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證明什么?”
一步出PUB,李寶儀再也忍不住地向他發(fā)飆!
“小姐、小姐別生氣,明天請你去看戲,看什么戲,看猴子耍大戲!”顏旭言不斷裝鬼臉、說笑話逗她,甚至還學(xué)起孫悟空,弄得李寶儀努力佯裝生氣的臉孔快要抽搐,更害她差點(diǎn)為了要忍住笑而痛苦地死掉。
“你真是瘋狂!”他們走向她的車子時,她嬌斥。
“我是為你瘋狂!”他更正。“只要有必要,我愿意做任何事來讓你看清真相!
“剛才你做的只有讓我氣瘋,并沒有讓我看清真相!”她駁斥。
“那家伙是個大騙子,你差點(diǎn)被他騙了!
“他才不是像你說的那樣,你把我今晚的計(jì)劃全破壞了!”她氣得忍不住捏他手臂一把,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問;“咦,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他露出兩排亮白的牙!拔覀兿然丶胰ピ僬f!
“好,你不說清楚,我絕饒不了你!”她打開車門睨了他一眼!澳銢]開車來嗎?”
“我可以搭你的便車嗎?”
“如果我說‘不’呢?”
他可憐兮兮的垂下眼臉!皼]便車搭就慢慢跑回去啰,否則你以為我干嘛穿這個?”
李寶儀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穿跑步鞋,這令她不由自主地笑出聲。
這個人……她實(shí)在服了他!
“上車吧!”
“要喝熱巧克力嗎?”
一進(jìn)屋子,顏旭言仿佛做錯事的小孩急于彌補(bǔ)自己的罪行,大獻(xiàn)殷勤。
“加兩球鮮奶油如何?再撒一些巧克力碎片你覺得怎么樣?”
“你別顧左右而言他。”她指指對面的椅子。“你先坐好,然后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什么問題……”見到她丟過來的警告眼神,他不敢再嘻皮笑臉!昂恰⒑,那個喔……是剛好我接到一通電話,才會知道你要一個人去PUB!
“誰打來的電話?”
“你的好朋友小曦!
“她打電話給你?”她難以置信的倒抽口氣。
“不不不,她是打電話找你,剛巧你不在就由我接了!彼f得順理成章。
“小曦她明明知道我不在家,為什么不打我的手機(jī)?”她覺得事有蹊蹺。
“她說你關(guān)機(jī),打不通!”、
“咦?”她趕緊拿出手機(jī),真的關(guān)機(jī)了耶!
“是吧!”他暗暗地嘆了口氣。
“小曦有什么急事找我嗎?”
“她擔(dān)心你的安危,她說你一個人去PUB萬一遇見壞人怎么辦?我聽得出來她真的很關(guān)心你!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她還跟你說了什么?”天哪?符蘊(yùn)曦該不會出賣她,把她喜歡顏旭言的事說出來了吧?
“她說了很多喔!”他促狹地道。
噢!讓她死了吧!她就知道被她自己的好姊妹出賣了!
“她說你神經(jīng)大條,行事欠考慮,常常闖禍,不過天真、無心機(jī)、為人善良,是難得一見的好女孩!彼职仲H,讓她仿佛洗三溫暖一樣。
“她只說了這些?”好里加在,沒說出她的秘密,要不然叫她不糗死才怪。
“嗯哼!”
“那你干嘛跑到PUB里去裝瘋賣傻?”話題又繞了回來。
“你還說咧,你知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到PUB去很容易出事?”說到這里他就有氣。
“我會出什么事?就算我出事,也不干你的事?”她毫不領(lǐng)情的反擊。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一聲,好讓我陪你去?”
有了前兩次的慘痛經(jīng)驗(yàn),她哪敢告訴他?她又不是真的神經(jīng)大條,讓他去搞破壞!
事實(shí)證明她是對的,像今晚他又再次搞砸了她的計(jì)劃不是嗎?
“你去了只會破壞我的計(jì)劃而已!”她恨恨的指出。
“你究竟有什么計(jì)劃?”
“我計(jì)劃要去偷一個男人的精子——”噢!她怎么說溜嘴了?唉,她真想賞自己一巴掌!
“什么?”他是不是聽錯了?“傻瓜,現(xiàn)在的人都是帶現(xiàn)鈔、金卡,沒有人會把金子帶在身上的!”
“唉,我說的精子,是男人那個……呃……”她脹紅臉,比了個游泳的手勢。
“男人的那個?”他還是滿頭霧水。
“那個……蝌蚪……”
“蝌蚪?”他頓了一下,接著恍然大悟地瞪大雙眸!澳阏f的是男人精子?”
