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是誰拿錘子在敲她的頭。
“唔……”賀映葵艱難的睜開眼,茫然的抱著頭,痛苦的呻吟。
那兩個臭丫頭竟然灌她喝那么多酒,害她現(xiàn)在慘斃了。不但頭痛還身子發(fā)涼。
發(fā)涼?緩緩的下移視線,原來是沒穿衣服,沒穿衣服?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她是裸體的。掀開被子再好好的確認(rèn)了一下,的確在自己的身上找不到一塊布料。她不記得自己有裸睡的習(xí)慣,慌忙的左右找衣服。
喝!好家伙,衣服沒找到,找到一個熟睡的男人。來有些眼熟,又急忙收回目光。
“男人!”及時吞回呼聲。她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房間,別的不說。首先,她的屋子里絕對沒有這么大的一面鏡子。因為她還沒有那么自戀?伤趺磿谶@里?她明明記得是回到自己的別墅,啊!該不會是煳里煳涂的拉了可憐的路人回來……不然就是找了牛郎之類的……
可如果這個是他的房子,那他應(yīng)該就不是酒店的牛郎。
在心里數(shù)了幾十個數(shù),平靜一下心情,輕手輕腳的熘下床,一步一步的挪向房門。
這房間里竟然找不到她的衣服,莫非是昨晚喝醉失態(tài)的脫在別的房間了?不經(jīng)意看到鏡子里光裸的自己,羞愧的滿臉通紅,急急的跑出房間。結(jié)果在衣架上找到了衣服,居然是洗干凈的。
也顧不上奇怪哪里不對,慌亂的穿上衣服。沖到門口準(zhǔn)備的離開的她,突然又躡手躡腳的鉆進(jìn)剛才的房間,她怎么說也要看看這個男人是誰。
她瞇著眼,輕輕的靠近依舊熟睡的男人,可是似乎看不太清楚。再靠近一些,還是不太清楚。干脆就向前邁出一大步。她發(fā)誓要是口水能嗆死人,她絕對是第一個為此犧牲的。
居然是他!那個把她摔到地上不管的臭男人,又長的帥到她心癢的男人,十指扭結(jié)著,她承認(rèn)把第一次交給這樣一個男人,心里還是平衡的。
瞟見床柜上面有筆和紙,匆匆抓筆留下幾行字。不能再停留,不然等他醒來自己大概要打個地洞鉆了。逃出這個家門,茫然的站在門口幾分鐘。巧合是什么東西,賀映葵徹底的懂了。沒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新鄰居。賀映葵哭笑不得的回到相隔五十公尺的家門前。
☆☆☆
睡眼惺忪,血壓低的佑士軒依舊賴在床上。屋子里什么都沒變,可那個宿醉的女人卻不見了。
這么不纏人的女人很少見,可是破壞力也超強(qiáng)。雖然他的金魚被她弄死了,但是他竟然沒有想像中那么生氣。即使她因為吐在他的身上,他還是幫她清理干凈,又把衣服洗干凈。沒想到他活了二十幾年來洗的第一件衣服,是為個風(fēng)塵女而洗的。
目光流轉(zhuǎn),就看見了床邊遺留的紙條。拿起來一看,是她的留言條。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能寫出這么有力且灑脫的字跡。
臭男人,你不要以為本小姐失身給你就怎么樣,以后我們見面就當(dāng)從未見過。還有這件事你必須帶到棺材里。否則……有你好看。
知人不具
“真有趣的女人!闭娴氖撬枷雺騿渭,竟然認(rèn)為自己躺在有男人的床上就叫失身。早知道她這么反映這么平靜,他昨晚也不用忍的這么辛苦。
起身洗漱,他很少起得這么晚。在浴室里沖了個舒服的熱水澡,不慌不忙的打著領(lǐng)帶。腳下一動突然踢到些什么東西,低下頭一瞧。
小褲褲?
