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威倫大手壓住電腦,“我說過,你打不開我的電腦!
她忿忿地仰頭瞪著他,“好,你可以繼續(xù)隱瞞你的身分,天一亮,我就會離開這里。”
汪威倫錯愕,“天一亮你要離開這里?”
“對!我不想跟一個身分不明的人在一起。”她張目怒視他。
“你懷疑我身分不明?那你約我來此之前為什么不先調(diào)查一下我的身分?”汪威倫冷諷。
他眼中那一抹尖銳之色令她的頭隱隱作痛,羞怒交加的說:“我是不該沒事先調(diào)查你就約了你,明天我離開這里之后,我們之間就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她忿然從椅子上站起來。
汪威倫一把攫住她的手臂,強行將她拉進懷里,雙臂像鐵鉗般緊緊圈住她!拔也豢赡墚斘覀冎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彼念^用力地摩挲著她的頭,試著挽回她。
潘友竹奮力的推開他,掙脫他的鉗制。“我可以,你也就可以,如果你真的是牛郎,你可以再找下一個目標!
“不可能再有下一個目標,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目標了!蓖敉䝼愃缓稹
他的話說出口,不但沒能感動潘友竹,反而嚇壞了她!拔沂悄憬裆ㄒ坏哪繕耍俊
糟了!他看上潘家的財產(chǎn)?她真的是引狼入室。
“不不不不……”她驚恐地往后退,“我不會讓你危害到我們潘家!
她撩起被單轉(zhuǎn)身要跑出房間,偏偏每走一步,腳踝便傳來椎心的刺痛,她咬著牙忍痛往前走。
汪威倫看出腳踝帶給她的疼痛,但她仍倔強地要離開,他的怒氣更熾,往前跨幾個大步攔住她的去路。“你非要這樣折磨自己嗎?”
他原本溫柔的眼神不見了,此刻他眼里閃爍著狂怒的火焰。
潘友竹不懼他的怒氣,企圖越過他,“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
就在擦身而過之際,怒氣填膺的汪威倫一把抱住她,將她壓在墻上,“你一定要這樣做?”
整個背貼在墻上,潘友竹頓時動彈不得,依然倔強地抬高下巴迎視他!拔抑皇且丶!
即使這理由光明正大,他也絕不可能就這樣放她走。
“不行!”
“不行?為什么不行?”潘友竹聽得胸中一把火。
“我愛你,我不想放你走!蓖敉䝼愓f出對她的愛意。
“愛?你有沒有搞錯?牛郎也會有愛,哼!”她露出一副看扁他的表情,“要是之前我會以為你說的是真話,可是現(xiàn)在……我不信!
“為什么?”他打從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就一直以摯誠的心對待她。
潘友竹眉兒一挑,嬌容堆上慍怒,“剛才我聽得很清楚,相信你在跟我之前,一定對我做了身家調(diào)查,你是看上我家的錢而不是我!”
汪威倫無辜地苦笑一聲,“我沒必要這么做,再說我絕不會看上你家的錢!
“是嗎?如果你要的不是錢,你現(xiàn)在身上穿的,出門開的,還有這間頂級別墅,哪一樣不是用錢堆的?”
“你?!”汪威倫眉頭緊擰,眼中有兩簇慍怒的火焰在跳動,“我這輩子還沒有被一個女人嘲諷,你是頭一個,相信也是最后一個!
“敢做牛郎就不要怕被嘲諷!迸擞阎裎唇(jīng)思索的話脫口而出。
汪威倫將臉湊近她,眼中的火熱霎時轉(zhuǎn)為冰冷,一個閃電般的動作,他拉她貼上他如鐵墻般的胸膛,“你在找死!”
