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外扯著優(yōu)雅微笑,實則行徑與強盜無異的華天昊,連以恬也只能大嘆三聲無奈,她今年該不會是犯太歲吧?否則怎么會認識這種可怕人物呢?
「算我怕了你啦,明天我會回去上班的。」
不然她還能夠怎么著?她再不說點華天昊想聽的話,那個臭男人隨時都可能闖進屋里,到時若讓華天昊看到那一張張郁宅平面圖、防盜器分布圖,還有一些偷竊用的雜七雜八小道具……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無奈復無奈,除了順他的心、合他的意,她還能怎么做呢?過去,除了面對家中那票逼婚軍團,她連以恬何時這么窩囊過?
偏偏所有的事一遇上華天昊就全變了樣,她除了吃癟,實在別無選擇,誰教她技不如人在先,現(xiàn)在又有虧心事怕被人看見。
「連秘書,別說得這么不甘不愿,如果讓別人聽到了,還以為我這個頂頭上司欺負你呢!」華天昊還是笑著,不過這回的笑容倒是多了三分志得意滿。果然,只要他親自出馬,還會有什么問題解決不了的?
就說表弟實在操心過度了嘛?纯矗懦霈F(xiàn),連秘書馬上就說要回去上班,女人嘛,難免會發(fā)點小脾氣,氣消了也就沒事了,現(xiàn)在他找回了秘書,也可以大大方方地繼續(xù)窩在郁家躲人啦!
所以說……帥哥果然是有特權的,就算行為再怎么蠻橫,只要長得夠帥、笑得夠好看,「強盜」兩字就和他沾不上邊。連以恬透過門縫,靜靜地看著華天昊的笑容,她不由得嘆了口氣。
明明就是個可惡至極的大壞蛋,可當他沖著人笑時,就會讓人--尤其女人,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因為美麗,所以他才會笑得這么迷人。
連以恬心中明白,她非常討厭他我行我素、老擺著有錢人臭架子的行徑,可卻又覺得,華天昊就是要這樣才叫華天昊。
連以恬敲敲自己的額角,不由得擔心起來,自己是不是也跟秘書室那些女孩一樣,都中了「華先生毒」呢?
無意間意識到自己居然有點受到華天昊的吸引,連以恬嚇得臉都白了,她怎么可能覺得他很帥、很迷人呢?!
他只是一個討厭鬼而已,沒什么了不起的地方。連以恬在心底說服自己,告訴自己--剛剛心跳的感覺,不過是一時的蠱惑罷了……天啊,「蠱惑」?她哪來這些亂七八槽的想法?
連以恬敲額角的動作越來越急、越來越快,似是要敲醒自己混亂的思緒。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剛剛居然還以為自己在迷戀華天昊,那行為怎么想都像是十來歲的小女生,在崇拜迷戀心目中的偶像。
她都大學畢業(yè)快兩年了,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上班女郎,怎么還會有那種奇怪的小女生心理呢?
華天昊的嘴巴那么壞,又把她批評得一無是處,她應該要很討厭、很討厭他才對,為什么她居然會覺得他的笑容迷人呢?!
連以恬還在敲著,卻沒意識到自己敲額頭的手因為太靠近門板,敲頭的同時幾乎也在敲門板。果不其然,詭異的聲響引起了華天昊的注意--
「連秘書,你沒事吧?」
他等了老半天,沒聽到連以恬的聲音,倒是聽到一聲聲「咚!咚!」的急促怪響,像是因為心慌意亂而做出的下意識敲擊動作,但她到底在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連秘書,你怎么都不說話?」到剛才為止,她不是還活蹦亂跳、精神好到拿話刺激他嗎?為什么現(xiàn)在卻一聲都不吭?
