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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小奴 第六章
作者:袁歆
   
  連日來,金遙忽然對她冷淡許多,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和平常沒兩樣,但她就是知道他在刻意與她保持距離,所以,她這幾天過得很安寧,不會動(dòng)不動(dòng)就生氣。

  他不找她麻煩是好事啦!但她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勁,心里竟然有股濃濃的悵然若失盤旋在心頭,久久縈繞不去。

  這天午后,余雪墨用完午膳後,金遙為她帶來一個(gè)好消息。

  「野餐?」她倏地停下收拾碗筷的工作,驚喜萬分地朝他身邊一坐,眨著大眼問:「你要我陪你去野餐?」

  「嗯!要不要去?」他淺淺的笑著,瞳眸中映出她點(diǎn)頭如搗蒜的小臉蛋。

  「要要要!」她連聲說道,「野餐,那鐵定有很多精致的美食……噢!我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她吞下一大口口水,燦爛地笑咧了嘴。

  「那就走吧!」

  「等等,我什麼都還沒有準(zhǔn)備,茶水啦、點(diǎn)心啦……」

  「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他起身走出蒲蕭樓,身後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

  「等等我。」她滿心歡喜的跟上去,看了他好看的側(cè)臉一眼,不禁臉兒嫣紅。嘴巴上雖然說是為了有美食吃而高興,但最令她開心的是他邀她去,連日來悵然的情緒終於可以釋然。

  到了牧莊外頭要上馬車時(shí),她才怔然的發(fā)現(xiàn)去野餐的不只有他們兩人而已,還有牧非、皓形和敏燕,另外那個(gè)嘴巴尖酸刻薄的金福也在內(nèi),教她原本的興高采烈硬生生的被打了折扣。

  一行人在起程後的半個(gè)時(shí)辰到達(dá)一處蟲鳴鳥叫的山林,耳邊傳來潺潺的溪流聲,還有涼風(fēng)拂過樹梢的窸窣聲,令人感到一陣心曠神怡。

  今天是個(gè)睛朗的好天氣,雖然烈陽當(dāng)空,但山林中卻十分舒爽宜人。

  大家圍繞著食物席地而坐,皓彤是千金大小姐,不習(xí)慣坐在地上,所以,她自備一條手巾鋪在地上才敢坐,而敏燕看到後也起而效法。

  「坐在地上好臟喔!幸好我有帶手巾。」敏燕刻意瞥了余雪墨一眼,鄙夷地輕笑出聲。她早就對余雪墨很不滿了,長相普普通通不說,還死賴在蒲蕭樓不走,害她大大減少了伺候金遙的機(jī)會,這點(diǎn)怨,她會記在心上。

  余雪墨一點(diǎn)也不介意坐在地上,她覺得這樣更能親近泥土,還聞得到泥土的芳香呢!

  她坐在金遙的正對面,聽他和牧非說起女樂樓最近來了一名新的青樓女子,長得十分漂亮,皓彤坐在金遙的身邊溫柔地笑著,彷佛一點(diǎn)也不在意男人的尋歡作樂,還不時(shí)拿點(diǎn)心給他吃。

  余雪墨的心口像是壓了千斤石般的沉重,卻又不明白這樣的情緒所為何來……

  「墨墨。」

  一聽到金遙的聲音,她猛然抬頭,心狂跳了一下,驚喜的問道:「什麼事?」

  「去提一桶水來,讓大家洗手。」金遙淡笑地吩咐,俊眸不著痕跡地閃過幾絲復(fù)雜的情緒。

  還以為有什麼好事要告訴她呢!余雪墨失望地應(yīng)了一聲,拿起水桶往溪邊走去。

  敏燕也跟著起身,笑道:「我去幫她。」

  「表哥,你不是說這里的溪水很甜嗎?」皓彤甜甜一笑。

  「你想喝?我叫金福去取,金!

  「不!顾文樇t通通的瞥向金遙,嬌羞地說:「遙哥哥,我去取來給你喝!顾闷鹂樟说闹裢矇仄鹕。

  「不用了!菇疬b婉拒她的好意。要是讓金枝玉葉的她去為他取水,牧非待會兒不念死他才怪!

  「皓彤,叫金福去取就好了,為什麼要自己去?」牧非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茍同。

  「因?yàn)槲蚁胗H自去取給遙哥哥喝,放心,我很快就回來!顾私疬b一眼,笑盈盈地朝溪邊走去。

  在皓彤離開片刻後,牧非驀然想起一件事,整個(gè)人驚悸地跳了起來。

  「怎麼了?」剛咽下一口冰鎮(zhèn)蓮子的金遙被他夸張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差點(diǎn)嗆到。

  「剛才忘了提醒皓彤,在溪水河畔約北方有處沼澤,那里的土質(zhì)暗藏流沙!

