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杜伯宇仰天長嘆了一聲,心里不曉得把正在地下餐廳喝咖啡的喬真與廖筱惠罵了幾次,要不是她們兩個人,至少自己現在還在休息室里等雨停,哪會落得躲在警衛室里躲雨兼躲歌、影迷。
“杜先生,要不要喝茶呀?”老警衛拿著一只老人茶杯放在杜伯宇的面前。
“不了,謝謝!”他點頭致謝。
“這樣子哦!”老警衛有點失望,不過一下子就恢復笑容,“那你想喝的時候再叫我吧!反正這雨一時還停不了,你就等一下吧!”
“嗯!”他很感激老警衛,只不過自己向來沒有習慣喝老人茶,故才不喝。
杜伯宇百般無聊地坐在警衛室,翻著老警衛給他看的雜志,偶爾抬起頭來看看外面的雨是否停了,在一次的抬頭看外面時,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定眼一瞧,竟是自己想念了好幾天的華衍君。
見她手拿一把傘,急急忙忙地往電梯方向跑過去,他趕緊追出去。
“君!君!”
華衍君好像聽到杜伯宇在叫她,停下來左右看了一下。
“你怎么會在這兒?你不是在九樓A棚拍廣告?”華衍君嘴里雖然問著問題,不過剛見到他的那一剎那才發覺自己有多想他。
“我剛剛下來,不過外面雨太大,我又沒帶傘,幸好警衛很客氣,讓我在里面避雨。”杜伯宇用手指了指警衛室的位置,“過來,我帶你過去,免得待會兒讓人知道我還在這兒,就脫不了身。”
華衍君跟著他走進警衛室里。
老警衛見他帶華衍君進來,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滿臉笑意地對著他說:“杜先生,女朋友擔心你,特意送傘來給你,是不是?”
“你怎么會以為我是杜先生的女朋友呢?”華衍君赧然地說。
“你們這些年輕人還想騙我這個老人家,光看杜先生看你及你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你們兩個是相互中意。想當初,我和我家那個老太婆就是這樣!崩暇l一想到自己與老婆年少相戀的時期,臉上頓時散發著如少年般的光彩。
華衍君見老警衛的模樣就知道,他與他老婆一定很恩愛、很甜蜜。
“我不吵你們,我去外面巡邏,你們就替我看一下這個小地方吧!”老警衛很識趣地藉故離開。
待老警衛離開之后,杜伯宇將華衍君攬入懷里,柔情款款地問著,“這幾天我沒回去,有沒有想我呀?”
“大概有吧!”她自己也不是很肯定到底有沒有。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哪有什么大概有的。”他還以為能得到自己心里想要的答案,沒想到聽到的竟然是模棱兩可的回答。
“本來就有,是你自己要問我的,又不是我問你!比A衍君嘟著小嘴說。
杜伯宇笑著用手指輕點了一下她的小嘴,“嘴巴翹那么高,都可以吊好幾斤豬肉了!
“你管我!我要吊幾斤就吊幾斤!彼故意把嘴嘟得更高。
杜伯宇趁勢低頭用力吻一下,然后打趣著,“我看你現在還能不能再吊豬肉!
華衍君紅著臉反擊他的話,“怎么不能,我剛剛就吊了一只大豬公,而且還是一只色豬公!
“嘿!你竟然說我是只色豬公。”杜伯宇佯裝生氣地瞪著她。
“我哪有說,是你自己要承認的。”她揶揄著說。
杜伯宇當然知道她是故意糗他,所以也不以為意。
“對了,你怎么會過來這兒?我記得你最近要整理的資料滿多的,怎么有空?”
“是徐家寶讓我來的,他說你今天會把廣告片拍完,讓我送把傘過來。”華衍君把傘拿給杜伯宇看。
“我還以為你把我的行程記得一清二楚,知道片子今天會結束,特意來找我的。”杜伯宇還故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我是有把你的行程記得一清二楚,也知道這幾天片子會拍完,只是不敢肯定是哪一天而已。”她為自己辯解著。
“那為什么你要說阿寶讓你來的?”他覺得事有蹊蹺。
華衍君拉開杜伯宇的手,走到窗臺前的高腳椅坐上去,然后在那兒轉著。
“其實是前幾天老萊子拍到了幾張照片,小許又和我說了一些事,加上今天徐總在辦公室打電話給我,說要告訴我一件事!彼O滦D的動作,直盯著他。
“什么事?”杜伯宇隱約猜到徐家寶想要告訴她的是什么事。
“但他又叫我來問你,說你會告訴我,所以我就來了!比A衍君無所謂地聳聳肩。
“他沒有告訴你,而是叫你直接來問我,所以你就來了?”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什么時候阿寶學會“尊重”別人的隱私權了?
