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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龍抱抱 第四章
作者:元玥
   
  日出,歌舞聲歇,酒盡燈殘。

  “嗯……”鳳招皇沈吟一聲,自疼痛中醒來。

  “你起來了!眴棠先莞鼡Q好了一身衣服,坐在椅子的那頭,淡淡地瞅他。

  “怪了,頭怎么這樣痛?”鳳招皇皺眉,探抓著腦門。

  喬南容輕哂!澳憔坪榷嗔耍S是自己去撞到頭了!彼(dāng)然不會跟他說,昨夜,她狠狠地?fù)袅怂徽啤?br />
  “有嗎?”鳳招皇微感詫異,忖思著昨夜的事情。

  依稀記得,他與一名陌生的女子在床上翻滾廝磨,只是后來……鳳招皇皺深了眉,他好像……怎么可能,他好像被……

  喬南容見他眉心攢聚,存心奚落。“我看大哥昨夜必定是太過盡興,恐怕連與誰歡好都不記得,哪里會記得怎么撞到頭的!

  鳳招皇一聲苦笑。“唉!贝浇且粨P,他轉(zhuǎn)了話鋒。“不說這了。倒是兄弟你,昨夜如何呢?”

  喬南容扯了一抹笑。“一張床上躺了三個人。你說,快不快活?”她沒有說謊,那床上確實躺了三個人,只不過那是三個貪著和他一夜風(fēng)流的女人。

  想到這點,喬南容的心好像微微被什么扎刺似的,眉心悄斂。

  鳳招皇見“他”好似不快,跨步下床,往“他”肩上一搭。“我看你的樣子,不頂快活的。怎么了?擺不平嗎?”

  喬南容抬頭覷他一眼,一笑。“怎么會擺不平?”她昨夜可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撂倒了他。

  “擺平就好了。只是,我見你怎么好像有心事似的!兵P招皇關(guān)心地問。

  她知道他是真心待她如兄弟。“大哥!眴棠先輪舅,低了下頭。“男人在床上,對待所有女人都是一個樣子嗎?是不是,只要不討厭,就可以上床,就可以共歡?”

  她假扮男裝,卻不能明白男人在這一點所想。特別是與他一夜纏綿之后,這一點,她更迷惘了。

  男人怎么能隨隨便便,就跟一個女人這么親近。可以是素昧平生,甚至是連面都沒有見到,然后就這樣的糾纏銷魂。

  待春宵一夜后,霧散情盡,竟又什么都不剩。

  鳳招皇讓“他”問得啞了半晌,好一會兒才道:“這自古以來男人便是這樣,兄弟你就別多想了!

  喬南容皺眉!澳且粋女人若是不能忍受男人這樣,是不是最好就是一輩子不該成親!

  “自古以來的女人,總是要在這一點看得開,要不然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了!兵P招皇企圖“開導(dǎo)”“他”。

  喬南容沖上一口惡氣!翱床婚_的話,是跟自己過不去,還是和自己的丈夫過不去?”

  “……”鳳招皇被“他”堵了口,不過“他”言語之間過于激動,卻不得不讓他起了疑心。“你這說話,怎么跟個姑娘家一樣!

  喬南容有些心虛,不過旋即說道:“我這話像不像姑娘家的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這話,是不是站在一個‘理’字上頭吧!

  鳳招皇并不答腔,只是愣瞅著“他”。

  “他”會是姑娘家嗎?他的心猛地敲擊胸前。

  是有神似之處!喬南容與昨夜那個神秘倔傲的女子,在性情上、在骨架上,是有神似之處的。

  他極力搜尋“他”的眉眼,試圖揣想激情中摩挲過的輪廓。

  喬南容讓他看得慌了,咽了口口水,斜眼睇他!霸趺磧羟浦?”

  鳳招皇納回神思!皼]事!彼欢ㄊ钳偭,才會以為喬南容是姑娘家。明明“他”昨夜才與兩名女子云雨,怎么可能會是姑娘。

  他們或有相似,但是一男一女,如何能并提?

