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冷幕奇?”
“有斷袖之癖的家伙?”
“兩位是?”冷幕奇瞇起眼注視著眼前兩位看似來意不善的女人。
“咱們師姊妹是心兒的朋友,她在吧?”毛威龍逕自坐上椅子問。
“她在后堂為我縫補衣服。”
“什么?心兒為一個大男人補衣?!”洪小妞張大眼跳上前。
“不行嗎?”他挑眉。何必大驚小怪?
“當然不行,心兒的巧手只能為我補衣,憑什么為你這臭男人補衣!”洪小妞生氣的說。
他的眼睛瞇成一直線了。臭男人?!
“那可真不好意思了,她不只幫我補衣,就連我身上的這件衣服都是她幫我縫制的。”他挑釁意味十足的秀出身上的衣袍。
這女人該不會在吃醋吧?她與心兒是什么關系?
“你說什么?!這心兒這么快就變心了,居然還幫你做起衣服來,師姊,你說心兒過不過份?!”洪小妞氣憤的跳腳。
“別急,心兒不也幫你縫過一件肚兜嗎?這心意可要比一件外袍‘貼心’多了。”毛威龍站起來安撫她道。
“她幫你縫肚兜?”聽到這冷幕奇不由得掀起一把火。莫非她們兩人真有什么?
“沒錯,而且不巧今天我正穿在身上。”洪小妞可得意了。
他臉色綠油油一片,“……你是干青將軍夫人,洪小妞?”
“咦?你怎么知道?”洪小妞可吃驚了。
“心兒提起過你!彼銖娬f。原來是男女通吃的洪小妞,這也難怪。
“那心兒可有提起過我?”毛威龍立刻湊上前指著自己的鼻頭問。
“你是誰?”他瞪著她,瞧她的穿著雖然簡單,但是布料講究,又與洪小妞一起來,該不會是……
“我是毛威龍,她沒提起過我嗎?”
果然!
“你是裘償謙的世子妃,毛威龍?沒有,她沒提起過你!崩淠黄嫫仓臁
“這偏心的丫頭,竟然忘了我?”毛威龍手抆著腰,鼻子噴著氣。
“你們都是心兒的朋友?”他瞄了兩人一眼。
“對,好朋友,怎樣?”毛威龍挑釁地瞄回去。
“不怎么樣,因為她說跟你們不熟。”他皮笑肉不笑的說。
“不熟?她真這么跟你說的?!”洪小妞氣憤不已。哼,虧她們還這么關心她,一聽說她與人共浴,立即就來問個究竟,而她竟然說跟她們不熟?
可惡!
“廢話,不是她說的,難道是我自己編的?”
“就有可能是你自己編的,否則心兒不會說這種話的!”毛威龍挑著眉毛。
“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
“你!”兩個女人氣結。想不到心兒居然會看中一個這么滑頭的家伙!
“好,咱們問你,聽說你跟心兒共浴過了,可有這回事?”毛威龍索性開門見山的問重點。
這個問題讓冷幕奇明顯的頓了一下,臉色更是千變萬化!斑@是我與心兒的私事,關你們什么事?”
私事?兩個女人全身戚興趣的毛發全豎了起來。
“小妞,你瞧瞧他說這是什么話,心兒是這么有眼光的人,她會瞧上這家伙嗎?”毛威龍故意要挫挫他的銳氣。
“當然不可能,心兒喜歡的是像我這樣的女人,她對男人沒興趣的——”
“誰說她對男人沒興趣?她喜歡的就是男人,當晚我與心兒共處一室,外頭還下著細雨,屋內氣氛極好,我幫她寬衣,她為我刷背,水中嬉戲,兩人裸裎相見……心兒?!”正說得口沫橫飛的冷幕奇突然住了嘴,因為他口里與他裸裎相見的人兒竟然出現了,他嚇得魂不附體。
完了,糗大了!
“你、你在說什么?”綠心白著臉問,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聽到的。
“心兒,他說他幫你寬衣,你為他刷背,水中嬉戲,兩人裸裎相見,接下來呢?”聽得正精采,毛威龍興味得緊,催促著她接下去。
綠心俏臉再次煞白,“你,你為什么要這么說?”
只見他眼神飄忽不定,一會抓抓頭,一會搔搔脖子,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釋自己幼稚的行為。
“怎么?他說的不是真的?”毛威龍瞪視。
“就知道這小子喜歡說大話,什么寬衣刷背的全是吹牛,沒用的男人,心兒才不會看上你!”洪小妞抓過綠心的手,老毛病又犯,忘情的撫著她的纖纖玉指。美,真美!
