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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罷婚 第三章
作者:葉雙
   
  “你是誰?”

  清冷的嗓音取代了靈雨尖銳的呼喊聲,凌飛揚直挺挺地站在自己的家門口,身后躲著嚇得直打顫的靈雨。

  冷傲然銳利的眸光上上下下地將她仔細的打量了一圈,然后才沉著聲問道:“你又是誰?”

  “你又是誰?”她一丁點兒也不覺得自己有回答他的必要。

  雖然瞧得出他那一身的富貴裝扮,和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傲然氣勢,但她卻沒有對他另眼相待。

  她只是冷冷地覷著他,靜靜地等待著他說明自己的身分和來意。

  “我是……她的屬下,特地來請我們家小姐回家的!睘槊庹衼聿槐匾穆闊,所以冷傲然沒有直言道出靈雨的身分。

  凌飛揚聞言,轉(zhuǎn)頭瞧了瞧靈雨,冷冷地問道:“你認識他嗎?”

  一聽到她的問題,靈雨的頭立刻搖得像是波浪鼓一樣。

  雖然她知道撒謊是不好的行為,可她寧愿以后下地獄被閻王老爺拔舌頭,也不要被他帶回去成親。

  他……真的好恐怖喔!

  渾身上下蓄滿了殺氣,仿佛只要一根指頭就足以捏死她,她就不懂,向來疼她的父皇怎么會誰都不找,偏替她找了個這么恐怖的夫婿。

  她,才不要!

  緊張的雙手揪著凌飛揚的衣角,她渾身顫抖著。

  凌飛揚清楚地感受到她心中的害怕,向來冷心冷情的她明知自己不該插手管閑事,可是瞧著她的模樣,她竟然有點不忍心。

  “她說她不認識你,所以……滾!”凌飛揚毫不客氣的下起了逐客令。雖然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極為磊落偉岸的男子應(yīng)該不會說謊,可是她還是選擇相信靈雨的話。

  在江湖上走久了,她對男人那種高傲得活像是天下女人都得向他們膜拜的驕傲樣,向來沒啥多大的好感。

  再說若不是男人的沒良心,她娘又怎會落得如此凄涼的下場?

  打小她就看著娘日日夜夜?fàn)繏熘粋負心的男人,所以要她對男人有好臉色,那是不可能的事。

  “姑娘,我家小姐只是貪玩,你憑她一句謊話就要驅(qū)離在下,似乎并不恰當(dāng)吧!”反正他本來也沒打算這么早就將靈雨公主帶回去,距離期限還有七天呢!

  他也還沒有嚇夠她,所以他并不著急,讓她住在這兒,他也可以省下不少心,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眼前這位姑娘不但眼神冷、臉色冷,就連那纖細的身軀也都散發(fā)著一股冷意。

  整個人冷得活像是塊會走動的冰似的,這樣的女人他還真沒見過,倒也想見識看看她能冷到什么樣的程度。

  “我想相信誰的話,是我的事,不勞閣下費心,靈雨一日待在我家,就是我娘的客人,我有義務(wù)保護她!

  凌飛揚不說靈雨是自己的客人。她孑然一身慣了,身邊也沒啥親朋好友,而她也不想要這樣的累贅。

  要不是娘真的是打心底喜歡著靈雨,她才不會任這丫頭留在她的跟前礙眼。

  緊抿的薄唇往上勾了勾,俊逸的臉上綻出了一抹笑,“姑娘此話差矣,我家小姐自然該由我來護送回府!崩浒寥浑m不急,但卻也沒打算馬上就放棄。

  他心底也很清楚,不放棄不是因為帶回靈雨的任務(wù),而是……

  只消簡單的一眼,他就可以從她的眸中瞧出凍人的冰寒,這樣的眼神竟莫名地吸引了他。

  “那是你的事!绷栾w揚柳眉連成一直線,說出的話鏗鏘有力。

  除了她娘,性子清冷的她很少與人說過那么多的話,她的耐性已經(jīng)漸漸耗盡。

  “姑娘……”冷傲然還想再說,但她卻揚起手給了最后的警告。

  “人,我留下了,要帶走也行,得有本事!

