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辦公室里,陳美那充滿熱力的小提琴聲回蕩在每一個角落;陽光透過落地窗射入辦公室內(nèi),添加了溫暖的冬天風(fēng)情。
「怎么樣?親愛的小弟,聽說你的相親宴很慘啊!鼓浇歉璨粦押靡獾貙⑹种鈹R在堂弟的肩膀上,笑得很壞地問著。
還記得那天堂弟的相親宴結(jié)束之后,他們那個熱血二姑姑在聽了嬸嬸說完相親宴經(jīng)過之后,差點氣到砸壞一臺冷氣;是他跟老四好說歹說才得以讓那臺冷氣存活下來。真是驚險無比啊。
「下回換你去,我一點也不反對。」慕羽歌不為所動地看著下屬送上來的報表,審核之后蓋上印章,然后讓他們拿走。
「二姑姑可氣得……」慕角歌說得很樂,像是親眼看見二姑姑滿臉挫敗讓他多痛快似的。
「可別讓二姑姑聽到,不然她可是會重重修理你的!鼓结绺栊θ菘赊涞刈吡诉M來,今天的他看起來依然非常美麗。
「哎呀哎呀……我真?zhèn)模倚膼鄣膶氊惖艿芫尤贿@么咒我!鼓浇歉枧跣陌Ш,唱作俱佳。
不過慕徵歌并沒有理會他,只見他將手中的公文放在慕羽歌面前。「這份文件請你過目一下,下午大哥開會時要用到!
「這種事情不用你親自跑一趟吧?」看來四堂哥一定也有什么想對他「批評指教」的,慕羽歌簡直懶得理會他這幾個堂兄了。
自從他被拖去赴相親宴之后,幾個堂兄便紛紛來「關(guān)心」他。真是夠了!看來他這幾個堂兄根本就是想看他的笑話,真是有兄弟愛。
「因為我聽說你認識了一個小有名氣的室內(nèi)設(shè)計師,」慕徵歌說得面不改色,不過慕羽歌倒是聽得全身緊繃,還不得不抬眼看著他!刚梦易罱蚕胝埲藥臀已b潢房子,所以希望你幫我引介一下!
「咦!老么,你的公寓當(dāng)初不是請名師替你設(shè)計的嗎?作啥突然要重新裝潢。俊惯@下子可把慕角歌的興致給引來了。
這老四一定是惡魔的化身!慕羽歌死瞪著笑容滿面又甜美無比的慕徵歌,一心只想把他打成肉包瞼。
「聽說好像是個美女呢。」慕徵歌非常善盡解說的職責(zé),看哥哥開心,他也高興啊。
「沒那回事。」慕羽歌若無其事地說著,一邊用力瞪著老四,叫他別再亂講話。
「你是說沒美女那回事,還是沒重新裝潢那件事?」慕徵歌依然滿面笑容,再加上他那張艷麗絕倫的臉龐,簡直就像是落入人間的天使。
可惜,身后搖著的是惡魔尾巴。
「老么,你未免也太見外了吧,認識了美女設(shè)計師,當(dāng)然就要好東西跟好兄弟共享咩!鼓浇歉枵f得很欠扁。
「哥哥,有些東西是不能共享的!鼓结绺杈o張地拉住興致勃勃的慕角歌,就怕他撲上前去。
「什么東西?」慕角歌一臉疑惑地問。
「就是……」慕徵歌還沒開口,就被慕羽歌一腳給踹出辦公室大門。
「我要辦公了,要吵去外面吵!
真是吵死人了!慕羽歌不爽到了極點,然后「碰」的一聲把大門給關(guān)上,讓兩兄弟碰一鼻子灰。
「他的脾氣好像愈來愈差了耶!鼓浇歉枞粲兴。
「因為那是不能共享的東西啊。」慕徵歌呵呵笑。
慕角歌別有深意地看著他!妇拖裎也幌敫鷦e人共享你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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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的「弦外之音」在空氣中回蕩,充滿異國情調(diào)的拉丁旋律帶來無比的熱力與活力。
「所以我就說了,這個部分不能這樣子算的!瓜票入m然不喜歡跟客戶起沖突,可是她也無法忍受自己的專業(yè)被藐視!鸽m然方位是這樣,但若照這樣下去改,會讓整個空間看起來很滑稽!
