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一場大雨會來得這么突然!
當他們在下午三點多準備往回走時,不期然的一陣大雨就這么瘋狂的傾瀉而下。
他們頂著一身的狼狽走回營區(qū)時,雨依舊綿綿的下著。幸好他們?yōu)榱祟A防動物偷吃他們的食物,早已預先將放在外面的用品及食物蓋上了一層帆布,否則這一場大雨早就讓他們往后幾天的食物“泡湯”了。
兩人輪流換上了干的衣物后,不得不一起躲在一方小小的帳篷下避雨。
一向針鋒相對的兩人,一旦要共處在這一方小小的帳篷內,還要避免去接觸到對方的目光,氣氛不禁有些僵滯與尷尬。
喬浩文很快的拿出今天所寫的文稿專心的看了起來,而季琳則是打開她的皮箱,拿起里面的東西一樣一樣的看著。
兩人都極力想借著忙碌來轉移這種幾乎令人窒息的不自在,然而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自己的心不在焉。
“你肚子餓嗎?”良久之后,喬浩文終于打破沉默問道。
“不!奔玖找馀d闌珊的搖搖頭,望著手中的一瓶香水,卻不免回想起半年前她買這瓶香水時,還是個單純而又無憂的女孩。
那時的她哪知道什么是憂、什么叫愁?
半年前,她既沒有現(xiàn)在患得患失的矛盾心情,也沒有此刻心底仿佛被某種力量緊緊牽引的茫然無措。
沒有了以往蓬勃朝氣與開朗笑容的季琳,此時的她就像一個落寞的棄婦,眉宇之間盡是哀愁。
“你又怎么了?”喬浩文從沒見過季琳這副模樣,心情竟也莫名的凝重起來!安粫巧×税?”他的手驀然伸到她的額前探了探溫度。剛剛那一場雨實在不小。
“沒有!”季琳仍是一臉落寞。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她病了嗎?否則為何她心口的郁悶與痛楚一天比一天還要嚴重?
而這一切都是從她跟喬浩文來到這雨林后才開始的,好似與她多相處一天、更了解他一點,那種感覺就越強烈。
她簡直是被自己的感覺所迷惑了!
以往面對他的諷刺與奚落,她總會不甘示弱的予以反擊,然而才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連他一個冷漠的眼神,都足以刺痛她的心。
究竟是什么讓她變得連自己都感覺陌生?
是他那在不經(jīng)意中流露出來的關懷與柔情,還是她心底那盼越來越強烈、幾乎將她淹沒的情愫?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喬浩文的面前全然失去了理智,她的心逐漸迷失在他那雙探不可測的瞳眸中,她開始為自己的茫然感到無助與心慌。她驚慌失措,她想逃,逃開那股在無形中牽引著她心緒的俊挺身影。
但她仍想理出一個頭緒來,想分析自己心里這種莫名的感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怎么可能會如此茫然失措,全然失去了主張呢?
就在季琳冥想間,喬浩文突然打開營帳沖進雨中。
季琳驚訝的掀起布簾,望著喬浩文在滂沱的雨中翻找著蓋在帆布下的東西!
半晌,喬浩文手上多了一包東西,又迅速的沖進帳篷里來。
“拿著!”他將手上的一塊面包塞進她的手里!拔抑肋@面包不好吃。但是外頭下著大雨沒有辦法生火,你就先委屈吃一點吧!”說完他便逕自坐了下來。
季琳望著手里的面包,心頭不覺一震……他是為了她嗎?為了怕她肚子餓。而冒著雨去拿面包?
倏然,一絲絲暖意滲進了她的心底。
她緩緩抬起頭,望向坐在另一邊的喬浩文。
他英挺俊逸的臉孔一半隱在黑暗中,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濡濕的黑發(fā)仍滴著水,身上的衣服也濕了大半,樣子雖然狼狽,卻更添加一份狂野氣息。
眼前這個時而冷漠時而溫柔的男人,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哪一個才是讓她的心迷失困惑的男人?
