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明明是同性戀,怎么會不是?不過這個消息聽起來令人欣慰多了。
但為什么他要吻我呢?那是我的初吻耶!可是感覺還滿深刻的,暖暖的、酥酥麻麻的,沒有想像中的那么惡心。
他說他的意中人是我!可能嗎?聽起來自己都快飛上天了,那個萬人迷的對象是自己。
不可能!還是不可能!他明明是同性戀,怎么會喜歡我,一定是他騙人,但是他都……
華衍君從吃完午餐一直到下班回到家,整個腦子就被這幾個想法給滾過來、滾過去,滾得整個頭都快破掉。
想到最后,終于提出一個她自己認為合理的理由,那就是杜伯宇最近新接了一個廣告,助理的工作就是與他對詞,至于“唇部運動”一定是劇情需要,一定是的。
“一定是這樣沒錯,一定是的!”華衍君自言自語地說。
杜伯宇一進飯廳就見到她自個兒在那兒,嘟嘟嚷嚷地一直重復著幾句話。想一想她好像從吃完午餐之后,就這樣失魂落魄到現在,難道自己的吻對她有那么大的“震撼”?也許哦!看來那的確是她的初吻了。
不過很高興她沒有賞給自己五百元——一個巴掌。她好像還滿陶醉的,但是她怎么會說自己是同性戀呢?他怎么看都覺得自己是屬于異性相吸的人,怎會與同性戀牽扯上關系?
“君,君?”杜伯宇非弄清楚不可。
“一定是這樣沒錯,只是對對詞,沒什么。一定……”華衍君渾然不知杜伯宇已經叫了她很多聲。
“君!君!”
“一定是……”
“華衍君,華衍君!”
“沒錯!一定這樣……”
“華衍君小姐——”杜伯宇受不了她仍舊聽而不聞,還自言自語,最后用吼的叫她。
“。∧憬形覇?”華衍君終于回過神來,看到他站在飯廳門口,挑著眉看著自己。
“我是在叫你沒錯!倍挪盥牭饺A衍君的話,無力地垂下了雙肩。
“喔!有事嗎?”華衍君張大眼睛望著他。
“你好像還沒回答我一個問題!倍挪钜娝容^正常一點,就走進飯廳拉張椅子坐下。
“回答問題?有嗎?”華衍君費解地蹙著眉頭。
“你也坐下來,我再告訴你是什么問題!彼錾砼缘囊巫右隆
華衍君依言坐下。
見她坐下之后,杜伯宇一宇一句清楚地將話再說一遍,“是誰告訴你說,我是同性戀?”
“你不是嗎?”怎么是這個問題,她剛剛也問了自己好幾次,好不容易才弄清楚,怎么現在他又問這個問題。華衍君覺得自己快瘋了。
“你還沒清醒過來是不是?我都告訴你我不是同性戀了,你還問,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是誰告訴你我是同性戀的?”杜伯宇見她那副頭痛的樣子,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沒有人告訴我,是我自己猜的!彼弥挥凶约翰怕牭玫降穆曇魢肃榈卣f著。
“什么?”杜伯宇傾身過去想聽清楚華衍君在說什么。
“我說是我自己猜的,沒有人告訴我。”華衍君是羞得連耳朵都紅了。
“沒有人告訴你,是你自己猜的?”他覺得不可思議地張大眼睛。
“嗯!”她知道自己一定哪里搞錯了,所以也只能用點頭來代替答案。
“我是哪里的表現讓你認為我是個同性戀?”杜伯宇哭笑不得地說。
“誰教你和許先生當著我的面眉來眼去!币艺f我就說,誰怕誰。
“眉來眼去!我會跟他眉來眼去?”他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
“對呀!在我進‘傳承’的第一天,你們兩個就在我的面前互相瞄過來瞄過去,然后你又說有很多事不方便說,因為要避免讓記者發現,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許先生還叫我要好好地照顧你,免得他擔心,至于其他的事,我一時也舉不出來!比A衍君認為自己已經將事情說得很清楚明白了。
“那天是因為沒想到你會來‘傳承’工作,羲暉知道我對你有意思,所以特意告訴我要把握機會,至于他說要你好好照顧我,也是為了成全我,你真的以為,我需要一個對演藝圈不熟的新手來當我的助理嗎?”杜伯宇沒料到那天與許羲暉眉來眼去的動作會讓她誤會。
她側著頭想一想,似乎有道理,她對演藝圈又不熟,人家干嘛拿自己的前途來開玩笑,雖然他已經很有名,不怕得罪其他節目制作人,但總是要有一個了解這個環境的人才比較容易上手。
“可是有那么多的女明星,甚至是女歌迷你都表示不喜歡,這又怎么解釋?”華衍君還是覺得有可疑之處。
“沒感覺!就是這么簡單!彼麛傞_雙手說。
“咦!你看看,你看看,是你自己說對女人沒感覺的。”華衍君抓住他話中的語病。
“沒感覺的意思是指我對她們沒感覺,不是我對女人沒感覺,我要是對女人沒感覺,我干嘛吻你!”杜伯宇真的快抓狂了。
“對呀!你干嘛要吻我?”她反問著。
“當然是喜歡你,才吻你!倍挪羁谒伎煺f干了。
“你不是因為要拍廣告片,需要有人幫你對詞、排演,才親我的,不是嗎?”華衍君感到受寵若驚,心里甜甜的,不過還不敢完全相信自己有那么幸運。
“你又不是藝人或真正的圈內人,我怎么會找你對臺詞。”杜伯宇不想再跟她廢話,直接將她從身旁的椅子拉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我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有興趣的男人,尤其是碰到自己喜歡的人時,我會想去親親她、碰碰她,你懂嗎?”
