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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天蝎男人 第七章
作者:春風(fēng)
   
  “笨!”他的數(shù)學(xué)好差勁,一次,這么簡單都不會算,她好心教他還不聽。

  在她放棄教他什么叫一次很久后,她就這么自然的對著他……說出口。

  全部都說了。

  她不記得她跟他說的,有沒有告訴過朝歡?

  他抱著她;靜靜的聽她說完,沒有說她好可憐;沒有罵她笨到發(fā)生這種事是活該;沒有要她大哭一場;也沒有空洞的威脅要把那個人怎樣怎樣;更沒有拿人生本來就是不完美的大帽子強要她戴上;他……只是環(huán)抱著她,把她擱在他安全的胸膛上,護著。

  然后,他又近又清楚的……然后,她說給他聽的話,變得好遠(yuǎn)好遠(yuǎn),遠(yuǎn)到還是會看的見,可是模糊了,模糊到不怎么可怕了。

  “笨的人,都這么厲害嗎?”最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都沒能阻止她對她那個好可憐的前任男朋友逞兇,他的長相真的很正常啊,眼睛是眼睛、鼻是鼻、嘴是嘴,趴在這里看了這么久,她還是看不出來,他哪里比心理醫(yī)生專業(yè)?

  趁他還在睡,她偷偷的靠上他的臉,好奇著地下巴上的青髭。

  直覺得他跟朝歡好像,現(xiàn)在,她改變主意了,他跟朝歡才不像,朝歡會認(rèn)到十,他比朝歡笨,笨到好……刺!四兒縮回好奇小手。

  “我應(yīng)該……沒打他眼睛吧?”四兒不太確定的對著剛剛才發(fā)現(xiàn)的兩圈暗影,起了緊張。

  上次,她是后知后覺,他都好好的,這回,她有先知先覺,他的眼圈反倒可疑黑黑的?

  薄被下的他,是肉色?還是可怕的紫黑色?

  四兒停了呼吸,把腦海中先知先覺的記憶上再倒帶重復(fù)撥放,雖然她已經(jīng)臉紅心跳到不行的確定,那兩圈黑黑的兇手真的不是她,可她還是好想把薄被給掀開。

  “不行!”她對著已經(jīng)把薄被掀高高的左手斥道。

  冷氣冰涼涼的襲上她滾燙燙的身子,四兒好一會兒才看清楚,跟他纏在一起的她,也是肉色的!

  “噢!”飛快的抽腿退開,她把自己卷好。

  四兒這么動來動去的,動醒了放朝歌。

  “怎么了?”剛醒的困倦,沒有阻止他伸手把人抱進懷里。

  他記得她的香軟,還有嵌在身上的完整。

  揉揉捏捏后,他才半清醒的發(fā)現(xiàn),他抱的是春卷……他的意思是,她用薄被把自己裹的緊緊,而他光著身體被她踢在被外?

  “沒!

  沒?他看見的那雙無辜晶亮的眼,睜的開開的,哪里是“沒”的樣子?

  “你餓了嗎?”想起他愛她一次又一次,她會餓到睡不著也是正常的,都怪他的身體太強壯,幾天沒睡,一點也不影響他的男性雄風(fēng),偶像本色哪,叫他想不驕傲一下都不行。

  在他這么驕傲的情況下,他愿意下床去泡碗大補帖給她吃。

  四兒搖搖頭,她不餓, “你……還好嗎?”雖然剛剛有瞄到是肉色的,可是,她來不及看清楚那肉色是他的還是她的?

  “我很好,如果你別想別的男人,那就更好!彼趺纯梢栽谒拇采,想起那個叫他同情到想狂笑的“已故”男朋友?

