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蓬萊鎮(zhèn)的紈褲之一邱少爺呸的一聲,把口中的肘子吐掉。「不只她說難吃,我也覺得不好吃!」
「你……」胡一刀惡狠退地轉(zhuǎn)向他,那刀鋒自然也偏過去了。
邱少爺財大氣粗,整個鎮(zhèn)上橫著走,吃準胡一刀不敢對他動手,那不屑的表情更是明顯!肝覜]說錯啊,你這肘子說是燉肉又太軟爛,醬汁的味道都蓋過食材本身了,若說是醬燒卻一點口感也沒有,吃了惡心。」
看自己成了滿屋的焦點,邱少爺有些得意,把自己面前的醬燒時子往前一推!覆幌嘈诺目梢宰约簛沓猿钥矗纯次艺f的對不對!
有些好奇的客人真的伸過筷子想夾,可是這肘子燉得實在太爛,居然連夾都夾不起來,直接斷在了盤里,逼得他們只能用湯匙來盛,吃下去的時侯也不由同意邱少爺?shù)恼f法。
雖然不到惡心,但的確不怎么樣,他們自己在家中烹調(diào),精心一些說不定都能勝過這道菜。
「太蔥熇魚我也有點,差點沒被魚刺給鯁到!整個爛到都看不出是魚了,完全沒法子吃啊這個!
這時候,某一個角落又響起了說話聲,像要搶邱少爺?shù)匿h頭似的,原來是布莊的高少爺。
眾人又看過去,果真高少爺那盤里的大蔥熇魚已經(jīng)爛成了一團,而且顯然還沒吃掉多少,看起來像廚余似的,令人倒盡胃口。
「哼!你們都是陸樽的朋友,當然會替他說話!购坏队仓暤馈
第三個出聲的是蓬萊飯館的老主顧沈公子,今天是沖著胡一刀的名聲前來新蓬萊飯館撐場,覺得相當失望。
「我可不是陸樽的朋友,我也覺得小魚掌柜說的有理。這干燒鴨頭只有顏色還可以,吃起來干巴巴的味道,連辣椒的香氣都沒炒出來,不瞞大家說,我兩天前才在蓬萊飯館吃過同樣的一道菜,那美味讓我差點把舌頭給吞下去,至于胡大廚你的……唉,實在是不符期待啊!
胡一刀臉色鐵青,此人他也認識,的確是老客人,和陸家人并沒有太深的交情,因此對于他的批評,胡一刀竟是無法反駁。
陸小魚看著胡一刀節(jié)節(jié)敗退,便趁勝給了他最后一擊!负坏,你可知道我為什么點這幾道大菜?我就是要指出你在飯館學藝不精,只學了一項紅燒就以為自己廚藝無敵了?要知道廚藝這門功夫可是博大精深,內(nèi)里門道可多著呢!
到這里,陸小魚的戲分算是完了,換蘭書寒上場了。
他站起身,朝四周的眾人拱手,朗聲說道:「這家新飯館同樣冠蓬萊之名,讓我們覺得很丟臉,所以特來正名,這兒只是我們蓬萊飯館一個學藝不精的廚子擅自與人合作開設,并不是我們授意的,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蘭書寒說著向前走了一步,冷冷地面對著胡一刀的刀鋒,「還有我想告訴大家,胡一刀原本只是個流浪漢,受我義父收留,之后教授廚藝,令其有謀生之能,但蓬萊飯館的菜色都是我義父及小魚精心思索出來的,胡一刀只是照本宣科罷了,他廚藝不精并不奇怪。
「他若只是純粹另謀高就,我們蓬萊飯館絕不為難,可是他離開時,卷走了飯館里的貴重食材,還威脅要讓我們經(jīng)營不下去,現(xiàn)在光是這家新飯館的名稱,就能看得出胡一刀此人的品性如何!
