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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膳嬌醫(yī) 第六章 賺錢給夫君花(1)
作者:風(fēng)光
   
  隨著蔡臨被拔官押至刑部候?qū),于家父女因誣告及恐嚇取財入獄,閔子書一案便以蔡臨之子爭風(fēng)吃醋陷害閔子書結(jié)案,并沒有牽扯到更高位的人。

  刑部訊問蔡臨時,蔡臨抵死不認(rèn)有背后主使,自己一肩將罪責(zé)扛了,這件喧擾京城一時的大案終是風(fēng)波平息,只剩余波蕩漾。

  文安伯府仍是一樣平安喜樂地過著日子。

  洛瑾在向京兆尹擊鼓告狀一事過去后,她覺得伯府的人待她隱隱有些不同,若說以前就很好,只不過仍帶著幾分客氣,現(xiàn)在就完完全全當(dāng)她是親人了。

  閔老夫人的慈愛與閔允懷的仁厚就不用說了,連閔子書也乖巧了許多,見面還會叫她一聲二嫂,甚至連與她有些互別苗頭心思的大嫂張氏也像拋去了之前的那些小心眼,會拉著她說些心里事了。

  在春末夏初的暖陽下,洛瑾懶洋洋地坐在院子里的涼亭里,她的位子恰好能曬到陽光,再讓忍冬擺上一壺龍井茶,叫木香取來一些她前晚做的豌豆黃,她瞇著眼兒打盹,對目前的生活滿意極了。

  這才是她心目中的家,在家里能夠全然的放松,不需去掩飾也無須提防什么。

  忽然間,她覺得臉上被一片陰影籠罩著,她不解地睜開了眼,卻見到閔韜涵一襲白色繡祥云長衫,玉樹臨風(fēng)地立在她身前。

  這陣子她將他養(yǎng)得康健,臉色紅潤、精神飽滿,身上也長了些肉,看上去只是瘦了些,卻不再給人虛弱的感覺,當(dāng)微風(fēng)吹來,揚起白衫飄飄,洛瑾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看到了天上的神仙,清逸飄渺,纖塵不染。

  閔韜涵瞧她看他看得都呆了,忍不住莞爾,「發(fā)什么呆呢,沒見過我?」

  「見是見過,只是這么俊美的少見……」她摸了摸鼻子低喃,以為不會被聽到,卻沒發(fā)現(xiàn)他的唇角更加上揚了一些。

  「我特意來尋你,是有些事想和你說!顾蟠蠓椒降脑谒磉呑拢窒黻柟,當(dāng)然也分享她食盒里的豌豆黃,還讓福生替自己斟了一杯龍井。

  洛瑾坐正了來,眨著眼睛等他的下文。

  閔韜涵瞧她這天真模樣,險些沒笑出來,她覺得他俊,他倒是覺得她可愛了。

  清了清喉嚨,他話聲平淡,卻是想著用最輕描淡寫的方式說出這可能會讓她心里不痛快的事!改闶遣皇呛芫脹]見到羅嬤嬤了?」

  被他這么一提醒,洛瑾輕啊了一聲!甘前,自從三郎那事過了之后,我只見過羅嬤嬤一次,想來她是心里有愧,躲著我吧?」

  「沒那么簡單!归h韜涵慢條斯理地吃掉一塊豌豆黃后,方道:「她受洛家指使,攛掇你告發(fā)三郎,后來發(fā)現(xiàn)被你擺了一道,所有牽涉此事的人全部問罪,那些人饒不了洛家,洛家自也饒不了羅嬤嬤,她早幾日前就不在府里了!

  「那她去了哪里?」洛瑾坐在這里曬太陽很是舒服,腦袋還沒能轉(zhuǎn)過來。

  閔韜涵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下隱藏著一絲冷意,他又拈了一塊豌豆黃掩飾過去。

  「她去了哪里不知道,不過今日衙門傳來一個消息,說京郊的河畔發(fā)現(xiàn)一具無名女屍,經(jīng)查身分應(yīng)該就是羅嬤嬤!