  同樣身為男人,做愛做到這么凄慘,有點兒愛心的人,多少都該同情一斤。

  他的四兒,只有他能牽、他能吻、他能抱、他能愛,要不是她的腦子里,老是狀況外的有一堆閑雜人等在那攪和她,害她忘了把他供進腦子里日思夜想著,他真會狂笑三天三夜。

  “我是認(rèn)真的?你……”四兒不能不懷疑,他的眼圈黑黑的,臉還扭著,看起來不像很好的樣子啁。

  “四兒,口頭的保證太虛假!狈懦鑷(yán)肅了聲音,“不如,我做給你看!彼麆邮掷洞壕砥,他只愛吃豆腐,拒絕吃豆皮。

  “等一下,你等一下!”她瞬間紅透了臉的想拍開他一直伸來的手。

  力氣這么大,他好像真的很好。

  “不等!彼龘尡唤牵此X子已經(jīng)裝進他的惡劣。

  “你別拉,我相信你很好,真的!毖劭粗唤潜凰,慢慢往他抽去,四兒囁嚅著小小聲補上一句,“我沒穿衣服。”

  “沒關(guān)系,我也沒穿!彼麎膲牡谋平f。

  他的女人,在他的床上,在他抱著的時候,只能想他,只準(zhǔn)想他。

  怪他惡劣的搶被行為?要怪就怪他是個男人,惡劣是他不能拒絕的天性。

  是男人,當(dāng)然會趁勝追擊,搶滿她整顆小腦袋瓜,而他,不只是男人,還是優(yōu)秀到不行的男人,所以,他得更惡劣哪!

  “四兒,你就是太天真,我隨便說說你就信?這樣怎么行呢?現(xiàn)在的壞人這么多,你這么容易相信人,會害我好擔(dān)心的!彼^續(xù)把被角往他的方向拉。

  “你……你又不是壞人!眲e說拉不住往他一直去的被子,她連人都往他靠去。

  “你看你,不可以把實話這么誠實的說出來,這樣善良是會被人欺侮的,懂嗎?”他當(dāng)然不是壞人,他現(xiàn)在是有道德的狼人。

  逗她,但不吃了她,雖然他極度的想,發(fā)了瘋的一口吞了她,但是,不行!因為她的身體滿是他愛過的紅印,要又吞了她,她嬌嫩的身子會受不了。

  “我……我不怕你的。”被他抽走整張薄被,四兒好羞,但是……更想笑。

  她知道,身子露出來了,他的眼睛正近距離的看著她,他甚至碰了她的把她攬過緊貼著地,她真的不怕,只是害羞的……好安心。

  她其實是擔(dān)心的,擔(dān)心在她說了一堆的亂七八糟后,他聽懂了多少?說不定他太累沒聽清楚她說了什么,她害怕,忍不住吵醒他。

  她怕他醒過來會變,變得小心翼翼把她隔離,或是變得背對著她逃離,結(jié)果,他沒變,一樣的面對著她笑,一樣的讓她想笑。

  “四兒,你實在是很沒有危機意識,快看一眼我的腦子,我保證你會怕到昏過去的。”他讓她趴在身上,用全面性的豆腐,安慰一下他發(fā)神經(jīng)的道德,那甜甜的小笑窩,叫他的狼性,怎么也兇狠不起來。

  要是她肯在他身上踏兩下,多好啊!那他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推翻發(fā)神經(jīng)的道德,指控是她踏的他狼性大發(fā),可不是他人面獸心。

  “我愛你!彼膬簢槈牡膿u住了嘴。

  她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說,她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他,喜歡到就是喜歡他,不是喜歡嗎?怎么會進出一句我愛你?

  對著她嚇壞的小臉,狼性乖乖的躺平,他輕輕的拿開她指在嘴上發(fā)抖的小手握著。

  “四兒,說‘我愛你’的時候,臉如果跟見鬼一樣的嚇人,會很沒說服力的,這句話,說的時候要先這樣!眽合滤粐樀接舶褐目蓯坌☆^,他吻的輕柔呵護,幫她走神,然后用堅定的目光鎖住她。

  “我愛你!薄 

  四兒這下子不只嚇壞,她是嚇傻了。

  “你……你愛我做什么?”

