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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愛陷阱 第七章
作者:念眉
   
  一家充滿異國風(fēng)情的咖啡廳里,此刻高朋滿座,每一桌皆坐滿了閑情逸致的男女。

  方世珍覺得小朱有些古怪,整個晚上目光下時緊盯自己,唇邊還漾著詭異的笑意。

  她不只一次低頭審視自己的穿著,沒什么不對的地方啊,這么說來,不對勁的人就是小朱了。

  「喂,妳今晚定怎么了?著盯著我看。」她問出心底的疑惑。

  「不一樣喔,小珍……」小朱的聲音拖得老長,一臉神秘的曖昧。

  「哪里不一樣了?我還是我,有問題的人是你,神經(jīng)兮兮的!狗绞勒溥寺。

  「什麼神經(jīng)兮兮,我這叫觀察入微,一眼即能知道別人所要隱瞞的秘密!」她沒好氣的音調(diào)里透露一絲的驕傲。

  「你在說些什麼,我又有什麼事不讓你知道了?」她的指責(zé)令人;。

  「交男朋友啊!你別想理由騙我了,我從你眼里散發(fā)出來的光芒,就知道你是個正沉溺於愛河中的小女人。」小朱瞟她一眼,「看你是要老實招來,還是我嚴(yán)刑逼供?」

  聞言,方世珍嬌羞地垂下頭,她表現(xiàn)得如此明顯嗎?

  「我……哪有……」

  「沒有?好,我小朱也不是喜歡逼迫他人的壞心腸女人,那你發(fā)誓就算了事。」

  「你……」太不講情理了,虧她以前還是她的老大呢,現(xiàn)在竟這樣威脅她。

  小朱一臉得意,原來她也是可以把向來口齒伶俐的方世珍,逼到無話可說的地步嘛!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快告訴我,那個男的是誰?能夠擄擭你芳心的人,-定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剐≈旒卑桶偷叵M鸢缚禳c浮現(xiàn)。

  「我看起來真的像戀愛中的女人嗎?」方世珍下意識地摸了摸頭發(fā),復(fù)雜的矛盾情緒正在拔河。

  經(jīng)小朱這麼一說,她的心充滿了喜悅與憂心,高興自己對杜慎之失常的反應(yīng),有了個合理的解釋,同時卻也擔(dān)憂自己先前說過的話,此刻的心態(tài)前後強烈矛盾。

  他是她的仇人啊,是他讓她的組織未成雛形,尚未完成轟轟烈烈的壯舉即被檢舉,害她必須離鄉(xiāng)背井。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她和他該有不共戴天之仇,

  而非像如今驚覺自己愛上了他……

  「要不是我從不帶鏡子出門,我會讓你看看自己的神情,你現(xiàn)在的樣子如同你以前形容學(xué)校女生的花癡模樣……好了,別顧左右而言他,說,那個男人是誰?」小朱催促道,摩拳擦掌地期待答案。

  方世珍發(fā)亮的雙眼,教人舍不得眨眼。以往總覺得那些花癡教人看了不舒服,然此刻面前的這張俏臉,卻讓她不得不推翻以前的想法。

  「杜慎之!购芎唵蔚娜齻字,卻教方世珍費了好大力氣才吐出來。

  小朱并不知情她與杜慎之之間的協(xié)議,而她原本也不打算說的,不過事已至此,再也瞞不下去了。

  果然,小朱被嚇得目瞪口呆,一手摀住嘴巴,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杜慎之對方世珍有目的,這點她老早就懷疑了,畢竟-個毫無所求的男人,不會猛纏著自己只為得到她的消息;可是若說方世珍也愛上了杜慎之,那就更令人驚訝了,她記得當(dāng)初她可是恨透他的。

  方世珍以為她要提醒他是她們的仇人,所以急著開口解釋,「小朱,我知道你一定不贊成,甚至?xí)R我笨,忘了當(dāng)年就是因為他打的小報告,害得我們組織尚未正式開始,即宣布解散……」

  小朱愈聽愈納悶,於是截斷她的話,「等等,你說當(dāng)年是誰打小報告?」

  「杜慎之當(dāng)年向教官打小報告那件事啊,如果不是他,我犯得著那麼狼狽的出國?」一想到這件事,她就嘔極了,都因為他的長舌,害她成為大姊大的美夢破碎。

  「天哪,你該不會一直這樣以為吧?你那麼恨杜慎之就是因為這件事?」小朱驚呼。

  「光這點我就氣了那麼多年,再多幾項惡行,我早氣死了,哪能健全地活到現(xiàn)在?」

  她記得小朱也是頗會記恨的女人,為何這件事卻那麼輕易地原諒他?

