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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當(dāng)前 第9章(1)
作者:陶陶
   
  一路上,她似乎很高興,不停哼著歌,他在紅綠燈前停下,說道,“艾琳給你看了多少資料?”

  她疑惑地轉(zhuǎn)向他。

  “否則你怎么會知道姬世雅的名字!彼f道!鞍崭`取了詩人電腦里的資料……”

  “不是!彼驍嗨脑。“你怎么這么鐵齒!我說了我是感應(yīng)到的,這世上有很多神秘的事不是理性的頭腦可以解釋的!

  “或者是你妹妹留給你的資料……”

  “跟你說了不是!彼伤。

  “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不是說有個目的嗎?”他又問。

  “你又來了,又是審問犯人的口吻!彼荒槻粣。

  “我是警察……”

  “我知道,我是犯人嘛!彼f!翱墒俏蚁M銓ξ液靡稽c,我心情高興了,自然會告訴你。”

  “我已經(jīng)對你夠好了。”他瞥她一眼,他對犯人從來沒這么好過。“那個犯人像你這么自在的?”

  她微笑。“也是啦,那個姬世雅說看在一些人的面子上,是指你嗎?”當(dāng)然她相信也有念在她是詩人妹妹的朋友分上。

  綠燈亮了,他往前開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竊笑一聲,就在這一瞬間,她聽見一聲耳語:姐,小心……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瞬間感到一陣巨大的沖擊及撞擊聲,緊跟著車身失控地打轉(zhuǎn),有那么一瞬,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被震得快解體了。

  所有的聲音聽起來都很遙遠(yuǎn),剎車聲,喇叭聲……還有赤蛇的咒罵聲,飄飄忽忽地,像在夢境里……她的眼前炸出一團(tuán)白色的影子,腦袋停頓了好幾秒。

  沒事,沒事,嘻……我說了,他會保護(hù)你……

  “小……小芷……”她呢喃一聲,神智迷離,不知道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樣?”

  一聲大吼,將她震了回來,她的眼睛開始聚焦,聽到赤蛇在她身邊大聲罵著臟話,她發(fā)現(xiàn)原來炸開的那一團(tuán)白是安全氣囊,氣囊頂著她讓她不能呼吸,她吸口氣,發(fā)現(xiàn)她這邊的玻璃碎了,車門也凹了,看來他們是被車撞了,而且還是撞上她這一側(cè)。

  她感覺他們的車子一直在旋轉(zhuǎn),她以為會撞上什么東西或者翻車,但都沒有,打轉(zhuǎn)幾圈后,車子平穩(wěn)地往前開去,而她難受得想吐。

  “你有沒有事?”

  她聽到他的吼叫聲,不過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腦袋像一團(tuán)漿糊。

  “你有沒有事?”

  她朝他看去,他的神情兇狠得嚇人。

  “應(yīng)該沒事,頭還在脖子上……”她的車門被撞凹了,玻璃碎片掉在她身上,不過并沒有哪里感到特別疼痛。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說笑,赤蛇迅速評估她的傷勢,她的臉跟手臂都有割傷,除此之外,似乎沒什么大礙。

  “這討人厭的東西!彼崎_氣囊。

  “能不能呼吸,肋骨有沒有斷?”他大聲問。

  “應(yīng)該沒有。”身體沒什么大礙,不過頭很痛,然后她發(fā)現(xiàn)他在車陣中穿梭,追逐一輛黑色的車子。

  她摸了下右側(cè)的頭,發(fā)現(xiàn)有些黏黏的,手指上沾了血,臉頰也有些痛,應(yīng)該是被玻璃割傷了。

  “為什么你那里沒有安全氣囊?”她問。

  “大概故障了!彼涞爻^另一輛車,將無線電拿起丟給她!案行膱蟾嫖覀兊奈恢谩!

  他們離肇事的車輛只有幾步之遙,可惡,赤蛇在心里咒罵一聲,如果姚采茵不在車上,他絕對會直接撞過去,而現(xiàn)在就連開槍都是冒險,畢竟是在車陣中,怕傷到無辜的人。

  他也不能冒險開到車旁,萬一對方有槍,那是自尋死路,對方能肆無忌憚地開槍,他可不行,還得顧及身旁的人,但他又不甘心這樣放過犯人,只能保持一定距離,等待支援。

  姚采茵剛報告完,就聽到赤蛇大聲道:“趴下!”