  “失神、失神的,也不知道你在愣什么?”喬南容拋了他一記白眼。她知道,他起了疑心,反而故意說道:“下次在床上別太賣力,小心‘精盡人亡’!边@句話,是她在妓院中聽到的調(diào)戲之語,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拿來奚落他。

  她是氣他的,氣他對肌膚之親的態(tài)度竟可以如此隨便,口頭上也不愿意饒他。

  見他臉上浮出苦笑,她頓生得意!拔铱,你多休息吧!彼︻^離開。

  瞧著喬南容步離,鳳招皇無奈地?fù)u頭。

  唉,他這是怎么了,又讓兄弟唾棄、又讓女人拋棄的,更莫名其妙的是他竟然還把兄弟當(dāng)成女人。不過話說回來,他一定也是活得不耐煩了,才會去招惹了一個謎樣的兄弟,掛念著一個霧般的女人……

  他向來無往不利,這次可是頭一回被女人在床上“退貨”哪!

  ☆  ☆  ☆

  日正烈,人聲鼎沸,為了參與武林盛會,“九龍山”下群英匯集。

  “鳳兄,鳳兄!边h(yuǎn)遠(yuǎn)有人見了鳳招皇,便揚高聲音喚他。

  “這可不是鳳小兄弟嗎?”一名老者瞅到他,快步迎來。

  不過片刻工夫,鳳招皇身邊就聚了不少的人。鳳招皇含笑,一一拱手打招呼,跟在他一旁的喬南容這才見識到他人緣之好。

  老者從人群中穿出,朗聲笑道:“鳳小兄弟,總算又見到你的面了!

  鳳招皇大手一伸,與他緊緊牢握!凹纠,您還是一樣健朗啊!毕矏傊,由衷溢出。

  季老縱聲一笑!澳睦镉惺裁唇±,都讓你們這些年輕人給追老了!彼嫔嗉t,聲如洪鐘,目蘊精光,既足威儀,又見慈善。

  喬南容不自覺打量他,他也回頭看了喬南容一眼,對他一笑,問鳳招皇道:“這位小兄弟是……”

  “我來介紹!兵P招皇搭住喬南容的肩膀!斑@位叫做喬南容,是跟我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兄弟,這位是季伯仁老前輩。別看他這樣可親,他可是現(xiàn)任的盟主,這次大會的主辦人呢。不說別的,往后我們吃喝,可都得靠他了!

  季伯仁笑起!皠e這么說,我老頭子難道敢虧待‘滄龍山莊’的少莊主嗎?況且……”他壓低聲音,拍拍鳳招皇的胸膛!罢f不定,下屆盟主就是你了,我可得罪不起你哪!

  鳳招皇一笑!凹纠暇蛺坶_玩笑!

  季伯仁斂起笑容!斑@各門各派的武功及實力,我還會不知道嗎?除了一個‘綠蘿山’我不曉得之外,其他的,我都估算得出來。”

  一聽到“綠蘿山”,喬南容眼睛一亮。

  “‘綠蘿山’……”鳳招皇喃唸!斑@地方好像聽過,不過不大熟!

  季伯仁皺眉!澳f是你,這個地方連我也不大清楚。我只聽說,這地方好像聚的都是些被拋棄的女人。本來這次大會,我是沒打算邀請她們。只是上次我底下的人送帖的時候,讓她們劫走一份,我只得讓她們也參加了。不過怪了,這么些天下來,就是沒見到她們的人來登記住宿什么的。真不知道,她們會派什么人來,也不知道她們實力如何?”

  鳳招皇勾唇一笑。“季老,這一點不用放在心上的。女人嘛,還能如何,最多不過就是‘峨媚派’那樣吧!

  喬南容臉色一變,含咬住下唇。

  季伯仁笑道:“話是這么說沒錯,不過你也不能輕敵。這次比試是由抽簽決定,兩方相對,若是不幸敗北,無論強弱,可就被淘汰出去了!

  “什么人都能輸,女人能輸嗎?”鳳招皇又露出他囂張的笑容!皼_著季老你這句話,只要我和‘綠蘿山’的人對上,一定讓她哭回去!