  洛瑾這才像醒了一般,打了個冷顫!肝译m然討厭羅嬤嬤,卻沒有希望她死啊!難道是洛家出的手?」

  「誰出的手已經(jīng)不重要了,那件事需要一個代罪羔羊,羅嬤嬤在替人為惡之時就應(yīng)該想著會有今日的結(jié)果!顾攘丝邶埦,朝她瞇起眼,又伸手拿了一塊豌豆黃。

  「你……該不會為了她傷心難過吧?」

  洛瑾搖搖頭,「我只是覺得知足常樂的道理連我都懂,羅嬤嬤長了那么多歲,怎么就看不開。」

  閔韜涵搖了搖頭!肛敳瘎尤诵,有人利誘,很難不被動搖!

  洛瑾深以為然,眼角余光瞥見他又伸手想拿點心,連忙抓住他的手!覆恍性俪粤!」

  閔韜涵不語,只是笑容斂了起來。

  洛瑾卻沒被他嚇到,堅持道:「你吃太多了!我知道你身體好了許多,但這豌豆又稱寒豆,顧名思義性寒,吃少許可以理脾胃,吃多了可是對你身體有礙!

  閔韜涵難得有喜歡吃的東西……應(yīng)該說,她搗鼓出來的吃食他都挺喜歡的,尤其是喜甜這一口,連閔老夫人都不知道,如今被她一阻,倒真有些不滿,不過他性情內(nèi)斂,這點事情并不會溢于言表,「好吧,我不吃!

  見他當(dāng)真撤手了,只讓福生又替他斟茶,洛瑾松了口氣,話題又回到了方才的事情上。

  方才他所說的事,與她前幾日聽到的一件事不謀而合,洛瑾不由有些謹(jǐn)慎小心地問道:「夫君,說到這財帛,我們伯府是不是缺銀兩。俊

  閔韜涵眉一挑!改阍趺磿@么問?」

  「因為這陣子我看大嫂總是愁眉不展,就做了些甜點去給她,里頭加了些清心的玩意兒,她才隱約透露是為錢煩惱,只不過是為了什么,她沒說清楚我也不好多問!孤彖行⿷M愧地道:「是不是我大手大腳的買藥材,花了太多銀兩?」

  閔韜涵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這動作自然到他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對!覆皇俏覀儾便y兩,是大哥缺銀兩!

  「為什么?」洛瑾還是第一次聽說。

  閔韜涵耐心地解釋道:「待江浙一帶的短期作物收割,大哥就要南下去監(jiān)督教導(dǎo)當(dāng)?shù)剞r(nóng)民試種占城國來的早熟稻。須知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因為無人知道產(chǎn)量如何,百姓必不敢冒險配合,這便加深了大哥辦事的難度,最簡單的方法便是以利相誘。

  「此外,江浙一帶富饒,不乏大地主還有一些當(dāng)?shù)毓倭,就算不用賄賂,這平時的往來送禮也免不了,還得去打通一些關(guān)節(jié),那些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大哥又是個清官,從不貪財受賄,你說大哥能不缺銀兩嗎?」

  「難怪大嫂要煩惱了!孤彖噪S即又看向閔韜涵,認(rèn)真地問道:「那該怎么辦?夫君你幫我想個辦法,讓我也能幫幫大哥大嫂。」

  她完全沒考慮過他會無計可施,在她心目中,她的夫君就是最厲害的,那腦袋的構(gòu)造肯定跟她這種凡夫俗子不同。

  她言下之意對他的恭維,他理直氣壯的受了,還覺得有些好笑。怎么不讓他想辦法直接幫大哥大嫂,而是讓她幫忙?

