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集團的辦公大樓位于東京繁華的市中心,冷靖愷帶著裴影彤走進這棟氣勢恢宏的建筑。
一扇電梯門隔絕了外面所有人的揣測,他們直接上頂樓專屬的辦公室。
“靖君!彪娞莸竭_頂樓后,石原彰立刻迎上來。
“怎么了?”他發(fā)現(xiàn)石原的臉色不對。
“秋子小姐一早突然出現(xiàn),說是為了這次廠里的出事而來,現(xiàn)在人在辦公室等你。”
“系統(tǒng)遭人破壞和工廠的事有查出什么眉目嗎?”
“還沒有!笔瓚M愧的搖搖頭!暗琴Y料被人蓄意弄亂,他們懷疑可能是我們公司的內(nèi)部人員所為,因為若那人是針對公司而來,沒有理由進了系統(tǒng)后卻對重要的程式不加破壞,再者若沒有通過層層密碼,是進不了系統(tǒng)的!
“嗯,我知道了。你先將今天要用的資料整理出來,另外工廠那邊如果有任何回報,立刻通知我!
“是!
冷靖愷帶著裴影彤進入辦公室。
“靖君,你來了?”
冷靖愷一推開門,門內(nèi)的女子立刻優(yōu)雅的站起。細心合宜的打扮妝點她俏麗的姿色,微揚著笑容,面對愛慕多年的人,她沒有讓自己的情意泄漏太多,良好的教養(yǎng)使她十分明白自身該有的雍容,如何將自己表現(xiàn)得更好。
直到看見冷靖愷身后的女子,她的表情霎時一變。
“秋子,你不是應該在福岡的嗎?為什么到東京來了?”冷靖愷一如多年來的淡漠,與裴影彤兩人一同越過她。
“我聽說這里出了點狀況,所以趕來。”強抑下悲怨,她鎮(zhèn)定自持地問:“這位是……”
冷靖愷皺眉,對于她的回答與態(tài)度不甚滿意。裴影彤知道這里是陌生的世界,所以始終默不出聲,她相信她的靖。
“秋子,你問太多了!彼幌牖卮穑灰蛩呐岵慌c任何人分享。
秋子一窒,他……在保護她?
怒火一下子燃了起來,她犀利的質(zhì)問:“好,她的事我無權(quán)過問,那么我想請問,這三天你無故不到公司上班,身為田中集團之首可以這么不負責任嗎?”
冷靖愷微揚起一抹笑,然而那抹笑卻毫無暖意。
“就算是休個年假也不為過吧?秋子,注意你的態(tài)度,于私我可以不計較,但是這里是公司,記住你的身份,我的行蹤沒必要向你報告,身為福岡分公司負責人的你,可以這么任性的飛機一搭就離開工作崗位嗎?”
“你——”
“我希望今天可以收到你的假單!
田中集團是個相當具有規(guī)模的公司,人事規(guī)章并不因為階層高低而有所偏待,唯一不受此限的只有總負責人一人,其他人若是擅離工作崗位而沒有正當理由,那么受到的處罰是相當重的。
秋子臉色一變,“好,我倒要看看姑姑對你因私忘公的行為有什么看法。如果資料救不回來,你不要來求我!”她氣憤的拂袖而去,怒火之盛,外面的石原彰像是早已習慣了一般,連問也沒問,還幫她按好電梯目送她離開大樓。
每次只要秋子一來,情形一定是笑著來,然后不顧形象的拂袖離開。石原彰后來也都很習慣了,因此總在靖君進辦公室五分鐘后按好電梯的門,不用多久秋子小姐會像今天一般鐵青著臉離去。
“她是秋子,田中家唯一的小姐,脾氣一向如此,別太介意!背伺嵊巴,他對任何女子都沒有和顏色的耐性。
裴影彤笑了,不減其純真的天性,“靖,我們之間無需任何解釋,我相信你,她不是我在意的人!
冷靖愷看著她,也笑了,“等我處理完這些事,我們就離開。”
裴影彤了解的點點頭,冷靖愷隨即投入忙碌的工作中,她則開始進行對整個環(huán)境的探索。
※※※
“為什么又是失?”松本藏青怒斥道,“野上,我要的結(jié)果是將田中集團弄得灰頭土臉,讓田中靖君聲望下墜,為什么現(xiàn)在田中集團依然風平浪靜,一點兒也沒受影響?”
