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倩影趴在桌子上,睡得似乎并不安穩(wěn)。傅峻揚一回來就看見這樣的場景,伸手撫平那一抹愁緒,喃喃道:「都嫁給我了,為什么不多依靠我一點呢?」
似是感覺到有人,蘇映雪緩緩轉(zhuǎn)醒。眨著大眼,顯得有些迷糊,「傅峻揚?」
「娘子醒了,怎么在這睡了,莫不是在等我?」
蘇映雪憶起他今日又去了千鶯閣的事,瞬間冷了臉,「你想多了,我等你做什么?」
傅峻揚看著她臉色的轉(zhuǎn)變,心下了然,湊近她,「娘子,莫不是在生氣?」
「沒有!狗瘩g得太快,反而更有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感覺。
傅峻揚凝視她一會,并不答言。她若知道他去千鶯閣的原因,想必就不會這樣對他生氣了吧。不過還是等找到云明子之后再告訴她好了,算給她個驚喜吧。
但是蘇映雪卻被他看得局促起來了,推了推他,示意讓他離遠點,卻不想反而被他攫住了雙手,「娘子的手如此冰冷,是在招為夫心疼嗎?」傅峻揚邊說邊溫柔地為她暖手。
蘇映雪看著他的舉動,不自覺地開口道:「你對千鶯閣的女人也這樣嗎?」
聞言,傅峻揚抬眼看向她,笑了。蘇映雪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欲蓋彌彰地想開口解釋。卻被他搶了先,「原來娘子不是在生氣,而是在吃醋啊!
「不行嗎?」蘇映雪套用他曾經(jīng)的口氣,理所當(dāng)然。
卻不防被他突然打橫抱起,走向床畔。不由得開始有些慌張,蘇映雪氣惱地嚷道:「你放我下來!」
誰知他卻是露齒一笑,「不要!」
蘇映雪擰眉,眼看著他把自己放在床畔,還未來得及掙扎,只見他將她壓制在身下,一個俯身,攫住那一抹紅唇,品嘗著她的美好。
蘇映雪呆住了,忘記了要去推拒,他的舌肆無忌憚的伸入她的口中,與她糾纏。
良久,傅峻揚微微放開她,撐起一點身子,宣告道:「我要你!拐f完又吻上了她,摟著她、輕撫她,不忘加深那個吻,拉近彼此的距離,兩人之間再容不下空隙。
蘇映雪被他弄得暈頭轉(zhuǎn)向,實在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但她根本無力去思考,直到他解開她的衣帶,她才驚醒過來,推拒著他,「你要做什么?」
傅峻揚抬眼,眼神好像在指責(zé)她笨,他都做得這么明顯了,她還問,繼而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蘇映雪急急地喊道:「傅峻揚,你住手,你忘了你的茵茵姑娘嗎?」
看來,柳茵茵的事不解釋清楚,不知道他娘子還要吃多少飛醋呢。
蘇映雪用力推著他,「起來,我要去睡覺!
傅峻揚拉住她的手,笑著說道:「娘子,這時候拋下為夫獨自睡去,不好吧!垢稻䲟P將她拉至身側(cè),不顧她的掙扎,把她抱得嚴嚴實實的。
誰知蘇映雪發(fā)了狠,抬頭對著他的下巴就是用力一咬。傅峻揚雖是吃痛,卻還是笑得開懷,「娘子,沒想到你對為夫竟這般熱情啊。」
蘇映雪松開嘴,怒視他不言。傅峻揚依然沒有放手,將她攬在懷中,「娘子,關(guān)于柳茵茵,我可真要好好和你說清楚了,不然你將來老亂吃飛醋,為夫可承受不住啊。」
「傅大少爺,你會不會自我感覺太好了些啊,吃醋?我為什么要吃你這花心大蘿卜的醋啊!固K映雪皮笑肉不笑。
說不吃醋,語氣里卻滿滿都是醋味。傅峻揚暗笑在心,不敢明言,畢竟這小女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生氣了,「是是是,娘子說得對,別生氣好不好?」安撫道。
蘇映雪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瞧他那語氣,他以為他在哄什么不懂事的孩子嗎。
「娘子,如果我說和柳茵茵只是逢場作戲,你信嗎?」
逢場作戲?所有花心的男人都是這樣說的吧。從她的眼神里,傅峻揚解讀出了這樣的話,無奈地笑道:「娘子,你信我一次好嗎?自從我和娘子成婚之后,就再也沒見過茵茵了,我心里只有娘子!