華衍君似懂非懂地看著他。
“所以我會想去親你,這樣子是很正常的,我知道你對于其他事情很敏感,但對于男女之間的事,卻完全是陌生的!倍挪钜娝是一臉迷惑,干脆挑明說得更清楚,“你是不是聽到有女生與我有什么時,心里怪怪的?”
華衍君點了點頭。
“和我在一起時,覺得還滿愉快的?”
她又點了點頭。
“我吻你的時候,你不覺得惡心,反而感覺還不錯。”他特別將最后的一句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得清清楚楚。
華衍君羞得頭都快埋在胸前。
“而這些都是在你以為我是同性戀的情況下,仍然有的感覺,對不對?”
“可是那又不代表我喜歡你!彼摽诙龊蟛虐l覺自己說錯話了。
“喏!你自己都承認你喜歡我了,這有什么好害羞的?”杜伯宇將她的頭抬起來。
“但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月。”
“所以才說是喜歡你,不然怎么會對你這樣呢?”
“真的嗎?”華衍君狐疑地看著杜伯宇。
杜伯宇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然后溫柔地說:“真的,不用懷疑!
“那許先生也不是同性戀了哦!”她突然想起她和趙渝的電話。
“沒錯!他比我更喜歡一些妹妹!彼⌒χ约旱暮糜选
“你說他要追小渝?”華衍君緊張地問道。
“是!所以他才會把小渝調到自己的旁邊當助理,意圖很明顯和我一樣!倍挪钜娝荒樉o張的模樣,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怎么了?你怎么那么擔憂的樣子!
“我哪有擔憂,我只是想起我告訴小渝說他是你的愛人同志,要她不要陷進去,誰知道我錯了,這下完蛋了!要是被許先生知道,我可能會被他K死!比A衍君吐了吐舌頭。
“你放心,就算小渝和你一樣誤會羲暉,我想羲暉一定有辦法解決,你忘了,我不是都讓你知道我不是同性戀了,這點小事難不倒他的。”杜伯宇捏了捏她的鼻子。
“真的不會被他K?”華衍君還是不放心地問著。
“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么樣,況且小渝與你又那么好,要是他敢對你怎么樣,只要和小渝說一下,他就吃不消了!倍挪钜呀涢_始在想好友吃癟的模樣。
“好像是哦!”也對!小渝好歹才是我真正的好姊妹。
“不過現在你必須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華衍君不明白還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
“你可不可以幫我煮宵夜,你從中午以后就心神不定,連晚飯也沒煮你知道嗎?我現在好餓哦!”杜伯宇抱著自己的肚子叫著。
“活該!誰教你親我,讓我想了快一天,頭都快想破了你才來解釋,餓死你活該!”華衍君嘴巴雖然這么說,還是從他的懷里跳下來,走至冰箱前,拉開門,看看里面有什么可以吃的。
杜伯宇很高興她能夠知道自己的意思,并且和自己有一樣的想法,也許這就是緣分。
這么多年來想追求自己的人不少,可是幾乎每個人都只是一時的迷戀,終于在他決定要退出演藝圈的時候,讓他找到一個不把自己當明星,甚至以為他是個同性戀還喜歡上的人。
他希望這段感情能持續下去,讓她真正愛上他,而不只是停留在喜歡的階段。
自從杜伯宇向華衍君告白之后,兩人的感情如膠似漆,一天比一天甜蜜,連“傳承”的工作人員都在為此猜測,但沒有人敢證實,因為在公司里從未見他們倆單獨進餐,也沒見過他們倆手牽手,雖然兩人的辦公室只有一墻之隔,但也沒見過誰在誰的辦公室里逗留,且各自還在自己的辦公室辦公,甚至連利用電話談私事的情況也沒有。
可是他們之間就是有一種親密的氣氛存在,這一點“傳承”的工作人員大家都可以感覺得到,畢竟能在“傳承”工作的一些記者們,敏銳度還是不可忽視的。
