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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比特惡作劇 第七章
作者:淡霞
   
  李寶儀自睡夢中被—陣咚咚聲驚醒。

  她痛苦地翻轉(zhuǎn)身子,試圖擺脫噩夢。

  但是……不對,沒有用。

  咚咚聲仍然持續(xù)。

  她逐漸清醒過來,發(fā)覺到那是有人在敲她的房門。

  有人……哈,八成是顏旭言!

  這人瘋了嗎?三更半夜,敲她的門做什么?

  她睡意正濃,才懶得理他!

  不過,他絕對有堅持到底的耐力!鞍,快醒醒!”

  李寶儀憤憤地從床上彈跳起來,她刻意地弄亂頭發(fā),一副貞子的鬼模樣,想把他嚇跑。

  可是當(dāng)她打開房門,他非但沒被嚇跑,還因她滑稽的樣子而笑到不行。

  “我現(xiàn)在終于可以肯定一件事了!彼龥]好氣的把自己的頭發(fā)撥好。

  “什么事?”

  “你的腦子里裝得全是蛋白質(zhì)!蹦挠腥艘姷焦磉笑得出來?大怪胎!

  “哦?什么意思?”他饒富興味的問。

  “笨蛋、白癡加神經(jīng)質(zhì)?”

  “多謝夸獎!”他向她行了個禮道謝。

  “真是大豬頭,我在罵你,你還向我道謝?”她究竟要拿他如何是好?

  “不想睡了吧?”他撫著她紅通通的面頰!拔覀円黄鹑タ戳餍怯辍!

  她真沒想到他對她的影響力有這么大,她突然不再覺得困倦,更不想躲回窩里睡大覺,如果現(xiàn)在叫她回到床上的話,她絕不想睡覺,而是想……她搖掉狂想。

  “不,我還是好困!

  “別睡了,否則你會錯過難得的獅子座流星雨喔!”

  “什么東東?”她還搞不清楚狀況。

  他牽著她的手,引她來到窗前,這溫暖的觸感帶給她全身一陣欲望的波濤。

  她全身的細(xì)胞仿若都在高喊著,渴望他更貼近的接觸。

  天哪!她太敏感了,于是她輕輕掙脫開他的掌握,探身看向窗外。

  “外頭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她刻意打了個呵欠,然后佯裝興趣缺缺狀。

  “你不覺得今晚的夜空很美嗎?”

  “噢,一點(diǎn)點(diǎn)。”她不得不承認(rèn),今晚的夜空有如絲絨般。

  “待會,流星雨一灑下,你會感嘆星象的奧妙與美麗!彼驼Z,臉龐靠近她的!霸谖液苄〉臅r候就有拿著望遠(yuǎn)鏡觀看星象的習(xí)慣……”

  顏旭言仍然說著,但李寶儀已不再專心聽了。

  他還是個小男孩時,是什么樣?是調(diào)皮搗蛋,無法無天?還是可愛得讓人舍不得罵他一句?

  然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小時候在美國長大的嗎?”

  “當(dāng)然不是,我小時候就住在這里!

  “等一等!彼龥]聽錯吧?“你你住在這里?這里?”

  “沒錯。”

  這幢屋子,是我小時候的家!彼难凵駵嘏!澳闼氖俏业姆块g喔!”

  她困難地咽下唾液。

  怪不得她每天都被有著他的夢糾纏不休,搞不好他童年的鬼魂還每晚陪她爬上床咧!

  “我在這里住到小學(xué)三年級,我們?nèi)也乓泼竦矫绹!?br />
  “那時你習(xí)慣嗎?”

  “完全不習(xí)慣!”他露出苦笑!叭サ侥抢,一個朋友也沒有,語言也不通,眼見之處幾乎都是金發(fā)藍(lán)眼珠的小朋友,我記得老師上課什么我都聽不懂,后來還差點(diǎn)得自閉癥。”

  “噢,好可憐喔!”

  “那時我好想回來,后來我爸媽答應(yīng)我,如果我好好的念書,放暑假就帶我回來玩!彼曇舫錆M了沮喪。“我真的很努力,從鴨子聽雷到可以說一口流利的英語,甚至擠進(jìn)十名內(nèi),可是——”

  “可是什么?”

  “我回到臺灣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改變了,這屋子已經(jīng)屬于別人的了,我想要看看屋子里的一切,但因屋主不答應(yīng),只好作罷!

  “那你不就很傷心?”

  “后來我爸媽就帶我去另一個地方度假,我萬萬沒想到那個假期竟成了我日后最懷念的一段日子!

