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氣氛充斥在凱悅大廳內(nèi)。
賀映葵拿著鋼筆看著對面男人。果然不出她所料,半禿頭發(fā)的中年男人,長相實在不敢恭維。不過她又不是來相親,大不了簽完走人。
“賀小姐!請你稍等一下!币豢邳S牙,中年男人笑的極其諂媚。
“為什么要我等?”被他的笑容刺激的要嘔吐,映葵沒好氣的問。
“呃、那個我們總裁還沒到!倍d經(jīng)理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眼前的“嘉徹”代表明顯心情不太好。
原來這家伙只是個屬下,怪不得一副沒有大志的樣子。
“這樣的話我會懷疑你們到底是不是誠心簽約。”這種時候竟然遲到,完全是沒有誠意。想到這賀映葵心中的怨氣凝聚得更多了。
“當然不是了,請你再等一等!蹦ǘd頂上的汗,他這個企劃經(jīng)理也不容易啊,應(yīng)付這么一個氣勢洶洶的女人,也會折壽。
“當我時間多嗎?”甩開鋼筆,她氣得一口喝盡一杯茶水。
看著賀映葵毫不淑女的動作,顏思思頭痛得不得了,完了完了,簡直是自毀形象。
“葵葵,我們再等一下。”她的任務(wù)就是和事佬。顏思思壓低了聲音安撫賀映葵。
“就是沒有我等的道理,不來簽就算了。”她不懂為什么會有這么不守時間的人。這樣的交易對方想做,她倒還不想做了。
“想想花瓶。”千萬別怪她,顏思思不停的禱告。逸竣走的時候囑咐一定要把合約簽好。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賀映葵把涌到嘴邊的粗話咽了回去,在場的人實在太多。
為了自己的耳朵,她忍了。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干脆閉目養(yǎng)神。因為眼前的一干人等,實在讓她看不過眼,相貌都嚴重違章。
看她終于不再說話,顏思思終于放了心。
十分鐘……二十分鐘……
時間還在走,但是賀映葵已經(jīng)不耐煩的失去叫理智的東西。“他是不是死在半路了?”紅潤的雙唇一張一合,美目圓睜,唇齒清楚的吐出幾個字。
“葵葵!”先應(yīng)聲的是顏思思,她沒想到葵葵竟然開口咒人家死翹翹,雖然她也快覺得有這個可能了。
“我馬上打電話聯(lián)絡(luò)。”擦擦額頭滲出的冷汗,禿經(jīng)理顫抖的掏出手機。他怕總裁再不來眼前的女人就要扒了自己的皮了。
有電話不催,還敢給她磨到現(xiàn)在?斜眼看著眼前的男人撥通電話,賀映葵一手搶過電話,放在自己耳邊。她倒要看看這個沒時間意識的男人還要磨多久。
“什么事?”電話那邊傳來渾厚的男聲。
賀映葵一愣,好熟悉的聲音!澳阒恢雷约哼t到多久?”她邊疑惑邊開口問。
“你是誰?”對方傳來疑問句!
“你到底要不要過來?”這男人裝傻到是滿行。她忿忿的想著,卻忘了對方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瘋女人!睂Ψ街刂氐膾炝司。
抓狂了!賀映葵第一次被人這么不給面子的掛上電話,而且還被罵是瘋女人。她覺得自己最近倒楣透頂,竟然遇到的都是爛到不行的男人。
“你才是白癡、弱智、超級大爛人!你就是只缺乏品德的豬!睂χ鴴鞌嗟碾娫捒窈穑ㄒ豢上У氖莻鞑坏綄Ψ降亩淅。
賀映葵氣得渾身發(fā)抖,顏思思和對方的所有人都傻在原地看她咆哮,舉手把電話以拋物線丟出,落地彈起再落地后,變成廢品。
但是一向喜歡安慰她暴躁的顏思思居然沒沖上來攔住她,為什么呢?氣氛好像也突然變了。
“你在罵誰?”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關(guān)你屁事?”居然有人不怕死的問出聲,賀映葵憤怒的轉(zhuǎn)過身子。
四目相對。一個愣住,一個呆住。
“怎么會是你?”
“你怎么在這里?”
兩人同時問出了聲。賀映葵像丟了聲音一樣,直直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這一剎那她不知道自己是震驚多一些,還是驚喜多一些。她以為他們不會再遇到了。但是一點值得肯定,今天的他更俊美的逼人。
噢,她又開始犯花癡了。
是她,有佑士軒心中升起愉悅的感覺。他以為永遠的錯過她了,沒想到世界這么小,竟然短短幾天之內(nèi)就又遇到了她。
看這樣的架勢,她應(yīng)該是“嘉徹”的人。一想到她不是個在風(fēng)塵中翻滾的女人,他心情暢快了不少,而此刻可不可以說是種緣分?
結(jié)果兩個人木乃伊一樣的對視著,而其他人都怪異的看著他倆。長眼睛的人都看的出兩個人的關(guān)系絕對不尋常,那種對視的目光里充滿了……曖昧!
