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離開內(nèi)室,裴影彤立刻警覺的看著四周。
松本藏青威脅的聲音隨后傳來——
“我松本藏青要的東西向來不會輕易罷手,裴影彤,你今天休想離開這里!笔治⑵脚e,野上井立刻明白主人的意思。
裴影彤不再搭理身后那只瘋狗,一步步地走向警戒區(qū),而埋伏在暗處的狙擊手亦伺機(jī)而動。
從她的位置到門口約三十公盡遠(yuǎn),影彤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然而避得了暗處的各項機(jī)器監(jiān)視,卻避不了為了阻撓她離開而埋伏的槍手。
松本藏青以逸待勞的站在遠(yuǎn)處觀望,第一次看到裴影彤的身手,他不由得暗暗驚訝。
單槍匹馬應(yīng)敵的她沒有絲毫慌亂,即使出身軍人世家,也不可能會有這種身手,那么她這一身的本領(lǐng)從何而來?
他越看越興起奪取之心,如此特殊的中國女子,他非得到不可。
打出十公盡的距離,為了不浪費體力同時也爭取時間,裴影彤手上的竹簽從無虛發(fā)。幸好她將所有的竹簽全沾上瑩特制的麻藥,否則這些人還沒這么容易擺平呢!
眼看神戶組費心設(shè)下的監(jiān)視系統(tǒng)居然連一個女人都困不住,松本藏青不由得低咒一聲,提起木制的武士刀親自上陣。
“裴影彤,想不到你居然有這種身手,看來我真的太小看你了!睋]著泛出微香的武士刀,松本藏青毫不猶豫的向裴影彤出招。
真看不出來,穿著傳統(tǒng)日本男人服裝也能那么靈活地移動,怎么他就這樣跳來跳去都不會踩到自己的衣擺呀?裴影彤不得不佩服他。
咦,不對!
為什么她的視線起來起模糊?香味……一定是,裴影彤發(fā)覺得太晚,集中精神往外邊沖去,可惜松本藏青識破了她的目的。
“想走?沒那么容易!”他瞬間欺近她身邊,影彤反手射出竹簽,成功的將松本藏青逼離自己一些距離,可是她卻也在同時倒向地面——
“裴!”接到消息趕到神戶組的冷靖愷正好看見這一幕,臉色大變的大喊,立刻沖進(jìn)中庭。
兩人同時接近裴影彤,松本藏青方向一轉(zhuǎn)將目標(biāo)移往來人,冷靖愷似乎早有準(zhǔn)備地迅速變換身形,勁力十足的一踢,木刀霎時斷成兩截,同時也成功的逼退松本藏青,沒讓他有機(jī)會碰到他唯一的珍寶。
他探了探她的鼻息,發(fā)現(xiàn)她只是暫時昏厥而已,這才稍稍放心。而緊跟在他身邊的石原也帶了人沖進(jìn)來。
“你是誰?竟敢擅闖神戶組分部!”松本藏青站穩(wěn)后隨即喝問道。
“少爺,那日清晨救走裴小姐,威脅神戶組的人就是他。”野上一看到他立刻挨近少爺身邊報告著。
“哼,你膽子不小,敢三番四次壞我的事。”
“靖君——”石原正要開口,卻讓他抬手阻止。
“你膽子也不小,對我說過的話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崩渚笎鹄淅涞奶а叟c松本相對,一股倨傲的領(lǐng)導(dǎo)氣勢硬是讓松本藏青的盛氣矮了一截。
“你是誰?與裴影彤是什么關(guān)系?”看著他親昵又自然的神態(tài),松本藏青的臉色幾乎黑了一半。
“與你無關(guān)!彼涞幕卮,將影彤交給身后的石原。石原明白意思的將她先行送往車上安置,不料在暗處埋伏的狙擊手立刻現(xiàn)身封住出口,進(jìn)而將他們完全困在中央。
“你以為神戶組是個可以任人自由來去的地方嗎?”