  要讓她哭回去!喬南容眉一挑,眼一翻瞪。

  “兄弟,你說是嗎?”鳳招皇順手用肘頂著“他”。

  喬南容勾轉(zhuǎn)了一個笑,并不回答。

  他既然打心底輕蔑女人,那么縱使他們倆情分上是“兄弟”,身分上卻是宿命的仇敵。

  她絕對要讓他哭回去的。“兄弟”可以不做,女人這口氣可不能吞忍。

  “對了!奔静蕟柕溃骸皢坦,你是代表哪個門派來的?或是個人來參加的?還請你把來歷說一下,我好為你安排食宿!

  “我的來歷和大家沒什么不同!眴棠先菀恍。

  季伯仁一時不解!皢坦舆@句話是說……”

  喬南容勾唇。“我們都是打娘胎出來的,來歷不都一樣嗎?”

  “小兄弟說話真有意思!奔静屎网P招皇同聲笑出!安贿^,我是主辦人,還是得問問小兄弟出自何門派。”

  “相信我,你們一定不會想知道的!眴棠先菪πΦ卣f。

  她很篤定,他們一定不會想知道的。不過,她確信,他們最后一定會知道的,因為她將是打敗鳳招皇的人。

  ☆  ☆  ☆

  比武大會正式開始,同一時間內(nèi),各場子都有比試,其中最引人關(guān)注的就是鳳招皇和“神劍書生”──斐玉堂的比試。

  “神劍書生”玉面紅唇,斯文儒雅,劍一出手,猶如名家揮毫,劍下是端正的楷體,一招一式,既準(zhǔn)又穩(wěn),落落大方中,內(nèi)蘊不絕。

  鳳招皇亦是劍如其人,劍法豪狂不羈,如他素來的狂狷,起落轉(zhuǎn)折間,都帶著幾分滿不在乎的況味。

  幾個站在喬南容后方的姑娘,竊竊私語。

  “怎么辦,這兩人都師出名門,家世良好,卓絕不凡,我該站在誰那邊呢?”一個姑娘苦惱著。

  另一個答腔!斑@鳳招皇是不錯啦,可是他看起來沒有斐玉堂體面干凈,我想我會支持斐玉堂!

  又有人接口!拔铱带P招皇的劍招散漫,顯然已經(jīng)亂了,他一定會輸給斐玉堂的。”

  喬南容嗤笑一聲,回過頭去!叭绻麏厒兿矚g斐玉堂的話,那正好,一會兒就有機(jī)會了!

  “怎么會有機(jī)會呢?”幾個姑娘的眼睛亮了,雖然不識得喬南容,可是“他”說話的樣子,滿是自信,頗能讓人信服。

  喬南容勾唇。“妳們等著安慰斐玉堂吧,他輸定了。”

  “你胡說!”姑娘們輕嗔,怒睇著“他”。

  “看清楚吧。”喬南容一笑,淡淡收了視線,再不理會她們。

  看著鳳招皇俊挺的身影,喬南容的目光,逐漸凝亮。

  她比誰都雪亮,鳳招皇的劍法看似雜亂無章,其實自有律動,自有布局,自有氣勢。那樣精妙的劍法,絕對不全來自師徒相授。那是人與劍合,他稟賦中的狂性才能勾動劍氣。

  她的胸口熱起。斐玉堂斷無機(jī)會贏過鳳招皇,可是她要怎么樣,才能勝過他呢?

  鳳招皇的劍一卷,挑開斐玉堂的劍鋒,一劍橫去,如入無人之境,直逼斐玉堂頸端。

  斐玉堂臉色一變,劍鏗聲落地。

  這一變只在眨眼瞬間,四下發(fā)出錯愕與驚服的嘆息。

  鳳招皇撤劍一笑!俺凶屃!彼鈿怙L(fēng)發(fā),步下擂臺。

  “好啊。”鳳招皇一票朋友簇?fù)磉^來!傍P兄,真了不得,剛剛還害我為你捏了一把汗,沒想到,你益發(fā)精進(jìn)了!

  “還好、還好!兵P招皇笑著,目光尋找著喬南容。

  喬南容對他揮手,招他過來。

  鳳招皇大步邁向“他”,喬南容伸手握住他,對他一笑!拔揖椭滥銜A!

