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語開始的時候,是像嘆息一樣,不知不覺,從人們的口中逸出,然后,回蕩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而當事人通常是最后才聽見;尤其是當事人沉迷在自己的世界,無心也無意愿去注意外界的時候。
“嗯……”
嬌媚呻吟也如耳語一般細微,被封存在寬闊的房車車廂內(nèi),只從開了小縫的窗戶飄出去,很快,被夜里的海風給吹散。
海邊,長長的海岸線,暗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停在海邊的唯一一輛房車又是暗色,完全沒開燈,被深濃夜色吞沒,根本沒人注意到,車內(nèi)正是春意無邊。
一只雪白的、沁著汗意的小手,按在冰涼的車窗玻璃上。玻璃經(jīng)過特殊處理,在夜色中,暗得根本看不見車內(nèi)。
另一只,則按在男人堅實的手臂上,無助地隨之起伏、律動。
嬌嫩的胴體,上半身已然全裸,上衣被拋在車后座,裙子被撩到腰際,棉質(zhì)底褲褪到了腳踝,可憐兮兮勾掛著。短發(fā)披在頰上,那臉蛋紅艷如火,星眸微閉,雪白的貝齒咬著被熱烈吮吻得略腫的櫻唇,忍著即將出口的呻吟。
傅海悅的大腦已然完全失去功能,只剩下唯一的念頭——她快著火了。
她的裸背貼緊了情人的寬厚胸膛,無力地仰靠著。攔腰抱著她的兩只健臂,一只往上,掌握住一邊高聳的豐盈,正細細折磨著粉嫩緊繃的蓓蕾;另一手,則是往下罩住她最私密的禁地,長指毫不客氣地探索著,指尖早已沾染了她動情時的甜蜜濕膩。
修長的美腿羞澀地想并攏,卻被底下男人堅硬的大腿給強勢分開,她的腿被他的勾住,根本沒辦法抵抗。
上下夾攻之下,她只能像一塊遇熱融解的巧克力,融化在他火熱的攻勢下,軟綿綿的,任人予取予求。
“寶貝,別抗拒,好好享受。”魔魅般的沙啞嗓音,緊繃著情欲,在她滾燙的耳邊引誘著、贊美著,“對,就是這樣……再來,寶貝,我要你再來一次……”
纖腰扭動款擺,時時逃離,又時時迎向他長指的攻擊侵略,當他深深探入她潮濕緊窒的秘密之際,她劇烈顫抖了起來。
“啊——”櫻唇輕啟,卻無法發(fā)出聲音。劃破夜空的白色閃電又再度擊中她,她被電流般的高潮擊潰了,整個人像要化成流水,盈滿、淹沒他的指掌。
激喘中,晏予書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耳根、頸后。他擁緊在被情欲浪潮打得暈沉沉、軟綿綿的人兒,又是疼惜,又是憐愛,簡直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肚算了。
淡然飄逸、薄冰似的表面早已融化殆盡,在他懷里,她可以燙傷他。
幾天不見,他好想她。
她是他藏在這兒的美麗秘密。知道自己是唯一一個可以恣意吻她、抱她,欣賞她在極致中柔媚嬌態(tài)的男人……光想到這里,他的心就像是膨脹到要炸開了,充滿整個胸口,連呼吸都困難。
緊緊抱著她泛著紅暈的嬌軀,他忍也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笑什么?”還喘個不停的傅海悅,火燙的頰貼著他的,輕聲問。
“沒事!彼强跉庹媸怯值靡庥謱櫮。“覺得你真可愛而已。”
她瞟他一眼。嬌嬌的、甜甜的,又帶點小小的怨,眼神真是勾魂奪魄,至少把他的魂都勾去了,惹得他忍不住又低頭要吻她。
只是說出來兜個風,到海邊吹吹風、逛一逛,結(jié)果風沒吹到,逛也沒逛成,居然就在車里廝混了起來。
他最近不再開那輛拉風囂張的跑車來找她,而是換了一輛極普通、極不起眼的房車,免得太過招搖,引入側(cè)目,不過車內(nèi)隱蔽性、空間都大大提升,兩人舒舒服服在車內(nèi)談心觀海,四下無人又黑漆漆的,談著談著,當然就親親抱抱起來,然后……就是這樣了。
熱戀中的情侶,又分別了好一陣子……也是無可厚非。
“最近怎么樣?還是忙?有沒有好好休息、乖乖吃飯?”晏予書調(diào)整著姿勢,讓軟綿綿的她坐得更舒服,自己也抱得更舒服,一面閑閑的問。
“你都快變成老媽子了!彼龐蓩舌了
“老媽子……可沒辦法做某些事,比如說……”他附在她耳邊,詳細舉例到底是“哪些事”,聽得傅海悅本已淺暈的臉蛋,更是潮紅如火。
“講夠了沒呀?”她沒有嬌羞制止,反而瞪他一眼,“滿腦子都在想這些,你這人不正經(jīng)!”
