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到酒店開葷的緣故,亞祐近兩天可說是桃花頻頻,不時有飯店女服務生來找她告白,搞得她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如果今天亞祐是被男人追求,或許她會覺得很虛榮,但是對象是女人,她只能說感覺很復雜。
女服務生的頻頻示愛,讓亞祐也不禁懷疑。難道自己真長得如此男性化?
坐在轎車里等待卓曜徹下樓的同時,亞祐禁不住瞟了后照鏡里的自己一眼。
清秀的五官上架著副金框眼鏡,一眼望去確實是斯文了些,但也不表示她就是男人婆啊?亞祐想不透,那些女人眼睛全黏到蛤仔肉不成。
這時,三名值晚班的女服務生正好下班走出飯店,亞祐一眼便認出其中一名女服務生昨晚才剛被自己拒絕。
情急之下,她身子一滑,躲到駕駛座底下。
當三人從轎車旁經過時,亞祐清楚的聽到她們的對話……
其中一名女服務生問同事小玲,“你也被拒絕啦?”
叫小玲的女服務生眼眶微紅,“他說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另一名女服務生接著表示,“阿祐也是這么跟萍萍和麗如說,不知道他到底喜歡什么類型的女人?”
“你們說,阿祐會不會是同性戀?”第一個女服務生突發奇想。
“同性戀?!”小玲跟另一名女服務生驚呼。
“否則你們明明都是不同類型,卻沒見他喜歡上誰!
同性戀?真虧她們想得出來。
直到聲音漸漸遠去,亞祐才從駕駛座下爬了出來。
天曉得我要真對你們有反應,那才真的有鬼勒!
就在她冥想的同時,后車門突然被人打開,跟著就見卓曜徹坐了進來。
“老板?!”她這才猛然發覺他的存在。
因為不確定卓曜徹到聽到了多少,亞祐顯得頗為尷尬。
“我不知道你喜歡蹲在駕駛座下。”
由于判斷不出來他是真的不明就里還是在調侃自己,亞祐隨口搪塞,“不是,我撿東西!
“撿到了?”
“嗯,撿到了!
“那走吧!”
慶幸他沒有繼續往下追問,亞祐連忙系上安全帶發動車子。
她望著后照鏡里的卓曜徹,“老板,我們現在要去什么地方?”
“先去公司。”
亞祐依言將車開往他位在高雄的分公司。
車開到一半,她的手機居然響起。
擔心身分曝光,亞祐原本不打算接聽。
不意手機那頭的人像是存心跟她作對似的,響了大半天就是不肯掛斷,最后是卓曜徹開口要她接電話。
不得已,亞祐只得按下原先設定的免持聽筒開關。
詩薇柔細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祐!”
亞祐心里暗呼不妙,“你怎么打電話來了?”
“人家想你。 痹娹眿舌恋目棺h,“等了你好些天,誰叫你不打來!
“我現在在上班,晚點再打給你。”亞祐急著想掛她電話。
“上班?上什么班?你不是說要去找你爸,怎么會跑去上班?”
“反正情況很復雜就對了,我晚點再打給你!
趕在亞祐掛斷電話以前,詩薇提醒她,“祐,你最近得小心點,有人打電話到我家問你——”
亞祐情急的喊她,“薇!”打斷詩薇未完的話。
她嚇了一跳,“祐,你干么?”
“沒什么,反正只是惡作劇電話,你別理它就是了!
“可是——”
“就這樣,我在開車不能多講。”她說完逕自切斷,草草結束兩人的對話。
要命!差點就穿幫了。
亞祐松了口氣,視線悄悄瞥了后照鏡一眼,發現卓曜徹也在看她。
“看來你找到未來老婆了!
“嗄?”她一怔隨即會意,遂決定將錯就錯,“嗯,我認定她了!
熱心助人、勇于負責、道德感重、感情專一……將亞祐種種的特質看在眼里,卓曜徹發現他也許是個可造之才,心里盤算著過陣子回臺北后,可以栽培他進公司任職。
不明白卓曜徹心思的亞祐等不到他的回應,不禁心虛起來,試圖找話題模糊焦點,“老板不也是,報紙上說你很愛你的未婚妻!
生性嚴峻的卓曜徹雖然不愛談私事,但是從后照鏡里,亞祐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上揚的嘴角。
見自己把他唬弄過去,她一時忘形,“聽說你們快結婚了!
