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也才一天沒來,怎么桌上會堆了這么大一“坨”文件呢?子彤也只能望著它發(fā)呆,思索著該從哪下手。突然桌上的電話響了,子彤順手接起它。
“喂,‘碧皇’你好,請問找誰?”子彤習(xí)慣的接起電話就說出這一大串字句。“什么?!老爸死了!”子彤突然尖叫出聲,“怎么可能?!好!在哪家醫(yī)院……我馬上過去。”子彤一時慌了手腳,心根本定不下來,只能任淚水一直流瀉而下。
首先她必須先去找仇承勛請假,對!那……他人呢?好像在二樓接待某達(dá)官政要吧?反正先上去再說,說不定人就在那兒?子彤步伐不穩(wěn)的沖上二樓,終于在“尊龍”廳找到了他。
正在和客人談要事的仇承勛,一見到紅著眼睛的子彤,便立即奔到她身邊,“出于什么事?為什么在哭呢?”
“我爸出事了,我必須去醫(yī)院一趟,我是來向你說一聲的!
望著淚眼朦朧的子彤,仇承勛忍不住擁她入懷,輕聲的安慰著她,“你父母會沒事的!
聞言,子彤哭得更是厲害,只是她一直沒發(fā)現(xiàn)自己是偎在仇承勛懷里,接受他柔情的撫觸,而她也沒有拒絕,反而是貼著他不放!敖裉靹偝鲩T時,他還好好的,誰知道……”
“要不要我送你去醫(yī)院呢?”她這個樣子,實(shí)在令仇承勛放心不下,可是里面的客人又一直叫著他,他實(shí)在是很難做抉擇。就在他決定子彤比較重要,要陪她去時,子彤卻掙脫出他的懷抱。
“不用了,你還有客人要招呼,我自己去就行了。”
“嗯!”既然她都拒絕了,他也只好作罷。
“那我走了!
仇承勛忘神的盯著她的背影,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和子彤之間又進(jìn)了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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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彤坐了計程車來到醫(yī)院,一到門口便見到了子靖。
“老爸他怎么樣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才剛來的。”在同學(xué)家做功課的子靖,臨時接到這個惡耗,才急忙的趕至醫(yī)院。
姊妹兩人來到病房外,就見到白云紅著眼睛在等她們。
“你們來了。”白云聲音中還帶點(diǎn)哽咽,可見剛才一定哭過。
“想不到我連老爸的最后一面也沒見到……我……”
子彤當(dāng)場和子靖抱了就哭。
這時子緹和子妍也趕了過來。
“阿瑪人呢?”子妍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種無比的恐懼。
“他……他走了!弊泳缚拗蛩齻儌z說。
“什……什么?爸他死了?!”
頓時病房外就充滿著她們四個姊妹的哭聲,搞得白云一頭霧水。
白云抬頭問她的四個女兒,“你們說誰死了?”她該不會聽錯吧!
四個女兒全都以為她是受不了這個刺激,才會分不清她們老爸已死的這個消息!袄蠇;雖然老爸已經(jīng)死了,但,你還有我們呀!所以你千萬別太傷心。”身為長女的子緹很有擔(dān)當(dāng)?shù)恼f。
“是呀!額娘,我們都是你未來的依靠呀!”子妍接口道。
“嗯!我也可以休學(xué),出去工作,我們不會增加你一個人的負(fù)擔(dān)的。”子靖也寧愿放棄自己的學(xué)業(yè),不愿造成白云的負(fù)擔(dān)。
“我很高興你們都有為我著想的心理,我真的很欣慰,但是,你們的父親還沒死呀!”白云說出了事實(shí)。
“什么?”子彤驚叫出聲。
“怎么可能?”子靖也一臉懷疑,她在同學(xué)家,明明是接到爹地已死的惡耗啊!“還沒死?”到底是誰開這種玩笑呢?子妍不相信的看著白云,“媽,你確定嗎?”
“當(dāng)然,你們父親還在急救呢!”