“只要我想,天底下沒有任何地方是我不能自由來去的!彼坪踉缭陬A(yù)料之中,對于眼前敵眾我寡的不利情勢,冷靖愷一點憂患意識也沒有。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走出這道大門。”
“這是怎么回事?”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神戶組內(nèi)位高權(quán)竽的松本長風(fēng)突然出現(xiàn)。
“二叔,你怎么會到東京來了?”松本藏青一見到來人,訝異的叫了出來。
“這是在干什么?藏青,叫他們?nèi)客讼!”松本長風(fēng)皺著眉頭命令道。
“不行,二叔……”松本藏青張口想說話,卻被打斷。
“藏青,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叫他們先退下!
“是!彼杀静厍嗖桓什辉傅拿窒孪刃型讼。
“靖君先生,剛才有冒犯得罪的地方,請多多包涵!彼杀鹃L風(fēng)有禮的道歉。
“松本先生客氣了!崩渚笎鸹囟Y!叭绻奖愕脑挘埶∥覀兿刃须x開!
“當(dāng)然可以,靖君先生,改日再和你好好敘敘!
松本藏青什么都還來不及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到手的人又被帶走。
“二叔,他是誰?為什么你這么怕他?”松本藏青不服的叫道。
“藏青,看看你自己什么樣子?為了捉一個裴影彤,不惜大費周章的要東京分部所有成員待命,這是身為未來接班人應(yīng)該有的智慧與行為嗎?”他劈頭就將人訓(xùn)了一頓,松本藏青抑下心中的憤怒!奥牰逡痪湓挘灰c那個男人為敵!
“為什么?”松本藏青不滿的回嘴,他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面前猖狂,更何況那人還處處與他作對,三番兩次破壞他的好事。
“在日本,他的名字只有一個字,靖。知道他的人都稱他為靖君,但真正見過他的人不多!彼杀鹃L風(fēng)意味深長的說。
靖?!目前日本商界三大財團(tuán)之一,田中集團(tuán)的總社長?!
“那又如何?難道我們神戶組會怕了田中集團(tuán)不成?”松本藏青嘴硬道。
“藏青,你最好不要有與他較勁的念頭。”松本長風(fēng)皺眉道,“撇開他富可敵國的身份不談,他在日本黑道也相當(dāng)有地位,包括出口組,櫻木組都想網(wǎng)羅他入社,只可惜他的身份太特殊,但是只要他說一句話,出口家與櫻木家絕對幫他到底。”藏青太好勝,加上年少不懂得收斂,絕對不甘心有人在他面前比他更狂傲,但是靖絕對不是一個他可以惹得起的人。
“二叔……”
“你要我凍結(jié)你的權(quán)利嗎?”松本長風(fēng)撂下狠話。
“二叔!”他不敢相信,只因為這樣,二叔便要將他的身份架空?看著松本長風(fēng)堅決的表情,他知道這不是開玩笑!岸澹铱梢源饝(yīng)你不去惹靖,但是裴影彤我一定要得到,她是我唯一看得上的女人!
“臺灣裴家,身份上足可匹配松本家……”松本長風(fēng)沉吟道,他明白藏青的個性,越是制止他就越會反抗。不如趁此機(jī)會替他娶了妻,也好早日為松本家留下繼承人,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安厍啵惝(dāng)真要娶裴影彤?”松本長風(fēng)威的問道。
“是,二叔,我一定要娶裴影彤!彼杀静厍鄨詻Q地說。
“好,那二叔答應(yīng)替你到裴家說親,但是你也必須答應(yīng)二叔,這段時間不許對靖君先生或者裴影彤再有任何行動。”
“可以!彼杀静厍嘁豢诖饝(yīng)。
裴影彤,你非屬于我不可!
※※※
“石原,你先回去,知會骯空公司,裴的飛行暫停。另外,這兩天我不到公司,有緊急的事你現(xiàn)聯(lián)絡(luò)我!
