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十三不敢相信,她居然被囚禁了!
現下,她右手無聊的托著粉腮,微嘟著櫻桃小嘴,兩眼渴望的盯著窗外的天空,好想要飛出去玩一玩哦!
她可憐的嘆了口氣。根本不行。
但她是有超能力的人,這種爛地方怎么可能關得住她?
話是這樣說沒錯,問題就出在她剛被關住的那一天,就是十天前,她莫名其妙的被請進穆家別莊――
“喂!放開我!你們快放開我!”
她從被請進大門起,叫囂從沒停過,可是那兩個架著她的大男人也沒停下腳步,就一直架著她來到這間位于二樓的雅房。
“喂!你們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我陸十三一沒錢財、二沒身家,你們就算要綁架,也綁錯對象了吧?”在他們終于推她進房里時,她又大聲嚷嚷。
她可不曉得,災星改行做起搶匪了。
嘖!年紀輕輕的就不學好,虧他還長得那么俊俏,為什么不干脆去牛郎餐廳坐臺算了,至少月入數十萬,后半生沒有疑慮。不過,腎虧可就不好了。
瞧這小兄弟大喊后,又搖頭側腦的不知想些什么,模樣可愛極了,但是他們都是依照少堡主的命令行事,所以也怪不得他們無禮。
因此聽了他義正嚴詞的話,嘴上不禁莞爾。
“小兄弟,我們不是綁架你,先前我們已經說過,是少堡主想請你先在這兒做客幾天,所以只有請你委屈一下了。”
說罷,兩人便一起退了出去,把門鎖上,并叫人在房門守著,就趕著要去古厝村探穆震皓的傷勢。
陸十三聞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知道被關住了。
“什么要我委屈一下?你們為什么不叫那災星委屈一下?”她跑到門前,用力敲著門喊道。
門外的兩個看守仆役聽了,不自覺的笑出聲,想道:“里頭的這位小兄弟還沒有變聲呢,說話怪里怪氣的,真是怪人一個。
“喂!放了我!放了我!你們聽到了沒有?喂!”
喊著,敲著,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陸十三的嗓子就受不了了,連小手也捶得紅通通。
她氣極的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杯水,咕嚕咕嚕的喝完它。
“討厭的家伙,居然不放我出去!彼珠_始低喃起來!昂!那個家伙果然是個災星,我發誓下次不會再靠近那災星半步,以確保我的安全!
但是,現下最重要的總是是,她該怎么出去呢?
陸十三這才靜下來,環顧了雅房周遭。
乖乖!不愧是有錢人家的房子,比起魚大木、村長伯伯家還要強好幾倍。
瞧瞧那漂亮的梳妝銅鏡、紗床簾,還有她最喜歡的軟被,哇!這里簡直是古厝村外的天堂嘛!
可是,等等,她千萬不能被這些迷惑了,萬一那災星和他同伙是人口販子的話,那就慘了。
因此陸十三急了,東瞥西睨的開始尋找“緊急逃生口”。
忽地,給她目光一閃。
有了!那兒不是有道窗嗎?嘿嘿!有道窗就好辦事啦!她只要施展超能力,就能離開這里了,所以心情頓時變好了。
跑到窗邊,陸十三迫不及待的推開窗戶,看向青空。
嗚嗚……她第一次發現,這片亙古不變的天空,居然這么藍、這么美麗。
因此她高興的丟給它一個飛吻,搬了張小椅子,準備高飛!
但麻煩來了!陸十三才“飛”半個身體出去,就聽到正下方傳來一陣尖銳的女高音。
“!有人要跳樓自殺!快來人!”
下頭,正有一個丫環大聲喊道,不一會兒工夫,底下就聚集了不少了。
她那么一喊,嚇得陸十三連忙縮回一半身體,可是縮得太急了,小腳還懸在窗外,看得下面的人驚叫好幾聲,陸十三才滾下自己的身子,回到房內。
等她終于在地面坐定時,她撫了撫自己心跳快速的胸口想道,拜托!你被我嚇得半死,可我也被你的叫聲給害得不輕!
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她難道不懂?
自從她企圖“高飛”后,房外不管白天或晚上都有兩名仆役站崗。
所以啦!這也就是為何她空有超能力,卻連窩了十天的房間出不去的原因。
“唉!”
思及此,陸十三又哀怨的嘆了口氣。
水瞳盯著外頭的鳥兒悠游,她好想出去飛一飛哦!