蘭書寒話聲一落,眾人議論紛紛,胡一刀面色如土,手都在發(fā)抖,那新蓬萊飯館的掌柜及護衛(wèi)們更是個個神情陰沉。
「真的是這樣嗎?」
「胡一刀這個人也真是夠無恥了……」
胡一刀再也受不了,舉起菜刀指著蘭書寒等人,「你們還不給我出去!我新蓬萊飯館不歡迎你們!」
「不用你說,我們在這個地方也待不下去了,物難吃人心丑,這種飯不吃也罷!固m書寒仍是那種不疾不徐的模樣,還朝四周環(huán)視了一圈,「諸位還愿意在這里用餐的自可留下,若是不屑吃此人做的菜,歡迎到我們蓬萊飯館去,我們飯館菜色真正的設計者是小魚,味道保證比胡一刀煮的好吃百倍。」
說完,他便帶著陸小魚及潘胖子回到了對面的蓬萊飯館,就站在大堂往外看著。
果然沒一會兒,新蓬萊飯館的客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后來再進去的都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人。
「看來要擊垮他們的生意,還需要一陣子呢。」陸小魚長吁了口氣,別看她剛才表現(xiàn)得十分鎮(zhèn)定,其實她緊張死了。
「等今天的事情散播出去,他們也就差不多了!固m書寒倒是很篤定,「只不過這陣子一定會有影響,大家就多擔待些!
陸小魚還是有些不甘心,不過也明白胡一刀的惡行要讓眾人皆知,的確還需點時間,所以只能忍下這口氣。
同時,她也對方才助陣的幾位少爺好奇起來,忍不住問潘胖子:「喂,潘胖子,那邱少爺高少爺什么的是你請來助陣的?」
「不是我,是舒寒那家伙以陸樽的名義請來的。」潘胖子笑覷著一臉鎮(zhèn)定的蘭書寒,那眼神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原來蘭書寒還事先做了這些事?陸小魚對他提出的計策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當初他讓蓬萊飯館推岀幾道新菜色,并預言胡一刀必然會仿效,偏徧這幾道菜都是有陷阱的,不僅胡一刀沒學過,烹飪方式也都各有特殊技巧,不是胡一刀那半吊子仿效得來的,果然,陸小魚輕而易舉的就挑岀了胡一刀的失敗之處。
她本以為蘭書寒的計劃只到這里,想不到他還找了其他人來,讓胡一刀的失敗借由眾人之口傳出,如此便更有公信力,也能更快讓胡一刀身敗名裂。
「但最后那個沈公子并不是陸樽的朋友啊!龟懶◆~突然回想起來,問道。
「他是陸樽朋友的朋友,」潘胖子邀功似地指了指自己,「也就是本人的朋友!
陸小魚不禁啼笑皆非。
其實胡一刀的菜不是真的那么難吃,畢竟他在蓬萊飯館磨練了那么久,基本功夫還是有的,但經(jīng)那些公子哥兒一宣傳,新蓬萊飯館菜色不好、廚藝不精的印象便會深植人心,再難去除了。
她忍不住望向了蘭書寒,打趣地道:「你不是說,你不必用陸樽的辦法也能解決問題?」
「我的確沒有用他的辦法!固m書寒正色望著她,「我又不下流!
陸小魚同樣正色回視他,點了點頭,「對,你不下流……你是陰險!」
「噗——」在一旁喝水的潘胖子一口水噴出來,笑到都快翻過去。
陸小魚也笑得花枝亂顫,讓蘭書寒看了很是無言,但接著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變得黯淡。
這樣堅實的友情也只有陸樽能夠擁有,等回到了皇宮之中,還能有這樣一群人陪他一起笑一起哭,一起找別人麻煩嗎?
