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聽到石靜深云淡風(fēng)清的聲音,蘇仁瑛愣愣的看向還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兩人,又看了看石靜深,剛剛的惡斗好像一場夢。
“喂?你有沒有聽到我在問你話?”
石靜深見蘇仁瑛呆滯的站著,忍不住走到她面前,伸手揮了揮,把她出竅的靈魂喚回來。
“啊……我、我沒事!
蘇仁瑛臉色蒼白的搖搖頭,石靜深見她這副模樣,莫名的有些心疼,他習(xí)慣她咄咄逼人,可不習(xí)慣她這般楚楚可憐。
轉(zhuǎn)念想了想,石靜深干脆出言嘲諷。
“叫你快點(diǎn)回去,為什么不聽?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早就出事了。既然沒本事,還不如乖乖聽話,免得連累別人。”
聽到石靜深懶洋洋的話語,蘇仁瑛被這樣一激,蒼白的臉上總算恢復(fù)一些血色。她咬著下唇,石靜深說的話的確有道理,他不是騙她,而是真的為她好才叫她快點(diǎn)走,偏偏她不夠聰明,還以為自己絕對不會出事。
既然如此,她多給石靜深罵一下也就是了,此時此刻哪有心情回嘴?
“而且如果你只在正門口等就算了,那邊有保鑣,再怎么樣也不會出事,偏偏愛自作聰明,跑到這種小巷子來!
石靜深頓了下,夾著冷笑繼續(xù)說:“你知不知道這邊是非最多,在‘深藍(lán)’里鬧出事來的人,都是被揍一頓從這個門丟出來的嗎?連狀況都搞不清楚就一頭撞進(jìn)來。這年頭笨蛋不會出事,出事的都是些不長眼的人!
其實(shí),若是換成其他人,石靜深根本沒興趣解救。畢竟自己惹出來的事應(yīng)該要自己解決,有膽子到這種地方,就要有膽承受后果;但當(dāng)真的看見蘇仁瑛發(fā)生危險時,石靜深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袖手旁觀,只想趕快讓她脫離險境。畢竟,他真的放不下她。
蘇仁瑛一直極力忍耐,可是石靜深的諷刺好像沒有盡頭似的,一句接一句,字字都刺得她想回嘴,最后,蘇仁瑛終于忍耐不住,抬起頭恨恨的瞪著他。
“難道你真以為我都沒想辦法自救?就算你不來,我也可以自己……”
“自救?自己跟他們上賓館。亢冒舻淖跃绒k法!
石靜深笑嘻嘻的湊在她耳旁調(diào)笑,語氣輕浮,蘇仁瑛氣得張口結(jié)舌,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原來剛剛所有的事,石靜深都看到了!但他還在旁邊裝模作樣,等到看夠了才出來救她,真是個混蛋!
“我、我是打算中途跑掉的,難道你真以為我會跟他們……小心!”
石靜深此時站在蘇仁瑛面前,而蘇仁瑛背后則靠著墻,所以她可以清楚看見,剛剛跌坐在地的男人,搖搖晃晃的起身,抓住丟在一旁的木片,恨恨的朝他們的方向砸了過來。
蘇仁瑛尖叫提醒,情急之下試圖將石靜深推開,但石靜深回頭見到這副景象后,卻反倒一把將她攬入懷里,用自己的手臂擋下這一擊。
聽到木頭的碎裂聲以及石靜深的悶哼,蘇仁瑛驚惶的瞪大雙眼。
她感覺到有液體濺在臉上,伸手一摸卻是斑斑血跡。
她沒有受傷,那么受傷的人只有……
“石靜深,你的手!”
蘇仁瑛倉皇的喊,但石靜深卻語氣平靜,但眼中已沒了輕佻。
“不礙事。”
他將她放開,轉(zhuǎn)身朝攻擊他的男人一步步走過去,在青色燈光映照下,臉上的神色冷冽得叫人心驚。
本來他打算兩人各給一拳也就算了,可是這男人既然從背后偷襲他,那就表示是他活得不耐煩,那自己又何需手下留情?