亞祐此話一出,隨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天啊!梁亞祐,你這只豬。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大嘴巴,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卓曜徹臉色驀地一變轉為陰霾。
亞祐就是用膝蓋想也猜得出來,卓曜徹這會兒肯定是想起個毀了他婚禮的女人——她。
接下來的時間,亞祐只是專心的開著車,免得又禍從口出。
到了公司,卓曜徹一進去,她隨即撥了通電話跟詩薇解釋事情的經過。
詩薇原本以為柏立新的性向,以及好友女扮男裝應征飯店司機已經夠勁爆了,她怎地也沒料到更勁爆的還在后頭。
“什么?!你瘋了不成?”她在電話那頭激動的大喊。
“你說呢?”亞祐不疾不徐,絲毫沒有感染到她的激動。
“你不要命啦?”詩薇以為她根本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也許。”亞祐并不否認,“你不覺得現在的情況很刺激?”
“刺激你個頭啦,我光是聽到就快嚇暈了!痹娹睆娏覒岩,亞祐的心臟到底是什么做的。
“所以我才沒打算告訴你,偏偏你又堅持要問!
“我如果不問,怎么知道你在冒這種險。不行!你馬上辭職!
“辭職?你開什么玩笑?”亞祐覺得自己才剛上手。
“祐,我是說真的,要是卓曜徹發現——”
“放心吧,只要你別突然打來泄我的底,他不會發現的!碧鞎缘眠@些天來,卓曜徹壓根不曾懷疑過她。
“但是——”
“況且我才剛上班不久,如果無緣無故就突然請辭,不是更引人懷疑?”
知道說不過她,詩薇轉而發牢騷,“我實在搞不懂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凈挑些奇怪的工作。”
放著服務生、柜臺人員……一大堆的飯店職缺她不選,偏偏去挑個司機?而且還得女扮男裝。
“你當自己是祝英臺嗎?”
“錯,我當自己是花木蘭!眮喌v玩笑道。
“祐!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若詩薇認真,亞祐仍是一派輕松自若,“放心吧,沒事的!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那也要我有那么幸運才行!”才萬分之一的機會要是還讓她給遇上了,那也怨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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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在臺北痛痛快快玩了幾天,溫玫君終于想到卓曜徹這個未婚夫。
興致一來,溫玫君找上未婚夫的兩名得力助手,要他們載自己南下高雄去找卓曜徹,說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既然是未來的總裁夫人親口要求,閩司南跟石邑勛哪有不答應的道理,何況溫玫君個性溫馴柔弱,真要她自己南下他們也不放心。
考量到石邑勛還得繼續追查梁亞祐的行蹤,護送溫玫君的工作便落到閩司南頭上。
當天一早,閩司南隨即載著溫玫君南下,下午過后不久便到達高雄。
閩司南先打了通電話確認卓曜徹的行蹤,得知他人在高雄分公司后,隨即驅車前往。
到了公司門口,溫玫君表示要給卓曜徹一個驚喜,要閩司南先上去把未婚夫騙下來,自己在樓下等他們。
他依言進去找卓曜徹,她則坐在車里等候。
溫玫君視線往窗外一掃,不經意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站!”
窮極無聊的亞祐剛到附近晃了一圈回來,正要走進公司,突然被人喝住。
她不解的轉頭張望,尋找聲音的來源。
車子里的溫玫君原本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下車確認后證實,果然是那個三番兩次令自己難堪的女人。
雖說亞祐的發型變了,身上還穿著男裝,溫玫君卻能百分之百確定,對于得罪過她的人,就是化成灰她也認得。
“果然是你!”她趾高氣揚的走向亞祐。
是她?亞祐懷疑自己是走了什么霉運,居然會在這里遇上她這個兇婆娘。
照道理說,她這會不是應該在臺北嗎?
留意到亞祐原本想走進卓曜徹的公司,溫玫君眼底閃過一抹惡意,“想不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只怪我平時沒燒香。”
“你在這里上班?”她問得相當肯定。
“是又怎么樣?”亞祐根本不怕她。
“也許你不知道我是這里未來的總裁夫人!睖孛稻僖馓嵝阉。
“未來?”亞祐一哼,“那就是還沒當上嘍!”她仍舊不把她放在眼里。
溫玫君一窒,“你——”
“我什么我,不過就是個狐假虎威的女人,有什么好得意。”
溫玫君被亞祐這么一激,隨即揚起右手想甩她耳光,卻被半途截住。
“怎么?說不過我就想動手?”亞祐不費吹灰之力便抓住她的右手腕。
溫玫君氣不過的想收回手,亞祐卻不肯輕易放人。
“放開我!我叫你放手聽到沒有?”她兇悍的喝叱亞祐。
亞祐語帶嘲弄,“怪了,你真當自己是總裁夫人,叫我放我就得放?”