這個傳言塵囂甚上,只有一個人不知道,那就是當事人華衍君。
她會不知道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她只專心在她的工作上,根本不管周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再來就是打她進入“傳承”工作之后,她就覺得演藝圈有太多假象,所以只要有任何傳言到她面前,她都會自動地把耳朵關上。除了杜伯宇告訴她的幾件事之外,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八卦消息她都認為是假的,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還沒到她的耳朵就已經沉寂不見了。
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可以在這個圈子生存呢?當然除了她是杜伯宇的助理以外,就是因為她不知道八卦的消息所以她不會亂說,既然不會亂說就不會得罪人;更重要的一點是別人怎么虧她,她都不會生氣,理由也很簡單,就是她也把那些話當成是假的,既然是假的有什么氣好生?
對于華衍君這點“特異功能”,杜伯宇倒真的很佩服,因為這竟然可以讓她人緣好得不得了,演藝圈內有許多人還把她當作“知心好友”,向她訴苦,因為不用怕她會說出去。只要有人問他們和她說些什么,她的答案就是“聊天”兩個宇,若有人再追問,她就反問人家,除了聊天還能做什么?久而久之,大伙也就知道從她這兒是問不出什么所以然的。就連杜伯宇問她,她也只說那些是假的,有什么好聽?還反過來問他,有沒有什么真的事讓她知道,他真的是覺得啼笑皆非、無言以對。
如同往常一般,華衍君仍舊坐在助理辦公室里認真辦公,不過里面還坐了幾個閑磕牙的人。
“小許,你小老板的女友最近不是剛上演“割腕記”嗎?怎么你不用替他去探視一番?”吳莉萍順手丟了一根薯條往嘴里咬著。
“還說呢?不曉得是哪個宣傳人員把消息傳出去,讓我那個小老板傷心的說要去陪她,我才能在這兒與你們喝茶聊天!痹S心志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
“拜托!眾目睽睽之下哪需要宣傳人員去說!苯瓡灾彀琢嗽S心志一眼。
“那醫生檢查的結果有沒有什么大礙?”吳莉萍只是因為好奇而詢問,而非關心在問。
“還好!不過醫生說怕會有徽菌感染。你們也知道,那把指甲剪是我那個小老板常常拿來剪腳指甲的,誰曉得他是不是有香港腳。”許心志還自曝自家老板的小隱疾。
“你們太缺德了,怎么這樣說人家,人家好歹也努力了這么幾年,也是有影迷的,尤其是你,許心志,她還是你的小老板娘,你還這么說,你不要工作了是不是?”林瓊瑩厚道地說。
許心志只是聳聳肩,嘴巴里塞滿了麥當勞的漢堡。
“你不用替他擔心,他不知死活就讓他去吧!,阿彌陀佛——”江曉朱還向許心志打躬作揖。
“阿君!你休息一下,你的蛋堡快被小許掠奪了!眳抢蚱家娫S心志伸手要拿桌上的火腿蛋堡,趕緊將它搶了過來,順勢還打了他的手一下。
“小萍萍,會痛耶!”許心志故意嗲著聲音,還揉著手。
“臭小許!不準你再叫我‘小萍萍’,被你這么一叫就真的‘太平’了!”吳莉萍吼著。
華衍君一放下筆就聽到許心志與吳莉萍在那斗嘴!八麄儍蓚怎么了?”她接過江曉朱遞過來的可樂。
“還有怎么,莉萍氣小許每次都叫她‘小萍萍’,讓她真的都快變成眾所皆知的‘太平公主’了。”江曉朱打趣地說。
“我看不僅‘太平公主’,再說下去可能就變成‘長平公主’了!绷汁偓撘娫S心志與吳莉萍斗嘴的模樣,想來離自己所說的相差不遠。
果不其然,馬上聽到許心志說:“我是‘四郎真平’沒關系,但你要是從‘太平公主’變為‘長平公主’就真的沒藥醫了!
