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矚目的婚禮終于舉行了,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們有警政署署長、高級政府官員,還有某國的國防大臣、跨國性集團(tuán)總裁,當(dāng)然也少不了各國黑道集團(tuán)的領(lǐng)導(dǎo)者,婚禮現(xiàn)場像是隨時會展開火并似的。
莊醒思也不管今天自己是新娘,撩起裙擺就要沖出去轟人,要不是莊醒思死命拉著她,她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被那些大哥身邊的保鑣當(dāng)成槍靶在身上轟出數(shù)個洞了。
“把那些人趕出我的婚禮!”
“這可不成,小思,他可是法西斯黨的當(dāng)家,是你老公的好朋友!鼻f醒思搖搖頭。
好朋友!她聽了差點沒吐血。
“喲喲喲……新娘子的火氣怎么那么大?”一個如小女孩般嬌嫩的聲音響起,接著出現(xiàn)在門口是和聲音很相配的嬌小身形。
見到好友,莊醒思的火氣頓消,轉(zhuǎn)而調(diào)侃好友道:“你怎么還是沒長高。俊
“你也是,還是像根電線桿一樣,一點肉也沒長。”賈歆歆沒好氣的說。身高是她永遠(yuǎn)的痛,偏偏每次見面就要被好友損一次,真是上輩子沒燒好香。她轉(zhuǎn)向莊醒思打招呼,“嗨!醇思哥!
“歆歆,歡迎你來。”莊醒思伸手抱抱嬌小的她。“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了!奔热挥腥丝粗∶,他就可以去忙了。
“盼盼和小藍(lán)呢?還沒來嗎?”不等小哥走開,莊醒思就不顧形象的大叫。
“來了!”黎以盼扶著海藍(lán)走進(jìn)房間!澳憬裉炜墒切履镒右!能不能淑女一點?”
“恭喜了,小思!焙K{(lán)蒼白著一張小臉真心的向她道賀,可惜聲音有些虛弱。
“小藍(lán)怎么了?是不是蒼閱那家伙欺負(fù)你?我去幫你揍他!”火爆的個性立刻現(xiàn)形,撩起裙擺,目標(biāo)蒼閬,設(shè)定時速一百八,沖!
但她沖不動,因為其它三個女人抱住她,由于她知道海藍(lán)有孕在身,所以她不敢沖出重圍。
“拜托!你沖動的個性能不能改一改?”如果她今天不是新娘的話,賈歆歆真想K她一拳。
“那小藍(lán)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前些天見面時明明還好好的。
“你知不知道懷孕時有種現(xiàn)象叫孕吐?”黎以盼扶著海藍(lán)坐下,瞪了她一眼。
“知道啊!可是,上次小藍(lán)懷孕時也沒有這樣。 彼龂肃榈,她從來都說不贏盼盼,人家可是堂堂的大律師呢!
“那你應(yīng)該要問問肚子里的寶寶,而不是問他(她)爹。”
“那就好。”莊醒思安心地坐回椅子上,可臉上的妝因為方才的幾番掙扎早巳脫落得差不多了。
“看看你,臉上的妝都花了,我?guī)湍阊a補妝吧!”賈歆歆操起“家伙”逼近她。
“不要!”莊醒思堅決地大喊,長手一揮,隔開嬌小的賈歆歆,不讓她在自己臉上作怪。
“不要?你這副德行怎么見人?”賈歆歆死命想接近她,無奈人長得矮小就有這壞處,人家手一伸長,她連人家的衣角都構(gòu)不著。
“拜訪,我表姊剛剛才像抹墻一樣幫我涂了一層厚厚的粉,還補個啥鬼妝?”早知道結(jié)婚這么麻煩,她就不答應(yīng)嫁給風(fēng)劍持了。
“小思,你看看自己的臉!崩枰耘闻踔f醒思的臉轉(zhuǎn)向鏡子!澳氵@樣子能看嗎?如果你不想補妝也沒關(guān)系,反正丟臉的人是你!彼芮宄f醒思愛面子的個性,對癥下藥。
“我……補就補!”見著鏡中自己的模樣的確有些慘不忍睹,她像要上斷頭臺似的,頭一抬,眼一閉,大有視死如歸的氣勢。
“只是補個妝而已,又不是要殺你的頭,你不用害怕到發(fā)抖吧?”賈歆歆皺眉看著她渾身顫抖的模樣,這未免也太夸張了吧!