他見狀,極度不悅地扯回綠心的玉手,緊緊握在手里!案闶裁?想吃豆腐回去吃你家湛青的,干么對心兒不規矩!”
“不規矩?心兒都沒說話了,你鬼叫什么?再說你都知道咱們師姊妹的身份還這么囂張,膽子不。〔慌挛医形壹蚁喙o你好看?”洪小妞狐假虎威的恐嚇。
“哼!”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甩過頭。
咦?怪了,照慣例,只要聽到她家相公或師姊男人的大名,對方都會立正站好隨她們使喚的,怎么這回這大塊頭似乎不當一回事?
“喂,你真的與我家心兒那個過了?”洪小妞忍不住好奇低聲的問。
“那個過了?”冷幕奇臉頰抽搐了一下,瞧向身旁紅了臉的人兒。
這女人的臉還真容易紅。
“欸,就那個!”洪小妞曖昧的朝他眨眼。
他臉色又是一變,“老話,關你們屁事!”哪來的八卦女!
“呿!小妞,別問他了,心兒,你說,就這男人嗎?”毛威龍心急,挑明了問。
“沒的事!本G心羞惱的跺腳。
“沒的事會傳出共浴的流言?”毛威龍不信,她今天可是專程來問分明的,尤其宮里那不方便出來的女人,還等著她報告正確消息呢。
“那是……那不是真的啦!”她被逼問得直甩手。
“那什么是真的?你戀上人家是真的?”毛威龍瞅著某人被緊握的手,看起來可是自然又安適得很,也沒瞧見她將人家的手甩開。
有鬼,很有鬼!
綠心的小臉簡直紅爆了,“胡說八道,我是‘男人’,你們沒瞧清楚嗎?”她拚命擠眼,提醒她們她現在的身份。
兩個女人立刻分立她兩側,一人瞪著她一邊的臉!八哉f,不就被傳出你們有‘斷袖之癖’了嗎?我說綠公子,你沒喜歡上人家冷大爺吧?”毛威龍逼視的問。
自認上道,沒拆穿她的女兒身份。
“沒、沒有!”她跳起來說。
就知道這兩個人一聽到有關她的消息,一定會來鬧上一番,果不其然,該怎么打發她們才好呢?她頭痛不已。
“沒有?沒有曖昧,但牽手不算,是嗎?”毛威龍可沒打算這么輕易放過她,再次瞄向兩人緊握的手。
綠心這才火速掙脫他的手,一副有理說不清的模樣。
手上的溫暖不見了,這點讓冷幕奇很不爽,“你們這兩個女人可真是奇怪,心兒的事你們關心得過了頭,她要跟誰在一起,你們管得著嗎?”多事的女人!
“當然管得著,我們可是奉命前來問安的!泵堈f。
“奉誰的命?”他奇怪的問。
“自然是……心兒知道是誰就好。”毛威龍賣了個關子。
“誰?”他干脆皺眉的轉向綠心。
“我……的一個姊姊。”她含蓄說。
“是啊,一個大姊!泵埣傩Φ。皇后為后宮之首,形同大老婆,其他的妃子理應叫她一聲姊姊。
不知怎地,這毛威龍的表情就是讓他不斷起雞皮疙瘩,真是個麻煩的女人。
“你姊姊很關心你?”他勉強問向綠心。
“是……是啊。”她干笑以對。
不對勁!
他也不點破,“既然姊姊擔心,那就有勞兩位回去告訴這位‘姊姊’,心兒很好,由我照顧著,不會有事的!
“由你照顧著不會有事?這話你確定?”毛威龍瞄著他問。
“當然!
“何以見得?”
“瞧她依舊以男裝活得好好的,不就可以證明?”
“……嗯,也對!
“不對,為什么這樣就可以證明?”洪小妞插嘴問道。
“笨蛋,那丫頭像男人嗎?”
“不像!”
“這就對了,不像男人還能自欺欺人,不就表示有人罩著,沒人敢欺負她?咱們可以放心了!”
“真的可以放心嗎?說不定欺負她的人正是幫著睜眼說瞎話的人,萬一他有私欲……”
“你是說監守自盜?”兩雙眼睛齊齊瞪向一臉莫名其妙的人。
冷幕奇的腳底泛起了一陣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