不愛!”她回答得斬釘截鐵,卻不敢直視他的眼。
        “可是我好愛你耶!”他向她靠得更近了。
        “你真惡心!男子漢大丈夫怎可以這么輕易的把愛放在嘴邊!一點(diǎn)真心都沒有!”
她故意挑他的毛病。呵,終于能夠開口說話和他強(qiáng)辯,真是人生一大樂事,想當(dāng)初她想
說個話,都得搖筆桿,多累人!
        “我只有面你才會如此!边@句話倒是真的。靳言在處理其他事情時,神色肅穆的
時候多,可在與文靜“調(diào)情”時,卻又頑皮得不像話。文靜簡直懷疑他是雙面人。
        “真嘔!這種語你也敢說!彼褪窍牒退纷欤碜舆故意的抖了幾下,表示起
了雞皮疙瘩。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嘴硬了!”他發(fā)現(xiàn),他幻想中的“嬌柔”文靜怕永遠(yuǎn)只是幻
想了。
        “我哪里嘴硬了!我只不過是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難道我生來一張嘴,有意見都
不能表達(dá)的嗎?”她硬是要跟他辯到底。
        “看來……”他沉吟了會。
        “看來怎樣!”她挑釁的回嘴。
        “只有一個方法能讓你閉嘴了……”不等她反抗,他以蠻力欺上她的唇。
        文靜抵死不從,努力的做殊死戰(zhàn),可終究在先天力道上輸了人,被強(qiáng)吻了去。
        一開始是極度的不悅,被吻得很不甘心,兩眼還故意的向上翻瞪著天花板,而靳言
和她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之后,他閉上雙眼專心的吻她。
        看著他閉上眼睛的模樣,她有些錯愕。他真的離她好近哪!近到他所呼出的鼻息全
數(shù)成了她的呼吸,她有一剎那的錯覺以為兩人吁的是同一口氣,好似互相仰賴對方的鼻
息在過活。
        他對她的情意,她全都懂。能得一男子深情相待,她有何求!突如其來的感動,讓
難得想哭的她沖動得落淚。
        靳言察覺她的淚水,以為她不喜歡他的吻,一愣之下便要起身。
        “不……”她改而主動的圈住他頸項(xiàng),這次,絲毫不再閃躲的回吻他。
        “文靜……”他訝異她的淚水,想替她拭淚。
        文靜甩甩頭,含笑的輕吻他的唇,呢喃也似的吐出一句:“我愛你……”
        靳言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瞪大雙眼看著閉上眼的文靜。
        狂喜充斥著他的內(nèi)心,他也閉上眼,柔情的加重這個吻。他終于聽到她親口說出那
三個字了,他,真的很高興
        昭蓉手棒一束鮮花,怡然的走向文靜的病房。
        她很高興文靜終于恢復(fù)說話能力了,這證明她當(dāng)初卜算的塔羅牌還算準(zhǔn)確,雖然她
一向認(rèn)為塔羅牌只是一種預(yù)測,但能夠符合心之所向也是一大樂事。文靜也因此而找到
所愛,豈不是雙喜臨門?
        內(nèi)心即使波濤洶涌,昭蓉的表情仍是恬淡的。
        “咦!”她停下腳步,看著文靜病房門口的一名男子。男子戴著墨鏡,她看不出他
的眼,不覺心啟疑竇。
        男子察覺到她的止步,轉(zhuǎn)過頭望向她,主動開口道:“你要找的是!”
        昭蓉審視著他墨鏡后的雙眼,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憑著直覺,她認(rèn)為此人應(yīng)當(dāng)不
是惡人,是以回答道:“我要找文靜。”
        “喔……”男子點(diǎn)點(diǎn)頭,他記得個名叫文靜的女子是個啞巴,且脾氣兇悍。
        “你是?”昭蓉見他好像也認(rèn)識文靜,不覺發(fā)出疑問。
        “我要找靳言!彼滞蚍块T一眼。
        “他很久沒來了,不知道跑哪去了!闭讶卦谖撵o住院后,幾乎天天都來報到。
        “喔?那……”男子猶豫著。
        “你找他有事嗎?”昭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跟一個陌生人在病房外面閑扯一些沒
有重點(diǎn)的話,而且還扯了這么久。
        “沒事!蹦凶幽樕系纳裆菓n愁的。
        昭蓉還在想要怎么接話時,病房門倏地打開,靳言大跨步的走出來,嘴里還說著:
“我待會就……”一看到門外的男子,錯愕了一下,便重?fù)裟凶拥募纾浪溃骸懊?br /> 平!”
