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下,而后恍然大悟!澳愀`聽我的電話?”
“怎么不說是艾琳親口承認……”
“不可能!彼驍嗨脑挕!鞍諞]理由跟你們說這些事,更何況是這種說了會挨罵的事!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皺眉。“如果你是要替你妹妹報仇,彭士奇已經(jīng)死了……”
“你知道我沒殺他。”她朝他皺眉!半m然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很可惜,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是自己親手殺了他……”
她的臉染上一抹哀傷,但迅速又振作起來!安贿^算了,我從很久以前就學會要接受現(xiàn)實,雖然可惜,但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如果我真的殺了他,你就不會喜歡我了,對吧!
他盯著她嘴角淺淺的苦笑,嚴肅道:“如果你殺了他,情感上我可以理解,但我是一個警察,我有我的職責……”
“我知道,你是鐵面無私的人嘛!彼囍寶夥蛰p松一點。
她的話搔到他的痛處,他皺緊眉頭,說道:“不,我不是!
她疑惑地看著他,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曾經(jīng)有機會抓住我的學長,但我放他走了,這件事我到現(xiàn)在都還在后悔!
她握緊他的手!霸趺椿厥拢愀艺f,我想聽……”
他不自在地動了下身子。
“拜托!彼话驯ё∷,不讓他起身,“現(xiàn)在你心里烏云滿天,我的讀心術起不了作用。”
他讓她逗笑!坝衷诤,好了,快放開我。”
“你不說我不放。”她執(zhí)拗地看著他!鞍萃新铩
他嘆口氣,過了一會兒才道:“我的學長跟你一樣,想報仇,所以進了黑社會臥底……”他頓了下!八牡艿苁亲屓俗⑸涠酒范赖,他們兄弟的感情很好,跟你的情況有點類似,只不過學長跟他弟弟差了八歲,從小他就很疼這個弟弟,后來他父母過世,是他一手拉拔弟弟長大的,你可以想像他弟弟的死對他打擊有多大,他要進黑社會臥底,長官很反對,因為他帶了私人感情,但他不管,還是進去了,為了取信黑社會,他沾上了毒品……”
他疲憊地抹了下臉,決定長話短說:“……瓦解了那個毒窟后,我跟學姐拉著他戒毒,希望他能重新再來,但就在他快戒毒成功時,他從線民那里得到一個情報,他弟弟的死還有內(nèi)情,于是他又進去了……這次毒染得更深……”
她輕輕地嘆氣,不知該說什么。
“有一回我們接獲他給的密報,到碼頭圍捕毒販,混亂中,他射殺了一名同仁,傷了好幾個警員,我還記得那名同仁叫袁立夫,剛從警校畢業(yè)沒多久,新婚三個月,妻子懷孕一個月,是家里的獨子,母親四十歲才生下他,父親太過悲傷,在喪禮上心臟病發(fā),沒多久就過世了……這件事在警界引起軒然大波,學長是無心還是為了取信黑道開的槍,沒有人知道,在那一場槍戰(zhàn)里,學姐也受了傷……”
他皺緊眉心,下顎繃緊。“在這次槍戰(zhàn)前,學長就曾在大街上開槍誤傷過行人,那一次我剛好在附近,追他追了好幾條街,當時我有機會把他抓回來的,但我把他放了,因為他要我再給他一個月,就一個月,最近毒販有個很大的買賣,他不能錯失這次機會,他要一舉殲滅他們……所以我放他走了……”
她再次嘆氣,溫柔地親了下他的臉頰!皠e這樣,要是我也會放他走的,沒人知道后來會發(fā)生那樣的事……”
他譏誚地搖頭!斑@句話你要我去對袁立夫的牌位,還是他年邁的母親、遺孀、遺腹子還是他最后也走了的老父親說?”
“我懂你的意思!彼俅梧皣@!澳阌X得既然彭士奇已死,我就不應該再執(zhí)著這件事,免得像你學長這樣一錯再錯,最后還殃及無辜。”
他點了下頭。
她淺揚唇角!澳悄憧梢院芊判,我沒有傷害任何人!
“彭士奇已經(jīng)死了,你還想做什么?”他總覺得她還在計劃什么事。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么?”
“你相信我沒殺了彭士奇吧?”
他遲疑了下,最后點頭,如果他不老實回答,她不會告訴他他想知道的答案。
“是因為相信我的話,還是因為證據(jù),證明我沒殺他?”她追問。
“證據(jù)……噢,你干嘛捏我!彼鸬。
“因為你根本不信任我!彼鷼獾卣f。
她完全不可理喻。“我才認識你幾天,你還扯上那么多案子,你要我沒頭沒腦相信你?”他們在監(jiān)視器發(fā)現(xiàn)槍案發(fā)生的那個時間點前后,紀小燕出現(xiàn)在附近,再加上后來姚采茵和紀小燕的通話,謎題自然解開。
算他說得有理!昂,那你說你是不是有對我動心?”她質(zhì)問。
“這跟我們說的話有什么關系,而且你說我只要回答一個問題!彼凰卣f。
“你回答!彼煌讌f(xié)!熬婺,我會讀心術,你不老實就別想我老實!