想也沒想,華天昊便開始施力推門,想看看連以恬到底怎么了。
他這個行為馬上拉回連以恬的注意,她嚇了一大跳,忙不迭地壓住門板,用全身的重量抵抗華天昊的力氣。
「你、你干嘛一直想推開我家的門!你敢進來就是私闖民宅喔……」嘴里慌亂地威喝著,但連以恬很清楚,這些話對華天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嘎吱嘎吱作響的門板聲說明了兩人間的角力戰(zhàn),落敗已逐漸朝連以恬那一方貼近,她徒勞的壓著門板,心想她快要撐不下去了。
這簡直沒天理!連以恬恨恨的咬牙,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管是華天昊的出身,還是他現(xiàn)在的職業(yè),他明明該是個弱不禁風的服裝設計師、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少爺,但為什么他的身手和力氣,都會比從小習武的她還要優(yōu)異呢?
「你不要再推了啦!我的門都快被你弄壞了,弄壞了你要陪我嗎?」連以恬覺得自己好倒楣,先是因為他的關系,害她無法達成任務;現(xiàn)在她的秘密又快要被他發(fā)現(xiàn),這個姓華的臭男人一定是她的煞星。
「你別擋在門口就不會壞了,你屋子里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非要把我隔在門外不敢讓我進去?」華天昊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推門的行為,簡直像小孩子般幼稚又好笑,于是他很干脆的放開手。
突然發(fā)現(xiàn)門的另一邊力道變小了,連以恬眨眨眼,反倒有些訝異,她本來還以為華天昊一定會闖進來呢!畢竟他平常老愛跟自己作對……
「我、我一個女孩子待在家里,不想招待陌生人進屋。你不知道現(xiàn)在的治安很差嗎?我要小心才能夠保身!挂б麓剑B以恬說了一個自己都很心虛的理由。
「我又不是什么陌生人,我再怎么說也是你的上司!」她這種緊張兮兮的老處女行徑,意外的逗笑了華天昊。
「我跟你又不熟!归T板后的連以恬賭氣別過頭,她那未系上的發(fā)絲霎時流泄而下,在門縫間輕輕飄蕩著,也正好被華天昊看得一清二楚。
就像是黑亮光滑的上等絲線,連以恬的長發(fā)在略顯陰暗的樓梯間幾乎是閃閃發(fā)亮,華天昊訝異看著,不敢相信這么美麗的黑發(fā),居然被那個連秘書綁成一個死板板的發(fā)髻。
他的工作是追求美麗、制造美麗的,即使華天昊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但他仍是毫無遲疑的捉住那片光澤……
「。阕ノ业念^發(fā)做什么?!」突然感覺到發(fā)絲上的壓力,連以恬又是一陣驚跳,忙不迭地從男人手上救回自己的長發(fā)。
「拉女生的頭發(fā)很好玩嗎?你又不是小學生。」連以恬氣得幾乎淚眼汪汪,低頭趕忙檢視被拉扯的發(fā)梢有沒有受損。
她一向很寶貝自己的頭發(fā),寶貝到甚至不讓人摸的地步,因此華天昊突如其來的舉動,自然引起她莫大的反應。
華天昊沒聽見她的抱怨,他只是默默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掌,剛剛黑亮的發(fā)絲在他掌中匆匆滑過,那細致的觸感是他從未感受過的,這頭長發(fā)不管是用看的還是用摸的,都同樣那么的完美無瑕。
再抬頭,華天昊就瞥到一雙不停撫弄長發(fā)的白嫩小手,十只如青蔥般的細細指尖,在那黑瀑似的發(fā)間穿梭,一縷一縷的仔細掬起發(fā)梢查看,黑與白相互輝映,將她的發(fā)襯得更加黑亮,也將她的肌膚映得更加柔白。
忽地,連以恬意識到華天昊還站在門口,她迅速側過身,將自己完全掩在門板后,急急忙忙不起逐客令--
「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反正我明天就會回去上班了,你可以走了吧!」
沒再多說什么,華天昊只是默默收回卡在門縫中的腳,然后砰的一聲,大門毫不留情的合上,說明了主人逐客的心急程度。
華天昊的思緒還沉溺在方才見到的那一幕--
她的十指沒有多余的色彩,即使少了那些亮麗的指甲油裝飾,那雙手還是漂亮得驚人,修飾合宜的指甲,看得出主人細心的一面。
連最容易被忽略的指甲都照顧得這么好,這樣的人會不懂得打扮自己嗎?
