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琳眨了眨眼眸,望著從帳篷上穿透下來的陽光,一時還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直到她看到了擁著她的喬浩文,昨晚火熱的一幕幕又重新回到她的腦海。
她紅著臉回想起昨晚自己大膽的行徑,她竟然主動
真不知道她是著了什么魔,才不過一天就變得如此放蕩。她慶幸喬浩文還沒醒來,否則她一定會羞得立刻找個洞將自己埋起來。
她側(cè)過身靜靜的凝望著喬浩文,沒有了平日的冷漠,沉睡中的地,模樣竟是不可思議的年輕。
她的目光順著他驕傲挺直的鼻梁,滑到那雙霸道的性感唇瓣,手也無法克制的探向他那光滑的唇,想像著它狂烈的占據(jù)著自己時,那種令人渾身發(fā)燙的感覺。
“看夠了沒有?”毫無預(yù)警的,喬浩文睜開了那雙幽深的眼。
“我……我沒有在看你。”季琳漲紅著臉,掙扎著想爬起來。
“我沒有說你在看我,我說的是上面停的那只蚊子!眴毯莆膹(qiáng)忍住笑,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你好壞!”季琳惱羞成怒的撲上前去,捶打著他。
“我壞?讓我想想著,是誰昨天晚上……”喬浩文一臉壞壞的笑容,暗示的望著她。
“住嘴!不準(zhǔn)你說!奔玖諝饧睌牡南胛孀∷淖。
“難不成你是怕事跡敗露,想殺我滅口?”喬浩文一反平日的嚴(yán)肅,竟開起玩笑來了!
“我才不會殺你滅口,那太費事了。我要累死你!奔玖章冻鲂皭旱谋砬。
“你這個小魔女!”喬浩文一伸手,便將她鎖進(jìn)懷中。
望箸季琳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的雪白肌膚,一股欲望猛烈的襲上他的身體!
他發(fā)覺自己又想要她了。為什么每跟她多相處一天,那種不由自主的感覺就越強(qiáng)烈?
喬浩文倏然吻住季琳甜美的唇瓣,復(fù)而沿著她的耳廓,一路滑到她誘人的乳溝;他保吸了一口襲人的香氣,將臉埋在其中。
就在他打算再跟季琳纏綿一次時,帳篷外突然傳來乒乓的聲音,他立刻警覺的起身套上了衣服,抓起放在帳篷內(nèi)防身用的棍子,鉆出了帳篷。
季琳也很快的穿上了襯衫、牛仔褲,跟著出去一挽究竟。
“你怎么還在這里?”季琳一看到地上被翻得亂七八糟的鍋子,以及瑟縮成一團(tuán)的小猩猩,不禁揪起眉頭。
“我看它大概是迷路了!眴毯莆挠趾脷庥趾眯Φ目粗@個壞了他好事的小家伙,打定了主意等會兒一定要將它送遠(yuǎn)一點。
小猩猩一看到季琳出現(xiàn)就仿沸看到救星似的,搖搖晃晃的跑過來抱住她的腿,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那我們先暫時將它留下來好不好?”季琳輕撫著小猩猩的頭,對喬浩文投以懇求的眼神。
“這……”留下這只丑陋的猩猩,一好讓它全天候霸占原屬于他的溫香暖玉?
不,休想!季琳是屬于他的,即使是一只猩猩也不能搶走她!
然而這個念頭卻又讓他猛然一驚。什么時候開始,他竟讓季琳進(jìn)駐到他心底那么重要的地位了?
他竟然在跟一只黑猩猩爭風(fēng)吃醋?他一定是瘋了!
“隨便你!”喬浩文懊惱的爬梳著頭發(fā),粗聲丟下一句話就逕自走開了。
季琳莫名其妙的望著喬浩文怒氣騰騰的背影,心情陡然一沉。
什么時候開始,她的喜怒哀樂全都被喬浩文左右了?他一個不經(jīng)意的微笑就可以讓她快樂一整天,而他一個冷漠的眼神,也能讓她的心情陰郁好久。
她季琳何時包容、遷就過誰?然而一個她曾經(jīng)立誓要與他結(jié)上一輩子仇的喬浩文,卻讓她在不知不覺中迷失了自己。
那個一向開朗灑脫,愛笑愛鬧的季琳到哪里去了?眼前這個為愛流淚心傷的女人又是誰呢?