  她想也沒想,趕緊趴下,隨即聽到子彈飛射的聲音,幸好安全氣囊已經(jīng)消氣,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要怎么趴下。

  “噢……”她呻吟!拔覄倓偂e了,我的肋骨可能真的斷了……好痛哦……好像我還中彈了……”

  “撐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彼`巧地又閃過一輛車,迅速評估了下情勢,瞧見前面正在施工,雙線道變成了一線道,車速開始減慢,再加上剛剛的槍戰(zhàn),他后頭的車全部減速,生怕被波及,與他拉開了不少距離。

  他掏出槍,瞄準(zhǔn)前面的輪胎,開了兩槍,黑車立刻打滑撞上安全島,而后他聽見有警車的鳴笛聲正在靠近,他立刻停下車,扶起還彎著腰呻吟的姚采茵。

  “你怎么樣?”他撫去她臉上的血痕,幫她解開安全帶,他猜想是安全帶把她的肋骨勒傷了。

  “頭很痛……”她輕語。“肚子也痛……”

  他迅速檢查她身上的傷,發(fā)現(xiàn)她的頭右側(cè)被玻璃割傷,脖子也有不少傷口,不過幸好都沒有致命的傷口。

  他的手往下移,檢查她的肋骨……

  “你偷摸我的胸部!彼棺h地說。

  “我在檢查……”

  “你要負(fù)責(zé)!彼驍嗨脑。“噢……”

  一聽她喊疼,他停下手!昂芡?”

  “也不是很痛,用力吸氣……還有你碰到的時候才會痛。”她說。

  “肋骨沒斷,應(yīng)該只是瘀傷,安全帶勒出來的。”他繼續(xù)檢查她其他地方,以前賽車時也受過不少傷,所以簡單的護(hù)理跟檢查他會一些。

  “我想應(yīng)該不是太嚴(yán)重!彼f!安粍拥臅r候還好,不怎么痛,大概真的只是瘀傷。”

  “得去醫(yī)院檢查,內(nèi)出血才是最危險的。”他撫過她的腰。“腰跟屁股會痛嗎?”

  “不會,我覺得很舒服!彼{(diào)皮地說。

  他瞪她一眼!岸际裁磿r候了,還在開玩笑!

  “我沒事啦,我的命很大,以前我跟小芷……”她忽然停了嘴,“沒什么,過去的事了……撞我們的人可能比較嚴(yán)重,到現(xiàn)在都沒看到有人爬出來!

  明白她在轉(zhuǎn)移話題,他沒戳破她,聽到后面的警車已到,他走下車,迅速說明情況后,又回到車內(nèi)。

  “我得把你抱出來,如果會痛就說,我們等救護(hù)車!彼沁叺拈T已經(jīng)凹陷,無法由那一頭把她弄出來。

  “好。”她點頭!拔蚁霊(yīng)該不嚴(yán)重!彼焓直ё∷牟弊印

  “會痛嗎?”他問。

  “一點點!彼龑⒛樎裨谒i邊!拔艺娴臎]事,把我抱出去!

  他使力將她一點點移出,偶爾聽見她的抽氣聲,不過程度不嚴(yán)重,她的傷勢應(yīng)該還好,但保險起見還是得去醫(yī)院檢查。

  他將她抱出車外,再抱進(jìn)另一輛警車內(nèi),由警員送他們到醫(yī)院。

  她靠著他的胸膛,聞到他身上的氣味與槍擊的火藥味。“你說撞我們的是誰?”

  “不知道,大概是淞滬幫的人!

  感覺到他言語中的怒火與緊繃的身子,她輕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他低頭看她。

  “你很想去看撞我們的人是誰吧!

  他再次訝異她猜到他的心思。

  “我很高興!

  “高興什么?”他不懂她在說什么,被撞有什么好高興的,如果不是他駕車的技術(shù)高超,他們早在被撞的時候就失控與別的車輛對撞。

  “高興你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jīng)死了對吧!”她說,如果今天換別人駕駛,他們不是身受重傷,就是已經(jīng)見閻王了。

  當(dāng)然,還有小芷……

  一想到方才聽到的話語,她的心一陣酸。小芷一直在她身邊嗎?偶爾她可以感覺她似乎就在她身旁,甚至午夜夢回時,她會聽到她輕輕地細(xì)語聲,但總是聽得不真切,從來沒有一次向方才那樣清晰。