隨著送上的咖啡,席菲比先是跟駱裴農(nóng)說了聲謝,然后繼續(xù)跟客戶討論!付疫@樣做的話,廁所不知道要擺在什么地方……難道你想一打開門就看到廁所嗎?」
就這樣,雙方僵持了一個小時,最后客戶還是堅持他那有利于夫妻新婚的風(fēng)水位置,然后付了錢離開咖啡店。
席菲比像是打完一場仗似地攤軟在椅子上。她氣得想踹門尖叫,這些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空間平衡。
「其實你只要把模擬圖做出來給他們看不就好了?」駱裴農(nóng)笑著遞上一杯咖啡。
席菲比坐起身看著他!改阏f什么?」
駱裴農(nóng)聳聳肩!刚罩漠嫵3D空間模擬圖,光用草圖跟他們講是絕對講不通的。你直接讓他看做出來的模擬圖,然后讓他看看你給的數(shù)據(jù)跟他開出來的有何不同或許會好些!
所有的設(shè)計一開始都要先畫鉛筆草圖,然后透過電腦模擬化成更真實的實體比例呈現(xiàn),最好再來個實景對照,F(xiàn)在的室內(nèi)設(shè)計大都是這樣做的。
席菲比撇撇嘴!高@種格局要真能住人那才奇怪好不好!」
「依照你專業(yè)的眼光,那種格局不能住人是沒錯,可是要住的人不是你,又何必替他煩惱呢?何況,你并不是沒建議過,若他真這么堅持又無法溝通,那就把你的職業(yè)道德留給想要的人吧!柜樑徂r(nóng)說話總是不疾不徐。
「開始學(xué)室內(nèi)設(shè)計時還滿懷夢想,現(xiàn)在卻只能照著這些算好的方位風(fēng)水?dāng)?shù)據(jù)畫圖,把自己放在一個框框里面,一點自由都沒有了!瓜票纫婚_口就抱怨個沒完,對駱裴農(nóng)嘩啦啦的傾倒苦水。
駱裴農(nóng)……總是給人一種莫名能夠安心傾訴的魅力。
會認識駱裴農(nóng),是因為她的合伙人認識他,然后沒想到他偶爾閑來無事的時候還能成為他們工作室的緊急支援救火員,有些客戶知道了,還會指名要他設(shè)計,但全被他婉拒了。
「我只想當(dāng)救火隊,并不想為此投入太多,所以不太適合!巩(dāng)時他是這么說的。
對于他有這樣的才華卻閑置不用,的確讓人感到扼腕,不過,還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才華。
「賺錢比這些更重要,總還是有人不看風(fēng)水的,就當(dāng)是設(shè)計也有市場區(qū)隔吧!柜樑徂r(nóng)笑著說。
席菲比想了想,覺得其實他說的一點也沒錯。雖然她有她專業(yè)的堅持,但房子畢竟不是她在住,若真有人迷信到那種地步,那也不是她應(yīng)該干涉的范圍。
不過,就是會覺得不爽嘛。
「哇,真想不通你這樣開店,客人又這么少,真能撐下去嗎?」席菲比轉(zhuǎn)了話題,懷疑地看著駱裴農(nóng)!笧槭裁床徽覀大馬路開?」
「我怕吵!柜樑徂r(nóng)四兩撥千斤。
「賺錢比怕吵重要吧?」這什么理由啊,這家伙簡直欠揍!
「神經(jīng)衰弱可比賺錢更重要了!柜樑徂r(nóng)輕輕松松地擋回去,還說得讓人一點都看不出誠意。
「你少找藉口了!垢究床怀鏊心敲创嗳趼。「到最后餓肚子一樣會神經(jīng)衰弱。對我來說,吃不好可是比什么都要讓人受不了!