他瞪著她,她也回瞪,一點也沒有讓步的意思。
“好吧!彼K于說道!笆怯幸稽c。”
“有一點什么?”她逼問!皠e想給我用混的!
她殺氣騰騰的樣子讓他覺得好笑。“有一點心動!
殺氣的臉忽然變成了像糖果一樣甜的笑!拔揖椭馈!彼χH他一下。
“給你獎勵。”
她抓一下他的頭發(fā),一顆愛心型的巧克力在她手中出現(xiàn)。“給你。”她舉手又抓他的頭發(fā),巧克力越掉越多!敖o你給你,都給你。”
“夠了,夠了!彼プ∷氖,看著掉落在大腿上的巧克力!澳愕降撞卦谀膬海俊彼D她的手。
“秘密!彼χf!爸牢覟槭裁磳W魔術嗎?因為可以讓人開心!
“小時候你在育幼院看過一個魔術師表演過魔術,從此就很著迷!彼f。
“院長告訴你的?”
“嗯!
“她還說了什么?”
“說你跟妹妹都很聰明,鬼靈精一個,還有你長大后學了魔術也曾回育幼院表演過幾次,你妹妹當你的助手。”
她點頭!靶r候魔術對我來說就像魔法一樣,變化莫測而且還能無中生有,而且小芷也很喜歡我表演,她可以說是我一直不斷在魔術上精益求精的動力。她很敏銳,一般的魔術是騙不過她的,她從小就能看穿一些手法,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是我第一個觀眾……”
她嘆氣!八揖拖裼矌诺恼疵嬉粯樱雌饋硎且惑w,但又截然不同,我看事情總是往好的地方看,每天過得開開心心的,她卻總是先想到壞的一面,防衛(wèi)心也很重,對人不信任,唯一相信的只有我,總是黏著我,你看到她擺的那些照片就知道她對我……有一種執(zhí)著,除了她之外,我還想認識別人,認識這個世界,但是她卻希望我只屬于她一個人,兩個人相依為命就好。
“白院長說你們總是在一起!
她再次點頭!拔抑灰鷦e的小朋友玩,她就不是很高興……為了這件事我跟她鬧過脾氣,吵過幾次架,有一回我整整一天不跟她說話,她跑到屋頂說要跳下來,我嚇壞了……”
她苦澀地扯了下嘴角。“我想這些事院長都跟你說了。”
他點頭!罢f了不少!
她長嘆一聲,沒再接話。
“你去英國是為了避開她?”
“我們是雙胞胎,是親姐妹,誰也沒有辦法避開誰的,我只是告訴她,我需要一個新的生活,我必須跟她分開一陣子……”
“她答應了?”
“你覺得很奇怪吧,她怎么會答應!彼质且宦曕皣@。“因為她內(nèi)疚,覺得對不起我!
他揚起眉毛,表示不解。
“十八歲那一年,我喜歡一個男的,我沒說,那男的也沒說,但我們彼此都知道,采芷也知道,后來采芷把他搶走了。”
赤蛇皺下眉頭,他實在無法喜歡這個女的。
“我很難過,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跟我保證她不會再做,她只是擔心我被搶走……”
“她又做了?”不用想也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姚采茵點頭!皟赡昵,二十四歲的時候,我又喜歡上一個男的,那男的有點笨,很容易害羞,很可愛也很專情,小芷引誘了幾次,可是他沒有動心,他說只喜歡我,小芷……哎……”
“她不會殺了他吧?”他皺眉。
她一怔,笑了出來!安皇!彼謬@氣!八b成我的樣子,不管是講話的語氣、笑容、吃飯、撥頭發(fā)的樣子……后來我回家的時候,就看到他們躺在床上!
赤蛇按捺不住咒罵一句,這女的真是有病。
他氣呼呼的模樣讓她微笑!拔乙詾樾≤平K于把他釣上手了,后來才知道不是這樣,小芷不會對我說謊,所以她告訴我她扮成我的樣子……小莊并不知道,她一直哭,說她不是故意的,她也喜歡小莊,這次是真的喜歡,我們兩個哭成一團,我說我沒有辦法再原諒她,她太傷我的心了……
后來的幾個月,我連笑容都擠不出來,小芷嚇壞了,那時候我好想找個地方靜一靜,所以后來我說要去英國,她雖然不愿意,但還是讓我去了,我在英國很開心……可是我沒想到……最后結局會是這樣,我沒想到會失去小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