“快點!該出發(fā)了!眴毯莆谋持鄼C(jī),在另一頭不耐的喊道。
“再等我一分鐘!奔玖找贿吇琶Φ恼倚,一邊回答。
喬浩文心不在焉的看著手中的地圖,一邊偷望著在晨光中清新得猶如一朵幽谷百合的季琳,身體又不由自主的繃緊了。
“我好了!奔玖找簧磔p便的來到他的跟前。
喬浩文緊鎖著眉峰望著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的小猩猩,本想說什么,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兩人沿著濕滑的林問緩緩前行,一路上長滿苔蘚的小石塊特別多,只見季琳牽著小猩猩,萬分小心的帶它一步步走著。
季琳一路上不停的對猩猩說著話,甚至還唱起歌來,快樂得活像來郊游似的。
“季琳,認(rèn)真點,剛剛有一只動物跑過去了,好可惜沒拍到!眴毯莆膶嵲跓o法忍受被她忽略了一整個早上,不禁假公濟(jì)私的埋怨道。
“對不起。是什么動物?”季琳一臉愧疚的道著歉,希望自己沒銬過了珍奇的動物。
喬浩文被她這么一問也愣住了,他只顧著偷望她,哪有時間去注意是什么動物!班浮秋w鼠!”他亂扯一通。
“那就好!那我們趕緊走吧,說不定前面還有更好的東西呢!奔玖杖玑屩刎(fù)的松了一口氣,頓時又充滿了活力。
“Candy,來!”季琳朝身后的小猩猩招手。
Candy?她把這只黑色的丑陋東西取名為Candy?喬浩文差點就要大笑出聲
小猩猩經(jīng)過喬浩文身邊,怯怯的瞥了他一眼后,便快步跑向在前方的季琳。
喬浩文一臉郁悶的跟在他們身后,忿忿的望著取代了他的位置的那只黑猩猩,突然間四周的一切讓他再也提不起勁來。
也因此一個早上下來,他相機(jī)里的膠片還沒拍到一半。
“浩文,你看,是一條河咆。”前方突然傳來季琳驚喜的大叫。
喬浩文緩緩走上前去,只見季琳正專注的觀察著長在河岸邊的蕨類,一邊作紀(jì)錄。望著閃亮的陽光灑上她柔細(xì)的發(fā)絲以及她姣好的臉龐,他的心里突然漲滿一種無法言喻的悸動。
季琳仿佛感覺到他的凝視,抬起頭來。
“你在做紀(jì)錄啊?”廢話!難不成她還是在寫生嗎?喬浩文在心底暗罵自己,季琳已經(jīng)讓他完全失控了。
“嗯!那邊還有很多植物喔!奔玖湛粗之惖膯毯莆,好心的提醒道。
“我去拍!彼K于有個脫離窘境的理由了。
像是要轉(zhuǎn)移自己對季琳過分的關(guān)注似的,他抓起相機(jī)就猛拍,不到幾分鐘。今天的第一卷底片終于用完了。
他熟稔的取出底片裝進(jìn)塑膠空盒放在一旁,裝好空白底片后又繼續(xù)拍照。
而正忙碌的地哪會注意到一只毛茸茸的小手,正迅速的抓走了他放在地上的底片。
一旁的季琳眼尖的看到了小猩猩拿走喬浩文換下的底片,不禁緊張起來。
“CaJldv!這個東西不能玩,來,給我!彼崧暤恼T哄道。
小猩猩從季琳緊張、凝重的表情感受到一絲不尋常,動物的警戒本能讓它一步步的后退,怎么也不敢讓季琳接近它。
“Candv,我要生氣了!”季琳驀然板起臉來,希望猩猩能聽話的將底片放
小猩猩一聽到季琳嚴(yán)厲的語氣,心一急便將底片丟進(jìn)河里,驚慌的躲到一棵大樹旁,只露出一對不安的眼睛看著她。
季琳又急又氣的瞥了小猩猩一眼,再也顧不了許多的跳進(jìn)河里,想搶救即將被沖走的底片。
雖然河水只到她的腰部,然而河水卻是又冰又急。底片在水中浮浮沉沉讓她看不清楚,她一邊要穩(wěn)住自己的身子,一邊還要找底片,一不小心踢到河底一顆突起的石頭,人往前一跌,就這樣栽進(jìn)水里。
慌亂中她伸手抓住岸邊茂盛的草,勉強(qiáng)站了起來,底片卻已經(jīng)被沖得老遠(yuǎn):她扶著岸邊,連忙往下追去。
“季琳,快上來!”喬浩文在不遠(yuǎn)處終于發(fā)現(xiàn)了跳下水里的她,他一邊朝她喊著,邊急忙往這趕來。
“底片掉到水里了!”一身狼狽的季琳回頭朝他匆匆的喊這,又往前追著底片!