從以前到現(xiàn)在,他一向是別人傷他一分,就要對方還上十倍。而現(xiàn)在對方重?fù)袅怂氖止,那么打斷對方幾根肋骨,?yīng)該不算太過分吧?想到這,他臉上的笑容更加陰狠。
不過蘇仁瑛大概受不了這種血腥場面,石靜深背對著她說:“蘇仁瑛,你先進(jìn)去,別待在這!
進(jìn)去?蘇仁瑛微怔,想他大概是要她去酒吧里找人幫忙,連忙跑向前門,走進(jìn)“深藍(lán)”慌忙的找人求助。
一踏進(jìn)酒吧,她就被那暈黃的燈光、彌漫著煙霧的空氣弄得頭昏腦脹,她真不懂,好好的一間店,不裝潢得通風(fēng)良好,光線充足,偏偏要弄成這副黑漆漆的樣子做什么。
幸好她視力不算太差,走沒幾步,便眼尖的看到先前跟石靜深一起站在店門口,有說有笑,還幫他點(diǎn)煙的男人就站在吧臺附近。
蘇仁瑛連忙走了過去,慌張的說:“你是石靜深的朋友吧?”
男人見到她,臉色驚奇!澳阍趺催M(jìn)來的?”
石靜深先前曾特別要求過不要讓蘇仁瑛進(jìn)門,所以他才交代保鑣把她擋住的,要不然以他身為“深藍(lán)”的老板,有客人上門豈有往外推的道理。
“先別管這些。石靜深他在后門,有人攻擊他!”
蘇仁瑛著急的說,但卻換來男人若有所思的神情。
“哦。幾個?”
“兩個!”
“才兩個?那就不用管了!蹦腥舜騻呵欠,瞄一眼蘇仁瑛,接著笑了起來!笆庆o深叫你進(jìn)門來的是嗎?要不要喝點(diǎn)酒?”
“喝酒?”蘇仁瑛不可置信,自己的朋友正在遭人圍毆,這種不關(guān)己事的神情是怎么回事啊?石靜深到底都交了些什么酒肉朋友!“你不去幫他?”
“他自己有辦法。我們都很習(xí)慣自己的事,自己解決!蹦腥宋⑿Γ又斐鍪! 澳愫茫K小姐,我叫張孟麟,是這間酒吧的老板!
“你……好,我直接報(bào)警!
這些人,包括石靜深,全都腦子有問題!
蘇仁瑛才沒心情跟他打招呼認(rèn)識彼此,掏出手機(jī)就準(zhǔn)備直接找警察救人。
“不用了。”
身后微啞低沉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火熱的身體靠在她背后,一只大掌更是直接握住她的手,按掉她已撥通的電話。
蘇仁瑛微微轉(zhuǎn)頭,映入她眼簾的,不是石靜深又是誰?
只不過,此時他臉上卻有些微汗水,蘇仁瑛細(xì)看,更發(fā)現(xiàn)幾道血痕。
此時她也顧不了自己還在石靜深的懷中,更顧不了自己平常有多討厭跟男人接觸,全副精神都放在他的身上,神色極為擔(dān)憂,和平常那種冷冰冰的模樣大不相同。
“是不是他們打傷你了?你臉上有血!”
她看著他臉上的血跡,那張優(yōu)美的臉此時染血,不知怎地讓她心一緊,這是她從沒有嘗過的滋味。
噗嗤一聲,是張孟麟在背后偷笑! 靶〗,你很看不起我們石先生喔!”
石靜深微怒的橫他一眼,接著伸手拭去臉上的臟污。
“沒什么,不是我的!
不是他的?蘇仁瑛一怔,不是石靜深的血,那自然是剛剛那兩個人的……被打到血都濺成這樣,蘇仁瑛突然覺得一陣顫栗。
眼前這個人,平?磥響猩,但只怕并不是真的如此單純好相處吧?