  小朱正色道:「小珍,你誤會杜慎之了,我們和神行高中的太保聯(lián)誼,不是他告的密,我們的組織會讓教官查出來,也不是他害的,這些全是他身邊那群花癡的杰作!

  「什麼?你說真的?!」方世珍震愕不已。

  「當(dāng)然是真的。很抱歉我-直忘了告訴你,我以為你知道的,真是不好意思,害你少愛了他幾年。」

  望著小朱要笑不笑的臉,方世珍心里猜測好友一定正在嘲笑自己,真慘,她的-世英名就要毀於一旦了。

  為了挽回面子,她忙不迭說道:「我才不愛他,你沒聽人家說,長得愈帥的男人愈不可靠。以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他身邊就圍繞了-群女同學(xué),更何況現(xiàn)在出了社會,有了錢,女人當(dāng)然更喜歡他。而且誰知道,他-方面向你詢問我的下落,另一方面是否也與其他女人糾纏不清!

  「那句話我是聽過啦,不過蕭伯納也說過-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小朱故意賣關(guān)子,等著她上鉤。「說什麼?」她沒有多想的問。

  「蕭伯納說:『嫉妒和懷疑是愛情的附屬品,嫉妒與懷疑愈大,愛情也就愈熱烈!凰,對杜慎之,你已放不開了,」她兀自下了結(jié)論,逮著了機會,拚命調(diào)侃她。

  「小朱……」方世珍不依地跺腳。

  「他那麼好,承認(rèn)愛他你又不吃虧,而且你要知道,他可是等了你七年耶,就算不同情他,你也要可憐我被他煩了那麼久,若你們沒有開花結(jié)果,我哪會好過啊?」她可是犧牲自己耳根子清靜,換來朋友-輩子的幸福呢,好偉大的情操。

  「可是我記得那時候有聽人說過,他有一個青悔竹馬的女朋友……」想來就悶悶的。這是她的疑問,但遲遲不敢向杜慎之求證,她怕結(jié)果會教自己碎了心。

  「不要管別人怎麼,他既然肯等你這麼多年,就代表他是認(rèn)真的。莎士比亞說:『火關(guān)得愈是緊,燒起來也就愈是猛烈;愈是到處宣揚他們愛情的人,他們的愛情也就愈是靠不住!荒阕屑(xì)想想,曾經(jīng)聽杜慎之說過這號人物嗎?我倒覺得這一切不過是那個女人一廂情愿罷了!剐≈煺f得頭頭是道。

  小朱這番話,的確教方世珍放心不少,只是好友的正經(jīng)八百,卻讓她興起笑意。

  「最近看了不少書喔,什麼莎士比亞、蕭伯納都出來了,佩服、佩服!」她拍拍小朱的肩膀,促狹說道。

  「少來!」小朱拍掉她的手,隨即笑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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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jìn)再熟悉不過的房子,杜慎之摸黑按下電燈開關(guān),在等待它亮起的同時,藉著透窗而入的微弱月光,他似乎感覺到吧臺旁的高腳椅上坐了-個人。

  疑云飄浮沒有多久,燈一亮起,答案立現(xiàn)。

  「小賢?!你怎麼會在我家?」

  昨天早上父母打電話到公司給他,說要利用三天的連續(xù)假期到墾丁走走,他則告訴父母今晚會回來拿資料。

  選擇他們已徑離開的這個時候,就是要躲開他們交代東、囑咐西的,他著實無力承受那些嘮叨。

  「你忘記了嗎?我有你家大門的鑰匙,」林玉賢揚了揚擱在一旁的一串鑰匙。

  他的問題問得令人心痛,原本以為杜家大門永遠(yuǎn)為她而開,這一串鑰匙應(yīng)該沒有派上用場的一天,哪知……她一直以為杜家兩老會站她這邊,然而事實卻教人好失望。