將車開到東京的居處,冷靖愷將公事交托給石原處理后,隨即抱著影彤進(jìn)屋。
這棟房舍外觀雖是日式建筑,但屋內(nèi)全是現(xiàn)代最先進(jìn)的設(shè)備,所有電器一應(yīng)俱全,更巧妙的是將所有開關(guān)連成一線,便于使用搖控器操縱。一臺不可或缺的電腦擺放在客廳中,即使他沒有到公司,也能在家里收到最新的營運狀況。另外還有視訊裝置。便于他與高級干部聯(lián)系。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他可以讓自己以最好的一切。
然而整個客廳卻看不到一絲家居的優(yōu)閑與該有的溫暖,一切的裝設(shè)似乎只為了便于工作,所有資訊他都自連線上獲得,就連雜志書報的痕跡都很難找到。
走到客廳他打開另一扁房門,房內(nèi)又是全然不同的景象,他將懷里的寶貝輕柔的放在舒適的床上。
這個房間始終空著,而如今它的主人終于來了。
依著舊日的習(xí)慣,他先以廚房沖了兩杯微甜的淡茶,然后再轉(zhuǎn)回房里。那個應(yīng)該躺在床上的人卻坐了起來。
這里……她回臺灣了嗎?
裴影彤記得,她被松本藏青暗算了,為什么一醒來卻在這里呢?
米色的窗臺有著足夠容納兩人的位置,置物柜與梳妝臺的方向相同,分別在床的左右兩側(cè),散置在角落的,有她最愛的白色大熊與許多可愛的布制動物。從那次黑夜被硬物絆倒之后,他將她房里所有的東西全罩上一層柔軟的布料,把她可能受到的傷害減到最低……
她下床,走到那只幾乎有她三分之二高的大熊前,伸手輕輕觸摸。新的!不是她家里的那一只——那只他入伍前為了怕她一個人寂寞而特地送給她作伴的。
有誰……會在不同的兩個地方做出同樣的裝璜擺設(shè)?
極輕微的腳步聲緩緩接近,他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
裴影彤若有所感的迅速回身,映入眼簾的竟是她日夜思念卻始終不得相見的人!
她愣愣的看著,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頰上早已潰決的酸楚。
冷靖愷大步走到她身前,抬手接住那不能抑止的淚珠,輕喊:“裴!”他終于真實的擁她入懷。
裴影彤始終被動如洋娃娃般,直到聲聲輕喚傳入耳中,透入心里,她才恍惚的移動雙手。
“靖?!”她的聲音像是由空谷般那么的不真切,眼神隨著雙手的觸摸漸漸往上,最后對上了他深邃的黑眸。
“靖!”她怕!怕這只是一場自欺的幻夢。
“裴!”他心疼的握住她的雙手,貼在自己的面頰上,讓她充分感覺到他的存在,這才明白,分開的日子里,留給她的是怎樣的一種心痛與折磨。
“靖——靖……”雙手用力的圈住他的頸項,她終于哭喊出來!
“裴!”長久以來的冷漠在她面前全部褪下,同樣緊摟住她。即使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總是跟在她身后,然而將那處有的時間加起來,還比不上此刻的溫暖,他的裴呵!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卻無法止住滿心的惶恐。
“是我!彼Z氣雖輕,但卻堅定!芭,真的是我。”
“靖!”逐一撫過那張令她魂牽夢縈的面容,裴影彤抑下的激動情緒再度揚起!熬,我好想你,好想你!”她迭聲地喊。
“乖,別哭了!”分開了十年,他對她的一切始終是熟悉的,他的小女孩長大了,變成了亭亭玉立的美麗女子,但她仍是他的小女孩。
就像是沒有分開過一般,兩人同坐上窗臺,她輕易的在他懷中找到安適的位置。
“靖,你不會再走了喔?”原本枕在他胸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立刻抬頭,仰著小臉期盼地問。
“不會!鼻迩宄乜匆娝鄣椎暮ε屡c心傷,他怎么忍心?不,十年的分別已經(jīng)夠了,他與她都不該再承受那種刻骨銘心的思念。
“你說的,不可以再不告而別,否則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你!”
“對不起……”他曾經(jīng)誓言要保護(hù)她,永遠(yuǎn)不讓她感到傷心的。結(jié)果到后來,讓她嘗盡苦痛的卻是他。
“靖,不管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只認(rèn)定你一個,你不應(yīng)該不問我的感覺就離開我,你知道……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我知道……”
這十年來,每到他們相遇的那一個月份,裴影彤總和外界切斷所有的聯(lián)絡(luò),獨自回到他不獨居的房子。整整一個月,一個人心傷,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哭泣,而他就在她身邊,怎么會不了解她這十年來的生活?甚至后來為了找他,她毅然放棄學(xué)位,沒入航空工作,天南地北的四處游走,賭著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希望他們能在世界的某一處重逢。
“雖然我不在你身邊,但你的一切我始終了如指掌!
