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第一天上班怎么樣?”張莉莉雖很想全盤托出堂哥的“不良企圖”,但最后還是基于守信原則迂回詢問。
只要能叫小愛不去做0204小姐,堂哥也就不能叫她去做那種危險的事了。
盧仁愛盤腿坐在地上,不解地回答,“還好啦!你特地來問這個啊?”
“你有沒有哪里覺得怪怪的?”
你才怪怪的哩。雖很想這么回答,但看到好友眉間的一抹憂慮,她還是乖乖的說:“沒有。那邊的‘前輩’比想象中來得好,也很親切,教了我很多事。”
張莉莉聞言憂慮又加深一層。
不會是教小愛怎么吸毒、怎么去策劃綁票案吧?
“是嗎?可是小愛,你要體會0204小姐的魅力也算達到目的了吧?既然如此的不就可以不用去了嗎?”
盧仁愛奇怪地看著她,瞇起眼,“莉莉,你該不會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吧?”
“沒、沒有啊!彼惑@。
“哦?”她雙手抱胸,“來,給你一次機會,不要讓我自己查出來喔!”
“真的沒事!睆埨蚶蛐奶摰負u手!拔抑皇怯X得那里環(huán)境太復雜了。”
“復雜?”她搔搔頭,咧嘴一笑,“可是那邊的人看來都很有禮貌啊!”
披著羊皮的狼才更危險啊!
小愛家里還算小康,萬一那群歹徒因為沒有“生意”而把主意打到小愛身上呢?綁票還算好的,要是逼小愛吸毒……不,小愛太危險了!
不知道她心中的吶喊,盧仁愛輕松地道:“而且家里的武館學徒更復雜,連角頭大哥都是老爸的朋友,那些小混混我還不放在眼里啦!”
“是、是嗎?”
唔,還是把堂哥的不良企圖說出來吧!
“對了,莉莉我告訴你,今天真是衰斃了!你知道嗎?今天值得紀念的第一位客人竟然是個他XX的神經(jīng)病!”想到那個怪人,她憤憤的握緊拳頭,想象著那個人就站在她面前讓她揍。
“呃……神經(jīng)病?”不會是她堂哥吧?
“就是!”想到還是很令人生氣,她用力的揍無辜的抱枕發(fā)泄。 “我知道我的不熟練,可能讓他失了性致,可是他也不應該要我啊!”
“要你?”
“他說要電愛,我鼓起勇氣培養(yǎng)氣氛,他竟然……”
“電愛?”張莉莉感到頭腦有一瞬間的昏眩。
“網(wǎng)路做愛叫網(wǎng)愛,電話做愛當然叫電愛嘛!”
電話做愛?!“那個男的要求電話做愛?”
“是啊!我要做他就該偷笑了,還東挑西挑……”
張莉莉驀然抓住她,“小愛,你真的做啦?!”
盧仁愛的臉一紅,“呃,是想啦,只不過氣氛才培養(yǎng)到一半就一再被打斷,最后就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最好!”張莉莉忍不住大罵, “死變態(tài)!想女人不會自己去自慰.小愛,我就說你做不來,趕快辭職吧,趁你家人還沒發(fā)現(xiàn)之前!
堂哥絕不是那種變態(tài),所以那個人應該不是堂哥。
還是趕快勸小愛結束這種異想天開的深人體驗,遠離那個是非圈。
堂哥如果其想要情報,不會自己派個女警去臥底啊!
“莉莉,0204本來就是提供這種變態(tài)服務的嘛!”她失笑地道,“而且那邊的‘前輩’真的都很好,我覺得學到很多原木不知道的事,所以我要照計劃進行,做滿一個月!
做滿一個月?!
“不行啦,小愛!”張莉莉急得快跳腳了,“你不知道那里是……”
“姐,吃飯了,趕快帶你朋友下來啦!”
“吃飯了,莉莉快點!
“等等,小愛,我話……”
盧仁愛快樂地截斷她的話,“吃飯皇帝大,有什么事等吃完飯再說,我快餓斃了!”