聽母親這么一說,四姊妹才開始討論起是接到誰的通知,又是誰向她們宣布這個惡耗的!笆亲逾牛以诰频昃褪墙拥剿碾娫。”子彤首先說道。
“是子馀,我在同學(xué)家接到消息的!弊泳敢泊_認(rèn)道。
“我和子妍是在家里接到電話的,就在他們?nèi)艘黄鸪鋈ゲ痪靡院。”子緹說道。經(jīng)過這么一番討論及對證之后,她們四人一同大叫著弟弟的名字。
“林子馀!”
哇!這可真是響徹云霄的怒吼呀!一旁的子馀,給她們嚇得跌落至地上。
“什……什么事?”看著四個姊妹怒發(fā)沖冠的模樣,他就知道自己該倒楣了。
四個姊妹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包圍住他。
“你是怎么告訴我們的?可不可以請你重復(fù)一遍呀!”
子緹“慈愛”的摸著弟弟的頭,要他重講一次。
“老……老大快死了,請……速來……醫(yī)院一趟。”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語氣,正顯示出子馀的緊張。
“結(jié)果老爸他人呢?”子彤揪著他的耳朵問。
“在……在病房里!
話一說完,子馀立刻遭到四個姊姊的酷刑,頭上腫了四個大皰。
“算了!說不定子馀的話,待會就會成真了!卑自朴钟挠牡推饋怼
子彤坐至母親身旁,安慰著她,“不會的,老爸一定不會有事的!
“爸的身體很健康,一定會馬上好的,你就別擔(dān)心了!痹掚m是這么說的,但其實(shí)子緹一點(diǎn)把握也沒有。“平常你們父親是身壯如牛,可是怎么也沒想到,他會說倒就倒。”
四個姊妹聞言面面相覷,平時他們的父親是真的百病不侵,連全家人都不能幸免于流行感冒時,只有他一個人依然精神百倍、好不快活,難道這真的是父母的劫數(shù)嗎?不久之后,醫(yī)生從病房里走了出來,接著便面對著一家人憂愁的目光。
“醫(yī)生,我老爸沒事吧?”
“醫(yī)生,我老爸不會死吧?”
“醫(yī)生,我阿瑪?shù)降资堑昧耸裁床??br />
“醫(yī)生,我爹地會不會好呀?”
面對四周女娃的詢問,老醫(yī)生有點(diǎn)啼笑皆非的盯著她們笑。
“別擔(dān)心,你們父親身體壯得很,再活個三、四十年也不成問題。”老醫(yī)生露著笑容解釋著。
“那他為什么會突然昏倒呢?”這是白云在聽了醫(yī)生的保證之后,惟一想知道的疑惑。
“哦!那是因?yàn)榧S便在體內(nèi)堆積太久,所以才會造成暫時性的休克!
“什么?!”白云高八度的尖叫,響遍了整個醫(yī)院,“醫(yī)生,你說他會昏倒是因?yàn)椤驗(yàn)榧S便在體內(nèi)堆積太久所造成的?”
“沒錯!”老醫(yī)生有趣的看著這一幕,只不過因?yàn)檫有其他要事,不然他倒很想留下來看看后續(xù)情形。
“這死老頭,枉費(fèi)我還替他那么擔(dān)心,原來是因?yàn)楸忝匕!”白云真不敢相信,老天爺會跟她開這么一個玩笑,害她以為自己就要當(dāng)寡婦了呢!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子緹勸著母親放寬心,既然父親沒事就算了。
“感謝老天。”子彤合起雙手掌,當(dāng)場就感謝起老天來了。
“幸好你這只烏鴉壞的不靈,好的靈,不然你就準(zhǔn)備受死吧!”子靖提起拳頭就往子馀頭上打去。一旁的子妍問著護(hù)士,不知道他們是否可以進(jìn)去探望病人了?經(jīng)過護(hù)士首肯,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魚貫進(jìn)入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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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風(fēng)虛弱的躺在床上,令白云看了倒有幾分心疼,原來在門外想斥責(zé)的話,見了他這副模樣,便又全數(shù)吞回肚里!叭擞袥]有好一點(diǎn)呀?”畢竟是夫妻,看見老公生病躺在床上,她也就如同身受一般。
“嗯!”林清風(fēng)這時只想用點(diǎn)頭來表示,因?yàn)閯偛诺乃,可是使用了太多力氣才把那“坨”東西給排出體外,所以他現(xiàn)在虛弱也是應(yīng)該的。
子彤問向護(hù)士小姐:“護(hù)士小姐,我爸是不是能夠回家休養(yǎng),還是要繼續(xù)待在醫(yī)院?”