回想著剛剛看到的纖白小手,華天昊頭一次有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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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
再次站在郁家大宅外,這一晚,連以恬可是有備而來。
之前的錯誤絕不再犯--這是連以恬向來的處世原則,她在腦海中將地圖迅速確認一遍,仔仔細細記下所有防盜裝置的位置。
上次被她成功潛入的郁家大宅,這次設了更多防盜系統(tǒng)等著宵小自投羅網?杉词谷绱,郁家那氣勢非凡的雕花大門仍是最大的漏洞。在解除了附在門上的數(shù)個警報裝置后,連以恬腳蹬著那美麗的金屬雕花,輕輕松松翻門入內。
「嘖嘖,一點挑戰(zhàn)性也沒有!股硎殖C健的她穿過重重警戒,最后在豪宅的墻邊停下腳步,抬頭向上看去,正上方的三樓客房才是她真正的挑戰(zhàn)。
「上次赤手空拳算我認栽了,但這回我可沒這么簡單就放棄!
連以恬愉快地掏出特別準備的電擊棒,雖然電力并不特別強,但連以恬的目的也只是想阻止華天昊的行動,因此這樣的東西也就足夠了。
一想到可以借機狂電華天昊,順便報上次被吃豆腐的仇,連以恬就笑得幾乎合不攏嘴了。
「唔唔……不能再笑下去了,得先把事情解決好再說!挂庾R到自己似乎太得意忘形,連以恬摀住嘴,心想任務完成后,到時她高興笑多久都可以。
雖然前兩天,華天昊的突然來訪害她受到小小驚嚇,不過這絲毫不影響連以陸今晚的再次入侵行動。她答應華天昊回去擔任秘書之職,只不過是為了要掌握他的動向,妤讓她的奪寶計劃更容易成行。連以恬告訴自己,只要她能奪回屬于她們連家的東西,她就更能早日脫離華天昊的魔掌。
再次確認電擊棒的電力是否充足,連以恬俐落的攀上壁面,完全不需要借助道具輔助,她一股作氣就爬了兩層樓,接下來準備入侵三樓客房。
正當連以恬攀住三樓的陽臺圍欄,打算再一個翻身踏上三樓地板時,卻意外的摸到一個暖呼呼的柔軟物體。
完全不同于堅硬石壁的冰冷觸感,她掌下的東西柔軟得不可思議,而且觸摸的感覺竟是如此熟悉,但那也代表了一個事實--
連以恬難以置信地僵在半空中,搭著柔軟物體的雙手捉也不是,放也不是,她烏龜似的不敢抬頭,拒絕接受這殘忍的事實……
「小貓咪,想不到你這么熱情,摸我的手摸得這么開心嗎?」
帶笑的男聲在連以恬頭頂上響起,同時也宣判了她的希望破滅。
老天爺啊……我這輩子難得做一次賊,你就不能睜只眼閉只眼嗎?
連以恬幾乎要哀號出聲,她從小就是個乖寶寶,就連在路上撿到十元都會送到警察局,現(xiàn)在為了傳家之寶不得不做賊,為什么老天爺就是不幫她呢?!
「沒想到我半夜睡不著,出來賞個夜景,居然又遇上你這只賊貓兒,看來你也很想我嘛!」華天昊低著頭,笑看這只賊小貓呆掛在墻上的蠢樣,他用膝蓋想也知道--他的出現(xiàn)給她帶來極大的驚嚇,這種景象可不是想看就看得到的,難得能有這樣好的機會--他可以好好逗弄這只投懷送抱的小賊貓。
上次他放走了這賊貓兒,本就料想她應該不會輕易放棄,可華天昊卻沒想到,她竟然這么快就卷土重來,而且還輕易的就摸透了新增的警報裝置,或許他該叫表弟改換一家保全公司比較實際。
「誰會想你這匹色狼!」上次被輕薄的記憶清楚涌現(xiàn),即使臉上戴著頭罩,連以恬仍清楚感覺到自己的臉紅熱得厲害。
「小貓咪,嘴巴放干凈點,你說誰是色狼啊?」華天昊笑得真切,仿佛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上次也不知道是誰在我腿上亂摸,你敢說不是你嗎?」被他這么一說,連以恬真的火了,本想移開的手這下也不打算動了。
他能吃她的嫩豆腐,難道她就不能吃吃他的豆腐干?