「呵呵呵……多謝關(guān)心啊。」果不其然,他看見席菲比不自在的神色。
這個小女人,果然是不善于表達的類型,可愛可愛……駱裴農(nóng)呵呵笑著,繼續(xù)擦拭著手中的咖啡杯。
當(dāng)CD自動轉(zhuǎn)片,換成楊錦聰?shù)摹赣鲆娞炜铡箷r,戴著眼鏡、斯文俊逸的慕羽歌走入了店里。
「你們約好的?」駱裴農(nóng)挑了挑眉,看見慕羽歌略微驚愕的神情跟席菲比睜大的眼睛。
「沒約啊!瓜票戎庇X地說。
「我是來找你的!鼓接鸶鑼︸樑徂r(nóng)說完之后,走到席菲比對面的位子,然后問:「我可以坐下嗎?」
「我能說不嗎?」席菲比看了看店里,還有空位嘛,他做什么一定要坐在她對面?
「我以為你會有興趣跟我討論關(guān)于我那間公寓的裝潢計畫,看來是我搞錯了!拐f完就準(zhǔn)備走開。
「慢著!」席菲比想也不想地叫住他,但叫住之后才發(fā)現(xiàn)到自己太過沖動,可是不說話又很沒禮貌,所以愣了一下才說:「你說得沒錯,我們是應(yīng)該先談?wù)勄爸米鳂I(yè)!
前置作業(yè)?這什么專業(yè)術(shù)語!駱裴農(nóng)偷笑到快抽筋。
「給我一杯藍山。」慕羽歌對駱裴農(nóng)說。
「你不是來找我的嗎?」駱裴農(nóng)可壞心了。
「那你也一起坐下來吧!鼓接鸶锜o所謂地說,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情緒,這才是最高招的地方。
絕!這慕家老么,夠絕!駱裴農(nóng)呵呵笑?磥砟郊业哪腥硕加薪频谋举|(zhì)啊。這個老么是這樣,那個出國去休養(yǎng)的老大也是。
「那我不打擾兩位了,你們先談吧。」駱裴農(nóng)微微躬身。「我去煮咖啡。」然后走回吧臺。
席菲比沒想到世界竟然這么小,她認識駱裴農(nóng),慕羽歌也認識駱裴農(nóng),到底是駱裴農(nóng)認識的人太多,還是所謂的緣分?
她不想去探究這種事情。咖啡店本來就是人來人往的地方,實不宜想太多,何況她也沒有談戀愛的準(zhǔn)備。
等等!談戀愛?席菲比不覺皺起了眉。她沒事想到這里去做什么。∷郧皬膩聿幌氲陌。
「約個時間去我的公寓吧!鼓接鸶枰蛔聛砭蛷纳弦驴诖刑统隽思埞P,拿出名片在背后空白處寫下自己的住址。
「去你的公寓?」猶在神游中的席菲比聽到這話,還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慕羽歌抬起頭看看她,那種看法,還真是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讓人覺得毛毛的。
「難道你可以光聽我口述就知道要如何幫我畫設(shè)計圖了嗎?還是只要我報坪數(shù)給你,你打算把整個空間結(jié)構(gòu)打掉重做?我無所謂就是!
「你如果要這樣做的話我也無所謂,不過價格方面可會差很多。」席菲比停了一下。「不過,你這個人講話的口氣還真是讓人不舒服!
怎么聽都覺得臭屁自大又驕傲,像是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似的。
「因為我是老么。」慕羽歌繼續(xù)寫著地址。
「這跟講話態(tài)度無關(guān)吧?」席菲比覺得這家伙竟然可以說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實在很不可思議。
「有關(guān)!鼓接鸶鑼懞玫牡刂吠频剿媲!肝姨軐櫫,即使我上面幾個堂兄沒什么兄弟愛,不過他們還是會罩我,所以我沒受過什么重大挫折,事業(yè)又平步青云,家境也比普通人好很多,所以我講話就是這么欠扁!