  用說得多累,要是他真想帶人走,只消勝過她就行了,一旦她打輸了,人他帶走,她也可以向娘親交代了。

  “姑娘看起來似乎帶著病體,在下若是出手豈不是勝之不武嗎?”瞧她那張透著病容的蒼白臉龐,他不以為她有本領(lǐng)可以勝過他。

  那種瞧不起人的驕傲,看起來……忒刺眼的。

  也好,就拿他來練練身子,好彌補這幾日她因傷被娘強制留在床上的荒廢,也可以快快了卻這件煩人的事兒。

  主意既定,她清靈的眸子微瞇,連聲招呼都沒打的飛旋而起,目標當(dāng)然就是昂然站立的他。

  她化拳為掌,掌掌毫不留情地射向他,那專注而凌厲的眼神也徹底地勾起他的興致,打起精神來與她對招。

  拍掌、掃腿一氣呵成,那俐落而不拖泥帶水的架式,看得出來她在武學(xué)上是下過了功夫。

  怎會瞧不出他的一意閃躲,凌飛揚不悅地冷喝,“出招!

  難不成他也和一般男人一樣,看不起女人,所以才不愿出招嗎?

  這樣的想法折損了她的傲氣,讓她鐵了心地想在功夫上和他計較出一個勝負。

  冷傲然感受到她的怒氣,開口勸道:“姑娘何必動氣?”真是個倔氣的姑娘。

  “廢話少說。”凌飛揚運足了氣集在掌中,身形后退,就在他以為她要罷手之際,狠狠地一掌擊出。

  “好一個以退為進。”冷傲然贊揚她的心智,右手微拂,就化去了她那充滿勁力的一掌。

  因為將全身的氣都運在了掌中,這一掌落空,凌飛揚一時收勢不及,再加上心中的恙怒,原本運行快速的氣血立即紊亂。

  加上前幾日所受的刀傷又未痊愈,她頓覺胸中一悶、喉頭一窒,一口腥甜的鮮血就這么硬生生地噴了出來。

  “罷手!”冷傲然見狀喊道?墒撬齾s像殺紅了眼似的一掌跟著一掌地朝他擊來,那堪稱是不要命的打法,令他的兩道濃眉幾乎蹙成了一直線。

  要不是他確定今日是初次見到她,否則他真要忍不住懷疑,他們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不……”強撐著虛軟的身軀,她牙關(guān)緊咬地繼續(xù)朝他攻擊,已經(jīng)變成一抹不知哪兒來的執(zhí)念了。

  他拿她沒轍,不想趁人之危只能閃躲,可他愈閃躲,她的心火就愈盛,一招一式更像不要命似的。

  即使兩敗俱傷也要打贏這一仗,她那股子的狠勁,真要叫他這個大男人都忍不住甘拜下風(fēng)。

  但他也看得出她氣息紊亂,再這么卯足了勁拚下去,只怕對她的身體有很大的傷害。

  該不管她的,畢竟命是她自己的,身體也是她自己的,她愛自殘那是她家的事。

  可是,只要一想到她的自傷,他的心莫名的泛起了一抹不舍。

  “出手!”

  見他依然閃躲,凌飛揚氣極,無所不用其極的逼他出手,可是他就是有本事閃開她的攻擊,背于身后的手,甚至沒有拿出來過。

  意識到這點,氣悶更甚,她出手愈發(fā)凌厲,氣息也愈發(fā)不穩(wěn)。

  見她的身形已經(jīng)不穩(wěn),可是卻仍不肯罷手,冷傲然大喝,“住手!”

  但盛怒之中的她哪里聽得進去,雙掌只像是不要命地向前直擊,一心執(zhí)著于要逼他出手。

  “你……”好話他向來不說第二遍,可是卻為她破了例,但她卻依然執(zhí)意打下去,固執(zhí)地像顆頑石。

  再這樣下去,到時受苦的人是她啊!

  看來她是非逼他出手,否則不肯罷休了。

  冷傲然原本閃躲的身形倏地定住,出手迎向她再次擊出的掌,化去了掌中的勁力,然后順勢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小,感覺起來并不像是練武人的手,平滑柔細的觸感和她掌中所傳出的掌風(fēng)成絕對的反比。

  “你……快放開!”

  手被握住,凌飛揚驚慌的想要扯出,可是身子原就虛弱,再加上剛剛不要命的運勁,此刻她的力氣只怕連一只螞蟻都捏不死。

  盯著她眸中的慌亂,他欺近她,在與她臉龐近在咫尺之際停下,低喃問道:“你何苦逞強?”