“別追了,那下面很危險!”
喬浩文的警告還是遲了一步,季琳感覺自己的腳倏然傳來一陣劇痛,她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尖叫,整個人就這樣跌進(jìn)水里。
“季琳!”喬浩文發(fā)出一聲狂烈的呼喊,毫不考慮的也跳進(jìn)了水里。
他在湍急的水里一把抓住了季琳,將她抱起推上岸后,自己也迅速的爬上岸。
“你這個笨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喬浩文緊揪著心,怒氣騰騰的吼道。
“對不起讓你也濕透了,可是那卷底片……”季琳吶吶的想開口解釋!
“我才不在乎弄濕我的衣服,我在意的是比那卷底片重要千百倍的你!”喬浩文暴怒的吼。這個小笨蛋,總是讓人為她牽腸掛肚。
“你在乎我?”季琳不敢置信的問道,眼里瞬間燃起了一抹熱切的光彩。
“我在乎的是能把完好如初的你順利帶回去交差!眴毯莆淖煊驳霓q解,怎么也不肯承認(rèn)剛剛的那一幕幾乎令他心跳停止。
季琳眼里的光彩瞬間熄滅。地說得對,對他來說,她只不過是一個責(zé)任罷了,并不代表任何意義。
“我的腳好痛!奔玖赵谇榫w平靜下來后,感覺自己的腳踝傳來一陣陣的熱的刺痛感。
“腳?”喬浩文抬起她的腳踝一看,竟是一個有著兩個小齒印的傷口。
“被什么東西咬的?不會是餓了幾個月的魚吧?”季琳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意外的竟還有開玩笑的心情。
“是水蛇咬的!眴毯莆囊荒樐氐恼f道 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折疊刀。
“蛇?那我是不是會死?”季琳睜著一雙清澈的眸子,有氣無力的問。
“別胡說!你不會死,我不準(zhǔn)!”喬浩文遽然爆出一句狂吼,不但季琳吃驚,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我……只是說笑的,你別生氣!奔玖盏难劾镔咳恍顫M了淚水。他會這樣說,只是因為她是他的責(zé)任
“季琳,現(xiàn)在我要用造把刀劃開你的傷口,會有點痛,你要忍耐好嗎?”喬浩文望著她逐漸發(fā)黑的腳踝,知道事不宜遲,嚴(yán)肅的囑咐著。
季琳噙著淚點了點頭,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喬浩文望著季琳小巧、白皙的腳踝。雖然于心不忍,但為了保住她的命,他還是得硬起心腸當(dāng)劊子手。
深吸了一口氣,喬浩文手腳俐落的在傷口處劃上一個十字。他知道越不忍心下刀,只會更增加她的痛楚。
一陣劇痛從腳踝處傳來,季琳死命的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叫出聲來。她知道自己膽子雖大,卻絕稱不上勇敢,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喬浩文,她卻有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
喬浩文俯下身去用嘴吸出她傷口處的血,如此重復(fù)了幾次,直到吐出來的血由黑色的變成鮮紅色為止。而后他由口袋里取出一條擦汗的小毛巾,里在她的腳踝上。
望著因疼痛而不停顫抖的季琳,他心享有著萬分不舍;他將季琳攬入懷里,輕聲的撫慰道:“好了,一切都沒事了!