  知道她正被愛情土石流沖的心慌腦鈍,他抱好她調(diào)整姿勢,把她昏昏的小頭,穩(wěn)穩(wěn)的擱在心跳上,然后把薄被蓋上,掩一下她一直干擾他的春光。

  “也沒做什么,”他用今天天氣很好的口氣,回答她的怪問題,“就是愛牽你的手,愛吻你的嘴,愛抱你的人,愛你趴在我身上對著我臉紅紅的甜甜笑,就像現(xiàn)在一樣!

  “喔……”

  “還有問題嗎?”

  “沒了!

  “沒問題,那就乖乖的趴好,順便把你圓滾滾的眼睛閉上,睡了!边@么自虐的抱著她,他是別想睡了,沖著嚇壞她的那三個字,他自虐的很開心,甚至不惜自虐到底。

  “四兒……”他輕喚著聽話閉起眼,貼著他心跳的小人兒。

  “嗯?”

  “我唱首歌給你聽,好不好?”虐到最高點,他非得高歌一曲來宣泄過多的精力不可。

  “好。”

  輕快的旋律,從他的胸口,清楚的進到耳朵里回蕩……四兒無聲的笑開了嘴,這首歌,她也會唱,是“當(dāng)我們同在一起”。

  這簡單的歌,被他唱的好好聽、好好聽,四兒的唇角,揚的好高。

  唱著唱著,放朝歌想到一件早該更正的錯誤,“四兒,阿炮跟你開玩笑的,我不叫張三!

  “嗯……”她無意識的應(yīng)著。

  “不問我的名字?”這女人,好奇心小的離譜。

  朝歡的問題,會解決的,他要她愛的是放朝歌,不是張三。

  “嗯……”她動了一下,又沒了聲音。

  “我是,放朝歌!币谒褲M數(shù)字的腦子里,成功擠進一個當(dāng)紅偶像歌手,只有優(yōu)秀的他才做的到。

  她一直認(rèn)不出他的俊美有夠偶像,他只好無奈的主動播放他的歌,然后趁著她聽歌的時候,用盡心機的把放朝歌是多么的紅,照進她腦子。

  她知道放朝歌這號人物,只是不知道他就是放朝歌,F(xiàn)在他親口承認(rèn)他的偶像身份,他等著她對偶像的驚聲尖叫。

  四兒唇角的笑,凍住。

  放朝歌?他是放朝歌?他怎么可以是放朝歌?他怎么可以……是朝歡的哥哥兼未婚夫放朝歌?

  她做了什么?

  她居然搶了她最好朋友的哥哥兼未婚夫?

  她背叛了朝歡!

  朝歡的家,朝歡的哥哥,朝歡的未婚夫,全叫她給占了?

  從沒跟人搶過的四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壞的把好朋友放朝歡給搶光光,她受不住的,直接嚇暈過去。

  一個月之后,放朝歌幾乎瘋了!

  “四兒在那里?”他對著吧臺內(nèi)的阿炮,陰冷的逼問。

  不見了!她什么都沒說就憑空消失。

  她的手機,永遠(yuǎn)都是轉(zhuǎn)到該死的語音信箱,在他找人撬開那被他按壞掉的門鈴大門時,房東才該死的現(xiàn)身告訴他,房子里沒有人!

  沒有人?他不信的搶過房東的鑰匙,進到那搬空的房子里,他錯愕的被迎面的空洞吞噬。

  空蕩,是他惟一的感覺。

  為什么?

  用盡所有的管道找她,他憤怒小小的一個臺灣,該死的為什么能把她藏的不見蹤影?

  偏偏他的工作一再出狀況,先是發(fā)片后的宣傳無故被取消,接著簽好的廣告約,廠商寧可賠上大筆違約金也要換角,連年底在香港紅勘的演唱會場的申請,也一再被香港政府打回,媒體像嗅著血腥的鯊魚,用一堆繪聲繪影報道來報道去,簡直是要炒翻天。

  工作上的潮起潮落,他在意但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要是不從頭版下來,他要怎么一間一間大學(xué)去找人?

  等待,是硫酸,一點一滴腐蝕著他破了洞的心。

  媒體不肯冷卻,他被迫在瘋狂的邊緣游走,當(dāng)海洋硬把他架過來這里,要用酒灌倒他的失眠,他才從失去四兒的恍惚中清醒。

  阿炮是她的表哥!

