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照進華麗的室內,窗外結滿了白霜,天氣已經越來越冷了。
「我不穿女裝!」冰冷的低吼聲響起,冰湖揮開侍女手中那質地輕柔、色澤鮮艷的女裝。
倚紅為難地望著床上不著寸縷、僅以絲被蓋住關鍵部位的俊偉男子。
高大的身軀、有力的臂膀、結實修長的雙腿,平時光看外表,根本看不出他俊美的容顏下竟藏著如此強而有力的身體。
冰湖的大半個身體被鎖在風瑯強壯的胳膊下,風瑯望著她冰冷的容顏,輕笑著,示意倚紅將衣服放在床邊。
「妳明明是女人,為什么一定要穿男裝?」
冰湖冷著臉不答,她已經習慣了男裝,那彷佛是她的一種保護:做回女人,她會不知道如何自處。
夜晚,她成了他的禁臠;白天,她希望她仍然能做自己。
他環在她腰間的手一緊,接著,他低聲道:「妳必須習慣,必須放棄妳男人的身分,接受妳是我的女人的事實。」
那天的事情激怒了他,讓他明白她是如何的急于想逃開他,而他絕不容許!他一定要揭開她的面具,還原她真實的面貌;讓她穿女裝,便是第一步。
冰湖咬著唇,倔強地不答。
這個男人強勢而霸道的闖入她早已習慣以男裝為層層保護的世界,強迫她接受他的入侵,習慣他的存在,而這一切不是她所愿意的。
她與他只是暫時的性愛關系,她會屈服于他,只因為她的處境讓她不能反抗,對他而言,她也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玩偶,隨時都可能厭倦。所以,她必須小心翼翼地維護自己的自尊、保護自己;否則,當他厭倦她時,她已經變得失去了自我時,就會變得像父王后宮那些女人一樣的可憐可悲。
生在帝王之家,她已經看慣了母后夜夜梳妝打扮等候父王、卻常常獨自一人失望地入眠,看慣了母后對那些寵妃嫉妒且羨慕的目光,看慣了母后在燈下暗暗飲泣的模樣,更看慣了宮中妃子們鉤心斗角的可怕嘴臉。
所以她一直對自己的男裝打扮甘之如飴,沒有絲毫改變的意圖,甚至沒有想過要嫁人。
男裝彷佛能將她的脆弱徹底隱藏,而他想剝除她驕傲的面具,她是不會答應的!
「怎么不回答?嗯?」他凌厲的目光落在她無神的眼睛上。
自從那一夜之后,她不得不搬到棲鳳樓與他同住一室,而從柔兒的事件起,她彷佛激怒了他,他每晚都瘋狂的占有她,讓她幾乎無法好好休息。
她冷淡的一笑,臉上有掩不住的疲倦,「三王子,我已經答應你的要求,在你沒有厭倦我之前,我會乖乖做你的床上玩物,那么,你能否對我稍微放松些,讓我在白天有一點自由?」
這樣的屈辱,自己在來西齊之前其實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在說出那四個字時,她的心卻依然會揪痛。
「妳!」風瑯深沉的眼中再次暴出怒火,用力抓住她的手,「我什么時候說過妳是我的床上玩物?」
「不是床上玩物,難道還是你真心愛憐的妻子嗎?」冰湖失聲大笑,「我們的關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高尚?」
「妳……」這個該死的女人!
風瑯突然冷笑起來,「妳既然喜歡把自己的身分說得如此不堪,也隨妳便。反正在我厭倦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放開妳的,妳不要妄想!」
他猛地低頭吻住她,無法解釋為什么自己在聽見她把他們的關系說得這么骯臟時,他會如此的不舒服。
而明知道這樣的占有只會使她更加恨他,他卻無法放手。
濕熱的吻吞噬她清甜的小嘴,男性的氣息再度席卷她,占據了她所有的理智。
「三王子,早朝時間快到了……」紗帳外,倚紅的聲音飄過來。
風瑯懊惱地低咒一聲,滿是欲望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冰湖嬌媚的身子,終于勉強放手,起身穿衣。
穿上朝服,他深深地吻住她,在她耳邊低聲道:「今天我下朝回來,我必須看到妳穿著女裝,越漂亮越好;否則,我會把妳綁在床上,直到妳心甘情愿承認妳是我的女人為止。」
冰湖的眼睛驚駭地睜大!
