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才進公司,閩司南跟石邑勛隨即被卓曜徹召進總裁室。
“老大,你找我們?”石邑勛問道。
兩人甫進門,隨即感受到里頭沉重的低氣壓,對于一個后天就要當新郎的男人而言,這實在不尋常。
卓曜徹森冷著臉,將一個信封袋推到兩名得力助手面前。
當兩人接過信封袋打開一瞧,里頭居然是張結婚證書影印本,新郎的欄位上清楚的寫著卓曜徹三個大字。
可詭譎的是,新娘居然不是溫玫君?
熟悉卓曜徹筆跡的兩人相當確定,證書上確實是他的親筆簽名。
除此之外,里頭還附了張便條——
重婚罪屬告訴乃論,本人定當追究到底。
很顯然的,女方是個相當強勢的新娘。
情況再明顯不過,事情非常棘手,“老大,這……”閩司南不清楚卓曜徹心里做何打算。
由于寄來的是張影印本,石邑勛因而提出懷疑,“也許結婚證書是假的。”
盡管是有這種可能,卓曜徹的臉色卻絲毫不見緩和,畢竟,對方沖著他而來的意圖顯而易見。
對生性嚴峻的卓曜徹而言,絕對無法容忍任何存心挑釁。
只聽到他冷冷的吐出一句,“把人找出來!
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兩人,早料到他會這么說,只不過……
“老大,那后天的婚禮……”
“照常舉行!弊筷讖叵喈攬远ā
閩司南卻有遲疑,“萬一女方來鬧場,以溫小姐的個性恐怕難以招架!
確實,想到溫玫君的難堪,卓曜徹的表情更陰霾了。
該死的!他一定要親手宰了那個叫梁亞祐的女人。
最后,卓曜徹只得決定,在事情沒有解決以前,婚禮暫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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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吾家有女初長成的父親而言,再也沒有什么比親眼目睹年輕小伙子出現在女兒房里更受刺激的了。
看著那個身高與女兒相差無幾的年輕人正背對著門口,收拾女兒的東西,站在房門口的柏立新與卓松岡臉色難看不已。
“你是什么人?”
聽到卓松岡突如其來的吼聲,該名年輕人回過身來,“卓爸?”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祐祐?!”柏立新與卓松岡齊聲驚呼。
盡管已經為這個難聽的乳名抗議過許多遍,但兩人堅持不肯改口,亞祐只得勉為其難接受。
“有什么事嗎?”
“你……你怎么……”
過肩的長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俏麗短發,原本空無一物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框眼鏡,讓她原本清秀的五官轉為斯文,配上一身男性化的穿著,亞祐搖身一變儼然成了俊秀的男孩子。
從父親與卓松岡吃驚的眼神來看,亞祐知道自己成功了。
“怎么樣?帥吧?”
“你的頭發……”柏立新與卓松岡實在想不透,她明明喊無聊要去找個臨時工做做,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副德行?
“剪啦!想不到我還滿適合剪短發!眮喌v對自己的新發型頗為滿意。
“祐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聳聳肩,“萊爾飯店在應征司機,條件是限男性!彼龥]把兩人的急切當一回事。
“你去應征司機?!”不光是柏立新,就連卓松岡都無法冷靜。
“明天開始上班!眮喌v表明自己已經被錄取。
“為什么?”
“我想在萊爾飯店工作!
兩人對看了一眼,轉向她詢問:“祐祐,你怎么會突然想到萊爾飯店工作?”
“媽似乎很討厭那家飯店,她絕對想不到我會在那里工作!
柏立新與卓松岡當然知道梁素貞討厭萊爾飯店,她甚至痛惡整個萊爾企業。
“就算是這樣,飯店應該還有其他職缺吧?如果你愿意——”
不等卓松岡說完,亞祐打斷他道:“我覺得這份工作亂有趣的。”比起什么乏味的柜臺人員或服務生好玩多了。
即使只是短短幾天的相處,柏立新與卓松岡卻也清楚亞祐的個性,中規中矩從來就不是她的性格。
“因為工作性質的關系,我得搬到飯店去住!眮喌v接著又補上一句,“我可不想當不識相的電燈泡!
“祐祐——”
“你聽卓爸說——”
見兩人要開口勸阻,“好啦!就這么說定了,反正我休假還是會回來。”亞祐的一席話等于是拍板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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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第一天,飯店經理便清楚告知亞祐,因為大老板要住進來,所以才會應征她來當專屬司機。
至于工作內容,她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全天候二十四小時待命,接送大老板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毫無疑問的,她運氣不錯,賺到個閑差。
只不過,當亞祐見到那名大老板時,難掩詫異。
怎么會是他?