“許心志!”吳莉萍咬牙切齒地吼著。
“喂!你們兩個克制一下,這里是大家公認的‘非戰區’,誰要是破壞默契,永不準踏入一步!苯瓡灾炝x正辭嚴地宣布著。
“去!”其他三人異口同聲啐道。
華衍君只能搖搖頭,看著這幾個寶貝蛋。
“阿君,你到底有哪些事要做?那么忙!眳抢蚱济榱艘幌氯A衍君桌上的公文。
“是啊!虧你還是伯宇的‘傳言戀人’,他還這樣對你,真是不仁道!痹S心志替她抱不平。
“什么‘傳言戀人’?”華衍君嘴里吃著雞塊,口齒不清地說著。
“大伙兒都說你和伯宇在一起,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江曉未張著好奇的雙眼直盯著華衍君。
“真的呀!我每天都和他在一起,沒錯!”華衍君覺得奇怪,這有什么好問的,辦公室都連在一起,住也住同一棟樓,不是在一起是什么?
四人皆感無奈地面面相覷,根本是雞同鴨講,這個話題沒有人再繼續問下去,因為答案一定是一樣,就是沒答案。
華衍君則絲毫不受影響,繼續吃著自己的火腿蛋堡。
“阿君!”許心志隔著玻璃窗喊著。
華衍君挑了挑眉,表示什么事。
他只是用手指勾一勾,要她出來。
她見許心志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也只有走出辦公室,問他要做什么。
“這是老萊子拍到伯宇的消息,你看一下。”許心志拿出一疊相片給華衍君。
她拿著相片,看著上面的人物背景,一直覺得有種眼熟的感覺,想了半天才發覺,相片上的房子就是杜伯宇的房子,也就是她現在住的房子,而上面那個人就是自己。
“這不是伯宇的家嗎,”華衍君指著一張特別清楚的相片說著。
“沒錯!這是伯宇的家,不過照片上的那個女的滿面善的是不是?”他試探性地問她,其實他已經確定上面的人是她,只不過想聽聽她怎么說。
“什么面善,你都已經知道是我了還故意要套我的話,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這種人。”華衍君異常平靜地說著,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忍著滿懷怒氣不發作而已。
“阿君,你不要生氣,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我沒什么意思!痹S心志抱歉地說。
華衍君放下照片,語氣平緩地問:“小許,那你現在要怎么樣,就讓老萊子去報好了,反正我也沒差。”
“阿君,你不生氣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誰說我不生氣,我現在非常生氣!彼卣f著。
“可是……你剛剛說讓老萊子去報好了,你沒有差……”許心志支支吾吾地說。
華衍君斜睨他一眼說道:“我最討厭那種明知故問的人。”
許心志終于弄清楚華衍君在氣什么。
“那天你們幾個問我的時候,我不是已經告訴你們了,是你們自己不信,又不是我騙你們的,我很生氣你今天還故作神秘來問我,真是卑鄙。”她有點不悅地說。
“阿君,你不要說得那么難聽,我只不過是無恥一點,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好不好?”他先自行請罪免得華衍君一氣之下不理人,要是少了這樣一位朋友還真的是大損失…
華衍君原本就不討厭許心志,只是今天這件事讓自己不愉快,不過看在他打恭作揖地賠不是也就不再追究。
“你就為了這件事叫我出來?”華衍君認為應該不是只為了相片的事。
“其實最主要的是有關伯宇和你的事。”許心志憂心地說。
“為什么?”華衍君不解。
“你整理伯宇的資料時,難道沒發覺少了一段時間的剪報?”他提醒的問道。
華衍君想了想,對喔!在他出道第三年至第四年間,少了好幾個月的剪報。
“為什么呢?”她直接問原因,不想再浪費口舌。