其實,莊醒思是氣到發(fā)抖,那個臭風(fēng)劍持沒告訴她要舉行這么鋪張的婚禮,讓她白受了這些罪,最可惡的是他還找了一群黑道頭子來,回頭她一定要找他算帳。
“小思,你怎么會突然想結(jié)婚?我們聽到時都嚇了一跳呢!”賈歆歆一邊幫她上蜜粉,一邊好奇的問。
“你該不會是被逼的吧?”黎以盼接著問。雖然“被逼”這個詞不太適合用在莊醒思身上,可她爺爺?shù)膹娪沧黠L(fēng)眾所皆知,難保不會逼她結(jié)婚。
“不會啦!如果是被逼的,小思早就逃跑了,哪還會留到現(xiàn)在。”身體總算舒適一些的海藍(lán)了解的說。
“還是小藍(lán)了解我!鼻f醒思傾身欲給海藍(lán)一個狗熊似的擁抱。
“喂喂喂!小心小藍(lán)的肚子,還有你臉上的妝!”賈歆歆及時喊停。
“去他的,干脆讓我死了算了!”莊醒思生氣的拍拍身上的蓬蓬裙。
“注意你的言詞,新娘子,這里還有個大肚婆呢!胎教可是很重要的。”黎以盼瞪了她一眼。
“對不起,小藍(lán),我忘了。”
“沒關(guān)系。”海藍(lán)嫻雅地笑著。
“胎教這東西真的有用嗎?”賈歆歆提出疑問,看向在場曾當(dāng)過大肚婆的兩個女人。
“我想是吧!小然大多時候都很乖!碧岬絻蓺q大的兒子,海藍(lán)充滿驕傲。
黎以盼則聳聳肩,不予置評。她得承認(rèn)她不是個注重胎教的媽媽,實在是因為她有個太會惹她生氣的老公,所以,她兒子實在稱不上乖巧,他心情好的時候像個小天使,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個徹底的壞小子。
“是嗎?我以為朋朋的個性是遺傳自他媽呢!”莊醒思白目的說,馬上就被敲了一記。
“好了啦!小思,難得你今天這么漂亮,就少說點話嘛!”賈歆歆整整她的裙子,有些感慨的想著,現(xiàn)在四個好友之中就只剩她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原本她還自信自己會比莊醒思早嫁出去呢!
“漂亮?”莊醒思顯然完全不能茍同好友的話。
“是很漂亮啊!你本來就是個美人胚子,一打扮起來更是美呆了。”海藍(lán)由衷的贊美著。
一向頂著一頭亂發(fā)、穿著牛仔褲加T恤的莊醒思,今天將長發(fā)盤起,頭上戴著純白花冠和白紗,穿著一襲合身簡單、強調(diào)出她修長身材的白紗禮服,說有多美就有多美。只是,她本人顯然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擁有令人稱羨的外貌。
“看不出你還挺有料的嘛!”賈歆歆用手指戳戳她胸前的柔軟,捉弄地道。
“有料個頭!你們今天都瘋了是不是?”不習(xí)慣被贊美的莊醒思尷尬得不得了。
“哎喲!害羞什么?”賈歆歆故意逗她,難得有機會可以糗她,怎么可以輕易放過?
黎以盼和海藍(lán)或許是太高興了,竟也跟著鬧起來。
“一群瘋女人!”莊醒思?xì)獾脛e過臉,不想理她們。
“小思,你們結(jié)婚后要馬上生小孩嗎?”海藍(lán)好奇的問。
“生小孩?”她嫌惡的皺皺鼻子。“我才不要呢!”她結(jié)婚是為了自由,干嘛生小孩來綁住自己,又不是瘋了。
黎以盼忍不住又敲敲她的頭。
“話說回來,搞不好你連孩子怎么生的都不知道呢!”
莊醒思瞪大眼,一臉不服氣的說:“我當(dāng)然知道!”老實說,她一點概念也沒有。
“哦?你真的知道?”賈歆歆眼中精光乍現(xiàn)。認(rèn)識莊醒思將近十年,她小姐從沒交過男友不說,腦中只有跆拳道和劍道,她怎么可能知道要怎么生孩子?