他朗朗笑聲充滿整個車廂!拔沂裁磿r候說過我是正經(jīng)人?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沒聽說過嗎?我就是這樣,才能讓你……”
“臭美!”她紅著臉又瞪他,“色狼!花花公子!”
“這就不對了,我可不花!彼兆∷南掳,望進她盈盈水眸,罕見地認真澄清著。
她可以相信他嗎?像這樣外表、個性、條件的男人,會忠于像她這么不艷麗、不時尚,簡直是在另一個世界的女人嗎?
“你又想太多了!标逃钑鴮λ榫w的轉(zhuǎn)化已經(jīng)非常敏銳。他輕吻她,“有一天我一定要帶你回家、回公司,讓你跟在我身邊好好看一看,親眼見證我到底有多忙,又有多乖!”
“你忙我相信呀,但你乖?”傅海悅笑出來,“像你這樣的人……”
“我是怎樣的人?嗯?”他雖是笑問著,但聲音里已經(jīng)多了一份戒備。
傅海悅沒有回答,只是嫣然一笑。
然后,主動捧住他的俊臉,印上甜甜的吻。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人……”
情話,也是真心話,呢喃模糊,不是進了他耳朵,而是送進了他的嘴里。
她知道他也許別有所圖,也許他也想要利用她,或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么,更也許,她只是他一段夏日戀曲,度假時的點綴娛樂。
但……
說她傻也好,蠢也好,逃避現(xiàn)實、被沖昏頭……不管說什么都好,她真的不關(guān)心他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
吻的溫度迅速飆高,她已從被抱坐轉(zhuǎn)成了正面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抱住他的頸項,雪嫩雙峰抵在他胸口,緩緩磨蹭。纖細腰肢款擺著,讓她剛剛被愛撫挑逗得濕潤滑膩的禁地,和他叫囂著要求解放的堅挺,有著最密切的摩擦接觸。
“呃……”如此銷魂的邀請,逼出了男人粗啞的呻吟。他剛剛升起的一絲警覺與防備,又立刻被燒得干干凈凈。
大掌捧住她緊俏的臀,他引導著她緩緩接納自己。傅海悅仰起小臉,嬌喘出灼熱的氣息,細細吟哦也隨之逸出。
這樣的姿勢,讓結(jié)合緊密而深入。她覺得自己毫無辦法的被撐開到極致,被深入到盡頭,完完全全被占領(lǐng),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距離。
秀眉微蹙,又是舒服、又是難受。在他低頭含吮住一顆雪峰頂端、艷紅繃硬的莓果時,她敏感得忍不住叫出聲。
這一次,晏予書不再好整以暇、傭懶篤定,而是像饑渴了好久的旅人,好不容易遇到綠洲一樣,貪婪而狂猛地,不停地勒索、逼迫著她沖上高峰,也追逐著自己的極致頂端。
欲望在兩人之間轟地一聲燒起來,熊熊烈火足以燒毀世上的一切。
激烈起伏間,她還是緊緊攀抱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浪潮漲上來,還來不及退去、來不及換口氣,又是另一波更高更猛的沖至;傅海悅整個人已經(jīng)被拋到云端又重重落下,尖叫之際,又被拋得更高——
“啊、啊……”她絕不討?zhàn),也不退縮,面對他狂野的攻勢,她以旗鼓相當?shù)幕馃釋訉影、吸收;他的重重頂弄,她迎上去;他風急雨驟的猛烈抽送,她毫無困難地款擺配合。
兩人的纏綿總是如此契合,是最美的性感共舞。
宇宙爆炸的那一刻,她聽見自己尖銳的叫聲,以及他粗啞的嘶吼,震顫痙攣的陣陣甜蜜緊縮,逼出了他的所有。
車外是一片漆黑,點點星光眨啊眨的,海浪溫柔拍岸,除此之外,靜悄悄的,連蟲鳴都沒有,留給車內(nèi)激烈火熱糾纏著的兩人一個最私密的空間。
他們的世界里,此刻只有彼此,甚至是……不分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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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情人之后,是不是就沒辦法回去過以前的生活、做以前的自己了?