似乎到這個時候,蘇仁瑛覺得自己才接觸到真正的他。輕浮、愛調(diào)笑,但危急時又會毫不猶豫的幫忙她,將她好好的保護(hù)住。
“那手臂呢?”
蘇仁瑛垂下頭,伸出手去輕碰他剛剛被木片砸中的地方。
難得見蘇仁瑛這么柔順可人、溫柔體貼,石靜深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右臂趁蘇仁瑛此時毫無警覺的時候,親親熱熱的勾住她纖腰,左臂則動了動,表示他身子骨壯得很。
“我說過不礙事!
對上他邪氣的微笑、俊美的眉眼、炙熱的氣息,蘇仁瑛覺得有些頭暈?zāi)垦、心跳加快,此時在她眼中,石靜深實(shí)在好看得很,甚至比所有她見過的男人都要——
“欸欸,兩位,這里是Gay吧!
張孟鱗笑吟吟的打斷他倆糾纏的視線,順便提醒一下。
在一間Gay吧里俊男美女深情相擁,是想刺激誰?
這番話,等于當(dāng)頭給蘇仁瑛澆下一頭冷水。
天,她第一次感到心跳加速的男人,竟然是個同性戀?那她豈不是一輩子沒指望了?
而石靜深這頭也訕訕的放開蘇仁瑛,他差點(diǎn)就沉浸在美人難得的關(guān)心與勝利的喜悅里,忘記他在蘇仁瑛面前,應(yīng)該要佯裝同性戀的這個事實(shí)。
蘇仁瑛努力想讓自己臉上的熱度降下,并且吶吶的說:“你手上的傷……要去醫(yī)院才行。”
“小傷罷了。”
石靜深摸了摸自己手臂,那兩個醉漢力氣都沒多大,木片這一砸頂多淤青,就算被木頭刺傷,對他而言也不算什么大事,他以前一天到晚跟人打群架,受傷根本是家常便飯。
“對了,孟麟,我丟在后門那兩個家伙,幫我處理掉!笔o深想起制造自己這個傷口的人,還有些咬牙切齒。
他至少打斷他們每人三根肋骨才算消氣,不過雖然他自己不后侮,但接下來只怕又會生出一堆事氣壞他老爸。
“處理掉?”蘇仁瑛臉色微青,膽寒的問!澳阋呀(jīng)把他們打死了?”所以才要?dú)瑴幺E?
完了、完了,這下要怎么跟老板交代才好!而且他殺人就算了,這次殺人還算是為她殺的!
張孟麟愕然看了蘇仁瑛一眼,接著沒形象的拍桌笑了起來。
“我的天,靜深,你帶來的這個女人有夠好玩!”
石靜深這一個晚上已被張孟麟取笑兩次,臉色實(shí)在好看不起來。
好玩?哪天張孟麟跟他換個位置,每天去被蘇仁瑛用水潑、用鬧鐘吵,醒來后再對上一張大冰塊臉試試看!
他惡狠狠、咬著牙的對蘇仁瑛說:“我沒殺他們!只是給他們一點(diǎn)教訓(xùn)而已,現(xiàn)在叫孟麟把那兩個家伙丟到別處去,別躺在門外找晦氣!”
她把他當(dāng)成什么?他只是愛打架,尤其喜歡光明正大的比一場,至于殺人放火什么的,他可是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又不是干黑道的。
蘇仁瑛聽到這番話,總算松了口氣。
“太好了……我本來還不知道該怎么跟老板交代……”只是打傷,那就好。
石靜深的心沉了下去,她還真是時時刻刻記著工作不放,連這種時候她也沒先謝謝他,反倒先想起自己該怎么跟上司交代?
“交代?還需要什么交代?反正我做的壞事不差這一樁,你直接跟老爸說我又為非作歹不就得了!
反正他做了這么多,也不差這一樁。
蘇仁瑛一愣后,輕輕搖頭。
“我不會讓老板知道這件事。而且就算老板知道,我也會告訴他實(shí)情,你是為了保護(hù)我、以及自衛(wèi)才不得不這樣做!