  “你快放開我。”他那深幽的眸光仿佛會懾人心魂似的,是她從來不曾看過的深沉。

  一股沒由來的驚懼和抗拒徹底充塞在她的心問,一心只想要逃開他那仿若想要穿透她的眸光。

  “你停手,我就放手!崩浒寥粓远ǖ啬f,眸中的固執(zhí)與她不相上下。

  他不想再看她固執(zhí)的傷害自己,所以即使明知這樣緊握著她的手或許顯得輕薄,但他也不在乎。

  “你……”凌飛揚抽不回手掌,像頭困獸似的,不愿向他示弱。

  牙緊咬,她努力地對抗著身上的種種不適,即使身形搖搖晃晃,也不肯點頭停手。

  “真是固執(zhí)的女人,你……一點都不可愛。”隨著毫不留情的批判,冷傲然另一只空著的手揚起,拿捏著不至于傷了她的力道,猛地朝她的頸后砍下。

  意識到他的掌風(fēng),氣虛的她想要閃避已來不及,只能不屑地罵道:“偷襲是小人的行為……”

  眼明手快地伸手攬住失去意識的癱軟身軀,冷傲然的冷眼掃向瑟縮在一旁,不知所措瞪大了眼的靈雨。

  “靈雨公主……”

  他才不過開口喊了一聲,已經(jīng)害怕到了極點的靈雨竟也跟著嚇昏了過去。

  他白眼一翻,無奈地瞧了瞧懷中,再瞧了瞧地上。

  他有那么恐怖嗎?

  他不過是想問問她,懷中姑娘的床榻在哪,準備要好好的安置她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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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香、菜香彌漫在小小的屋子里,一種簡單的幸福讓蘇醒的凌飛揚唇角忍不住向上揚起。

  那是娘的味道呵!

  凌飛揚心滿意足的翻了個身,自從她懂事以后,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得這么沉、這么舒服了。

  咦……不對!

  才剛翻轉(zhuǎn)過身,原本想要再賴床一會兒的她,原本還處于混沌狀態(tài)的神智倏地變得清明。

  在她昏過去前的點點滴滴轉(zhuǎn)瞬間全都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之中。

  在他的偷襲下,她昏了,那小丫頭沒事吧,娘沒事吧?

  那個男人眉眼之間雖瞧不出一絲猥瑣的模樣,可誰又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披著人皮的狼。

  再說,他連偷襲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了,鐵定不是個好人。

  想到這里,她哪里睡得下去,整個人自床榻上彈坐而起,雙眸滿布驚慌的四下環(huán)視。

  “呼,還好!笨吹轿輧(nèi)的擺設(shè)一如往常一樣整潔,沒有想像中被掠奪過后的破敗,她原本緊張和慌亂的情緒倏地安了一半。

  再加上空氣中飄蕩的熟悉飯菜香,凌飛揚這才摒去了心中殘存的慌亂。

  看來,那個男人或許卑鄙,可至少沒有殘殺、掠奪的兇性,不過他若真要奪,只怕也要失望了,因為這個家里除了滿室的破敗和陳舊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娘!彼p喊了一聲。這屋子其實很小,一個人踏個十來步也就是全部了。

  屋里共有兩間房,她和娘各睡一間,但自從突然冒出靈雨那個小丫頭之后,娘為了不讓她打擾自己養(yǎng)傷,所以就讓她獨自睡一間,她則和靈雨擠在另一張小小的床上。

  唉!或許她應(yīng)該放棄自己心中的執(zhí)念,不要再將所有的錢都花在醫(yī)治娘親的眼睛上,也許她該讓娘過過好一點的生活。

  她輕嘆了一聲,用雙手撐起身子,雙腿才點地而已,一道低沉的嗓音劃破了四周的寂靜,“你還不能起身!

  幾乎是反射性的,凌飛揚原本的慵懶在轉(zhuǎn)瞬之間抽離,取而代之的是慣常有的戒備。

  一雙美目再無方才那樣溫柔的眸光,反而凌厲的射向發(fā)出聲音的那個人。

  怎么是他?!

  一樣的黑色勁裝,一樣頎長偉岸的身軀,這個原本就小的屋子因為有了他的存在,頓時顯得更加擁擠了起來。

  “你在這里做什么?”她語氣不善的質(zhì)問,跟著雙足很快落地。她不允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軟弱呈現(xiàn)在別人的眼前,尤其是他。

  “留下來照顧你們!崩浒寥坏膽B(tài)度恣意,雙手環(huán)胸地斜倚在她的房門上,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認真的眼神里充滿著警告。

  “哼!不勞閣下大駕!敝灰幌氲剿獾降陌邓,她就沒好氣,原就冷淡的態(tài)度如今更是像塊冰似的。

  “不準下床!”

