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已經(jīng)接近下班時間,辦公室里的員工精神難免比較松懈,詠梅也不例外。
她悶悶不樂地盯著電腦,螢?zāi)簧巷@示的雖然是爆笑漫畫,她卻一點也笑不出來。由于太過入神,她完全沒注意到有道人影接近她,旁邊的同事一直試圖提醒她,她卻渾然不覺。
「妳看到心荷了嗎?」
她嚇得跳了起來,「總、總經(jīng)理!我……」
「不要緊張。我問妳有沒有看到心荷?」
「呃,她應(yīng)該是在幫您煮咖啡!
唐成政點頭,「好!惯@時他瞥見了詠梅的電腦螢?zāi),臉上表情變得很奇怪?br />
詠梅真恨不得一頭鉆進地洞里。上班偷懶就算了,居然還被老板活逮!
然而他并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問:「妳喜歡看漫畫?」
「呃,是的……對不起!
「這是妳畫的?」
「不是,是我以前一位朋友畫的,我很喜歡,所以就存在電腦里!
「『以前』的朋友?現(xiàn)在不是朋友了嗎?」
詠梅覺得心頭一酸,還是強忍住淚意,「因為我跟他之間發(fā)生一點誤會,他生我的氣,就不理我了。可是……我還是很想念他……」
說完不禁罵自己笨,她跟總經(jīng)理說這些做什么?
「是嗎?那妳就好好加油吧。只要有心,誤會總會解開的!
詠梅吃了一驚,沒想到他居然會安慰她?
唐成政正要轉(zhuǎn)身回辦公室,詠梅鼓足了勇氣叫住他,「總經(jīng)理。」
「什么事?」
她壓低了聲音,「請您……好好對待心荷!
雖然還沒正式宣布訂婚,但心荷的確已經(jīng)接受了總經(jīng)理的求婚。然而她卻沒有半點高興的表現(xiàn),甚至眼中常常流露出深深的悲傷。詠梅很清楚原因,心荷愛的是另一個人。
雖然心疼,她知道自己幫不上半點忙。
事到如今,也只有拜托總經(jīng)理讓好友幸福了。
唐成政對她微微一笑,轉(zhuǎn)身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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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衣香鬢影的宴會已散場,法拉利在歸途上平穩(wěn)地行駛著。
心荷明顯地感覺到唐成政態(tài)度的變化。他不再像以往一樣彬彬有禮,而是不時對自己投來魅惑的微笑,還常常有意無意摟她的肩,牽牽她的小手,讓周圍的人對他們報以曖昧的笑容。
這是很正常的吧?畢竟他們已經(jīng)算是未婚夫妻了。
唐成政果然買了新的項鏈和戒指給她,并且開始策畫婚禮事宜,然而她卻連聽都不想聽,有時還恨不得離他越遠(yuǎn)越好。
就像此刻,她坐在未婚夫車?yán),卻覺得全身不自在,眼光更是不由自主地瞄向司機座上的背影。
這幾天武德光總是對她視而不見,就連幫她開車門,眼睛也從不看她,心荷知道他正在心里鄙視著自己,更加難受。坐在由他駕駛的車上,對她簡直是一種酷刑。
事實上,這幾天對武德光來說也是酷刑。雖說勝負(fù)已分,唐成政卻堅持要等兩個月期滿,才結(jié)束這場荒謬的替身游戲。他很清楚,表哥是存心要多整他幾天。然而畢竟是他自己起的頭,也只好乖乖擔(dān)后果了。
坐在后座的唐成政輕輕拉起心荷的手,仔細(xì)欣賞著她那柔滑的肌膚和纖秀的手指,「好美的手!
她朝他露出醉人的微笑,卻感到一陣寒顫沿著后頸往上爬,「謝謝總經(jīng)理!
「還叫總經(jīng)理?該改口了,叫我德光!固瞥烧在把玩她的手。
「呃,我一時改不過來!顾挥勺灾鞯赜置榱艘谎畚涞鹿獾暮竽X勺。
「何必這么拘謹(jǐn)?我們都已經(jīng)有婚約了,這樣不是很奇怪嗎?」
她嫣然一笑,「大概是因為彼此還不夠了解吧!
「沒錯,是該好好了解一下,我在郊區(qū)有間公寓,今晚就到那里喝一杯吧!固瞥烧膊坏人卮鹁蛯ξ涞鹿夥愿。「小唐,前面右轉(zhuǎn)!