“對。∮惺裁床粚?”她困惑地看著他。
“你不怕或你不認為他有可能是故意整你的嗎?”這個阿寶,等我回公司他就完蛋了。
華衍君突然之間兩頰通紅,低著頭囁嚅地說:“沒關系,反正我也想好多天沒見到你,過來看看也不錯!
杜伯宇很意外她竟然會這么說。
“所以真正的原因是你要來看看我,至于我是不是有事可以告訴你根本不重要,對不對?”他雙眼直瞅著她看。
“大概吧!”華衍君不作正面的回答。
“你以前是不是練過太極拳、太極劍或其他太極的功夫,”杜伯宇好笑地問。
“你怎么這么問?”怎么會和太極扯上關系,她想不出為什么。
“因為從認識到現在,每次問你問題,你不是四兩撥千金把問題簡單化,就是借力使力直接跳過問題,這不是太極是什么?”
“好像是哦!”華衍君沉吟了一會兒才回答。
“喏!你現在又開始了,大概、好像、也許、還好等等!
“不然你告訴我,應該怎樣回答!彼m然已經承認自己有那個習慣,但突然要她馬上改是不可能。
“隨便你怎么回答,高興就好,只要在我們兩個之間你不要練太極就好了!倍挪顚⑺龔母吣_椅上抱下來,“我們現在坐車回家好不好?我肚子好餓!”
“可是我下午還要上班,現在回去下午會遲到的!比A衍君一向很盡忠職守的。
“你是我的助理,我把這項工作指派給你,所以你下午不用去辦公室了!倍挪顮恐鸵叱鼍l室。
“我們就這樣走了,那這里怎么辦?沒人顧的話,警衛伯伯會被罵的!比A衍君突然止步,因為她想起老警衛托他們幫他看一下警衛室。
“你放心,只要我們一走,他馬上就會回警衛室的。”他指了指外面,老警衛一直都站在門口。
“那你現在這樣出去,外面的人怎么辦?”華衍君想起自己剛要進來前,見到大門外一堆站崗的后援會歌迷、影迷。
杜伯宇把手伸進衣物袋里拿出假發、假老花眼鏡及假痣,將自己改裝一番之后對著她說:“這樣不就得了,走吧!”
當兩人走出警衛室之后,逕自走出大門,的確是有很多人在站崗,不過沒有人會想到,眼前這個頭頂有地中海的“老阿伯”會是杜伯宇。
就這樣,輕輕松松地攔了一輛計程車,兩人離開了拍片現場。
“君!你畢業典禮要不要去參加?”杜伯宇坐在辦公桌邊看一些貿易公司簡介邊說著。
“不要,又沒有人會送花給我,而且都是一些要上電視的政治人物來演講,每年都一樣,有什么好參加的。”華衍君蹲在資料柜前將自己這兩、三個月來已整理好的資料放進去。
“有!我會送給你呀!”他殷勤地說。
“你?”華衍君抬起頭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會嗎?”語氣里盡是懷疑。
放下簡介,杜伯宇抗議地說:“為什么不會?”
“誰不知道你和許先生一樣,都故意找名目開公帳,不然就把歌迷送給你的花轉送出去。”她故意嗤之以鼻地說。
“我哪會那么沒有道義?”他自認為自己平日很少開公帳的,她怎么會用那么大的帽子扣在自己頭上。
“其實你開公帳的事我開玩笑的,不過至于歌迷送花給你,應該有更好的解決之道,而不是轉送出去!比A衍君干脆起身走到杜伯宇的辦公桌前。
“什么解決之道?”杜伯宇饒富興味地揚了揚眉。
“你應該勸那些歌迷將買花的錢存起,不然就不準她們加入后援會,再不然你應該建議后援會的干部統一處理,將歌迷要送你的花或其他的東西折現,而后援會再把那些錢捐獻出去。”
“不錯喲!這個構想還不錯!倍挪畹难壑杏幸唤z贊賞,“不過這實施起來會有困難!