  那一日她的逞強,大夫說已經(jīng)傷了內(nèi)腑,得要好生休養(yǎng)才行。

  “你憑什么不準?”

  “憑你娘已經(jīng)為了照顧你累病了。”

  “娘,她……”向來是個極端孝順的姑娘,凌飛揚一聽到自個兒的娘病了,立即慌了。

  不理會剛剛他的禁令,她起身就往娘親的臥房沖去,在見不到人后,又轉(zhuǎn)往娘親慣常待的灶房而去。

  可她才轉(zhuǎn)了方向,還走不到兩步,就像個沙包一樣地被人攔腰扛起。扛了人的冷傲然二話不說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

  急著去瞧瞧娘親,她雙拳雙腳死命的踢踹,可是病體未愈的她,能使出來的力怕是只夠砸碎豆腐,一丁點兒也撼動不了他。

  “你……”最終無計可施,她索性張口往他那厚實的肩頭狠狠地咬下。

  這一咬,積聚了多少的驚恐和氣怒,幾乎是讓她使盡了吃奶的力量,但冷傲然卻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堅定的步伐沒有絲毫的停歇。

  直到將她重新帶回到床榻之上,他這才沉著嗓子道:“你可以放開了嗎?”

  見血的傷口說不痛是騙人的,當(dāng)然也有能力用另一種方式讓她松口,可是他卻沒那么做,只是任由著她。

  感覺到又回到了榻上,且察覺自己口中一片腥甜味,凌飛揚這才松了口,在見著衣衫上血痕時,她不免被自己的兇殘給嚇了一跳。

  可……是他自己活該,誰叫他要將她扛在肩,不讓她見娘。她努力地說服自己,壓下心中邪股驟起的罪惡感,一雙靈動的大眼惡狠狠地瞪視著他。

  “我娘呢?”

  “你想知道?”

  面對他的問題,她抿唇不語,但一雙眸子所透出的憤怒已經(jīng)清楚地表達了她心中的不滿。

  “大夫說你得好好休養(yǎng)幾天,不能下床!

  雖然不過是初次照面,冷傲然已經(jīng)可以從她那充滿倔氣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倔強與逞強,所以他很清楚,若是不用非常手段,要讓她靜靜待在床上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又怎樣?”凌飛揚不解他干么答非所問。

  她現(xiàn)在唯一想知道的是她娘的下落,她壓根就不在乎大夫?qū)τ谒纳碜佑惺裁礃拥脑u語。

  “意思就是……”他話說到一半,突然伸手替她拉來棉被蓋上。

  瞧著他的動作,她還真是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望進他的眼,她清楚地知道他對她并沒有一絲的惡意,那他為什么……

  “如果你乖乖休養(yǎng),那么等你身子好了后,我會帶你去見你娘,若是你不合作,那么……”

  未盡的話語之中凈是威脅,凌飛揚哪里有可能聽不出來。

  她不滿地瞪大了眼,清亮的眸光中寫滿了質(zhì)問。他……憑什么這樣插手自己的生活?

  “你當(dāng)然可以不聽話,可是那我就不保證你這輩子還能見到你娘!

  基本上,他很清楚此話一出,他絕對會變成她心目中比壞人更壞的人。

  她對她娘的在乎和孝順,從她剛剛那著急不顧自身的模樣就可以清楚的知道。

  他大可不必做這種壞人,他的執(zhí)意實在是莫名其妙,可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愿眼睜睜地瞧著她糟蹋自己。

  兩天前,當(dāng)他將她安置在床榻上的同時,當(dāng)然也沒有漏瞧她手臂上那交錯的新舊傷痕。

  這個女人。≈慌抡娴牟辉拼^自己。

  “你……”銀牙緊咬,凌飛揚怒瞪著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皯{什么?”

  “就憑你娘在我的手中。”他語氣大方自然,仿佛威脅對他來說沒什么,一點也不引以為恥。

  他難道不知道,拿人家的弱點威脅人,其實是一件很卑劣的行為嗎?