  她是最相信他,也最了解他的人。

  鳳招皇朗笑!耙禽斄,不是叫兄弟丟臉嗎?”他牢牢地握住“他”的手。對他來說,“勝利”之所以可喜,那是來自于與兄弟同榮共享。

  ☆  ☆  ☆

  鳳招皇連著幾天,表現(xiàn)皆是出色,因此他所在的地方,旁邊都會圍了一群人,其中有仰慕他的朋友,自然也有傾心他的女子?墒沁@次,獨獨少了喬南容。

  鳳招皇有些心神不寧,左顧右盼著。

  “找你的喬兄弟。俊奔静蕟舅。

  “是啊!兵P招皇點頭。“‘綠蘿山’和‘神風(fēng)劍客’彭如飛的比賽就要開始,怎么沒見到他呢?”

  季伯仁幫忙看了一眼,說道:“真沒看到人呢。對了,你這喬兄弟也真夠神秘的,我查遍名冊,就是沒他的名字。我看,你對他還是小心一些好。”

  鳳招皇一笑!凹纠,你多慮了。雖說我不知道他的來歷,不過我這條命可是他救的,要說他對我不懷好意,我是怎么也不信!

  季伯仁嘖了一聲!翱偸欠廊酥牟豢蔁o就是了!

  “知道了!兵P招皇為了讓他放心,應(yīng)了一聲。

  季伯仁也知道他沒放在心上,搖了搖頭。突然,他眼睛一亮,說道:“出來了。”

  鳳招皇目光被引了過去,只見一個蒙面的綠衣女子,昂首步出。

  “怪了!兵P招皇皺眉!斑@‘綠蘿山’的姑娘,也不登記個名姓,也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到底是想遮掩什么?”

  鳳招皇的友人說道:“一定是丑得不得了,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彭如飛眉一掀,說道:“姑娘,妳蒙住了面,未免給人太不光明的感覺了吧!

  “蒙面你也要管?”喬南容冷嗤一聲,拿出帕子遮住眼睛!斑@樣吧,我把眼睛也蒙了,跟你打一場,看你管得動,還是管不動!

  鳳招皇眼睛一亮。“雖說彭如飛武功還算尋常,可是這‘綠蘿山’的姑娘也夠囂張、夠氣魄了!

  “靜看她本事吧!奔纠夏。

  擂臺上彭如飛暴怒。“無知女流,狂妄小輩,欺人太甚!彼攘艘宦,劍如雷霆,破空劈來。

  喬南容屏息,以她天生異于常人的敏銳,感受彭如飛的氣流。只見她原是不動如山,倏地疾轉(zhuǎn)似風(fēng),自脅下送出柔韌的軟綢,卸開彭如飛的劍勢。

  彭如飛大駭,要再轉(zhuǎn)劍勢時,眼前忽地一花,整個人被喬南容的軟綢纏住。

  軟綢一圈圈纏卷,把他像綁粽子似的繞住,彭如飛一時之間頭昏眼花。

  喬南容一拋,硬是讓他摔跌出去。

  臺下嘩然,這才曉得“綠蘿山”的功夫竟是不能小覷。

  喬南容解開帕子,露出黑湛燦亮的眼睛。

  鳳招皇目光愣對上她──那雙眼睛,似曾相識的。

  喬南容覺察他的目光,轉(zhuǎn)對上他,以眼神挑釁一笑。

  鳳招皇勾唇,定瞅著她。眼神交會中,他可以感覺自己的心跳正在加快,血脈奔流。這是第一次,他很想跟個女人好好地打一場。

  對手來了,他知道他的對手來了。

  ☆  ☆  ☆

  喬南容后來幾天,還代表“綠蘿山”出去賽了兩場。出賽前,她特意迷昏了鳳招皇。比賽結(jié)束后,她再匆匆趕回鳳招皇的房間。

  她一打開門,正遇到鳳招皇要跨出去。

  喬南容沒想到他這么快就醒來,嚇了一跳,不過她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說道:“你起來了啊!