雖然外表看起來沒有差別,但傅海悅知道,她已經(jīng)變了。
每天還是做著一樣的事情,過著一樣的生活:工作,吃飯,喝水,走路……而不管做什么,總是會想到他。
工作時,偶爾閃神想到他,總猜想他是不是帶著慵懶微笑,輕松自在地面對所有挑戰(zhàn)?
一個人吃著飯,會猜他吃了沒?是忙碌到?jīng)]時間吃,或在應(yīng)酬場合邊談公事邊吃,還是坐在氣氛浪漫、點著燭光的餐廳,和知情識趣的女伴共享大餐?
想到這里,心頭總會有股突然的刺痛。不過,她不愛鉆牛角尖,總是立刻拋開這非常有可能的假設(shè)性想法。
像晏予書那樣的男人,感覺上只要勾勾手指——不,連手指也不用動,他那雙眼睛就夠勾人了——應(yīng)該就會有女人心甘情愿被勾過去。
她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
最惱人的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傅海悅已經(jīng)獨自生活了這么多年,從來不需要人陪伴,也不覺得孤單。但是最近,夜里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個人在床上翻來翻去怎樣都睡不好,她才真正體認到,晏予書已經(jīng)成功地改變了她。
她想念他堅硬但溫柔的懷抱,想念他從身后抱著她,兩人契合得剛剛好的溫暖;或是,她可以窩在他懷里,貼在他胸口,聽他沉沉的嗓音、低低的笑聲在耳下震動;兩人天南地北什么都聊,或者什么都不聊,只是靜靜依偎,都好。
當然,還有火般激情熊熊燃燒之后,她軟綿綿得連手指都動不了的被他擁住,又疼惜又憐愛的吻著、哄著;赤裸的肌膚帶著汗意緊緊相貼,整個人像是要融化在他懷里。在那一刻,她真的相信,他們完全屬于彼此,沒有一點點雜質(zhì)和疑慮。
這樣就夠了。她告訴自己。
可惜,如果人的生活、思想可以這么單純,心想就能事成的話,就好了。
她都已經(jīng)刻意保持低調(diào)安靜了,還是有人不放過她,比如林士銓。
某日下午,傅海悅站在透窗而來的懶洋洋陽光底下,面對著林士銓,一點溫度也感受不到,只覺得寒涼。
“我要你說實話!”在鎮(zhèn)長辦公室中,林士銓威嚴十足地坐在辦公桌后的高背皮椅上,一臉嚴肅,簡直像包公問案一樣。
“說什么實話?”在圖書館整理書目整理到一半,被一通電話叫到鎮(zhèn)長辦公室來的傅海悅,莫名其妙地站在大桌前,困惑反問。
在這兒,她其實不太舒服。
本來是她父親的辦公室,現(xiàn)在被另一個人占用,里面的擺設(shè)幾乎全部換新,采光也好多了,她卻覺得壓迫感好重,好難受。
“就是上次問你的,昌龍開發(fā)是不是派人來跟你接觸過?”林士銓壓低聲音,語帶威脅道:“你不用騙我,我已經(jīng)掌握到可靠消息來源了。”
口氣真像記者,是耳濡目染的結(jié)果嗎?傅海悅默默想著。
“既然你已經(jīng)認定,何必再問?”
“他們跟你說了什么?是不是開出條件要收購你名下那塊地?”林士銓完全不理會她話中淡淡的嘲諷,繼續(xù)逼問。
傅海悅笑了笑。
“那塊地一點也不值錢,你應(yīng)該很清楚。”言下之意就是,不管開發(fā)團隊是誰,根本不需要勞師動眾,來跟她談價錢吧?
“你實在太笨了!”林士銓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讓她嚇了一跳!坝腥讼朐谶@附近投資興建大型度假村,已經(jīng)很久了。不管誰來談,都是打算用賤價買走土地不說,開出來回饋地方的方案也都不夠好,根本沒誠意。如果你傻呼呼的就把地賣給他們,我告訴你,吃虧就吃大了!”