總統套房里,卓曜徹臭著張臉聽飯店經理逐一介紹幾名重要干部,臉上的陰霾從踏進飯店至今,始終不曾褪去。
為了不叫溫玫君懷疑,卓曜徹以南部公司出紕漏,必須親自南下處理為由將婚事暫延。
當他告知未婚妻這個不得已的決定時,溫玫君就如同他印象中般善體人意,體貼的表示能夠諒解,并要他以事業為重。
卓曜徹在感動之余,并未忽略她眼底的失望,那落寞的神情令他心疼不已。
為此,他更是誓言要揪出那個叫梁亞祐的該死女人,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除了要求閩司南跟石邑勛在自己南下這段期間代理公司事務外,卓曜徹更要石邑勛盡快揪出那該死的女人,他要親手扭斷那女人的脖子。
盡管剛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視察南部的事業,但是只要一想到必須被迫與未婚妻分離,他的臉色就怎么也好看不起來。
將卓曜徹陰霾的神色看在眼里,一票飯店干部全都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觸怒了龍顏。
在場只有亞祐心知肚明,他的臉色如此難看的原因。
最后,飯店經理向卓曜徹介紹亞祐的身分。
“總裁,他是您的專屬司機,叫——”
“阿祐,我叫阿祐!壁s在飯店經理說出自己的全名以前,亞祐連忙搶詞。
亞祐的莽撞換來卓曜徹深沉的一眼。
擔心總裁誤以為自己教導不嚴,飯店經理連忙解釋,“阿祐今天第一天上班,希望總裁不要見怪!
盡管注意到亞祐那一閃而逝的驚慌,卓曜徹卻無意深究,僅冷冷的表示,“全下去吧!”
一票干部如獲特赦,在心里偷偷吁了口氣后魚貫退出。
就在亞祐也準備腳底抹油閃人之際,卻被卓曜徹突然叫住。
她心頭一駭,“老板有什么吩咐嗎?”她微微低著頭規避他的視線。
“十分鐘后在門口等我。”
以為身分被識破的亞祐一聽,原來卓曜徹只是要用車,倏地揪緊的心這才又松開來,“是,我這就去準備!
一路上,亞祐盡管開著車,眼神卻不時偷偷透過后照鏡窺視后頭的卓曜徹。
確定他確實不認得自己,她才終于安下心來。
看著他一臉的屎樣,想起自己便是那始作俑者,亞祐要不是強忍著,老早便笑出聲來。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卓曜徹接起電話。
“老大!”電話那頭的石邑勛喊了句。
“什么事?”
“已經查到那女人的身分了!
卓曜徹兩道濃眉一挑,“人呢?”
“找上門時已經蹺頭了。”
“什么?!”他憤怒的吼著。
前座的亞祐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讓他如此憤怒。
“她的家人呢?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非逼問出來不可。”
“老大,這恐怕不行,她是梁律師的女兒!
老爺曾親口交代,不準任何人為難梁家母女。
卓曜徹一怔,沒料到會有這么巧的事。
難道,那女人是為了報復父親?卓曜徹心里暗忖。
聽到這里,亞祐隱約察覺,自己便是讓卓曜徹如此憤怒的元兇,這個領悟讓她不禁如坐針氈。
冷靜點梁亞祐,他根本不認識你,你可別自亂陣腳。亞祐在心里安撫自己。
“那就想其他辦法,總之就算是翻遍整個臺灣也要把她找出來!
不論那女人是什么身分,膽敢惹上他卓曜徹,他就要叫她后悔莫及。
“知道了,老大!
“找到以后立刻通知我,我要親自對付她!
卓曜徹陰狠的神情跟森冷的語氣,讓前座的亞祐不自主的心顫。
也許真像詩薇說的,這回她確實惹上不該惹的麻煩。
只可惜,亞祐這會兒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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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來,亞祐在卓曜徹面前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態度,面對他時亦微微低著頭避開他的視線。
將亞祐的畏畏縮縮看在眼里,卓曜徹倒也沒有太在意。
這樣的發展讓亞祐得以暫時松口氣,不用時時提心吊膽,擔心被識破身分。
只不過幾天來的相處,亞祐發現卓曜徹本人似乎跟自己原先認定的,有段頗大的差距。
原先,她以為會看上溫玫君那種女人的男人,就算不是草包,頭腦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這些天來,載著卓曜徹四處開會視察產業,看他將旗下事業經營得有條不紊,她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很有生意頭腦跟商業手腕。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看女人的眼光差了點,居然錯把蕩婦當成寶。
想來這回她不光只是替好友出了口氣外,更在無意間幫了他一把,也許等將來真相大白以后,他會包個大紅包答謝她也說不定。
她一面開著車,一面不切實際的想著,天曉得后座的男人這會兒只想宰了她。
看著前方路況,亞祐正準備左轉,視線不經意的一瞥,發現一名懷孕的婦人正痛苦的坐在右邊人行道上,周圍卻沒有半個人上前幫忙。
想也不想,她立即變換車道,將車子開到婦人所在的路邊。
后座專注看著文件的卓曜徹先是不明就里,“你干什么?”