望著喬浩文閃著光澤的濕發(fā),遲疑了好半晌,她仍善意的提醒道:“你的頭發(fā)濕透了!彼噶讼滤陌l(fā)。
喬浩文絲毫不以為意的將頭瀟灑往后一甩,抖下了發(fā)梢的水滴。
“無所謂!”他平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季琳望著凌亂的覆在他額上的那一綹濕發(fā),竟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想將它撥開。
喬浩文驚訝的抬起頭望著季琳,突然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灼熱的目光定定的凝望著她。
霎時,季琳所有的感覺都自她的體內抽離,只有被他緊握而微微汗?jié)竦氖,以及在他專注的凝視下,越來越熱的身體。
她在喬浩文深邃的眼眸中逐漸迷失、沉溺,兩人仿佛中了某種魔咒似的,就這樣靜靜的凝望著彼此,一方小小的空間里只剩兩人忽急忽綬的呼吸聲。
然而在如此沉寂的時刻,一個清清楚楚的聲音卻猛然從季琳的心底傳出——
她愛上喬浩文了!
這怎么可能呢?她明明是討厭喬浩文的,他是那么驕傲、自大,一張永遠沒有表情的冷酷臉孔從不正眼看她,就連從他嘴里吐出來的話,都有如利刃般傷人。
可是為什么當她望著喬浩文那張在工作中,專注而又嚴肅的臉孔時,目光總會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而他的一舉一動,也仿佛牽動了她的情緒。
她望進喬浩文的眼眸深處,卻看到了軟弱的自己。在喬浩文眼中的她是那么害怕、彷徨,像是迷失在汪洋中的一艘小船,找不到歸依的方向。
陡地,喬浩文被季琳眼中的淚光驚醒。像是發(fā)覺自己的失態(tài),他倏然掉過頭去。
“該睡了!”他啞著嗓子匆匆丟下一句話,隨即躺下背對著她。
季琳怔仲的望著前后態(tài)度判若兩人的喬浩文,怎么也掩不住滿懷的失落。
幽幽的輕嘆一口氣,她望著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心頭就跟這座籠罩在雨中的叢林一般潮濕、陰冷。
聆聽著雨點打在帳篷上的聲音,在白天的種種突然齊涌上心頭。
她緩緩綻出一個苦澀無比的笑……她竟愛上,一個避她唯恐不及、也永遠不會正眼看她的男人。
多可笑啊!一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她,竟然會奢求不到愛情。
季琳用雙臂抱著膝,將自己縮成一團,靜靜的凝望著背對她的喬浩文。
雨依舊綿綿的下著,好似她心中早已泛濫卻流不出的淚水。
“不……不要……”季琳的口中遽然發(fā)出一連串模糊的囈語,雙手也在半空中死命的揮著。
喬浩文被身旁的聲響驚醒了,他迅速的翻身坐起點燃了煤油燈,只見季琳蹙著眉頭一臉都是汗水,像是在作噩夢!
“季琳。你怎么了?”他伸手搖了搖她。
季琳緩緩張開眼,茫然的盯著他。
“作噩夢了嗎?”喬浩文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汗水。關心的問道。
“他們……每一個人都不理我……一直走,一直走……”季琳倏然投進他的懷中,泣不成聲。
她方才夢見爸、媽以及她所認識的每一個人都離她遠去,不理會她的呼喊,走得越來越遠,把她一個人孤單的拋下——
“不要怕,那只是個夢!眴毯莆谋еp聲的安慰!
不知道為什么,季琳驚慌、脆弱的模樣竟讓他的心緊緊的抽痛了。摟著她小小的身軀,他心底競無來由的升起一股想保護她的欲望。
喬浩文身上獨特的氣味讓季琳頓時感到安心不少。聽著他規(guī)律而平穩(wěn)的心跳聲,一個決定驀然在她的腦中成形。
“浩文,要我!”季琳紅著臉大膽的說道。
喬浩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季琳說——要她?
“不,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你還沒清醒!眴毯莆臄嗳黄策^頭去,想躲開那張十足考驗一個男人意志力的動人臉龐。
他不否認自己想要季琳,但是他不希望造成一個無可彌補的錯誤。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讓我在這一刻屬于你,求你!”季琳仰起小臉,神情凄楚的哀求道。
唯有這一刻,她才能完完全全屬于他!
過了今夜,他們又將會是而條永不交集的平行線了。
“季琳,快睡覺!眴毯莆木o握住拳,往地上一躺,不再多看她一眼。
他想要季琳想得渾身發(fā)疼,但是他怎能糊里糊涂占有一個視他如蛇蝎的女人呢?
