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夜晚時分,蘇仁瑛才趕回別墅。
看到庭院中車子少了一輛,蘇仁瑛只是挑了挑眉。想也知道石靜深不可能真的哪里都不去,她不在,他一定馬上出去逍遙,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時機。
石靜深這個人酷愛自由,大概這些天也關(guān)得他受不了了吧?
走進客廳,便看到佘耀倫半靠在沙發(fā)上看報紙。
蘇仁瑛本以為石靜深若出門去玩樂,至少也會帶自己的情人一道去,如今看到佘耀倫居然乖乖待在房子里倒有些驚訝。
而佘耀倫抬頭,發(fā)現(xiàn)是蘇仁瑛走進屋,便燦爛的笑笑,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靜深他不在!
“想也知道!碧K仁瑛一臉了然!八ツ牧耍俊
“問這做什么?”
“我要去把他帶回來!
佘耀倫聞言有些驚訝。也不用這么執(zhí)著于自己的工作吧?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放任,會怎樣嗎?
“你還是不要去的好!
“為什么?”
因為石靜深去的地方,都是一些龍蛇雜處、環(huán)境復(fù)雜的地方。
佘耀倫瞄了蘇仁瑛一眼,她畢竟是個在單純環(huán)境長大的女孩子,去那種地方,對她來說太危險了吧!
“呃……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你又是一個女孩子……總之,你就等到明天,他玩夠了自動就會回來。”
蘇仁瑛連考慮都沒考慮,便直接拒絕。
“不,你告訴我他在哪。你不告訴我,我自己瞎找豈不是更危險,得花更多時間?”
見蘇仁瑛這么倔強,佘耀倫嘆口氣,他說的話蘇仁瑛絕對是不會聽的。
“好吧,我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找不到就直接回來,不要逗留!
蘇仁瑛點點頭,不過內(nèi)心可不同意。
只是去找石靜深罷了,找到就帶他回來,也不會多逗留,這能發(fā)生什么事?再說,她可不認(rèn)為自己有那么軟弱,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見她心意堅決,佘耀倫撕下一張紙,匆匆寫了些字。
“你就去這幾個地方找吧,這種時間他應(yīng)該也只會在這種地方鬼混!
蘇仁瑛拿著紙條,看了一遍,雖搞不清楚這些到底是什么地方,不過幸好佘耀倫連地址都一并寫上。
她轉(zhuǎn)身便出門,開了自己的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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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佘耀倫所給的地址,蘇仁瑛開著車在夜晚時分的臺北街頭穿梭。
臺北是個不夜城,就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夜十一點,照樣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蘇仁瑛已經(jīng)找過好幾處地方,這些地方不是酒吧就是舞廳,但都沒見到石靜深的身影。
就算她打石靜深的手機,這家伙不接就是不接,存心跟她玩捉迷藏似的。
趁著等紅燈的空檔,蘇仁瑛拿起紙片,就著外頭光線閱讀,只剩最后一處地方了,如果這地方再找不到石靜深,她就回去把佘耀倫揪出來陪她一起找。
畢竟佘耀倫跟石靜深是好朋友,難保佘耀倫不是對她行調(diào)虎離山之計。
最后一處地方叫做“深藍(lán)”,光聽名字,蘇仁瑛實在猜不到是什么地方。難道是咖啡廳不成?
開著車?yán)@進小巷子,找到地方將車停好后,蘇仁瑛才拿著自己包包跟紙條,按著紙條上寫的地址尋去。
“深藍(lán)”的地址是在七彎八拐、隱密的巷道里,蘇仁瑛越走越疑惑,一般的店當(dāng)然都希望開在大馬路上,越引人注目越好,怎么這間店偏偏反其道而行,挑了一個這么隱密的地方開店?會不會是給錯地址?
