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妙怡真的成了一個多疑的人,不只覺得谷苓飛用怪異的眼光看她,陸雨用怪異的眼光看她,隔天再去公司時,她覺得全公司的人都在用怪異的眼光看她;完了,她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癥之類的?
在忍受這種怪異目光的兩天后,嚴妙怡跟谷苓飛出國了。
在酒店房間里,嚴妙怡剛洗過澡,正擦著頭發,電話響了,她一看來電人,馬上接了起來,那邊傳來陸雨感動興奮的聲音:“是個男孩,母子平安!”
嚴妙怡激動得電話差點掉了,聲音也不自覺地跟著提高:“都順利嗎?”
“順利順利,才二十分鐘寶寶就出來了,名副其實的順產!
“順產哦,大人小孩都沒事!”唉,莫名感動,“好想快點看到寶寶,學長,寶寶的名字想好了嗎?”
“還沒有,等你回來咱們一起想啊!
“好好,我一定快快回去,我要起寶寶的名字!
嚴妙怡正在激動中,完全沒注意到背后有個人巧無聲息地走了進來,等那人離她只有一步之遙,嚴妙怡只覺得背后一股寒氣,猛地轉身,手機掉在了地上,手機里陸雨興奮的嘰哩呱啦被強制中斷。
上一刻還在天堂,這一刻已身處地獄,嚴妙怡吸了數口氣,才平穩住因激動和驚訝而飆高的血壓。
谷苓飛面部僵硬到像是打了過多的肉毒桿菌。
“你……你……”嚴妙怡組織了半天語言,好不容易舌頭不再打結,“你進門不會先敲門啊?”
“你房門沒鎖!
“沒鎖也不代表誰都能進來啊。”嚴妙怡拉了拉浴衣領口,沒想過有人會進來,她連浴衣的帶子都沒好好系,就急著出來接電話了,“你出去,出去!”
“你命令我?我可是你的老板。”
“這和上下級沒有關系,你不覺得你這樣站在這,是很不禮貌的事嗎?”
“為什么?”谷苓飛明知故問:“怕羞嗎?又不是沒見過!
“你!”嚴妙怡哪想到他來這么一句,突然一頓,小心地問他:“你今天喝酒了?”
“我很清醒!惫溶唢w突然靠近,不給她反應的時間,下一刻就將舌侵入了她的口中。
“唔唔。”嚴妙怡的舌被辦強迫地與他交纏,她腦中閃過一片白光,一點頭緒也沒有,只能本能地拍打著他的后背,卻因為他過于霸道的吸吮而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挑逗著她口中所有敏感細小的地方,直到兩人都快因窒息而死,他才離開了她,兩人的舌與舌之間尚掛著一條銀絲,他們的呼吸打在對方臉上。
“你神經病,你給我滾!”嚴妙怡粗暴地擦著嘴,滿臉通紅。
“怎么,不喝醉就不能碰你了,上次你沒有懷我的小孩覺得很慶幸是不是,那樣就能跟你真正想勾引的人生小孩了?”谷苓飛喘著粗氣,話硬得能砸死人。
嚴妙怡懵懵懂懂的,并不太明白他所指的意思,她有些迷茫地看向他,可谷苓飛的視線已經不在她的臉上,他一把攬過她,下巴倚在她的肩頭上,他的身體緊緊地摩擦著她的。
“。 眹烂钼鶉樍艘惶,谷苓飛的身體被火燙過一樣,那堅實的肌理摩擦著她的柔軟,她飽滿的軟肉在兩人身體間被壓扁搓揉,某種似曾相識的難耐欲火已經在兩人間燒起。
……
但在那之后谷苓飛仍沒有放過嚴妙怡,就像嘗不夠她似的,他把她抱回臥室,整整一夜沒有讓她休息。
他是認真的,他真的想用這種方法使她流產,如果她真的懷孕了的話。
隔天,嚴妙怡用了四十分鐘,才讓谷苓飛相信她真的沒有懷孕,懷孕的另有其人,解釋這件事甚至讓她把自己從國中到研究所畢業的經歷都說了一遍,因為她跟陸家的交情就是在這期間建立的,她必須證明她跟陸家妹妹的親密超乎一般。
酒店餐廳里,原本跟他們一起來用餐的客人早都回去了,只剩下他們這桌,桌上的東西動都沒動一下,咖啡連煙都不冒了。
男的不發一語,偶爾提問,一般不超過五個字,五個字結束后,女的又要滔滔不絕說上幾分鐘。
“所以說,這一切只是你建立在對我人格懷疑基礎上,臆測出來的情節!”嚴妙怡越說越氣憤。
“那么你跟陸雨間的事怎么說?”谷苓飛對于嚴妙怡所說的“詆毀他人人格”不承認也不反駁,壓根無視,只專心于自己想知道的事。
“都說了,他只是我的學長啊,是我好朋友的哥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你們沒上過床?”
“谷苓飛!”嚴妙怡的大叫,招來幾個外國人的側目,“我還要問問你呢,你問這些做什么,你有什么權利問這些個人隱私的問題?”
“上過還是沒上過?”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活像一個被打翻了醋壇子的齷齪男人!
谷苓飛不再追問,嚴妙怡氣呼呼地等著他會說什么,谷苓飛頓了下后說:“這件事是我失誤,我向你道歉!
“呃?”他道歉了,這么簡單,真的假的?
“但是你沒有懷孕并不代表你和陸雨間沒發生過什么,你不做讓人誤會的事,又怎么會有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