  “為什么?”她體內(nèi)的好奇細(xì)胞莫不躍躍欲試。

  “嗯……唔……”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說呀!”

  “找機(jī)會再告訴你!彼u關(guān)子。

  “喂,你很過分耶,話說一半不說,吊足人家的胃口,你不知道好奇可以殺死一只貓?”她大聲抗議。

  “你不是貓!”

  “真的不說?”

  他堅定的搖搖頭。

  “把你的食指伸出來?”她命令。

  他十分困惑,但還是照她的話做,伸出食指。

  她也伸出食指與他的指尖輕碰在一塊,另一只手則做手刀狀,然后高高舉起,往兩指中間切了下去。

  “切兩半,跟你絕交!”

  他幾乎因她稚氣的舉動忍俊不禁了。

  “別這么狠好不好?”他及時握住她的手。

  這一剎那,傳給她全身一陣溫暖的熱流,使她幾乎要為之融化,軟癱在他懷中。

  “不好!”她連忙抽回手!罢l叫你三更半夜把我從床上挖起來,沒頭沒腦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有頭無尾的話,我才不會輕易饒過你!”

  “如果我泡杯巧克力給你喝,是不是就可以免除我的死罪?”

  她交抱雙臂,故作沉思狀!翱梢钥紤],那要看看你泡的巧克力好不好喝!

  “加一球鮮奶油你說好不好喝?”

  她口水快流出來了。

  “還不快去!”她儼然一副慈禧太后的模樣。

  他欲轉(zhuǎn)過身,又停下,眼神充滿寵溺的注視著她。

  “干嘛?”她瞪著他問。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剛睡醒的樣子很美?”

  她怔了怔,傻傻地對他:“算了吧,少哄我了,我一頭亂發(fā),比貞子還可怕,你是不是沒睡醒?仔細(xì)看看我!”

  他眼中充滿溫柔。

  “我很清醒!彼崧曊f:“而且我也看了你好長一段時間了,我看不出有改變本人意見的必要,你看起來真美,每一次我看到你時都是如此!

  他的話讓她的心再度顫動,他的目光更是叫她難以負(fù)荷。

  說也奇怪,她雖然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但已經(jīng)深知自己是再也不想抗拒他了。

  “少拍馬屁!”她笑道:“罰你多加一球鮮奶油。”

  “嘖,你不怕變肥婆嗎?”他當(dāng)然是開玩笑的,她太瘦了,他希望可以養(yǎng)胖她一點(diǎn)。

  “不怕!”她笑嘻嘻的。

 。

  流星雨灑在絲絨般的夜空中,美得像一幅畫,讓人忍不住對大自然的景觀贊嘆、折服。

  “哇!哇!”好幾次李寶儀都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摘星星,可是捉到的都只是滿滿的空氣,讓她噘起紅唇一嘆!鞍!如果可以摘到星星那多好!”

  “傻瓜,星星是摘不到的!彼麡O力隱忍著唇邊的笑意!安贿^你可以許愿!

  “許愿?會實現(xiàn)嗎?”

  “聽說很靈。”

  聞言,她馬上雙手合掌放在胸前,閉上雙眼虔誠的許愿。

  看她口中念念有詞,顏旭言好奇極了。

  “你許了什么愿?”

  “我說如果有人可以替我摘星星,我就嫁給他!”她像孩子般笑著。

  顏旭言的臉垮了下來!安荒芤詣e的代替嗎?”

  “別的?”

  “比如摘蘋果、梨子……”

  “別咧,還芭樂柳丁呢!”她沒好氣的瞪著他。

  “可是天底下能摘星星的男人恐怕沒有,那你不就嫁不出去了嗎?你不怕惹你阿嬤生氣?”他故意提起李陳阿美,耍賤招。

  “嗄?”一聲到她阿嬤,李寶儀馬上又合掌許愿。

  “這次你許的是什么愿望?”

  “不告訴你!”她保持神秘。

  顏旭言馬上有樣學(xué)樣,也對流星許愿。

  “欸,那你許了什么愿?”她粉好奇的問。

  “不告訴你?”他完全是學(xué)她的。

  “嗟,搞神秘,不說就不說,反正你們男人還不是都一樣。”

  “什么一樣?”

  “希望找到大奶妹,希望有人對你投懷送抱,希望有免費(fèi)的便宜可沾。”

  “不會全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同一個德行的,至少我就不像你說的那樣!”他真不知道她對男人的逭些偏見是從何而來的。

  “你不是?那你是什么樣的男人?”其實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發(fā)現(xiàn)他的確不像她剛才說的那樣。

  “我不占女人便宜,而且我對大奶妹不感興趣,還有我喜歡我喜歡的女人!薄班蓿@第一和第三我還可以相信一下,但是第二……少來!”她冷嗤一聲道:“哪個男的不喜歡大咪咪?你少假仙了!