“你們可以帶他回去了,保證今晚一過,明天他又是生龍活虎了!弊o(hù)士小姐親切的向他們保證著。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回家吧!我可不想在醫(yī)院待太久!绷智屣L(fēng)是最討厭醫(yī)院里那種特殊的消毒水味了。就在他們要回去時,護(hù)士小姐還特地交代他們要注意某些重要的事情。
“記得要讓林先生多喝水、多吃蔬菜和水果,少喝酒、少吃肉類,這樣一來,才不會再度便秘!”護(hù)士小姐一說完,林清風(fēng)便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還是白云替他解決了問題!拔視嫠⒁獾摹!
謝過了護(hù)士小姐,他們一家人便來到醫(yī)院門口,準(zhǔn)備坐車回家。
“子彤,你還要再回去上班嗎?”白云問著子彤。
子彤看了一眼手表,“嗯!現(xiàn)在也才十點(diǎn)多,我是應(yīng)該回去的!
“需不需要子馀陪你去呢?”白云擔(dān)心的是女兒的安危。
“不用了,我自己坐計程車就行了,倒是你們自己小心點(diǎn)啊!”
“好,那我們先回家了!
招了兩部計程車才把林家人全部裝下,子彤向他們揮揮手,看他們走了,自己也該回去上班了。
一記起自己曾偎在仇承勛懷里哭的畫面,子彤就禁不住的臉紅,他是那么溫柔的對待自己,難道……難道誠如子妍所說的,他是喜歡上自己了嗎?不,不可能,即使真是這樣,她也會打碎他的癡想,因?yàn)樗遣豢赡軙凵纤,因(yàn)樗撬臄橙,如果不是他毀了自己,那現(xiàn)在的她會是一個快樂的大四學(xué)生。
基于這點(diǎn),子彤會使仇承勛徹底明白的,他和她,是永遠(yuǎn)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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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彤一回到“碧皇”,冉玲便緊張的涌上前來,詢問林清風(fēng)的情形。
“林伯伯還好吧?我看他的身子一向都是那么硬朗,怎么會突然昏倒呢?”
以前常去子彤家玩,曾受到林家兩老不少的照顧,他們也幾乎拿她當(dāng)女兒般寵愛,所以她會這般關(guān)心也是人之常情。
“別擔(dān)心,我老爸.沒事的,醫(yī)生說他至少可以活上個三、四十年都不成問題,這次會昏倒,完全是因?yàn)椤忝亍!弊油眯Φ南蛉搅嵝剂智屣L(fēng)會昏倒的原因。
“什么?!便秘?”冉玲不確定的再問一次。
“沒錯,醫(yī)生說他是因?yàn)榧S便在體內(nèi)堆積太久,才會引起暫時性的休克,所以只要以后多注意飲食即可!
“天哪,我還以為……”冉玲已經(jīng)笑得說不出話來了,哪有人會因?yàn)榧S便堆積太多而昏倒的?林清風(fēng)還真是寶得可以哦!