正當溫玫君準備撒潑之際,眼角突然瞥見卓曜徹跟閩司南走出公司大門。
看著一身男裝打扮的亞祐,她靈機一動,“不要,你放開我,救命!”她軟言軟語的呼救。
亞祐一怔,不明白她在發什么瘋,居然發出那種惡心巴拉的聲音。
趁著亞祐閃神,溫玫君連忙掙開她的箝制,往她背后的卓曜徹跑去,投入他的懷抱。
“徹!救我!
卓曜徹才剛走出公司,就見到未婚妻奔向自己求救。
想也不想,他隨即將她攬進懷里安撫,“別怕,有我在這里。”
溫玫君佯裝深受驚嚇,“我好怕,那個人突然抓住我想摸我,我一直叫他放手他都不肯,我……”到后來索性便趴在卓曜徹的胸膛啜泣。
這下子亞祐終于清楚發生了什么事。
該死!她被溫玫君那個兇婆娘給擺了一道。
卓曜徹又安撫了溫玫君幾句,便筆直走向亞祐。
當他在她面前站定,亞祐盡管心里忐忑不安,表面上仍強自鎮定。
在他冷酷的逼視下,她只是硬著頭皮道:“我沒有!
亞祐話剛落下,一記強而有力的巴掌應聲甩上她的臉。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給甩到地上,鼻梁上的金框眼鏡順勢飛了出去。
卓曜徹蹲下身,右手使勁的攫住亞祐的下顎,“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動她一根寒毛!
有那么幾秒,他竟有種錯覺,以為跌坐在地上的亞祐是個女人,原本斯文的臉龐在除去眼鏡以后顯得有些清秀。
撇開腦海里的錯覺,卓曜徹撂完狠話后右手一甩,逕自站起身來。
亞祐試著忽略臉頰上的麻辣感,伸手撈起掉在不遠處的眼鏡戴上后,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
面對卓曜徹森冷的目光,她無懼的迎視他,吐出老話一句,“我沒有!北戕D過頭的挺直腰桿、抬頭挺胸離開。
看著亞祐狼狽離去的背影,溫玫君悄悄勾勒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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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鏡子前,亞祐難以置信的看著腫成面龜般大小的半張臉。
她小心翼翼的拿著冰袋冷敷,冰袋一碰上自己的臉,隨即刺得她差點收回手。
該死的男人!居然把她打成豬頭?亞祐嘴里詛咒著卓曜徹。
冷敷了半晌,她拿開冰袋,改以手指輕觸紅腫的臉頰,依然能感到一股微微的麻辣感。
“蠢男人!笨男人!敢打我?活該被戴綠帽!彼龑χ孟胫械淖筷讖厝枇R。
要不是手機鈴聲響起,她還打算將他的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一遍。
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亞祐不禁嘆氣。
不過半天的時間,她實在懷疑,好友打來還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基于對詩薇的了解,亞祐不難猜出她來電的用意,肯定是掛斷電話后越想越覺得不安,又要打來說服自己。
想當初,亞祐就是太了解詩薇杞人憂天的毛病才打算瞞她,不料還是被她發現了,看來自己這陣子耳根注定是別想清靜了。
她無奈的接起電話,“大小姐,你又有什么事了?”
“人家關心你嘛……你的聲音是怎么回事?聽起來怪怪的。”
早猜到她會這么說,知道瞞不過她,亞祐索性概略解釋了一遍。
“什么?!”詩薇聽完可激動了。
所幸,亞祐因為太了解她的個性,已經先一步將手機拿開些,這才不至于讓耳膜受到荼毒。
“小姐,我只是臉被打腫了,耳朵又沒聾,你犯得著那么大聲嗎?”
“祐,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簡直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那女人擺明是在整你,你還是快點辭職回來吧!”
“你瘋了嗎?如果我現在辭職,那我被甩巴掌這筆帳怎么算?”她梁亞祐可不是這么好欺負的。
詩薇不是不了解她的個性,只是,“對方是卓曜徹,你斗不過他的。”
亞祐好笑,“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我當然不會蠢得跑去找他。”
“那你——”
“但是溫玫君那個女人,我一定要讓她好看!蹦懜蚁莺λ墙^對不會這么輕易算了的。
是啊,詩薇早該料到,以亞祐有仇必報的個性,這事恐怕是很難善了了。
“你想怎么做?”如果可能,她實在不想老過這種替好友擔心受怕的日子。
亞祐頓了下,“暫時還沒想到,反正先請個幾天假再說!
