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龍親自前來別墅接汪威倫。當(dāng)他踏進(jìn)別墅,只見汪威倫一臉沮喪、眼里燃著怒火的坐在沙發(fā)里,他愕然地皺了一下眉頭。
“怎么無精打采的?”他在汪威倫對面的沙發(fā)坐下。
“哼!”汪威倫嗤了一聲,忿然將臉扭開。
白御龍訕笑,鎮(zhèn)定自若的拍拍自己的褲子,“友竹跑了,連帶我也有事嗎?”
汪威倫自知理虧,不該將怒氣發(fā)在朋友身上,將臉轉(zhuǎn)向白御龍,但臉上的怒氣依然十分明顯!熬尤徊淮蛞宦曊泻艟屯低档亓镒,”
白御龍思考下,嚴(yán)肅地道:“一定有原因,要不然以我對友竹的了解,她不會用這種方式離開。”
“原因?”汪威倫不屑地冷哼,突然表情僵了一下,“噢,一定是為了凌晨時(shí)跟你通視訊有關(guān)!
“她知道我跟你通視訊?”
汪威倫懊喪地垂下頭,“當(dāng)時(shí)我不知道她在門外!
“?”白御龍臉色一變。
汪威倫苦笑地?fù)u搖頭,“她不知道我是跟你通視訊,但是她聽到我們提到潘友梅,她以為我事前對她做了身家調(diào)查,將她當(dāng)作目標(biāo)。”
“目標(biāo)?”白御龍聽得一頭霧水。
汪威倫嘴角的笑容僵僵的一揚(yáng),“她以為我是看上她家的財(cái)產(chǎn),才會跟她在一起的!
她家的財(cái)產(chǎn)?
白御龍忍不住縱聲大笑,“她家的財(cái)產(chǎn)跟本不及你所擁有的十分之一。”
“話是不錯,問題是她根本不知道!蓖敉䝼惛拘Σ怀鰜恚八恢币詾槲沂桥@,是靠女人生活的男人。”
白御龍聞言,笑得幾乎不可遏抑,“這是我今年遇到最好笑的事,這事若是傳回歐洲,不笑翻整個皇室才怪!
無端留個話柄讓白御龍譏諷,汪威倫又氣又惱,卻又拿他莫可奈何。“是呀,是呀,最好是傳回皇室,我就可以成為皇室的大笑話!
白御龍適可而止地?cái)科鹦β,“那請問威倫子爵,接下來你想怎么做?還是說,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
告一段落?
“不行!”一聲暴喝突地響起。
“不行?”白御龍醇厚的嗓音藏了一絲笑意,“你動了真情?”
汪威倫不想否認(rèn),更不想回避,“沒錯,她是唯一讓我動了情的女人,我決定要帶她回歐洲。”
汪威倫的坦誠令白御龍激賞,“要是她不愿意跟你回歐洲呢?”
“就算要架也要把她架到歐洲!蓖敉䝼愋判臐M滿地笑。
“好,既然你有這個決心,我就祝你馬到成功。”
“還有一事要跟你商量!蓖敉䝼愓f道。
“什么事?”白御龍微挑起眉。
“我要買下你這問別墅!
“你喜歡這間別墅?你在歐洲的城堡可是比這里還豪華壯觀!卑子埐唤獾卣艘幌。
“不是我。是友竹!蓖敉䝼愑肋h(yuǎn)記得潘友竹看到這里的第一眼,那眼里的興奮和粲然是他這一生永遠(yuǎn)都無法忘記。“只要你肯割愛,無論價(jià)錢多少,我都會點(diǎn)頭買下它!
白御龍明白他的心意,別具深意的詭笑在唇邊微微揚(yáng)起,“好朋友說到錢就太傷感情,只要你能順利將友竹架到歐洲,這間別墅就當(dāng)我祝賀你們的結(jié)婚賀禮!
“這結(jié)婚賀禮真夠分量!蓖敉䝼惛屑さ男,“好!就沖這份賀禮,我一定會將友竹架到歐洲,將她綁上結(jié)婚禮堂的!
潘友竹呀潘友竹,今生你是做定威倫子爵夫人了。
“既然你有這份決心,請問接下來你要怎么做?”白御龍問。
他想知道汪威倫的想法和下一個步驟,說是用架的、用綁的,但是他絕對相信汪威倫會讓潘友竹心甘情愿被綁、被架。
“這個嘛……”汪威倫邪氣的詭笑,“我會讓她心服口服,乖乖跟我走!
。
潘友竹已經(jīng)回家?guī)滋炝恕?br />
潘友梅發(fā)現(xiàn)她回來之后,整個人有了極大的轉(zhuǎn)變,原本開朗的臉上失去了笑容,悶悶不樂,沉默的她宛如一朵逐漸凋謝的花。
她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什么打擊,只是感覺到她正為自己筑起一道高墻,一道無人能探究的心墻。
潘友梅不禁為她感到憂心,盡管她在妹妹們眼里是個冷漠無情的姐姐,但畢竟是手足,她怎能漠不關(guān)心,視而不見?
