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前一晚在閻家山上別墅留宿的關(guān)系,翌日,送胡霏霏上班的任務(wù)當(dāng)然非閻震莫屬。
前一天深夜,閻震開著騷包的藍寶堅尼來接她,她沒意見,反正夜深了,百貨公司的同事老早下班去也,沒人會眼尖的發(fā)現(xiàn)她上了一臺騷包的跑車,但一大早被藍色藍寶堅尼送出門,胡霏霏可有意見了。她大聲抗議,絕不搭這輛走到哪里都是焦點的騷包跑車。
閻震無視她的抗議,胡霏霏只好找上老爸斡旋,這才讓閻震進車庫里換另一輛車。
但胡霏霏一看見那臺車,一張小臉都綠了。保時捷敞篷跑車?!喔賣尬,還是一樣很囂張。 澳憔蜎]有低調(diào)一點的車嗎?”
“你到底要不要搭車,不搭拉倒!
胡霏霏盡管有意見,但眼見上班快要遲到,不得已只好坐上車。當(dāng)車子駛?cè)胧袇^(qū)大馬路,她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實在不喜歡被當(dāng)成動物園里的動物看。
閻震卻一副享受的樣子,對大家紛紛投來的注目禮習(xí)以為常,“這部車是我所有名車收藏里最低調(diào)的一部,你還不滿意的話,要不要我回頭開進車庫讓你挑一部?”說著,閻震轉(zhuǎn)動方向盤作勢要掉頭。
明知她快遲到還想惡搞?“不用這么麻煩,你開快點,等等在公司前兩個路口放我下車!
“我的車就這么見不得人?我想想啊,我還是回去換一部更上得了臺面的——”
“親愛的大哥,不用換了,你其他車都太炫、太閃亮,我怕會閃瞎同事的眼睛!
閻震就吃這一套,吃軟不吃硬。保時捷以極快的速度將她送達目的地,在離新洋百貨還有一大截距離的十字路口,趁紅燈時俐落地超過一輛賓士房車,在路邊停下。
車子一停住,胡霏霏的動作一氣呵成,她打開門飛快下車,抓著包包,趁路口的綠燈還剩十秒,努力往前飛奔。她沒發(fā)現(xiàn),自她從保時捷下車那一刻起,她的身影全被停在旁邊的黑色賓士房車的駕駛者收進眼底。
昨晚被藍寶堅尼接走,今天改搭保時捷?胡霏霏的男人似乎身家不錯。
厲景浚趁紅綠燈號志轉(zhuǎn)換前瞄了一眼隔壁的保時捷駕駛者,是一個高大健壯,看起來兇神惡煞的男子。厲景浚心頭說不出的不是滋味,對她選男人的品味頗有意見——一看就是混黑道的。
這么嬌小柔弱的女孩子卻跟一個長得像熊的男人在一起?!厲景浚明明下定決心不再讓胡霏霏攪亂自己的心,可心里卻仍舊五味雜陳,難掩妒火。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意胡霏霏在意到已經(jīng)瀕臨自己無法掌控的程度,他最自豪的冷靜,在胡霏霏這小女人身上終結(jié)。
他僵坐在駕駛座上,混亂的看著從自己眼前匆匆跑過的嬌小女人。
這時,后頭傳來兩聲喇叭催促聲,他下意識踩下油門,加速駛過十字路口。
他管束不了自己,目光鎖定在人行道上賣力奔跑的嬌小身影,像個毛躁的少年,一追上她,陡地將車子方向盤一轉(zhuǎn),在路口攔下她。
“啊!”胡霏霏緊急煞住腳,僅差一秒鐘就要撲上賓士房車的引擎蓋,再晚一步極有可能會被撞飛……她花了幾秒鐘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往后跌坐在人行道上。