好不容易結束了她的每日一怨,陸十三雙手一攤,靠在木桌上。
不久,動動小耳朵,有人朝她房間這里來了,不知道來者是誰?
十天前架著她進穆家別莊的兩個高大男人,陸十三已和他們混熟,因此她知道,其中看起來比較文弱,那日曾幫她以水清洗眼睛的“庸醫”叫白玉修。
另一個看起來壯壯的,卻像只九宮鳥、長舌公似喜歡聊天的人是唐法軍,人長得俊些,可是話太多,有時挺惹人嫌。
但是這會兒,陸十三倒期望來的人他,因為大概只有他會和她肆無忌憚的閑扯。
終于,門外的鎖在看門人的拉動下發出喀啦的聲響,陸十三略微抬起黑溜溜的眼,望了一眼來人。
“喂!你們去哪里了?為什么那么久都不來陪我聊天,我快無聊死了啦!”
話才說完,就聽見第一個進門的唐法軍傳出悶笑聲,連后頭跟進來的白玉修也笑了。
怎么了?她又沒有說錯什么話?干嘛兩人笑得賊兮兮的,害她聽了很不舒服,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陸十三白了他們兩人一眼,就瞧見隨后跟進來的冰塊臉,微微一怔,小嘴張得合不上。
呵!那不是災星嗎?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難不成才十天而已,他的傷勢已經好了?
見著陸十三一臉呆拙樣,穆震皓唇角一扯,竟朗笑出聲。
弄得一旁的白玉修及唐法軍的表情也和陸十三一樣,呆愣得可笑。
只因他們跟隨穆家這個森冷的少堡主多年,從不曾見他如此開懷的大笑過,連扯動嘴角微笑都少之又少。
所以,他們更加篤定,陸十三在穆家少堡主的心目中,一定占了很重要的地位。
穆震皓只要見到陸十三小臉上多變的表情,心情就會變好,因此他這次大笑,竟掃去了幾日前查不出暗殺他的幕后兇手的陰霾。
其實,待在古厝村的十日來,他也沒有閑著。
除了暗中叫人找出幕后指使者,更積極的規劃應變之道。
沒有料道,那人十分狡獪,懂得先靜觀不動,再有所活動,因此他們這一次行動并沒有收效。
不僅如此,年關將近的商務帳冊,和一些重要的決策都不可以再拖下去了,他最近莫名思念陸十三,所以就提早“出關”的日期。
今日回來,和白玉修、唐法軍商量的結果,決定回北方的本部穆家堡去。
當然,陸十三也得一道去,今后他要去哪兒,她就得跟去。
笑聲漸歇,穆震皓拍手,從他的身后鉆出兩個十三、四歲的靈巧丫頭。
他們兩手都捧了些衣服、飾品,朝陸十三恭敬、微笑的叫道:“小姐好!”
白玉修和唐法軍也是剛剛才知道,陸十三是個女孩子。
因她沒有什么女孩子的氣質,只除了臉蛋漂亮得緊,身材以男人的標準太過小巧,所以他們兩人也是花了好一會兒時間才適應。
陸十三聞言愣了下,但她這次發呆的時間較短,誰教剛剛那個災星笑得那么好看,教她傻了眼。
她馬上抗議:“什、什么?你們……小姐!我是男的耶!”
瞧那可惡的災星又用灼烈的目光緊盯著她,陸十三吞了吞口水,心里怦怦跳。
可惡!難不成災星早就知道她是個女娃兒,才用信把她騙來這里,準備抓出去賣掉?哇!
穆震皓的深邃星眸閃過一絲火光,睨著陸十三辯解得有些心虛的模樣,可愛得教他想用心來疼。
他得好好找個深夜研究,為何他會如此失神,想擁有一個束縛自己的女人?難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情愫在作怪嗎?
但是,現下好象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穆震皓的唇角一揚,噙著陸十三的小臉因為想到了什么而露出兇光,他轉身揮手道:“給你們一點時間,等一下我要見到一個女的陸十三!闭f罷便領著白玉修和唐法軍走了。
陸十三瞪著災星走出去,忙吼道:“哇!你這個可惡的災星,別以為我陸十三會乖乖聽話,等一下我一定要好好咬你一口、揍你一拳,有種就回來啊!災星!”