  “什么四兒五兒六兒的?”阿炮遞上銀彈,像是真的聽不懂放朝歌的問話。

  瞬間,銀彈險險的飛掠過阿炮的左頰,砸碎在吧臺后的酒瓶子上。

  “朝歌,別鬧事!钡昀镞有其他的人,藍(lán)海洋皺起眉頭。

  “我再問你一次,她在哪里?”無視藍(lán)海洋的警告,放朝歌陰冷的聲音添上很狠。

  “朝歌!”看來,把他灌醉不是個好主意,他不該同意阿炮的建議。藍(lán)海洋站起身,準(zhǔn)備阻止明天的頭版又被他占滿。

  “海洋,沒關(guān)系。”這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居然想出砸酒這種卑鄙的手段,為了他身后那一整柜寶貝酒的安全,他最好別再七兒八兒九兒下去。

  “她不想見你!闭f起來都怪他,把這惡劣的家伙塞給四兒,根本就是把超級大野狼硬塞給迷你小紅帽,難怪四兒要哭死。

  “你聾了還是蠢了?我沒問你她要不要見我,我問的是,她在哪里?”他拒絕被“不想見你”的創(chuàng)痛襲倒。

  “她出國了!边@他可沒說謊,之前四兒確實去了加拿大過年,不過,一開學(xué)就回來了,后面這一句已經(jīng)回來,他沒說而已。

  基本上,物以類聚嘛,他也是有酒性沒人性的惡劣家伙。

  “給我威士忌,不加冰、不加水。”

  出國?為什么要用國界,把他遠(yuǎn)遠(yuǎn)隔開?

  她夠狠!

  先用紅紅的臉、甜甜的笑占進他的視界,再用清凈的氣息沾染他的呼吸,在他全面淪陷的時候,她不說一句就離開,任他心跳的這般痛苦!

  為什么?!

  “阿炮,怎么回事?”

  阿炮先開了酒,整瓶給放朝歌送上,才回答藍(lán)海洋。

  “能讓男人這般捉狂的,你說是怎么回事?”

  “你是說,朝歌這陣子的反常,是為了女人?”

  “不是我在說,你這經(jīng)紀(jì)人會不會太奇怪?凈顧著跟你沒關(guān)系的放朝歡團團轉(zhuǎn),朝歌再怎么顧人怨,好歹也是你的搖錢樹,你也別偏心的這么明目張膽嘛!

  幾個損友里面,就藍(lán)海洋表面看起來最正常,但他說了,物以類聚嘛!表面是表面,骨子里他藍(lán)先生一樣惡劣。

  “阿炮,你知道我不喜歡丟,我喜歡射!背瘹g沒必要牽扯進朝歌的反常,他更不喜歡阿炮把朝歡掛在嘴邊,這陣子媒體太瘋,再不謹(jǐn)慎,會失控。

  “射?”阿炮問著一臉?biāo)刮牡乃{(lán)海洋,“射飛鏢啊?”

  一樣斯文臉? “射……酒杯嗎?”還是斯文臉? “射酒瓶!”立刻皮笑肉不笑!就說他一樣惡劣。

  “不提朝歡行了吧!”看見藍(lán)海洋皺起眉頭,阿炮自動禁聲。

  “朝歌找的人,你認(rèn)識?”于公于私,他都必須幫朝歌一把,說到底……朝歌還真是一棵隨便搖一搖就掉黃金的珍貴搖錢樹,就快從他身上搖出他的幸福,他怎么能不回饋一下?