哦……原來如此,條件談不攏。
“相關(guān)的地主,應(yīng)該不只我一個吧?”傅海悅還是沒什么表情,淡淡問。
“我打算把所有地主都集合起來,跟開發(fā)團隊談條件,這樣才能確保你們不受騙、上當。”
“也能確保你開出來的條件,他們都會乖乖接受!备岛偯艚萁釉挕
林士銓的臉突然僵硬,一陣紅一陣白的。
被一個年紀小這么多,一向又安靜寡言的弱女子如此搶白,還說中了重點,他這個鎮(zhèn)長面子掛不住!
所以,他反擊的話想也不想,沖口而出,“我也是為了地方、為了居民著想,難道你要我像你爸以前一樣,收了建商的錢又不做事,放給他爛嗎?”
傅海悅深呼吸一口,硬是面無表情地正面接下卑劣攻擊,只不過,小臉上的血色褪盡,變得慘白。
“如果你已經(jīng)講完,那我就先走了,下午還要上班!彼龥]有看他,低聲說完,逕自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林士銓出聲阻止。他站了起來,“海悅,你不要逞強,他們是商人,什么招數(shù)都使得出來。你年紀小又沒有社會經(jīng)驗,被人騙了也不知道。聽我的話,把事情交給我,他們要是跟你聯(lián)絡(luò),就立刻通知我,讓我來幫珍出面,OK?”
不,一點都不OK。她搖搖頭,“多謝,不過,我自己會處理!
“傅海悅!”林士銓提高嗓音,像是要訓斥一個小學生一樣。
她不想再多說,拉開辦公室的門,出去了。
走廊上來往的人都多看了她幾眼,有的出聲招呼,有的則是盯著她像觀賞珍奇動物似的。她沒有開口,靜靜低頭走著。
走廊那一頭,響起清脆高跟鞋的聲響,正好是那位女記者昂首挺胸、女王一般地走了過來。
兩人交錯而過時,傅海悅都已經(jīng)側(cè)身相讓了,對方還是故意撞了她一下。
那一下撞得很重,因為身高差距的關(guān)系,嬌小女記者的肩膀正正撞上她的胸口。傅海悅皺著眉,咬牙忍住險些脫口而出的痛呼。
“!抱歉,這走廊真窄!迸浾吖室鈰扇轮,“誰來幫忙一下,把這些雜物清一清好不好?都沒地方走路了啦!”
傅海悅根本不去理她,修長的腿邁開腳步,完全沒停下,早已走到樓梯口,下樓去了。
“拽什么拽?還擺臉色!”女記者在她身后嘀咕。
傅海悅早已下定決心,不讓這些莫名其妙的閑雜人等妨凝她的心情與生活,所以她把這整件事拋到腦后,當作沒發(fā)生過。
不過當然沒這么簡單。
隔兩天,晏予書在深夜到訪,她惺忪著睡眼去開門迎接,還來不及抱進懷里好好一解相思之苦,眼尖的晏予書就從她寬松的襯衫型睡衣領(lǐng)口,發(fā)現(xiàn)了不對。
她的肌膚極細致,一點點痕跡就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親吻常常留下點點紅痕;但此刻,她雪白的胸口,卻有著一塊拳頭大的青紫淤血,觸目驚心。
“這是怎么回事?”晏予書解開了兩顆扣子,長指輕柔撫上那刺眼的傷,怕碰痛她似的。
“沒事!彼p描淡寫說,一面?zhèn)攘藗?cè)身,拉好衣襟,不讓他細看。
“怕我看?”晏予書握住她的肩,讓她無法閃躲。“這樣就讓我更想看了!
力氣根本比不過他,傅海悅掙扎無效,只得無奈地依他了。
本來還帶著戲謔的玩樂心情,在看清那塊淤血之后,消失殆盡。晏予書的俊臉上,慢慢浮現(xiàn)了罕見的嚴肅神色。
“這么嚴重?怎么傷的?”他的口氣還是很輕,但溫度驟降,仿佛可以讓人感覺得到那冰冷的怒意。
傅海悅詫笑起來,一手抓著衣領(lǐng),一手按住他輕輕撫過她胸口的大掌!耙稽c小傷而已,你別夸張好不好?誰走路沒跌倒、碰傷過?”
“到底怎么受傷的?”他再重復一次,好像完全沒聽見她的徒勞說明似的。
“就是……撞到東西!