“OFCOURSE!鼻f醒思一臉受辱的大叫,隨即反擊,“那你又知道了?”
“當(dāng)然。”賈歆歆得意的說。她有自信她是四個好友當(dāng)中最早知道的。
“歆歆,你有過?”黎以盼不敢相信的問!霸趺茨銖膩矶紱]說過?”
“呃……”完了,她干嘛逞一時之勇啊?“這沒什么好說的!彼b傻。
就在這時,莊醒思正巧開門進(jìn)來,解救了她。
“女孩們,婚禮就要開始啰!小藍(lán),阿閬一直在等你哦!盼盼,朋朋吵著要找媽媽,阿衍快招架不住了。”
“你們快去吧!”賈歆歆催促著。
“歆歆,你改天一定要告訴我們喔!”黎以盼離開前仍不忘叮嚀道。
“有空再說吧!”賈歆歆僵笑著,她想她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空。
“說什么?”莊醒思聽得一頭霧水,有過什么?
“沒什么,我們也快點出去吧!”又順了順莊醒思身上的白紗禮服,賈歆歆推著她走出門外。
到底是有過什么?跟生孩子有關(guān)嗎?莊醒思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婚宴開始后的四十分鐘,新娘就……醉了。
這景象讓莊家一家人忍不住汗顏。教女無方。⊥低涤^望新郎的臉色,還好沒有預(yù)期中的鐵青,反而心情好得很。
為了避免莊醒思又做出什么“見笑”的事來,風(fēng)、莊兩親家只好掩護(hù)著新婚夫婦先行離開。
風(fēng)劍持輕松的抱著不安分扭動著的莊醒思走向房間。
“嘿!你要帶我去哪里?”說完,她忍不住打了個酒嗝。
“回房間。”
她根本沒在聽,注意力又被自己的另一個發(fā)現(xiàn)所吸引。
“我怎么在飛啊?”全身輕飄飄的,好舒服喔!
風(fēng)劍持沒回答,只是輕輕的笑了起來。
“咦?你在笑!”她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大叫,然后皺起眉!澳闶钦l?”
“我是你的老公。”他還是笑著,因為覺得有趣。
“老公?對,我要結(jié)婚了……不對,我不要結(jié)婚了,我不要了!”她耍賴的說。
“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沒有!我不要結(jié)婚了,我告訴你喔……”她聲音突然轉(zhuǎn)小,“我最討厭黑道了!”
他抱著她進(jìn)房,將她放在床上。
“為什么?”
“黑道不是好東西,尤其是那個該死的意大利黑道頭子,明明已經(jīng)有了老婆,還帶著美女來臺灣玩,叫他去吃屎吧!”她忿忿不平的說!八詾榕_灣女人好欺負(fù)?小心我打得他哭爹叫娘的!”
直到現(xiàn)在,風(fēng)劍持才知道她為何突然心情不好,還猛灌酒的原因。原來問題就出在他那個意大利好友兼合伙人羅倫斯身上,想必她是得知了羅倫斯有個溫柔的臺灣小妻子,卻還坐擁其它美女,而替他的妻子抱不平。
壞就壞在羅倫斯和他們坐在同一桌,難怪剛剛她一直用足以殺死人的目光瞪向他,還把酒精濃度不低的洋酒當(dāng)開水喝。
“我立志要消滅黑道,X的,叫那個意大利頭子給我當(dāng)心點!”她中氣十足的大喊。
“好,我會叫他當(dāng)心的!彼l(fā)現(xiàn)自己似乎一直笑著。
“咦?我怎么不飛了?”她后知后覺的皺起眉。
“因為你降落了!彼浜纤淖硌宰碚Z回答。
她全身的行頭都還沒換下,她開始不耐煩的扯著頭紗和頸間的項鏈,扯著扯著,她竟生起氣來,因為她怎么也拿不下來。
“別急,我?guī)湍,別用扯的!彼麆邮忠桓鹣虏卦谒l(fā)問的黑色發(fā)夾。
感覺頭上,頸間輕松許多,她又吵著要脫衣服。
他順著她的意幫她脫掉衣服,看著她美麗的身體,若說他沒有蠢動是騙人的,可她醉了,而他不想明早起來被她以怨恨的眼神相待,所以他只有忍耐。
“小思,要不要先洗澡再睡覺?”她全身都是酒味,妝也還沒卸。
“不要!”她大叫,莫名其妙的生起氣來。
“這樣睡覺不舒服。”他半哄半騙的說:“洗個香噴噴的澡,很舒服喔!”
