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來吧!笨︵乱宦,門開了。源賴安回頭將王米夏拎了進(jìn)去。
兩個人渾身都濕透了,而且一身的泥濘。
“杏香?”源賴安將鑰匙丟在桌上,出聲喊著。
回聲沉寂。屋子里沒有人,余杏香不在,走了。
源賴安沒表情,至少情緒沒什么變化,丟了一件襯衫短褲給王米夏,說:“你應(yīng)該知道浴室在哪里!备D(zhuǎn)身側(cè)背對她,將濕漉的上衣脫下來。
王米夏抓著衣褲,躊躇了一下,說:“你不趕快去追她,跟她解釋,行嗎?”
“少羅嗦!快去沖洗,把衣服換了!痹促嚢舶姿谎郏瑢⒁路赃呺S便一丟,抓了條毛巾擦著臉。
王米夏不再羅嗦,快快沖洗干凈,換了衣服出來。
“把濕衣服給我!痹促嚢布簱Q了干衣服,但還是有潮濕的味道。他接過王米夏的衣服,丟進(jìn)洗衣機里。
“不用了,我?guī)Щ丶蚁淳涂梢!币r衫太大了,王米夏卷著袖子,一邊說:“你不怕她又誤會?”
源賴安表情乖戾的瞥她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又復(fù)雜的好像在說,剛剛她那陣攪和就夠余杏香誤會了。
王米夏故意裝作看不懂。她可不認(rèn)為她有道歉的必要。她若無其事的走到一旁,這邊摸摸,那邊看看。書桌旁放了張照片,鏡框框著。照片中兩人坐在草地上,余杏香親熱的偎在源賴安的懷中,笑對著鏡頭,腳踝還時髦的戴著一條金質(zhì)腳鏈,跟個女奴一樣。
她又露出那種乖戾的習(xí)慣,撇撇嘴叫說:“喂,你跟她不都天天見面,干嘛還擺張照片——”她頓了一下,漫不在乎的!澳悴挥X得像遺照嗎?”
“干你屁事!”這個烏鴉嘴!源賴安沒好氣的丟給她一條毛巾!鞍杨^發(fā)擦一擦,不要滴得到處都是水!
王米夏大刺刺的往床上一坐,乖乖的攏干著頭發(fā)。源賴安看她那么大模大樣坐在他的床上,皺了一下眉頭,不過沒有說什么。
“你跟她怎么認(rèn)識的?”安靜了一會,王米夏又問,有些突然。
源賴安瞄她一眼,從冰箱取出一罐啤酒,走到落地窗前盤腿坐在地上,自顧喝著啤酒!芭笥眩瑢W(xué)介紹,反正就那樣認(rèn)識!
“你很喜歡她嗎?跟她求婚了嗎?”
“不關(guān)你的事!痹促嚢不匾粋臭臉。
王米夏聳聳肩,不識相的又問說:“你們會做那種事嗎?我想你應(yīng)該會發(fā)情吧,下半身會有那種需要。”語氣稀松平常,若無其事的好像在說吃飯大便一樣。
源賴安看她一眼,沒帶什么意味,很理所當(dāng)然說:“當(dāng)然,我們是大人!
她嗤一聲!安皇谴笕艘部梢。你們都怎么親熱的?,是你先開始?還是她先挑逗你?”
源賴安又?jǐn)[了個“干你屁事”的表情,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撫弄落地窗旁那臺Apollo-1000型赤道儀天文望遠(yuǎn)鏡。
“你愛她嗎?”王米夏又問、再問,口氣相當(dāng)隨便。
“愛啊。”源賴安回答得也很隨便,就好像她問他會不會大便一樣。但那目光癡癡的,雙手愛撫著那望遠(yuǎn)鏡。
“什么愛,”王米夏又乖戾的撇嘴了!疤煜碌膼矍檫不都一樣!
“是啊,沒錯!痹促嚢舶哑【埔桓啥M,對著空氣說:“天下的狗屎也都一樣!
啊!?王米夏一怔,呆呆的看著他?粗粗鋈惠p笑了出來,朝他挨了過去,冷不防說:
“你喜歡我嗎?”
沒等他回答,她雙手便攀住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臉頰,嘴唇在他耳畔廝磨著,又用鼻子磨擦著他的鼻子。
“你想干嘛?挑逗我嗎?”對她突然的舉動,源賴安非但一點也不驚慌失措,眼神還冷淡的嘲諷著她。
“大概吧!彼谒系吐曂職,不斷吻著他,撫摸著他身體,雙唇在他胸膛游移。
“技巧真爛!痹促嚢怖淅涑爸o。她學(xué)電影那一套,技巧拙劣無比,即使碰了他的敏感帶,他一點感覺都沒有!斑@樣就想挑逗我?你回去學(xué)學(xué)再來!
王米夏停下來,盯著他!澳憷涓袉幔空娴囊稽c感覺都沒有?”也許她方法不對?墒撬措娨曤娪吧隙际沁@么演的。
“沒有!痹促嚢舱酒饋,丟下她走到廚房,又從冰箱取出一罐啤酒,仰頭灌了一大口“你以為從電影學(xué)來那一套,就能挑逗男人?”