“你一直都知道?!”她不可思議的低喃,最后終于忍不住大聲的指控,“你一直都知道我對你的思念,你一直都知道我在找你,始終沒有忘記過你,但是你卻不見我……你卻狠心的不見我?”
“裴,你冷靜些,裴!”他擁住她極力掙扎身子,怎么也不讓她離開他的懷抱。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一生就只愛他,只要他,可是他卻這么忍心傷害她,眼看著她為了想他而痛苦,卻依然不見她,不見她……
裴影彤潰決的反抗,再也看不清眼前那個誓言保護(hù)她一世的人。她愛他,卻不能容許他這么輕待她的感情,這一刻她只想離開他,離開這個唯一有能力將她傷害至此的男人。
一瞬間,由見到他的狂喜到現(xiàn)在的狂悲,世上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嗎?她反射性的使出全力,欲掙脫這個困住她的人。
她一開始反抗,冷靖愷就知道她的心思了。他輕易地躲過她的攻擊,反手制住她后將她困在懷里,再也不顧一切的傾身吻住她,將她滿心的悲怨全數(shù)吮入,堅決而溫柔的傾注所有的愛意與——和她對等的思念。
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懂她的男人,再也找不到比她更能給他溫暖的人。裴,他唯一的渴求呵!
久久,她軟了心,軟了反抗。
“你好狠心……好狠心……”她崩潰似的低喊。
“裴,裴!”冷靖愷努力的喚她,將擁入懷中。擔(dān)心她再一次受到打擊,又會和十年前的情形一樣的封閉自己。他承受不起那樣的結(jié)果!“裴,你聽著,我愛你,我是為了保護(hù)你而生的,我們交換過誓言的,你忘了嗎?”
“我沒忘!彼嗳坏目粗p顫著語氣回答,“但是你為什么不見我?為什么不讓我見你?”
冷靖愷眼神一黯,“在臺灣,我前科累累,我是一個人人見棄的人!
“那又如何?即使全天下的人都不喜歡你,你仍是我心中唯一重視的人,唯一的依戀,為什么要讓別人的眼光阻擾在我們之間?”
“當(dāng)時的我并沒有想這么多,也沒有現(xiàn)在的豁達(dá),如果我愛你,就不應(yīng)該讓你遭別人議論,說堂堂一個裴家的大小姐,竟然和一個不良分子在一起!
“裴家的人又如何?不同樣也是人?也會生老病死,也要經(jīng)歷悲歡離合,也有七情六欲呀!是不是裴家的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名利身份不過是人人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鎖,為什么要讓自己被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綁?靖,你不是這樣的人,一定還有別的原因,我不相信憑何叔叔一番貶低的話就能逼走你!”
輕輕抹去她頰上未干的淚痕,他輕聲回道:“他說,你還小,不懂得分辨是非善惡,等你再大一些,一定會看不起我,認(rèn)為我——不配待在你身邊!
“他竟然這么說!”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樣貶低靖!裴影彤怒不可遏。“他又不是,怎么知道我會怎么想?靖,他們都可以不知道你的好,可是我不同。從我們相遇,你第一次救了我開始,我們就分不開了。我還記得你說過,我是你的影子,那我們怎么可能還可以分開?沒有你,裴影彤是絕對沒有辦法一個人活的!
“但是他說對了一件事,當(dāng)時你還小,如果我們一直在一起,你根本沒有機(jī)會去發(fā)現(xiàn)別人,你也不會知道,也許有人比我更適合待在你身邊!
“靖,你怎么會這么想?”她堅定的看著他,“我不管別人是怎么認(rèn)定自己的伴侶的,我只知道,我就只要你,除了你,我誰都不要。難道你的可以眼睜睜的看著我身邊有別人嗎?靖,換作是我,我做不到,我不能接受你身邊會有另外一個女人!”在他們相愛的情況下,她怎么能忍受他選擇不是她?!