聽了,穆震皓不但不生氣,還不自覺的動動嘴角。
就連隨后跟著的白玉修和唐法軍怔了一下后,都手撫著腹部悶笑。
災星!那小女子居然罵穆家少堡主災星?還說要咬他、揍他?呵呵呵呵呵!她的膽子還真不是普通的大耶!
而且有她跟著一同前往穆家堡,肯定過得有趣,呵呵呵!
一會兒后,陸十三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換了一身粉綠色女裝出現在大廳,讓白玉修和唐法軍愣住了。
想不到!陸十三平時口無遮攔,動作也粗魯得像個小男生,但換起女裝,真是令人驚艷。
印證了一句俗語,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啊!
陸十三穿起女裝來,居然像個氣質一流的富家女,一點也看不出她先前齜牙咧嘴的野貓樣,真的看不出來耶!
直到,她開口說第一句話:“災星,你想把我賣到哪里去?”不客氣的對著一臉平靜、坐在原地輕松喝茶的穆震皓道。
“是誰告訴你,說我要賣掉你的?”他的語氣十分嚴肅。
他望向陸十三身后兩個服伺她的小丫頭,嚇得她們連退了幾步,縮著身體躲在陸十三身后。
“你干嘛這樣嚇她們?她們又沒有做錯什么事情!彼滩蛔√嫠齻冋f道。
剛剛她在房里的時候,問她們少堡主是不是個人口販子,她們還很有義氣的替他掩飾罪行,現下他卻如此質問她們,陸十三當然看不下去。
穆震皓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是陸十三心里在亂想。
好哇!這個小妮子,才剛罵過他是顆災星,又誤認他是個人口販子,啊!他再不趕快為自己說點話,恐怕一會兒就算是自行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了。
“小粉兒,那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問。
小粉兒?好……好惡心哦!可奇怪得很,她居然不討厭而心里喜孜孜的。哦!她一定是生病了,他果然是顆大災星!
“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誰?”他當她是呆子嗎?站在人家的地盤上,也不會打聽一下風聲!澳悴痪褪悄悄录冶さ纳俦ぶ,穆震皓嘛!”
“那小粉兒,你可知道穆家堡是做什么的?”他又問。
穆震皓很肯定陸十三不知道,否則,她也不會一個人瞎猜,又幫他亂安罪名。
這是他第一次碰到,一個不知道穆家堡富可敵國的家產為何物的女人,不是來攀權附貴,也不是來勾引他,因此他所認識的必定是最真的陸十三。
他又叫她小粉兒?陸十三愈是生氣,俏臉就愈嬌麗。
因此她咬牙道:“不就是殺人、放火、搶劫外加販賣人口,你自己最清楚嘛!”
說完,其他人吸了一口氣。
其實她壓根兒不清楚穆家堡到底是做什么的,聽魚大木說過穆家堡很有錢而已,所以她胡諂一通,氣死這個大災星也算為民除害。
穆震皓聞言,又是揚嘴一笑。
果然,他料得正著。不過,他喜歡這個陸十三,打從心里喜歡,至少她不會為了接近他而扯謊。
這個家伙一直笑,發神經!
陸十三白了他一眼,雖然有一點點吸引她,不過她決定不給他好臉色看,誰教他莫名其妙叫人關了她十天,這個仇,她得連本帶利討回來。
停下笑聲,穆震皓專注的瞧著她道:“小粉兒,既然你知道我叫穆震皓,以后就不許你再叫我災星,明白嗎?”
不在意她把穆家堡說得像十惡不赦、專做壞事的土匪山寨,但對于災星這名稱的否定,語氣倒十分專斷。
仿佛他再聽到陸十三這么喊他,他就當真要把她抓去賣似的,令陸十三嘟著紅嘴兒,不甘愿的點頭。
哼!不許我光明正大的叫沒關系,大不了我暗地里叫,氣死他好了!
可好才開心的默許自己,穆震皓會讀心似的,又接著道:“小粉兒,也不準你私下這樣叫!
幾乎是馬上,陸十三火大的瞪向他。
奇怪啦!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這個災星難不成同她一樣有超能力嗎?她才不信哩!
尤其是他老叫她小粉兒,那實在好過分哦!
于是,她又羞又氣的迸出話來:“大災星!只要你不叫我……叫我小粉兒,我就不叫你大災星。”講條件了。
穆震皓平時只消一個瞪眼,就足以令一個大男人矮他三寸。
可這個陸十三不怕他,小小的個兒仿佛怒氣難消,一副隨時會沖向前來,揪起他的前襟說話。
沉吟了半晌,穆震皓才緩緩說道:、不行,你就是小粉兒,誰都不能叫我改變!