唯一沒注意到現(xiàn)場氣氛的人,只有那個半禿的經(jīng)理哀怨的蹲下身子,捧起被摔成兩半的手機,欲哭無淚。他這是哪地方得罪這位大小姐了。
☆☆☆
“好像有些巧合!”佑士軒先開了口,表情似笑非笑。
“和一個不守時的男人沒什么巧合可談。”賀映葵看了看他好笑的表情,送一個白眼過去。臭男人!占了她便宜之后竟然還說的這么稀松平常。不過她心地又有那么點的慶幸,剛剛沒有一氣之下走人。
“遲到我很抱歉!苯舆^下屬遞過來的合約!拔乙詾槟銜芨吲d見到我!
“誰會高興?不要臉也要有個分寸。”臉有些發(fā)熱,急忙在合約上簽是自己的名字,她祈禱快點結(jié)束,因為她現(xiàn)在就很想逃。
“至少我很高興!彼f的是真話,和她換過合約,再這一份上也簽好字,他特意的看了一下她名字。
“亂講。”想用甜言蜜語耍她?不知道是哪個男人把她就那么摔在地上,他高興個屁咧?自己都被他吃掉了,莫非還要來舔盤子不成?
不耐煩的在合約上簽上名字,正想看看他的名字,他就貼了過來。而且是貼的特別近。
“你有東西忘在我家沒拿回去。”在她耳邊呵著氣說。特意加重了我家兩個字。
“我不要了!彼X得自己全身都羞紅了,她知道他說的是那條米奇的小褲褲。該死!他竟然還敢問她。
“不然我請人送回你公司?”看她羞得臉蛋通紅,他真是心里說不出的舒暢。
“你是變態(tài)嗎?”受不了!要是被別人看到送回來是一條小褲褲會怎么想?
“那一夜你可不是這么說的!睍崦恋脑拸挠邮寇幍淖炖锿鲁鰜恚拖肟催@女人的極限在哪里。
“色胚!迸庖宦,本來就熱燙的的面頰更填了兩簇火苗。這臭男人明顯在糗她,最初酷到要死的是誰啊?現(xiàn)在又在這搬弄花言巧語,當她賀映葵是白溷的嗎?
不對,勐然的抬起頭環(huán)望四周。果然所有的耳朵都努力的伸出來在聽他們兩個的對話。
“你們在干嘛!逼降伢@雷,賀映葵平時吼人的嗓子可不是白練的。
所有人慌張的都各自假裝看別處,仿佛從剛才就沒注意過他倆,隨后她的目光落在顏思思的身上。
“沒!我完全沒聽到你有東西忘在他家!鳖佀妓嫉念^搖的像撥浪鼓,對于顏思思的回答,所有人臉上都冒出黑線,他們?yōu)樗矶\。
“顏思思你死定了!”這回兩只眼睛成都了瀕臨噴發(fā)的火山,還說沒聽到?
其他人看著她頂著一顆番茄臉,都偷偷的笑著,果然有曖昧……
“很遺憾,簽定這份合約后我們就是合作伙伴了,賀小姐!庇邮寇幝氏壬斐鲇沂郑热粊砗炦@么重要的合約,他猜她應(yīng)該一定是賀逸竣的家人。明是握手,暗是吃豆腐,這如意算盤打的太好了。
顫抖的伸出手,不握這只手可能會被誤解為不愿意合作。卻沒人知道她現(xiàn)在恨不得在這男人的手上狠咬一口泄忿。
之后賀映葵掃了一眼合約。耶?“軒佑企業(yè)”?不就是自己要努力取下三億業(yè)績的集團?等等,如果她不是瘋了或是眼花了。迅速的甩開他的手,抓起合約仔細一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只費了這么點功夫?
賀映葵表情猙獰的看向顏思思,那個笨女人竟然沒告訴她。顏思思十分了解她目光的意思,一臉無辜的反瞪她,她又沒問自己。
哼!賀映葵重重的哼了一聲,掃到剛剛他簽字的地方,然后轉(zhuǎn)過頭。
然后隨即明白不知道是天要幫她還是天要亡了。眼前這個讓她失魂落魄了幾天又一臉囂張的男人就是“軒佑”的當家人!
現(xiàn)在是震驚大過驚喜,此刻的賀映葵化身為凋像,死抓住合約不放手。已經(jīng)快要把簽有佑士軒幾個字的地方燒出三個洞。
“你是佑士軒?”心存僥幸的問了一句。
“是!焙貌华q豫的回應(yīng)。佑士軒覺得她的反應(yīng)很奇怪,就算是高興也不用這樣吧。
“完了,這次我是真的昏了!闭f罷就向后倒去。她沒說謊,這次是真是失去了意識。
佑士軒即時伸手摟住她帶到自己懷里,這女人倒是很會昏。不過這次他是絕對不會不放手,而且是永遠不會放。
看著佑士軒離去的背影和他懷里的葵葵,顏思思滿頭霧水,誰來告訴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更重要的是,她的大餐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