“可是……”
“走啦、走啦!”硬拖著她走,盧仁愛已經(jīng)滿腦子都是晚餐的萊色了。
唉!張莉莉無奈地被拖下樓,只能在心底嘆息。小愛想要男朋友,至少得先把這種“除了吃無大事”的個性改一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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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監(jiān)視屏幕,張宏諭叨著沒有點燃的煙,狀似發(fā)呆。
一邊的地板上擺著阿德提供的棉被,給輪班的弟兄睡覺用,因局里給的舊睡袋只會冷死人。
三年過去了,他卻還是沒有辦法忘記她,或許是因為分開得太突然,讓整件事像是上天開的一個大玩笑,沒有真實感。
那樣的結果,使他的心情不上不下,始終無法做個了斷。
他吐出一口氣,把煙拿下。
萬籟俱寂的夜里,總是令他想到三年前有她存在的點點滴滴。局里四處都有著她的影子,令他曾一度難受得想離職,最后卻還是選擇留下當警察是她的夢想,她說過的,而既然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繼續(xù)筑夢,就由他為她實現(xiàn)。
“又想到她了!笨隙ǖ膯柧鋫鱽。
榮哥從亂七八糟的棉被里爬起來,嘆氣的搔搔頭。
“你這是自虐!彼持薇幌裰晃伵0愕呐赖綇埡曛I身邊坐下!皼]人要你忘記她,可是你總不能花一輩子去憑吊啊,她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揪著你的耳朵臭罵一頓!
張宏諭聞言輕笑,“這的確很像是她會做的事!
“那你還老是這副死樣子?”榮哥縮了縮身,天寒地凍,這種工作真會要了他老人家的命。“放開心去接受別的女人并不是罪過,如果今天你們角色對換,你希望她用一輩子為你守寡嗎?”
就怕他點頭,榮哥于是自問自答,“不會對吧!那你還讓她擔心?”
他的雙眼還是盯著監(jiān)視屏幕,“我沒有刻意去拒絕其他女人,只是……”
“只是眼光太高?”榮哥又嘆氣。
他們?yōu)槭裁匆恢北苊夤雌鹚幕貞?就是因為知道他放不開啊!否則他們何必一提到戀人、結婚……等等字眼就心驚膽跳、小心翼翼的?
三年了,他真該把自己的心情做一番整理了。
她已是過去式,就讓她過去吧!當作一個美好的回憶藏在心底,就已足夠了。
張宏諭但笑不語,心底知道自己害怕再遇到同樣的事。
在他的下意識里,總有意無意的拒絕其他女人的接近。
“就這么說定了!睒s哥拍拍他的肩,“這個案子辦完,到我老婆店里來!
榮哥的老婆開了一家咖啡廳,是組里的人消磨時間的好去處。
“什么事?”
“我老婆有個親戚想幫他女兒相親,剛好你也需要相親,這就叫緣分吧!”
“緣分?”張宏諭覺得自己臉上出現(xiàn)了三條黑線。
“就是緣分!睒s哥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扯得太遠,還正經(jīng)八百的點點頭。“不要排斥,人家也是一個好女孩!
“你見過?”他突然興起強烈的念頭,想把手中的煙點燃狠狠的抽上一口。
“沒有!睒s哥頭搖得理所當然,“聽我老婆說的!
“條件那么好怎么會需要相親?”他淡淡的譏嘲。
“你的條件很差嗎?”榮哥突然問。
“干嗎?”
“你的條件也不差,有外貌、有人材,一個月底薪加津貼好歹也七八萬,房子只剩七年貸款,那為什么要去相親?”榮哥一一列出他的條件。
“問你們老幫我相親是什么心態(tài)啊!”
“我們關心你嘛!”榮哥拍拍他的背,“長官則是看好你將來的發(fā)展性,幫自己女兒找個好老公啊!”
張宏諭在長官們心目中可是很搶手的,雖然不是名門出身,但是刻苦耐勞又上進、品行端正,哪家父親不喜歡穩(wěn)重又工作認真的女婿?
又刁上那根沒點燃的煙,張宏諭對他的話不予回應。
“反正就這樣啦廠榮哥一語帶過,“對了,對面怎樣?都快一個月了,干脆派雅玲去應征0204小姐,直接深入敵軍?”