她知道,這個無法無天的男人,他說得出就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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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畢竟還是換上了女裝。她知道那個邪魅的男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好在棲鳳樓與三王子府的其他院落完全隔離,自成一體,也因此讓她避過被人指指點點的窘境。
華麗精致的女裝穿在身上,攬鏡自照,冰湖幾乎不能相信那是自己。
鏡中的女子雪膚、花貌,迷離如夢的神情,融合了少女的輕靈和少婦的嬌媚。倨傲的眼中雖然還帶著往昔的英氣,紅艷的菱唇流露出勾人的魅態。
她已不再是那個英姿煥發,與父王談論國家大事,在狩場上馳騁射獵的冰湖,而變為一個以色事人的女人了。
她苦澀的笑容映在鏡中,讓她猛地推開鏡子,站起身離去,她不想看自己現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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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彩霞滿天--
三王子府種植品種繁多的梅花都已經開放,在冬日的陽光下幽幽吐露著芬芳,庭院森森,彷佛已在紅塵外。
她走在花園中,落寞地欣賞這滿園的花朵。
她想念東陵、想念母后、想念在東陵幸福自由的生活,這金絲雀般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這幾天三王子府中常有客來訪,打著看望三王子的名義,實際上都是滿懷好奇想看看她這東陵女扮男裝的人質,怎能輕易地瞞過那么多人,而不被發現。但到目前為止,都被風瑯擋了過去。若是風瑯不在,倚紅偎翠也會為她擋駕。
不必細說,她與三王子的關系早已在兩國傳得沸沸揚揚。她縱使回國,也不可能再嫁人了。
站在一株梅樹下,她的沉思被一聲驚嘆給打斷,她猛然回頭,才發現不遠處注視著她的男人。
從那男人與風瑯類似的王族服飾,她可以輕易地看出對方的身分必是西齊王室之人,容貌英俊,與風瑯相比雖然略遜一籌,卻也是個出色的美男子。
「姑娘,妳也是三王子府的人嗎?」他開口了,彬彬有禮,臉上卻帶著對她不加掩飾的貪欲。
他毫不掩飾對她的興趣,他猜想她大概是風瑯的某個姬妾,既然如此,以他的王子之尊,向風瑯要過來娶她為側妃,她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地盯住她,但不知為何,風瑯的目光會令她心跳加快,而眼前這男人的目光卻無法令她的心激起任何波瀾,只有反感。
冰湖禮貌地回以一笑,「不是,我目前借住在三王子府。請問閣下是?」
他含笑道:「我叫風欽!
風欽?西齊二王子?冰湖的眼眸驀地睜大。
某個大膽的念頭立刻浮上腦海,她忽然對著風欽嫣然一笑。
風欽的身子頓時酥麻了半邊,差點連禮貌都維持不住,幾乎想立刻湊上去將她抱進懷里。
「原來您就是二王子?聽說二王子年輕有為,是諸國中最出色的王子!」
見風欽在她的恭維下笑得合不攏嘴,冰湖又道:「有二王子這樣的人才,西齊以后必定能在諸國稱霸,聽說不久前就攻下東陵的幾座城池了?」
美人相問,風欽當然盡其所能的回答:「不錯,東陵的軍隊一聽見是我們西齊軍,立刻聞風而逃。如今的東陵,只剩下個空殼,連太子都送給我們做人質。不過西齊打仗太久,國力不繼,目前父王命軍隊休養生息,暫時簽下和約使他們有所輕忽;但只要機會一來,馬上就要起兵,打東陵一個措手不及,吞并下東陵,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聞言,冰湖的臉失去了血色,搖搖欲墜。
東陵,她為之付出了那么多的東陵,仍是在劫難逃,甚至連她的所有犧牲,也都是白費……
她嬌弱的模樣看得風欽一陣心疼,連忙乘機上前扶住她。
冰湖沒有拒絕,任由他扶著她。
風欽心猿意馬地扶著懷中的美人,才忽然想起連名字都還沒有問過她。
「對了,請問姑娘芳名?」他也算是游戲花叢的老手了,怎么見著她,就亂了方寸?