潘友竹回視他,感到一股恐懼竄過全身,惶恐他會使出難以想象的暴力,于是她緊閉著嘴巴做無言的抵抗。
汪威倫的嘴強勢的占有她的,不是粗暴,更不是溫柔,而是探索和征眼。
潘友竹不敢相信自己的體內(nèi)竟然開始騷動,身體的感官因他纏綿的吻而違背了她大腦的指揮,感覺到雙臂環(huán)住她的力量,也感覺到他的大腿恣意壓向她,一種危險正威脅著她的每一根神經(jīng)。
汪威倫握住她的下巴,俯視她眼眸深處,“不行,我太需要你!甭曇羿硢△热恕
他必須承認,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件事都不一樣,在其它女人懷里,他也曾有過快樂,但是唯有和她在一起,才有合為一體的強烈感受。
快感混合著需要,性急地在他心中炸開,使他忘掉一切,大手愛撫她絲滑般的肌膚,直到她情難自禁的逸出嬌吟。
狂野、熱烈的感覺在潘友竹心中燃燒,那股興奮令人難以承受,無法壓抑的歡愉,身體自然地扭動,輕柔的、性感的嬌吟不自覺地逸出。
有節(jié)奏的輕壓不斷地喚起她的興奮和身體的回應,那股熱切的激情終于引爆她內(nèi)心狂野而原始的欲望。
他低沉而性感地咆哮一聲,沉入那溫暖的緊窒里緩緩沖刺。
潘友竹整個人幾乎毫無縫隙的貼在他胸前,雙手勾住他的脖頸。
他雙手握緊她的腰,強迫她隨著他的律動而起舞,他不斷將她推至頂點,直到狂野的歡愉強化成燦爛的火焰……
激情過后,他溫柔的吻著她。
她已經(jīng)全身癱軟無力,幾乎是掛在他身上,她沒想到連站著都能做那檔事,其驚人力量更令人難以想象。
汪威倫像抱著洋娃娃似的抱著她,離開這個讓他們吵得面紅耳赤的房間,轉(zhuǎn)向?qū)儆谒麄兊臏嘏块g。
他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然后跟著睡在她身旁,手臂緊緊的將她鎖在懷里,生怕她會不見似的。
。
盡管他說他愛她,潘友竹心里依然深信這只是一個美麗的謊言,牛郎的愛是廉價的,他可以對每一個肯在他身上花錢的女人說愛。
可是這美麗謊言的背后,她曾經(jīng)一度相信她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深受一個男人的疼愛和呵護。
沒想到美麗的譚百無法持久,瞬間變成夢幻泡影;短短幾天就現(xiàn)出原形,他愛的不過是她家的錢。
錢雖說不是萬能,卻是萬萬不能,這年頭誰不愛錢。
若說他的錢來得不正當,非也!就憑這幾天他對她的任勞任怨,甚至不辭辛勞的照顧,他賺這個也算是辛苦錢,誰能說不正當。
潘友竹側(cè)臉瞅著身旁那張讓人永遠看不膩的俊臉。
當他對她說愛時,她的心確實漏跳了一拍,但是想想,那也只不過是牛郎取悅女人的必殺絕招。
她拍拍自己的臉,低聲道:“趕快清醒,他的愛絕不是真的,白馬王子只在童話故事里有!
現(xiàn)在最讓她擔心的是他知道大姐,盡管他極力矢口否認,但是她堅信自己的聽力絕對沒有問題。
她雖然不認同大姐的許多作為,但是不否認她們身上流著不容割舍的血緣。
思及此,她小心地偷窺身邊的人,也許他真的累了,輕淺均勻的呼吸聲,讓她確定他已經(jīng)熟睡。
她輕輕地扳開壓在胸前的手臂,掀開被子,躡手躡腳的滑下床;盡管踩在地板上的腳踝傳來陣陣的刺痛,她仍咬牙強忍著痛離開了床。
快速換上衣服,抓了皮包,瞥了眼擱置一旁的行李箱,她伸手拎起行李箱,但又思索她目前腳痛無法和往常一樣行動自如,只怕行李箱會變成她行動的累贅。最后,她決定不帶走行李箱,溜出房間。
走到客廳,不經(jīng)意瞥見擱置在桌上的車鑰匙,思索一下,她抓起車鑰匙,并從皮包里拿出一張事前填寫好的兩百萬支票放在桌上,然后走出別墅。
發(fā)動引擎時她還擔心地觀望著屋里的動靜,生怕引擎聲會驚動了他。
當她發(fā)現(xiàn)屋里沒有動靜,腳一踩油門。車子飛也似的沖出別墅。
循著來時的路線回去,潘友竹將車子寄放在機場附近的停車場,并留下他的聯(lián)絡(luò)電話,請停車場的員工打電話給他,請他前來領(lǐng)回車子。
接著,她叫了一部計程車,奔回潘家。
。
天還未亮,潘友竹突然回來,嚇壞了潘家上上下下所有人。
潘友梅半信半疑的披著外套走出房間一探究竟,只見潘友竹正一跛一跛的吃力爬上樓!坝阎?”