照當前的情況看來,有卓曜徹在一旁護著,她根本動不了溫玫君,所以得從長計議才行。
一聽好友真的不打算辭職,詩薇提出警告,“要是溫玫君拆穿你……”
“她不會!眮喌v說得相當有把握。
“你怎么知道?”
“這還用說嗎?那女人剛陷害我,如果現在反過來拆穿我,不就表示她先前是在冤枉我?”
確實,詩薇得承認亞祐說的很有道理。
“何況看她剛才在卓曜徹面前那副嬌滴滴的模樣,他肯定不知道她的本性,她當然不可能冒任何揭穿真面目的風險!
確定亞祐暫時沒有被揭穿的風險,詩薇總算稍稍安下心來,“誰讓你什么工作不找,非得要女扮男裝去應征司機不可,現在才會被冠上性騷擾的罪名。”
“啐!”亞祐不以為然,“就算我真的要性騷擾,也絕對不會挑上那種女人的!备臼琴H低自己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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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飯店經理來電詢問關于亞祐請假一事,卓曜徹除了表示準假外,并沒有指示經理做更進一步的處理。
一旁的閩司南顯得相當意外,畢竟以卓曜徹疼愛溫玫君的程度,是不可能讓騷擾她的人繼續留任。
確實,如果今天騷擾溫玫君的對象是別人,卓曜徹絕對會把他給辭了。
但是經過這陣子的相處,以及亞祐當時澄清的眼眸,卓曜徹在冷靜下來后,實在無法相信亞祐會做出這種事。
偏偏,被騷擾的不是別人,是自己的未婚妻,深知溫玫君個性的卓曜徹也相信她絕對不會說謊,心里因而暗忖這其中恐怕是有誤會。
是以,他打算等過幾天再找亞祐問個明白,如果事情屬實,屆時再將他辭退也不遲。
至于溫玫君,打從那天起便不曾再見過亞祐,以為她被卓曜徹給辭了,心里因而得意不已。
為了彌補這陣子以來對未婚妻的冷落,卓曜徹索性暫時放下工作,全心全意陪伴溫玫君。
至于閩司南并未立刻返回臺北,為了掩飾之前高雄分公司出問題的謊言,他留下來佯裝暫代卓曜徹的工作。
卓曜徹并且對她表示,一等高雄分公司的問題解決,回到臺北便要立刻舉行婚禮,溫玫君因而竊喜不已。
兩天后,留守在臺北的石邑勛亦匆匆南下高雄。
飯店里,閩司南見到石邑勛時,不禁感到意外,“怎么連你也來了?”
原本,閩司南還在暗爽可以把繁重的工作全留給臺北的石邑勛,自己待在高雄享樂。
石邑勛一臉凝重,“老大呢?”
“跟溫小姐出去了!
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該不會是找到那個梁亞祐了吧?”除此之外,閩司南實在想不透有什么理由可以讓他風塵仆仆趕來。
“還沒有。”
閩司南正要問他人還沒找到來高雄做什么時,注意到他臉色不對勁,“出了什么事?”
他從公事包里取出一卷錄影帶。
閩司南接過去看了錄影帶的標題一眼,“不是吧?你可別告訴我,這幾天因為工作量過大,沒有時間跟女人嘿咻,饑渴過頭想看這個自行解決。”
石邑勛卻沒有心情開玩笑,“這是一卷真人真事的偷拍錄影帶,店家強力推薦,最近非常熱門!敝徊贿^他怎地也沒料到租回去一看,內容比他原先預想的還要震撼。
“不愧是好兄弟,還千里迢迢帶來跟我分享!遍}司南顯得興致勃勃。
石邑勛表情僵硬,顯然不是他說的那么回事。
看著他迫不及待打開錄影機準備先睹為快,石邑勛嘴里嘀咕,“希望你看完后還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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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卓曜徹跟溫玫君一回到飯店,閩司南隨即趁著她洗澡的當口,將老大找到自己房里。
卓曜徹一進門就見到石邑勛,直覺以為,“找到人了?”
“還沒有!彼Z氣里透著艱難。
注意到兩人的眼色不太對勁,卓曜徹等著他們告訴他發生了什么事。
終于,“老大,阿勛帶了卷錄影帶來!遍}司南起了個頭。
卓曜徹眉心微蹙,不明白他們的意思。
“老大,我們希望你看完以后能先冷靜。”石邑勛舔了舔干澀的下嘴唇。
將兩人吞吞吐吐的神情看在眼里,卓曜徹自然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否則兩人絕計不可能如此慎重。
不管那卷錄影帶到底蘊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他都決定等看過后再做盤算,“去放吧!”