  “嗯。”鳳招皇點頭,身形突然一晃,傾身向喬南容倒下。

  喬南容即時穩(wěn)住他,心卻跟著漏了一拍!皼]事吧?”她是真的擔(dān)心他哪。

  埋在“他”肩上的片刻,“他”舒服的氣息,竟叫他有些不想起來。

  鳳招皇甩甩頭,一笑。“沒事!

  他站定身子,說道:“奇怪。這兩天怎么睡得特別沈,起來后頭還暈重!

  喬南容心虛地扯了抹笑!拔铱茨阕罱仍嚥粩,可能是太累了,難免需要多睡一點吧!

  “是這樣嗎?”鳳招皇皺眉,直勾勾地看著喬南容的眼睛。

  他不是沒有懷疑讓人下了藥,只是能下他藥的,只有喬南容,他實在不愿意懷疑“他”。

  喬南容料他遲早也是要懷疑自己的,索性與他對看!霸趺匆恢笨粗?”

  她猜想,若是每當(dāng)她去比賽時,都不在他身邊,他一定更容易將她和“綠蘿山”的代表聯(lián)想在一起,不愿這么早就讓他發(fā)現(xiàn)身分,所以她干脆選擇迷昏他,然后裝傻到底。

  “沒事。”鳳招皇搜索著“他”的眉眼!澳愕拿寄亢汀G蘿山’那個姑娘真的很像!彼J(rèn)真地說。

  她面容微變。沒想到已經(jīng)被他識破。

  鳳招皇見“他”蹙起眉心,以為“他”不悅了,心中頓生愧疚──他自己是怎么了,那話里頭好像是在質(zhì)疑“他”似的。既然是結(jié)為兄弟,哪里有不信任對方的道理。

  鳳招皇搭上喬南容的肩膀,一笑,微有幾分赧然。“我說這句話,沒有別的意思,兄弟你可不要放在心里。”

  他的話語中,多見赤誠。喬南容抿唇,難有言語對他。

  “生氣了?”鳳招皇低湊上“他”,想逗“他一笑。

  “沒有。”喬南容虛扯了一抹笑,定睛看他!按蟾纾恰G蘿山’百年來與江湖上沒有往來,她們的武功俱是江湖上失傳多年的秘招,奇詭難測,變化無窮,你若與‘綠蘿山’對招時,自己要多加小心!

  她與他必定會有一戰(zhàn),可是他對她有義,她又如何能對也無情呢?至少也該對他多些叮嚀的。

  鳳招皇勾笑!胺判模視⌒膽(yīng)敵的。輸給女人?那樣的臉,我可丟不起。那女人的功夫確實不錯,不過,我一定會打敗她的。對了,你好不好奇她的長相?”

  “這有什么好好奇的?”喬南容覷了他一眼。

  “你不覺得她行事實在太神秘了嗎?又不報名字,又不露長相,吊足人的胃口了!兵P招皇露齒一笑!澳憧粗,大哥非掀了她的面罩不可,要是她長得美若天仙,我就考慮把她討來做媳婦!

  喬南容看他又再以美貌品評女子,微有不快。“要是她長得不好看,那你又當(dāng)如何?”

  “不好看啊……”鳳招皇沈思。他直覺認(rèn)定那姑娘必定姿色非凡,倒沒想她可能長得不好看。

  鳳招皇喃唸!安豢弦哉婷婺渴救耍皇墙^美,就是極丑。若她長得極丑,卻教我掀了面罩,她一定羞憤難堪。要不……她若長得丑,我就讓她吧。贏了我,她也是面上有光!

  “讓她?”喬南容攏攢眉心。

  退讓,不是成全,那是輕蔑。他這是擺明看不起她們“綠蘿山”的武功。

  “有什么關(guān)系?”鳳招皇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還很無所謂地聳肩!半m說輸給女人很難看,不過能幫人家留些顏面,也是好事!

  喬南容冷勾著唇!按蟾绲脑,會不會說得太快了?”好勝之心,全然被他激起。

  “看著吧!兵P招皇笑起,搭住“他”的肩。

  聽說“綠蘿山”的姑娘從未嚐過敗績,他鳳招皇一定會破了這個例的。也許要花點力氣,但是他總會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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