忽然大廳中傳來一陣摔東西的聲音,太保以防萬一的要她們倆先進(jìn)辦公室去,順便把門鎖好。
可是子彤哪是那種會乖乖聽話的人,太保一走,她就跟著準(zhǔn)備往事發(fā)現(xiàn)場去。
“別去呀!今天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勛哥已經(jīng)下令要我們大家小心點(diǎn),而且他還要卜派去調(diào)了好多人手來哦!”冉玲拉住子彤,告訴她今天可能會有流血事件發(fā)生,要她別輕舉妄動,乖乖的留在辦公室里才是。
“就因?yàn)檫@樣,所以我才更要出去,一輩子都還沒見過人家火拚,難得今天有這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所以我才要去見識、見識。”說完子彤便往大廳跑去。
“喂!那……那我也要去,等等我呀,別丟下我一個人呀!”冉玲見子彤已經(jīng)走去,她也只好硬著頭皮一起去,因?yàn)檎f實(shí)在的,其實(shí)她自己也很想看看所謂的“火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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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妮子爭先恐后的鉆進(jìn)人群里,觀看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情形。
原本富麗堂皇的大廳已被那一票人砸得面目全非,一些鬧事的人正和卜派率領(lǐng)的人打得如火如荼,好不熱鬧;只可惜有些“小姐”不免被波及到,甚至有人拿她們出氣,幸好她們大家聊合起來,抵擋那個打她們的惡人,以保護(hù)自己。
一些客人見到發(fā)生這種事情便老早就蹺頭了,所以今晚的損失可以算是相當(dāng)?shù)膽K重。
“有沒有人去請老板下來呢?”子彤心想,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不可能沒有人去通知他吧?
“有,小山已經(jīng)去通知他下來處理了。”采宜回答著子彤。
說曹操,曹操就到,仇承勛人一下來,場中的人立刻分為兩邊。
卜派向仇承勛報告著原因,“勛哥,他們想白吃白喝,不付錢還動手先打人,拿酒瓶砸鄰桌的客人,一些客人都被他們嚇跑了!
只見仇承勛的表情愈來愈冷,酷寒的表情正在告訴人,他不是好惹的,而雙眼則進(jìn)射出危險的訊息,渾身上下無一不讓人感到王者的風(fēng)范,使人竟會忍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
“彪老,你這是什么意思?”雖然仇承勛的話沒什么高低起伏,但只要是認(rèn)識他的人,就一定會知道這是他生氣前的預(yù)兆。
子彤看到一個禿頭,有著啤酒肚,而且滿臉橫肉的人,不對,他倒像是個不倒翁。
對!她看到一個身材像不倒翁的人站出來和仇承勛對話,甚至還操著一口不太靈光的臺灣國語。
“兄弟,今天我系看吊你的面子上,我嗯在會來,你嗯窗不知呀輕重。”李彪說完還吐了一口檳榔汁在仇承勛跟前。
“吃飯就要付錢的道理,連三歲小孩都懂,今天你若是付不出錢來,我們就警察局見了。”
敢出來混就要有這種心理準(zhǔn)備,仇承勛也不是剛出來混的毛頭小子,息事寧人絕對不是他會做的,以牙還牙才是他的本性;不過,念在李彪是五叔手下的份上,就不多加計較了,只要酒錢一付,他馬上放人。
“我咧哭夭,您爸就是不付,沒你是敢安哪。”李彪命令手下繼續(xù)破壞,而自己則是坐在椅子上,隔山觀虎斗。
“動手!毖劭蠢畋胧侨绱说膱(zhí)迷不悟,仇承勛也只好拋開那層顧慮了。
在打斗中,子彤的視線一直離不開仇承勛的身上,他的每一個出拳,每一個架式都深深的牽引住她。
子彤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拿碎酒瓶要偷襲仇承勛,子彤只有出聲警告他,“不小背后。”怎奈他根本沒聽見。
一時情急之下,子彤只好自己去撞開仇承勛,想使他避開那人的攻擊;而那人眼見殺仇承勛不成,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想刺子彤。
子彤因撞擊仇承勛的力量太大,根本還來不及站穩(wěn),手臂就被人刺了一下,這—下刺得相當(dāng)深,鮮血一直不斷泊泊流出。