她倉促的表示,“那個孕婦需要幫忙!闭f著便解開安全帶沖下車去。
卓曜徹往車窗外望去,果然見著一名孕婦坐在人行道上。
亞祐趕到婦人身旁扶住她,“你怎么了?你不要緊吧?”
“我……我好像要生了……”婦人流了滿頭汗,表情痛苦不已。
要生了?!“你別慌,我立刻送你去醫院!
她試著將婦人扶起來,卻發現婦人這會兒連站都有問題,偏偏以她的力量根本抱不動婦人。
這時,一雙黑色皮鞋出現在亞祐面前,卓曜徹二話不說的彎下身,將婦人從地上抱起。
見亞祐一臉詫異,卓曜徹只是冷靜的下命令,“還不快去發車!
她這才想到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趕忙跑步回到車上準備發動車子。
將婦人安置在轎車后座后,卓曜徹走到前座拉開車門,坐進亞祐身旁的位置。
向來坐在自己后方的男人突然坐到自己身側,亞祐雖然覺得怪怪的,眼下卻也無暇多想,發動車子便往最近的醫院駛去。
到了醫院,婦人因為羊水已經破了,隨即被送入產房。
松了口氣的亞祐一回頭,猛然瞧見卓曜徹,這才想起自己做了什么。
天啊!開會?!
沒錯,卓曜徹原本要參加一個相當重要的會議,現在卻被亞祐給搞砸了。
想到一大票重要干部這會兒全苦等著卓曜徹一人,亞祐原本愉悅的心情頓時沉到谷底。
對于自己的莽撞誤了他的行程一事,她知道自己該道歉,不管是不是能獲得原諒。
卓曜徹不解的望著亞祐,不明白她前一秒明明還一臉笑容,怎地就突然轉為凝重。
“對不起,老板!
他露出一臉狐疑的表情。
“因為我的莽撞,耽誤了你的會議。”
原來……卓曜徹這才明白亞祐的道歉所為何來,心里不禁對她另眼相看。
這些天來,他原本以為阿祐只是個唯唯諾諾的年輕人,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么回事。
盡管心里對亞祐的擔當相當激賞,嘴巴上卓曜徹仍故意試探她,“現在道歉不覺得晚了些?”
由于自己確實犯了錯,亞祐并未替自己辯解,“我知道,但是我仍舊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欣賞她敢做敢當的同時,卓曜徹亦不禁好奇,“如果再讓你重新選擇,你還會救她嗎?”
亞祐毫不遲疑,“會!”
卓曜徹的眼底透著稱許,“既然如此,還有什么好道歉?”語氣里并無責備。
話雖如此,亞祐卻有自己的一套處事態度,“這是兩碼子事,救人歸救人,我失職仍是事實,既然失職就有義務道歉!
“算了,去開會吧!”他逕自走向轎車。
看著卓曜徹的背影,亞祐意外他居然不打算追究?磥硭獗黼m然冷酷,心腸倒不算壞。
她連忙追上卓曜徹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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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吳氏企業老板作東,邀卓曜徹談生意。
由于吳泰生性好漁色,談生意的地點自然離不開酒店。
卓曜徹雖然不愛這套,但是做生意嘛,逢場作戲倒也難不倒他。
亞祐雖然對臺灣人的生意文化不以為然,嘴巴上倒也沒有多說。
但她哪里料得到,打從上回的孕婦事件以后,卓曜徹對她的態度有了明顯的改善,竟邀她一塊進酒店。
亞祐一驚,雖然百般推辟,卻苦于找不到合理的借口,只得硬著頭皮跟進去。
酒店包廂里,連同亞祐在內雖然只有三個男人,卻坐了八個女人。
盡管包廂還算寬敞,但一票女公關卻不住的借故往亞祐身上擠,搞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雖然卓曜徹在相貌跟身分上都比亞祐出色,但是他冷酷的氣質讓身旁的女公關沒敢放肆,相形之下,像亞祐這般斯文的男性則要搶手許多。
“帥哥,你叫什么名字?”一名嬌媚的女公關幾乎整個人全貼到亞祐身上。
盡管胸口束了繃帶,基于安全起見,亞祐仍小心翼翼的將她隔開,“阿祐,我叫阿祐!甭曇纛H為僵硬。
“原來是小祐!”幾個女公關笑得花枝亂顫。
肉麻的稱呼差點沒讓亞祐直打哆嗦。
忙著吃女人豆腐的吳泰生不忘打趣道:“卓總,看來你帶來的小兄弟成了搶手貨!