驚嚇過度,她全身發(fā)軟爬不起身,鼻梁上的眼鏡滑落,歪歪的掛著,盤起來的發(fā)絲凌亂地垂落下來,看上去有夠狼狽。
厲景浚走到她面前,眼里的她盡管狼狽卻無比可愛,他覺得自己沒救了,他不得不承認(rèn),就算親眼看見她身邊有男人,他還是想要接近她,她的純真帶著一絲誘人的性感,是他最想看的風(fēng)景。
胡霏霏瞪著眼前那雙皮鞋,驚魂未定的緩緩抬起頭,目光往上瞟。
目光所及越過質(zhì)感上乘的黑色西裝褲,那雙筆直的長腿顯現(xiàn)男人身高頗為頎長,再往上瞧,印入眼簾的是窄版合身的黑色西裝、藍色斜紋領(lǐng)帶。能把西裝穿得這么好看的人不多,男人有著媲美伸展臺上模特兒的好身材。
一抹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在胡霏霏心頭滑過,她的視線再繼續(xù)往上移了幾寸,男人剛毅的下巴躍入眼底,薄削的櫻色唇瓣好性感——
“你要賴在地上多久?”胡霏霏還來不及抬頭看看這個有著媲美麻豆的完美身材,和性感薄唇男人的真面目,他熟悉的聲音劈醒了她。
小臉往上一揚,厲景浚那雙深沉的黑瞳落入她驚訝的眸子里。
他明亮如星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瞧,那犀利的目光似乎帶著一點什么,盯得她有點頭皮發(fā)麻。呃,她最近運氣到底是太好還是倒霉透頂,怎么有事沒事老碰上總裁?基于上一回跟總裁在樓梯間交手的奇怪經(jīng)驗,她對高深莫測的總裁產(chǎn)生一分畏懼感。
厲景浚將她眼底的防備看進眼底,心頭浮上不悅,“現(xiàn)在時間是八點五十八分,以你腿短的程度,要在兩分鐘內(nèi)跑到公司恐怕比登天還難吧!彼纯词稚系臋C械表。
“剩兩分鐘……”她整年完美不遲到早退的紀(jì)錄可能因此而毀了!
胡霏霏一手撈來包包,急急忙忙地從地上爬起來,但左腳卻傳來一陣麻,讓她使不上力,她稍微動一下左腳,腳踝處卻隱隱傳來刺痛感。
不會吧?!她輕蹙眉頭再試著動一下,那尖錐刺骨般的刺痛感瞬間讓她倒抽一口涼氣。
厲景浚見她臉色不對勁,立即蹲下來,大手朝她左腳踝輕輕壓上。
“痛!輕、輕點。”她皺成包子臉,腳踝傳來的刺痛讓她無暇顧及兩人太過親昵。
“看來是扭到腳了,我?guī)闳メt(yī)院檢查。”當(dāng)機立斷,他伸出雙臂將她打橫抱起,完全不在乎兩人有許多貼身接觸,但她卻瞠大眸子一副見鬼的表情,他見狀很不滿,是怎樣?他不能碰她?他的條件比那只大熊差?“怎么,擔(dān)心被男友看見?”
莫名其妙被總裁抱入懷,胡霏霏忙不迭把眼鏡扶正,一手緊拽著包包,一手抓住他的手臂急急說道:“你快放我下來,而且我沒有男友,這個問題不成立。”
“那昨晚載你下班,今天早上又載你來上班的男人是誰?是你家司機,還是好心的鄰居?”他活像個吃醋的丈夫,質(zhì)問到底。
“昨晚跟今天早上的男人都是同一個,我哥!彼龥]細想他話里濃厚的探究意味,直覺回答。
厲景浚腳步一頓,原本酷酷的臉龐突然嘴角微揚,緩緩露出笑意。
又來了,她都搞糊涂了,總裁的心情總是變幻莫測。 翱偛,我只是扭傷而已,不用這么大費周章吧。我真心謝謝總裁您的好意,但我自己可以處理這個小扭傷。”
其實,以她閻家的傳統(tǒng),跌打損傷全是找龍師父處理,壓根不必進醫(yī)院檢查,搞得這么大陣仗。她只要打通電話,立即會有專人來帶她回道館治療。
他可是日理萬機的總裁,她怎么敢浪費總裁寶貴的上班時間!