野上井被轟得一點聲音也不敢出。最近他辦事的效率真是大大退步了,從裴影彤那件事開始,就沒一件事順手,事情只要一沾上裴影彤,他全掛了黑牌。
就連這次放置炸藥的事也一樣,明明計劃得很周詳,在電子工廠人員交班后一個小時,眾人警戒最弱的時候行動,結(jié)果誰知道剛好有一個工作人員晚了一個小時交班,還在下班時感覺到不對勁,去通知各方人員前來,這才使得整個計劃功虧一簣。
“少爺,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币吧暇⒖绦卸Y說道。
“機會?這么好的機會你都辦不好事,野上,這就是你的能力嗎?”
“少爺,請再給野上一次機會表現(xiàn),野上這次一定好好把握,不再讓少爺失望!
“不必這么麻煩!彼杀静厍嘁呀(jīng)沒有耐心了。
“少爺……”
“野上,你放消息讓田中靖君知道,我松本藏青要與他一對一決斗,誰贏了,誰就可以得到裴影彤!
“是!币吧暇s緊退下。
※※※
田中秋子離開東京后,并沒有回到她應該回去的地方。她意念一轉(zhuǎn),怒氣騰騰地跑到京都告狀去了。
她直奔櫻花之宅。田中美雪正在園中整理櫻花。
“姑姑!”車子在大門前停下,秋子一眼就看見花園里的田中美雪。
“秋子,怎么來了?”田中美雪微感驚訝。
“姑姑,這件事你一定要替秋子作主,不然秋子再也沒臉繼續(xù)待在田中集團了!鼻镒幼叩焦霉妹媲,委屈說道。
田中美雪一看見秋子,心中已經(jīng)大略猜到她是為了誰而來。
“先進屋再說!边M了屋里,倒來兩杯茶,田中美雪問道:“什么事這么嚴重,讓你從福岡跑來找我?”
“姑姑,表哥他因私忘公,我才問了他幾句,他就大發(fā)脾氣,還用公司的規(guī)章威脅我,責備我以下犯上!鼻镒诱f得委屈。
“秋子,你人在福岡,怎么會和在東京的靖君吵架呢?”田中美云平靜地問。
“我……我聽說東京廠和總公司出了點狀況,所以特地趕過去看看,誰知道表哥竟然放著公司的事不管,和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在一起,還為了她罵我。姑姑,你一定要好好問問表哥,他自己行為不檢,卻反過來說我逾越身份,你一定要替秋子討回一個公道啊!”說到后來,她的心思已完全顯露。
靖君一向不是個因私忘公的人,他會做出這么反常的事?田中美云眼中閃過疑惑,十年來,靖君一向不與女人有任何牽扯,現(xiàn)在為什么會有這種情形?
“秋子,如果靖君選擇了那個女孩做為妻子,你有什么看法?”田中美雪假設(shè)性的問道。
“不!”秋子強烈的否決!拔医^不同意,那個女人憑什么進我們田中家的門?姑姑,你絕不會同意的,對不對?你絕不會讓靖君娶一個來歷不明,又完全陌生的女人進門,是不是?”她尋求支持。
田中美云看著她,并沒有對她的問題表示出贊同或否認。
“秋子,你該明白,靖君不是一個會接受別人命令的人!
“不,姑姑,只要他還是田中集團的總負責人,就必須忠于田中家。”
田中美雪對于她的話只是搖搖頭。
“秋子,田中集團是該由靖君繼承的,這一點絕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有所改變,靖君不欠田中家什么。你也許認為,田中集團是日本數(shù)一數(shù)二的財團,但是你知道嗎?靖君并不在乎有沒有田中集團;也就是說,如果你認為靖君會為了田中家的財勢而任人擺布的話,那你就錯了!
田中秋子倒拍了一口氣,她不相信。
“姑姑看得出來,你一直暗戀著靖君,但是靖君的心里早就有別人了,我始終希望你能明白,但很可惜,你太好強,靖君對你越冷漠,你就陷得越深!碧镏忻姥└锌恼f著,莫非這是田中家女人的宿命,注定都要愛上冷家的男人,也注定都是沒有結(jié)果的苦戀?
“他……他的心里早就有了所愛的人?”
“據(jù)我所知,是的。而且靖君這一輩子只會愛她一個人!
“我不信,怎么可能?”如果他真有愛人,怎么可能這些年都不曾相見,總是獨來獨往?
田中美雪輕輕嘆口氣,“你先在這兒住幾天吧,我讓人叫靖君來一趟。但是姑姑要你記著,無論結(jié)果會變成怎么樣,田中家沒有為情懦弱的女人,秋子,你必須有心理準備!
秋子的心一驚。
她愛他愛了八年,如今要怎么眼看著他娶別人?