仇承勛一見到子彤為了救自己而受傷,他狠狠的抓起刺傷子彤的那人,就是一頓好打,拳拳有力,而且不停的揍他,直到那人吐血昏過去為止。
“別打了,你想鬧出人命嗎?”子彤拉住仇承勛的拳頭,強(qiáng)忍住手臂上傳來的陣陣刺痛。
“你沒事吧!要不要緊?”這時仇承勛的眼里不是無情,而是盛滿對子彤的心疼與悲痛,他覺得子彤會受傷全是為了他!暗任乙话堰@里的事給解決了,馬上帶你去看醫(yī)生。”
憤怒頓時充滿了仇承勛的心,任何人都不該傷害他的子彤,任何人都不該,包括他自己。仇承勛珍愛子彤的那一幕,正好落進(jìn)李彪的眼里,這可是他最后的一張王牌了。
當(dāng)仇承勛已經(jīng)解決掉全部的人,才發(fā)現(xiàn)李彪怎么不見了;而李彪早趁著子彤不注意時,拿著刀子從背后挾持住她!拔铱丛撏J值娜耸悄,看看我手上捉了誰呀!”李彪得意的爆笑出聲。
“你想怎樣?”仇承勛陰冷的表情,令子彤看了都不禁為李彪捏一把冷汗!澳阆确砰_她,有事我們再慢慢商量。”仇承勛不敢輕舉妄動,惟恐他一個不小心會傷了子彤。
“你當(dāng)我是瘋子,我放開了她,不就活不成了。”
“我看你還是趕快放開我,不然你就真的走不出這個大門了。”子彤好心的勸著他。
“小騷貨你給老子閉嘴,你爸先收拾掉他,再來好好騎騎你,包管你樂得像神仙一樣!崩畋肷悦缘亩⒅油念I(lǐng)口瞧,只差口水沒跟著滴下來。
一聽見他口出穢言,子彤也不想再跟他玩下去了,就見她一個過肩摔,就將李彪擺平在地上。
“這是給你一個教訓(xùn),不要太小看女人,還有,不準(zhǔn)你再叫我騷貨!弊詈笞油狠狠的補(bǔ)上一腳,痛得李彪哇哇大叫。
仇承勛見狀,趕緊過來抱著她,“我?guī)闳メt(yī)院!
“勛哥,這些人怎么辦?”卜派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我想五叔應(yīng)該馬上就來了,你把人交還給他就行!
仇承勛邊交代著,邊毫無預(yù)警的抱起受傷的子彤。
“你干么抱著我?受傷的是我的手,又不是我的腳!
子彤不想讓他這么貼近自己。
“不要說話!背鸪袆讓⑺нM(jìn)車內(nèi),便快速將車開往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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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了醫(yī)院,一路上仇承勛都是一直抱著子彤,惹來相當(dāng)多的注視禮,害子彤酡紅著雙頰,直教仇承勛看傻了眼。
仇承勛問向正在為子彤檢查傷勢的醫(yī)生,“她會有事嗎?”
“沒事的,你放心吧!”醫(yī)生看著他那份焦急的模樣,就斷定他們一定是情侶,然后對子彤笑道:“你很幸福哦!你男朋友很開心你。我在檢查你手臂中是否還遺留有玻璃碎片時,他的表情比你還痛苦,好像受傷的人是他,而不是你,真是恩愛呀!”醫(yī)生極為羨慕他們。
面對醫(yī)生的恭維,他們兩人只是但笑不語,因?yàn)樗麄円膊恢酪f些什么,所以只好用微笑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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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兩人又是彼此沉默著,而仇承勛索性將車停在路旁,準(zhǔn)備一吐為快。
“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不客氣!弊油袷侵浪惺裁丛捯獙λf似的,所以她只好催促著他送她回家。
“不!我想有些話是該對你說了!背鸪袆捉駜簜是鐵了心,一定要讓她知道自己是很在乎她的。
“我知道你一定有疑問,為什么我一定要你替我工作一年,對不對?”仇承勛知道子彤一直不愿看他,為的是不愿接受他的表白,但他既然決定了要她,就一定要得手,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包括子彤在內(nèi),“那是因?yàn)槲业淖运,因(yàn)槲蚁胱屇懔粼谖业纳磉叄^而愛上我。”
子彤的身體緩緩轉(zhuǎn)向他,“你說什么?”她沒聽錯吧!他說要使自己愛上他咆!