看到他一聲不吭地乖乖右轉(zhuǎn),心荷感到一陣強烈的心酸。
看來,他是真的放棄了。
沒辦法,這就是她要的啊。
心荷萬念俱灰,頓時決定豁出去了。
「總經(jīng)理,我要向您招認(rèn)一件事。」
「說吧!
「之前在令尊生日宴會,我昏倒在您懷里那件事,其實是假的。我根本沒有男朋友,做這種事只是為了認(rèn)識總經(jīng)理您。」
唐成政輕輕撫著她鬢邊的秀發(fā),笑著說:「這我早就知道了!
她楚楚可憐地望著他,「您會不會覺得我很壞?」
「沒錯,妳壞透了!固瞥烧䞍(yōu)雅地笑著,一面貼近她耳邊,吹氣似地說著,「不過呢,我恰好喜歡壞女孩!
心荷感覺到一股熱氣吹到她的粉頸上,心中微顫,一抬頭,卻在后照鏡里跟武德光四目相對,她的手突然自己動了起來,一把將唐成政推開。
唐成政不解,「怎么了?」
「對、對不起,我怕癢!顾簧醺呙鞯匮陲椫
「這樣?那沒關(guān)系,我讓妳慢慢地習(xí)慣好了。」修長的手指緩緩地輕撫她的臉頰,再沿著頸項移下,她感覺到淡淡的麻癢,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在恍惚中,隱約憶起,在不久之前,有另一只粗糙卻又溫柔的手,也曾經(jīng)這樣深情地觸碰她。
武德光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開車,不去在意后座動靜。
不關(guān)他事!這是心荷自己的選擇,他沒必要千涉,她已經(jīng)跟他沒關(guān)系了,心里這樣想著,卻沒注意到自己握方向盤的手正在發(fā)抖,車速也越來越快。
當(dāng)心荷睜開眼睛,赫然發(fā)現(xiàn)唐成政的臉已經(jīng)近在眼前,正往她的唇靠近,她驚跳起來,第二次把他推開。
唐成政皺著眉頭看她,心荷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圓場,只知道自己再也演不下去了。
「對不起,總經(jīng)理,我想我還是改天再去你家作客好了,麻煩先送我回家好嗎?」
「心荷,妳這樣讓我很失望哦!
她低垂著粉頸,「對不起,我身體不太舒服!
「身體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呀。妳為了接近我付出這么多心力,今天也該回收一下成果了,不是嗎?」
她苦笑,「對不起,總經(jīng)理,真的不方便。」
唐成政還是步步進逼,「馬上就到了,忍一下!顾俣荣N近她的臉,「妳的耳垂好可愛,我好想咬一口……」
心荷覺得自己快要失控了,但前座的小唐卻還是無動于衷,繼續(xù)專心開車。她胸口刺痛,恐懼開始升起,讓她全身僵硬,「總經(jīng)理,麻煩停車!
「不要掃我的興,謝心荷!箿厝岬穆曇簦瑓s連名帶姓地稱呼她,帶著危險的訊息。他的唇輕觸著她的肌膚。
心荷再也忍不住,用力將他推開,探頭在武德光耳邊大吼,「停車!我叫你停車!聽到?jīng)]有?」
武德光聽到她聲音中的哭腔,心里一震,直覺地踩下了煞車,車子猛然停下,心荷和唐成政摔成一團。
唐成政面無表情,但顯然已經(jīng)動怒了,「妳到底在干什么?」
心荷摀著嘴,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對不起……」拉開車門,她飛也似地沖了出去。
武德光趴在方向盤上,半晌不出聲。
唐成政理理衣服,「發(fā)什么呆?開車啊!
「你不追上去?」
「為什么要追?」
「你不是要跟她訂婚了?」
唐成政冷笑,「訂婚?不是吧?她是跟武德光訂婚哦。」
其實,心荷一跑掉,武德光就想追上去了。但是,當(dāng)初是自己頭也不回地走出她公寓,現(xiàn)在又拿什么立場去追她?再看求婚成功的唐成政是這副德行,更是氣得七竅生煙。
他強忍怒意,「你到底想怎么樣?」
唐成政眉毛一揚,「這個嘛,首先,我準(zhǔn)備在下個禮拜六宣布訂婚,你知道下禮拜六是什么日子吧?」
「……約定到期的日子。」
「沒錯。到了那天要怎么處理,就看我的心情了!