王米夏搶過啤酒,含了一口在嘴里,貼住他的唇,將酒送入他口中。
“那么,這樣呢?”
她其實不是存心要挑逗他。她只是聽了他那句“天下的狗屎都一樣”,突然說不出一種奇怪的感覺,情不自禁。他嘲謔她,她其實也無所謂,反正她也習(xí)慣他那種乖戾、陰陽怪氣的樣子了。
源賴安站在那里,瞪了她好半天,一直沒說話。她對他笑了一下,踞起腳尖親了他一下,轉(zhuǎn)身要走,源賴安卻猛然拉住她,將她整個人拉入懷中,狂暴而激烈的親吻她。他甚至將舌頭伸入她的嘴中,深深的探進(jìn)她的敏感里;深深的吻著她的脖子、她的頸窩;挑逗的手是那樣熱而火辣的撫摸她的胸部。那無一處不是她最脆弱最敏感的柔軟地帶。
她很快就有了感覺,甚至要呻吟出來。她覺得整個人幾乎都酥軟了,身體深處被放了火,那麻酥酸軟的顫栗感,讓她不禁輕輕要發(fā)抖。
這就是發(fā)情的感覺。跟那個叫什么杰的挑逗她的時候有點相似,卻多了一份陶醉的感覺,讓她想貼近……
“想挑逗的話,就要像這樣!痹促嚢餐蝗粊G開她。她既然挑釁,他就接受她的挑釁。但他不敢再繼續(xù)下去,再吻她下去,他怕會不能控制。
“衣服差不多干了,你可以走了。”
他又走到落地窗前,撫弄著望遠(yuǎn)鏡,不再理她。
王米夏跟了過去,站在他身旁,視線落在望遠(yuǎn)鏡上。說:“Apollo1000型的吧?這東西很吃錢的,你還真舍得!
源賴安訝異的回過臉。余杏香從來搞不清他那些天文裝備是什么跟什么,這家伙卻竟然會知道!
“你常常整晚不睡覺,熬夜觀測天體嗎?”王米夏又問,忍不住伸手摸了那望遠(yuǎn)鏡。
像她這種所謂“不正常”的家庭下長大的“壞”小孩,對人類實在沒有太大的愿望。以前她最大的夢想就是能遇到一個外星人,帶她到宇宙去,永遠(yuǎn)不必再看到人類。所以只要是有關(guān)天文的東西,她都很喜歡。但后來長大了一點,她就退而求其次降低了她的夢想,只要找個有錢的人讓他包養(yǎng),然后一輩子過著成天無所事事的日子。
源賴安這次沒有兇她,也沒有吼她“不要碰”,帶著驚異的眼光看她,似乎是重新在對她估量。
“嗯。這是我唯一想做的。如果可能,我希望能到國外的天文臺從事天文研究!彼恢挥X說出他的夢想。
“是嗎?真好,我也好想去!蓖趺紫某錾竦泥。
源賴安內(nèi)心一悸,不禁又看著她。她感到他的注視,轉(zhuǎn)過臉來,對他一笑,又摟住他的脖子,親吻著他。他忍不住回吻,由被動而變主動,愛撫、親吻、喘息——身體開始熱起來,竟然對她有了感覺。
“不行!”他推開她!澳悴慌挛也荒芸刂茊帷
“我沒有想那么多!彼謸ё∷,對他廝磨著。
“不行!這種事——”剛剛被他譏嘲爛又拙劣的“技巧”,此刻卻充滿誘惑的挑動著他,教他陷入深深的情不自禁。
理智明知道不可以,但他還是禁不住,禁不住親她吻她愛撫她。他明知道的,卻不知為什么,不想去壓抑,存心意亂情迷。
“真的可以嗎?”他壓在她身上,而她衣衫早已凌亂。
王米夏沒說話,脫掉了他的衣服,親吻他的胸膛。她是那樣主動、那樣挑逗,源賴安更加不自禁,熱燙的吻,自她身上一寸一寸的印過。
“不行——”兩股熱是那樣的纏綿了,源賴安突然坐起來,懊惱的抱住自己的頭,一臉的頹喪甚至罪惡感!拔以趺纯梢!我——”
“你何必那副頹喪的樣子!蓖趺紫陌そ砼,歪頭看著他。“這跟你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是我引誘你的。”
“怎么會沒有關(guān)系!?我不該那樣做的!我明知道——我的行為根本就喪失了當(dāng)老師的資格!”
“反正你本來就不想教書!
她瞄他一眼,看他還是很懊惱的樣子,聳肩說:“好吧,要是我懷孕了,我會要你負(fù)責(zé)的!
這句話讓源賴安笑起來!吧倒,這樣不會懷孕的。”
“那你在懊惱什么?”
源賴安瞅著她,不說話。她不懂,他驚的是他竟對她動了感覺,不只是情欲的。確切的,他不只是因為受了她的挑逗而意亂,實在的,他根本就不想去壓抑,身體深處自發(fā)的有一股情不自禁。
“好,好,我不問行吧?”看他一副可憐相,王米夏擺擺手,起身說:“我走人就是,不再煩你了!
“你——”源賴安卻急忙抓住她的手。遲疑了一會,嘆口氣說:“陪我坐一會好嗎?”將她拉到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