  他們以乎忘了她,忘了他們兒子已經(jīng)對她這個內(nèi)定媳婦變了心,仍自顧自的帶著好心情去度假,要不是她從答錄機中得知這項消息,也許她又會失去這個好機會。

  剛才她打電話過來,聽到了杜家兩老留給杜慎之的一段叮嚀,提醒他要的資料放在哪兒,還有要他好好照顧自己……從頭到尾,全沒提起她的名字,沒要他多陪陪她……

  現(xiàn)在她可以毫無顧忌了,杜家人的無情讓她將良心道德全拋諸腦後,不論日後他們?nèi)绾蔚目床黄鹚疾辉诤趿恕?br />
  「我爸媽不在,你有什麼事嗎?我拿了東西,等一下也要走了。」

  這不會又是父母親故意設(shè)計安排的吧?說好聽點是到墾丁散心,其實又是一樁白費心機的美意,為了不當(dāng)電燈泡,所以躲開?

  又是如此冷淡的口吻,林玉賢心中的怒火愈燒愈旺。

  學(xué)生時代,眾人都看好他們,許多女同學(xué)更羨慕她能擁有這般的好福氣,但為了替這番說辭做掩飾,天知道她假裝得多辛苦。

  杜慎之對她永遠(yuǎn)是那-張關(guān)心的表情,沒有牽扯到一絲的兒女私情,她卻一心盼望他有改變的一天……等待的結(jié)果是她的青春虛度了,這個男人的心從沒有放在她的身上過。

  既然得不到他的心,就算僅能霸住他的人,她也甘愿,她絕不讓別的女人得到幸福。

  計書開始了,她要全世界的人陪著她一起痛苦。

  「我就要去美國留學(xué)了,從明天開始,你的生活中不會再有我的出現(xiàn),為了慶祝成功擺脫我,你不和我喝幾杯嗎?」

  在他進(jìn)門之前,她巳取出一瓶白蘭地和威士忌,并準(zhǔn)備好兩只酒杯。

  瞥了一眼吧臺上的酒瓶,杜慎之直覺她喝醉了,因為他并未聽誰說過她要出國念書的消息。

  「小賢,先回去睡一覺,有話我們明天再談。」

  他傾身向前想要攙起她,卻被她用力推了開來。

  「我不要!為什么連我要祝福你和那個姓方的女人,你都不肯接受?我已經(jīng)心甘情愿的退出,你為什么不讓我好過一點?我是真心誠意的呀!就當(dāng)你是在為我餞行,可以嗎?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她邊說眼淚就順著臉頰滾了下來,淚水是女人的利器,大多數(shù)的男人都招架不住,而杜慎之也不例外。

  「小賢,妳沒必要這樣子,妳永遠(yuǎn)都是我的好妹妹,不要說什么退下退出的!顾捏E變令他有些不安,前陣子她不是還鬧個不停嗎?

  「要你陪我喝-杯也令你這么為難嗎?還是方小姐會不高興?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算了,我自己一個人喝!」

  一仰頭,杯中辛辣的液體滑下喉嚨,那股苦澀是從心底冒出來的。

  她的行為讓杜慎之原存的顧忌,都拋到九霄云外,「好吧,若妳執(zhí)意要出國,也認(rèn)為這是個最好的決定,那我這個做大哥的,若連餞別酒都不喝的話,就太說不過去了!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倒了一杯酒,和她碰了下杯子后一口仰盡,沒有看見林玉賢眼底閃過的那一抹得意。

 。埃埃埃埃埃埃埃埃埃埃埃埃

  怔然地盯著床上的點點血漬,杜慎之懊惱地耙著頭發(fā)。天!誰能告訴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事實該不會如同他雙眼所見的吧?

  對于昨夜,他一點記憶也沒有,只記得林玉賢要他陪她喝幾杯作為餞行,身為一起長大的好明友,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的酒量也許不夠好,但喝幾杯應(yīng)該不會醉吧?他怎可能容許這種事發(fā)生?