潘友竹手扶著欄桿,吃力地踩著樓梯,抬頭看了她一眼!拔一貋砹!
人都站在眼前,潘友梅當然知道她回來。
“你不是說要出門玩一個月……”
潘友竹早料到她會質(zhì)疑,“沒瞧見我受傷了,所以敗興而歸!
好不容易走到房間門口,她扭開門閃進房里,關(guān)上門,隔絕門外所有的疑惑。
她背靠在門上,仰高頭重重地吐口氣。
這口氣……
是要慶幸自己順利地離開那個牛郎?還是哀悼自己又回到這個不受重視的家?
*
沉睡中的汪威倫一個側(cè)身,想抱住潘友竹卻撲了空。
咦?
他驚覺地睜開眼睛,身邊?!空空如也。
友竹呢?
他坐起身望著擱置在墻邊的行李箱,安然地露出一抹微笑,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
“友竹,你在哪里?”
沒有回應。
汪威倫不以為意的穿好友服。走出房間來到客廳。
她不在客廳!
汪威倫不由得開始緊張,沖出客廳到外面的庭院。
她也不在外面的庭院!
當他欲要轉(zhuǎn)身之際,突然發(fā)現(xiàn)車子不見了,他震驚地張大眼睛,“難道……”
一道惶恐的驚悸竄入他心頭。
他轉(zhuǎn)身沖進屋里尋找車鑰匙。
車鑰匙不見了,同時發(fā)現(xiàn)一張兩百萬的支票。
汪威倫拿起支票,發(fā)出冷冷的諷笑,“真把我當成牛郎了!
他忿然地將支票揉成一團,然后擲至墻上。
汪威倫心煩意亂的跌坐在沙發(fā)上,手指爬上正隱隱脹痛的太陽穴!八龝ツ睦?”
這時,手機發(fā)出來電音樂,若是平常他會覺得這音樂美妙動人,這一刻他卻覺的惱人,還特別的刺耳。
他一臉不悅地接趨手機,“哪一位!”宛如冰柱的聲音悍然地劈下。
。▽Σ黄,請問你是歐禾責先生嗎?)對方溫和地詢問。
“不是!”汪威倫忿然切斷電話,“都已經(jīng)夠煩了,還打電話來用……”
驀地,他頓住足足有兩秒。
歐禾責?這不是他騙友竹隨口編出來的名字嗎?
汪威倫忙不迭地回撥電話。
對方很快地接起電話:(你好,XX停車場。)
停車場?
汪威倫心頭不由得一怔,斂起怒氣的問:“對不超,我是歐禾責,請問是你打電話給我嗎?”
對方客氣的道:(是我打的,歐先生,今天一早有一位小姐將一部賓士停在我們停車場,并請我打電話給你,請你來取車。)
什么?
汪威倫遲疑的道:“你是說有一位小姐將一部賓士放在你們停車場,還要你打電話給我?”
。ㄊ堑模囎拥蔫匙也在這里,你可以隨時來取車。)對方的語氣相當客氣。
“好,我知道了。請把地址給我。”汪威倫已大致猜出潘友竹離開的情形。
對方報上停車場的地址。汪威倫逐一的記下,“我知道,我會派人過去取車。”
掛斷電話,他隨即撥了白御龍的電話,請白御龍出面處理。
汪威倫掛斷電話,忿然的吼出一聲如雷般的獅吼——“潘友竹,你以為這樣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不可能!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