當初依據(jù)線報盯上這個犯罪集團,但沒過多久線人就突然失蹤,他們不排除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而滅口的可能性,因此對臥底與否的選擇也格外謹慎,況且這件勤務需要女性,又是色情行業(yè),于是他們傾向初期以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監(jiān)視來觀察情況。
但進行到如今已經(jīng)將近一個月,期間他們也分頭監(jiān)視其他成員,卻一無所獲,這種凝滯不前的狀況令張宏諭開始感到焦急,所以一聽到堂妹的朋友應征了 0204小姐,才突然興起請那位女子協(xié)助的念頭。
可是這個念頭在早上與她談話之后便產(chǎn)生了動搖。
對方能發(fā)現(xiàn)線人的存在進而滅口,想必行為精明謹慎又多疑,才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察覺線人的不對勁。
如此重要又危險的工作,怎能交給一個那樣單純直接的人?
“是該考慮派臥底搜查了……”
榮哥點頭,“放心,只要做好萬全準備,不會那么容易被揭穿的!
“是啊……”張宏諭有些心不在焉的應著。
真是可惜,莉莉那個朋友是現(xiàn)成的線人卻無法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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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愛,你第一天干得不錯,客人的反應很好!
甫進門就聽到彭老板對自己的贊許,讓盧仁愛有些驚訝。老板是從哪里知道客人的反應啊……不對,重點是她昨天那樣也叫不錯?打0204的果然都是一些怪人。
坐在她身旁的155號小姐拉著她坐下,“我不是說過了嗎?不是所有客人都只想聽你叫床的!
“是這樣嗎?”她好像是有說過。
“打0204的大部分是?,有時也會跟夜班的小姐聊到白天的小姐,而老板就會從中收集情報,決定哪個小姐不適合這一行!155號小姐又說道,似乎知道盧仁愛心里的疑惑。
“原來如此!边@個老板還挺有腦子的嘛!
而就在盧仁愛還想問些問題時,人家的生意已經(jīng)上門了。
“動久我——咿咿——兩倆兩久久久,我愛你熱線,我是編號155的宣宣……原來是你喔,怎么那么多天沒打來找我?是不是找到更年輕的小姐啊……”
看對方輕易的就跟來電者“打情罵俏”起來,盧仁愛只能摸摸鼻子坐好。不管看幾次、聽幾次,她還是很難習慣。
突然,她的電話也響起了,她很快的接聽,并公式化地念出開場白,“動久我——咿咿——兩倆兩——久久久,我愛你熱線,我是編號156的愛愛……”
雖然理智上很難習慣,可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反應很自然……這到底算好還是不好?
才一天耶!該說她是天賦異秉、學習能力超強,還是天生就該吃這一行飯?隨便亂搞一通還能讓老板稱贊。
“你想干嗎?要SM還是正常的?是第一次的菜鳥嗎?”
只有菜鳥會等她把開場白念完,還要她先開口帶氣氛。
可惜她猜錯了,電話里傳來的聲音讓她瞬間豎起防衛(wèi)網(wǎng)。
“是我!
那個聲音里有不可錯認的笑意。
“你?那個神經(jīng)病!”知道他在嘲笑她,讓她非常不爽。
穩(wěn)重的男中音笑道:“原來你當我是神經(jīng)病,我像嗎?”
“像!”盧仁愛不假思索的回答。“你是錢太多還是長相很愛國,沒女人愛才老是打0204尋求安慰?”
“哈哈哈,我很希望自己長得愛國,就不會一天到晚有推不掉的相親宴!
明明該是單純陳述的句子,但聽在她耳朵里就是很刺耳。
“你特地打電話來炫耀的碼?”她冷哼一聲,把電話靠到另外一只耳朵。 “看在一分鐘二十塊錢的份上,我就忍耐一點好了!
“哈,你竟然能做到今天沒被炒魷魚,你們老板還更能忍受!
盧仁愛瞪著電腦屏幕,右手忍不住用力按起無辜的滑鼠!巴心愕母!!
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電話真是一個討人厭的發(fā)明,如果這個神經(jīng)病能站在她面前,她一定會直接賞他一拳,哪還跟他廢話這么多。
“越來越會說話了!
“也是托你的福!苯裉旎丶乙浀媒袕U弟貢獻他的線上游戲,她要把游戲里的敵人當成這個神經(jīng)病消滅!