  看來,她真的對這個家很上心啊……閔韜涵這么一想,心頭更樂了。

  反正他早就針對這件事想過數(shù)種辦法,如今她愿意主動幫忙,那便可以用最直接最簡單的方法了。不過……

  「若是要幫大哥,得從大嫂那里著手,否則大哥不會輕易接受的,你真的愿意?」他刻意問道。

  洛瑾愣了一下,方笑道:「我懂你的意思,你當(dāng)我真那般小家子氣呢!大嫂之前對我有些吃味,但她畢竟沒有對我做什么,長嫂該盡的責(zé)任、該出的力,她一樣也沒落下,比起其他高門世家宅子里那些陰私斗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大嫂已經(jīng)是非常好的嫂子了。」

  「你竟然知道?」但她卻從未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看來她比他想像的更加豁達(dá)。

  「我才沒那么傻。」洛瑾突然撒嬌似的磨著他!改氵不快說,我要怎么幫大哥大嫂?」

  閔韜涵笑了笑,她這種依賴的姿態(tài)大大的滿足了他,讓他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我想最直接又最快賺錢的方式,就是在京里開個鋪子,而且得賣吃食。一樣吃食的利潤,端看你做得好不好吃、新不新奇,那利潤可是能往幾十倍里翻!

  「那我們要賣什么好吃又新奇的東西?」洛瑾傻傻地問。閔韜涵了個賣關(guān)子,「我不是一直都在吃著嗎?」

  「你是說藥膳!」洛瑾很快就明白過來,雙眼瞪得大大的!刚娴膯幔磕撬幧耪婺苜嶅X?」

  「那是自然。你曾幾何時在京里聽到有人專賣藥膳的?那肯定是新奇的吃食。何況你曾說過,藥膳主要還是膳,除非懷孕或有病需忌口,否則一般人吃也是無妨,反而能強身健體,這便是藥膳最大的賣點了!归h韜涵肯定地道:「你去找嫂子,讓她合伙,這賺的錢不就順理成章的能讓他們用了嗎?」

  「那太好了!我馬上去找嫂子!」洛瑾猛地站起來,就要往亭外跑去。

  「等一下。」閔韜涵喚住了她。

  洛瑾回頭,一臉茫然。

  卻見閔韜涵好整以暇地道:「我突然想到,方才我摸了你的頭……」

  洛瑾面色一紅,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件事,不由羞答答地望著他,眼底的情意幾乎要溢出來。

  但閔韜涵仍是一本正經(jīng)地接著道:「可是摸你的頭之前,我吃了幾塊豌豆黃。」像是示范似的,他又伸手由食盒里,直接拈出一塊豌豆黃,放到了嘴里。

  洛瑾原本還聽不明白,但這一示范她就明白了,他先摸了點心,沒洗手又摸了她的頭,那豌豆黃的材料可是用了油和糖的……

  「。∧氵@惡心的家伙!看上去道貌岸然都是騙人的——」她驚叫一聲,抱著頭跑出了涼亭,一股腦鉆進(jìn)屋里洗頭去了。

  若非身體不允許,閔韜涵還真想大笑幾聲,她這模樣真是有趣極了。

  反正人走了,他便對著候在一旁服侍的福生說:「你瞧瞧,夫人不讓我吃甜點,本公子伸了幾次手就讓她逃之夭夭,剩下的點心仍然是我的!

  福生瞧著他自得其樂,神情不由有些古怪。「公子,你吃點心沒洗手就摸了夫人的頭,但你摸了夫人的頭也沒洗手就吃點心了啊……」

  正拈著豌豆黃的閔韜涵不由身體一僵,整個臉色都不對勁了。

  致遠(yuǎn)居是文安伯夫婦所居的院落,比起閔老夫人的懷慈院多植株,攬石居多山水,致遠(yuǎn)居倒是一板一眼,造景偏重樸實大氣,種的都是些松柏榆杉等不會開花的樹種,除樹木外就是草地與鋪石子路,廊道一直線通到底便是住宅,院里也沒有什么亭臺樓閣,只有一張石桌與幾張石椅。

  張氏一向隨遇而安,即使對致遠(yuǎn)居內(nèi)的布置不甚欣賞也沒想過去改變它,反正閔允懷喜歡的她就喜歡,夫唱婦隨就是了。

  所以她很少在院子里散步,幾乎都在屋子里,伯府雖是她管家,但這府里沒什么糟心事,主子間相處和樂下人也聽話順從,她閑散的時間并不少,看看帳本繡繡花,定時去服侍婆婆,日子愜意無比。