卓曜徹怎地也沒有料到,錄影帶的內容居然遠遠超出他所能預期。
隨著錄影帶的播放,他先是感到難以置信,跟著臉色越來越鐵青。
到最后,他的神情只能用怒不可遏四個字來形容。
錄影帶播放完畢,卓曜徹不發一語的上前取出那卷帶子,臉色陰晴不定的走出閩司南的房間。
石邑勛放心不下想追出去,卻被閩司南給制止,“放心吧,老大不會為了那種女人做出什么傻事!
隔壁房里,剛洗完澡的溫玫君一見到卓曜徹回房,“徹,你到哪去了?人家正打算去找你!
卓曜徹只是怒目瞪視著她,怎地也無法相信精明如他,居然會栽在一個婊子手里,被她騙得團團轉。
錄影帶里,溫玫君跟小白臉瘋狂做愛的畫面一直盤旋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像熊熊烈火般灼燒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注意到卓曜徹的表情不甚對勁,溫玫君有絲害怕。
雖說在商場上,他素來以嚴峻冷酷而聞名,但是面對自己時,卻從來不曾露出如此森冷的一面。
害怕得吞了口口水,溫玫君心虛的問道:“徹,你怎么了?”
細細柔柔的嗓音依舊,聽在卓曜徹耳朵里卻是萬般刺耳。
從她在錄影帶里的表現,他可以百分之百斷定,她的個性絕計不若自己長久以為的那般柔弱溫馴。
相反的,眼前的女人心機之深沉,就連他自己也是始料未及。
將溫玫君眼底的心虛看在眼里,卓曜徹懷疑自己以前怎么會從來沒有發現,還可笑的認定她單純。
“徹,你不要嚇我啊,我怕……”在他銳利的逼視下,溫玫君微微避開他的目光。
卓曜徹冷笑,“你也會害怕?”
“徹,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懂!彼龥Q定裝傻到底。
懶得再與她虛與蛇委,卓曜徹直接將手上的錄影帶丟到她面前。
“徹,這是……”
“你干的好事!彼淅涞捻。
為了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溫玫君怯怯的拿起那卷錄影帶,走向錄放影機。
當錄影帶里的影像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的臉色瞬間刷白,隨即驚慌失措的關掉電視熒幕。
“怎么?舍不得看?”
她立即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徹,你聽我說,我沒有,那里面的人不是我。”她上前拉住他的右手企圖為自己辯駁。
“夠了!”卓曜徹甩開她,“是不是你,我自己有眼睛分辨!
“不是的,一定是有人存心陷害我,徹,你要相信我,我只愛你一個人!痹跍孛稻睦铮冀K認定只有卓曜徹的身分、地位跟相貌足以匹配自己,其余的男人不過是一時的玩樂罷了。
“卻不只被我一個人上!彼麗憾镜某爸S。
溫玫君臉色一白,“不會了,徹,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
“你保證?”卓曜徹冷笑。
“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彼嗫喟蟆
卓曜徹不為所動的推開她,“我沒有穿破鞋的習慣。”他絕情的宣告兩人關系終止。
“不!徹,不要離開我,求求你!睖孛稻烂谋ё∷。
“放開!”卓曜徹雖然沒有動手推她,聲音卻冷冽得足以凍死人。
“我不放,我絕不離開你!彼龍猿植豢纤墒帧
“我勸你最好識相點,別讓我叫警衛上來!
一聽他要叫警衛,“你不能這樣對我!”溫玫君拒絕相信。
“我不能嗎?”
看著卓曜徹似笑非笑的神情,溫玫君知道他是認真的。
“想想看,堂堂溫氏企業的千金小姐,大半夜的被人拖出飯店……”卓曜徹故意不把話給說全,“我想媒體記者會相當感興趣才對!
“你要通知記者?!”從她驚駭的神情可以確定,他的一席話已經收到效果。
卓曜徹看著她沒有回應,那噬人的眼神駭得溫玫君松開雙手退了幾步。
“給你三分鐘,三分鐘后你如果還沒離開,我會怎么做你應該不難想像。”畢竟她跟在自己身邊也不是三、兩天,多少了解他的行事作風。
心知卓曜徹絕對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溫玫君只得連夜離開飯店逃回臺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