這倒是出乎石靜深的意料之外,他以為不管他做什么,蘇仁瑛都會一句不漏的全部上報(bào),讓老爸徹底掌控他的行蹤。
“還有,剛剛的事我還沒跟你道謝……”她吸了口氣,臉上浮現(xiàn)淡淡的淺笑!爸x謝你!
這么一笑,有如月亮從云間初現(xiàn),清麗得足以令人屏息。
而且這笑是真誠的、無瑕的發(fā)自內(nèi)心且不帶任何敵意,她打從心底感謝石靜深。
但蘇仁瑛不知自己這一笑,可是將石靜深的目光,牢牢的鎖住。
他一直想看到她的笑容,不管是被氣出來的也好、或是帶著嘲諷也好,他就是想看。
但如今才發(fā)現(xiàn)也就罷了,現(xiàn)在眼前這副真心的笑,竟可以讓他心跳加速。
盡管“深藍(lán)”里光線暈黃,但這樣柔和的光淡淡的照在蘇仁瑛臉上,更襯托出她柔美的輪廓。
望著蘇仁瑛浮現(xiàn)微笑的臉孔,石靜深突然覺得自己能夠理解,為什么佘耀倫有空就纏著她不放,插科打諢就想逗她笑的心思。
“靜深,那兩個家伙我已經(jīng)叫人丟到別處去了!
張孟麟不知何時離開,此時辦完事便又轉(zhuǎn)了回來,對著石靜深說。
石靜深回過神,對自己剛剛竟看著蘇仁瑛出神這回事感到不可思議。
而張孟麟似乎對他的異樣視而不見,逕自拉過他的手臂細(xì)瞧,看到被木屑勾破的衣衫,以及從隙縫間可以看到的干涸血跡,他皺了下眉。
“你先包扎一下再說吧!后面有間休息室,里面有醫(yī)藥箱,你自己過去……”張孟麟側(cè)過臉,對上蘇仁瑛。“至于你……”
找人護(hù)送回去?趕她自己回去?
當(dāng)張孟麟還在考慮,石靜深倒是先開口說了。
“蘇仁瑛,你過來替我包扎!
“好。”蘇仁瑛剛剛曇花一現(xiàn)的笑容已然消失,又轉(zhuǎn)為平日的冷淡模樣。
石靜深起身往后面走去,蘇仁瑛連忙跟上,不敢在這酒吧里頭多逗留,現(xiàn)在要她隨意離開石靜深身旁,只怕她都不敢了。
這種龍蛇雜處的地方,自己落單,不曉得又會鬧出什么事。
而張孟麟凝視他倆一前一后離開的身影,只是聳聳肩。
說不要蘇仁瑛進(jìn)門的是石靜深,而他打算要把人送走,結(jié)果馬上眼巴巴的把人拴在自己身旁的也是石靜深,這家伙的心思還真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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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jìn)休息室,打開燈后,乍然亮起的明亮日光燈,讓蘇仁瑛松了口氣。
酒吧里那昏沉的燈光與悶濁的空氣,實(shí)在叫她受不了。
她轉(zhuǎn)頭,見到石靜深自行拿出醫(yī)藥箱,要替自己左臂包扎,她不解的走過去,接過他手上的東西。
“你不是叫我跟過來替你包扎的嗎?”
結(jié)果真要包扎,又不告訴她一聲,竟自己動起手來?而且,只剩一只右手,要包也不方便吧?
石靜深語塞,是他叫她來的沒錯,但純粹是因?yàn)椴幌胨摺?br />
蘇仁瑛見他不答,也沒興趣再深究,只是逕自想將石靜深的袖管卷起好處理傷口,但傷口在上臂,蘇仁瑛再怎么卷也無法卷到那處。
石靜深默然看她努力了一會兒,終于止住她的動作,自行將襯衫扣子解開,衣擺拉出,解開半邊衣衫。
看著他的動作,蘇仁瑛手僵在半空中,臉色時青時紅。
“你、你干什么……”
石靜深慢條斯理的將左臂衣衫除掉,好笑的說:“讓你好包扎。〔蝗荒阋詾槲以诟墒裁?”