        “我就知道來這里找你準(zhǔn)沒錯!泵掀浇K于露出一臉笑容,總算略將憂郁之色抹去
些許。
        “什么時候回來的?”靳言想起孟平出國的理由,神色也不免黯淡下來。
        昭蓉見兩人是朋友,不發(fā)一言的逕自進(jìn)了文靜的病房,反手關(guān)門時,下意識的回頭
又望了孟平一眼,不知怎的,她好想看看他墨鏡下的那雙眼是什么模樣。算了,她在心
里自嘲的笑了笑,不再多想的掩上門。
        “昨天下午的飛機(jī)!泵掀皆谀R后,偷窺了關(guān)門的昭蓉一眼,但靳言卻絲毫沒有
發(fā)覺。
        “孟平,對不起!我真的……”靳言對于孟衡,就算想手下留情也難,只因孟衡的
罪狀太多太大,他所查到的罪證,足以判孟衡十個死刑。
        “不能怪你,是我自己的弟弟不爭氣。”他雖然身在國外,美其名為散心,但實(shí)際
上,兄弟連心的血緣關(guān)系,仍讓身在國外的他,日日注意著國內(nèi)的重大新聞。
        一得知孟衡的罪證確鑿,他風(fēng)塵仆仆的趕回臺灣,只盼在孟衡被處死之前能夠再見
他一面。兩兄弟雖沒有多好的親情,卻也終究是兄弟,這份血脈是無法切斷的。
        孟平一點(diǎn)也不怪靳言;他不以為意的強(qiáng)忍心底的傷心,朗笑道:“走!咱們兄弟倆
去喝一杯!”他用力的拍了靳言一掌。
        “噢……”靳言傷勢雖不若文靜嚴(yán)重,卻也全身是傷,孟平這一拍,怎不讓他低呼
出聲呢!
        “小子,你也掛彩啦!”孟平撈著他的肩,半關(guān)心、半嘲諷的說道。
        “廢話!兩個人對十幾個人,能不受傷!我又不是超人!苯砸矙熘掀降募,
兩人豪氣的往醫(yī)院外走去。
        “那她的傷勢怎么樣?”在孟平心里,所有為了天一幫事件而受傷的人,好似都是
間接被他所傷的一樣,他深感愧疚。
        “沒有生命危險了。”一提到文靜,他難掩心中的柔情,“這一次她受了重傷,但
絕處逢生,頭上的重傷競讓她恢復(fù)說話能力了。”
        “她會說話?”孟平有些詫異。
        “對!我盼這一天盼了好久呢!”靳言想,會說話的文靜以后若是和他鬧意見,
可就不只是動手動腳打一架了事了,她肯定會破口大罵的。
        “她這么火爆的女人,你怎么受得了?你以前不是常說要找個像日本女人那樣溫馴
的來當(dāng)老婆嗎!”看著靳言幸福的模樣,孟平忍不住出言調(diào)侃。
        “哈哈哈……”靳言大笑三聲,“那是以前沒遇到,F(xiàn)在想想,如果真找個那樣的
女人,恐怕我也會全身不自在吧!”可不是嗎?
        在沒遇上文靜之前,他是真的想找個很嬌柔的女人,但愛上文靜以后,覺得像她那
樣真性情又率性的女子,不但沒什么不好,反而還讓他覺得有趣極了。和她斗嘴或過招,
都是生活的另一種樂趣,他相當(dāng)?shù)臉吩谄渲校?br />         “是喔!現(xiàn)在就這么說了喔!”孟平真不敢相信,愛情會改變一個人既定的價值觀。
        “當(dāng)然,愛到卡慘死嘛!”他忍不住心情開朗的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戾氣盡斂的靳言,孟平不禁也在想,自己何時會遇上人生的另一半?正當(dāng)他這
么想的時候,腦海中竟然浮現(xiàn)昭蓉的影像,讓他一凜。
        “怎么了?”靳言察覺出他的表情有異。
        “沒事。今天可要不醉不歸喔!”他想,弟弟的事也該告一段落了,該是他孟平好
好過屬于自己的人生的時候了。
        “好!有什么問題!
        只見兩名男子高談闊論,間雜著朗聲大笑,漸行漸遠(yuǎn)……
        “你再形容一遍。”文靜一頭霧水的看著昭蓉。
        “我不會形容,反正就是戴個墨鏡,一臉神秘的氣息!彼Φ幕叵胫敲凶
給她的感覺。
        “戴墨鏡!一臉神秘!”文靜怎么也想不出來,靳言的朋友中,有哪一個是這個模
樣的。而事實(shí)上,她根本沒認(rèn)識幾個靳言的朋友,唯一打過照面的就是孟平了。
        咦?會是他嗎?
        文靜搖搖頭,不可能!孟平給她的印象,和靳言那種嘻皮笑臉的調(diào)調(diào)很像,才不可
能戴什么鬼墨鏡、又一臉神秘的模樣呢!算了,可能是她不認(rèn)識的人,她懶得去猜了,
等靳言回來再問不就得了。
        “嗯,長得很高,而且……”而且很吸引她。這句話她不敢說出來。
        “而且?”文靜看著難得說么多話的昭蓉。
        “沒什么,反正你也不認(rèn)識,就不要管他了!闭讶氐纳裆惶匀。
        “昭蓉,你今天難得說那么多話耶!”她審視著她的表情。
        “有嗎?”昭蓉將凋謝的花丟進(jìn)垃圾筒里,換上她帶來的新鮮花束。
        “嗯,你以前不太注意男人的,怎么今天形容得那么詳細(xì)?雖然最后仍是不知他的
身份,但你真的很難得會如此注意一個男人耶!”文靜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說話的口氣有點(diǎn)像
死黨楚家璐,不禁微蹙眉頭,納悶自己何時也那么無聊了!