  “我就不喜歡,大有什么好,我可不想窒息!

  哈?窒息?虧他說得出口。

  “你喜歡太平公主?”她一副少騙人的眼神。

  “當(dāng)然太平也不好!

  “你還真挑剔,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生?”

  “像你一樣!彼Φ孟窈傄粯,一臉邪氣地直瞅著她看,眼神灼熱得像要噴出火來,害她的雙頰莫名地脹紅。

  她一定聽錯了,要不一定是他故意戲弄她。她羞惱地猛一跺腳,沖到床邊抄起枕頭就朝他頭上砸過去。

  “該死的混蛋,占我便宜,看本姑娘怎么修理你!”

  “欸,你怎么說變臉就變臉?”顏旭言一臉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

  “打你的小人頭,打得你永遠(yuǎn)出不了頭,打你的小人手,打得你斷手;打你的小人身,你一輩子脫不了身;打你的小人腳,打得你逃不了!彼贿呌谜眍^打他,一邊學(xué)符蘊(yùn)曦的阿嬤念念有詞。

  顏旭言簡直是哭笑不得,他只不過說了實話,她當(dāng)成小人猛K猛打,真是冤啊!

  “暫停!”他大叫!澳悴荒苓@么野蠻啊!”

  “我就是要這么野蠻,不然你咬我啊!”語畢,她又朝他猛K猛打。

  “不,不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念!”他也抄起一只枕頭開始反擊。

  兩人像大孩子似的熱烈地打起枕頭仗來了,雙方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他們戲謔地笑罵著、尖叫著,然后一個不小心,李寶儀跌倒在床上,她還來不及爬起來時,顏旭言逮住了她。

  她的笑聲漸漸弱了。

  他的眼眸中也浮起另一抹情緒。

  她的眼眸不自覺地看向他的雙唇,然后又回到他的雙眼。

  她開始微微顫抖,但她知道絕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在顏旭言暖燙的身軀旁,她覺得渾身像要著火似地。

  李寶儀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動彈,他那兩潭誘惑的眼波好像要凍死她。

  她無處可逃,只有輕輕閉上雙眼。

  她聽到顏旭言倒抽了一口氣,然后他的唇緩緩地壓了下來。

  她伸手環(huán)上他的頸子,身體顫顫地偎向他。

  他的唇貼向她的,輕輕的拂著她的唇仿佛像最溫柔的試探。

  “噢,言……”她顫不成聲。

  然后,他的唇緩緩在她臉上游移,挑起她無盡的激情,她再也不能否認(rèn)自己心中的感覺。

  她全心全意地獻(xiàn)上她的唇,一而再、再而三地低喃他的名字。

  她的吻猶如流星雨般溫柔地墜落,她熱得仿佛隨時會融化成水,蒸發(fā)為氣,她雖然沉醉,但心底仍不免有著一絲困惑……

  仿佛是意識到她的不安,顏旭言慢慢地結(jié)束了這個吻不情不愿地松開她。

  “噢!”他微笑著:“我認(rèn)輸了,我請你去吃早餐!

  他起身,轉(zhuǎn)身走向房門外。

  。等等,你你若輸了,要讓我把你的名字倒著念!”她贏了嗎?什么時候?

  “就倒著念吧!”

  “言旭顏!”一念完,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dāng)了!

 。

  符蘊(yùn)曦注視著不斷在跟前踱步的好友,忍不住發(fā)出抗議。

  “阿寶,你不會只是來找我表演踱步子的吧?”她看得出她這個好姊妹有心事!坝惺裁丛挶M管說出來,悶在心中,小心得內(nèi)傷!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彼軣,很煩。

  看流星雨的那一夜,那一個吻……她的心湖起了再也撫不平的漣漪。

  “慢慢說,來吧!喝口薄荷茶,會讓你的精神放松一些!狈N(yùn)曦拍拍自己身旁的座位,示意她坐下來。

  “小曦,你為什么會嫁給你的老公?”她很認(rèn)真的發(fā)問。

  “緣來無法擋!好像是天注定的,感覺對了就給他狠狠愛下去啰!。符蘊(yùn)曦笑瞇瞇的,想到自己和老公的愛戀,她心里就好像打翻了滿滿的蜜糖罐。

  “我還是不明白?”李寶儀哀嚎。

  “不明白什么?”