  “有點倒霉的親戚關(guān)系!辈坏人{(lán)海洋問,阿炮直接說了, “就上次出事的慶功宴,喝醉的朝歌狼性大發(fā),吃了我的清純小表妹,這家伙不知打哪兒學(xué)來一身哈利波特的好本領(lǐng),夠隱形的,居然你不知我不知的發(fā)瘋談起戀愛,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的捉狂,我知道的就這么多。”

  “朝歌,到底怎么回事?”慶功宴已經(jīng)太遙遠(yuǎn),阿炮說的太籠統(tǒng),藍(lán)海洋直接問當(dāng)事人。

  “別問我,我比你更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杯子不夠,放朝歌直接就著瓶口灌,用烈酒一路燒灼他的知覺,只想結(jié)束那焚身的痛苦。

  這個時候,他突然間能原諒他的母親,原來失心的瘋狂下,只有用毀滅能解脫,要不是他得對朝歡負(fù)責(zé),他也會用同樣激烈的手段來終止他的痛苦。

  “阿炮?”直覺告訴藍(lán)海洋,吧臺后一臉賊的家伙,有話沒說清楚。

  “別再問了,再問,你跟朝歌會翻臉的!卑⑴诩偌俚哪ㄖ蓛舻貌坏昧说呐_面。

  抹啊抹的,抹到臺面都閃到他的眼睛后,阿炮憋不住了。

  “叫你別問,你還真的就不問?你是不是他的經(jīng)紀(jì)人啊!”結(jié)果藍(lán)海洋還是無情無義的不開尊口,阿炮認(rèn)輸?shù)牟荒ㄅ_面了!

  “她是辜威廉的女兒,碩陽集團的指定接班人!

  藍(lán)海洋的眉頭瞬間聚成一座小山,他不認(rèn)為放朝歌真正明白,辜威廉或者是順陽集團代表的意義,但他明白。

  “朝歌,你必須忘了她!彼{(lán)海洋以少見的命令語氣說話。-  “我會的,等你教會我忘記心跳!狈懦杩酀男χ。

  阿炮很有心機地,把新裝用來對付歹徒的針孔攝影機,偷偷的瞄準(zhǔn)了失魂落魄的放朝歌、跟快變臉的藍(lán)海洋,然后,很技巧的把柜上他最寶貝的幾瓶酒下架,藏好。

  新裝的攝影機,總得測試測試行不行,剛好這兩人上鏡頭得很,不錄太可惜。

  “她只是跟你玩玩,不會認(rèn)真的!本退闼钦J(rèn)真的,他不認(rèn)話辜威廉會允許她認(rèn)真,辜家不是一般的有錢人,辜威廉不會同意碩陽集團的接班人跟朝歌有交集。

  “閉嘴!”四兒不是那種女人!

  “你不是輸不起的人,別讓她看笑話!睘榱顺韬,他必須用重話讓他清醒。

  “我叫你閉嘴!”酒瓶被揮到地上,碎了,放朝歌握緊雙拳,太陽穴上的青筋在抽跳著。

  慢慢拿下鼻梁上的鏡架,摺好收進口袋,藍(lán)海洋一字一字說的再清楚不過,“朝歌,她不愛你,你也不愛她,你該愛的是朝歡!

  放朝歌怒吼著揮拳而出,瞬間跟藍(lán)海洋扭打成一團。

  “老天!他比朝歌還能打?”晾在一旁的阿炮,對正要靠過來的幾個客人搖了搖頭給眼色,他拿出碼表計算,還要多久朝歌才會倒下。

  噼里啪啦,乒乒乓乓,碎了幾個杯子,倒了桌子椅子后,藍(lán)海洋花了十九分二十八秒,擺平了放朝歌。

  說藍(lán)海洋擺平了放朝歌也不太對,正確的說法是,放朝歌欠人揍十九分二十八秒,時間一到,被揍夠了,他自然就昏死死去,省的皮肉痛的半死。

  這家伙,連被揍都不必太肉痛的叫人嫉妒!

  “你欠我一個解釋!闭酒鹕淼乃{(lán)海洋用袖口抹去嘴角的鮮血,他面無表情的進到吧臺。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阿炮想,能把朝歌揍昏過去的拳頭,招呼到他身上時,會有多痛?

  “他們是誰?”一動手,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店里的幾個人,不是客人,也不是狗仔,看上去,倒像是訓(xùn)練有素的保鑣,為首的那個外國人,有明顯的貴氣,阿炮要他把朝歌帶過來,想做什么?