※※※
開完每個月一次的月報會議之后,冷靖愷一走出會議室,石原彰立刻迎了上來。
“石原,有事?”
“靖君,神戶組的野上井先生說是奉了松本藏青的命令,指名要見你。”
“喔?他在哪里?”
“我請他到B會客室稍候,靖君,你要見他嗎?”
他想了想,“我去看他為什么事而來。石原,如果裴問起,就說我有事處理,讓她在辦公室等我,這件事先不要讓她知道。”
“石原明白!
“這些是各個分公司送回來的報表,你整理一下。”將資料全部交給石原彰之后,冷靖愷往會客室的方向走去。
推開門,冷靖愷走了進去,野上井頓感壓迫地彈了起來!熬妇壬。”
“說明你的來意!
“靖君先生,我家少爺對裴小姐誓在必得,他希望你能退出,將裴小姐交還給他!
“裴不屬于神戶組,如果你家少爺不健忘,應該知道這一點,裴不屬于他!
“靖君先生既然不肯妥協(xié),那么神戶組只好以激烈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
“喔?”他故作驚訝的反諷道:“我以為之前的強行擄人,神戶組以眾多手下圍攻裴一人,就已經(jīng)是神戶組激烈的手段了,原來那還是正常的范圍之內(nèi)!”他語調(diào)平穩(wěn),卻透出一股警告意味,“野上先生,回去轉(zhuǎn)告你家少爺,中國人向來很懂得禮尚往來,如果他執(zhí)意不肯改變態(tài)度,那我也不會再客氣。最好他別再打裴影彤任何主意,否則此后東京絕對沒有神戶組可以立足之地!
野上井聽得心驚,他強自鎮(zhèn)定的站起來!熬妇壬,既然如此,那野上無活可說。這家少爺決定用日本武士精神與你做一場單打獨斗,誰贏了,誰才有資格得到裴小姐。如果靖君先生不是畏縮的人物,請在明天晚上單獨到這個地方,以各人的本領(lǐng)將這件事劃下句點!
冷靖愷接過紙條,并不立刻看,他依然直直的盯著野上井。“轉(zhuǎn)告你家少爺,我準時赴約,但請他記住一點,裴不是獎品,我不會以她來做為任何賭注,她在我心里遠勝過所有的一切。”
野上井一窒!拔視䦟⒃拵У。靖君先生,再會。”
※※※
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松本長風穿著輕便的服裝,帶著三名手下,過了海關(guān),準備到臺北裴家提親。
才走到出境大廳,兩名女子突然站到他們面前。為首的那名女子戴著一副眼鏡,發(fā)長及肩,姿色只能算是中上,并沒有特別吸引人之處。而身后的那名女子一頭俐落的短發(fā),閃著中性神采的臉龐看起來貢氣勃發(fā),反而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松本先生,久仰!蔽吹人麄兎磻,為首的女子已準確無誤地道出稱謂。
“兩位是……”能一眼辨識出他刻意仿裝的身份,又知道他們的秘密行程,他對眼前女子鏡片后透著冷靜與智慧的雙眸感到心驚。
“松本先生無需過于緊張,我們并無惡意,只是來轉(zhuǎn)告一件事而已。令侄松本藏青今晚在東京下令停止所有黑幫活動,要動用神戶組在東京的勢力,對靖君與裴影彤展開全面的阻擊行動,希望你能回去阻止!
“昕,不必對他們那么客氣!庇臎]耐性的插嘴道,“松本長風,你最好能及時阻止令侄的瘋狂行為,否則神戶組的后果……你自行負責!”
松本長負皺眉。藏青真的會不顧他的命令嗎?他對眼前兩名女子的話存著疑惑,對后者不夠敬重的言詞有些不快了。
“你們是誰?敢對松本先生如此無禮!”他后頭的手下才要發(fā)火,韋昕再度出聲——
“請各位包涵,幽只是擔心朋友的安危,口氣才會急躁了些!表f昕對潔幽使了個眼色。
“兩位是誰?為什么能得知神戶組的事?”松本長風懷疑地問,對她們的印象大大改觀,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的女子卻冷靜,犀利得教人心驚。
“只要我們想知道,就沒有任何事能瞞得過我們!睗嵱氖掌鸩挥焉频目跉,“神戶組既然有心將勢力往臺灣發(fā)展,對黑道聯(lián)盟這個名字應不陌生吧?”
黑道聯(lián)盟?那個他曾經(jīng)想過要合作的組織,結(jié)果卻在七年前一場內(nèi)哄后讓一個年僅十七歲的女孩繼任了盟主之位,那個令亞洲黑道議論紛紛的神秘女子,莫非是眼前的其中一人?