不可能,到時只怕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不能相信了,他的身分注定了他不會有朋友,更不能擁有真心愛戀的人。
對于友情及愛情的渴望在蘭書寒心中盤旋不去,令他的心隱隱酸澀起來。
經(jīng)過了開幕那日的事情,新蓬萊飯館雖然依舊有客人上門,但隨著胡一刀所做的卑鄙之事漸漸傳開,一個月后,飯館生意只能以門可羅雀形容。
這時候,蓬萊飯館來了一個尊貴的客人——掌管御膳房的廖御廚,可謂是當今廚藝第一人。
陸小魚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幾乎要驚呆了,在金鷹王國,只要一項技藝做到頂尖,就會被召入宮內(nèi),授以該技藝相對的官職,比如醫(yī)藥、廚藝、紡織、制酒等,品級還都不低,比起一些小城的知縣都還大,這代表的是對專業(yè)的尊重。
她原本還有些不敢置信,但這個人是在知府陪同下前來,一般人可沒有那么大的面子讓知府作陪。
「廖御廚找我?」陸小魚傻傻地望向蘭書寒,「我不是在作夢吧?」
「不是。」蘭書寒淺淺一笑,她的呆樣將他逗樂了,不枉費他冒險下令替她請來廖御廚。
陸小魚還在呆,突然不知從哪里拿出了鍋鏟,猛然往旁邊潘胖子的頭上一敲。
「哎喲!」潘胖子怪叫一聲,可憐兮兮的望著陸小魚,直摸頭哭喪著臉道:「小魚妹妹,你打我做什么?很痛……」
「會痛就對了,我真的不是在作夢!龟懶◆~捧著自己的臉,不再理會旁邊胖子的雞貓子喊叫。
她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心里平靜一些,不意瞥見蘭書寒沉著平靜的模樣,好像御廚突然過來他一點都不感到奇怪……
腦袋靈光一閃,她難以置信地看向了蘭書寒!冈摬粫@是你安排的吧?」
蘭書寒但笑不語,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將她往前一推,「別胡思亂想了,先聽聽御廚想說什么吧!
廖御廚看著站到他面前的陸小魚,有些訝異她這般年輕,他不著痕跡地看了蘭書寒一眼,見后者微微點了點頭。
雖然廖御廚不明白為什么太子殿下明明在皇宮里,此時居然又出現(xiàn)在這里,還穿著平民的衣服,但在皇宮多年,他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該問的,既然受人之托就忠人之事,其余什么都不用管。
于是他微微一笑,稍稍安撫了陸小魚的緊張后才慢慢開口,「聽聞這蓬萊飯館在北地十分有名,老夫身為御廚應當嘗試天下百味,今日特地前來試試,小姑娘應該不會不歡迎吧?」
「當然不會!大名鼎鼎的廖御廚光臨敝店,是敝店的榮幸,請快入座。」陸小魚雖然緊張,應答依然得體。
廖御廚見狀在心里暗自點頭,確認道:「你就是這蓬萊飯館的廚子吧?」
「對。」陸小魚回答得毫不猶豫。
雖然她已經(jīng)在訓練其他人擔任廚子,有一些菜也已經(jīng)交由那些新廚子烹飪,但眼前這位可是御廚,需要謹慎對待,她自然要親自動手,不能砸了飯館的招牌。
「呵呵,很好,那我就只點一道菜!沽斡鶑N的眼中閃過一縷精光,「就來一道西湖醋魚吧,你可以嗎?」
「老人家你不是認真的吧?小魚妹妹連西湖都沒去過,你居然要她做西湖醋魚?」一直聽著的潘胖子忍不住怪叫起來。
「潘胖子你不要胡說!」陸小魚瞪了他一眼,隨即回過身來,朝著廖御廚頷首,「西湖醋魚對吧?沒問題,我會做!
這里是北方,還是并不產(chǎn)魚的蓬萊鎮(zhèn),廖卸廚卻點了一道南方菜,頗有幾分為難的意思,但陸小魚卻答應得十分爽快,似乎一點也難不倒她。
「那就有勞了。」說完,廖御廚便闔上了眼閉目養(yǎng)神。
他這副模樣和某人有幾分相似,潘胖子忍不住看向蘭書寒,心中突然醒悟——這舒寒與廖御廚該不會來自同一個地方吧?難不成是……皇宮?
