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真的?”潘友梅滿腹狐疑地看著白御龍,“找到理想的對象了嗎?”
白御龍面帶笑容搖頭,“就像童話中的灰姑娘,王子捧著玻璃鞋找合腳的王妃,汪總裁則是靠著子爵光環(huán)尋找夫人!
潘友悔淡然冷笑,“汪總裁的眼光高于頂吧?”
“或許吧!卑子埻坏仄鹕,走到潘友梅面前,“我在想,你家連你四個女人都還未出閣,是不是也來辦場相親?!”
潘友梅立刻宛如被雷擊中般的張大眼睛,“你在說什么?”
白御龍牽強(qiáng)地扯開一抹笑,“我也是今天突然想到,我家隔壁就有四位綺年玉貌的女人,這些日子為什么舍近求遠(yuǎn)?”
“你的意思是,要幫我們姐妹安排相親?”潘友梅錯愕。
“友梅,這對你來說也是個機(jī)會,如果汪總裁看上你,你就不必費盡心機(jī),歐洲的海運全都是你的了!卑子埞室庹f出這么誘人的條件,刺探潘友梅的心。
盡管這條件誘人,她也不會為了海運線而出賣自己。潘友梅連忙將自己排除在外的道:“不不不,別把我算在內(nèi),如果你是指友蘭、友竹、友菊,我可以答應(yīng)相親;至于我,我沒有嫁人的打算!
就算她有意角逐子爵夫人,他也絕不會答應(yīng)。白御龍心里暗笑。
“那好,明天就先安排友蘭、友竹和友菊跟汪總裁見面!
哇!
“這么快?”潘友梅感到訝異。
白御龍詭異地安靜片刻,才露出笑容,“你剛才不是一直心急汪總裁至今遲遲不見人影嗎?明天相親你不就可以親自見到他。”
一語驚醒夢中人!他的話不無道理。
潘友梅臉色瞬間一變,笑容可掬的迎視白御龍,“好,就這么說定,明天相親。不知道相親地點要設(shè)在哪里?”
“這嘛……”白御龍猶豫了下,“不如就在你家。不管相親一事是否能順利,至少這件事是在這屋子里,不會傳到外人的耳里!
白御龍這份顧己心讓潘友梅感到滿意,美麗的臉龐淺淺地笑著!昂,就決定明天在我家相親!
“好,就這么說定,我現(xiàn)在回去通知汪總裁!卑子垘е鴳蛑o的微笑,手指輕拾起潘友梅的小巧下巴,“還好你不想要子爵夫人的光環(huán),不然我會傷心的。”
潘友梅一手拍掉他的手,“不管我怎么想,那是我的事,跟你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白御龍微笑的瞅著她倔強(qiáng)的嬌容,“不管是否與我有關(guān),至少你表明拒絕當(dāng)子爵夫人!
潘友梅朱唇略掀的說:“子爵夫人和海運固然誘人,但是我喜歡處于自己的王國里,要我在別人的王國里聽命差遣,我是絕對辦不到!
“說的也是,我怎么忘了你的特質(zhì)呢?”白御龍寬慰地呵呵一笑,“不說了,我得回去將這事報告給汪總裁,你妹妹們就由你去說。”
“好!迸擞衙芬豢诖饝(yīng)。
白御龍既已達(dá)成任務(wù),也滿足了他的疑猜,面帶微笑的轉(zhuǎn)身走出潘家。
潘友梅目送白御龍離開之后,虛弱地坐回沙發(fā)上,不過白御龍這次帶來的消息讓她解了大半的憂慮。
*
當(dāng)潘友梅宣布相親一事,難得清醒的潘友蘭被這消息給震得睡意全消,潘友菊瞠目結(jié)舌得說不出一個字,獨獨潘友竹神情木然,好似事不關(guān)己。
潘友梅極力解釋道:“這是個難得的大好機(jī)會,汪威倫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他還擁有歐洲皇室子爵的封號!
子爵?
乍聞這二字,潘友竹呆滯的眼兒突地為之一亮,沉寂多日的心弦再度被撩撥。
幾天前的瘋狂激動情緒此刻已蕩然無存,她開始想念他,暫且不管他的職業(yè),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細(xì)心呵護(hù),讓她思戀不已,這一生怕是難覓這般的柔情。
“你們想想,有多少女人渴望這個封號的光環(huán),假如你們其中一人雀屏中選,其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迸擞衙芳影褎艠O力游說。
“既然這樣,你為什么不自己去相親?”潘友菊滿心疑寶的開口問。
潘友梅坐回沙發(fā)上,心情非常輕松的說:“因為我不打算結(jié)婚,我只想管理好環(huán)球集團(tuán)!
她不想結(jié)婚?
這驚人的訊息再次震驚了潘友蘭和潘友菊。
“你不想嫁人,你也不該擅作主張為我們安排相親!毕騺磴紤谐尚缘呐擞烟m嚴(yán)厲地道。
潘友梅錯愕潘友蘭的激動,“人都還沒見到,你的反彈是不是太大?”
“不管他的條件再好,我不會答應(yīng)相親!迸擞烟m強(qiáng)硬地表明態(tài)度。
難得清醒的潘友蘭已經(jīng)讓潘友梅感到驚訝,她的態(tài)度更是讓她震驚不已。
潘友菊決定與二姐同進(jìn)退!拔乙膊粫饝(yīng)相親!
潘友梅看著潘友蘭和潘友菊,“你們能不能先不要推辭,明天看到了人再說,如果真的不合你們的意,再拒絕也不遲!