「什么意思?」
「如果我心情好,就告訴她真相,讓她當(dāng)唐家的少奶奶。如果我心情不好,可能就會當(dāng)著各方名流的面讓她出丑,順便找媒體拍下來,讓全國的少女都來看看拜金女的下場……」
話還沒說完,武德光已經(jīng)轉(zhuǎn)身一把揪住他的領(lǐng)子,「你有種再說一遍!」
「依我們當(dāng)初的約定,如果她選了我,就是我贏,我要怎么對待她,你都沒權(quán)利管。」
「但你也不能這么過份!」
「我本來只打算跟她玩玩,現(xiàn)在還有可能娶她,已經(jīng)很仁慈了?偠灾痪湓,你輸了!」
武德光怒目瞪著他,「下車!
「怎么,想打架?好啊,我奉陪!顾睦锩靼祝@位表弟想揍他想很久了。
在五十公尺外,一個女人垂頭喪氣地走過無人的街道,正巧看到這兩個在名車旁大打出手的男人,也聽到了他們的爭吵聲。
「唐成政,你不要以為你可以囂張一輩子,總有一天你會有報應(yīng)的!」
「哦,那么是誰來給我報應(yīng)呢?總不會是你吧?武德光,你這種天真無邪的個性還是趕快改改吧!」
那旁觀的女人覺得十分疑惑。
她見過那輛跑車,也聽過武德光、唐成政這兩個名字。但是,為什么名字的主人卻相反了呢?難道……
她冷眼看著這場混戰(zhàn),眼中露出勝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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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荷在黑夜里奔跑著,淚水模糊了視線,她完全分不清東西南北。
忽然問,背后傳來響亮的喇叭聲,她一回頭,卻只見到兩盞刺眼的燈光,她一時來不及閃避,只聽到尖銳的煞車聲。
嘰!
心荷倒了下去。
那輛黑色轎車的車門打開,一個約六十歲的老人,也就是駕車的司機下了車。他慌慌張張地來到心荷身邊查看她的狀況。
「林叔,她怎么樣?有沒有受傷?」發(fā)問的是一個聲音清亮的少女,臉上滿是擔(dān)憂。
「奇怪,我明明把車煞住了,根本沒撞到她呀!怎么就倒了呢?」林叔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少女看著心荷,「這個小姐長得好漂亮哦!她大概是昏倒了吧?」
身后傳來腳步聲,一個年輕男子來到她身旁,冷靜地問:「怎么回事?」
林叔緊張地說:「昭少爺……這女的莫名其妙跑到車子前面,也不會閃,就這樣倒下去了。」
年輕男子看著地上的心荷,「是她?」
少女好奇地抬頭,「你認(rèn)識她嗎?」
「見過一次。」
「那我們快送她去醫(yī)院吧?」
「不用了,她只是昏倒而已!拐焉贍斃淅涞卣f:「帶她回我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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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心荷醒過來的時候,她正躺在一張美麗的大床上,被單和枕頭都是最高級的,四周堆滿了可愛的布偶。若不是旁邊坐著一個少女,對她露出欣慰的笑容,她還以為自己在作夢。
「姊姊,妳醒了呀?身體怎么樣?」
心荷一時摸不著頭緒,「這里是?」
「啊,我先自我介紹,我叫林妙潾,妳叫我小潾就好了。妳差點被我們的車撞到,然后就暈倒了,是昭少爺叫我們帶妳回家的。」
「昭少爺?」
「妳等一下,我去請他來!剐奶叱龇块g,不一會兒就帶著一個年輕人走進來。
心荷一見到他,當(dāng)場倒抽一口冷氣,「楊特助……」
這人正是「傳說中的特助」楊鴻昭。
心荷看看旁邊的小潾。想必她就是楊鴻昭收養(yǎng)的孤女了?看她雖然相貌不算突出,卻青春洋溢、容光煥發(fā),可見小唐說的沒錯,楊鴻昭真的把她當(dāng)公主在對待。
「謝小姐,身體怎么樣?」
心荷被他冰冷的目光瞧得全身發(fā)毛,「謝謝,好多了。呃,楊特助怎么認(rèn)識我?」
「我怎么可能會不認(rèn)識武總經(jīng)理的未婚妻?」
小潾高興地叫了起來,「原來姊姊是武大哥的未婚妻啊,真是太巧了!」她興奮地坐到心荷身邊,「武大哥人很好的,他很親切又很會耍寶,姊姊跟他結(jié)婚一定會很幸!