石靜深蜜色的肌膚暴露在燈光之下,身軀結(jié)實(shí)精壯,只是手臂上的傷痕卻怵目驚心。
蘇仁瑛雙眼不自在的游移,避開石靜深帶著取笑意味的眼神,讓自己的目光專注的盯著傷口,開始替他消毒。
盡管傷口消毒會有一陣陣的刺痛,可是石靜深是就算挨上幾拳也不會叫疼的人,這么一點(diǎn)小痛對他來說也跟蚊子叮一樣,連眉毛都不動一分。
“你真的不去醫(yī)院?”
蘇仁瑛看著傷口,有些心疼。
“沒什么好去的,一去,那些記者又有報(bào)導(dǎo)可以寫。”
他可以想見,那些記者又會替他安上一些“石家大少惡夜驚魂”之類的標(biāo)題。
“那……要不要我撥個電話給佘耀倫?”
蘇仁瑛替他消毒完傷口,細(xì)心挑掉一些刺進(jìn)皮膚里的木屑,拿起紗布替他將傷口包起,小心翼翼就怕弄傷了他。
“撥給他干什么?”石靜深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蘇仁瑛驚訝抬頭! 八悄愕那槿,看你這么晚沒回去會擔(dān)心的。”
石靜深尷尬的笑了起來。
“喔,說的也是。不過……其實(shí)我們一向不太管對方的私事……”
他越說,便見蘇仁瑛眉宇間的困惑越深。她還以為情人就是要相守在一起,對方有一點(diǎn)小傷小痛,便會像是痛在自己身上一樣難過呢!
“總而言之……我們之間是屬于尊重對方、絕不限制對方自由,也不侵犯個人私領(lǐng)域的關(guān)系,這就是我們能繼續(xù)相處下去的原因。”
石靜深隨口亂掰,他其實(shí)有些騎虎難下,現(xiàn)在若跟蘇仁瑛承認(rèn),說那不過都是他騙她的伎倆,只怕眼前的溫柔就要飛了,只剩冷漠與怒氣。
所以石靜深不能說實(shí)話,因?yàn),他還想多享受一下她的體貼跟關(guān)心。
“哦!
雖然不是很懂,但蘇仁瑛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世界上愛情有很多種,像石靜深跟佘耀倫之間這種淡薄的感情,或許也不是沒有。
但是,不知為何,當(dāng)想起眼前的人已心有所屬,蘇仁瑛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感到很矛盾,一方面想知道石靜深和佘耀倫的感情究竟?jié)獾绞裁闯潭,另一方面卻又不敢開口問,畢竟她沒有立場去問。
“你呢?”
望著她低垂的臉頰、揚(yáng)動的長睫,石靜深帶著笑意問道。
“我?我什么?”蘇仁瑛不解。
“你有沒有要好的男友?”
“問這做什么?”
蘇仁瑛站起身,將東西收到醫(yī)藥箱里,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shí)石靜深敢打賭,蘇仁瑛沒有男友的機(jī)率超過百分之八十。她和男人相處的態(tài)度很生疏,看起來甚至像沒動過情念。
“沒有的話,幫你找個男友怎么樣?”例如……他自己?石靜深笑咪咪的盯著她。
蘇仁瑛臉冷下來,搖搖頭。
“不需要,好男人你何不自己留著用!
此話一出,讓一向好辯的石靜深哭笑不得,居然不知道該回什么好。
“不過……你也有佘耀倫了……”
蘇仁瑛這句低語,沒傳入石靜深耳中。
她低嘆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些有的沒的事。
“我們回去吧?”
她再度轉(zhuǎn)過身面對他時,已掩藏起自己的心情,臉上淡淡的沒什么表情。
“好。”
石靜深也沒什么心情在酒吧混下去,便答應(yīng)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