  「你怎麼不早說?」金遙大聲斥喝他的粗心,連忙趕了過去。

  「皓彤,你千萬不能出事啊!」牧非也急忙地追上去。

  墨墨!金遙赫然察覺到心底的聲音如此清晰,俊臉倏地變得嚴(yán)峻而冷沉,他不得不承認(rèn)一個(gè)事實(shí)──他在乎余雪墨!

  ★☆★☆★☆

  余雪墨彎下腰汲取一桶冷冽的清泉擱置在腳邊,然後蹲下身子,雙手捧起清水輕輕潑上臉頰,頓時(shí)感到一陣涼爽無比,本還想再來一次,身後卻傳來一道冷冷的嘲諷聲。

  「你臉皮真厚,金公子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姑粞嗥财泊剑恍嫉恼f。

  她認(rèn)為余雪墨簡直就是牧莊丫鬟的恥辱!牧莊的丫鬟各個(gè)皆頗具姿色,偏偏卻被余雪墨給砸了招牌,而且,她也一直搞不清楚,余雪墨憑什麼能一直待在蒲蕭樓?令她好生嫉妒呀!

  「因?yàn)槲矣斜臼掳。 褂嘌┠珜?shí)在討厭極了她那副嘴臉。

  「就憑你?金公子究竟是吃了你什麼迷藥,才容許你在蒲蕭樓死皮賴臉的不走?」敏燕惡劣地一腳踢翻了那桶水,濺得余雪墨膝蓋以下的褲子全濕了。

  「你在干什麼?」余雪墨看著自己濕漉漉的褲子,不禁氣呼呼地瞪著她。

  「看你不順眼羅!」敏燕雙手環(huán)胸,表情猙獰的說:「要不是因?yàn)槟愕某霈F(xiàn),現(xiàn)在待在蒲蕭樓的人應(yīng)該是我!憑我的姿色,相信金公子遲早會愛上我的。」

  「金遙又不是瞎了,會看上你?」余雪墨露出嘲諷的笑容,為了剉剉敏燕的銳氣,她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金遙在蒲蕭樓對我有多溫柔、多體貼,你知道嗎?」

  此時(shí),皓彤款款生姿地走過來,正好聽見余雪墨囂張的狂語,她心兒一沉,暗忖,遙哥哥真的喜歡余雪墨?

  敏燕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不意瞥見皓彤站在一旁,就把話給咽到肚于里去。

  余雪墨看了皓形一眼,不發(fā)一語,重新再將水桶汲滿水。

  皓彤刻意避開余雪墨朝一旁走去,一張俏臉上滿是悒郁的愁緒,在恍惚之間,身子陡然往下一沉,她立刻驚聲尖叫。

  「啊……救命、救救我……」腳下的泥土一松,漩渦似地沉下,像惡鬼般緊緊攫住皓彤的腳踝、小腿,然後一直往上將她吞噬。

  「表小姐!」敏燕心一驚,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得呆住了。

  「皓彤!」余雪墨驚悚地大叫,丟開水桶沖上去,卻看到流沙就在眼前,她焦急得不知所措,突然,她想到要找救兵,轉(zhuǎn)身欲回時(shí),便見到金遙和牧非已經(jīng)匆匆趕來。

  「金遙、皓彤……」

  「快救表小姐,快點(diǎn)!」敏燕搶先一步的沖上前抓住金遙的手臂哀求道。

  牧非早於第一時(shí)間施展輕功,在俯身之際將皓彤拉出流沙,眾人見到她終於脫離險(xiǎn)境,這才松了口氣,而皓彤則是昏厥了過去。

  「究竟是怎麼回事?」牧非震怒地質(zhì)問。

  敏燕仍抓著金遙的手不放,她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狡獪的算計(jì),然後佯裝的啜泣起來,「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也許是余雪墨失去理性,才會……」

  「你在說什麼?」余雪墨吃驚地打斷她的話。

  「繼續(xù)說。」牧非的眼底凝聚著狂暴的怒氣,狠狠的瞪著余雪墨那張無辜的臉。

  「余雪墨不滿表小姐老是黏著金公子,方才一言不合,她就把……就把表小姐給推進(jìn)流沙里頭了!姑粞嘌b出一副心驚膽戰(zhàn)的模樣。

  唯有這個(gè)方法才能將余雪墨趕出蒲蕭樓,而她便能順理成章的住進(jìn)去,她胸有成竹的想,就算皓彤醒過來,光是抓住皓彤喜歡金遙這一點(diǎn),她就能說服皓彤用這種有點(diǎn)卑鄙的手段把余雪墨趕出去。