  “把我娘的下落告訴我!绷栾w揚瞪著他命令道。

  面對她的命令,冷傲然也很爽快地給了她三個字!安豢赡。”

  “你……”

  “我抱你去吃點東西,然后喝藥!边@次雖然不是突如其來,可是他那突兀的宣告卻同樣讓她感到手足無措。

  “我不用你抱,自己會走。”她只是虛弱,還不到不良于行的地步,再說這樣抱來抱去像什么樣子,男女畢竟是授受不親的。

  瞧她氣急敗壞的模樣,他莞爾。

  其實,或許她沒發(fā)現(xiàn),可是在她不設(shè)防,不再那么冷冷冰冰時,她其實也可以很可愛的。

  “若你答應(yīng)乖乖吃飯、喝藥,我可以把飯菜和藥拿來床邊!闭f要抱她不過是讓她乖乖聽話的方法而已。

  因為料準了以她的脾性,絕對會為了和他賭氣而不肯乖乖吃飯喝藥,所以他索性先下手為強,和她交換條件。

  “你別想!绷栾w揚下意識的搖頭,才不愿乖乖聽他的話。

  “喔!”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已經(jīng)伸到半空中的手乖乖的收了回去,還腳跟一旋轉(zhuǎn)身,狀似要離去。

  這一招可是在皇上面前耍弄過,而且還很有效的招術(shù),叫做以退為進。

  他這么輕易的放棄果然叫她愕然,呆愣愣地望著他的身影,好半晌反應(yīng)不過來。

  直到他那修長的身軀即將越過門檻,她才著急地喊道:“等一下!”

  “凌姑娘還有事?”方才的霸氣全都斂住,取而代之的是溫文有禮,他甚至還朝著她抱拳。

  “你……”她被他前后如此不一的態(tài)度弄得一頭霧水,因為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而慌亂。

  “姑娘很顯然的不想看到在下,那我走就是!

  “我娘呢?”他留不留下來她可無所謂,重要的是她得要知道她娘的下落啊!

  “既然凌姑娘沒答應(yīng)在下剛剛的條件,我好像也沒有義務(wù)告知令堂的下落吧!”一字字、一句句都極為有禮,可那有禮的字句卻讓她氣得咬牙切齒。

  他根本就是、根本就是個大無賴嘛!

  “凌姑娘還有話要說嗎?若是沒有的話,在下還是早走早好,免得污了姑娘的眼!

  冷傲然很有自知之明的說,可才走了沒兩步,身后就傳來了凌飛揚含恨的聲音。

  “我吃……”

  腳步頓住,不過這次他卻沒有回身,只是背著她問道:“凌姑娘剛剛說了什么?”

  “你……”

  “在下有些耳背,還請凌姑娘說得大聲些!笨刹皇撬昧吮阋诉賣乖,之所以要她重復(fù),只不過是想要她牢牢的記住自己的承諾。

  他可不想一日三餐,都在這種問題上爭論,那多累人!

  還是一次搞定些好,雖然說她生氣的模樣很迷人,氣憤時晶亮的眸光也很動人,可要是一日來個三次,他真的會累死。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感到興趣,也感到棘手,而她卻徹徹底底的做到了。

  “我說我會按時吃飯吃藥!笔栈氐梢曀捻,凌飛揚為自己的示弱感到委屈。

  從小娘和她生活就很刻苦,每每都還要看人的臉色,可自從她有能力賺錢之后,她就發(fā)過誓,不再向任何人折腰。

  要不是唯一的親人落在他的手上,他以為他憑什么這么趾高氣昂?

  “嗯,”這一次冷傲然沒有再故做聽不見,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但他知道她此刻心中的委屈。

  她是一個多么驕傲的女人啊!多少人求他這個位高權(quán)重的將軍而不可得,可他不但放下了身段,打算親自伺湯伺藥的,她竟然還覺得委屈咧!

  即便低著頭,但他那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還是灼熱地讓她覺得很不自在,終于,她頭一次主動開口,“拿來吧!”

  緊抿著的唇瓣上揚,冷傲然也沒與她計較她的無禮,畢竟他深諳收與放之間的拿捏尺寸。

  “你放心,最多五天,一旦你的傷愈之后,我一定會帶你去見你娘。”她軟了姿態(tài),他也放柔了嗓音給她承諾。

  說五天,是因為皇上給的期限還剩六天,他打算用這五天來好好搞清楚她有何特別之處,她竟然夠讓他在初見面的那一剎那,心頭就蕩漾著對旁人未曾有過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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