“有什么困難?”既然可行,那還有什么困難。
“因為這會牽涉到免費贈予的額度問題,而且若有不滿的人士還會故意找碴!彼蠈嵉卣f。
“你們這些‘社會人士’真的很無聊耶!什么事都要復雜化、斗爭化!比A衍君氣憤不屑地說。
“君!干嘛生氣,社會就是這樣,沒有競爭怎會進步!倍挪畎矒嶂
“沒錯,是要競爭才會有進步,但那是指良性競爭而言,你們根本一點都不回饋給社會,雖然你有回饋,但那都只是短暫幾次。我告訴你,我算過了你的后援會至少有三千人,我們就以三千人來算,只要你從每位參加者每個月的會費中提撥五十元,這樣每年就有一百八十萬;你一年出兩張唱片,每張至少都賣五十萬張以上,我們以五十萬張算,如果每張回饋十元,這樣一年就有一千萬了。剛剛這兩樣加起來就有一千一百八十萬元,這一年一千一百八十萬元就可以資助多少人你知不知道?”華衍君愈說愈激動,“而且還有其他周邊商品,你拍廣告、拍電影、上節目等都還沒算呢!”
杜伯宇沒想到華衍君竟然會這么想,雖然他也很贊同,不過他還是將現實考量說出來,“沒錯!但對傳播公司、唱片公司而言,培養一個新人是要花很多金錢、心血的,就如同你剛剛所說的,賣一些周邊商品是有很多收入,但也不見得是一定會賺錢的。就算不管公司本身賺或賠而言,歌手本身想要從唱片中抽紅利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辦法,更何況是對一個剛出道的歌手,能不能繼續存活在演藝圈都不知道,怎么去談回饋呢?”
“你們商人都是這樣,都為自己說話!比A衍君根本無法認同。
“你也不要這么說,至少我就不會是這樣的老板!彼孕艥M滿地說。
“哼!臭美!”華衍君白了他一眼。
“言歸正傳,那你畢業典禮那天要做什么?”杜伯宇翻開自己的行事歷。
“做什么?睡覺啊!還能做什么!比A衍君對他問這個問題時還翻開行事歷的動作不解。
“大好時光拿來睡覺,你不覺得可惜?”杜伯宇揶揄著。
“覺得呀!但是出去又麻煩。”華衍君懶得去研究杜伯宇為什么一直盯著行事歷。
“我帶你去玩,好不好?”他突然抬起頭說。
“為什么?”華衍君被他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為什么?沒有為什么,只是想帶你出去走走而已!倍挪钭炖镎f沒事,眼神卻不是這么一回事。
“要出去我不會自己出去!每次只要和你在一起,你都不是用真面目見人,就算不是真面目也就算了,你還每次都帶個禿頭的假發,搞得我的審美觀都降低了,還有,你現在的眼神就有問題,誰會想和你出去走走。”她直言不諱地說。
“我是為了怕你遭受到圍攻,才如此糟蹋自己的容貌,你竟然如此說我,哎——”杜伯宇神色黯然地低下頭。
“無聊!要演戲去接Case來演,不要在我面前演!比A衍君不為所動,逕自去做資料歸檔的工作。
“君,你是不是那個來啊!不然怎么這么冷酷,一點都不理我,而且火氣還那么大。”杜伯宇開玩笑地說。
“對啦!知道就好,別惹我!”華衍君兇巴巴地說。
杜伯宇嚇一跳,自己開玩笑的話竟然還蒙到,結果變成當事人無所謂,反而是說的人滿臉通紅。
突然一陣靜默,華衍君發覺杜伯宇竟然沒有出聲,抬頭一看,就見到他尷尬地杵在那兒對自己傻笑。
“怎么了!閃到舌頭了?”華衍君取笑著。
“沒有啦!你真的不想陪我出去走走?”
“你那么希望我陪你去?”
“嗯!”杜伯宇衷心希望華衍君能去。
“好吧!我陪你去就是了!
杜伯宇覺得自己會對華衍君這么低聲下氣,根本就是報應。出道十年來向自己示好的女明星、漂亮的女歌迷,千嬌百媚、環肥燕瘦,各有特色的大有人在。結果自己偏偏對這么一個,先把自己當成生重病,后又以為他是同性戀的人動心。但這還不打緊,自己三不五時就想和她單獨在一起,就算是各做各的事也好,可他對他這么的愛戀,竟然還被她說無聊,這大概是人類天性中的不良基因——被虐性在作祟。
“叩、叩、叩!”