“你……”那個聲音遲疑一下, “你覺得那里如何?”
奇怪的問題。她頓了一下,“干嗎?想換更溫柔會叫床的美眉嗎?我很樂意幫你轉接,像是155號的宣宣就很不錯,幼齒、身材好、哆功一流,包準你聽不到三分鐘小弟弟就會站起來致敬!
電話另一頭詭異的靜默下來,盧仁愛倒也不在意,反正電話還沒掛,一分鐘四塊錢照賺。
隨手拿過桌上的彭大海灌下肚子——公司的福利她向來善加利用。
“你為什么會去那里上班?”
靠,越問越奇怪。
“這是我的私事,沒必要跟你說吧!陌生人!
他卻不放棄,繼續(xù)的追問:“是想要錢嗎?”
“哪個人工作不是為了錢啊?”不然做心酸的啊?就算是興趣也要有金錢支撐啊!
這個神經(jīng)病到底是哪里來的大少爺,這么不知人間疾苦?
“想要錢應該有其他更正當?shù)墓ぷ骺梢宰!彼尤缓苷J真的跟她說起教來,“你這個工作能寫在履歷表上當做經(jīng)歷嗎?以后你又要怎么跟你的孩子說明?”
盧仁愛不禁以為自己在打張老師專線——這個神經(jīng)病該不會是張老師的志工,專門打電話來做突擊輔導的吧?
“請問你是不是姓張?”
“你怎么知道?”
赫!她只是半帶嘲諷隨口亂問,還真給她蒙中。
“我未卜先知。”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又道:“那你能預知繼續(xù)做這行下去會有什么下場嗎?”
下場?這個神經(jīng)病說得好嚴重,真是怪怪的。
“神……呃,先生,你是不是曾經(jīng)被0204的小姐騙過錢?還是你的親人做過0204小姐被騙?”她語帶同情地說,“如果是這樣,那么我可以理解你瘋瘋癲癲的原因了,不過0204很貴的,沒事不要亂打,亂打只會讓你的存款變少,不會把你被騙走的錢變回來的!
聞言,他顯然哭笑不得,語氣無奈, “我是擔心你,那里很復雜!
哇咧,這個人跟莉莉說一樣的話耶!
大概是感覺到他的誠懇,她歪著頭想了想,接著壓低聲音,“我告訴你好了,我本來就只打算最多做滿一個月就不干了!
“為什么?”
他很理所當然的追問,盧仁愛也就很理所當然的把原因敘述一次。
“就是這樣!
張宏諭愣在當場沒有回話。
“喂,怎么不說話?被我的姐弟愛感動了嗎?”
“豬頭……”最后他困難的吐出這兩個字。
“你說什么?”她一定是聽錯了,他竟然罵她豬頭?!
“你是笨蛋嗎?!”他驀地大吼, “萬一出事了怎么辦?!你難道沒有其他方法去治你那個笨蛋弟弟嗎?非要讓自己陷人這種危險!”
盧仁愛有點不爽, “不準罵我弟笨蛋!他是滿蠢的,可是也輪不到你罵他!”
“喀!”
靠,竟然敢掛她電話,果然是個神經(jīng)病。
她死瞪著話筒,也很不爽的摔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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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是在走什么“好運”?
希望經(jīng)理不要這時候來巡班,不然她又有一頓好念的了。
“息怒、息怒,宏諭堂哥!睆埨蚶驀@了口氣,連忙安撫著電話那頭氣極敗壞的男人。“小愛就是那種個性……”
“你是她的朋友,你不會阻止她嗎?”張宏諭實在不敢相信有人會愚蠢到這種地步,甚至還對自己的愚蠢沾沾自喜。
真懷疑那個叫做盧仁愛的女人是不是活在這個世代的人。
“有啊!彼賴@了一口氣,“堂哥,我一定沒跟你說過對不對?小愛練過跆拳道、柔道,都是上段的,還學過一點泰國拳。”
“那又怎么樣?她還是個女孩子!