  金遙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濃眉深鎖地望著余雪墨同樣吃驚的臉。

  牧非忍不住怒火沖天的咆哮道:「余雪墨,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皓彤她得罪你了嗎?你為什麼要置她於死地?」

  對於剛才皓彤跌下流沙的那一幕,余雪墨還心有余悸,怎料下一刻敏燕居然誣賴是她的錯(cuò)!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別腳地為自己辯解。

  「我沒有,是敏燕誣賴我!」她望向敏燕那張帶淚的臉,真沒想到她還哭得頗像有那麼一回事般。

  「我沒有說謊,真的是她!」敏燕想要取得眾人的信任,語氣顯得急迫又認(rèn)真。

  「她為什麼要誣賴你?」牧非大聲的咆哮。

  「我怎麼知道?」余雪墨氣急敗壞地嚷道。對牧非解釋是沒有用,她知道金遙一定會相信她。她看著金遙,「金遙,你知道我不是這種人!

  金遙蹙著濃眉,敏燕哭濕了他一截袖子,而墨墨又一臉無辜,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這一切顯得混亂不已,但他的內(nèi)心卻隱隱袒護(hù)起墨墨來。

  他正欲開口做進(jìn)一步的詢問,卻傳來皓彤沙啞的聲音──

  「余……余……」昏厥中的皓彤突然發(fā)出一聲聲囈語,語氣似乎十分焦急。

  牧非一聽見她口中一直喃念著「余」字,內(nèi)心更是火大。

  「余雪墨,你還有話要說嗎?」牧非犀利的眸中滿是沉怒。

  「我……」余雪墨真是百口莫辯,連皓彤在昏厥中都不放過她,她不禁冷著一張臉!杆麄?nèi)颊J(rèn)為是我做的?金遙,你也這麼想?」望向金遙時(shí),她的眼底閃過一絲祈求。

  他會相信她的,是吧?

  「事實(shí)勝於雄辯。」金遙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對她萬分失望。他真的沒想到她居然是這種人,可笑的是,方才他還想袒護(hù)她。

  「不是我,聽見沒有?不是我!」余雪墨失望的狂喊,卻依然沒有看到金遙眼中的信任。

  「余雪墨,你被趕出牧莊了,這輩子你別想再踏入牧莊一步!任何人來說情都沒有用。」牧非刻意地看了金遙一眼。

  余雪墨手握成拳頭,咬著下唇。不在牧莊沒關(guān)系,但被人誤會的滋味教她心痛如絞,尤其是金遙那袖手旁觀的態(tài)度更是教她心寒。

  「你們太過分了!」夾著哭腔,她拔腿狂奔而去。

  金遙看到她的淚水,心兒一擰,濃眉深鎖,握白了拳頭,拚命強(qiáng)壓住追上她的沖動(dòng)。

  「牧非,先把皓彤帶回去再說!棺焐线@樣說,金遙的視線卻不禁飄向余雪墨消失的方向。

  ★☆★☆★☆

  「莊主,我來照顧表小姐就好了。」敏燕擰乾毛巾,為皓彤擦拭臉上的臟污。她必須在皓彤醒來的時(shí)候在場,否則,她的計(jì)謀便會被拆穿。

  「不用,你退下!鼓练亲诖才希舆^她手中的毛巾。大夫說皓彤只是驚嚇過度,并無大礙,他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莊主,你和金公子也倦了,照顧表小姐這種事就交給我來做就好了,她一醒來,我會立刻通知你們。」敏燕用盡方法想支開他們。

  對她的殷勤不疑有他,只當(dāng)是她做下人的一份心意。牧非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讓敏燕去照顧皓彤,目光接著落在倚在門上,望著外頭失神的金遙臉上。

  金遙維持這樣的姿勢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他不悅地走到他的面前,一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數(shù)下,他這才悠悠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麼?」牧非沒好氣的問。

  「皓彤醒了嗎?」避開他不甚高興的眼神,金遙走近床邊。他當(dāng)然不會告訴牧非,他心里仍然掛記著墨墨,天色快暗下來了,不知道她是否已經(jīng)安然無恙的回雪硯那兒?

  「金公子,你放心,我是個(gè)細(xì)心的人,會隨時(shí)注意表小姐的狀況,你回去歇著吧!等一會我再過去伺候你。」說著說著,敏燕的臉兒一紅,羞怯地垂下眸子,她想,她很快就能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了。

  「嗯!」金遙應(yīng)了一聲,正想轉(zhuǎn)身離開,就聽見皓彤又在低低呼喚著。

  牧非也趕緊過來,握住她纖細(xì)而冰涼的小手,輕聲安撫著,「皓彤,你沒事了!