屈辱的淚水沿著季琳的粉腮緩緩落下,她心痛的望著喬浩文絕然的背部,他竟然恨她恨到連碰她一下都不愿意?
她一咬牙,緩緩解開睡衣上的蝴蝶結褪下了睡衣,露出了僅著內衣的玲瓏嬌軀。
她緩緩俯下身去,唇滑向喬浩文的耳際,誘惑的吹著氣,雙手也不安分的滑向他健壯的胸膛。
喬浩文緊閉著眼忍受著身上傳來一陣陣亢舊的疼痛,卻怎么也無法伸手推開她。
看她動作這么熟練,必定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吧?既然她想玩成人游戲,他又何必客氣呃?
喬浩文倏然一把拉住季琳的手,將她壓在身下。
“你就是要這樣挑逗我,好證明你的魅力是嗎?很好!那我們就來玩玩吧!”喬浩文捏著她的下巴,無情的說道。
他一低頭便攫住了他想念了一整天的甜美唇瓣,盡情的汲取她口中的蜜汁,一雙手緩緩的在她光滑細嫩的肌膚上游移著。
季琳死命的掙扎著想逃出他有力的箝制,她可以忍受他不愛她,但是他怎能把她形容得像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現(xiàn)在才裝模作樣,不嫌太晚了嗎?”喬浩文勾起一抹冷笑。
一想到不知有多少男人曾與她共赴云雨,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燒。
這精致動人的臉龐,以及這猶如一朵盛開玫瑰的嬌軀,都曾經(jīng)為別的男人而綻放,想到此,他的心就不禁緊緊的抽痛著。
“我不是——”
季琳的嘴才一張開就被一雙需索的唇占據(jù),剩下的話也悉數(shù)被吞進他的嘴中。
喬浩文溫柔的吻著她,拇指緩緩的摩挲著她粉嫩的臉龐;季琳逐漸沉人了一波波的迷霧中,只能忘情的回應著他。
他熟稔的除去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展現(xiàn)在地面前的是一副纖合度的完美嬌軀。
“你好美!”喬浩文輕喘著氣,舌尖沿著她的耳垂輕舔著。
季琳張開迷蒙的星眸,望著喬浩文俊帥的臉孔,主動獻上自己的唇。她要好好把握住這一刻!
喬浩文被季琳熱情的唇挑逗得渾身亢奮,他熾熱的唇緩緩滑下她雪白的頸子,來到她挺立的酥胸緩緩的逗弄著,引起她一聲聲的嬌吟。
季琳急切的想剝除他身上的衣物,怎奈渾身卻虛軟得使不出一點力氣;喬浩文輕笑一聲,迅速起身除去身上的衣物,隨后又回到季琳的身邊。
“說你要我!”喬浩文輕舔著她粉紅的蓓蕾,霸道的命令著。
他要季琳記得現(xiàn)在在她身上的是誰。
“我……我要你……”季琳氣息不穩(wěn)的吐出一句話。
“說我的名字!”喬浩文的舌緩緩滑向她的小腹。
“浩文……”季琳感覺渾身彷佛通過一道電流,又酥又麻。
“再說一次!”喬浩文發(fā)現(xiàn)他好喜歡季琳喊他的名字,她又輕又柔的嗓音像是一陣微風,輕輕拂過他的心底。
“浩文……我要你!”季琳再也無法忍受身下那一股極待填滿的渴望,她主動伸手去輕撫他結實的身軀,沿著胸膛緩緩滑下……
“夠了!”喬浩文再也無法忍受的一把抓住她那幾乎將人逼瘋的小手,很快的覆上她,溫柔的分開她的雙腿,輕輕一挺,進入了她溫暖的體內。
當他碰到一道薄薄的障礙時,他不禁驚訝的張大了眼眸。她竟然還是——
他極力忍著即將爆發(fā)的欲望,猶豫著該不該退出,這時季琳卻在他身下不安的扭動了一下,一股爆裂般的快感迅速席卷了他僅存的理智。他一低頭吻住她,沖破障礙,緩緩地律動起來。
喬浩文溫柔的原始節(jié)奏,將季琳帶進一個她從未到過的彩色雨林,盡頭是一片炫目的嬪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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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琳心不在焉的蹲在地上生火準備煮晚餐,昨夜令人赧然的一幕幕又倏然躓進她的腦海。一想到昨晚自己大膽的行徑,她的臉就不禁燒熱。
她竟然主動勾引一個男人!