席菲比看了看名片上的名字。慕羽歌。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女孩子的名字,可沒想到卻是個男人……
他的字寫得端正整齊,卻又帶著點飄揚感,有種意氣風(fēng)發(fā),卻還不至于過度自我膨脹。
從字體中可以窺見人的性格嗎?答案:無解。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瓜票葘⒚栈仄ぐ。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坦白的剖析自己。通常這種人不是都很自以為是嗎?居然會承認自己受寵?
「因為過得太順利太幸福了,我覺得有一種殘障的感覺。」慕羽歌簡單地說:「我寧可受挫折長大,也不要被過度呵護;至少我應(yīng)該要累積屬于自己抵抗外力的能量,而不是總是被人保護。」
訝異……三言兩語就讓她對有錢人的觀感完全改觀。
她一直以為富家少爺都是既驕縱又不解世事的,若非親眼看見,她大概不會相信有像慕羽歌這樣的人存在。
「那你不是應(yīng)該要離開家嗎?可不是只是搬出來住而已啊!箍墒窍肓讼耄绣X人家的少爺該不會都是嘴巴上嚷著要獨立,但實際上又會嫌自己住得不夠好,然后不是名牌就不穿吧?
「雖然我們幾個堂兄弟都有在外面搞投資,可是誰都不想跟自己家的企業(yè)作對,所以各自負責(zé)不同部門!鼓接鸶枳ミ^一張紙巾開始寫著,「老大是總裁,目前在美國休養(yǎng)……」
一邊說一邊畫著線圖,席菲比根本沒有要打探他家消息的意思,只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很奇怪。
「老大坐上總裁之位,現(xiàn)在日理萬機;老二負責(zé)投資和外展;老三負責(zé)百貨部門;老四是大眾傳播;而我是資訊部門。我們又各自負責(zé)重工業(yè)的一部分!
他把慕家企業(yè)的體系圖完整地畫了出來。席菲比發(fā)現(xiàn)這個人可能不只電腦方面強,他甚至連所有的設(shè)計結(jié)構(gòu)圖都能馬上想出來,心思細密的程度恐怕不亞于她這個女人。
天之驕子的男人跟心思細密……其實連不太起來,為何有人能同時具有這兩種特性?
「慕家重工有汽機車的開發(fā),也有軟體開發(fā);鋼鐵工業(yè)和航空業(yè)的股分、食品業(yè)以及時裝業(yè)也正在進行中,總之在外展這方面,我們算是做得不錯,甚至慈善事業(yè)也是企業(yè)化經(jīng)營,而且這是我們的大嫂擬定的企畫案!
「你有五個兄弟?」席菲比并不是個會對別人產(chǎn)生好奇的人,可是她居然還是忍不住問了。
「詳細說來是五個堂兄弟,宮、商、角、徵、羽!鼓接鸶枵f著!钢腥A五音。」
「啊,好小說的名字哦!蛊胀ㄈ嗽趺磿眠@個做排行?有錢人果然就是不一樣。
「是嗎?」慕羽歌完全不以為然。
「那我知道了,我會帶助手過去的。」雖然對方看起來并不像是性變態(tài),但她向來就是多疑的個性,而且防人之心不可無不是?
「無所謂。只要別帶花癡來就行了。」慕羽歌面無表情,但態(tài)度卻是非常認真。
「花癡……」看來他好像常常被騷擾,不知為何,席菲比開始感到有趣了起來。
啊啊……也對,他看起來挺有氣質(zhì)的,一張俊逸清秀的瞼雖然被眼鏡給遮掩,但仍看得出他是娃娃臉,板起面孔恐怕是為了不想讓人因為他太年輕而看輕他吧。
看久了,他那張臉,其實真的很賞心悅目。
慕羽歌,這三個字好像真的非常適合他,雖然是排行,卻也像是專為他量身而訂作的。
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用了過多正面的想法在一個男人身上,這樣的念頭讓席菲比略顯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她覺得自己若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想得更多,
而她并不想讓自己想太多。
「你總是習(xí)慣跟客戶做這么詳盡的自我介紹?」呿,這根本不是她會問客戶的問題。不管是什么樣的客戶,她很少提及私人的問題,因為她是標(biāo)準(zhǔn)的客戶至上。
慕羽歌這下子倒是抬起頭來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席菲比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赣惺裁床粚幔俊
慕羽歌推了推眼鏡,然后丟出石破天驚的一句話:「那是因為我想跟你以結(jié)婚為前提作交往。」
「什么?!」席菲比聽了,差點掀桌。
他們才第二次見面,他就向她提出交往?而且是以結(jié)婚為前提!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還沒問,更別提家世祖宗八代了!