更可笑的是小褲褲后面的米奇圖桉讓他爆笑出聲。他昨晚竟然都沒有注意到,看來她走的很慌亂。
用手指輕挑起這條粉色的內(nèi)褲,他真不敢相信像她這樣冶艷的女人,居然會把米奇內(nèi)褲穿在香奈兒里面來踢他的家門。
這個是她的特別之處?還是因為太幼稚。
算了!昨晚被她也鬧夠了,他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私生活是多么有原則的?墒撬蛱熘皇菐退催^澡就讓她睡覺了,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幫一個女人洗好澡就兩相無事的睡大覺,一定會覺得他身心都有問題。
不過她說的失身,如果看光也是失身的話。那他承認(rèn),她“失身”給他了。
☆☆☆
“軒佑企業(yè)”沉悶的早餐會議照例進(jìn)行!
不同的是,所有的人都看的出來,總裁今天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但是沒人知道是為了什么。以往的會議室里的氣氛都是壓抑的很,害他們大氣都不敢喘?山裉焖坪踝谶@邊喝茶都沒什么問題。
“總裁,既然已經(jīng)和‘嘉徹企業(yè)’談妥合約,要不要替您約定簽約時間?”禿頭經(jīng)理出聲問到。
“可以,盡快些更好。”語調(diào)輕快。一想到“嘉徹企業(yè)”他就想到無意相遇的女人,有種暖意不自覺涌到心頭。
眾人眨了眨眼,大新聞!總裁居然在開會的時候笑了,簡直是久旱的龜裂土地迎來了天降甘露。
“總裁,是不是現(xiàn)在可以準(zhǔn)備公司的渡假期了!背弥峡傂那楹茫s緊匯報絕對正確。甘心賣命工作,是因為公司給的待遇實在讓他們不準(zhǔn)自己怠職。試問有哪家企業(yè)可以薪水超高,還有每年定期的聚會渡假?
“統(tǒng)計一下人數(shù)吧。”佑士軒沒意見的點(diǎn)頭。
眾人再次傻眼。這個面帶微笑,語氣輕快的男人真的是他們的鐵面上司嗎?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驚異的看著自己,佑士軒勐的回神。咳嗽一聲,掩飾著心思,他竟然在會議上恍神。
“沒事的話,散會。”他現(xiàn)在實在無心繼續(xù)會議,滿腦子都是那小女人醉酒嬌憨的模樣,光想就讓他心里熱血沸騰。
看著所有人慢慢撤出會議室,他知道自己需要片刻的寧靜來想事情。起身走到窗邊,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竟然有點(diǎn)想念她用力戳著自己胸膛的手指,抓著金魚對他說著“砰、砰”的樣子。
只是不知道她身在哪里。生平第一次懊惱,只因他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名字。
☆☆☆
“葵葵?”顏思思納悶的看著發(fā)呆的賀映葵。自己兩個小時前進(jìn)來送文件時她就是這個姿勢,現(xiàn)在竟然還是同一個姿勢。這么大聲的叫她竟然依舊沒反應(yīng),不是受了什么打擊吧。
“著火啦!”顏思思閉上眼,放開嗓子大叫一聲,就不信映葵不回神。
“嗯,你先逃,我一會就追上你!辟R映葵下意識的回答,卻讓顏思思的臉上布滿黑線。嘴角含著詭異的笑容,顏思思在她身邊從左轉(zhuǎn)到右,從前看到后。竟然找到點(diǎn)少女懷春的味道。
“思思!”賀映葵勉強(qiáng)將自己的聲音變的很溫柔。
“什么事?”一聲溫柔的呼喚讓顏思思雞皮疙瘩瞬間起立,警惕的看著賀映葵,提前退后三步。
“比如說……”賀映葵目光躲閃過顏思思一副研究深入的眼神。“我是說比如,某個女人全身脫光光的躺在床上,呃、旁邊還有個男人,那代表了什么?”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好像椅子上長了針一般。