今晚雖是下弦月,但少了烏云的遮蔽,連以恬可以將華天昊臉上的笑容看得一清二楚--微微勾起的唇角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沐浴在月光下的他更顯性感。
笑笑笑,這臭男人怎么老笑得這么曖昧?在公司勾走了一堆女人的心,現(xiàn)在也端著同樣的笑容勾引一個小偷,他少笑一點會死人嗎?
連以恬氣呼呼,看著華天昊萬年不變的天字第一號表情,她覺得不爽極了。
就因為他老這么笑著,身旁的爛桃花才會一直開不停,身為秘書的她,經手他愛慕者的來信都不知已經多少次了?
長得招蜂引蝶也就算了,再加上他微笑時,那邪肆的性感氣息就更加張揚,這男人根本是一臺活生生的費洛蒙制造機嘛!
「那點小事有什么好計較的。」華天昊一臉無辜地說道。其實他只要輕輕一抽,就可以把手抽出來,但既然女士不想放手,他也樂得不主動把手挪開--瞧,他是多么善體人意。
「再說,你摸我的手也摸夠久了,所以這兩件事就算是打平了?」華天昊提議著,仿佛他也吃了大虧,只不過他的表情證明他吃虧吃得「很舒爽」。
連以恬當然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她氣得直發(fā)抖,到底是誰吃虧?!
「你少臭美了,就算你脫光光要我摸,本小姐還不屑碰你咧!」連以恬氣嘟嘟的移開手,他敢情把她當成饑不擇食的色女?
「哇哇哇,好悍的一只小野貓!谷A天昊唇形弧度更大了,笑咪咪的,一點也不害怕眼前女子的張牙舞爪。
最近他身旁強悍的女人真不少呢!連秘書是,這個自己送上門的小賊貓也是,一張嘴就是不肯討?zhàn)垺?br />
「有膽你就不要跑,看我不把你打得落花流水才怪!」即使掛在半空中好一會兒,連以恬還是輕輕松松就翻身躍上三樓陽臺。
有那么一刻,華天昊看呆了--
當她翻身騰躍的瞬間,一頭暴露在外的烏絲也揚成一道完美的弧線,然后又服服貼貼的散落在她肩頭上,色澤美麗再加上月光映照,那頭黑發(fā)閃閃發(fā)亮得令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美女易尋,但秀發(fā)卻是難得一見,最近他看到兩回非常美麗的長發(fā),一回是平日深藏不露的連秘書,另一回就是今晚的賊貓兒了。
原來賊貓兒除了身材很好之外,還擁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fā)!
只可惜小野貓今天似乎是有備而來,如果他想摸摸她的黑發(fā)欣賞一番的話,恐怕也沒這么容易了。
華天昊望著她那雙晶亮且充滿戒備的美眸,搖搖頭嘆氣。
「為什么你還要爬上來呢?難道你不怕我會叫人來抓你?」看著眼前站定的偷兒,華天昊不免有些疑惑。上回他們的相遇是意外,所以她一掙脫他的控制便一溜煙的逃了。但今晚她明明有機會可以走,為什么還要上來?
「我有東西非拿到手不可,今天就算你擋在我面前,我也非把你這個絆腳石給踢開不可!
連以恬話說得堅決,為了自由、為了連家,她說什么也要拚一拚。
「況且今晚我有備而來,絕不會像上次那樣敗在你手中的!
說著,連以恬大大方方的拿出電擊棒,她就不信有此利器在手,華天昊還敢像上回一樣往她身上亂摸!
如果他敢再亂來,她一定要把他電到哇哇叫!