季琳偎在他懷里,聆聽著他溫柔的聲音,多希望時間能永遠(yuǎn)停留在這一刻……
而躲在不遠(yuǎn)處的一只小猩猩,正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茫然的望著相擁的兩個人。
。ぁ 。ぁ 。
“季琳,你的腳傷還沒好,怎么又起來了?”喬浩文擰著眉,擔(dān)心的責(zé)備
他在最后一天的攝影工作結(jié)束后,一回到營區(qū),就看到季琳正拐著腳跟那只小猩猩捉迷藏。
“我已經(jīng)好多了。躺了一整天好異,所以才起來活動一下!奔玖詹灰詾橐獾囊恍。她怎能告訴他,她是特地起來等他回來的?
自從上次的意外后,她已經(jīng)兩天沒有去攝影了,喬浩文十分堅持她待在營區(qū)里休息,不肯讓她跟著去。
雖然她走起路來有些不方便,但是要她一整天無所事事只盼著喬浩文回來,她寧愿忍著痛跟在他身邊。
但是她知道自己會拖累喬浩文攝影的工作,所以他不愿意讓她跟去——誰會希望在忙碌的工作之余,還帶著一個行動不便的累贅呢?
她給他惹的麻煩已經(jīng)夠多了!
“別玩得那么激烈,小心腳傷不會好!眴毯莆氖疽馑,小心的拆開她里在腳上的繃帶檢查著。
他見季琳的腳踝已經(jīng)不如前兩天紅腫,而傷口也沒有發(fā)炎的現(xiàn)象,懸了一整天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Candv喜歡玩耍,我只好陪它玩!奔玖障駛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偷眼望著喬浩文毫無表情的臉,吶吶的說道。
“別忘了它可是害你腳受傷的罪魁禍?zhǔn)。我看還是趁早送走它,免得它又惹出什么麻煩!眴毯莆娜允遣荒苷徑膺@只小猩猩所闖下的禍。
“Camdy不是故意的,是我嚇到它了。它還是一個孩子嘛!”季琳一聽要送走小猩猩,不禁急急的替它辯解。
這兩天來,是Candy陪她度過想念喬浩文的每一刻。因為有它,她才能克制自己,不再時時刻刻記掛著喬浩文那張令地心痛的臉孔
“你這么喜歡它,為什么不干脆帶它回臺灣?”喬浩文氣她那一副維護(hù)小猩猩的模樣,不禁出口諷刺道。
自從這只小猩猩來了之后,不但跟他爭寵霸占了季琳不說,連晚上都要睡在他們倆的中間。而一向愛她那只皮箱如命的季琳,竟然愿意為了那只黑家伙將皮箱拿出帳篷,任它在外餐風(fēng)露宿。打入冷宮的可憐人。
這兩天來,他已經(jīng)想出了一百多種辦法趕走這個不識相的丑家伙,怎知這個小家伙黏季琳黏得緊,害他總是苦無機(jī)會下手。
此刻她的眼里恐怕只有猩猩了。
“真的嗎?我可以嗎?”季琳信以為其,又驚又喜的問道。
“當(dāng)然不行!”
喬浩文真是被她打敗了。帶猩猩回臺灣?恐怕他們還沒出沙巴大門,就被保護(hù)野生動物的人士吐的口水給淹死了。
季琳一臉失望的望著這只慧黠、可愛的小猩猩,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他倆已經(jīng)有了感情,一想到就要跟它說再見,她就有滿心的不舍。
“可是它真的好可愛!奔玖毡е⌒尚桑謵塾謶z的說道。
“它只是一只猩猩罷了!眴毯莆念H不是滋味的發(fā)現(xiàn),一只又黑又丑的猩猩竟然還比他吃香!
喬浩文嚴(yán)苛的審視著猩猩高高噘起的嘴、寬寬鼓起的臉頰,心里開始策劃第一百零三種趕走它的計策。
“可是……”季琳仍不死心的想說服喬浩文接受它。
“好了!我餓了!眴毯莆牟荒蜔┑拇驍嗨,板著臉走進(jìn)帳篷里。
季琳為難的望著一臉無辜的小猩猩,不知該如何說服喬浩文喜歡它……嘆了一口氣,她開始煮面。
這也是她唯一煮出來能勉強(qiáng)入口的東西了。
季琳一邊攪動著鍋子里的面,一邊觀察著帳篷里的動靜,心情陰郁得有如連下三個月綿綿細(xì)雨的天氣。
或許她真的應(yīng)該盡快將猩猩送回去,喬浩文一定恨死它了!