冰湖淡淡地笑了,「冰湖。目前是貴國的階下囚!
「妳……妳就是冰湖!」
風欽嚇得一個激動,想到剛才對東陵的出言不遜,感到十分后悔,再加上一些攻打東陵的機密要事都順口說出,臉色不免有點難看。
冰湖淡淡一笑,彷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先開口道歉:「二王子,剛才隱瞞身分,還請恕罪。」
她這一笑,讓風欽立刻把剛才的不快全忘了,他趁勢將冰湖往自己懷里再拉近一點,低笑道:「難怪三弟會力邀妳住進三王子府,原來他早有打算!
言下之意萬分后悔,他早該看出冰湖乃是女兒身,只是受到東陵國男生女相的傳言,沒有起疑心,被風瑯捷足先登。
他抓住她的纖纖柔荑,幾乎舍不得放開。
冰湖微笑著,眼角余光瞥到了花園入口處那個挺拔的身影,她冷笑著,索性把整個身子都依偎進風欽的懷里。
軟玉溫香抱滿懷,風欽正想抱得更緊些,一個冰寒的聲音阻止了他。
「放開她!」
夕陽下,風瑯的臉色冷似冰。
「三王弟啊!」一見來人,風欽笑得更大聲了,「我正要找你呢!」
他不顧風瑯殺人的目光,硬是拉著冰湖走過去,「三王弟,我想求你一事。」
不必他開口,風瑯便已經猜到這色迷心竅的二哥會提什么要求。
唇邊浮起一絲淡嘲,風瑯微笑道:「二王兄有令,我怎敢不從?不過,除了眼前這個人質,我什么都可以答應!拐f著,他切入兩人中間。
冰湖的手故意拉住風欽不放,風瑯眼中開始閃現怒火,他的手指在她的腕脈上輕輕一點,冰湖的手一酸,立刻松開,他用自己的手代之,緊緊握住她,幾乎握痛了她。
連風欽都感受到他滿身的怒火,不禁皺起眉,「三王弟,冰湖并非你的家奴,她想住在哪里,似乎不是你能決定的。我要向父王稟明,請他為冰湖另外安排住她所!拐f著,他拂袖而去,留下風瑯與冰湖站在原地。
風瑯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足以凍結人,眼眸中卻跳著兩小簇陰郁怒火,冷笑道:「妳想跟他走?」
冰湖輕輕掙脫他的手,與他站遠點,嫣然一笑,「當然,如果大王有旨,命我住到二王子府上的話,我也只能答應,畢竟王命難違!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明知道只要她開口表示愿意留下來,風欽就絕不敢強迫她,他是絕不敢騎到他頭上來作威作福的。
「妳喜歡他?」冰冷的聲音。
冰湖回以甜美的笑容,「不錯,我是喜歡他。」她故意做出滿臉的向往,「我怎么可能不喜歡他?他是二王子,最有可能登上王位的繼承人,更何況,他溫柔體貼,不會霸王硬上弓地強占人家的清白……」
風瑯陰冷的面容在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中宛如魔鬼,令冰湖心中發寒,說著說著竟說不下去了。
風瑯的手緊握成拳,連指甲嵌入肉里都毫無所覺,他咬牙切齒地問:「妳是故意的?」
她是存心的,為了讓他生氣、讓他放手,她甚至故意勾引一個她根本不喜歡的男人。
冰湖沉默著,她知道他可能誤解,但這誤解是她想要的。
她不要過這樣的日子,她不想在他的懷里失去自我,不想在短暫的歡愉后面對國家與私情的困擾,不想懷孕,更不想與其他女人共用一個丈夫。
如果這樣的誤解能令他放過她,她會感到慶幸。
原以為自己不會在乎,他要她,只不過是一時的沖動,應該會馬上失去興趣;但他沒有,她害怕,這樣的結果讓她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的心不再為他而失陷。
風瑯的嘴唇抖動著,隨即冷笑起來,「好,好極了。既然這么恨我,我會如妳所愿,以后再也不碰妳一下。但妳別得意得太早,妳是我的人,妳是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話落,他拂袖而去,轉身時從他手中掉出一樣白白的東西,竟然還是活的,一扭一扭地跳到她面前。