連以恬信心滿滿,她右手成拳、左手緊抓著電擊棒,心想如果他敢輕舉妄動,她一定會把他電到趴下!
一想到這兒,連以恬又忍不住得意的笑起來,在吃了他這么多虧之后,這下總算輪到她占上風了吧!
接下來只要把古畫打包帶回家,一切就能完美落幕了呢!
還沒把華天昊撂倒的連以恬,心中已經開始勾勒出美麗的預想圖了。
「小貓咪,你在笑什么。俊挂娦∫柏埶坪鹾茏缘闷錁,華天昊也感到相當有意思,雖然兩人實屬對立,但他就是覺得這只小賊貓很有趣,有趣到他上回讓她輕松脫逃,真要捉她,他還不忍心呢!
「我在笑,笑你很快就會被我電到趴下啦!」
連以恬笑得一臉甜蜜蜜,即使華天昊看不見她的笑顏,但光聽她的笑聲,就知道她有多么開心及興奮了。
雖然,打碎人家的美夢是很不好的行為,但華天昊還是一步步逼近她,從容不迫的慢慢說道:「你就這么肯定你一定會成功?」
華天昊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了連以恬一大跳,本以為手上握有武器的事實會讓華天昊不敢放肆,沒想到他卻完全不以為意。
也是直到此時,連以恬才注意到華天昊身上的衣著--他居然只披著一件短袍子,剛剛她自得其樂得太過分,竟然完全沒注意到?!
睡袍的質料很高級,而且又相當輕薄短。淇诜浅挻,袖長只到肘部,下襬也頂多只蓋到大腿的一半,這件幾乎快「走光」的「小」睡袍,事實上,它的質地也非常、非常的「通風」。
她目瞪口呆的直盯著那件純黑色系、上頭還繡有詭異圖飾的睡袍,嚇得差點要尖叫出聲。那玩意兒哪里是睡袍來著?!根本只是一片紗吧?!
那種肌肉紋理清晰可見、重點部位只靠繡飾掩蓋的亂七八糟「睡袍」到底是誰發(fā)明的啊?!
這……這根本就是情趣用品嘛!平常人會穿這種東西嗎?況且華天昊的袍子又沒有規(guī)規(guī)矩矩扎好,衣襟敞開,露出一大片結實精壯的胸肌。他似乎以為暴露的自己性感到了極點,因此仍是一手插在睡袍口袋里,表情泰然自若得很。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真的是性感到令她快要無法呼吸。連以恬頭昏昏腦鈍鈍,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得心臟病了。
老天爺似乎嫌她受到的刺激還不夠,忽地,一陣夜風吹來,微微掀起那睡袍的下襬……
完全無法反應,連以恬當場被石化,她這輩子還沒看過那么「刺激」的景象,就算她再怎么膽大包天,也沒膽直視男人的「那里」吧!
僵硬的別過頭去,連以恬心中暗暗詛咒那陣搗蛋的怪風。
無視她的僵直,華天昊安適的繼續(xù)靠近她i完全無意打理被風吹亂的袍子。
「你、你、你干嘛一直靠過來。!小心我用電擊棒把你電昏喔!」連以恬結巴說著威脅的話,但天知道她的心思早就被他打亂,再難回復了。
「小貓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谷A天昊已經站到連以恬身旁,在她耳邊低聲細語:「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立刻逃走!
「為、為什么?」低沉性感的嗓音似是醉人醇酒,醺得她有些茫茫然。
「因為……保全人員已經快到了!
華天昊微笑的舉起左手,一個約莫姆指般大小的金屬按鈕,在連以恬眼前晃啊晃的,她瞪大眼,理智全在一瞬間回籠。
「這是我今天新買的寶貝,我想你的資料里應該沒有這一項吧!」
華天昊依然強力釋放他迷人的微笑和嗓音,但連以恬已經沒有心情欣賞,遠方傳來車輛疾走的引擎怒吼聲,她轉過頭,兩輛警車已一前一后的往郁宅飛奔而來。
知道自己已毫無勝算,連以恬只能夠咬咬牙、翻身、躍下,飛也似的消失在無邊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