她并不后悔將自己給了他,然而從喬浩文這一整天比往日更加冷漠的臉色看來,她知道現(xiàn)在喬浩文除了討厭她外,恐怕更瞧不起她!
季琳遙望著在一旁擦拭相機的喬浩文,心頭涌起一股莫名的哀傷!
她努力將眼里的淚水逼了回去,一不小心手卻被竄起的火星燙著了。
“哎喲!”季琳倏然將手縮回來,驚叫了一聲。
“怎么了?”喬浩文抬趁頭來,不耐煩的問。
“沒……沒事!奔玖杖套⊥,若無其事的回答。
他就連厭惡都要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嗎?
季琳的心不住的抽痛著,她望著自己白皙的手背上被火星燙出的一個小紅點,有如他早已烙在她心版上的影子。
喬浩文望著季琳可憐兮兮的委屈模樣,不禁低咒一聲。他陡然放下相機,就往樹林里走去。
他迫切需要重新整理越來越失控的情緒!
直到季琳看不見他,他才一拳朝樹干上擊去。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季琳一天比一天更輕易的牽動他的情緒?讓他就像個傻瓜似的,目光一天到晚就只能隨著她的身影轉。
他知道即使經(jīng)過昨天晚上的那場纏錦,他厭惡季琳的事實依然不會改變。
她根本就是一個驕縱、任性且自私的女人,他跟她之間不過是一種男人對于女人身體的渴望罷了!
你在騙誰啊!一個小小的聲音倏然從心底冒出來。
他在臺灣時從未正眼看過季琳一眼,為什么一到這雨林里,一切都變了?
季琳的一個皺眉、一個微笑,都能輕易的牽動他的心,讓他為了她的一朵笑靨,而兀自悸動一整天。
誰能來告訴他,他到底怎么了?
或許這只是因為在雨林中太過于孤單寂寞所產生的錯覺,相信一回到熱鬧繁華的臺灣,他就會發(fā)現(xiàn)季琳還是像以前那樣的令人討厭、任性、驕縱……
季琳一邊將意大利面放進熱水中煮,一邊回頭望著走進樹林里的喬浩文。
瞧他一副避她唯恐不及的模樣,她的熱淚霎時全都涌上眼里。她胡亂將所有的面都丟進鍋里,匆匆躲進帳篷里去。
她不要喬浩文看到她這個模樣!
過了半晌,她聽到帳篷外傳來鍋子的聲響,她想一定是喬浩文回來了,趕緊將眼淚抹干,竭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走了出去。
當她看到一個小人小的黑色影子正站在她的鍋子前探頭探腦時,她隨即驚駭?shù)陌l(fā)出一聲尖叫。
喬浩文一聽到季琳的尖叫聲,連忙奔回營地,一顆心害怕得幾乎跳出喉嚨。
“怎么回事?”喬浩文扶起縮在帳篷邊的季琳,緊張的問道。
“黑……黑猩猩!”季琳害怕的指向前方。
喬浩文朝前方望去,只見一只有如兩歲小孩般高的小黑猩猩正在搶奪著他們的晚餐。
而正撿著翻倒在地上的意大利面的黑猩猩顯然一點也不畏懼生人,依然吃得不亦樂乎。
“我想辦法去趕走它!眴毯莆哪闷鸬厣系囊桓鶚渲,冷靜的說道。
“它會不會咬人啊?”季琳緊抓著喬浩文的衣袖,不安的問。
“黑猩猩一般都很溫馴,更何況這只黑猩猩可能還是個寶寶,只要把它嚇走就行了!眴毯莆男⌒牡囊徊讲浇咏谛尚,站在離它三步遠的地方,拿出樹枝恫喝它!
黑猩猩看到那根拇指般粗的樹枝,顯然是受到了驚嚇,它兩只手緊抱著頭蹲在地上,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珠驚慌的偷望著喬浩文。
喬浩文望著眼前這只不速之客,一時也愣住了。
季琳看到小猩猩一副驚慌、無助的模樣,頓時感到不忍起來,她連忙跑到喬浩文的身旁阻止道:“浩文,不要趕它了,它嚇壞了!”
