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傅家的下人都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的少爺纏著少夫人是越來越緊了,簡直是亦步亦趨的境地了。雖說前段日子,因為老爺要少夫人教他們少爺算帳,也能看到兩人經(jīng)常在一起的身影,但這些時候,兩人之間仿佛多了點(diǎn)什么,看起來更加親密些。
你瞧,少爺一起床沒見到少夫人,便拉著小六,打聽她的去向。少夫人一如既往地去書房處理生意,他們少爺也老是屁顛屁顛地跟著前去,說是也要去練習(xí)算帳。天吶,這還是他們那個不務(wù)正業(yè)的少爺嗎!
說是這樣說,但到了書房,他哪有心思算帳,不是盯著少夫人傻笑,就是沒事湊到少夫人身邊閑聊,在少夫人一記警告后,傻笑著又坐回去算帳。
小六和杏兒紛紛覷傅峻揚(yáng)一眼,無奈地?fù)u搖頭。知道他們夫妻倆現(xiàn)在感情好,但他要不要這么纏人啊。
蘇映雪更是覺得無可奈何,她從不知道傅峻揚(yáng)這般纏人,除了上茅房,她到哪,他都想跟著去。即使她故意冷著臉,警告他老實(shí)點(diǎn),他訕訕地坐回去算帳,可沒一會又故態(tài)復(fù)萌了,涎皮賴臉地賴到她身邊,不是勾勾她的屬,量到她耳邊嚷著無聊,說一些有的沒的。
這天,傅峻揚(yáng)一進(jìn)房門,正巧見到他娘子一身男裝打扮,一副準(zhǔn)備出門的樣子,倚在門邊,充滿玩味地看著,「蘇大少,這是打算出門去哪?」
蘇映雪正在梳理長發(fā),聽他調(diào)侃,「今日要去給貧民窟的老人、孩子送物品。」
「喔?原來我娘子還是個行善之人。既然如此,為夫陪你去吧。」想必勞累,他可不舍得讓她太辛苦。
誰知,她下一句徹底觸及了他的逆鱗,「不用了,濯承哥哥會陪我去的!
「什么?沈濯承陪你去?」傅峻揚(yáng)聲音倏地拔高。
「是啊,每年都是濯城哥哥他陪我一起。」蘇映雪不懂他激動什么。
「不許去!垢稻䲟P(yáng)的臉?biāo)查g陰沉了下來,伴隨著強(qiáng)硬的口氣。
蘇映雪不解他為何突然生氣,「不許?都說好了,怎么能不去啊!
傅峻揚(yáng)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霸道地說道:「我說了,不許去!
「你別鬧了,濯城哥哥……」
「濯承哥哥、濯承哥哥,我看你心里只有你濯承哥哥,還有我這個相公嗎?」蠻不講理的語氣,指控著她的行為。
蘇映雪無奈地輕嘆一口氣,這個男人為什么總是怎么愛吃濯承哥哥的醋?雖然她知道這只是他在意她的表現(xiàn),但一旦次數(shù)多了,就有無理取鬧之嫌了。
「相公,我和濯承哥哥沒什么的,你別亂吃醋了,好嗎?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得出門了。有什么話,等我回來再說!怪蠡貋碓俸退忉尯昧。
誰知,吃醋中的男人早已失了理智。他不能接受他都這樣說了,她竟還要出門,看來這女人得好好教育教育,應(yīng)該讓她明白何為以夫為天了。
傅峻揚(yáng)扯過想要越過他出門去的蘇映雪,一把將她拉至床榻之上,以身困住她。不由分說,略帶暴戾地撕毀了她的外衣,露出潔白單衣。
蘇映雪竭力拉扯住單衣領(lǐng)口,「傅峻揚(yáng),你做什么?放開,唔……」
帶著怒氣的吻顯得有些狠戾,眼里滿滿都是怒火和欲火的交織,他聽不見蘇映雪的抗拒,醋意將他的理智驅(qū)趕得蕩然無存。
……
事后,傅峻揚(yáng)冷靜了下來。雖然身心饜足了,反而因為對他娘子有些暴戾感到心虛了。
將她的身子鎖在懷中,雙臂緊攬著她,無視她的掙扎、抗拒,他貪婪而滿足地聞著她獨(dú)特的發(fā)香,「娘子!
「傅峻揚(yáng),放開我!固K映雪一半是氣、一半是羞。
且不論大白天的就閉門做這樣的事有多羞人,她氣他竟然因為吃醋就對她這樣「羞辱」著,更氣自己竟不爭氣地隨他沉淪。
「娘子,我錯了,是不是弄疼了娘子?我看看。」
蘇映雪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這男人有沒有弄錯她生氣的重點(diǎn)啊。推開他,阻止他又開始毛手毛腳的動作,越過他,強(qiáng)撐著腳顫抖的尷尬,徑自撿起衣物著裝?粗扑榈耐庖,蘇映雪臉上的怒氣又多了兩分。
蘇映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完全不理會身后男人撒嬌般的呼喚聲。
從衣柜中又取了一件外衣套上,可某個如水蛭似的男人又無恥地纏了上來,環(huán)住她,「娘子,你享用完為夫,就想撇下我一走了之,太狠心了吧!
蘇映雪正在打結(jié)的手微微一顫,這男人還真是敢說,得了便宜還賣乖!還有,能不能不要光著身子抱住她,總覺得臉上好不容易消散的熱氣又起了。
「哼,你是吃醋也好、生氣也好,甚至發(fā)瘋也行,總之今天這貧民窟我是去定了!