等她尋到“深藍(lán)”門口,便知道佘耀倫并沒有給錯地址。
因為,她正好看到她找了許久的石靜深,正跟幾個人站在門口說笑。
石靜深此時的打扮,跟平日完全不同。
他穿著黑色襯衫、黑色長褲,外罩一件銀灰色的西裝外套。襯衫領(lǐng)口半敞,露出麥色肌膚,頸上的金項鏈在黑夜中閃爍光芒;他的頭發(fā)全數(shù)往腦后梳,只掉了幾縷在光潔的額前,更添幾分邪魅的味道。
他和幾個男人說笑著,而后他身旁的男人抽出一根煙,石靜深想也不想便接了過來,咬在嘴里后,伸手在口袋里尋找打火機,但沒找著,石靜深身旁的另外一個家伙,馬上機靈的掏出打火機,點了起來。
石靜深望了那家伙一眼,臉上是慵懶的笑,接著湊了過去,將自己的煙點燃。他深吸一口,而后用纖長的手指夾住煙,深深的從肺里吐出一口煙圈。
這種流里流氣的行為和穿著,在別人身上,看起來像地痞流氓或小混混;偏偏在石靜深身上,一切變得流暢自然,活像電影里的場景,慵懶而墮落。
連蘇仁瑛自己也在那一瞬間,目光整個被他吸引。
不過,過沒幾秒她就清醒過來,恨恨的暗罵一聲:“這個……痞子!”
看他這副模樣,八成在這種地方混得開心極了,簡直如魚得水。
石靜深還真是沒有半分石仲謀的穩(wěn)重和氣質(zhì),有的只是風(fēng)流。
見石靜深和朋友說完話,似乎就要走進“深藍(lán)”,蘇仁瑛深呼吸一口,也往門口走去,并且出聲喊他:“石靜深。”
石靜深聽到這聲音,有些訝異的回過頭,接著噗嗤笑了出來。
“我的天,你還真的找得到我!彼D了下,便想到蘇仁瑛怎么有辦法知道他的所在! 班福抑懒,是耀倫告訴你的,對吧?”
佘耀倫這家伙,好友跟美色,想當(dāng)然他是選美色。
蘇仁瑛點點頭后,看見他輕佻的笑,臉色更沉。
“你該回去了吧?”
石靜深笑笑!澳强刹恍校覜]玩夠!
“靜深,你身旁什么時候多了一個管家婆?”身旁的人好奇的問。
蘇仁瑛身上有一種干凈的氣質(zhì),怎么看也不像會出現(xiàn)在這種場所的人。
“還不是我爸弄來找我麻煩的。”石靜深懶洋洋的回答,接著他走到蘇仁瑛身旁笑咪咪的說:“你快點回去,耀倫沒告訴你這里龍蛇雜處的,你一個漂亮女孩子在這可是會出事!
“出事?”蘇仁瑛有些疑惑,這該不會是石靜深編出來騙她回去的吧?
“你以為我騙你?”石靜深還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屓朔植磺逅脑捒刹豢尚拧!皠衲悻F(xiàn)在趕快開車回家,我沒興趣照顧你!彼钢干砗蟮摹吧钏{(lán)”大門微笑道:“我還要進去狂歡一晚!
“那我跟你一起進去!
見無法把石靜深帶回,蘇仁瑛決定轉(zhuǎn)個彎。
石靜深奸笑一下,湊到她耳旁,輕聲低喃:“不行喔!你可不能進去!
他炙熱的氣息吐在她耳邊,讓蘇仁瑛渾身起了一陣戰(zhàn)栗。
好奇怪的感覺……蘇仁瑛眉頭微皺,為什么會有這種反應(yīng)?她不著痕跡的往后退了點,保持距離,但那種濕熱的感覺依舊殘留在她的觸覺上。
蘇仁瑛有些茫然的按著自己耳朵,但依舊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并且瞪大著眼瞧石靜深,以示自己的堅決。
“為什么不行?”
“因為你是女的,而這里……”石靜深頓了下! 笆荊ay吧!
所以,死心吧!石靜深說完,便往“深藍(lán)”的大門走去。
進門之前,石靜深還不忘給她最后一次忠告:“趕快給我回家去,這里不適合你這種單純的女孩子!
他甚至還對她揮揮手,像是在趕小狗小貓似的。
見他的背影消失在“深藍(lán)”的大門之內(nèi),蘇仁瑛臉色鐵青也追了上去,可是還來不及走到門口,便被門口的兩個壯漢擋了下來。
這里的保鑣也跟石靜深熟識,而剛剛石靜深不想讓蘇仁瑛進門的態(tài)度,他們自然也都看在眼里。
“抱歉,女士禁止進入!
這兩個壯漢居高臨下俯視蘇仁瑛,用膝蓋想都知道,她一個瘦弱的女孩子,絕對不可能突破這強悍的守備直達陣地的。
而她的外貌纖細(xì)秀麗,蒼白的臉上有著端麗的五官,一頭長發(fā)又黑又直,如果對這兩個壯漢開口說她其實是男扮女裝,會有人相信嗎?