“裴!”他抱緊她,無法出些刻心中有多滿足。
“靖,我們不要分開了好不好?再一次十年,我一定會瘋掉,一定會!”她同樣緊緊的抱著他,不能忍受再一次的分離。
不曾相見,各自忍受著思念,而感情就在這一天天的思念中日夜加深,直到與自己的生命再也分不開。
“不會了,再也沒有任何事能讓我們分開,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你答應(yīng)了,不可以再反悔!”抬起倚在他肩上的臉,裴影彤要求保證。
“絕對不會!崩渚笎疣嵵氐匦镜。
看著他,她終于露出重逢后第一個笑容。
※※※
“野上,去查出裴影彤現(xiàn)在在哪里!彼杀鹃L風(fēng)離開后,松本藏青立刻將野上井喚來交付任務(wù)。
“少爺,”野上井一愣!澳悴皇谴饝(yīng)二爺——”
“現(xiàn)在你是聽我的還是聽二叔的?”
“這……當(dāng)然是少爺?shù)!币吧馅s緊回答。
“那你還在猶豫什么?”
“是,少爺!
是田中集團(tuán)的總負(fù)責(zé)人又如何?他松本藏青何時曾經(jīng)怕過誰?身為一幫的領(lǐng)導(dǎo)者,怎么能夠這么怕事,每件事如果都要擔(dān)心這害怕那,怎么能成功
※※※
裴影彤刻意將原本已經(jīng)夠輕的腳步弄得更像個“影子”,絲毫沒有露出破綻的走近那個仍集中在電腦上的男子,正要一把蒙住他的眼睛是,他卻出聲了。
“裴!
“呀!”她懊惱的輕呼一聲,“又被你發(fā)現(xiàn)了!”
快速將資料存檔后,冷靖愷笑著將椅子旋了個方向。
“你的身手是我教的,對你我還能不了解嗎?沒想到在臺灣和日本,我們竟然都使用了影子這個名字!
“咦?你知道?”
冷靖愷笑著點頭,“我知道你有個好朋友,而你在其中的代號就稱為影子!
裴影彤一聽,笑著將頭靠在他肩上。
“我們六個人在高中時組成“銀色組”。雪是我們之中本領(lǐng)最高的人。聽最冷靜,對各種槍彈都非常有研究,撟顪厝幔t(yī)術(shù)卓絕。幽精通各家武術(shù),嫉惡如仇。心最會使用暗器,擅長數(shù)字游戲。而我唯一的本事,便是輕盈的身手和比一般人強烈的第六感,靖,如果不是認(rèn)識她們,我一定很難那么快就從沒有你的日子中恢復(fù)過來。”
冷靖愷無言的摟緊她。
“原來令臺灣黑道聞名色變的銀色組,便是你們幾個女孩組成的!便y色組的竄起與消失一直是個謎;沒想到他心中的寶貝竟也是那提起便令人害怕的人物之一。
“其實說也奇怪,我們六個分開時都不是頂厲害的,可是只要六個人一起出手,卻很少有事難得倒我們呢!”想起來還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她們做最離譜的一件事大概就是為了心而穿越時空吧。
“靖,你怎么知道我在神戶組會遇上危險?”
“從你下東京機(jī)場后,我就知道松本藏青對你的企圖,所以一直派人暗中跟著你,保護(hù)你的安全。雖然以你的能力要應(yīng)付那些人并不是問題,但是你總是太大意,一旦對方使用卑劣的手段,你一定無法應(yīng)付。就因為知道這點,所以才讓人特地跟著你,以便在危急的時候出手相救!
抹去那份莫名的酸楚,裴影彤跳下冷靖愷懷抱,拉著他進(jìn)到廚房,幾道久違的家常小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擺上餐桌。
“靖,我們一起吃,”像個盡責(zé)的小妻子般,她盛好兩碗飯,然后在他身邊坐下!拔矣浀眠@是你以前最喜歡吃的。”她夾起盤子里的糖醋排骨,放到他的碗里。
靖愷看著她體貼的動作,在她欺盼的注視吃下那塊排骨。
“好吃嗎?”像個期待得到贊許的小學(xué)生般,影彤很認(rèn)真的問。
“好吃!