“一定發(fā)生了某些事!逼綍r就說她笨,她覺得葵葵更笨。
“這么肯定?”賀映葵懷疑的看著她。
“當(dāng)然,我宿醉從逸竣的身邊爬起來就是這個狀況!闭f的那么坦然,一副了若指掌的樣子,得意的不得了。
“原來你就是被大哥那么吃掉的。”賀映葵奸詐的笑著。
“對!鳖佀妓嫉椭t紅的臉小聲承認(rèn),都怪自己太興奮,把秘密都順嘴熘了出去。
賀映葵雙手捧住頭,思思的話讓她連僥幸的念頭都破滅了。她竟然就這么迷迷煳煳的失身了,被酒害慘了。尤其是還把自己最喜歡的小褲褲忘了穿回來,真是太狼狽了。雖然她不是很介意和那個臭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不介意?她居然覺得很無所謂?絕對是瘋了。
顏思思怪叫一聲,圍著賀映葵又繞了一圈。她就覺得映葵今天怪怪的,莫非……
“葵葵!你是不是……”話音未落。
“不是!”反駁的話不經(jīng)大腦的蹦出來,抵死不承認(rèn)可是賀映葵一向的作風(fēng)。
“那你奇奇怪怪的問我這個干嘛?”顏思思才不信呢。
“我高興!眮G個白眼過去,賀映葵低頭假裝忙碌。
看她逃避話題,顏思思也不敢再問。這火爆小姑可不是蓋的,現(xiàn)在逸竣不在,她要小心不要惹她。
“喔!我是來告訴你,逸竣今天要去美國。”既然也問不出什么驚爆內(nèi)幕,顏思思就干脆自己轉(zhuǎn)移話題。
“大哥要去美國?”她怎么沒聽他提起過?
“重點(diǎn)不是這個啦,是有個合約要你去簽!鳖佀妓紨[擺手說出重點(diǎn)。
“又是我去?”大哥又把爛攤子丟給她。她最不喜歡出席的就是什么宴會和簽約會。宴會還好,起碼是一群人在那邊裝虛偽。而簽約完了,是要雙方一起用餐表示合作友好,然后說些有的沒的。更可恨的是,碰到某個色欲薰心的臭老頭。她還要想盡辦法逃脫,煩都煩死了。
“我很忙,沒聽見!蹦闷鸸P假裝奮筆疾書。
“可是葵葵,你筆拿反了耶!鳖佀妓技皶r指出她的錯誤。
“我高興不行嗎?”丟臉的事都被自己給做完了,賀映葵把筆掰成兩半,丟進(jìn)垃圾桶。
顏思思看了看那枝筆,吞吞口水,硬著頭皮又開了口:“逸竣還說,如果你不去,那個花瓶他沒辦法幫你和爸爸交代!蓖铝送律囝^,轉(zhuǎn)達(dá)賀逸竣的話。
就在映葵發(fā)飆后的第二天來公司的時候,賀逸竣先是替思思向映葵討回“公道”,然后告訴她打破的花瓶的重要性。
“他居然威脅自己親妹妹,嫂子你說他是不是很惡劣?”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一聲嫂子叫的顏思思冷汗直冒!笆恰怯悬c(diǎn)啊!庇蟹N雜草叫做墻頭草,遇風(fēng)就往兩面倒,說的就是顏思思。其實也不怪她,誰叫她小姑是這么恰的女人。
纖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也怪自己有眼無珠,好死不死的挑上那個丑不啦嘰,卻身為“鎮(zhèn)山之寶”的破玩意兒。真的自作孽,賀映葵今天認(rèn)栽。總之她寧可去簽約也不會去聽自家老頭血淚般說教。
“我去行了吧。”賀映葵毫無形象的趴在辦公桌上。
“絕對不許熘!辈环判牡膰诟酪宦暎牟涣加涗泴嵲谔。
顏思思先行出去準(zhǔn)備文件,當(dāng)然她也是要跟去啦。一是因為秘書的責(zé)任。二是因為有大餐誰會放過呢。
接著,賀映葵哪有心思工作,她現(xiàn)在心里想的都是那個可惡又可恨的臭男人。抓抓頭發(fā),她要發(fā)瘋了。神。【染人!一句無聲的吶喊穿過玻璃,沖上云。卻不知道神能不能聽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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