“我從沒這么在乎過一個人。原來我自己也是不確定,但,經(jīng)過了剛才的事,我才確定我把你看得比我自己還重要!背鸪袆子昧Φ膿u晃子彤,希望她能面對這個事實(shí)。
想不到他的表白,竟換來子彤一陣狂笑。
“就算你愛我好了,你憑什么以為我就一定會愛上你呢?你未免也太自大了吧?”子彤對于他的話嗤之以鼻!拔摇背鸪袆撞唤麨橹Z塞。
“當(dāng)初若不是你,我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你還有什么資格要我愛你?”一回憶起往事,淚水就不能自己的滑落下她的臉龐。
仇承勛想為她拭去淚水,但她卻別開臉去,嘆了口氣,才無奈的道:“事實(shí)上,我是情不自禁的要了你,你不知道你對我有多么大的魔力,使我克制不住自己!
“那不是事實(shí),事實(shí)是你強(qiáng)暴了我。”子彤朝他恨恨的說。
經(jīng)她這么一說,仇承勛的火氣也被她挑了起來,“哦!你確定那是強(qiáng)暴嗎?你確定不是你的投懷送抱嗎?”他繼續(xù)道:“我還記得,你在我懷中是多么熱情、多么的配合,你忘了嗎?你口中頻頻傳出催促我?guī)氵M(jìn)天堂的聲音,陣陣的呻吟,令我至今都難以忘懷。”
“不要說了,我求你不要再說了!弊油髨D捂住耳朵,以防再聽到有關(guān)那晚的任何一句話,“你不該趁人之危的,你應(yīng)該……”
“我應(yīng)該?我應(yīng)該怎么樣?送你回家嗎?”仇承勛語氣幾近諷嘲,令子彤恨不得殺了他,“我只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而有性欲的男人。任何男人看見自己床上躺了一個美女,誰會不心動?你告訴我呀!有誰會有這么偉大的情操?”
“可是,桂姊說那是個休息室,我沒走錯呀!”子彤不認(rèn)輸?shù)姆瘩g著。
“哦!那她可有告訴你,左邊還是有邊?”
“我……我……我不記得了!弊油е^尖叫起來,因?yàn)樗娴牟挥浀昧恕?br />
看她這個樣子,仇承勛是心疼不已,但除了逼她面對現(xiàn)實(shí)之外,也別無他法了。
“我猜,你一定是走錯房間!彼灰徽Z就猜中了事實(shí)。
“不。”子彤其實(shí)心里清楚得很,一定是她走錯了房間,不然……不然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原來,原來始作俑者一直是她自己,全是她毀了自己。
“你不妨把它想成是天意,如果不是你走錯了房間,你和我也不會相識,進(jìn)而相戀,不是嗎?”仇承勛將她抱在懷里,安慰著她。
“誰想跟你相識,還進(jìn)而相戀!”子彤其實(shí)已經(jīng)有點(diǎn)向命運(yùn)低頭了。
“是嗎?那你為什么要替我挨這一刺呢?該不是你愛上了我吧?”這時的他已經(jīng)會向子彤展示幽默了,因?yàn)樗呀?jīng)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子彤一定對他也有好感,不然,誰會愿意替別人挨傷呢?
看著仇承勛盈滿笑意的臉,子彤就有一點(diǎn)心理不平衡。
“你別笑得那么賊行不行?”子彤嘟著嘴向他抱怨著。
看他笑得那么得意,她便一肚子火,恨不得一把火燒死他,將笑容從他臉上揮去。
“好,好,不笑總可以了吧!”仇承勛合作的閉上嘴巴,不再取笑她,以免到時她來個大翻臉,他抬起子彤的臉,面色凝重的對她道:“我從來沒有這么深切的愛一個人,或許現(xiàn)在的你還不能接受我,但是只要我愛你就行了,所以,你愿意給我一次機(jī)會嗎?”