  不過這陣子閔允懷接下到江浙督導(dǎo)試種新稻種的差事著實令她傷透了腦筋,閔允懷本人也知困難重重,需要大筆銀錢,不過他一人計短,一時間沒想到找閔韜涵商量,也沒想過和府里拿錢,這事就這么拖著,拖的時間久了,讓張氏益發(fā)焦躁,恨不得往地上一挖就能挖出銀子來,也因此屋子里她待不住,難得的在院子里走來走去,最后一屁股坐在石椅上哀聲嘆氣。

  洛瑾偶爾來一趟,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連忙湊了上去。

  「嫂子,我來了!」洛瑾來得急,連頭發(fā)都還沒完全干透,只讓忍冬替她絹了起來。

  張氏聽到她的聲音由背后傳來,忙壓下心頭浮躁,轉(zhuǎn)身笑道:「瑾兒你來啦!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咦?你剛沐。吭趺催@樣就來了?」

  洛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發(fā)!高@不是有急事想找嫂子商量,等不及了所以先來了。」

  「什么事。俊箯埵虾闷娴貑,這洛瑾能有什么事與她商量?

  「嫂子,我想開一家賣藥膳的鋪子,想找你合伙,你怎么看?」洛瑾開門見山地說出來意。

  「怎么會想到要開鋪子?」張氏納悶不解,一下子沒想太多。

  洛瑾按著閔韜涵所說,笑咪咪地向張氏解釋道:「夫君告訴我,在京里要賺錢,最好就是開鋪子賣吃食,而且吃食必須新鮮好吃。我做的藥膳在這京城不就是個新鮮東西?連皇上都喜歡吃呢!藥膳除了好吃還能強身健體,要是在京里做,肯定大賣!我就想著,這樣的好事自然要來找大嫂合伙,有錢當(dāng)然要大家一起賺!

  洛瑾用著誠懇的目光看著張氏,看得她幾乎要低下頭來。

  張氏越聽心里頭越激動,到后來幾乎都要鼻酸了。她如何不知賣藥膳是必賺的行當(dāng),先不論新不新鮮,光是皇帝贊賞過那就注定會有銷路。

  洛瑾這是知道她缺銀兩,故意找門路替她賺錢!畢竟藥膳是洛瑾自己的方子,她不拿出來誰也勉強不了她;更別說開店鋪這檔子事勞心費力,又要找人又要想菜譜,鋪子里時不時還會發(fā)生一些糟心事,洛瑾在伯府當(dāng)夫人不好,何必費精神去應(yīng)付那些麻煩?

  所以她真的感動了,她以前還嫉妒過洛瑾,如今面對洛瑾的好意,她著實愧不敢當(dāng)。

  「瑾兒,我知道你的好意,但這事明明你自己就辦得成,這么一家店,你有方子,二弟有人脈,府里有現(xiàn)成的鋪子,根本不需要我,你硬捎帶上我也是想幫襯一下我,但我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幫助,其實沒必要拉上我!箯埵险\心誠意地道。

  「太嫂你過獎了,我哪里有那么聰明想得出這方法,這其實都是夫君想的。我知道嫂子最近煩惱是想替大哥分憂解勞,而夫君身為弟弟,想個辦法幫襯一下大哥又怎么了?就是我,我能出這么一點點力就能幫到大哥,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洛瑾燦爛的笑容輕易讓張氏相信了她的誠心,對閔韜涵夫婦倆的感激當(dāng)真一言難盡,末了只能化為深深的謝意,她握住了洛瑾的手!讣热蝗绱,那就謝謝你的好意,這回算嫂子欠你的!

  「嫂子你說什么呢!一家人哪有什么誰欠誰的?真要說起來,我們都享受著文安伯府的余蔭,真要說欠人情,我們欠的才大呢!」洛瑾勸慰道。

  這番話當(dāng)真說進(jìn)張氏心里了,她又哭又笑著領(lǐng)了這份情,這陣子罩在頭上的陰霾,彷佛豁然開朗,她倆人說說笑笑,好不開心,卻不知遠(yuǎn)處閔韜涵正伴著閔老夫人看著這一切。

  「娘,我早就知道這件事交給瑾兒一定沒問題的!归h韜涵說道。

  閔老夫人欣慰地笑了,對她而言,沒有比一家子齊心協(xié)力更重要,想來洛家并不知道自己把什么樣的寶貝給丟到了閔家來。

  「二郎,我很滿意瑾兒這個兒媳婦,你別平時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可得把人給我看好了!顾嬷鴥鹤樱瑒e總擺著譜把兒媳婦給嚇跑了。

  高不可攀?他倒是想高不可攀,可她一點也不怕!