只屬于他穆震皓一個人的小粉兒,當然不能改變。
而他向來都能得到想要的東西,陸十三當然也不例外,她的身、她的心、她的愛,他一項也不會放過。
“你……你……你這個可惡的家伙,太過分了!”陸十三氣紅了眼罵道。
天底下哪有這等不公平的事情,只準他叫小粉兒,那她為什么就不能叫他大災星!
不公平!真的很不公平!
見陸十三又要開口辯解,穆震皓也不打算給她商量的余地,拿出行商多年的商人本色,當機立斷。
因此,他即刻對在一旁看戲看得不亦樂乎的白玉修、唐法軍吩咐:“那人們上路回穆家堡吧!”
說罷,他便領頭走出大廳,陸十三則不甘心的撩起裙擺,跟在后頭嚷嚷。
“喂!等等。课业脑挾歼沒有說完呢……等一等!”
白玉修和唐法軍兩人見狀,對視一笑,才尾隨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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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除了穆震皓、陸十三,穆震皓的隨身保鏢白玉修、唐法軍之外,還有三名家丁狀的武夫。
為了加快行走的速度,穆震皓不打算讓陸十三太輕松,選擇全員騎馬的方式前進。
一開始見到馬兒還十分開心的陸十三,在聽到要和穆震皓這個大災星共乘一騎時,嘟了張小嘴,不肯上馬,還故意去找后頭的白玉修及唐法軍,他們總有一個人肯載她吧?
最后,穆震皓冷著眼,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是被穆震皓抓上馬背的,還沒有坐穩,穆震皓就故意策馬奔馳,嚇得她連忙向前攀緊穆震皓的身子,他扯了朵微笑,她則氣紅了臉。
傍晚,他們一行人在一個城鎮過夜。
穆震皓一樣領著他們,找了一家頗大的客棧就入內訂了房,準備吃飯休息。
陸十三腰酸背痛加頭疼,下了馬后,進入客房內,很不雅觀的趴在床上,不打算再動了。
她的身子才癱得像條死魚,門外的小二哥就敲門,送熱水來給她洗澡。
因此她起身開門讓他把熱水送進來,逼著自己洗了一場昏昏欲睡的熱水澡,連穆震皓來叫她吃飯也沒有用,就又躺回床上去找周公游玩去了。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酸疼的身子和頭疼居然鬧得她再也睡不著,肚子也因為晚餐沒有吃,在寂靜的房內發生哀怨的咕嚕聲。
“慘了,肚子餓了。”陸十三仍躺在床上,右手撫著肚子道,不肯移動尊駕去外頭找食物。
她又餓、又累、又睡不著覺的瞥了眼窗外。
不一會兒,頭愈來愈疼了,陸十三開始覺得全身發冷,身子抖了起來。
“唔……好冷哦,奇怪,天氣怎么會突然變壞了?”她夢囈般說著。
待她低喃完,客房的門倏地被打開,閃進一個黑色的身影。
他在門口佇足了一會兒,馬上走向陸十三的床榻。
他待在陸十三的枕邊,靠著練武者的好眼力,發覺陸十三縮得像煮熟的小蝦米,全身冒著冷汗且抖動著。
穆震皓原本只打算來看她一眼,見她安睡后再回到房內休息,沒有想到他居然見到這一幕。炯亮的眸子閃過一絲擔憂,伸出手掌便覆住她略顯蒼白的額。
陸十三發燒了!難怪她縮著身體,冷汗直流又不住發抖。
當下,穆震皓快步找睡夢中的白玉修,他們一行人之中只有他懂得醫術。
好不容易,白玉修睡眼惺松的被他請來了,最后診斷陸十三的身子虛弱、染上風寒,穆震皓這才將忐忑的心放下,松了一口氣。
隨后,被吵醒的唐法軍至二樓找到客棧的店小二,給了他一錠金子,請他跑一趟后院,將白玉修隨身帶著的藥草煎成藥汁。
緊接著,又吩咐他準備一盆水,讓穆震皓守在陸十三的床前,為她擦去身上的汗水。
報更的聲響才過,已是五更天了。
“小粉兒,這輩子你別想逃離我了,就算是死神,我也絕不讓他奪走你!