  “你問的最哪個外國人?”

  藍(lán)海洋廢話不多說,直接給一拳!

  “要命!”阿炮抱著肚子跪在地上,賴著,豬才會站起來再被揍。

  “不準(zhǔn)動他!”藍(lán)海洋手一撐,撐跳過吧臺,阻止陌生人碰放朝歌。

  “閣下,不必緊張,我沒有惡意!眮砣宿鹜藝蚯暗氖窒,用帶著奇怪口音的英文表達善意。

  “先生,每個人對惡意的定義并不相同,更何況你我有一定的文化差異,請遠(yuǎn)離我的朋友。”這人口氣帶著尊貴,又是一個覬覦朝歌俊美的無聊貴族?

  朝歌在東南亞巡回演唱的時候,這些島主、領(lǐng)主、親王,甚至國王追不夠,現(xiàn)在還親自追到臺灣來?這些重量級的追星族,叫人頭痛到反感!

  那明顯的不屑,叫來人搖頭苦笑, “我的身份是……”

  “國王?”藍(lán)海洋臉上寫著明眼人一看就懂的“真是國王又怎樣”?

  “閣下不覺得我很眼熟嗎?”國王居然被人一再嫌棄?是這些平民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他居然覺得被嫌棄的挺一局興?

  “請恕我近視八百度,沒有眼熟的任何感覺!

  阿炮突然從吧臺下面插一句, “他跟朝歌有明星臉,尤其是那雙會電人的桃花眼。”

  皺起眉頭,藍(lán)海洋不得不承認(rèn),對方跟朝歌的幾分神似,但是,那又如何?他一樣不準(zhǔn)旁人在朝歌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動手動腳。

  “先生,如果沒別的事,請讓開!卑⑴跁䦷瓦@些人把朝歌引過來,那阿炮就有把握朝歌不會受到傷害,藍(lán)海洋撐起放朝歌往外走,不擔(dān)心對方的人多勢眾。

  “很遺憾,我不能讓開,因為,我需要他的血做DNA的比對!

  “DNA?”這讓藍(lán)海洋停下腳步, “要朝歌的血液做DNA比對?容我提醒,以你的年紀(jì),勉強只能算是朝歌的哥哥!

  來人差點笑出聲來,“閣下誤會了,如果DNA比對無誤,他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找的是弟弟,不是兒子!

  “你是說……”

  阿炮總算探出頭來,口氣很酸的解釋:“這個天之驕子,是個貨真價實的王子,現(xiàn)在更高級,他哥哥登了基,他順便升一級成了親王。”

  “慢!”藍(lán)海洋撐著放朝歌閃過對方想接人的動作,“等朝歌清醒過來,你可以把相同的說辭說一遍!辈还苁虑檎婕伲麩o權(quán)替朝歌決定要不要做DNA比對。

  “事實上,我已經(jīng)跟他接觸無數(shù)次,DNA比對,只是對皇室的其他成員,有所交代而已,他的身份無庸置疑,請體諒我必須完成我父親的遺愿。”

  父王很久前在臺灣待過半年,臨終前才說出,他曾經(jīng)背著母后想再見情人一面,沒想到再見到的會是一塊碑,還有他到死都沒找到的兒子。

  幾翻波折,他辛苦非常的終于找到這位死都不肯認(rèn)他的弟弟。

  “朝歌知道?”藍(lán)海洋眼底閃過驚訝,“請問,他是怎么回應(yīng)你的?”

  “咳……他說……咳……他沒有嗑藥的習(xí)慣,灰王子的童話,請念給一歲以下的嬰兒聽。”

  藍(lán)海洋的嘴角微揚,那確實是朝歌的口氣。

  “既然朝歌已經(jīng)表達他的意見,我只能對你說抱歉,請讓開!