“松本先生不必多做臆測,我們兩人不是你所猜想的那名神秘女子!表f昕一語道破他的心思!拔覀儾贿^是受命前來通知你令侄之事而已,至于怎么做我們無權(quán)要求。但是幽方才說的也請你不要忘記,一旦令侄所做之事成真,那么神戶組也勢必得付出極大的代價。我們言盡于此。”說完兩人便轉(zhuǎn)身離開,走沒幾步,潔幽的聲音又傳來——
“松本先生,告訴你后面第二位黑衣服的先生,請他好好訓練自己拔槍的速度,如果在我轉(zhuǎn)身兩秒之內(nèi)不能立刻開槍,就請他最好不要動手,免得自取其厚。”
松本長風轉(zhuǎn)身看手下,果然那把槍隱在第一名手下身后,他難掩驚訝神色;怎么可能?這兩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所帶來的人皆是神戶組中的好手,她們怎么可能一眼就看穿他們會有的舉動?這樣的人……臺灣果真臥虎藏龍,他不能輕忽了,得先回日本看藏青做了什么事。
主意一定,他帶著人再度轉(zhuǎn)回日本。
“昕,你想松本老頭會立刻回日本嗎?”潔幽邊走向停車場,邊問身旁的韋昕。
“本來他也許不會這么做,但是后來你的那聲警告一定會使他改變心意的,所以他會先回日本,但是就算他現(xiàn)在趕回東京,也來不及止事情的發(fā)生。”韋昕回道,將對方的心思猜中了八、九成。
“那怎么辦?”潔幽問道,緊張倒是不會啦,有韋昕在,她一定早有了萬全的準備。
兩人滑進車里。
“我們兩個任務(wù)只是通知松本長風不要錯過這場好戲而已,他趕回去正好可以看到松本藏青所精心設(shè)計的煙火表演。瑩今早已經(jīng)先飛到日本預防萬一了,接下來的,我們只要等著看結(jié)果就行了!表f昕淺笑道。
“嗯!睗嵱氖媪艘豢跉,她已經(jīng)等不及要看這場連環(huán)好戲啦!
※※※
“靖君,讓石原陪你一起去!笔猛蝗怀雎晢咀≌鲩T的冷靖愷。
“不用,你留在這里保護裴,也許這是松本藏青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我們不能太輕忽了!
“可是萬一這是個陷阱,那靖君一個人去,豈不是太危險了?”石原彰只好從命。
“裴如果問起,就說我很快回來,要她不必擔心!
※※※
“應該是這里沒錯了。”
門外一對男女確認后,按下門鈴。
“誰?”門外的對講機傳來詢問聲。
“請問裴影彤是不是住在這里?”
“你是誰?”聲音里多了一絲小心。
“我是陸織心,請你告訴彤,就說我找她。”
“你稍等!
石原彰走入內(nèi)室,裴影彤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書。
“小姐,你認識一個叫陸織心的人嗎?”
“心?她在哪里?”影彤驚喜的低叫。
“她說要找你,現(xiàn)在人在門口!笨匆娦〗愕哪,石原彰微微放下一顆心!凹热皇切〗愕呐笥眩@就去請她進來!
“不,不用。”裴影彤喚住他!拔胰ゾ涂梢粤!庇巴壑虚W過一絲淘氣,隨即輕盈的往門口走去。
“心兒,什么事非得在這么晚的時候來找人?”到現(xiàn)在歐陽毅依然想不通。
“是昕要我這么做的,待會兒你就明白了!彼f著將他推離自己一些距離!澳阆日驹谶@兒!睔W陽毅莫名其妙的被未婚妻推得老遠,心聽不滿還未發(fā)作,便知道了原因。
織心走到門口,門一開,影彤的攻擊便來到,織心一點也不慌亂的見招拆招,對過幾招之后,影彤的輕笑聲便傳來。
“心,你沒有退步啊!”影彤停手,與織心相擁了一下。
“就知道你會來這招。”織心好氣又好笑,怎么彤還是這么頑皮。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她嬌憨的辯解,偏頭打著招呼,“嗨,毅!
“原來如此!彼Φ淖呋乜椥纳砼浴=K于見識到影彤與織心見面的方式了,這六個女孩還真是不能小看,但她們自然又活潑的相處方式,絕對彼此信任的情誼又是那么令人感動。不過這種親愛的方式實在教人不敢領(lǐng)教。
“請進來吧!鳖I(lǐng)著兩人進了門,影彤問道:“怎么有空來找我?”