難得的,她很輕易地被說服了,口中快樂的喊著,“香噴噴,香噴噴,我要香噴噴!
“好,香噴噴。”他走進(jìn)浴室?guī)退畔丛杷,這是他第一次幫人放洗澡水,但對于做這樣的事,他并不感到排斥,尤其是為她而做,他甚至感到很愉悅。
“橘子,我要橘子!”她在房間內(nèi)大叫。
搞了半天他才弄明白,她是要泡橘子味的泡泡浴。好不容易,他在她帶來的寶貝家當(dāng)中找到了,并依著指示的分量倒入浴缸里。
很神奇的,她竟然沒有睡著,直到他叫她洗澡時,她還挺有精神的叫著,“是橘子嗎?”她要確認(rèn)。
“對,是橘子,我抱你進(jìn)去洗澡吧!”他抱著她進(jìn)浴室,將她放在滿是泡沫的浴缸里便退了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他幾乎要以為她淹死在浴缸里時,她搖搖晃晃的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穿著他幫她準(zhǔn)備的睡袍。
他走到她身邊,而她順勢倒在他身上,睡著了。
睡著前,她還迷迷糊糊的低聲重復(fù)著一句話,風(fēng)劍持聽了好久才聽懂,她喊的是——“自由……自由……YA……”語氣十分滿足。
摟著她,他突然有股想狂笑的沖動,卻又怕驚醒她,只好蒙在被子里偷笑。
“抱歉,風(fēng)太太,自由離你——還很遠(yuǎn)呢!”因為他這輩子都不打算放開她了。
有她在身邊,真的一點都不無聊。
莊醒思睜開眼,竄進(jìn)腦中的第一個想法令她不由得歡呼起來。
“自由——YA!”從此以后她就自由了,她要做什么都沒人會管她。
她已經(jīng)做好她的“人生規(guī)畫”,首先呢,她要環(huán)游世界一周,然后再挑一個她喜歡的國家住下來,嗯……暫時就先這樣,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反正她有的是時間嘛!
風(fēng)劍持不知何時走進(jìn)房間,來到她身邊,在她頰畔印下一個早安吻。
“早安!”
莊醒思一副看到鬼似的表情,瞪著眼前這個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男人。
“梳洗一下,等一下我們要出門了。”他順了順?biāo)燥@凌亂的頭發(fā)。
“要去哪里?”她呆呆的問,仍不太習(xí)慣和他靠得這么近。
“今天要歸寧。
“龜凝”?那是什么東西?龜苓膏的一種嗎?她腦筋混沌地想著。
“回娘家。 彼闯鏊囊苫,溫和的解釋道。
天!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還這么注重這種傳統(tǒng)。
“那你爸媽呢?”老媽之前千交代、萬交代一定要向公婆請安、一定要孝順公婆,雖然后者她恐怕做不到,但請個安對她來說還不是太難。
“我爸媽現(xiàn)在也是“你”的爸媽了,他們今天一大早就出國了!眱蓚玩到瘋的老瘋子,一年有三百六十天都不在國內(nèi)。
“哦!”
“晚一點我們要去打針。”他牽著她走進(jìn)浴室。
“什么?為什么要打針?”她才不要,她最討厭打針了。難不成他有什么傳染病瞞著她沒說?
“因為我們?nèi)ッ墼侣眯行枰獧z疫才能出發(fā)!
什么時候又有蜜月旅行了?她才不希罕咧!但她還是止不住好奇心,狀似無意的問:“要去哪里?”
“埃及!
莊醒思張大嘴巴轉(zhuǎn)向他。她一直好想去埃及,卻苦無人陪她去,小藍(lán)的老公不準(zhǔn)她去,盼盼怕熱,歆歆是大忙人一個,現(xiàn)在終于……終于……
“我要去!要去!”她忘了自己該有的堅持。
“乖,我會帶你去的!憋L(fēng)劍持堅毅的面容露出一抹笑。
呵呵!魚兒又輕易的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