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高大出色的男人出現在機場,很難不引起一陣騷動,可這兩個男人完全無視于眾人的目光,眼底鎖定的只有眼前這個女人——席舞。
今日,她穿著一襲削肩白色雪紡長洋裝,腰間系了一個簡單的蝴蝶結,飄逸清麗地出現在他面前。
席舞站在齊藤英樹的后方,一臉愧疚地看著黑木悅司。
黑木悅司墨鏡下的眼在她略微蒼白的臉上淡淡掃過,那張臉雖然因為生病而有些蒼白,可她的唇角微微勾起,望著齊藤英樹的眼神也帶著一股甜味,看起來還真是挺美的。
“你到底跟老頭子說了什么?他竟然肯放過她?”黑木悅司挑眉,質問起齊藤英樹這個在她身邊看起來高大英俊到很礙他眼的男人。
齊藤英樹扯唇一笑,上前一步靠在他耳邊低問:“怎么?沒藉口讓你娶她,你不高興?原來你真的想娶她?這個她知道嗎?”
黑木悅司是不悅,不過他不悅的原因不是他真的想娶她沒娶成惱羞成怒,而是有一個男人可以比他更能控制狀況,讓老頭子俯首稱臣。這點真是讓他非常不悅!
可這男人此刻的驕傲模樣更讓他不悅——
黑木悅司抬眸看向他身后的席舞,不悅地瞇起雙眸!澳阌H口跟我說,你究竟要嫁誰?”
席舞被他這一瞇一瞪的,感到更愧疚了,微微躲到齊藤英樹后頭,他拉住她的小手,她也拉住他的,小小聲地說:“如果一定要嫁,我要嫁他!
死前唯一想念的人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她怎能再放手?何況,他需要她……
黑木悅司板起一張英氣美麗的臉!澳氵^來。”
聞言,齊藤英樹不放手,反而把她抓得更牢。
“我過去一會兒就好!毕杩蓱z兮兮地看著他,見齊藤英樹一臉的冷意,聲調更軟!罢娴木鸵粫䞍骸洌谏賹ξ襾碚f像親人一樣……”
真是看不下去了……
這女人根本被齊藤英樹吃得死死的吧?
黑木悅司本來想走過去直接把人給拉過來,卻見齊藤英樹松了手,那女人小跑步地奔了過來,這才忍住。
“你確定你要的是他?不后悔?你以為你有幾條命可以陪他玩?”她一近身,他就忍不住想低咆。
這人,說話一語雙關啊。
席舞幽幽地看著他!皩Σ黄穑谏,我知道我不該再回到他身邊的,我也不想,可是我沒辦法……我愛他,他也需要我……”
“你嫁他,我可保不了你的命,你甚至會連累他,這樣你也要嫁?”反正這里沒別人可以戳破他的謊言,讓她以為不嫁他就不成,他就是想看看她的心意究竟是如何罷了。
她看著他!胺凑业拿悄憔鹊,你若想收回去,我也沒意見!
意思是如果他決定不幫她,讓她死,那就是他故意要收回她的命了?有沒有這樣栽贓的?
“那他呢?”他不動她,但可以動齊藤英樹吧?
“等你打得過他再說……”
“什么?”黑木悅司一愣。
現在,她是在看不起他嗎?
“我是說……他有自保的能力!彼秸f越小聲。
反正,這女人就是呆就是笨就是傻!被騙了一次不夠,還想被騙第二次就對了?
既然如此,他干么多管閑事?
“你說過要報恩的,現在是報恩的時候了。”他突然說。
嗄?席舞頓時感到為難萬分。
“我真的不能嫁你,黑少,如果你非要我用這個報答你,那你干脆讓我死了比較爽快些。”
黑木悅司咬牙。
“你以為我黑少這么沒行情嗎?還要逼婚才娶得到老婆?”
“……不然咧?”
“我說你聽!”
“好,你說。”
“在那頭樹面前,乖乖地讓我吻上一分鐘,不準抵抗!
她古怪地看著他!熬瓦@樣?”
“就這樣。”他微笑。
“這到底報了你什么恩?”真的很怪……
“男性的尊嚴。”還有那頭樹一輩子不爽的情緒。這樣應該算他臝了吧?黑木悅司的臉上露出絕美的笑。
席舞掙扎著,雖說只是一個吻就可以報恩,根本就是大大便宜了她,可這個吻卻是在齊藤英樹面前,還是讓她有點想要打退堂鼓。
黑木悅司挑高了眉。“不想?那給你另一個報恩的機會——當間諜,把齊藤家的所有情報都給我偷出來!”
“這不行啦!
“那就主動過來吻我!焙谀緪偹静粣偟氐芍!坝腥藞蠖飨衲氵@樣沒誠意的嗎?還挑三揀四、討價還價?”
也對。
她似乎真的有點過分了。
席舞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齊藤英樹,他也正看著她。
該避的總歸是避不掉吧?
席舞低咒一聲,踮起腳尖,主動吻上黑木悅司的唇——
黑木悅司微笑,反手把她緊摟入懷。
這一幕,讓齊藤英樹一張俊臉凍結成冰……
黑木悅司只覺眼前黑影一閃,懷中的女人瞬間被奪走,轉眼已落入齊藤英樹的懷里。
真是好身手呵。
黑木悅司很想吹聲口哨,可惜那張俊臉太難看了,只好作罷,擺上一臉愉快笑意,揮手走人。
“記得寄喜帖給我啊,樹!鄙らT不大不小,剛好落進他身后那兩人的耳里。
“他叫誰呢?”樹也是他叫的嗎?
“總比叫那頭樹好!彼止玖司。
齊藤英樹低下頭。“你說什么?”
“沒什么!彼峦律,不敢瞧他!澳恪瓫]想問我的話嗎?”
有,當然有。
“你剛剛為什么吻他?”齊藤英樹很想問這句,可他終究沒開口,因為他的男性尊嚴不允許。
憋啊憋的,只能得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