“是……的……”她很害羞地點(diǎn)點(diǎn)頭。
“你……你瘋了!”這是顏旭言第一個想法,第二個想法是他想狠狠打她一頓屁股。“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當(dāng)然知道!”她從椅子上彈跳起來,毫不在意的聳聳肩道:“我已經(jīng)無計(jì)可施了,我阿嬤對我下了最后的通牒,反正我的責(zé)任就是延續(xù)我們李家的香火,我干脆生一個孩子交差了事算了!”
“所以你就準(zhǔn)備到PUB里隨便找一個男人完成你的荒謬計(jì)劃?”他激動地咆哮著。
“我可不是隨便找的!彼拥姆瘩g。“吳中豪不錯!”
“哪里不錯?”他很妒忌。
“他長得一表人才——”
“外表是騙人的!”他要?dú)庹恕!澳阍趺粗浪粫莻表里不一的君子?”
“他看起來不像——”
“外表可以騙人的!”他真想用力搖晃她。
“噢!”她捂住被吼痛的耳朵。“你干嘛吼這么大聲,我又不耳背!”
“如果今晚我沒及時趕到,你真的會跟他——”他氣到說不下去。
“應(yīng)該吧!”如果不是他搞破壞,說不定她已經(jīng)跟吳中豪在賓館內(nèi)玩滾來滾去的游戲了。
“應(yīng)……該?”他氣得差點(diǎn)沒咬斷牙齒!“你難道不但心他有病嗎?”
“有一點(diǎn)點(diǎn)!”她不得不承認(rèn)!翱墒钦f不定他很干凈,沒病的!
他的手指在卡卡作響了!
“他或許沒性病、愛滋病,但誰能保證他有沒有家族性遺傳疾病呢?”
“啊?”這一點(diǎn)她就真沒想到過。
威脅、警告都遠(yuǎn)不及恐嚇來得有效。
“說不定他的基因不好,你生下的孩子會缺胳膊歪嘴巴!”他刻意把話說得很嚴(yán)重。
她的臉一下子刷白了!澳銊e嚇我……我才不信我會這么倒楣咧。”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你不了解他,你又如何能保證你生下的BABY會是健康的?”他刻意越說越恐怖。“你知道遺傳病是很可怕的,有可能沒有藥可醫(yī),像地中海貧血、白血球病,都是絕癥,我不相信你忍心看著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因你的大意而受盡折磨?”
“你別再說了,你再說我就要哭了!”她真的被嚇壞了。
坦白說,她只是一味天真的想找個男人完成延續(xù)李家香火的重大責(zé)任,沒想到這么多。
她光聽顏旭言的話就頭皮發(fā)麻、全身發(fā)軟,更遑論事情真的發(fā)生了。
“那……我到底要怎么辦,”她現(xiàn)在有欲哭無淚的感覺。
“你的計(jì)劃不是行不通,但你要慎選對象,最好找你‘熟’的人!
“熟的?”她茫茫然。
“最好是‘熟透透’的!”他笑著再加一句。
走透透她倒常聽到,至于熟透透……
“嗯?怎樣?”他把臉湊到她面前,只差沒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就是我!
李寶儀左思右想,最后沮喪的搖搖頭。
她熟透的朋友——男性——個也沒有,就算有,她也不好意思開口;再說熟透的朋友難免會有后顧之憂,因?yàn)閷峙聲䜩砀隣幒⒆拥膿狃B(yǎng)權(quán)。
“我覺得還是不熟的人比較好!彼罱K作了這樣的結(jié)論!耙?yàn)槲矣X得不熟的人比較好辦事!
暴風(fēng)雨開始在顏旭言的眉間凝聚!半y道我剛才所說的,你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
“有啊”但那不是難題,或許我旁敲側(cè)擊一下,就可以知道對有沒有遺傳的毛病了!彼芴煺娴牡馈
“請問是怎么一個旁敲側(cè)擊法?”他沒好氣地問道。
“反正我自有我的辦法!
“演一次,你就把我當(dāng)成你的目標(biāo)!
“你?”她本想拒絕,但隨即一想,有個練習(xí)的對象總強(qiáng)過沒有。“好啊,就練練看啰?”
“嗯。”他沉聲,一臉酷酷的模樣。
“欸……那個先生……請問……你是健康的嗎?……你的家族里有沒有人得血友病、地中海貧血之類的遺傳病啊?”她很認(rèn)真的問。
顏旭言忍不住哀嚎,這算什么旁敲側(cè)擊?這根本是問得直截了當(dāng)。
“就算對方真有什么毛病也不會告訴你!”他發(fā)現(xiàn)她不是少根筋,根本是少了好幾十條筋。
“哎唷,我一時又想不出該怎么旁敲側(cè)擊!”她不但不覺得自己有錯,反倒過來指責(zé)他道:“都是你害我腦子一片空白,沒事耍什么酷嘛!”