她好奇地俯下身,拎起牠的耳朵,才看清是一只好小好小的小白兔,小得能用一手托起,一身雪白長毛,大大的紅眼睛正滴溜溜地看著她。
三王子府里雖然錦衣玉食,但這樣的玩物并不多見,難得見到這么可愛的小白兔,她冰冷的神情立刻軟化下來。
她有趣地笑出聲來,將牠托在掌心,牠用前爪抹了抹臉,彷佛在擦去剛才差點被摔死的冷汗。
真的好可愛……
難得的笑意浮上她的嘴角,長久以來冷凝防備的心因這可愛的小白兔而融化。
但在最初的新奇過后,她才想起這小兔子的來源。
這……是風瑯帶來給她的嗎?
想到他剛才盛怒之下拂袖而去的模樣,再看看手中可愛的小兔子,她的喜悅蕩然無存,莫名的酸澀浮上心頭。
也許這樣結束,會是個不錯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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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間封閉的斗室中,燭影搖曳,陰暗的燈火下,映得在座幾人的面目皆扭曲陰冷。
一個男聲響起:「你們覺得這計畫怎么樣?」
「王子果然英明,這的確是個良計,我就不信他能逃得過。」
另一人猶豫著,「但這么做未免太明顯,大王可能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那個男聲咬牙切齒地冷笑道:「我已經忍他很久了。只要他一死,父王就算懷疑,也別無選擇,只能認了!
「這樣一來,王子不但能除去眼中釘,而那個小美人更是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可謂一舉兩得啊!」
「沒錯,那樣的美人兒,只能歸王爺所有!
張狂的笑聲、諂媚的笑聲,在幽暗的斗室中回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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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湖搬回水香苑后,風瑯果然沒有再來找她。
風瑯不來的日子,她的生活一如往常,看看書、逗逗兔子,過得非常優閑。
這天她從外面回來,便聽見幾個侍女在議論。
「她也真是的,不過是一個人質,不該這樣老是給三王子臉色看!」
「說到底,人質就是人質,就該是人質的待遇,還是懂事點好,萬一三王子哪天發火,她可就慘嘍!」
「唉!幾年前我也看見過一個北堤的人質,那種日子過得才叫慘呢,簡直沒把他當人看,連飯都吃不上呢……」
冰湖的身影一閃,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把幾個人嚇得臉色一變,立刻停止了爭論。
不知為何,幾個人在面對她時,總有點敬畏,也許是她高貴的氣質使然,也許是她平時對下人還算體貼。
見幾人不再說話,冰湖淡淡地問:「妳們剛才在說什么?」
幾個人面面相覷,倚紅忽然道:「冰湖公主,其實三王子對妳已經很不錯了,妳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偎翠也道:「前幾年我見過一個北堤的人質,他本來是北堤的五王子,但到了京城,王就胡亂給他安排了個住處,他在北堤并不受寵,在我們西齊更是沒人把他當人看,一些有點權勢的王公貴族還常常欺負他呢……」
冰湖的眼眸一黯,「后來呢?」這事她大概聽輕彤說過。
「后來?后來就死了,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聽說是病死的。消息傳回去,北堤國君一聲不敢吭,因為當時的北堤弱小!