  將視線移至縮在一旁的女人身上,她不哭也不鬧,讓他不曉得如何啟口。

  室內(nèi)的空氣好象停止流動,所有的聲響彷佛也靜止了,不知過了多久,響起-道熱悉的聲音——一個他希望自己永遠(yuǎn)不認(rèn)識的聲音。

  「我要你娶我!沽钟褓t語氣平和的說。

  其實,相對杜慎之的茫然,她一樣迷惑,她壓根不曉得發(fā)生了什麼事,只敢確定床上的血跡肯定是自己的……也許,母親的計畫是成功一半了。

  昨晚在給杜慎之的威士忌中早下了藥,所以他喝了幾杯便不支醉倒了,而為了不讓他起疑,她也猛灌了好幾杯白蘭地,以至於酒量不好的她也醉了,之後發(fā)生什麼事,她真的毫無記憶。

  「娶你?!」宛如青天霹靂,杜慎之從未感覺到,負(fù)責(zé)任是這樣恐怖的一件事。

  「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你難道不用對我表示些什麼嗎?還是你當(dāng)我是妓女,玩玩就算了?」

  他的反應(yīng)太教人生氣了,也許他是真的對她沒有愛意,但難道連奪了她的童貞,他一句話也不給嗎?

  杜慎之腦袋一片空白,深吸了口氣,「小賢,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嗎?」

  荒唐,真是荒唐,他怎能做出這種背叛的行為!對方世珍的誓言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得向另一個女人承諾,他不要啊,這到底是老天爺怎樣糊涂的一段安排?

  「我不去美國了,下個月我們就舉行婚禮!顾龥]有給他後悔的余地。

  「你說什麼?我不要結(jié)婚!」他走到她面前,試圖想找個理由要她放棄這個念頭。

  「我都這樣付出了,難道你還不明了我的心意嗎?不妨老實告訴你,昨晚會發(fā)生那樣的事,全在我的計畫之中,因為我在你的酒里下了藥,這輩子你會娶的女人只有一個,就是我!」不怕他知道大發(fā)雷霆,反正氣氛都那麼僵了。

  她明白他不是不想結(jié)婚,只定他想娶的女人不是自己,而是那個打破她美夢的方世珍,哼,她不會順?biāo)麄兊男囊馔顺,永遠(yuǎn)不會!

  「你到底想要什麼?」杜慎之的語調(diào)像從冰窖中冒出-般寒冷,令林玉賢全身不由得起了一陣?yán)漕潯?br />
  「一張結(jié)婚證書!

  她說過,即使今生得不到他的心,無論如何也要將他的人拴在身邊,做對有名無實的夫妻,總比落人恥笑來得有尊嚴(yán)。

  「你休想!」他大吼一聲,隨即深呼吸穩(wěn)定心緒,「除了婚姻,你可以要求我任何事情!

  若今生無法與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他寧可單人床上自己睡,也不愿和另-個女人分享同一張床,過著同床異夢的生活。

  「我不要,我只要你娶我!」吃虧的人是她,為何她要退出這一場愛情戰(zhàn)役。

  「相信你剛才聽得很清楚了,我不會娶你的!惯@是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件事,一步踏錯,卻得-輩子背負(fù)這個責(zé)任?

  他想對方世珍負(fù)責(zé),心甘情愿成為她的愛情俘虜;但林玉賢呢?他從沒想過會和她扯上這種關(guān)系,這個責(zé)任他不是不想擔(dān),而是一旦背負(fù)著它,那他和方世珍的美麗未來就全泡湯了。

  「你想娶那個女人是不是?不可能,我不會同意的!」強硬的態(tài)度收不到效果,林玉賢遂放軟語氣,「阿慎,你根本不愛她,你只是被她的個性所迷惑,因為她的大膽作風(fēng),讓你的生活充滿樂趣與驚奇,但這是短暫的,等新奇感一過,你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一點也不喜歡她,甚至還有點看不起她……」

  「住口!」杜慎之不許任何人眨毀方世珍,「小賢,我對小珍是真心的,等了她七年,我所求為何,不會有人不知道。面對你,我真的希望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好兄妹。」

  「這只是你單方面的想法,既然我的第一次給了你,我就會跟定你,一輩子跟定你!你別想推卸責(zé)任,我也不會讓你逃避,請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你的身分證配偶欄,會在近期內(nèi)填上我林玉賢的名字!