子彤低頭思索著這個問題,自己真的對他有好感嗎?抑或是如他所說的,他當(dāng)真愛上了他?如果不是對他有情意,自己干么白白的替他挨傷呢?可是原本恨仇承勛的心,一時之間還不能調(diào)適過來,所以子彤也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愛他,既然如此,就給他一次機(jī)會又何妨呢?說不定自己還真的是非他莫屬呢。
而原本過錯就是她犯下的,還直把罪往人家身上推,人家不怪她就不錯了,況且人家還低聲下氣的請她給他一次機(jī)會,這可是讓她有面子極了,如果不答應(yīng),那也就太說不過去了。
經(jīng)過反覆思量之后,子彤決定給自己,也給仇承勛一次機(jī)會。
她咳了咳喉嚨,清了清嗓子,準(zhǔn)備回復(fù)他。可是當(dāng)她一抬眼接觸到仇承勛那副好似準(zhǔn)備接受宣判的緊張模樣,就使得她噗哧一笑!澳銊e那副‘死刑犯’的模樣行嗎?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瞧你緊張成這樣!弊油畨男牡娜⌒λ烧媸且稽c(diǎn)同情心也沒有呀!
“我當(dāng)然緊張呀!事關(guān)我一生的幸福,你說我能不緊張嗎?”這小妮子分明是在耍他嘛!故意遲遲不答復(fù),好讓他的心情忐忑不安。
“你就可憐可憐我嘛!快點(diǎn)告訴我答案!泵鎸λ牟缓献鳎鸪袆字缓醚鹧b可憐的模樣以騙取她的同情,最好是肯定的答案!彼旨恿俗詈笠痪洌
“哼!這么霸道呀!”子彤故意刁難他,她轉(zhuǎn)動慧黠的大眼,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嬌嗔道:“要我答應(yīng)也行,不過,你得唱首‘最浪漫的事’給我聽!边@是哪門子問題。坎贿^姑娘她都提出這個要求,為了爭取機(jī)會,他也只好下海,獻(xiàn)“聲”嘍!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diǎn)點(diǎn)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后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dāng)成手心里的寶
一曲唱畢,子彤竟感動的落淚。
令她感動的不是這首歌的歌詞,而是仇承勛深邃眼神中的感情,它讓子彤覺得他不是用嘴去唱,而是用心,一顆愛人的心。
仇承勛伸手用大拇指逮住了—滴欲落下的淚珠,輕聲問她:“為什么落淚呢?我唱得不好嗎?”這下他可慌了。平常他最引以為傲的歌聲,怎么會惹得她陷入一片淚海呢?
“不!很好聽!弊油弥瘽M淚水的大眼看向他。
“那你為什么又哭了呢?我看你和我在一起,不是生氣罵人,就是動不動就掉淚!背鸪袆兹滩蛔≌{(diào)侃起自己來。
“你的歌聲讓我好感動哦!如果不答應(yīng),好像就太對不起你了。”子彤用著猶如蚊蚋般的聲音訴說著。原本她是想,如果他沒聽見,那就算了,這一切就歸天意好了,誰知他耳尖的把子彤說的話,一一全裝進(jìn)耳里。
“你——這算是答應(yīng)了?”仇承勛頓時變得傻愣愣,呆呆的望著子彤笑。
一看他變成這樣,子彤忍不住揶揄他一番,“完了,你怎么變白癡了。來,嘴巴趕快閉起來,不然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弊油故意掏出手帕在他下巴擦拭,做出一個擰毛巾的夸張動作。
“對了!我現(xiàn)在可不可以后悔蚜!我可不想我的男朋友像一只圣伯納,整天只會流口水而已。”
猝然地,子彤雙頰便被仇承勛偷襲的印上兩個嘖嘖有聲的口水“波”。
“想后悔?來不及了,而且,我也不會讓你有后悔的機(jī)會!
“哇!好惡心哦!看你口水沾得我滿臉都是。”子彤嫌惡的掏出面紙揩去他愛的“證據(jù)”。
“好吧!既然你覺得那樣水分太多,那就……試試這個吧!”