“因為曾有個女歌迷說自己是伯宇的未婚妻,還懷了孕,并且硬說是他的孩子,結果其他女歌迷得知消息,鬧自殺的鬧自殺,鬧辦公室的鬧辦公室,還把伯宇的剪報撕得亂七八糟,結果就少了好幾個月的剪報,有些是被撕破,有些是在混亂中被偷走!彼幌肫甬敃r的情況,簡直可以媲美民眾暴動。
“那的確很恐怖!比A衍君想像著整個體育場的人都涌進辦公室里,相互雜踏,甚至有可能會造成人員受傷。
“豈止恐怖,還出了幾條人命呢!”他至今仍心有余悸地說著。
果然被她猜中,華衍君不禁覺得偶像名星對于歌迷、影迷的影響實在很難去預測到底有多大。
“那他事后也有與幾位女明星傳出緋聞,怎么不見有任何狀況出現。”她還記得曾見過幾次杜伯宇緋聞的剪報。
“那是因為在那次騷動后,伯宇就對外宣布,若再有人搗亂,他就退出演藝圈,而搗亂的人,不管男女,一律訴諸法律行動,從那以后,伯宇后援會的會長都由他自己挑選,還負責一些時候的秩序維護。至于那些緋聞,他都會親自告訴他們真相,包括上次劉語湘的事也一樣,只不過你剛接東東的工作,可能有些事你還不知道也沒經手過!痹S心志仔細地訴說著。
原來還有這么一段淵源,也難怪有報紙說他不喜歡女歌迷、女影迷,原來是怕招來無妄之災。她心想。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華衍君感到納悶。
“因為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不管伯宇對你是真的抑或假的,我想大伙兒都不希望你受到傷害!彼Z重心長地說著。
她看了一下四周,這才發覺到還有三雙關切的眼睛直盯著自己,她沒想到,原來他們是為自己好,而不是想套新聞。華衍君感動得眼眶都紅了。
“阿君,我們都希望你不會被這個圈子給污染,永遠保持自然、純真之心,如同曉朱說,只有和你在一起我們才能自由自在地聊天、傾吐心事。我們知道這個圈子很多事情都是假的,不管是為了宣傳,或是弄假成真也好,人與人之間總還是會有戒心,唯有你,大伙只要到你辦公室就都很有默契的知道在那里是最不用防備的,沒有人敢違反這個不成文的規定!眳抢蚱伎慈A衍君紅著眼眶,趕緊上前安慰著。
“謝謝你們!”華衍君不曉得自己該說些什么。
“別客氣,不過老萊子說下次到這里來,他不要再吃蛋塔了,他想吃你在相片里提著的那種蛋糕,看起來還滿好吃的樣子!痹S心志打趣地說。
“他若敢吃,當然沒問題!比A衍君拍胸脯說著。
眾人就在許心志的辦公桌上拿著相片糗華衍君,一會兒說她腿太粗,一會兒說她衣服太丑,一會兒又說她頭發該去染色,吱吱喳喳地讓人以為那里是個小型菜市場。
“嘩——”
望著窗外下個不停的雨,杜伯宇一點也不覺得下雨天有什么詩情書意可言,尤其是在臺灣的梅雨季,濕熱的天氣讓人是開窗也不行,不開又太熱,只有吹冷氣才是唯一讓人感到舒適的方法。
玻璃帷幕外的人群,一個個快步行走,即使衣褲已經半濕了還不曾減緩速度,因為他們只要一停下來可能濕的部位會更多。
忙著拍片的他已經數日沒回家了,心里頗惦記著華衍君,不知她是不是忙得沒時間吃飯、休息。
其實要解這相思之苦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打通電話回家或至辦公室,就可以聽到她的聲音,知道她在做什么。不過杜伯宇知道自己不可以如此沖動,在這個圈子里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盯著,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感情他可不愿意就這樣被破壞了,“人言可畏”這四個宇他可是體會很深的。
“杜先生,我們再拍一個鏡頭就可以做Ending了。”場記興奮地向他報告著。
“嗯!”杜伯宇輕點了一下頭,因為此刻化妝師正在幫他補妝。
“杜先生,怎么這幾次拍片都沒見到你的新助理?”化妝師拿著眉刷正刷著杜伯宇的眉毛。
“她有事在忙著,所以我讓她不用過來!彼]著眼睛說著。
“聽說她今年就畢業了,是不是?”化妝師拿起染發膏挑染著他額前的幾撮頭發。
“嗯!”杜伯宇淡淡地說著,對這些人的消息靈通再次感到佩服。