“它總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吧?”喬浩文蹙著眉頭,望著眼前的這個大麻煩。
“說不定待會兒它自己就會離開了。”季琳樂觀的說。
她望著眼前這只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模樣十分可愛的小猩猩,不禁興起了一股母愛。
她小心地靠近它,朝它綻出一個和善的微笑,一邊溫柔的對它安撫道:“小猩猩,別怕!我們是你的朋友。來,要不要先跟我握個手?”她朝它伸出了手。
“季琳,別碰它,萬一它咬你……”喬浩文緊張萬分的想阻止她。
“不會的。你看,它在跟我握手呢!”季琳回頭朝喬浩文綻出一個甜美的笑靨。
喬浩文見小猩猩果真伸出一只手緊緊抓住季琳的手,一雙眼仍警戒的瞅著他。
他心里頗不是滋味的望著小猩猩得寸進尺的巴進她的懷里,一副樂不思蜀的模樣。
“浩文,你看,它好乖喔!”季琳噙著笑,遠遠的朝他說道。
喬浩文簡直被季琳臉上那一抹溫暖的笑容迷惑了,她整個人仿佛籠罩著一層母性的光輝,讓他只能怔仲地望著她那張發(fā)亮的小臉,再也移不開視線。
“浩文,你怎么了?”季琳走到一臉怔仲的喬浩文跟前,擔心的問道。
“沒……沒事!”喬浩文急急掩飾著自己的失態(tài)。
“怎么辦?小猩猩不肯下來!奔玖諢o奈的望著緊緊抱著她的小猩猩,手已經(jīng)疲得幾乎快支撐不住了。
“來,我?guī)湍憷聛怼!眴毯莆纳焓志拖肴プバ⌒尚桑欢⌒尚蓞s驚慌的嗚嗚叫了起來。
“不怕,不怕!你喜歡抱著我就抱吧!奔玖找恢皇职矒岬呐闹⌒尚傻谋澈宓溃贿厡毯莆氖寡凵柚顾
看著懷里的小猩猩跟孩子一樣撒著嬌,她不禁莞爾。
“放下它!你是想把自己累死嗎?”喬浩文被這只猩猩一攪和,再加上咕嚕作響的肚子,火氣猛然冒了上來。
“這……”季琳遲疑的看著懷中一臉信賴的小猩猩。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你再不放下它,等會兒母猩猩找來了可是會發(fā)狂的。”喬浩文開始嚇她。
“小猩猩,你好乖,你先下來,我們去吃東西好不好?”季琳柔聲的勸誘小猩猩下來。
小猩猩仿佛通人性似的,睜著骨碌碌的大眼看了她一會兒,終于松了手。
季琳如釋重負的將它放下,找出了一條面包一口一口的喂它吃,看得喬浩文心里是五味雜陳。
他從未看過季琳這么溫柔的神情,那輕輕柔柔的語調不只小猩猩,就連他仿佛也被馴服了。
他在心里暗咒了一聲,鐵青著臉鉆進帳篷里,來個眼不見為凈。
季琳悵然的望著喬浩文一臉不悅的走進帳篷里,心里頓時涌上一股濃濃的失落!
“好了,現(xiàn)在你吃飽了,該回家羅!”季琳對一臉滿足的小猩猩說道。
小猩猩一臉茫然的望著她,季琳雖然不舍,卻也不得不將它送進樹林里,揮手跟它道別。
不再多看愣愣的站在那兒像是被遺棄的孩子般的小猩猩,季琳別過頭,快步的走回營區(qū)。
天色已經(jīng)逐漸暗下來,季琳很快的又煮了一鍋面,拌上了肉醬,分盛在兩個盤子里,走進帳篷叫喬浩文吃晚餐。
“浩文,吃——”她一進帳篷話還沒說完,隨即被一雙灼熱的唇堵住。
“我只要你,你讓我饑渴!”
喬浩文狂烈的吻著她,彷佛要證明季琳對他來說只是單純肉體上的吸引,一旦他對季琳的具體感到厭倦,他就不會再這樣為她失魂落魄,渾身都不對勁了。
季琳只覺渾身發(fā)燙,再也無法思考;此刻就算喬浩文是把猛烈的火,她這只早已無法自拔的飛蛾,也會奮不顧身的撲向火去。
喬浩文的氣息融合著她的輕喘,兩人丟開了一連串擾人的難題,雙雙墜入了最原始的瑰麗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