“撞到什么?”晏予書堅持追問。
“你問這么清楚有什么用?傷都傷了,根本不嚴重,只是看起來有點嚇人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皮膚本來就容易留痕跡。”
“我當然知道!彼柡钜獾囊谎,看得她有些臉紅;要說在她身上留下痕跡,這位仁兄可絕對是罪魁禍首!安贿^,除了我以外,不準有人傷你一根寒毛!
“誰跟你說是人?你以為我去打群架嗎?”傅海悅隨口說:“只是撞到辦公室的書柜而已。”
“我去把書柜丟掉!
傅海悅抬頭,望進那雙琥珀色、毫無開玩笑之意的眼眸。
他是認真的,不是隨口說說,他真的會去拆了書柜,只因為害她受傷了。
傻眼片刻,傅海悅又問:“萬一是有人,我是說萬一,不小心揮手碰到我呢?”
“把那人的手折斷!彼粋字一個字,輕輕說。
氣氛凝滯,兩人對望著彼此,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突然,傅海悅噗哧一笑。
“你以為你是民國初年的大帥、軍閥呀?看誰不順眼,就拖出去斃了?”她難得笑得這么開心,眼睛都瞇起來了,甜美迷人。她一面咯咯笑著,一面投入他懷中,雙手圈住他精瘦的腰。
輕輕抱住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嬌人兒,晏予書的嘴角也微微上揚。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拿她沒轍,真是遇到克星。
貴重禮物送給她,會被輕描淡寫一句“用不到”給退回來:但是在他的懷里,她從毫不掩飾自己熱情的回應(yīng)。而他要離開,卻從不挽留或多問。他輕松調(diào)笑的時候,她冷著臉不理:他生氣認真的時候,她卻能用可愛的笑容輕易化解。
大概是前輩子欠她的吧?要不然,怎會被吃得死死的,還如此心甘情愿,甘之如飴?
“你這么可愛,害我真不想走!彼麚砭o她,埋首在她柔軟發(fā)絲里,深深呼吸屬于她的清甜氣息。
“今天不能留下來?”她的小臉貼在他胸口,輕輕磨蹭,像小貓一樣。
“嗯,要出差,晚上得回去整理一下,明天一大早的飛機!彼侵念^頂發(fā)心,交代著,“我不在的時候,你好好照顧自己,別再受傷了!
她還是笑笑的!拔疫@么多年都是一個人,也沒事呀!
“現(xiàn)在不一樣了!彼跗鹚男∧,溫柔地親吻著她含笑的眉眼,“你已經(jīng)長大,變得這么可愛,誰看到都想咬一口,怎么能不小心?”
“他們想要的,不是我……”而是她身上少得可憐的利用價值哪。她嘆息著。
“什么?”
“沒事!备岛傛倘灰恍,然后,主動吻住了他的唇。
他們之間的接觸總是像點火一樣,馬上轟的一下燒起來;很快地,這個吻就變得又深又熱,他毫不客氣地侵入她的甜蜜,掠奪攻占,勒索著回應(yīng)。
她拉好的衣領(lǐng)又被扯開,大掌探了進去,略微粗糙的質(zhì)感,撫弄著她未著胸罩、光裸細嫩的飽滿豐盈……很快地,雪峰頂端已然繃緊硬挺,抵著他的掌心。他揉動的逗弄著,逼出了她的嬌軟呻吟。
他想不顧一切撕扯開她的睡衣,想低頭吻住那可愛的莓果,用力吸吮,讓她發(fā)出最嬌媚的呻吟;他想把她抱到床上,奸好糾纏廝磨一晚上,讓她雪白修長的雙腿盤緊他的腰際,深深埋入她潮濕溫暖的緊窒身體,一次又一次,帶她去天堂……
可惜,時間不允許,他只能稍作停留——還是硬生生擠出時間過來看她的。
“你真危險,一碰就離不開。”他的氣息也紊亂了,貼在她柔軟的唇際,晏予書的嗓音低低啞啞的,略喘地說著:“我真的該走了,等我回來再來看你。要不要知道我什么時候會回來?”
臉兒紅紅的小姐只是笑。
“會不會想我?”平日慵懶瀟灑的男人,也有如此患得患失的時候。
她還是笑,不語。
“小悅!遍_始語帶威脅了。
“這種笨問題,我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