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勾勾唇角,辛無悔雙手支在辦公桌上,半個身上橫過桌子,停在她的臉頰兩寸。
“第一,以我們之間的關系,你不覺得叫我辛先生太不恰當了嗎?”他以曖昧的語氣說完,還出奇不意的在她唇上偷了一個輕吻!暗诙谖覀兊慕灰字,我的確是你的主人,至少是你身軀的主人,不是嗎?”
“你……”被物化的污辱和他輕挑的舉動,讓烙梅憤怒的站起來,但當她正準備表達自己的不悅時,卻見他臉上毫無悔意,甚至是得意的表情時,到嘴的話語又全吞了回去。
跟這樣的男人說是沒有用的,因為他的世界以他為尊,沒有任何人事物能夠影響他的一分一毫。
如果說今天不是自己有求于他,那么或許她還可以阻止他這樣的舉動,所以她也懶得再說出什么。
“看來你已經有一點了解我了!币娒防幽樕虾銮嗪霭、欲言又止,辛無悔的一雙厲眼恍若能看穿她的心思。
閉了閉眼,試圖掩去心頭的那股屈辱,她淡然地道:“我不是你的女人,你和我之間有的只是交易,擁有你并沒有我。”
“是嗎?”他壓根不接受這樣的說法,在他的世界里,沒有什么東西是他不能擁有的,只有要不要的問題而已。
而她,就是此刻他想要的女人,說是懲罰也好,說是游戲也罷,既然他已經挑上她,便不會輕易放手。
“說出你的來意,我不想在這沒有意義的話題上打轉!崩用凡幌胨陀懻撜l是誰的問題,因為那是沒有意義的。
給他的,永遠都只會是沒有靈魂的軀體,至于她的心,她會牢牢的看顧著,絕對不會讓他有機可趁。
“我當然是來索討你欠我的!苯裉旎艘粋下午的時間陪她那個天真得有些過分的妹妹,所以他理所當然是來討她欠他的債。
一個下午的時間換一個晚上的時間,合情也合理,不是嗎?辛無悔的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烙梅是個聰明的女人,當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她緩緩地退后兩步,直視他的雙眸,諷刺地說:“你還真迫不及待呀!難道你已經沒有別的女人可以滿足你嗎?”
“不要試圖激怒我,那后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彼挠職庾屗男闹虚W過一絲激賞,不過他仍是警告她。
烙梅沒有再說話,只是逕自走到門邊,將門落了鎖,再次轉過身來時,臉上已經有了視死如歸的絕然。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那么既然欠他一次“xin交”,那就還他一次有何妨,反正對他的到來,她早已有了覺悟。
“xin交”是一個多么難堪的字眼,可是她寧愿選擇,因為他們之間的交易不配稱為“做愛”,因為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只是男人與女人的交易罷了。
深吸一口氣,緊緊的閉上眼睛,不愿泄露其中的屈辱,她顫抖的雙手緩緩的來到他胸口,解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
偌大的辦公室內頓時陷入一片寂靜,辛無悔默不作聲地看著她的動作,直到最后一顆扣子被解開,露出那被包裹的渾圓,一陣怒氣自他的心中翻騰起來。
看到她那含著屈辱的神情,和作踐自己的舉動,他忍不住的沖上前去,扣住他伸向背后想要解開胸罩的手。
“你這是在干什么?”他大喝一聲,甩開他的手,又將剛剛被解開的扣子一顆顆地扣回去。
她說得沒錯,他會來這里就是來摧殘她的,可是當他看到她像妓女一般的解開自己的扣子時,一股從來未有過的莫名心緒緊緊地揪住他的心,讓他妨不住阻止她的動作
烙梅驀然地睜開雙眼,看著辛無悔的舉動,感受著他的怒氣,不解地問:“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為什么阻止我?”
“難道你就這么急著被男人騎嗎?”被那莫名的情緒擾得恾,辛無悔口不擇言地吐出粗魯的污穢。
烙梅不敢相信她聽到的,條件是他開的,她只是遵守諾言而已,難道這樣錯了嗎?
為什么他不但要羞辱她的身軀,還要凌遲她的靈魂?她水懂得自已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他,讓他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著她。
從來不曾恨過一個人,就連從小便錯待她的父親,她也不曾恨過一絲一毫,而如今,她真的覺得自己恨他。
“我不是……”看著她大受打擊的表情,一向狂妄不羈的辛無悔也后悔了,想要解釋自己的無心,卻又不知該如何啟口。
倒是烙梅已經倦于這樣的對峙,她調開視線,看向窗外如她心境一樣的漆黑的黑空,幽幽地開口,“告訴我,到底要我怎么做?為了烙雪我會答應你的一切要求,但你要告訴我到底該怎么做!