可現(xiàn)在最令她擔(dān)心的是,眼看展覽會即將開幕,也知道汪威倫早就抵達(dá)臺灣,那天邀請他一起用餐被拒之后,他突然退了房離開飯店,至今她還尋找不到他的蹤跡。
汪威倫的行蹤成謎,她為此感到憂心,所有商界的人都知道她邀請汪威倫前來參加電子展的開幕,屆時(shí)汪威倫若沒有現(xiàn)身,她潘友梅豈不是成了商界的笑柄?
不!她絕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她好不容易在商界建立起的名聲,絕不能因汪威倫的缺席而毀于一旦。
公司事、家里事,讓她心煩氣躁。
潘友梅疲倦的靠坐在沙發(fā)仁,仰高頭雙眼閉上,腦子不停地運(yùn)轉(zhuǎn),試圖為這些煩人的事找出解決之道。
“大小姐,白先生要見你!币幻腿吮肮У貋辛⒃谂擞衙访媲。
潘友梅張開眼睛,眉頭跟著擰起,“白先生?哪一位白先生?”
“就是隔壁的白先生!逼腿斯Ь吹幕卮稹
“白御龍?”潘友梅感到驚訝,“他這時(shí)候來找我有什么事?”
“不知道,白先生指名要見你!逼腿藢(shí)話實(shí)說。
潘友梅微慍地嗤一聲,“我已經(jīng)夠煩了,他這時(shí)候還來插一腳!彼腿耸忠粨],“告訴他,我這時(shí)候沒心情見他!
從小到大住在隔壁,他們可說是青梅竹馬,直到稍梢懂事,許多人都非常自然的想將他們二人送作堆。
他愿意,她還不肯!
為了杜絕別人將他們理所當(dāng)然的撮合在一起,她很謹(jǐn)慎地在彼此間劃下一道鴻溝。
潘友梅深信自己的能力,認(rèn)為女人不一定要倚靠男人才能生存,憑她的能力也能創(chuàng)造一片天。
現(xiàn)在的她更確信自己當(dāng)時(shí)的決定是對的!
至少現(xiàn)在在商界她擁有屬于自己的一片天。
潘友梅暗自得意自己當(dāng)時(shí)的明智決定……
“我就是知道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所以才過來看你!
低沉而迷人的嗓音從門邊飄了進(jìn)來。
一個身材頎長、溫文儒雅的身影冷不防地來到她面前。
潘友梅來不及反應(yīng)的瞪他,“謝謝你的好心。”她幾乎是咬著牙進(jìn)出話來。
白御龍?zhí)私庋矍斑@女人,盡管外界對她的評語不佳,但是在他眼里,她還是最好的。他沉著自若的一笑,不必等她開口招呼他,便逕自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坐
“你現(xiàn)在正發(fā)愁找不到汪威倫,對不對?”
他拉拉自己的衣角,刻意不去看那雙驚訝張大的眼睛。
“你?”潘友梅吃驚,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知道她急著找汪威倫?
“我知道他在哪里!卑子?zhí)ь^望入那雙迷人的美眸。
就是那雙充滿智慧的美眸令他如癡如醉。
潘友梅震驚地從沙發(fā)上彈起來,“你知道他在哪里?”那雙美眸綻放了驚訝與質(zhì)疑的光芒。
“知道,我今天來也是受汪總裁之托來找你的!卑子埳袂橛迫坏氐。
“你是說……”潘友梅除了訝異還有一絲憤怒。
汪威倫若有事找她,為什么不直接找她,竟然托一個她不想見到的人帶話?
“沒錯。”白御龍嘲諷地彎起嘴角。
氣死人了!潘友梅氣得想沖上前,親手撕爛他臉上那抹笑。
要忍!要忍!她絕不能因私怨而毀了名聲。
“汪總裁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
白御龍微笑,兩根手指作勢的從左邊嘴角滑至右邊,“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潘友梅頓時(shí)怒從中來,氣惱地大叫:“你在耍我!”
盡管她一副怒火沖天的模樣,白御龍臉上依舊掛著笑,一根手指在眼前左右搖擺,“汪總裁特地交代不能泄露他的行蹤。”
潘友梅的怒火加劇,“既然這么神秘,那還派你來干什么?”
白御龍帶著詭魅迷邪味道的眼直勾勾地看著她,“不妨漏點(diǎn)口風(fēng)告訴你,汪總裁近日來都在相親!
潘友梅聞言,訝然地直喘氣,“你說什么?這幾天汪總裁都在相親?”
聽見潘友梅驚訝的抽氣聲,白御龍差點(diǎn)沒爆笑出聲,刻意地不讓自己的表情露出些許破綻。
“沒錯,他在相親!彼戳讼屡擞衙纺樕系谋砬。又道:“你可知道汪總裁在歐洲還擁有另一個頭銜?”
“另一個頭銜?你是指歐洲皇室頒授的威倫子爵?”
白御龍不得不佩服潘友梅,只要是她鎖定的目標(biāo),她事前一定會直清楚對方所有的底細(xì),對汪威倫也不例外。
“你說對了,他很想找一位中國女人做子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