  “什么是緣?什么又是天注定?什么才是對的感覺?還有該不該愛?”她覺得自己的心緒仿佛是被貓攪亂的毛線球。

  “你有喜歡的男人?”符蘊(yùn)曦吃驚的看著她。

  “應(yīng)該說有吧!”她是喜歡顏旭言的。

  “那恭喜你了!”符蘊(yùn)曦開心的問:“誰?是哪個幸運(yùn)的家伙?”

  “如果他知道我喜歡他,可能會逃之天天,不會認(rèn)為他很幸運(yùn)!彼瘋囊粐@。

  “干嘛對自己沒信心?你從來不是這樣沒自信的人呀!”符蘊(yùn)曦詫異不已!熬烤故悄膫混蛋這么傷你的心?你告訴我,我去把他海扁一頓,如果我打得不夠爽,我叫我老公也參一腳,一定痛宰到讓你開心為止。”

  “小曦,注意胎!”她好笑的提醒她。

  “安啦!我這也是胎教!狈N(yùn)曦天真的說道:“我這是在教我的女兒,告訴她,女人絕不能是弱者!

  “我突然好想哭喔!”李寶儀哽咽,鼻子酸酸的,眼眶紅紅的。

  “他到底是誰?”

  “他就是我的室友!彼橐。

  “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在煩什么?”

  “只怕這月亮離我好遠(yuǎn)好遠(yuǎn)……他有意中人了!彼顨獾氖,她連對方長什么樣子也不知道。

  “意中人?哈“算什么,死會也可以活標(biāo),你就勇敢的跟她拚了!”苻蘊(yùn)曦果然不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個性。“我就不信你會輸給他的意中人!

  “問題是他好像很愛他的意中人!薄笆裁礃拥呐四銜炔簧?”

  “我要知道就不必?zé)⿶懒!?br />
  “嗄?”符蘊(yùn)曦震驚地道:“你沒見過嗎?她不在臺灣嗎?”

  “在臺灣,但我沒見過,別說‘本尊’了,連照片也沒見過!彼钣憛挼氖,每次她問起有關(guān)“她”的事,顏旭言不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刻意岔開話題。

  “難道他的意中人是男的?他是同性戀?”

  “他不像,如果他是同性戀,他絕不會吻我的——”

  “厚——打過啵了,嘿嘿?”符蘊(yùn)曦逮到好友的話柄。

  “幾次而已。”

  “他當(dāng)你什么?想啵就啵,占便宜啊?”

  “不不不,他說他不占女人便宜——”

  “見鬼了,你干嘛幫他說話?你中毒很深了!”

  “所以我才煩啊!”她哀怨地一嘆!拔野呓o我的期限不多了,我再不找個精子和我的卵子配一配,我就別活了!”

  “開……開什么玩笑?”符蘊(yùn)曦嚇了一大跳!澳阒恢谰雍吐炎优湓谝黄饡[出人命的!

  “我就是要鬧出人命啊?”她把她打算尋找精子先生的計劃坦白向符蘊(yùn)曦說出來。

  “我不贊同,這太冒險了!”

  “我現(xiàn)在是沒得選擇了!”

  “如果要借精子,不如你向你的室友借嘛,他是你喜歡的男人,即使不能長相廝守,那就留個紀(jì)念,而你也可以交差了事。一舉兩得不是嗎?這是符蘊(yùn)曦從看小說中得到的心得。

  “我怎么開得了口?”萬一顏旭言拒絕了,她可丟不起這個臉。

  “總之,我想了又想,兩全其美的方法就是找其他男人偷精子,如此一來也可以讓我斷了對他的情感!彼龥Q定起而行!敖裢砦揖腿フ疫@個目標(biāo),不達(dá)目的絕不甘休!”

  對“就這么辦!”。因為有兩次的前車之鑒,李寶儀說什么也不敢讓自己今夜的行蹤曝光,免得又被顏旭言給破壞了。

  俗話說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她還是小心一點(diǎn)好了。

  李寶儀進(jìn)到PUB,來回張望半天,終于相中一個比較符合她條件的男人。

  吳中豪——一個書卷味很濃的男子,在他身上見不到一絲流氣。他的穿著十分整齊,像極了雅痞!〗(jīng)過交談,李寶儀才發(fā)現(xiàn)他也是來自美國,更巧的是,他也是回來臺灣度假兼辦私事。

  “你從事哪方面的工作?”已有兩項巧合,不會還有第三個巧合吧?

  “電腦?”

  “啊!你也從事電腦的?”這是老天在開玩笑吧?

  “也是?”他挑眉!半y道你也認(rèn)識跟我一樣從事電腦的人?”