又是這種犧牲奉獻的精神!辛無悔嫌惡的撇了撇嘴角,心頭原來的歉意頓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噬血的想望。
腦中飛快地盤算好一會,一個完美得計劃終于成形,既然她想要做“偉人”,他一定會成全她,而且他還會附加一個禮物給她,那就是人性的真相。
無預警的拉起烙梅的手,辛無悔什么都沒說的就扯著她往外走去,從今夜開始,他不僅要得到她的人,同時也要得到她的心。
像是傀儡般的被拉上車,在經過一番飛馳電掣之后,她又被拉下車。雖然眼前景象是一片漆黑,但隱隱約約傳來的海浪聲,讓烙梅知道他們現在正身處于海邊。
她不了解為什么他要帶她來這兒,她轉頭要詢問他的目的何在時,身后的影像讓她大吃一驚。
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位于他們身后的房子突然亮起無數的燈光,交織出一片與海洋相對應的燈海。
“這……”烙梅被這美麗的燈海震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在燈光的照射下,原本就已經有著壯闊外觀的別墅頓時成了童話故事中的城堡。
但真正教她感動的則是此刻的海就像被灑上一層金粉一樣,閃閃亮亮的波光美的教人無法移開視線。
“喜歡嗎?”一改平日的冷淡霸氣,辛無悔的雙手緩緩的圍上她的腰,溫柔地在她耳邊喃問。
她沒有開口,甚至不敢眨眼,生怕眼前的一切是一場夢,只要她一眨眼就會完全消失不見。
“看來你很喜歡。”他為她臉上的表情擅自作了注解,然后收緊自己的手臂,將她完全禁錮的懷中。
盡管他的動作很溫柔,可是在烙梅不知道的情況下,卻有著冷淡而明顯的算計,他正在做一場有關于她的試煉,而溫柔只是必要的手段。
“你究竟是誰?”在一連串的驚訝的贊嘆過去之后理智再次重新回到烙梅的腦中。
看似落魄的他,卻能擁有身后的別墅;看似荒淫的他,卻能擁有王者般的強勢,他絕對不會是普通人,這是她可以肯定的。
“那很重要嗎?”辛無悔聳聳肩反問!拔揖褪俏!
其實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究竟是誰,若似社會的正面價值來說,他是名震商場的辛叢天的私生子,所以擁有無數的財富,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黃金單身漢。
但以另一方面來說,他則是縱橫黑道無惡不做的邵興龍的外孫,有著為人垢病不齒的背景,在黑道有不小的勢力。
不管是哪一種身份,都是他不想要的,也不屑要的,所以他寧愿日日夜夜流連在酒吧,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有錢有勢又怎樣?從小看盡父親對母親的錯待,對他的疏忽,也看盡外公對母親的責難,對他的不屑,這一切竟然都只因為母親錯愛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當母親終于受不了一切的折磨,毅然決然的丟下他離開人世,他的地位忽然變得非常重要。
沒有兒子的辛叢天不斷的希望他能認祖歸宗,承襲辛家的香火,為了讓他點頭答應,還給了他永遠花不完的錢,但他始終都不愿意喊辛叢天一聲爸爸。
而邵興龍則是為了留住女兒唯一的血脈。給他無數的勢力,甚至可以說在黑道上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他仍不屑一顧。
他接受他們給予的一切,但卻不愿給予他們所希望的,因為只要妥協了,接踵而來的就會是以愛為名的諸多控制。
所以他寧愿一個飄蕩在這世上,也不愿接受那些唾手可得的親情,因為不論是愛情還是親情,那只不過是愚蠢的人類,用來控制別人靈魂的工具,就如同父親對待母親,或是外公對母親一樣。
“是不挺重要的。”在這樣的美景之中,烙梅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也不太想要去追根究底。
他不愿說,她也不想強求。反正他們之間只是純粹的rou體關系罷了,知道太多便容易有所牽絆。
“我們進去吧!”將手改放到她柔細的肩上,辛無悔攬著她轉身走向別墅,但見她依然頻頻回首望向金光閃閃的海平面,他向來冷淡的表情勾出一抹淺笑!跋麓芜有機會欣賞,就怕你會看到膩!
聞言,烙梅訝然地看向他,突然發(fā)現今天的他很不一樣,雖然霸氣尤在,但卻少了一分狂妄,在那深幽的眼中甚至還出現溫柔神情。
這樣的他是她陌生的,也讓她的戒心頓時升起,她睜著大眼深深地凝視著他,想要看出他這樣的改變究竟有什么目的。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你這樣盯著男人看是在引誘犯罪嗎?”察覺她渾身的僵硬,他看出她的懷疑。
他以低沉的嗓音喃喃的低語,然后瞬間攬住她微張的唇,技巧的用一個溫柔且熱情的吻阻止她的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