“年紀輕輕地就能當杜先生的助理,看來能力不錯哦!”化妝師將圍在他身上的防塵衣拿起,算是補妝完成。
“還好!年輕人總是要多磨煉磨煉!倍挪畈恢每煞竦卣f著。
開玩笑!四周不知有多少個記者想打君的主意,他哪會傻得露出口風。
“杜先生,可以拍了!”導演在場中喊著。
杜伯宇起身走至場中,將最后的鏡頭拍完。
結束之后,收道具的收道具、收攝影機的收攝影機,杜伯宇也走至休息室去卸妝o
“雨這么大,你別急著走嘛!”廣告片中的一位女主角喬真問著坐在身旁的杜伯宇。
“有什么事嗎?”杜伯宇不正面回答,免得待會兒脫不了身。
“沒什么,只是想雨下得這么大,若你沒什么急事,不妨待會兒一塊兒去地下餐廳喝杯咖啡再走,小高他們也一塊去。”她嬌聲嬌氣地說著。
喬真知道若是自己單獨邀他一起去喝咖啡,他一定不肯,幸好有先問了其他人。
杜伯宇知道她是特意邀請他去喝咖啡,只不過她很聰明地利用在場的其他人當擋箭牌,畢竟拍了數天的廣告,大伙兒都沒有聚在一起吃頓飯,若他拒絕了豈不壞了大伙的心情。
“那好吧!反正也沒啥事!”他圓滑地道,不過自己已悄悄地按了大哥大上的一個設定鍵,如此一來幾分鐘之后就會有人打電話過來要他回公司。
喬真聽到他的話之后,有意無意地向另外一位女主角示威著,“那我們走吧!”她擺出一副嬌媚的姿態說著。
一行人走進電梯里,喬真故意擠至杜伯宇的身邊,佯裝被擠得很不舒服,眉頭緊皺,嗔聲地說:“伯宇——好悶、好擠哦!”說完之后還把自己整個人傾向他的懷里。
“是啊!好擠!倍挪钗⑿χf,其實心里直想把她推開。沒錯!他是覺得很擠,不過是因為喬真一直靠過來才覺得擠,而不是因為電梯里的人太多在擠。
“怎么這個電梯的通風設備那么差,異味那么濃,也不曉得是誰帶了殺蟲水在身上!绷硪晃慌鹘橇误慊葜S刺著。
明眼人一聽就知道她所指何人,因為整個電梯里只有喬真身上擦香水,其余的人尷尬地面面相覷,畢竟喬真是目前正當紅的新星,在搞不清形勢之前誰也不愿卷入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
喬真怨憤地瞪了廖筱惠一眼,依舊在杜伯宇的身上磨磨蹭蹭的,然后用甜得化不開的聲音說著,“伯宇——這次拍片拍得好辛苦、好累哦——我不管,你和我拍了這么多天都沒有請我吃飯,今天片子殺青了,你一定要請我!”
“伯宇,你聽到沒,拍個廣告片就要你請頓飯,那拍個連續劇你不就要送部車子給她了!绷误慊莶恍嫉卣f。
“廖筱惠!你……”喬真怒氣沖天地吼著。
“鈴、鈴、鈴、鈴、鈴……”
就在喬真正要破口大罵的時候,杜伯宇的大哥大適時響起。
“喂!我杜伯宇……哦……好!好……馬上嗎?嗯……那好吧!我現在馬上過去,OK!Bye!”他按下Off鈕,抬頭對著電梯里的人說道:“對不起,各位!我有事要先走無法和你們一塊去喝咖啡、談八卦了!
喬真一聽杜伯宇不去,顧不得和廖筱惠的過節,撒嬌地對他說:“有什么事不能延后再去嗎?”
杜伯宇只是撇撇嘴、聳聳肩表示沒法推辭。
“當!”
電梯門打開之后,他馬上擠身出去,揮了揮手,快步離開。
當電梯門一關,喬真馬上不客氣地對著廖筱惠說:“你滿意了吧?哼!”
廖筱惠連理都不想理她,只是斜睨了她一眼。
當電梯下至B1之后,喬真與廖彼惠兩人爭先恐后搶著出去,待兩人出去之后電梯里的人才隨后而出,不過走在最后的攝影師與燈光師的話讓眾人暗笑在心里,因為他們的話提醒了其他人,杜伯宇的藉口還真的如在拍廣告片。
“杜大牌的大哥大收訊那么好,連電梯內都收得到。”攝影師如是說。
“他大概是用了××牌的大哥大。”燈光師回答著。
“喔——原來如此,可是好像不太對哦?”攝影師側著頭皺眉說。
“有什么不對?”燈光師不解。
“杜大牌的大哥大好像好幾年來都沒換過,而且他的大哥大向來是只打不接的!闭f完之后兩人對看一眼,聳聳肩不發一言。
幸好喬真與廖筱惠已先步出電梯,不然這段對話要是被她們聽到,杜伯宇可能馬上會被她們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