“沒打擾到你們吧?”徐家寶敲了敲門說著。
“沒有。進來坐!杵在那兒做什么?”杜伯宇招呼徐家寶進來。
華衍君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徐家寶一眼,覺得這個人很面善,不曉得在哪里見過。
徐家寶見她古怪地看了自己一眼之后,知道她在猜測自己是誰,所以就先自我介紹,“我就是那個每次都用電話與你聯絡的徐總。”
“我認得你的聲音,只是我好像見過你是不是?”華衍君蹙著眉,一直在尋找記憶中那張熟悉的面孔。
“你可能是見過我母親,我與我母親長得非常像。”徐家寶認為華衍君一定以為他是自己的母親楚嵐,畢竟母親在當時也是紅極一時的女演員。
華衍君一聽就知道徐家寶想岔了!“你知不知道我幾歲?”她淡淡地說。
“二十二歲。∪耸沦Y料上有寫!彼靡庋笱笠詾樽约旱挠洃浟芎。
“那你幾歲?”華衍君又問。
“二十九歲!逼婀!扯上我的年齡做什么,徐家寶不解。
“你比我大七歲,而且我又不認識你,我怎么可能見過你母親!比A衍君明白地指出。
“對哦!”徐家寶這時也才反應過來。
母親自從嫁給父親之后,即息影安居于家庭,甚至連父親公司的餐會也不去參加,即使到家里孩子大了,自己與杜伯宇、許羲暉成立了“傳承”,她也從不出席任何股東會議或餐會,年輕一輩的人的確是不大有機會見過她。
杜伯宇從他們兩人的對話中,也聽出個大概,對于華衍君會對徐家寶有印象也覺得奇怪,一個從來不注意演藝圈,連上班之后也沒認識幾個人的人,怎么會對在演藝圈里已有幾年經歷的人熟悉呢?,
“你確定你曾見過阿寶?”杜伯宇從未見過她如此茫然的神色。
“確定!只不過還沒想起來在哪里見過他。華衍君非?隙ǖ攸c了一下頭。
最后,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來在哪里、在何時見過徐家寶,她于是放棄繼續去想,因為她認為有可能只是以往的一面之緣而已。
“你要喝什么,我去倒!”華衍君拍了拍褲腳的灰塵,起身問著徐家寶。
“奶茶,謝謝!”
“你呢?”她轉身問杜伯宇。
“蜂蜜菊花茶!倍挪钪浪缟吓萘艘粔,裝在保溫瓶里帶來公司。
“什么,公司有這個茶嗎?我怎么不知道?那我也要!毙旒覍氁宦犑欠涿劬栈ú瑁膊还芄镜降资怯羞沒有也跟著杜伯宇一樣要一杯。
“公司沒有,是我自己泡的,從家里帶過來的!比A衍君說完就往外面的茶水間走去。
“阿寶,你怎么有空親自下來!倍挪钪佬旒覍毻ǔ6加秒娫拋砺摻j,就算要找人也會請秘書小姐去請人上去。
“沒什么事,只是想到好久沒見到你,下來看一看而已。”徐家寶沒事似地聳聳肩。
“最近徐媽媽沒有叫你再去參加‘來電五十俱樂部’嗎?”杜伯宇只要想起她每個月都會被他媽媽逼去相親就滿同情他的。
“沒有,因為她和老爸一起去家珍那兒,大概要兩、三個月才回來。哈!哈!哈!”徐家寶只要想起自己有兩、三個月的自由,笑得連眼睛都看不見了。
“克制一點,外面的人都看到你‘淫賤’的樣子了!倍挪钪钢谕饷婷屯锩媲频男≡S他們。
“淫賤?我要是真的很淫賤,就不用被逼去參加那些俱樂部了。”說完話,將自己整個人往沙發椅一躺,“好舒服哦!”