張莉莉聞言噗哧一笑,實在是太久沒聽到有人用這樣的話來形容小愛了。
“堂哥,你真是個有紳土風度的好男人,可惜你是我的堂哥!彼伎焱浱酶绲墓亲永锲鋵嵤呛芄虐鍌鹘y(tǒng)的,即使這年頭女強人滿街跑,他還是堅持女人就該好好被男人好好保護著。
真不曉得堂哥是怎么跟他女友相處的,聽說他女友也是警察不是嗎?難道他都不準女友出勤務?
“你說什么!”他感到有些害臊地低斥。
“呵呵呵,堂哥,你女朋友呢?她怎么會受得了你啊?”
張宏諭頓時沉默了下來。
“喂?堂哥,你怎么了?我說錯……唔——”她突。然吐吐舌頭,糟糕,不會是分手了吧?“嗯,反正小愛的個性就是這樣,凡事打定了主意就很難被說動,除非她心甘情愿的自動讓步。”
媽怎么沒說堂哥跟他女朋友分手了?害她踩到地雷。
嗯?等等,好像又有點印象——
對了,堂哥寄過喜帖來嘛!只不過那時候她忙著找工作,跟媽說不去,后來好像聽媽說婚禮取消了
哎,果然糟糕。
“堂哥?”她小心地試探出聲。
“嗯!彼剡^神,露出苦笑。他這種樣子,難怪伙伴們會擔心他還沒從過去恢復過來。“我女朋友的本事我見識過,很放心,但是你那個朋友……”
“也很厲害,我見識過!睆埨蚶蜻B忙接口,沖散尷尬的氣氛。
“你的眼光我放心不下!睆埡曛I實話實說。
“宏諭堂哥你很過分喔……不對,堂哥你本來不是要安排小愛幫你當內部眼線的嗎?怎么現(xiàn)在聽來似乎改變了主意,反而要我勸小愛快點離開?”
他想了想老實道:“我跟她通過電話,她的反應再再透露出她的單純與坦率,我想她是沒辦法勝任這個工作的!痹俅卧囂,最后還是放棄,用她的念頭。
張莉莉相當能體會堂哥的感受。
說聰明,小愛有時是滿精明的,可是犯蠢的時候也真的是蠢到無話可說。
“我了解。”她嘆道,“我會再勸勸小愛的。”
畢竟她也不希望哪天那里發(fā)生警匪槍戰(zhàn)時,小愛被流彈波及。
“不過堂哥,我也說過小愛很固執(zhí),我不敢肯定她會聽我的!比绻麜,就不會有這次的對話了。
“沒關系!彼Φ溃氨M力就好,其他的事堂哥會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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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還不能出貨嗎?我們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做生意了。”
就在佳欣藝能的三樓,盧仁愛才見過兩次面的彭老板正有些煩躁地抽著煙。
“黑貓那個該死的王八蛋一定已經(jīng)把我們的事泄漏給條子了,附近一定有條子在監(jiān)視,現(xiàn)在出貨等于是自找死路。”
雖然派小弟去調查過附近,沒發(fā)現(xiàn)有條子或可疑人士的附近出沒,不過這一個月來他總覺得有人在看他,肯定是條子!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的生意會被搶走的!
“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彭老板一把甩下嘴里的香煙,用腳狠踩!安蝗晃腋擅疵斑@個風險去接這筆大生意?還不是為了大家的生活!”
見老大發(fā)火,一旁的小弟只好閉上嘴。
一個月只做這筆大的,出貨日期還一直往后延,萬一買家一不高興取消交易,到時候傳出去,就算是十萬塊的小生意也別想上門了。
他知道老大在顧慮什么,可是一個月都快過去了,也沒看到條子有什么動作,未免小心過了頭。
現(xiàn)在只能靠手下的女人用0204賣給那些笨蛋,但一個月也賣不了多少。
小弟在心底轉過千百個念頭時,彭老板重新從煙盒里拿出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
“聯(lián)絡陳哥,下個禮拜淡水交貨!
小弟聞言有一瞬間錯愕,卻又隨即反應過來,興高采烈的應聲。
“不過,老大,要派誰去?”
彭老板望向窗外,閉上眼。
要派誰去,他已經(jīng)有了人選,相信如果是由那個人去交易,就算條子在附近埋伏一定也料想不到他會這樣安排。
不過,首先他得先想辦法讓那個人成為他能控制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