  有人說越接近死亡時刻,越容易看到或感應(yīng)到另一個世界……

  “怎么了,很痛嗎?”他低頭,瞧見她眼中的淚水,剛剛還說說笑笑的,怎么這會兒卻要哭了。

  “嗯!彼餍员ё∷瑢⒛樎裨谒厍,反正跟他說他也不會信,不如不講,免得氣到自己。

  “開快點!背嗌邔χ白膯T警大喊。

  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姚采茵心情好過一些,這大老粗終于也會緊張了吧。

  因為中途出了意外,回家拿資料的事只得往后又延宕,幸好檢查過后,身體沒有大礙,只是肋骨有點挫傷,頭部、頸部、手臂大大小小的割傷,雖然有些觸目驚心,但幸運的都只是皮肉傷。

  醫(yī)生也說她很幸運,一般側(cè)撞除了肋骨斷裂外,還有盆骨骨折、內(nèi)臟受損的危險,更別說撞擊后通(當(dāng))常頭部會撞上玻璃,但她沒有腦震蕩的跡象,很幸運的都只是小傷,可以說是奇跡……她聽了忍不住附和,私心認(rèn)定是小芷在守護(hù)她。

  回到家時,已經(jīng)快九點了,她餓得發(fā)昏,本來想叫披薩,赤蛇堅決反對,說什么每次他出任務(wù)幾乎都吃披薩,他現(xiàn)在一聽到披薩就消化不良。

  最后他們訂了壽司便當(dāng),貴得嚇人,不過偶爾一次,也不心疼,這期間他打了幾通電話回警局報備,她則舒服地靠在沙發(fā)上休息。

  他講電話時,火氣很大,氣沖沖的,,她知道他很生氣竟然會發(fā)生這種事,讓她受到傷害,但事情畢竟發(fā)生了,他只能生自己的氣。

  在醫(yī)院的時候,他就有點暴躁,不過因為她傷得不重,再加上他也不可能對醫(yī)生護(hù)士發(fā)脾氣,就這么一直隱忍著,直到現(xiàn)在……

  “肝臟破裂、昏迷不醒……”

  雖然他已經(jīng)壓低聲音,但她還是聽到他的鬼吼鬼叫,她猜想肝臟破裂的應(yīng)該是那個偷襲他們的肇事者。

  他罵人的這段時間壽司便當(dāng)送到,他拿了便當(dāng)進(jìn)來,示意她先吃,這期間手機、無線電通話都沒停過,就在他終于咒罵著掛上電話,她正想叫他過來吃東西時,他的手機又響,這次他的聲音壓得比前幾次低,講話速度也很快,似乎在爭執(zhí)什么。

  “不行,我覺得這樣不好……太冒險了……我拒絕……我不想冒這個險,不值得,政風(fēng)處管我屁事,他查他的,我查我的,休想……他打來也一樣,我會叫他去吃屎!彼鸫蟮亟Y(jié)束通話。

  “怎么了干嘛這么生氣?你過來嘛。”她朝他揮手!按皯裟抢锏娘L(fēng)景有比我好看嗎?”

  他氣呼呼地瞪著她。

  “你不過來,我要去找你。”她作勢要下沙發(fā)。“哎喲,肋骨好痛,啊……我的肝臟可能受損了,噢……好痛啊!

  他又好氣又好笑地走過來,拿她沒轍!皠e演戲了!彼谏嘲l(fā)上坐下。

  “干嘛這么生氣!彼兆∷拇笫。

  他揚眉看著她。

  “現(xiàn)在我要發(fā)揮我的讀心術(shù)了。”她清清喉嚨,正色道:“我感到……一股……愧疚感,這真是稀奇,我還以為你這種鐵石心腸不會有這種情緒!

  “好了,你……”

  她不讓他抽回手,繼續(xù)用力握著!拔疫沒講完,你沒想到會有人想要殺我吧!

  見他要說話,她緊接著道:“不只你,那三個大頭也沒想到吧,你們根本不信我的話對吧。不對,或者應(yīng)該說信一半,畢竟我從一開始就古里古怪的,還牽涉那么多案子,每次一出來就故弄玄虛表演魔術(shù),到底是何居心,對吧!

  他微微一笑,沒接腔。

  “對那個隨身碟里的資料,你們也一定采取這個態(tài)度,雖然看起來很真,但現(xiàn)在科技那么發(fā)達(dá),要假造相片資料什么的也不是難事,不過當(dāng)然你們也不是全不信,只是需要時間查證,在事情未明的狀況下,你們沒理由動用警力保護(hù)我,再說你們也不想引起注目,下午記者來采訪的事你們很困擾吧!

  “你還有臉講這種話!彼櫭肌!笆悄憬邪战杏浾邅淼模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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