厲景浚置若罔聞,帶著無比飛揚的好心情繼續(xù)往前走,將她放在副駕駛座上,接著大步坐上車。
他執(zhí)意送她前往最近的醫(yī)院做檢查,在車上,他將她的回絕漠視到底,果決的掏出手機與秘書通話,交代將早會取消,上午的行程通通推遲延后。
胡霏霏受驚不小,她何德何能讓總裁放下公事?“總裁,只是小扭傷,不礙事的,我真的可以自己處理——”
厲景浚將手機收進口袋,深眸橫了她一眼。
她是不是被瞪了?不敢麻煩總裁也有錯?!“總裁,剛剛是我自己沒看路,我撲車是我的錯,請總裁放心,我絕對不會投訴媒體或在公司里散播謠言說總裁肇事逃逸,我發(fā)誓!”依她揣測,向來行得正坐得直的總裁應(yīng)該是不想落人話柄吧!這樣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態(tài)度絕對讓人感激涕零,值得贊賞,但她真的不需要進醫(yī)院啊!
看著她認(rèn)真舉著小手發(fā)誓的樣子,厲景浚眼角抽搐兩下,“胡霏霏,你可以再遲鈍一點。”
“。俊彼查g懵了。這,她又說錯什么了?看著他倏地轉(zhuǎn)為氣怒的目光,她腦袋瓜子里問號滿天飛!
賓士房車以優(yōu)雅的姿態(tài)駛?cè)肷絽^(qū),來到一間位于山中的武館,車子停在整排漂亮迷人的落羽松下。
四周無比靜謐,給人來到世外桃源的驚喜。
厲景浚一下車便喜歡上這里。他站在這無人的山中,整排色彩繽紛的落羽松讓他宛如進到一方秘境,站在山頂俯瞰山下,山風(fēng)吹拂過,暖暖的冬陽從樹葉縫隙灑落,呼吸著充滿清新淡淡草香的空氣,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你確定是這里?”撇開醫(yī)院不去,臨時來到山上,這全是應(yīng)胡霏霏的要求,她執(zhí)意來這間有著醒目紅色大門的武館。
從門邊開始延伸的高墻內(nèi),種植著感覺高聳入天的落羽松,墻內(nèi)的落羽松顏色更加繽紛,搭配紅色拱形的門頗有處于異國的錯覺。
“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龍師父了,他會親自來開門。”趁厲景浚下車觀察地形,胡霏霏動作迅速的聯(lián)絡(luò)龍師父。
其實這座道館是閻家的產(chǎn)業(yè)之一,位在距離閻宅約莫半公里處的后山,道館里的龍師父跟閻虎是拜把兄弟,龍師父一輩子未娶,從小將胡霏霏和閻震當(dāng)自己親生孩子疼愛,當(dāng)年胡霏霏被綁架時,還是龍師父帶人去跟歹徒周旋,救下胡霏霏,對她有救命恩情。
胡霏霏在電話特別拜托龍師父千萬別跟老爸閻虎提起自己扭傷腳的事,極力隱瞞原因,一來是怕被老爸知道,又要藉機演一出讓人翻白眼的哭戲;二來是她帶總裁一起回山上,對她交友狀況關(guān)懷有加,加上腦內(nèi)小劇場過度發(fā)達的老爸知道后會聯(lián)想太多,擔(dān)心老爸帶給總裁困擾。
須臾,紅色大門被往內(nèi)拉開,一個頭發(fā)花白,蓄著白胡的小老頭探出頭來。
“霏霏,快進來!”龍浩喊了聲,目光轉(zhuǎn)而看向旁邊高大威嚴(yán)的男子,“你哪位?”霏霏寶貝竟然帶男人回來?