  說完,她推開他,以高傲的姿態(tài)離開他的視界。

  住床上一倒,杜慎之雙手覆住疲倦的俊臉,老天,這團(tuán)混亂該如問解決?

 。埃埃埃埃埃埃埃埃埃埃埃

  窗外的天空布滿烏云,而辦公室里的人心情也很沉重。

  「爸,我不會娶玉賢的,永遠(yuǎn)不會!」杜慎之失控的喊道。

  他不知道女人的嘴巴傳話可以如此迅速,今天他的父母南返回家門,就忙不迭地跑到公司興師問罪,連學(xué)校的課都請假了。

  林玉賢,一個可怕的女人,他記住了。

  杜一宏氣呼呼的說:「我要你收回這句話,不管如何,玉賢你是娶定了!」

  今早他們-抵達(dá)家門,便看到林玉賢一臉愁容地坐在階梯上,待他們問清究竟後,連忙打了電話到各自任職的學(xué)校請假,然後十萬火急地趕到兒子的公司詢問。

  雖然不明白向來自律的兒子,怎會做出這種事,但事情既然發(fā)生了,當(dāng)然必須負(fù)責(zé)到底,給林家-個交代。

  而且,這樁婚事他們也催促夠久了,先前一直等不到他點頭同意,現(xiàn)在趁此機會正好可以給他壓力,早早將婚事給辦了,他們也才能安心。

  「爸,我真的不愛小賢,能不能請你們不要逼我?」杜慎之無力的懇求。

  「不愛她,那你為何做出了傷她名譽的事?女人的貞操等於生命,你這樣糊里糊涂地占有人家,卻說你不愛她,你要我怎麼向你林伯伯交代?」

  「我才二十五歲,為什麼你們要這樣逼我結(jié)婚?」

  僵硬的身形已說明他身心俱疲,這件事讓他這些天來無法好好入眠。

  「阿慎,你有沒有想過小賢有可能會懷孕?」杜母的話讓杜慎之震住了看著他的反應(yīng),她續(xù)道:「前陣子你直嚷著不要那麼早結(jié)婚,我們本也打算先給你-段時間,可是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種事,你不負(fù)責(zé)行嗎?小賢除了你還能嫁給誰?你得為她想想!」

  「和小賢發(fā)生關(guān)系就得娶她,那小珍呢?我和她也有親密行為,她給我的同樣也是第一次,若我娶了小賢,她怎麼辦?」

  「不要提外面的賤女人,她們不一樣,只要有錢就好打發(fā)。」杜一宏氣憤地大罵,兒子就是被外頭的狐貍精迷住了,才會變得這麼忤逆。

  「不要侮辱小珍,她是好女人!」

  杜-宏不屑的哼聲,「好女人會愿意不計名分地和你生活在一起?」

  「你——」這是他那位謙沖斯文的父親嗎?這樣的不講理,枉顧兒子的感受,一意孤行。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說了!」杜母適時地開口,澆熄仍是小火苗的怒火,避免釀成大火。

  「什麼不要說,林家還在等我們回答!苟乓缓贽D(zhuǎn)身抱怨妻子的教育不當(dāng),「看你生出什麼好兒子,玉賢好歹也是好人家的女兒,他既然敢作就要敢當(dāng),不能不負(fù)責(zé)!」

  「我沒有說不負(fù)責(zé)……」

  「那好,下個月選個好日子,你們盡快結(jié)婚!

  「我不結(jié)婚,難道負(fù)責(zé)任的方法,唯有結(jié)婚-途嗎?」杜慎之此刻的心情沒人能夠體會,他的心注定要孤獨一輩子嗎?

  「難道你要像對待外頭的女人一樣,丟一疊錢叫玉賢不要再來纏你嗎?林家不缺這些錢的,他們要的只是一個公平的答案,而我打算今天就給他們一個完美的答覆!

  杜慎之臉上罩上冰霜,知道自己方才所說的那些話,全是多余的,父親絕不會讓他做出丟杜家臉的事。

  給了林玉賢一個交代之後,他卻對不起方世珍,她一定會恨他、怨他,但他保證自己的心將永遠(yuǎn)屬於她……

  「你們走吧,你們怎麼決定就那麼做吧。」杜慎之再度埋首檔案之中,對身旁的事置若罔聞。

  未來,不過是人家安排好的一張行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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