        “你說話愈來愈像家璐了!闭讶匾舶l(fā)現(xiàn)這一點(diǎn),而她的“點(diǎn)破”讓文靜頓感羞愧
而終止了話題,她可不想像家璐那樣,孩子氣的到處注意一些無聊事情,及問一些笨問
題呢!
        “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過!蔽撵o沒好氣的說著。
        “嗯。”昭蓉松了一口氣,“恭喜你會說話了!彼砸贿M(jìn)門,就被文靜追問究竟
是誰在和靳言說話的問題給困擾住,直到現(xiàn)在才恭喜她的復(fù)元。
        “我會說話可不是一件好事喔!”文靜開心的與昭蓉相視而笑。
        “嗯,那倒是。你會說話真是一大不幸事件!闭讶卣{(diào)侃道。
        “難得你說出真心話!蔽撵o大笑著。昭蓉以前總說文靜的這種“率性”是誰也學(xué)
不來的,坦白說,文靜很感謝家璐、昭蓉的包容,像她這種火爆個性,若非她們兩人的
不以為意,三人怎能成為好朋友呢?
        “說真的,我和家璐都很高興。”想起當(dāng)初四人在夜色中奔跑,唯獨(dú)文靜一人被車
撞,并失去說話能力的那種痛心的感覺,在在令昭蓉感到難過。
        “我知道。”文靜知道好友的關(guān)心,微笑以對。
        “他是誰呢?”昭蓉話題一轉(zhuǎn),問起靳言。
        “誰是誰?喔,剛才那個男的嗎?他是靳言的好朋友……”一會說話的文靜,講起
話來就像連珠炮,害昭蓉一個措手不及,完全不知如何打斷她的話。
        “等……等一下啦!”昭蓉抓住文靜的手,要她停止。
        “不是問他啊?”文靜楞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你是說靳言啊?”
        昭蓉松開緊握的手,點(diǎn)點(diǎn)頭。
        “他?”文靜不知昭蓉要問什么,也不知要如何描述靳言,頓時啞口無言。
        “你喜歡他嗎?”昭蓉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神情,心里猜想著:“向大而化之的文
靜,在遇到這種事時,是大方承認(rèn):抑或是別扭不已:
        文靜搖搖頭。
        “你不喜歡他?……”昭蓉沒想到文靜會搖頭否認(rèn)。
        “我不喜歡他,我是愛他!
        昭蓉楞了幾秒,才綻出笑靨,向前擁住文靜,“文靜,太好了!你也找到自己的愛
情了!恭喜你。”
        文靜回?fù)碜∷,“昭蓉,謝謝!就剩你一個人了!
        昭蓉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痛楚,沒讓文靜發(fā)現(xiàn),她微笑的說著:“我無所謂的,反正
一個人也習(xí)慣了。”
        “我和家璐還是會陪著你,我們不會……”
        “我知道你們不會棄我于不顧!闭讶匦Φ锰竦耙?yàn)槲覀兛墒亲詈米詈玫呐笥眩?br /> 不是嗎?”
        “對!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眱扇搜壑卸加兄拥臏I光。
        “文靜……”.
        “怎么?”
        “謝謝你當(dāng)初的相救。”昭蓉制止文靜的開口,繼續(xù)道:“你讓我說完?那時候,
你表面開朗,真的讓我和家璐很難過,我們心中對你的愧疚,不是不開口說出來就可以
當(dāng)成事沒發(fā)生過的!
        “對不起!我時只是不想讓你們難過!蔽撵o道歉。
        “不!不是你的錯!”昭蓉握緊文靜的手,“也許我們誰也沒有錯,全是造化弄人!
我很高興你終于還是恢復(fù)了,真的很高興……”
        “一切都過去了!”文靜也放松的笑了。
        一個冰冷的聲音倏地響起,“恐怕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吧!”一名男子輕巧的開
門而入。
        “你是?”文靜全身警戒的盯著冷酷的男子,將昭蓉藏至身后。
        “你不認(rèn)識我?”男子大笑三聲,“我孟衡可是對你很熟呢!
        “
        “你是……孟衡?”文靜臉色煞白。他不是被捕了嗎?怎么會?
        “很意外嗎?”孟衡的冷靜讓人感覺森寒。
        “你想怎么樣?”文靜暗中祈禱靳言趕快回來,以她帶傷的身手及手無縛雞之力的
昭蓉,如何能突圍而出?
        “不想怎么樣,只要……”孟衡咧開一個冷笑,“只要靳言一條命!
        “你……”文靜驚恐的看著孟衡步步進(jìn)逼,和昭蓉退到無路可退,想反擊卻無力,
只能步步陷入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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