得到答案的影彤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隨后兩人在很輕松的氣氛下解決了桌上的幾道菜,飽了五臟廟。
趁著影彤清洗碗盤的時候,冷靖愷來到吧臺煮咖啡,當(dāng)她走出廚房時,他正好將煮好的咖啡倒進(jìn)杯子里。
“哇,好香!”她沖到吧臺邊,低頭細(xì)聞那四散的芳香。
冷靖愷抬起頭,對她露出了一個寵溺的笑容,兩人一同在吧臺邊坐下,啜飲著香醇的咖啡,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靖,后來你為什么會成為田中集團(tuán)的負(fù)責(zé)人呢?”
“離開裴家后,為了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見你的渴望,我離開臺灣,獨自一個人來到東京。那時我并沒有任何計劃,整日在東京市里游蕩,在一次車禍?zhǔn)录形矣鲆娨粋孤獨的老婦人,正好救了被困在車子里的她,而后她便將我?guī)胨芾淼奶镏屑瘓F(tuán)。因為她沒有結(jié)婚,也沒有兒女,便收我為義子,逐步將田中集團(tuán)整個交給我!
“可是剛開始我并不愿接受她任何安排,一直到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她年輕時曾經(jīng)在臺灣讀過書,認(rèn)識了我父親,但那時我父母是一對人人稱羨的夫妻。她是個感情深刻且專一的人,即使后來這段感情并沒有結(jié)果,她卻一輩子不嫁人。也許是機(jī)緣,在那兩年中,我就像遇見你之前那樣的不馴,結(jié)果更加意外的結(jié)識了山口組和櫻木組的人,我用影子的代號幫過他們一些忙,所以他們極力想說服我加入日本黑道。
“我并沒有答應(yīng),依然獨來獨往,直到有一天我在打斗中受了傷,她守在病床旁始終無怨無悔的照顧我。為了讓我不再自暴自棄,她請人調(diào)查了我在臺灣的一切,告訴我你的情形,希望能激起我一點生命力。她說不愿意見到她唯一愛的男人所留下的唯一的兒子那么輕易的對命運認(rèn)輸。用盡各種辦法,愛也好,刺激也好,就是不許我再回到往日頹喪的生活。后來明白干媽的用心良苦后,我才決定往日本商界發(fā)展,一直到今天!
“靖!”裴影彤握住他的手,卻不知道說些什么,那段掙扎的日子里,靖一定受了不少折磨。要管理一家偌大的企業(yè)并不容易,這十年來靖一定也吃了不少苦,但是他卻在今天站得比誰都穩(wěn)。
“別擔(dān)心,都過去了!比缃裼兴谏磉,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苦可言。“等我將公司的事做個處理,我就帶你回臺灣,去見爺爺,希望他會答應(yīng)將他最疼愛的孫女交給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裴影彤驚疑不定的望著他。
“靖,你說……真的?”見他點頭后,她猛然沖進(jìn)他懷里。“你是說真的!爺爺如果知道我終于找到你了,一定很高興!”
看著她快樂無憂,是冷靖愷這輩子最大的希望,他但愿這一生裴都不會失去她最純真的笑。
這樣的平靜安適是他渴求了好久的生活,這一次他再也不會任幸福悄悄離開。就在這溫馨的時刻,一向安靜的電腦卻響起了危急的訊號,裴影彤與冷靖愷兩人同時走過去,看到電腦熒幕上出現(xiàn)了幾行字——
靖君,東京總公司電腦系統(tǒng)遭到病毒入侵,現(xiàn)在全部癱瘓,我已經(jīng)在一個小時前通知專人立刻處理,估計大約兩天可以完全修好。另外,東京電子工廠遭人放置炸藥,兩件事發(fā)生時間相近,初步假設(shè)可能為同一個人所為,請靖君盡速指示。石原留
“靖……”裴有些擔(dān)心,今日的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一無所有的人了,他有他的責(zé)任必須擔(dān)負(fù)。
“別擔(dān)心,我們就到公司一趟,查明白所有的情況!
究意是誰與田中集團(tuán)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