不久,穆震皓在她終于安然入睡的嬌顏上,輕啄了一個吻,然后陪著她直到天明。
“唔……啊。”陸十三眼睛眨幾下,緩緩張開了。
“大災……。〔!大色鬼!你怎么會在我房間里?還不快點出去!小心我……”她左看右看的有何攻擊物,便一手抓被子,一手抓著枕頭作勢要丟!靶⌒奈夷谜眍^打你。”
穆震皓見她氣鼓了粉頰,笑出了聲。
昨夜才染風寒的人,今早就如此有精神,不知該說是體質好,還是運氣佳,才沒有得重病。穆震皓見狀,連忙趨前,將枕頭放在她的背后靠著,臉色才好了些。
“你昨天夜里受了風寒,大夫已經看診過了,只要休息幾天,就會痊愈了。”瞧一眼陸十三可愛的茫然樣,穆震皓忍不住解釋道。
聞言,陸十三才逐漸想起昨夜的事。
首先是她累翻了,后來洗了個澡又沒有吃飯就跑去睡覺了,接著她在夜里醒來,開始覺得身體不對勁,但是誰發現生病的她,又耐心的在她半夢半醒之間低語、喂她吃藥?
要命的!現下她好象全都記起來了。
這只可惡的大色狼!居然連病人的豆腐也要吃,太可惡了!
然后她又心動的瞪視他,罵道:“笑什么笑?還不趕快滾出去,這里可是本姑娘的閨房,容不得你在這里撒野!”
瞧陸十三非常有精神的模樣,穆震皓就放心了,顯然昨夜的病魔并沒有困著她,那真是太好了。
“不。”但是穆震皓不愿在陸十三生病的此時離去,因此他正臉說道。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直視著她,仿佛他說的是一句非常認真的話,令陸十三頓時傻了眼。
怎么有人把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全天下……不不!全宇宙大概就屬他的臉皮最厚吧!
房門打開了,端了碗藥汁站在門口的是白玉修,身后則跟著放心不下的唐法軍。
“少堡主,這是陸姑娘的藥,小二哥剛剛煎好,還燙著呢。”白玉修說道,一面走進來,將碗放到桌上,才發覺陸十三已經醒了。
“陸姑娘,你的身體怎么樣?好些了嗎?”隨后進門發問的是唐法軍。
他見到陸十三的臉色不錯,也放心了不少。
穆震皓的臉上雖已習慣面無表情,但見到陸十三的小臉,就是忍不住扯動嘴角,想擁她入懷,也想找個時間好好的吻她一次,要她這小腦袋偶爾也想想他。
驀然,瞧見陸十三和白玉修、唐法軍談話,他的胃里又開始翻滾酸意。
“白玉修、唐法軍,你們倆去附近穆家堡的產業巡視一下,小粉兒還需要休息,先離開吧!”穆震皓不悅的下逐客令。
白玉修和唐法軍兩人,怎么會不知道穆震皓吃味了,但是當人家的部下,也只能遷就著點。向嘟了張小嘴的陸十三道別,就一前一后悶笑著出去,假裝沒見到穆震皓審視的目光。
穆震皓盯著他們走后,這才拿起不那么熱的藥汁踱過去,陸十三果然一副發飆前的俏臉,晶亮的雙目瞅著他。
“你為什么要趕他們離開?他們又沒有做什么錯事?”她的語氣十分不諒解。
穆震皓不想解釋,拿起碗里的小匙,要她張口喝藥。
“來,小粉兒聽話,快把藥喝了,再休息一下!
他想寵她。這語氣就算是面對他至親的家人,也不曾說過。
可……可惡!為什么明明不正經的事情,他都可以把它說得十分正經?
穆震皓就是有這本事,常常才開口說沒幾句話,她就氣得要命。
這會兒,他說的是那么惡心的話,她聽來一點都不惡心,而且心臟狂跳一陣,甚至還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歡喜和甜蜜。
不想如他的意,陸十三撇了撇嘴。
“不好!除非你肯答應不再叫我小粉兒,否則我不喝!
因為每一次穆震皓這樣叫她,她都感到全身一陣從頭至腳酥麻,好象被電到般恍惚,所以她還是不聽的好。
“小粉兒,乖!聽話!蹦抡痧┰俅魏逯馈
曾幾何時,溫柔的聲音聽在陸十三的耳里,有如一道暖流涌上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