吳泰生此話一出,一票女公關假意嬌嗔的抗議。
卓曜徹客套的回應,“哪里,不過是帶他來跟吳老見識見識!
見識個頭啦!天曉得她壓根不想見識這種事情。亞祐心里嘀咕。
將亞祐的生澀看在眼里,另一名女公關調笑,“小祐,你該不會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她整張嘴幾乎嘟到亞祐面前。
眼看那張血盆大口就要吻上自己,亞祐連忙彎身去取桌上的配酒小菜,避開那女人的摧殘。
亞祐雖然避得了一時,卻避不了一世。只見她雙拳難敵多手,仍是被身旁的幾個女公關吃了不少豆腐。
“小祐,陪人家喝酒嘛!”
“你們自己喝吧,我待會還得開車!眮喌v客氣的推拒。
微醺的吳泰生豪氣道:“開什么車啊,今晚在場的小姐我通通買全鐘,就算你跟卓總喝得醉茫茫,也不怕沒人伺候!
幾個女公關一聽,更是爭相向亞祐勸酒。
將幾個女人饑渴的模樣看在眼里,亞祐敢喝才有鬼勒,天曉得她要真喝醉了,不叫這一票餓女生吞活剝才怪。
情急之下,亞祐又找了另一個借口搪塞,“抱歉,我會起酒疹,不能喝酒!
“我說卓總啊,你帶來的這個小兄弟似乎毛病特別多啊!”吳泰生醉言醉語。
“毛頭小伙子沒見過世面,吳老可別見怪!弊彀蜕想m然這么說,將亞祐僵硬的神情看在眼里,卓曜徹倒覺得有趣。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對阿祐的印象從一開始的唯唯諾諾,到勇于熱心助人,甚至是爾后的侃侃而談,再到現在的純情少男,多樣的性格讓他很意外。
隨著酒越喝越多,女公關們行徑也越來越豪放大膽,一名女公關也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居然試圖將手探向亞祐的下體。
意識到該名女公關的舉動,她連忙捂住下體并夾緊雙腿,以免身分穿幫。
她此舉隨即引來在場人士的訕笑,就是卓曜徹也不禁莞爾。
亞祐盡管困窘,卻也顧不了那么多,比起身分曝光被卓曜徹碎尸萬段,小小的羞辱她還忍得住。
一整個晚上,身為客人的卓曜徹跟亞祐并未太過投入,倒是作東的吳泰生喝得醉醺醮。
鬧到半夜,吳泰生醉得不省人事,卓曜徹跟亞祐才終于脫困。
回程車上,卓曜徹就坐在駛座旁的位置。
近來由于卓曜徹對她的態度轉變,公事以外的時間,他也會坐到前座與她閑聊個幾句。
“沒去過那種地方?”想到亞祐今晚的種種舉動,卓曜徹可以肯定。
“怎么可能去過。”她又不是同性戀。
以為亞祐礙于男性的尊嚴絕計不會承認,卻不,還承認得一點也不扭捏。
“為什么不可能?”他對她斬釘截鐵的語氣感到好奇。
“我又不是——”意識到差點說溜嘴,亞祐連忙打住。
“是什么?”卓曜徹執意的想問出個所以然來。
“隨便的男人!眮喌v轉得有點硬。
此話一出,就是生性冷酷的卓曜徹也不免笑出聲來。
“照你這么說,我倒成了隨便的男人!彼l現,跟阿祐談話實在是件再輕松不過的事情。
“誰知道!眮喌v嘀咕,自己跟他又不熟。
“什么?我沒聽清楚。”
“沒什么。”在那酒臭、煙味、香水混雜的包廂里坐了一整晚,這會兒亞祐只想快點回飯店,把一身惡心的氣味給洗掉。
“阿祐,你今年多大年紀了?”
盡管不解卓曜徹為什么突然問起,她仍然據實以告,“二十五!
“二十五還這么生澀,該不會沒碰過女人吧?”
亞祐兩頰驀地一紅,無疑是間接承認了。
為免被當成娘娘腔,她編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搪塞,“我只碰未來的老婆!
卓曜徹兩道濃眉一挑,沒料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
“像那種好色又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最是讓人不屑!毕氲絽翘┥讲拍歉奔鄙淼牡滦,如果不是礙于眼下的身分,亞祐老早就開扁了。
“看不出來你的道德感還滿重的!
她想也不想便脫口,“那是你的道德感太輕!闭Z氣里透著批判的味道。
“是嗎?這我倒沒有想過!
意識到自己逾矩了,亞祐連忙改口,“可能是我媽從小耳提面命,要我不能輕侮女人,所以才……”
“不要緊,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弊筷讖卮驍嗨慕忉尅
亞祐在松了口氣的同時,亦在心里告誡自己要謹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