  阿炮聽不下去了,他學(xué)藍(lán)海洋翻出吧臺,很有架式的說:“你必須留下他的血。”

  “我必須?”藍(lán)海洋看著已經(jīng)成一排的人墻,他先把放朝歌放下,再站起身踢踢腿、扳扳手,順便扭扭脖子,“我沒聽清楚,你可以對著我的拳頭,再說一次我必須怎樣?”

  架式?jīng)]了!阿炮退到人墻后,才把話說清楚,“你忘了辜四兒?”

  “誰?”

  “那個讓朝歌捉狂的女人?辜威廉的女兒?碩陽集團的接班人?王子跟公主,從此以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想起來了沒?”

  他阿炮一向重情重義,沒有賣友求榮的惡習(xí),只不過,重情重義的人,也是會嫉妒的。

  當(dāng)辜威廉親自上PUB來買那難吃死人的脆雞比薩,他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他這小店哪有位置給穿金吃銀的上流人士坐?所以,他馬上關(guān)門持著比薩上金碧輝煌的辜家去。

  果然是四兒出事了!

  見到四兒,說沒幾句,她就用眼淚噴他,他頭腦精明,立刻猜出辜家的小公主愛上了他的最佳損友放朝歌,當(dāng)下,他跟著在心底狂哭!

  四兒那悲苦的模樣,看也知道,沒了朝歌肯定活不下去。原來朝歌這陣子叫人摸不著頭緒的凄慘,是因為四兒?

  朝歌用屁股看也知道,就是那種不愛則已,一愛就愛到死的蠢男人。

  這下子,完了! 

  就算這兩人愛到?菔矤;就算這兩個人想來速配到不行;就算這兩個人已經(jīng)愛上了床……不行就是不行!

  門當(dāng)戶對的豪門規(guī)矩,注定他們只能曾經(jīng)擁有,天長地久是癡人說夢!

  從此,他這媒人公,有夠霉的肝腸天天斷一寸,日日憔悴……

  結(jié)果,他在肝腸斷盡,眼面蠟黃,丑到連狗都嫌的時候,哈!沒問題了!那個愈凄慘愈俊美的天之驕子居然是王子?

  那他丑成這樣為哪樁?反正已經(jīng)丑成這樣,他干脆就丑到底!

  “我明白了!彼{(lán)海洋退離放朝歌,然后抄起吧臺上的空酒瓶,二話不說就往墻角邊上排排站的酒掃去。

  “啊!”阿炮慢一步的對著一地的寶貝酒尸體,又叫又跳,“藍(lán)梅洋,你發(fā)什么瘋啊?酒……我的酒!天啊!讓我死了吧!我的酒啊——”

  “阿炮,嫉妒是要付出代價的,下次你要嫉妒的時候,請先想清楚嫉妒的對象!彼{(lán)海洋皮笑肉不笑的甩甩用力過猛的手關(guān)節(jié)。

  “我這不是通知你了嗎?”他的酒啊!

  “太晚了。”

  “太晚?!”不晚朝歌會捉狂?不晚朝歌會要死要活?不晚朝歌會被揍?最重要的是不晚,他還嫉妒個屁!

  “為了辜四兒,他推掉兩支廣告,被片商陣前換角,取消香港的游戲代言,上海的演唱會違約延后等等,一共損失三千一百零七萬六千元,阿炮,聽我的勸,你要嫉妒什么都可以,就是別嫉妒我的錢!彼λ麚p失不少傭金,幾瓶酒,算是便宜他了!

  “太過分了……”以為他是替朝歌出頭,結(jié)果是為了自己的傭金?這個有錢性沒人性的惡劣家伙!

  阿炮心好痛的盡全力吸進彌漫在空氣中的酒香,他不甘不愿的問: “什么時候,安排朝歌見四兒?”門當(dāng)戶對之后,還是有問題的,辜威廉那關(guān)并不容易過,但是呢!以朝歌叫人嫉妒死的好命來看,天長地久肯定不是夢。

  “不必!彼{(lán)海洋慢條斯理的撣撣沾上身的灰塵。

  “不必?”阿炮不解。

  “太好命的天之驕子,確實是顧人怨。”

  “啁!”

  這家伙果然是損友里最惡劣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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