應(yīng)該不會吧?連蘇仁瑛都為自己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失笑。
“我找人的,進去一下就出來。”蘇仁瑛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試探性的說。
“不行!
壯漢一臉冷漠,絲毫不講情面。
“那……你們這里營業(yè)到幾點?”蘇仁瑛又問。
“凌晨六點。”
聽到這個回答,蘇仁瑛頹喪的嘆口氣。到明晨六點?那么,她豈不是要守在這里到六點?
當(dāng)然,她也可以有另外一個選擇,就是回到家睡個好覺,第二天石靜深或許會回來。
不過,好勝的蘇仁瑛,自然不可能選擇這么做,只要還有一點贏的可能性,她就得試試看。
拉緊身上的外套,蘇仁瑛這下終于感覺到,這個夜晚真是又長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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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先生,你要喝點什么?”
吧臺的酒保見到石靜深,便馬上露出職業(yè)性笑容,客氣的問。
石靜深是這里的?鸵彩谴髴簦粌H出手闊綽,人又長得風(fēng)流俊美,個性又不難相處,自然大受歡迎。
不過,今天這位客人,酒?吹贸鏊行┬牟辉谘。雖然人已經(jīng)坐到吧臺前,但視線有時卻老往門外瞟,也不知在看什么。
酒保第一次問話,石靜深似乎也沒聽進耳,反倒皺著眉不知在想什么。
“石先生?”酒保又喊了一次。
“嗯?”石靜深這才回神過來,隨口說:“跟平常一樣就成了。”
反正他現(xiàn)在喝什么都差不多,誰叫他的心力,現(xiàn)在全放在門外那個女人的身上呢?
雖然進“深藍(lán)”前,他就說過好幾次,叫她趕快離開,不用等他,也沒什么好等,可是以蘇仁瑛那種個性……會聽他的話嗎?
石靜深的理智告訴他,根本不該管蘇仁瑛,他該說的都說了,若蘇仁瑛還執(zhí)意留下,那發(fā)生什么事也是她自找的;可是他心里卻又有另外一個聲音不停叫囂著,要他出門去瞧瞧,好讓自己放心。
淺酌著杯中液體,石靜深一向輕浮的表情居然也浮現(xiàn)幾分郁悶。
為什么要擔(dān)憂那個女人?根本不關(guān)他的事的……而且,他一向活得自由自在,愛怎么過就怎么過,其他人的事他根本懶得管。但如今心中這種懸著的牽掛,可叫他萬分難受,甚至有些坐立難安。
在刻意逼自己慢吞吞的喝掉一杯酒后,石靜深的擔(dān)心終于擊敗了理智。
他嘆口氣,站起身,放下酒錢。
酒保驚訝的看著他的動作,這位石先生一旦開始喝酒,通常至少會坐上三個小時,怎么今天才一杯就要走人?
“石先生,您要走了?”
石靜深有些尷尬的一笑。
“我出去晃晃,吹點夜風(fēng),待會兒就進來。”
石靜深說完,便往酒吧門口走去。到了門邊,他也不出去,只是探頭往外面瞧瞧,除了三三兩兩說話的人之外,就只有“深藍(lán)”的兩個保鑣守在門口,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人。
而他要看的那個熟悉人影,更是不在其中。
發(fā)現(xiàn)這一點后,石靜深松口氣,并且露出得意的笑。
果然如他所料,蘇仁瑛乖乖的回家去了,沒再繼續(xù)等下去。這樣才好,他不用擔(dān)心她一個人深夜待在這會有多危險。
不過呢……雖然他一點都不希望她待在這,但是回別墅后,少不得要拿這件事當(dāng)作話柄,嘲笑她對工作也不過只有這點執(zhí)著而已。
想到蘇仁瑛被這么一指控,會有多生氣多冤枉,石靜深便賊賊的笑了起來。等他笑夠了,才走到保鑣身旁,隨口問道:“剛剛我進來時,等在門口的那個女人,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他想知道蘇仁瑛的決心,究竟堅持了多久。
“石先生,五分鐘前,那位小姐還站在附近一直守著!北hs恭敬的回答。
“五分鐘前?”那他出來的時間還真巧。早點出來,可就撞上了。
“是的。那位小姐先前整整等了一個多小時!