看著他滿臉的不高興,蘇映雪才覺得心下舒服些,否則總是被這男人牽著鼻子走,也太不甘心了。這男人就是寵不得,給他點(diǎn)好臉色,就敢給她開染坊。
傅峻揚(yáng)瞪視著她片刻,突然臉色好了些,「既然如此,我要和娘子一起去!
「你不……唔……」未及出口的話,又被他吞入了口中。
「娘子大可以拒絕我,只是這樣一來,娘子只怕也出不了門啰!
真想撕掉他那得意張狂的笑容。蘇映雪看看外頭的日頭,只好無奈地答應(yīng)了,再和他鬧下去,只怕今日就要誤時了。
于是,夫妻倆收拾收拾,一道乘上馬車,前往貧民窟去了。
蘇映雪努力忽視旁邊那道炙熱的目光,逼自己靜心看書。只是傅峻揚(yáng)哪會如她的愿呢,湊近她身邊,勾弄她的頭發(fā),曖昧地在她耳邊說話,「娘子,是什么契機(jī)讓你想要去幫助貧民窟的人啊?」
難得他說些正經(jīng)話,她倒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了,「契機(jī)啊?倒也沒什么契機(jī)。只是常聽人家說,行善能積福,雖不知道靈不靈,但我先試試!
傅峻揚(yáng)心下了然,他娘子自然不是想為自己積福,必是為了他大舅子蘇映堂了。他這娘子啊,心里有多看重她哥,只怕連他都要忍不住吃味了,「所以這是你著男裝,扮成你哥的原因?」
蘇映雪睨了他一眼,然后才笑道:「是啊,貧民窟的人啊,什么都沒有,但他們會在受到幫助時,總是回以真摯的祝福和感謝。如果真的有福報一說,那么我希望這些福報都能夠庇蔭到哥的身上,保佑他健康。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很傻?」
看著柔聲道來原因的蘇映雪,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柔荑,心下動容,他娘子多可愛啊,雖然不知道福地一事是否真的存在,但她只是單純地期許上蒼能庇佑她哥,心中又忍不住心疼,心疼她這些年來一人獨(dú)撐蘇家,一人擔(dān)憂同胞哥哥,獨(dú)自承受一切,不過,今后有他陪伴,這些事他都會陪她一起的。
「怎會,我娘子可是最聰慧的,怎會傻氣!垢稻䲟P(yáng)的手貼在她的雙頰上,直視著她,「不過娘子要記得,以后可以多依靠為夫一點(diǎn),想做什么也要帶我一起,好嗎?」
蘇映雪聽著他的話語,心下一酸,依靠嗎?這些年以來,她都是自己努力支撐著,怕她哥擔(dān)心,所以什么事都自己扛著,她幾乎都快要忘記依靠別人的感覺了。
她勾起笑容,靠入他懷中,「好!乖谒麘阎,她越來越能感到一份安全感和一分歸屬感。這個男人,雖然有時候霸道、有時候無賴,卻總是在意她的,而她也早已沉淪在他的糾纏之下了。
終于到達(dá)了目的地,蘇映雪剛一下車,就被傅峻揚(yáng)宣示似的攬在身側(cè)。
周圍盡是曖昧的眼光,畢竟她現(xiàn)在說著男裝,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能不引人側(cè)目嗎,「你做什么?大庭廣眾的,快放開我!固K映雪努力掙扎。
傅峻揚(yáng)卻直視著前方的某人,口氣不爽地說:「娘子,我現(xiàn)在心下滿滿的不爽,你最好不要刺激我,否則我可不知道我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么事來!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蘇映雪終于明白他為什么又突然心氣不順了?磥砘丶业煤煤玫馗忉屒宄懈绺绲氖铝,否則這家伙又得藉此來糾纏她了。
蘇映雪揚(yáng)起笑臉,安撫傅峻揚(yáng)這個喜怒無常的大少爺,「是是是,我不刺激你,但你可以放開我了嗎?這個樣子很不雅啊!
傅峻揚(yáng)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了手,但仍然陰沉著臉,看著走過來的沈濯承。
沈濯承方才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他們倆,看起來小兩口相處得不錯嘛,「映雪妹子、傅公子。」
聽到他的稱呼,傅峻心下更不舒服,沒看見人家相公站在這嗎?叫得那么親熱做什么。
蘇映雪看著旁邊臉色陰沉的傅峻揚(yáng),真是哭笑不得。不過礙于怕刺激到他,她可不敢當(dāng)著他的面叫濯承哥哥,只是朝沈濯承點(diǎn)頭示意。
沈濯承雖不明就里,但也暗笑在心,因為他真的能感受到傅峻揚(yáng)對他滿滿的敵視啊。
撇開這小鬧劇不談,蘇映雪開始讓人搬下今日所帶的東西分發(fā)給眾人。臨走時,幾位老人還拉著蘇映雪不放,感激不已地說道:「蘇大少啊,你的心腸真好。」
「是啊,你每年都來給我們這些孤寡老人還有孩子送這么多衣物、食物,還有銀兩。我們大伙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謝你呢。」
「我們也沒別的東西,只能在心里求菩薩保佑,保佑你一生富貴長壽!
「是啊,我們都要求菩薩好好保佑蘇大少爺你,保佑你平安喜樂!
「蘇大哥哥,等小狗子長大了,能賺錢了,也要像大哥哥一樣去幫助有困難的人!挂粋孩子也甕聲甕氣地說道。
「好,大哥哥相信你一定能成為那樣的人!固K映雪看著這些樸實(shí)的老人和孩子,心中也不免感慨,希望老天爺真的能將這些福報庇蔭到她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