季琳煮好了面,站在帳蓬前躊躇良久,猶豫著該不該在這個時候進(jìn)去捻虎須。
小猩猩顯然是餓壞了,它站在那一鍋意大利面前,一副按捺不住的樣子。季琳一邊低聲警告它不可輕舉妄動,一邊做著進(jìn)入虎穴前的心理建設(shè)。
深吸了一口氣,她掀開帳篷的簾子鉆了進(jìn)去。
帳蓬內(nèi)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想必是剛剛爆發(fā)不久。她望著躺在地上背對著她的喬浩文,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浩文,吃飯了!”
喬浩文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似乎打算來個相應(yīng)不理。
“浩文,你不是說餓了嗎?我煮了面,來趁熱吃吧!”季琳耐心誘哄道。
“你不是喜歡那只猩猩嗎?你去跟它一起吃啊。”喬浩文悶悶的聲音傳來。
“浩文,你講講理!奔玖詹桓蚁嘈艈毯莆木谷粫䴙榱艘恢恍尚缮鷼狻
“我就是太講理了,才會答應(yīng)你留下它。”喬浩文懊惱的咕噥著。
“浩文,它只是一只猩猩。”
是啊!它只是一只猩猩——這句話遽然打醒了喬浩文。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每次一見到那只猩猩能獨占季琳的輕聲細(xì)語、甜美的笑靨,他就渾身不舒服。
他是在吃醋嗎?
不!怎么可能?
季琳一向是他不屑一顧的女人,她渾身驕縱的氣息讓他打從心里厭惡。
然而最近季琳卻變得越來越不像以前的她,他簡直快要不認(rèn)識現(xiàn)在這個溫柔、又處處展現(xiàn)出她善良一面的女人了。
他的目光越來越離不開她,他感覺自己仿佛掉進(jìn)了她撤下的溫柔情網(wǎng),越想掙扎著逃出,卻又陷得更探。
喬浩文一伸手,便將季琳壓在身下。他凝視著那張讓他日日夜夜神魂顛倒的絕美嬌顏,一俯身便狂烈的占據(jù)她的唇。
他只想沉醉在她柔軟的身體里,永遠(yuǎn)不要醒來。
“浩……浩文,晚餐……猩猩會……”季琳被體內(nèi)那把沿著她的唇延燒到胸前的火,撩撥得幾乎無法思考。
喬浩文干脆封住她多話的唇,用狂烈的熱情燃燒她。
一方小小的帳篷鎖住了屬于兩人的春天。
而帳篷外,剛吃完了一鍋面的Candy,同時也正滿足的打著飽隔呢!
“浩文,我好舍不得!奔玖胀谝恢荒负谛尚缮磉,卻又不時回頭里的Candy,淚珠在眼眶中滾動看。
今天一早當(dāng)他們起床后,就發(fā)現(xiàn)帳篷外有一只循著味道而來的母猩猩,正焦躁的在四周走來走去。
當(dāng)Candy一走出帳篷看到母猩猩后,便飛快的奔向它的懷抱,季琳就知道分離的時候到了。
雖然她真的為Candy找到了媽媽而高興,但是也好舍不得。這幾天來,她幾乎已經(jīng)成為半個母親了。
“這樣對它是最好的。它是屬于大自然的,更何況它有媽媽照顧,不會受到傷害的!眴毯莆膿碇玖,輕聲安慰道。
他了解季琳心中的感受;雖然他跟那只猩猩幾乎是水火不容、但是一旦它真的離開了,卻也難免不舍。
季琳噙著淚,無奈的點了點頭。她知道即使今天小猩猩不回去,等他們離開這里時,還是必須將它放回雨林里去。
小猩猩是屬于大自然的,而她的愛呢?是屬于誰的?
喬浩文時而溫柔時而冷漠的態(tài)度,讓她不知所措;凝望著他英挺的側(cè)臉,她迷惘了。
突然間,她感到好惶恐……她一轉(zhuǎn)身投進(jìn)喬浩文溫暖的杯中,任由他溫柔的雙臂緊緊環(huán)抱著自己。
九天了,好快!
今天他們就必須下山,到哥打京那答魯夜宿,然后搭早班的飛機(jī)回臺灣。
回到臺灣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又會變成如何呢?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