“你又去找你的‘貝妹妹’了!倍挪羁葱旒覍毮歉苯钇A叩臉幼,就知道他又去找他的夢中情人了。
“嗯!”他閉著眼說。
杜伯宇見好友身心俱疲的樣子,想幫又幫不上忙,著實替他感到不舍,因為沒人知道有著花花公子般外表的徐家寶,其實是一個超級專情的人,從小就有一位青梅竹馬,可惜因為搬家而失去聯絡。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不利用公司的節目去找她,這個時候你‘公器私用’,我們不會介意的!倍挪罟室獯蛉さ卣f,想讓他心情能輕松些。
“我也想過,只不過沒有效果,才找一次就被你和羲暉發現了這個我永藏心底的秘密,再找一次不就全世界都知道了?”徐家寶用夸張的表情來掩飾心底的落寞。
的確,他有試過用自己公司的媒體幫忙尋找,可惜大家都以為是電視的節目在造勢,也因為這樣,杜伯宇與許羲暉他們兩個才知道,原來一直以來都有個“貝妹妹”在他的心中。
“既然如此,我們就把她當作是失去記憶力,所以記不起來你這個癡心的人在等著,心里會好過點!倍挪钣哪卣f。
徐家寶翻了翻白眼,無奈地說:“拜托!你和羲暉安慰我的理由能不能好一點?不是說她嫁人生子怕我傷心才躲著我;不然就是她不在國內,一直在國外;再不然就是其實她一直在暗中觀察我,只是時機未到不出來認我,怎么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都有。今天還說她失去記憶力,你干脆說她死了,可是未能忘情,結果轉世投胎,或借尸還魂算了,這樣我還會覺得有挑戰性一點,不枉我多年的尋找!
杜伯宇見他已能和自己斗嘴,知道他的心情已經恢復過來,也就不再說那些連自己也覺得的確沒有什么“挑戰性”的話。
“伯宇,你和你那位阿君姑娘進展如何?”徐家寶也頗關心好友的近況。
“如何?還不是就這樣!倍挪钗⑿χ杏兄唤z無力感。
“喔!那就是‘不進則退’了!”徐家寶斜睨了他一眼。
“是呀!大師,能否賜教幾招?”杜伯宇打趣地說。
“豈敢!豈敢!本山人只教你一招,這一招就能讓你贏得嬌妻回!毙旒覍氝做出撫著八字胡的舉動。
“哪一招?”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喔!”杜伯宇愣了一下,仔細想一想自己好像對華衍君其他情況一概不知!澳阍趺聪氲降?”
徐家寶別有深意地笑著,“戀愛中的人都是盲目的,眼中只有意中人,其他事一概不知!
“這你又知道了!倍挪钜娝麌虖埖臉幼,忍不住就想K他一頓。
“當然,這是經驗之談!毙旒覍毠室忸D一下,吊吊杜伯宇的胃口。
“經驗之談?”明明這家伙就只鐘情他的貝妹妹,哪來的經驗之談。杜伯宇不解地看著他。
“沒錯!經驗之談,羲暉的經驗之談!毙旒覍毿Φ觅\兮兮的。
“羲暉有什么經驗之談?”原來是別人的經驗之談。
“趙渝!他已經讓這個傻姑娘搞得不知所措。”
“為什么?”杜伯宇也覺得有趣,羲暉向來很有自信的,怎會不知所措呢?
“他說只要他想拉一下那傻姑娘的手,她馬上嚇得把他的手甩得老遠,只要一起用餐,她一定先夾好一盤菜,讓他自個享用,活像他身上有細菌一樣。”徐家寶一想起他下南部去看他們的工作進度時,一起用餐的情況就想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趙渝對許羲暉特別禮遇。
杜伯宇一聽就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因為自己曾經也被誤會過,“阿寶,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嗎?”他的話雖然是問句,不過眼神已透露出我知道原因的訊息。
徐家寶見他笑得那么古怪,又瞧他的眼神,“你知道,對不對!”徐家寶非?隙ǖ卣f。
杜伯宇就把華衍君誤認自己與許羲暉是愛人同志的事說給徐家寶聽,徐家寶是邊聽邊笑,最后丟下一句名言——相同羽毛的鳥,聚集在一塊兒——給杜伯宇,看來華衍君與趙渝兩個人相差無幾。
這時華衍君手上拿了兩罐利樂包的飲料進來,一包丟給躺在沙發椅上的徐家寶,一包給杜伯宇。
“不是說是‘華家蜂蜜菊花茶’,怎么變成‘統一蜂蜜檸檬汁’?”徐家寶看了一下包裝說。
“被小許他們喝光了,所以就用這個代替了!比A衍君拉一張椅子坐在杜伯宇身旁。
“那你自己不喝?”杜伯宇就把手上的飲料要遞給華衍君。
“我喝過了!彼龘u了搖手把飲料推回去。
“難怪,讓我們等那么久!毙旒覍毠室獍咽痔饋砜匆幌聲r間。
“會嗎?”華衍君問著身旁的杜伯宇。
“不會!時間剛剛好,我們才覺得口渴,你就拿來了。”杜伯宇輕柔地說。
徐家寶見好友那副拙樣,也只有搖頭興嘆的份。難怪人家常說戀愛中的人舉止行為都與平常不同,連說話都異于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