自從歐陽毅與織心好不容易重逢后,千峻正式由向煒接手,織心便隨著歐陽毅一面游玩,一面作各地商務(wù)開發(fā),雖然不常在臺灣,但他們的行蹤韋昕一定知道。這是韋昕的本事,不論她們?nèi)魏我粋人在哪里,韋昕都有辦法聯(lián)絡(luò)到人。
“我們正好到東京來,昕說你出了點狀況,要我們來幫你!
“沒事了!庇巴Φ馈K杀静厍嗄羌一镞沒有本事為難得了她!靶,我找到他了!彼Φ煤脻M足,好甜蜜。
“我們知道!笨椥呐c歐陽毅對看了一眼,歐陽毅多少也聽過影彤的事,她的癡情令人動容。他們都受過相思之苦,也不在乎為情吃苦,只愿能守著最初,直到永遠。
誰說感情承受不起時空之隔的?多變的其實是人心,并非感情。
“恭喜你了,彤,十年了,我們總算可以見到你毫無憂愁的笑容。”織心誠心誠意的為好友感到高興。
“謝謝。本來我想等靖忙完事,就和他一起回臺灣,到時候再請昕通知你們,大家一起見個面的!
“這是一定的。”織心與歐陽毅對望一眼,歐陽毅再度開口。
“彤,你知道今天松本長風到臺灣,準備上裴園去談你和松本藏青的婚事嗎?”
“什么?誰允許他這么做的!”影彤驚呼一聲,日本男人的偏執(zhí),她總算見識到了。
“松本藏青對你誓在必得,他不惜一切也要得到你!
影彤堅決的搖搖頭,“只要我沒點頭,爺爺不會同意的!
“當然!笨椥男Φ,這也不是重點!盎旧纤麄円步^出不了中正機場大門!
“怎么說?”這倒令她好奇了。
“昕和幽在那里,她們會讓松本長風立刻再轉(zhuǎn)回日本!
“為什么?難道幽會打得他們再也不敢踏上臺灣的土地嗎?”影彤好笑地問。
“那倒不是,只不過昕會告訴他一件事,再讓他明白你和靖是他動不得的人物,他就會立刻回日本了!
“什么事?”她實在好奇極了。
“松本藏青為了得到你,要靖單獨赴約,以日本武士精神一對一決斗,贏的人才有資格得到你!
影彤臉色一變!笆裁磿r候的事,為什么靖沒告訴我?”
“你不知道這件事?”織心臉色也變了。“我一直以為你清楚這件事……難道……難怪昕要我來幫你!”她恍然明白。
原來影彤并不知道這件事,難怪她一直毫不擔心。
“他們約在哪里?”影彤著急問道。
“彤,別急,不會有事的!笨椥南劝矒崴。
“對呀,彤,先別擔心,我們盡快趕到那里就行了!睔W陽毅也出聲。
影彤心念一轉(zhuǎn)!笆!石原!
“小姐,什么事?”石原彰趕緊出來。
“靖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小姐,你不用擔心,靖君很快就會回來的。”
“他和松本藏青決斗的事為什么要瞞著我?”難道他不知道她有多擔心嗎?
“小姐,靖君就是怕你擔心,所以才沒告訴你?墒悄惴判模杀静厍嘟^不是靖君的對手,小姐,你別太擔心了!笔靡舶参克
“不見得。”織心說道,“松本藏青如果是正人君子,那么他就不會使用那么卑劣的伎倆非要得到彤不可了。昕要我們來的原因,正是因為松本藏青動員了神戶組在東京的勢力,下令今晚停止所有黑道交易,無論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置靖君于死地。石原,你快帶我們?nèi)ニ麄兗s定的地方!
石原一驚,但是,靖君的命令……
“石原,靖在哪里,你快帶我去呀!”影彤催促道。
石原掙扎了一下,立刻下了決定,即使靖君會生氣,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好,我?guī)銈內(nèi)ィ ?br />
一行四人立刻走出大門,然而還未上車使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
“裴小姐,久違了。”野上井帶了一批人早已等在這兒了。
“讓開!”影彤冷了表情。
“奉少爺之命,裴小姐,你還是跟我們回神戶組吧,免得傷及無辜!彼幸鉄o意的看了眼那兩個新面孔。
“就憑你們?”織心站到影彤身邊,冷笑道:“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彤,爭取時間!”織心一說完,隨即發(fā)動攻擊。
影彤立刻極有默契的配合攻擊,其他兩人也隨后出后,引開后面的嘍羅。影彤單獨對上野上井,她真的動氣了。
“若是靖有任何萬一,松本家就準備拿所有人的命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