「小心,我的桌子!柜樑徂r(nóng)涼涼地踱了過來,把已經(jīng)從座位上站起來的席菲比按回座位。
「也許你很難相信,事實上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慕羽歌若無其事地拿起放在桌上的咖啡!傅窃诳吹轿胰绾退母缒欠N游戲人間的態(tài)度時,我就非常不以為然,也立志絕不像他們一樣。」
「所以你甚至可以不問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就要求跟我交往嗎?!」席菲比有點激動了。
慕羽歌抬頭看她,眼神一片清朗!改悴徽f我怎么知道?」
席菲比聽了他的話,愣住了,倒是駱裴農(nóng)已經(jīng)忍不住的走到另一桌去蹲下,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慕家老么果然是個奇葩!恐怕是世界絕無僅有、要被關(guān)起來做動物保育的男人了,哇哈哈哈……駱裴農(nóng)大笑難止。
「你這樣說讓我覺得你很隨便!」席菲比氣得要命。
「如果沒有給女人承諾就索取對方的情感和身體,我認為那才是最輕忽情感的態(tài)度!
慕羽歌依然氣定神閑,完全看不出來他在說這些話時心里在想什么,只有眼尖的人才會發(fā)現(xiàn)他的手正在微微發(fā)抖。
他可不是張生——那個半夜爬過西廂的圍墻、夜會鶯鶯,最后卻拋棄她的負心漢;既然覺得有興趣,而且還是一見鐘情,就應(yīng)該以結(jié)婚為前提認真去交往。他骨子里可是很保守的。
「既然我已經(jīng)這么說了,就代表我有心理準(zhǔn)備接納你的一切。如果我的深度不夠深廣,那么就再向下探挖,調(diào)整到最后,總會挖掘出適合你的位置;但首要條件是,你必須給我機會!
「問題是我不能接受這種一見鐘情的方式!瓜票扔X得這家伙簡直瘋狂過了頭。
「我沒要你馬上接受,但我希望你能考慮,而我會等待你的答案。我希望我展現(xiàn)的是我的認真和尊重,我不希望我是以彼此合則聚不合就散、至少我們曾經(jīng)擁有過的型態(tài)去交往,那樣彼此都會受傷。」
慕羽歌站起身來,越過完全做不出任何反應(yīng)的席菲比,然后拍了拍在一旁笑到不支的駱裴農(nóng)!覆恢芊裾加媚愕臅r間跟你談?wù)??br />
「可是你跟石漪瀾……那是我朋友……」席菲比在慕羽歌說完話之后轉(zhuǎn)身看著他,開口了。
「石漪瀾?」慕羽歌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想這個名字的主人是誰,簡單的舉動代表了他心里從來沒放過這個人。「喔,石家的小姐!
席菲比沒再多說什么,她在等慕羽歌接下來的話,雖然很瘋狂,但她知道自己其實是在屏氣凝神。
「至少這一刻我是感謝她的,若不是答應(yīng)了那場相親宴,我不會認識你!顾f得直接,絲毫不拐彎。
「為什么是我?」席菲比覺得這件事實在過于荒唐,她不能接受。「我們才見第二次面耶。」
慕羽歌的視線直勾勾地看著她,那雙眼眸澄澈得不像是一般人會有的。
那樣的神情,不曉得為何,像是一幅畫似烙印在席菲比心中,成為不可抹滅的印記。
「我以為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