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無數臟話已經飆了出去,嚴妙怡呆呆地愣了半天才搞懂,原來錯還是在她的身上?
“谷苓飛,我只是你的秘書而已,我跟誰上床,跟誰生孩子,你有什么立場干涉?除非就像我說的那樣,你是在吃醋!”
她抱著賭博的心態,試探性十足,只是太過好奇,他昨晚的表現怎么想都是在理智下發生的,可他為什么會氣成那樣,對他而言,難道她也有些不明的意義?她想知道啊,真的很想知道,雖然怕,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而谷苓飛似乎完全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深意般,很自然地答道:“我為什么要吃醋,你跟我上床,過沒幾天就懷了別人的孩子,說明你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我留在身邊有什么用?”
“過了幾天?幾天啊,那超過幾天才叫不水性楊花,一個月、一年還是十年?這個標準憑什么由你來定,你覺得留我在身邊沒用,完全可以開除我,犯得著用那種方式?”
“因為你先跟我上床,所以不能再跟除了我以外的男人上床,否則就叫水性楊花!
“荒謬!那次只是個意外,你明明也清楚的。”
開什么玩笑,那他的意思不是說她不能再交男朋友了?憑什么,他就真大男人主義到認為女人是他的所有物,上過一次床就要對他百依百順?
“如果我交了男朋友,就叫出軌了嗎?真是笑話!”
“男朋友?”谷苓飛看了她一眼,“我懷疑是不是有男人還敢要你?”
“什么意思?”
“跟不喜歡的男人也能一次次上床的女人,誰敢要?”他的表情簡直就像是如果她真的找了男朋友,他就會把她的人格貶到最低,派人向全世界宣揚她有多么地饑不擇食。
真的,這種卑鄙無恥的事,他真的說得理所當然,不得不叫人打心里發起寒來。
“那我也可以去告你強奸。”
“哦,強奸,一回生二回熟嗎,這么快就記起了自己是多么主動了?”
“我不是,我不是!谷苓飛為什么你總是把我說得如此不堪,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非要纏著我不放?”
谷苓飛面前的土司被他推到了一邊,“哦,我誤會你了,那你就不是跟不喜歡的男人也能上床的女人了?”
“當然不是!”
“很好,既然你跟我上床了,就說明你愛我,既然你愛的人是我,那么就不能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說錯了什么嗎?”
“啊?”嚴妙怡恨起自己的耿直來,原來谷苓飛話繞一圈,是在這等著她呢,他把她逼進了死胡同,大方地說出“她愛他,所以不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種話,讓她該有什么反應才好?
“沒說錯的話,就不要再讓這些奇怪的謠言傳出來;走吧,開會的時間到了!
什么,說走就走?
“谷苓飛!”她叫住還真要走的他,“你什么意思,我對你……我怎么可能愛上一個心里沒我的男人,別開玩笑了!”
“傻話,我心里當然有你,不然為什么會管你跟什么人上床?”
天,天啊!他說,他心里有她,還說不許她交男朋友,不許她跟男人傳出奇怪的謠言,她只能跟他……
“你這簡直就像是在求婚嘛!眹烂钼剜,根本是過于緊張的心已經承受不了這句OS,只能用嘴巴打它說出來了,可她聲音雖小,谷苓飛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所以什么啊,真是的,他是老天派來收她的吧!嚴妙怡按著太陽穴,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讓他滿意到足以與她共渡一生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有人啊,還說只要能讓那個人高興,他愿意過她希望的人生,娶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不會就是她吧?因為她去過他家,施余歡很喜歡她,他就決定她成為他可娶女人中的備選了?
哦,無論怎么想都是這個可能性最大!要冷靜,嚴妙怡告訴自己,她絕不能被事物的表相沖昏腦,尤其她清楚得很,谷苓飛沒道理愛上她,更沒道理突然對她示愛,就算內心已刮起世紀末最強的臺風,她也要冷靜,不然會更被他看不起。
“我沒道理配合你,不管我喜歡你還是討厭你,都是我自己的事,要找女人結婚,比我適合的多得是。”
“你當然要配合我!惫溶唢w好脾氣地給她解釋了原因:“是你告訴我,別人的女人是別人的,我不是我爸,該面對的是一個全新的女人!
好像曾幾何時,她情緒失控,說過類似的話……他還真有聽進去?
“我接受你的意見,而且覺得你不錯!惫溶唢w說:“我認為你是最適合的,就是這樣。”
嚴妙怡迷迷糊糊,有點懂又有點不懂,他的所謂告白也好,威脅也好,都是直來直往,沒有半點繞彎,可為什么聽在她的耳里,就是覺得跟他字面上的意思差那么多呢?
他說,她是最適合的女人,沒有人能夠代替她,哪個女人聽了這話會不高興?就只有她吧,因為她始終忘不了那天,他把她當成了誰;所謂“適合”是哪種“適合”,除了認錯人上錯床外,是不是也包括可以結錯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