「要知道,咱們三王子從來沒人敢拒絕他,從來都是女人主動找他的。」
是嗎?看來自己這個人質做得還真是不稱職。為了答謝他對她的「不虐待」,甚至是厚待,她應該乖乖在他身下曲意承歡,做一個稱職的床上玩物,像他的那些美貌姬妾那樣;以免有一天觸怒了他,把她趕出門去,從此淪落到三餐不繼的地步。
她錯了嗎?那么是否等到兩國開戰,東陵國土落在西齊之手時,她仍然乖乖在風瑯懷里享受榮華富貴呢?
「哦,還有,公主,我聽三王子的隨從說,有一天劉步才在王宮門口求三王子饒了他,三王子根本不理睬他呢。」
「哦?」冰湖一愣。
「聽說啊,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被查出貪污受賄十萬兩銀子,大王一怒之下,打掉了他的烏紗帽,所以他才哭哭啼啼地來求三王子!挂屑t眼珠子轉啊轉。
她笑瞇瞇地又說:「公主,我看三王子是為了妳吧!這劉步才平時對三王子非常巴結,做他那官職的本來就是美差,誰做這個官都會撈點的,三王子卻讓他丟了烏紗帽。除了妳,我想不出還有什么原因。」
冰湖苦笑一聲。會是為了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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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影朦朧,暗香滿室,美人在懷,一切都美好。
風瑯靠在床榻上,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憐憐在旁為他斟酒,他喝酒速度太快,把她的手都累酸了。
「三王子,今天您好像不太高興!箲z憐柔若無骨地偎著他,自從上次被他發現她的真正身分后,她就死心塌地地留在三王子府,小心翼翼地服侍他。
「是嗎?」風瑯浪蕩大笑,將憐憐拉進懷里。
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這樣費心,他的女人個個美貌又善解人意,不是那個又冷又傲的女人所能比擬的,他竟然為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差點遣散他的姬妾,簡直是愚蠢至極。
只是心中的惆悵始終無法排解,他不明白他怎么會為了她一再地破例。
他居然會去強迫一個女人,甚至會為了一個女人勾引別的男人而大發雷霆!以往遇到這種事情,他頂多是一笑置之,從此把那女人冷凍起來或干脆送人,幾時這樣自虐過?
「三王子,上次您給鳳姬的那串夜明珠真的好漂亮,憐憐也想要!
「好,明天我會吩咐人送到妳房里!癸L瑯淡應著,對女人他向來大方。
「多謝三王子!箲z憐欣喜地偎了過去,突然執起他的手,「三王子,您的手痊愈了嗎?看得我好心疼哦!」
手心的傷口是那夜他的指甲嵌進肉里留下的,到今天已只剩下淺淡的白色細痕,不細看幾乎看不出來;只是心底的傷痕卻不隨時間而愈合,反而日漸擴大。
他的臉色陰霾,突然粗暴地將憐憐壓下,開始撕扯她的衣衫。
憐憐驚喜地配合著他,自從冰湖搬到棲鳳樓后風瑯就再也沒來找過她,這幾天卻都待在她這里,她猜想他們肯定出了問題,所以她必須抓住這次機會。
風瑯開始撫摸身下的女人,卻找不到任何興奮的感覺。
半晌,他終于放開懷中的女人,下床穿衣。
已經被撫摸得春心蕩漾的憐憐驚愕地睜開眼,卻只看見他冰冷的背影。
她連忙跑過去拉住他,「三王子,您今天不在這里過夜嗎?」
風瑯一聲不吭地推開她,出門離去。
站在門廊前,他突然放聲大笑,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么。
就在此時,一名王府下人忽然來報:「三王子,二王子有書信送來,請您明天和冰湖公主去二王子府上赴賞梅宴。」
賞梅宴?還要帶冰湖一起去?風瑯的臉色變幻了幾下,隨即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