錯又在他了?有沒有天理。
看來燈不點(diǎn)不亮,就算他再多說,她也不會懂的。
“我決定了!”他拍桌定案!
“你……決定什么?”她瞪大雙眼。
“就是我了!”
“你、你、你說什么?”太過震驚讓李寶儀話都不“輪轉(zhuǎn)”了。
“我決定犧牲小我,完成你的大我!”他一副慷慨就義的口吻!拔野丫咏枘!”他說得好像借她一百塊那么輕松。
“我才不要跟你借咧?”她竟然跟他討價(jià)還價(jià)起來。
“為什么別人行,我就不行?”他深吸好幾口氣,克制自己不要沖上前去掐死這女人——這樣的沖動在這幾分鐘內(nèi)已不知興起過幾次了。
“因?yàn)楹芄?”她腦子里是一片空白,沒辦法,他的提議把她嚇了一大跳。
“一點(diǎn)都不怪!”為了不讓她有理由拒絕他,他決定乘勝追擊!澳阕屑(xì)想想,還有誰比我更合適的了?首先我就很健康,也沒有家族遺傳病,你若不相信我還可以提供健康檢查報(bào)告以示證明,再來,我跟你是有點(diǎn)熟又不會太熟,不會讓你感到尷尬;最重要的是你隨時想要借都沒問題,你想想,有時懷孕,不是做一次就可以成功的,所以應(yīng)該要多做幾次!
末尾那句“多做幾次”已讓李寶儀全身血液在血管里興奮地流動著,心跳更是飛快不已。
他說的話太完美了,讓她幾乎找不到理由反駁。
“嗯,你贊不贊同?”他微笑的凝視她。
當(dāng)黑眸直望進(jìn)她的眼里時,她傻呼呼的點(diǎn)點(diǎn)頭,但很快體內(nèi)警鐘大響,令她迅速地回過神,趕緊搖搖頭。
“你對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他原本溫和的神情不再,眼眸透出駭人的冷冽,身體牢牢困住她的!澳銓幙烧也徽J(rèn)識的阿貓阿狗交配,也不找我?”他真的氣得口不擇言。
“我又不是動物,說什么交配不交配?”她氣呼呼的瞪著他。
“隨便找個男人上床跟動物有什么兩樣?”
“我也不想這么隨便啊!”她委屈地大叫!翱墒俏乙呀(jīng)無法可想,我不想嫁給嫁賣豬肉的阿榮啊!你懂什么啊?打從我懂事到現(xiàn)在,我只要睜開眼睛就必須承受延續(xù)李家香火的壓力,每天跟不同的男人相親,有時一天之內(nèi)相親三、四次,看男人看得我都快得恐男癥了,要不是怕傷了我阿嬤的心,我早就去當(dāng)尼姑了!”
他心疼她所承受的壓力,但……“你不會!”
“什么?”她咬著唇望向他。
“我說你不會去當(dāng)尼姑的。”他用他的大掌將她微顫顫的小手緊緊包住,安撫她激動的情緒。“因?yàn)槟惚容^愛吃肉!”
“那我去當(dāng)修女!”她早知道自己是肉食動物。
“更不可能,因?yàn)槟銗鄞┟烂赖囊路?”他是見招拆招。
“你真是超級討厭耶,我都快煩死了,你還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她發(fā)現(xiàn)他總是能輕易的安撫了她起伏的情緒。
“我都免費(fèi)提供精子了,你還煩什么?”
“可是萬一哪天你反悔了,跟我把孩子要回去怎么辦?”
“你是怕我跟你搶孩子?”
“你會嗎?”
“不會!”他笑道:“朋友有通財(cái)之義嘛,況且我需要孩子,再生就有了!”
咚!她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笨啊!他要孩子也會要他跟他的意中人所生的孩子怎么會要她所生的?
“怎樣?就我了如何?”他放柔聲音說道。
“好啊,就你了!狈凑梢砸粍谟酪荩螛范粸!
。
好戲耍上場,女主角卻有臨陣脫逃的沖動。
李寶儀很“俗仔”的躲在浴室里遲遲不敢走出去。
天哪,就在今夜,她的計(jì)劃就會成功了,她是既興奮、期待又害怕。
待會她要怎么做?顏旭言又會怎么做?
所謂做愛——要有愛才能做的,而他們之間有愛嗎?
她對他好像有一點(diǎn)點(diǎn),但他對她有嗎?
人家已經(jīng)有了意中人,愛他的意中人都不夠了,哪還有愛可以分給她?