“是嗎?”
等了多久無所謂,知道人走了就好了。石靜深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準(zhǔn)備再回去喝酒。
“不過……”
保鑣一句未說完的話,又把石靜深的腳步定住。
“不過什么?”
“她離開的時候,是往這條小巷子進去的,那邊是死巷!北hs苦笑著說。那位小姐在冷風(fēng)里站了許久,明明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偏偏卻倔強的連動都不肯動。
他們原先都在擔(dān)心,若讓這位小姐在這樣苦守下去,到時候恐怕要叫救護車,結(jié)果在他們行動之前,這位小姐就先動了腳步,只是卻不是往外頭的大馬路走去,而是往深藍(lán)旁邊的小巷子繞了進去。
這條巷子往里走去,繞彎后,可以看到深藍(lán)的后門,不過再往前走,便會被墻擋住,無法通行。
如果是要離去的話,當(dāng)然是選大路走,選小巷做什么?
石靜深神色古怪,蘇仁瑛該不會根本沒放棄,而跑去想一些什么傻方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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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頭的蘇仁瑛在繞進小巷后,如愿以償?shù)目吹缴钏{(lán)的后門出現(xiàn)在眼前。
大門不能走,從后門混進去,不知道成不成?
深藍(lán)的后門緊緊關(guān)著,蘇仁瑛偷偷扭轉(zhuǎn)了一下門把,分毫未動,門是從里面鎖住的。
而她身處的這條小巷,又陰濕又黑暗,只有一盞路燈發(fā)出青白色的光,小蟲在光下盤旋,氣氛陰森。
蘇仁瑛打了個寒顫,剛剛走過來時一心只想找空隙溜進去,根本沒注意到是這種環(huán)境。
“深藍(lán)”所在之處本就是偏僻巷弄,而這個地方,卻又比外面那條巷子更加陰暗,讓她不由心生警惕。
還不如到外頭等著比較安全點……想到這點,蘇仁瑛便打算走出這個小巷。
但她才剛移動腳步,卻突然聽到“深藍(lán)”的后門里傳出紛亂的腳步聲及撞擊的聲音,接著后門被打開,幾個壯漢揪著兩個男人,用力一摔,將他們丟出門外。
“下次再來喝酒鬧事,就不是只有丟出門這么簡單而已!
其中一個壯漢冷冷的警告,還不屑的掃了他們一眼,接著再度把后門鎖上。
那兩個跌坐在地上的人萬分狼狽,蘇仁瑛即使離他們有一段距離,都可以聞到他們身上的沖天酒氣。
而且這兩人顯然沒什么種,只敢在門關(guān)上后,才開始在嘴里罵些不清不楚的臟話。
大概是借酒裝瘋,鬧事不休,終于讓酒吧里聘請的保鑣給丟了出來吧?
蘇仁瑛聞到那股味道、又看到這兩個醉漢的行為,不禁有些反胃,便往后退了幾步,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
但是那兩個男人,卻很快的注意到她的存在。兩人的表情本來狼狽不堪,但看到蘇仁瑛時,卻雙眼一亮,臉上泛起無恥的笑。
在酒吧吃力不討好,但是對付一個女孩子總是輕而易舉的。而且眼前的這個女人,還算得上是高檔貨色,讓這兩人更是躍躍欲試。
見到那兩人不懷好意的目光,蘇仁瑛知道大事不妙,于是便踏步往來時的方向走去,但那兩個男人卻爬了起來,穩(wěn)穩(wěn)擋住去路。
“小姐,這么晚,怎么會在這里呢?”
蘇仁瑛微微皺眉,瞥眼看到深藍(lán)的后門,便打算拍門請他們幫忙,可是目光一轉(zhuǎn),其中的一個男人便牢牢的堵住門口,顯然是知道了她的心意。
“小姐,你想去哪?我們帶你去玩,好不好?”其中一個人涎著臉說。
“不用……我在等人!
見他們一步步靠近,蘇仁瑛也只有一步步后退。她心里有些慌亂,但神色卻只能盡力保持正常,并且藉機觀察是否有逃走的機會。
“在這里等?”
兩人好笑的對看一眼,直接把這句話歸入不入流的謊言。
“別等了,這么晚還等什么?”