  閔韜涵摸了摸鼻子,別有深意地道:「娘,你放心,你這兒媳婦,兒子一輩子都不會放手的!

  文安伯府原本就有著幾個鋪子,不過沒有賣吃食的,由于張氏管家,她將所有的店鋪資料都拿給了洛瑾,洛瑾對此一竅不通,自然又推給了萬能的夫君。

  閔韜涵評估了一下,將鬧區(qū)中一家經(jīng)營不甚理想的繡莊給關(guān)了,重新整修后,新的閔家藥膳館便不日在京城開幕。

  選在夏日開幕實不得已,因為想著在閔允懷出行前先撈一筆,其實藥膳在冬日才是大賣的時候。

  不過這也難不倒洛瑾,她準(zhǔn)備了許多消暑解渴、排濕補氣的方子,口味可是五花八門,比如一般甜水店就有的綠豆湯,到了她這里就成了銀耳蓮子綠豆慧仁湯,加的材料豐富不說,湯水居然還能是清澈的,看上去就討喜。

  其余包含慧仁陳皮水鴨湯、涼拌西瓜絲、豆腐鴿蛋蟹柳粥、菊花燉排骨、百合炒赤羊、冬瓜肉丸牛乳熠……等等,一道道前所未見又滋味新奇的菜肴擺上,竟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一開始借著閔允懷的人脈,再加上皇帝確實稱贊過閔太儀家中的藥膳,許多同樣在朝為官的同僚們都前來捧場,后來這獨特的口味令他們一試成主顧,又呼朋引伴來了好幾遍,而閔家藥膳雖多官宦人家進(jìn)出,價格卻不算太昂貴,百姓也能負(fù)擔(dān)得起,所以才開幕一個月,天天人聲鼎沸,熱鬧滾滾,如果來得遲了,連門檻都踏不進(jìn)去。

  洛瑾幾次低調(diào)的去巡視都差點進(jìn)不了門,只能從后門院子進(jìn)出,夏日就有如此盛況,很快地就讓她雄心萬丈,想著是不是也在城南開另一家閔家藥膳館,分散一下冬日的人潮。

  她喜孜孜的抱著帳本回府,恰好遇到閔滔涵在院子里慢悠悠的打著拳,她索性也不忙了,坐在一旁饒有興致地觀看著,慢慢地也看出了一些門道。

  他的呼吸輕緩勻細(xì),動作不疾不徐,或出拳或抱胸,或抬腿或轉(zhuǎn)身,乍看下軟綿綿輕飄飄的,其實蓄含內(nèi)勁,沒見他明明拳打得慢,額上卻出了不少汗嗎?

  「行了,過猶不及,練到這里就差不多了!苟鄤訉ι眢w有利,但洛瑾怕他身體才剛好,急于求成,遂出口制止。

  閔韜涵慢條斯理地收拳,長吐了一口氣后,才直起身來,說道:「便是你不說,我也要停了!

  「你這是什么拳法?看上去中正平和,利于行氣導(dǎo)引,要是推廣給京里的那些老人家,肯定能蔚為風(fēng)行!苟t(yī)理的專家便是不同,洛瑾一眼就看出他那拳術(shù)的不凡。

  老人家……閔韜涵苦笑道:「這是我自己由《太平經(jīng)》、《抱樸子》、《仙經(jīng)》等古籍里,融會行氣吐納的法門,自創(chuàng)出來的一套拳……就叫它行氣拳好了!

  洛瑾聽得都傻眼了!改氵B拳法都能自創(chuàng),還有什么不會的?」

  「我不會藥膳!顾鸬酶蓛衾洹

  果然,洛瑾樂了起來,總有一樣她強過他的,否則在他身邊還不憋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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