“何必這么費事,直接推掉不就行了?”潘友蘭堅持地道。
潘友梅萬般無奈地嘆口氣,“你們知道的,我這次傾全力辦的電子展也全是沖著汪威倫,你們能不能幫我這個忙?明天先見上一面再說!
“總不能叫我們?yōu)榱藥湍愣崴鸵惠呑拥男腋0桑俊迸擞丫杖滩蛔〉乜棺h。
“怎么會呢?只要你們不愿意,我也不可能把你們押上禮車吧?就當(dāng)作是一場戲,讓我們能順利完成這場展覽會,再說大家都是為了環(huán)球集團(tuán)!迸擞衙窞榱吮扑齻凕c頭,不得不再祭出環(huán)球集團(tuán)。
“這……”潘友蘭和潘友菊為難地面面相視。
突然,潘友蘭發(fā)現(xiàn)潘友竹始終默不做聲,“友竹,你的看法呢?”
“?”潘友竹失神地望著潘友蘭。
看法?她們剛才有說什么嗎?
她完全渾然不知,只覺得腦子一片混沌,只裝滿了那個人的身影。
潘友蘭沒好氣地來到潘友竹面前,“你到底是怎么了?說了半天,你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
潘友竹拾起一雙毫無情緒的眸子,“你們在說什么?”
“啊!”潘友蘭詫異地瞅著潘友竹,伸手拍打她的臉,“你怎么成天魂不附體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潘友竹試著躲開她的手,不悅地叫道:“我沒事!”
潘友蘭被她的怒氣怔住了,語氣轉(zhuǎn)為心疼,“你真的沒事?”
感受到潘友蘭的關(guān)愛,潘友竹擠出一絲勉強(qiáng)稱得上笑的笑容,“我沒事。”
潘友菊立即上前,“大姐說明天安排我們相親!
“相親?”潘友竹頓時清醒,“誰要跟誰相親?”
潘友菊的手指著自己,然后又指了她和二姐,“我們?nèi)齻跟汪威倫相親!
“什么?”潘友竹驚叫一聲!拔覀?nèi)齻跟汪威倫?”
這時,潘友菊深信她已經(jīng)回神了!按蠼阏f了,為了環(huán)球集團(tuán),讓我們做做戲,如果看中就……”
“做戲?當(dāng)婚姻是兒戲?”潘友竹又是一聲驚呼。
潘友梅為了解釋這之間的誤會,連忙站出來澄清道:“我并沒有要你們將婚姻當(dāng)兒戲,為了逼汪威倫現(xiàn)身,我只好答應(yīng)明天相親之事。”
逼汪威倫現(xiàn)身?
潘友蘭和潘友菊訝然睜大眼睛看著她,不禁揣測她的動機(jī)。
潘友梅似乎也察覺到妹妹們對她的誤會,深深地嘆口氣,“我查出汪威倫已經(jīng)提早抵達(dá)臺灣,當(dāng)我查到他住的飯店時,他突然退了房,之后行蹤成謎。直到不久前白御龍前來,才知道原來汪威倫失蹤的這段時間一直在相親!
“那與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潘友竹懷疑地問。
“是白御龍?zhí)崞穑f你們也都沒嫁人?!”
潘友梅話說到一半,潘友竹貿(mào)然打斷她的話,微慍的說;“我們家應(yīng)該不只三個沒嫁,是四個吧?”
被抓到語病的潘友梅,屏住氣息深深抽口氣,“我不打算嫁人,我要守著環(huán)球集團(tuán)!
“你守著環(huán)球集團(tuán),我們就必須嫁出去?”潘友竹無法置信的看著她,她當(dāng)真為了事業(yè)不擇手段的出賣她和友蘭、友菊?
一再被誤會,潘友悔只能惱怒的猛吐著氣,“我沒說你們都必須嫁掉?!”她忍不住大吼一聲。
面對潘友梅的怒氣。潘友竹只好噤了聲。
“我只是希望明天能順利引汪威倫現(xiàn)身,你們知道嗎?再過兩天展覽會就要開幕,最重要的貴賓卻始終不見人影,若是開幕那天依然不見汪威倫的身影,你們可知道我和環(huán)球集團(tuán)將會變成商界的笑柄?”潘友梅雙手緊握成拳,鐵青著臉朝她們低吼。
“反正你的意思,我們必須成為明天相親的棋子!”潘友竹冰冷嘲諷地道。
聽出她的譏諷,潘友梅還是強(qiáng)忍住氣,“除非你們其中有人中意汪威倫,否則我是不會把你們嫁出去!”
心地善良的潘友蘭率先投降,“好啦,不要再為難大姐,反正只要沒看中意,她確實也不能把我們嫁出去,不如就幫她一次;再說我也不愿見環(huán)球成為商界的笑柄!
見潘友蘭妥協(xié),潘友菊也大方的退了一步,“好吧,我答應(yīng)就是!
最后,所有質(zhì)問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潘友竹身上。
潘友竹即便有一百個不愿意,但見潘友蘭和潘友菊為了環(huán)球集團(tuán)挺身而出。她也不再堅持己見。“好吧!
見她點了頭,潘友梅如釋重負(fù)的吁口氣,“謝謝你們鼎力相助!
潘友蘭和潘友菊、潘友竹不約而同的齊聲道:“我們不是幫你,而是幫環(huán)球!
這句話一落下,三人對于彼此的默契相視而笑。
潘友梅心想,不管你們是幫我還是幫環(huán)球,至少能讓她與汪威偷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