子彤還來不及有所反應(yīng),雙唇便被仇承勛給攫住。
從來沒有被人吻得這么徹底的子彤,全身癱軟得只好偎向仇承勛的懷里,任他放肆的侵掠自己。她的生澀令仇承勛滿意極了,因?yàn)檫@證明了她還是一朵待人摘取的白蓮。畢竟男人總是自私的,總希望自己的女友是個守身如玉的處子,而自己就是在外花天酒地也無妨。
一會兒之后,仇承勛才依依不舍的放開那兩瓣甜美,可人的紅唇,呼吸不穩(wěn)的對子彤解釋道:“如果我再不停止,只怕我會克制不住的當(dāng)場要了你。”
子彤羞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將臉埋進(jìn)他的胸膛里,身軀不安的扭動著。
而她這個動作無疑是火上加油,令仇承勛更加血脈僨張、不能自己,所以他只好命令在自己懷中的子彤別動。
“為什么?”子彤還以為是自己姿勢不對,所以想換個姿勢讓他輕松一點(diǎn),但結(jié)果反而是適得其反。
“哦!天哪!”仇承勛不禁低吼出聲,“你是故意在誘惑我嗎?”
子彤竟看到有一顆汗珠自仇承勛額上冒出,而他又好像強(qiáng)忍著極大痛苦的模樣,不禁令子彤為他擔(dān)心起來。“你很痛苦嗎?”
緊閉著眼睛的仇承勛對她搖了搖頭,因?yàn)檫@時要他說一句話,很可能就會要了他的命!翱墒恰弊油允遣唤狻
“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仇承勛咬著牙,將話講完,只希望子彤能夠了解,不然把話說得太明,那是會使人難堪的。
“嗯?”不一樣?有什么不一樣,還不就是——天哪!她到底做了什么?會把他弄得如此亢奮,“對不起,需……需要我起來嗎?”子彤不敢再望向他的臉,她現(xiàn)在可是一動也不敢動。
“不,先等一下,等這種情形過了,你再移開。”
“可是……那東西……抵得我好難過哦!”天!這種話怎么會從她嘴里吐出來呢?子彤真想死了算了。
“你稱它為……那東西?”仇承勛忍不住狂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怎么?不可以呀!你敢笑我,看我不理你了。”子彤惱羞成怒的捶著他,不依的嬌嗔。
“好,好,好,隨你怎么叫都成,這樣總行了吧?”面對佳人生氣的嬌顏,他也只有投降的份,誰教他栽在她手里呢?
“哼!懶得理你了。”子彤不大文雅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送我回家吧!經(jīng)彪老這么一鬧,都四點(diǎn)了!毕肫鹉莻“不倒翁”她就一肚子氣,要不是他,她的右手也不會受傷。
這下可好了,慣用的右手不能動了,那生活上一些瑣事只得全靠他人幫忙了。
“把他交給五叔,簡直是太便宜他了。”子彤把錯全怪在他身上,要不是仇承勛說要把他交還給什么五叔的,不然子彤還真想先踹他一腳,再報警抓他,請他吃個免錢飯。“喂!別這樣嘛!五叔曾是我的恩人,而彪老又是他的手下,再怎么說,我也得給他老人家一個面子呀!”
子彤翹著足以吊五斤肉的嘴,不滿意的瞪了他一眼,“好吧!這次就算了,要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這么輕易的就饒過他!焙冒桑〖热坏郎鲜侵v道義的,她也不好讓他難做人,但不會有下次了。
“不會再有下次了。”仇承勛斬釘截鐵寒著一張臉說,“這次讓你受傷是我的失策,所以不會再有下次了?茨闶軅任易约菏軅痛苦,也就是在那時候,我才明白我愛你,我愛上了一個恨我的女孩,雖然她的心不在我身上,但我還是無怨無悔的迷戀上她。”
他的深情無一不重?fù)糁油男,但她一時之間還不能調(diào)適過來,人們不是常說:時間會證明一切嗎?那就讓時間來證明,他們到底是不是一對適合彼此的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