想到這里,他不禁笑嘻嘻地朝著蘭書寒低聲道:「兄弟,真有你的,連御廚都請得來,胖爺我服了,你這只大腿我是抱定了。」
蘭書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否認。
陸小魚進廚房忙活了一陣,沒多久便走了出來,手上端著一道酸香四溢的魚料理。
光是聞到這個味道,廖御廚的眉毛就挑了起來,等菜真的放上了桌面,那薄薄的芡汁均勻淋在魚身,彷佛平靜的西湖般閃著璀璨的光芒,廖御廚的目光越發(fā)亮了起來。
他動筷夾了一口魚放入口中,酸甜滑嫩的口感刺激得他唾沫不停分泌,香氣直沖腦門,即使是吃遍了山珍海味的他也不由頻頻點頭。
「好!」他贊美完,有些不舍地放下筷子,這要是在自家,無需顧及形象,他應該一個人就能掃掉這一盤。
「這道西湖醋魚你做得十分美味,芡汁透明滑順,魚肉鮮嫩不失彈性,不僅沒有腥味及土味,還將魚的鮮味提到了極致。只是老夫很好奇,這蓬萊鎮(zhèn)并不產(chǎn)魚,你如何做出西湖醋魚的味道,還如此地道!沽斡鶑N好奇地問。他方才會出這道題不無刁難之意,想不到她真做得出來。
「因為我爹年少時行跡滿布天下,當初這道菜我也是聽我爹說才試著做做看,做到我爹認可的味道也就差不多了!龟懶◆~笑了笑,「傳聞要做西湖醋魚,得先讓魚餓上三天,去除土味,然而我們這里水質(zhì)清,魚不需挨餓就足夠鮮美,我也是沾了食材的光!
她這話就是自謙了,畢竟西湖醋魚最好用西湖鱸魚或是草魚,尺寸在一斤半左右為佳,光是在這北方挑選出類似口感和尺寸的魚種,就不是一般廚子辦得到的。
「這道菜要在短時間內(nèi)做出來,除了刀工要精,火候控制也相當重要,尤其你只是憑聽說就能做得出來,芡汁的濃厚更是堪稱完美,老夫沒有什么好挑剔了!沽斡鶑N又忍不住吃了一口,滿足地點了點頭,「那我就說明此行來意吧,其實老夫除了在京城聽聞蓬萊飯館的名氣之外,也聽說此地有一廚藝的天才,所以特地來看看,如今一吃,果然不虛此行……」說到這里,廖御廚偷瞄了一眼蘭書寒,蘭書寒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廖御廚才又接著說道:「今年老夫六十有二,也到了耳順之年了,卻一直找不到適合的后輩傳下手藝,你既有如此天分,不知道愿不愿意隨老夫到京城學習廚藝?老夫必然好好栽培于你。」
陸小魚聽得目瞪口呆,這等好機會居然讓她碰上了?廖御廚要栽培她,意思就是有機會成為未來的廚藝第一人。
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蓬萊飯館赫然闖進一個矮胖的身影。
「慢著!我反對!」胡一刀一臉正氣凜然地來到御廚的面前。
蘭書寒立刻沉下了臉,神情變得凝重。
陸小魚更是跳了起來,指著胡一刀不悅地道:「胡一刀,你來做什么?」
「我來爭取我的機會!购坏独湫Α
先前知府陪著一個人進入了蓬萊飯館,這件事早就引起新蓬萊飯館的注意,胡一刀更是連鍋都丟開跑到蓬萊飯館外偷聽,結果當真讓他聽到了重要的事,他是傻了才會放棄這個機會。
「你是……」廖御廚疑惑地問。
「在下胡一刀,聽聞廖御廚大駕光臨蓬萊鎮(zhèn),在下身為蓬萊鎮(zhèn)第一的廚子,自然要來拜會!
這么不要臉的話也只有胡一刀能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聞言,潘胖子突然插口道:「是啊是啊,你的確是蓬萊鎮(zhèn)第一!