“龍師父,進去再說!焙瓏L試自己下車,打算學(xué)跳跳虎一路跳進武館。
厲景浚大步走過去,俐落地將她安穩(wěn)抱在懷中。胡霏霏哪有機會抗議,只見厲景浚抱著她腳步迅速的往道館走去,動作做來十分自在。
胡霏霏覷了眼嘴角揚著莫名笑意的厲景浚,又對上龍浩促狹的目光,臉蛋一熱。
厲景浚隨著龍浩帶路進入道館,這才發(fā)覺原來館內(nèi)別有洞天,走過落羽松道,經(jīng)過長長的石板小徑之后,竟是一間占地相當(dāng)廣闊的專業(yè)道館。不過這時候道館空空如也,沒有其他人影,只有他們?nèi)齻人。
在龍浩的示意下,厲景浚將胡霏霏輕輕放在一張木椅上,接著半蹲在她面前,脫去她腳上毛絨絨的短靴及色彩繽紛的毛襪,讓一只雪白小腳丫出來透氣見人。
他握著她的白皙小腳,被她可愛的腳指頭給吸引住,修成圓圓的腳指甲涂著粉色的指甲油,在日光下閃閃發(fā)亮。
他看得入神,忘了要放開她的腳。
她臉蛋的熱氣一路蒸騰,現(xiàn)在更是熱辣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她掙扎著,厲景浚驀地抬頭睨她一眼,那困窘的緋紅小臉讓他心情大好,嘴角原本那幾不可見的淡淡笑意加深,神色如春風(fēng)般迷人。
“快放開啦。”龍師父在看著呢,他這動作落入龍師父眼中鐵定很曖昧。
站在一旁的龍浩雙手盤胸,目光在兩人身上繞了一圈,他挑挑眉,吹吹白胡,“霏霏,這是你男人?”
她都忘了,龍師父跟老爸根本同一門派,腦內(nèi)小劇場也很發(fā)達!褒垘煾福瑒e鬧了,他是公司的總裁。”龍師父的亂猜要是惹總裁不開心,她的工作恐怕不保啊。
誰鬧啦!龍浩轉(zhuǎn)向厲景浚,“總裁會專程帶你上山,還這么呵護備至,你騙我年紀(jì)大腦筋不靈光?”他也年輕過,方才開門第一眼看見這年輕人,就感覺他全身上下罩滿冷氣,神情、眼神都十分森冷,但當(dāng)他抱起霏霏后,不管是眼神還是肢體都意外的溫柔。那是一個男人專屬一個女人的柔情,他有自信絕沒看錯!“年輕人,你來說吧,你們兩個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敝姓厲,厲景浚,霏霏沒說錯,我是她的上司,不過我可以確定,從今天開始,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會有所改變!
關(guān)系改變?!總裁不會是想將她踢出公司吧?胡霏霏頓時一臉哀怨。
龍浩瞧著霏霏的表情,頓時哭笑不得,“厲景浚,我記住你了!”他就欣賞這么爽快又果斷的男人!“你跟我認(rèn)識的一個朋友有幾分神似,厲風(fēng)……你認(rèn)識嗎?”
“龍師父認(rèn)識我爺爺?”他從來不曾聽說爺爺竟然有這號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的朋友。
“原來你是厲風(fēng)的孫子,看來這世界還真是挺小的,我長年隱居山中,竟也能遇上好友的孫兒!彪m說這份緣分奇特,不過龍浩似乎無意再著墨太多,“霏霏,忍著點啊,我瞧你的扭傷并不嚴(yán)重,很快就可以弄好了。”
龍浩拿了張板凳坐下來,取出藥酒開始替胡霏霏的腳進行推拿。
過程中,胡霏霏完全無法顧及形象,臉色一片慘白,不時抽氣唉叫,眼角還滴著可憐兮兮的淚。
厲景浚沒見過這陣仗,曾試著阻止龍浩繼續(xù)虐待她,龍浩卻揮揮手要他站旁邊去,別礙著他。
厲景?刹皇菚犜挼娜耍兆『鷣y揮舞的雙手,胡霏霏顧不了彼此身分上的差異,整個人靠著厲景浚精健的身軀。
“既然這么痛,為何堅持推拿?”西醫(yī)的治療可溫和多了,頂多照照X光看出扭傷的程度,打針吃藥。
胡霏霏痛到?jīng)]力氣回話,她遲鈍的現(xiàn)在才想到要維持形象,努力咬緊牙根,不再亂嚷嚷,可惜事與愿違,因為極力隱忍從腳踝傳來的疼痛,小臉從蒼白變?yōu)閼K白,雪白的額頭上冒出一顆顆汗珠,嘴唇快被自己咬傷。