「小潾!箺铠櫿汛驍嗨,「妳去拿些飲料來給謝小姐!
「好!
看著她走出房間,心荷感到深深的疑惑。
很親切?會耍寶?這根本不是她認(rèn)識的總經(jīng)理啊。反而比較像另一個人……
楊鴻昭仍是冷著臉,「我跟總經(jīng)理聯(lián)絡(luò)過了。妳今晚就在我家住下,我明天再讓林叔送妳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已經(jīng)打擾太久了。」她死也不想住在這冷面魔王家里。
「現(xiàn)在是半夜三點,我可能讓妳自己回去嗎?」
「呃……」她無言了。
「況且,小潾也希望妳留下來,我們不常有客人。」
心荷小小地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人外表冷酷,倒是真的很關(guān)照那個小女孩。
說完楊鴻昭走出房間,在走廊上遇到端著飲料的小潾。
「小潾,妳聽好,F(xiàn)在武德光跟他表哥調(diào)換了身份,所以謝心荷所說的武總經(jīng)理,其實是他表哥唐成政,而司機唐成政才是真正的武德光!
小潾很疑惑,「為什么要調(diào)換身份?」
「因為他們瘋了。」
「哦!顾邮芰诉@個解釋。
「總之妳要記住,千萬不能泄漏!
「好!顾Φ乇痴b,「武大哥變成唐成政,唐成政變成武大哥,那昭少爺你變成誰?」
「……傳說中的特助。」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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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你家?」聽到手機里的回答,武德光終于松了口氣。
他跟唐成政大打一架,臉上還帶著黑眼圈,然而身上的痛,遠(yuǎn)比不上為心荷安危擔(dān)心的煎熬。
「聽說你已經(jīng)正式落敗了?」楊鴻昭輕描淡寫地問。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武德光沒好氣地說:「沒錯。不過我不是輸給唐成政,是輸給謝心荷對錢的執(zhí)著?傊乙呀(jīng)盡力了,她愛讓唐成政糟蹋就隨她吧!」
楊鴻昭冷笑一聲,「不愧是武總經(jīng)理,果然是狂妄自大!
「我哪里狂妄了?」他非常不服。
「她從小到大,十幾年培養(yǎng)出來的觀念,你只花兩個月就想改變她,不是狂妄是什么?哦,不對,是連兩個月都不到!
武德光一時語塞。雖然上次不歡而散,他捫心自問,知道自己內(nèi)心深處并不想放棄。
在自我封閉兩年之后,終于再度愛上一個人,明明對方也愛他,為什么非分開不可?
但是,他真的已經(jīng)無技可施了。
「她都已經(jīng)收了唐成政的戒指,我還能怎么辦?」
「我說過,我不幫任何一邊,不過她現(xiàn)在人在我家,如果你硬要明天跑來找她,我也不能拿槍把你轟出去,你說是不是?」
武德光精神一振,這下他又有機會跟心荷談?wù)劻恕?br />
「好,明天早上我要去機場接我姊回家,然后就去你那里!
「我明天不在家,你自己看著辦。」
第二天是禮拜天,雖然楊鴻昭一早就帶著林叔出門了,但因為有心荷作伴,小潾一點也不覺得寂寞。
心荷跟小潾一見如故,短短一夜已經(jīng)相處得非常融洽。在談天中,心荷才知道,小潾的身世比她還要凄涼。從小被父母打罵,十歲那年居然被父親遺棄在車站,幸好被楊鴻昭收留。
雖然如此,心荷還是有點羨慕她。
「被拋棄雖然很可憐,但是卻因此被有錢人收養(yǎng),這也算是難得的好運了。」
小潾睜大了眼睛,「心荷姊,昭少爺剛撿到我的時候很窮耶!我們住在西區(qū)的小套房,一層樓住八戶,只有一間衛(wèi)浴設(shè)備,而且黑漆漆的,每天洗澡都好可怕哦!」
心荷大吃一驚。西區(qū)?那里比她跟詠梅住的地方還要糟糕,簡直不是人住的。
小潾開始敘述自己當(dāng)年住在西區(qū)的生活,講得興高采烈,臉上沒有半點痛苦的表情,心荷從來不肯談?wù)撟约荷L的貧窮漁村,實在不能理解她為什么這么開心。
她小心地問:「妳住在那里的時候,快樂嗎?」
小潾粲然一笑,「很快樂啊。只要跟昭少爺在一起,到哪里都很快樂!