  「救命、救命。∮喙媚铩喙媚铩桂┩腿蛔,驚出一身冷汗。

  敏燕嚇了一跳,心里忐忑不安了起來。

  「皓彤,我在這里,余雪墨傷不了你的。」牧非出聲哄著,但依然不敢太大聲,怕嚇著了她。

  皓彤張著驚恐的靈眸望向在場的每個(gè)人,再看看自己所處的地方,然後松了一口氣,淚花兒開始落下來。

  「好可怕,我以為……以為會被拖進(jìn)地獄里!

  「別想那麼多了,躺下來好好休息,你已經(jīng)沒事了!鼓练桥呐乃募绨蛞判摹

  皓彤點(diǎn)點(diǎn)頭躺下,忽然想起當(dāng)時(shí)余雪墨沖上前來想要救她,她又看了在場的人一眼,卻沒有看見余雪墨的身影。

  她再次驚跳地坐起來,抓著牧非問:「余姑娘呢?她為什麼不在這里?」

  「我已經(jīng)把她趕出牧莊了!」牧非咬牙切齒的說。

  「為什麼?」她茫然不解地問。

  敏燕忽然跑過來,拉著她的手,「表小姐,你忘了嗎?余雪墨她嫉妒你和金公子太親近,才害得你跌進(jìn)流沙里。幸虧老天有眼,讓你有驚無險(xiǎn)。莊主把她趕出去之後,就沒有人可以阻撓你喜歡金公子了啊!」敏燕不斷地用眼神暗示她,希望向來聰明伶俐的皓彤可以明了。

  聞言,皓彤的臉兒一紅。敏燕怎麼可以說出她喜歡遙哥哥?她悄悄地覷向金遙,發(fā)現(xiàn)他并無太大的反應(yīng),內(nèi)心不禁感到失落。

  「真沒想到余雪墨是這樣狡猾的人!姑粞嘁娝徽Z,暗自松了一口氣,嘴上也開始不留情地批判起來。

  皓彤狐疑地抬頭,暫時(shí)撇開陰郁的心情,輕斥著,「敏燕,你不該這樣批評余姑娘的!

  牧非不以為然的冷哼,「你就是人善良了,才會被人欺負(fù),差點(diǎn)丟了性命。」

  「什麼被人欺負(fù)?表哥,為什麼把余姑娘趕出去?」皓彤皺起秀氣的眉,還是一臉迷惑的神情。

  「皓彤!我趕地出去已經(jīng)算很客氣了,若不是她,你怎麼會跌入流沙之中?」牧非想起來仍是憤慨不平。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是我自己跌入流沙的,在我失去意識前,我看到余姑娘想要沖上來救我,我想叫她別過來,卻發(fā)不出聲音……」她心有余悸地形容當(dāng)時(shí)緊急的狀況。

  敏燕沒想到皓彤那麼笨,這時(shí)候還為余雪墨說話,她尷尬地站在一旁,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金遙一直都神情淡漠地站在旁邊,他們在談?wù)撌颤N,他并不是很認(rèn)真在聽,直到皓彤說出真相,他才回過神來,猛然上前握住皓彤纖細(xì)的肩膀。

  「你說什麼?不是墨墨推你入流沙的?」他壓抑著內(nèi)心聽到真相的震驚,咬著牙問道。

  「皓彤,都什麼時(shí)候了,你還為害你的人說話?」牧非覺得表妹實(shí)在善良過頭了。

  「是真的,你們怎麼會誤會余姑娘呢?」

  金遙立刻松開她,在奔出房門之前,不忘森冷的看了敏燕一眼,只見她瑟縮著肩膀,不發(fā)一語。

  他出了牧莊後就直奔余雪硯住的也方,一路上忐忑難安,一再自責(zé)為什麼不相信她,卻信了敏燕的片面之詞?

  「墨墨!」他大聲的喊著余雪墨的名字,連門也不敲的直接闖入。

  「金公子。」幾名奴才和丫鬟向他打招呼,他卻置若罔聞。

  「金公子?你怎麼有空……」余雪硯驚訝地看著意外的訪客。

  「墨墨呢?叫她出來。」

  「我姊姊不是在牧莊嗎?她……」余雪硯看金遙的臉色不對勁,便緊張的問:「怎麼了?是不是我姊姊出事了?」

  「她沒回來,那她會去哪里?」金遙喃喃自語,并沒有聽見余雪硯的疑問,下意識地走出去躍上駿馬。

  「金公子,我姊姊到底怎麼了?」余雪硯憂心忡忡地奔出來,卻只見到金遙騎馬而去的背影。

  他望向暗沉的天空,黑云飛得低低的,遠(yuǎn)方云里打下一道森冷的閃電,不久後悶悶的雷劈了下來。

  「天色暗了,姊,你在哪里?」余雪硯焦急得不知該怎麼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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