厲景浚心有不舍,他伸出大掌到她嘴邊,胡霏霏痛到腦袋全糊成一團,改咬住他手掌。
龍浩促狹地掃了兩人一眼,嘴巴哼了哼,“還說不是你的男人,我說霏霏啊,你皮繃緊點,要是被你老爸知道你藏男人,可有好戲看羅!辈贿^話說回來,這厲景浚既然是厲風(fēng)的孫子,鐵定也不是省油的燈,“我說阿浚啊,你很有膽識,敢追我家霏霏,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我,只要我?guī)偷蒙希欢◣!?br />
“龍、龍師父,你剛剛說什么?”她已經(jīng)痛到快暈過去,腦袋糊成一團,連聽力都受到影響。
“你問他。”龍浩用下巴比比手掌都被咬出齒痕卻眉也沒皺一下的男人。
胡霏霏勉強抬起暈眩發(fā)昏的腦袋,厲景浚憂心忡忡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薄唇緊緊抿住,沒打算回應(yīng)。
“還要推拿多久,她看起來快暈過去了!彼麚(dān)心胡霏霏。
“好了好了,我再喬一下就好!”龍浩使出拿手絕活,捉住胡霏霏的腳踝,一個俐落的扭轉(zhuǎn)動作,她的腳踝傳來喀搭一聲。
胡霏霏痛到張口用力朝厲景浚的手掌咬下去,眼角的淚珠被逼出來,隱忍的眼淚瞬間如斷線的珍珠,一串串滑下粉頰。
手掌的痛讓厲景浚悶哼一聲,但他還忍得住,不過一見她掉淚,他原本還算平和的神情丕變。
正要開口嚴(yán)斥龍浩,龍浩搶先一步說話,“好了!”說著,龍浩從板凳上起身,拍拍屁股,一副沒事樣。
“你確定?”厲景浚蹙眉。依他看,眼前的狀況一點都不好,她痛到哭成淚人兒,龍師父竟然還笑得出來,他懷疑他根本就是遇上無照密醫(yī)。倘若這位密醫(yī)打算藉機敲他一頓,他不排除讓新洋百貨的律師團提告,告這密醫(yī)無照營業(yè),另外加一條傷害罪。
“我說總裁大人,不信你問霏霏,看她好了沒?”
這當(dāng)然要問!“霏霏,你老實說,不用有所顧忌。”就算人在龍浩的地盤上,厲景浚一樣沉穩(wěn),“如果傷勢加重,我會替你出面處理這個人。”
“我好多了,腳已經(jīng)不大痛了。”胡霏霏氣若游絲,看起來快掛了,完全沒聽出來厲景浚這一聲霏霏叫得有多親密、多曖昧。
這樣叫好多了?“放心,有我在,你可以毫無畏懼的說出現(xiàn)在的感覺!贝笳瞥珙^一按,逼她吐實,千萬別畏懼惡勢力。
“總裁,龍師父寶刀未老,真的很厲害,這神手一喬,我錯位的骨頭瞬間全歸位啦,不信你看。”她抹掉眼淚抬起腳踝動了動,接著站起來,朝前走了兩步,雖說腳步有些虛浮,不過疼痛已經(jīng)消失。
“真不痛了?”
她點頭,拍胸脯保證,“嗯,不痛了!好神對吧!”
他眉頭緊蹙起,瞇著眼打量著她,見她臉色不再蒼白得像鬼,恢復(fù)了一點血色,嘴角還高高揚起,露出慧黠得意的笑容。
“你真確定你扭傷的腳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他不放心,再度確認(rèn)。
“我騙總裁又沒好處可拿。”雖然剛才痛得要死,都哭了,但現(xiàn)在她可是像重新活過來一樣。
話才說完,她驚呼一聲,“總裁,我想起我還沒跟主任請假,天啊,我們得趕快回公司才行,要不一定會被主任罵到臭頭啦。”胡霏霏不由分說的拉起厲景浚往道館外走。
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停下腳步回頭,“龍師父,我受傷的事千萬不能說出去喔!
龍浩很上道,在嘴巴前比了拉上拉鏈的動作。
看她神奇地又變得生龍活虎,厲景浚還能說什么,不過他依舊不太放心的護著胡霏霏走出道館、搭上車,對她可說是呵護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