  “呃……認(rèn)識一個!彼幌朐谶@個時候提到顏旭言,而擾亂自己的心情!澳恪Y(jié)婚了嗎?”她問。

  “結(jié)過一次,剛開始的半年內(nèi),一切都還算愉快,但是后來因個性、習(xí)慣不合而分手!彼芴拱椎卣f:“婚姻不好玩,我想我很滿意目前的生活!

  嗯……這樣最好!反正她也不想要婚姻。

  吳中豪是個很健談的男人,但李寶儀一句話也沒仔細(xì)聽進(jìn)去,只是不斷思索著要如何偷他的精子。

  這好像有點(diǎn)……困難!總不能把他打昏拖到旅館去……

  “你待會還要去哪里?”她鼓起勇氣問。

  “還沒想到,你有好的提議嗎?”他的眼神似乎在暗示什么。

  好像有一點(diǎn)希望了……李寶儀心跳漏了個節(jié)拍。

  “也許我們可以來個一夜情!碧炷!她終于說出口了。

  “OK!”他答應(yīng)得很爽快。

  冷汗從李寶儀的脊背冒了出來,她接下來要怎么做?

  “現(xiàn)在就走嗎?”

  “現(xiàn)、現(xiàn)在?呃……好啊?”豁出去了!她不能回頭了。

  吳中豪招來服務(wù)生付帳,就在他簽信用卡之際,突然有個人從李寶儀身后撞了一下,令她一個不小心打翻身前的酒。

  而紅色的酒液就灑了吳中豪一身,在他的衣袖上留下一個好大的污漬。

  “呃,對不起,對不起!”對方連聲道歉。

  李寶儀則完全傻了眼,因為闖禍者不是別人,而是顏旭言。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噢,讓她死了吧!

  “咦?你也在這里?”他似乎也十分意外這次的偶遇。

  “你們認(rèn)識?”吳中豪看著他們。

  “我是她的表哥!”不等李寶儀介紹,顏旭言很合作的謊稱自己的身分。

  “真的是你的表哥?”吳中豪問。

  “呃……是的。”不過是一表三千里!她在心中暗暗加了一句。

  “噢,不好意思,讓我?guī)湍悴粮蓛!鳖佇裱赃B忙拿起桌上的濕巾要替吳主豪擦污漬,不料,他又一個不小心打翻另一杯酒,弄得吳中豪胸前又染了一大片污漬。

  頓時之間三人一片死寂,然后吳中豪臉色大變。

  “你這該死的笨蛋!”他怒吼。“這……這衣服是名牌,很貴的!”  “別生氣,保持風(fēng)度!”顏旭言笑嘻嘻的勸告,與吳中豪怒氣沖沖的模樣相較,他顯得毫不在乎。

  天哪!李寶儀呻吟著將臉埋入雙掌中,她懷疑顏旭言是不是掃把星轉(zhuǎn)世。

  “你弄得我一身污漬,還有臉在這說風(fēng)涼話?”吳中豪大叫!澳闶莻不折不扣的混帳!”

  “比起一個已婚男人背著自己老婆和兩個小孩在PUB欺騙純真女孩,不知誰才是真正的混帳?”

  “什么太太?什么兩個孩子?”吳中豪吼得聲嘶力竭。

  顏旭言一臉驚嚇過度的神色!澳闶钦f你的小孩還不只兩個而已?”

  “我沒有任何小孩!”吳中豪堅持。

  顏旭言一臉困惑。“那你為什么說你有?”

  “我沒說我有,是你說的!”他看起來快抓狂了!澳隳X子究竟有什么問題?你是欠揍嗎?”

  PUB的老板在見到情況不對,連忙出面打圓場。

  “兩位,別動怒,今晚你們喝的酒全算我的!

  “是他先來找碴!”吳中豪指著顏旭言怒斥。

  “我沒有,是他太小鼻子小眼睛,這么愛計較,怎么會有女人受得了你?”他氣定神閑。

  “你還說!”

  “我說的是事實!”

  你一言他一語,兩人又開始劍拔弩張起來。

  “兩位給我點(diǎn)面子,你們何不算了,各自回家?”老板下逐客令了。

  “好主意。”顏旭言挽起李寶儀的手!疤鹦谋砻,我們回家去了,這個男人配不上你!”

  “李小姐,你小心點(diǎn),你最好勸你的表哥去看精神科。”吳中豪傾身靠近她低聲說。

  “謝謝你提醒!”李寶儀皮笑肉不笑,該看精神科的應(yīng)該是她才對!

  因為她已經(jīng)快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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