蘇映雪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你認為我會信嗎?」那今晚他去千鶯閣是去見誰?
「娘子,我的人品就這么不讓你信任嗎?」
「對!固K映雪毫不猶豫。
傅峻揚做出西子捧心的樣子,故作難過,「娘子,你這么直接,不怕傷到為夫嗎?」
她撇過臉去,不隨他起舞。
傅峻揚頓了頓,指控道:「那娘子你對我也未必坦誠啊?說起來,娘子還是騙人的個中高手呢!
聞言,她立刻看向他,難以置信,「你說什么?騙人,我騙誰了?」
「對啊,娘子不會忘了之前女扮男裝來騙我的事了吧,蘇大少!
「你知道了?」難道是哥和他說了嗎?
他不回應(yīng)她的話,只是徑自回憶道:「在夏菊樓的明明就是你,卻裝作是蘇映堂和我說話。后來在千鶯閣的那日也是,你知不知道我還以為那天我吻了個男人呢,原來從頭到尾和我見面的蘇大少都是娘子你啊!垢稻䲟P帶著揄揶的笑,說道:「娘子,你騙得為夫好苦啊。」
聽到他的話,蘇映雪微紅著臉,然后感到深深的無言,看來哥果然是什么都和他說了。
只道:「那是你笨,誰教你那時認不出我。不過你倒是客氣,竟然還找個女人來「伺候」我!
傅峻揚聞言,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忍不住伸出兩指,輕掐了蘇映雪的兩頰,還一邊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可愛啊。」
蘇映雪揮去他的手,捂住兩腮,「做什么……」
傅峻揚突然一個翻身,將她置于身下,然后邪魅的說道:「娘子,既然話都說清了,那我們繼續(xù)吧!
蘇映雪呆呆地問道:「繼續(xù)什么?」
哎,他這娘子啊,比起說,還是直接行動比較有效。于是便俯身堵住她的嘴,邊吻著她邊道:「映雪娘子,我喜歡你!
蘇映雪腦子里滿是不解,為何她總是這么容易地受這男人影響,隨他起舞啊。
只是片刻出神的工夫,傅峻揚已將她身上的衣衫除盡,毫不猶豫地丟出床帳外。蘇映雪紅酡著臉,試圖用手遮掩住自己,只是哪里遮得住那一身玉膚凝脂。
傅峻揚眸色暗了幾分,低頭吻上嬌軀,像是充滿了虔誠地膜拜似的,一寸一寸在她身上點起一簇簇的火,讓嬌軀都染上了緋紅。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覺得被他吻過的每一處都好熱又癢癢的,卻有種好舒服的感覺。
片刻,他又傾身吻上了她的唇瓣,不同于淺嘗即止,而是他火熱的唇舌纏住她的舌不放,與之纏綿嬉戲。然后只見他稍微直起身,當(dāng)著她的面快速除卻了自己身上多余的衣物,粗暴地將它們丟出去,與方才她的衣衫糾纏到一塊去了,就像現(xiàn)在他們兩人一般。
蘇映雪看著他露出結(jié)實的身子,線條分明,有著與女子不同的健碩感,只是讓她羞澀的是那兩股之間男子的象征。雖說老是女扮男裝出門,也非是一絲不知的深閨女子,但親眼看到還是會驚訝。
傅峻揚不同于平日那般只是痞痞的笑,而是噙著略帶邪魅的笑,說道:「娘子對為夫的身子可還滿意?」
「無賴……」她頰泛紅潮,羞著將臉埋到枕頭里去了。
被她叫作無賴的男人卻兀自笑得得意,因為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只怕她會更加羞得抬不起頭。
……
「娘子,可舒服?」
蘇映雪難得主動拉下他,生澀地吻上他的唇畔,只為堵上這張沒羞恥的嘴。他一怔,帶著笑奪回掌控權(quán),加深了彼此的吻。
秋夜寂寂,偶爾從窗外吹來的風(fēng)吹開虛掩的窗扉,窗外的月亮也躲進云中,怕窺見這羞人的情事。顛鸞倒鳳,嬌吟哦轉(zhuǎn),勾起地裂天火,這遲來的洞房之夜,一夜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