其中一個人伸手過來就想要拉她,蘇仁瑛慌張閃過,趁兩人露出空隙時,便奮力往前跑,想掠過他們跑出這個小巷。
不過后面那兩個男人速度更快,沒幾步就追了上來,伸手一抓,抓住她的長發(fā)往后拉扯。
“啊!”
蘇仁瑛痛得驚呼一聲,用力掙扎,但身后帶著酒氣的呼息卻湊了上來,帶著醉意和調(diào)笑。
“你干嘛跑?我們又不會對你做壞事,只是要你陪我們?nèi)ネ嬉煌妗?br />
放開長發(fā)的手轉(zhuǎn)而抓住她的肩膀,那種熱度跟力量讓蘇仁瑛又惡心又討厭,偏偏卻又抵抗不了,被他們硬抓著抵到墻壁上。當(dāng)背后撞上濕冷堅硬的石壁時,那種痛楚,讓她眉頭皺得更深。
黑暗中,惟有路燈的光芒,可以讓她看到眼前兩人的相貌,他們雙眼混濁,酒氣早已將他們熏得沒剩多少理智。
蘇仁瑛想了想,也沒打算用話語激他們,反倒淺笑盈盈。
“喔,那你們想帶我去哪?”
看到她的笑,眼前的醉漢眼中有著興奮,下流的說:“去賓館怎么樣?你開價多少?”
惡心!蘇仁瑛心里對他們感到厭惡之至,但此時此刻,卻也只能保持著美麗的微笑。
“去賓館也行,不過你們總要先放開我,我才能跟你們一起走,是不是?”
笑笑笑,她現(xiàn)在笑得比平常更假,只求能騙過眼前這兩個醉漢。果然,在她的柔情攻勢之下,緊抓住肩膀的力道,終于弱了些。
眼前那兩個男人,被她迷得有些暈頭轉(zhuǎn)向,聽到她答應(yīng),更是高興得連自己姓啥名誰都忘了,只知死命點頭。
“好、好,我們這就走……”
醉漢用力扯住她,蘇仁瑛也只能跌跌撞撞的被拉著走,并且在心里打算一到有人的街上,便要放聲大喊。
不過,這個計畫還沒付諸實行,已經(jīng)有人攔住他們的去路。緊接著下一秒,醉漢一拳被打得跌在地上,而蘇仁瑛也被拉到那個人的身后。
是誰?蘇仁瑛一時之間反應(yīng)不過來,只能呆呆望著身前那個高大的身影。
“我還以為你很聰明的,結(jié)果怎么會笨到跟這種人走?”
那個人說完,還不忘嘖嘖兩聲。這種慵懶又帶著取笑的聲音,不是石靜深,還會是誰?
蘇仁瑛聽到聲音、認(rèn)出他背影來的那一瞬間,心里先是狂喜,接著想到石靜深這種時候還不忘消遣她,怒氣又上來了。
“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跟他們走,難道看不出我是……”
“到旁邊去!”
蘇仁瑛的話語立刻被石靜深截斷,他將她推到門旁邊躲藏,并在側(cè)身閃開另外一個醉漢的攻擊后,緊抓住醉漢的后領(lǐng),用膝蓋重?fù)魧Ψ礁共,醉漢瞬間痛得跪倒茌地,干嘔不停。
“混帳!”
第一個被打出去的男人,見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干嘔,氣得沖上來朝石靜深揮拳,石靜深皺起眉頭,閃身避過,將他手臂一帶,一拳重?fù)粼谒鼈?cè)。
“啊……可惡……王八蛋……”
腰側(cè)一旦被擊中,那種痛楚普通人皆難以忍受,男人痛得臉色發(fā)青,抱著腰跌坐在地,冷汗涔涔而下。
蘇仁瑛心驚的看著這一切,卻見石靜深臉色變都不變,臉上依舊掛著微笑,但眼神中卻帶著三分陰狠,絲毫不見他平日慵懶閑散的模樣。
現(xiàn)在的他,渾身充滿傲氣與狠勁,似乎對這種事早習(xí)以為常。
“既然挨不起揍,就少惹事!
石靜深瞧著痛苦跪在地上的兩人,不屑的笑道。他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干干凈凈,一點都看不出剛打過架。
他將雙手拍了拍,拂去灰塵,這才轉(zhuǎn)頭凝望蘇仁瑛。
看著蘇仁瑛,他方才眼中的狠戾之意已褪去,又換回平日那種什么事都無所謂的調(diào)笑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