看著她無邪的笑容,心荷不禁熱淚盈眶。
只要跟那個人在一起,不管到哪里,不管富裕貧窮,都會很快樂。這樣的小潾是多么地幸福啊!
在心荷心中也有這么一個人,而她卻把他氣跑了,只因為她不想變成他的負(fù)擔(dān),但是……
如果她不要這么愛慕虛榮,如果她不要買一堆名牌衣服,她又怎么會變成他的負(fù)擔(dān)?
要是她能懂得知足常樂,他們兩個會有多幸福?
她這種用錢選人的做法已經(jīng)害了詠梅一次,難道還要一錯再錯?
「心荷姊?」小瀵見她淚流滿面,嚇了一大跳,「妳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我想見他……」心荷啜泣著,「我想……見小唐……」
小潾想了一下。所謂的小唐,應(yīng)該是指武大哥吧?也就是說:心荷姊喜歡武大哥?那很好!
「簡單,我?guī)吶フ宜。」只是帶心荷姊去天則樓,應(yīng)該不算泄漏秘密吧?
就這樣心荷被她帶到天則樓。
下了計程車,心荷站在那棟雪白豪宅前猶豫不決,不知下一步到底該怎么做。
「心荷姊,怎么了?我們進去吧!
心荷看她伸手要按電鈴,嚇得連忙阻止她,「等一下!」
汪汪!一聲熟悉的狗吠傳來,精力充沛的小土狗奔到門前對著心荷搖尾巴,正是她交給武德光的狗兒小呆瓜。
「哇,他們新養(yǎng)了小狗,好可愛哦!」小潾十分興奮。
心荷可是一點也興奮不起來,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拚命想哄小呆瓜安靜,但是小呆瓜看到她太開心,在門里跳上跳下,完全靜不下來。
正手忙腳亂時:心荷看見有人遠(yuǎn)遠(yuǎn)地走過來,又羞又急,只好一把抓住小潾,把她拖到圍墻轉(zhuǎn)角躲藏。
小璘很疑惑,「為什么要躲呀?」
「噓!」
一道悅耳的男子聲音傳來,「小呆瓜,怎么了?」那人正是武德光。
武德光從欄桿縫隙往外探了采,「沒人啊,你在興奮什么?」
心荷聽到他的聲音,心中一陣狂喜,顧不得全身發(fā)軟,正要喊他,卻聽到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欸,你小心點,頭別卡在欄桿里了。」
心荷彷佛被雷擊中,呆立原地動彈不得。
武德光呵呵一笑,「是是,我知道,這家里就妳最疼我了!
「你真的很惡心耶!」
心荷小心翼翼地從墻角走出,湊到門邊往里窺視。只見到兩個背影,一個是武德光,另一個是身段窈窕,穿著最新款圣羅蘭套裝的女子。她的短發(fā)俐落有型,顯然出自名家之手。她把手勾在武德光臂彎上,頭枕在他肩頭,宛如一對親密的戀人。
小潾低聲說:「哦,蓉小姐回來了呀?」
心荷怔怔地問:「蓉小姐?」
「她是武家的大小姐,叫做武德蓉!
那就是她未來的大姑了?心荷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們兩個消失在院子的另一頭,頓時感到全身力氣都被抽空,癱坐在地上。沒一會居然笑了起來。
「心荷姊,妳怎么了?」
「這位唐大帥哥真了不起,一個司機居然能勾上大小姐哩!」
小璘大驚,「心荷姊,妳誤會了,其實他們……」突然她想起楊鴻昭的叮嚀,絕對不能泄漏武德光的真實身份,只好把后面的話吞了回去。
心荷只是笑著,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居然還好意思罵我愛慕虛榮,真是個大騙子!」
小潾看著她絕望的笑容,心中焦急不已。
唉,怎么辦?她真的好想告訴心荷姊,「小唐」之所以跟蓉小姐這么親熱,完全是因為他們是自幼感情最好的親姊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