人沒志氣也得要爭氣,她不想要施舍的愛,更不要跟另一個女人分享愛。
嗯,反正她只要完成計(jì)劃后,就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牽扯了!
做了個深呼吸,她像個女戰(zhàn)士抬頭挺胸的步出浴室。
這是一場仗,她必須全力以赴!
“你準(zhǔn)備好了嗎?”顏旭言坐在床沿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她略帶青白的臉色讓他好不心疼。
“嗯。”她重重點(diǎn)點(diǎn)頭。“我準(zhǔn)備好了,你可以開始了。”
“你很緊張?”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
“沒有啊!”騙人!明明就是。
“放輕松一點(diǎn)!彼氖址诺剿募珙^,馬上感覺到她僵硬的肌肉。
“我很輕松……呵……真的很輕松!
他暗暗嘆了口氣,她這么緊張,他真怕待會什么都還沒做,她就先被嚇昏過去——
看他遲疑著,令她不禁納悶起來。
“你為什么還不開始?別告訴我這是你的第一次,我不會相信的,而且我也沒準(zhǔn)備紅包!
她純真的言語幾乎讓他忍俊不禁,他就是喜歡她這種有什么說什么的直率個性。
“這不是我的第一次!彼仨毺钩。,“噢!”她想也是,但還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不開心。“那這是你的第幾次?”
“不記得了!”
“你很濫交耶!”她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膛。“所以這不是你第一次把精子借人羅!”
“我不是濫交,我只是有正常的需要,還有我從未把精子借給別人過!”他實(shí)在被她的超級想像力給打敗了。
“呃,那我不是榮幸極了?”她譏誚地道:“我要謝謝你的大力贊助!
“不客氣!”他笑道;“我們可以開始了嗎?你希望我怎么做?”
“快點(diǎn)做,盡快結(jié)束就行了!”反正早死早投胎!
“唔……不行,這是你的第一次,我不希望讓你感到疼痛。”他很體貼的道。“而且書上說做太快是不容易受孕的!
“噢……”一想到第一次會疼,她的小臉就皺得跟小老太婆一樣!罢娴臅芡?”
“我會盡量把疼痛的程度減到最低!
“像被蚊子叮那樣?”
“我盡力而為!彼麥厝岬貞(yīng)允。
“我……好吧,那就開始吧!”她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
“現(xiàn)在,我要你看著我!彼纳ひ舫錆M了魅惑。
李寶儀完全迷失在他炯炯的注視之下。
顏旭言輕輕碰觸她的臉蛋。
“你可以信任我的。”他低語,拇指撫過她面頰,然后劃著她豐潤的下唇!澳忝靼走@點(diǎn)的吧?”
李寶儀心頭亂紛紛,不如該如何反應(yīng)才好。
“我不確定!彼(xì)聲說。
“甜心!彼磷。“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又如何能把自己完全交給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很重視這一次,我發(fā)誓一定會非常、非常溫柔。”
她垂下雙睫掩飾內(nèi)心里的激蕩,身子僵直著;他的拇指仍在她的下唇來回游移,她覺得自己越來越虛軟。
她只有偷偷地在內(nèi)心里祈求:拜托,別這么溫柔……我還沒準(zhǔn)備好……
“放輕松!鳖佇裱缘暮粑涌炝。“看著我,相信我!
她開始顫抖,終于鼓足勇氣睜開眼看著他。
他的頭慢慢俯向她,她顫顫頭地半啟朱唇。
他們的唇輕輕相觸,然后顏旭言抬起頭,四目相交相纏,幾乎令她無法將視線移開,更無法停止靈魂中澎湃的柔音。
“噢,言……”她低語,癱軟在他的懷中。
那感覺就像回到家一般,她對他永遠(yuǎn)不會饜足,他的味道、他的撫摸、他的氣息……
她渴望這么久了,不自禁地以吻回應(yīng)他的溫柔對待。
他緊擁著她,吻如細(xì)雨般綿綿密密落在她的臉上、頸間,讓他的情感完全釋放,仿佛要讓她明白他已為她情難自禁。
她在喜悅中不自覺地用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手指插入他濃濃的發(fā)際。
她的唇兒輕啟,接受他施予的滋潤,感覺到體內(nèi)的欲望逐漸引爆。
他才結(jié)束這個吻,她便拋開女性該有的矜持將他的頭拉下來,再度獻(xiàn)上芳唇。
他呻吟著抱緊她,欲望已淹沒他們,他們在激情中緊緊交纏。
“噢,甜心……”他再也無法制住自己奔騰的欲望。
他要她“現(xiàn)在”一刻也無法再等待了。
“我向你保證,我永遠(yuǎn)不會讓它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