胡一刀對潘胖子會為他說話感到有些詫異,但也隨即問道:「你也承認我是蓬萊鎮(zhèn)第一對吧?」
「對啊,第一無恥嘛!你知道嗎?胖不是問題,但是又胖又無恥那就是大問題了,胖爺我要是你,跳河時從倒影看清自己的嘴臉都會覺得惡心!古伺肿涌瘫〉氐馈
胡一刀正想反駁,陸小魚搶先說道:「廖御廚,這個人原是我們蓬萊飯館的大廚,受我父親的恩澤教授廚藝,但是我父親往生后他卻徑自在對面開了另一家新蓬萊飯館與我們打?qū)ε_,此等無情無義之輩,不用理會他!
胡一刀一反平時無賴潑皮的樣子,話說得很漂亮,「我承認我的廚藝傳自你父親,但你們經(jīng)年累月利用我替陸家賺取銀兩,待你父親死后我也算報完恩了,我只是拿走屬于我的那份,有什么不對?」
他說著,用手指向陸小魚,「至于你有天分又如何?廖御廚可以去問問,將這蓬萊飯館撐起來的可是我胡一刀?」
胡一刀說得天花亂墜,因為他篤定廖御廚不可能知道蓬萊鎮(zhèn)的詳細情形,也不太可能花太多心思去調(diào)查,就算真的去調(diào)查好了,他隱瞞的都是別人不可能知道的秘辛,誰又能理清?
看到廖御廚若有所思的模樣,胡一刀認為自己說動他了,立刻趁勝追擊!阜讲怕牭搅斡鶑N欲帶陸小魚前往京城,我胡一刀與陸小魚的廚藝都是師承陸子龍,也就是說她會的我都會,所以我希望向廖御廚爭取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我若是能勝過陸小魚,那么前去京城的機會就歸我了!
陸小魚想不到有人能無恥至此,氣得大罵,「胡一刀,你鬼鄙!你會的那些菜色可都是我研制出來告訴你的,如今你竟顛倒黑白!」
「是誰顛倒黑白,到時候就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是向你挑戰(zhàn),你敢不敢?」胡一刀冷冷一笑,使了個激將法。
「有何不敢?」陸小魚直視他,她有自信,根本不怕他挑戰(zhàn)。
但在她沖動應了這一句之后,蘭書寒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這小妞果然禁不得激,陷入胡一刀的圈套里了。
廖御廚有些茫然,他偷偷覷了一眼蘭書寒,滿臉疑惑。
「廖御廚,這胡一刀的要求,自然是以你的意愿為準!固m書寒注意到廖御廚的視線,淡然的開口。
廖御廚思索了一下,決定按自己的方法來決定。
太子殿下雖然召他前來品評這蓬萊飯館所做的菜,但如今又跑出個師出同門的胡一刀,他不如也給胡一刀一個機會,畢竟他這回可是要找傳人,不得不謹慎選擇。
「好吧,廚藝這條路并不簡單,有點競爭也是好的,那么老夫便為你們兩人出一道題,為期一個月,誰辦得到,誰就和我去京城!沽斡鶑N朝兩人微微一笑,對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視而不見。
「好!」陸小魚與胡一刀同時回道。
廖御廚點了點頭,幽幽說道:「老夫小時候在太原長大,家母時常做一道糖醋丸子給我吃,只可惜家母過世后我就再也吃不到那個味道了。即使老夫自己也廚藝過人,可就是做不出一模一樣的口味,我在想,或許是當局者迷,所以有了盲點吧。
「老夫?qū)δ銈兊囊,就是一個月后各做岀一道糖醋丸子讓老夫試吃,誰做得最像我母親的口味,誰就獲得和老夫去京城的資格。當然,稍后老夫會告訴你們那糖醋丸子吃起來的味道及口感,但其中材料火候等等就要你們自己去琢磨了!
「沒問題!龟懶◆~與胡一刀又是同時回答。
倒是蘭書寒看出了蹊蹺,這胡一刀出現(xiàn)的時機太剛好,而且他明明知道自己廚藝不如陸小魚,還敢接受這個挑戰(zhàn),不知道他的底氣在哪里?
看來這件事可不只是廚藝對決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