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原來真的錯了!
在這樣的念頭竄入腦海的同時,東方的天際剛好竄出了第一道曙光。
怎么可以錯得那么離譜呢?
所有的認知在看完那本小冊子之后,全都亂了套!
原以為的殺人兇手,卻是不顧自己尊嚴幫助心愛女人的君子?
這樣的事實更加突顯了他的行為的可笑與殘忍。
哈哈……哈哈……他甚至還差點殺了自己的孩子,只為了這自以為是的仇恨。
琦璇說得對,父親經(jīng)商失敗他怎能怪罪別人,那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說得更對的是,她的大哥真的不是那種令人發(fā)指的花花公子,他甚至因為愛著靈君,所以強忍著被重創(chuàng)的自尊,照顧因為懷孕而被男朋友拋棄的靈君。
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不是罪人,甚至可以說是恩人。
這是一個怎生荒謬的情節(jié),而他竟然為了這樣的烏龍令深愛他的女人痛不欲生,甚至還殘忍地說出要她打掉孩子,以血還血的蠢話。
不行……莫撼濤深吸了一口氣。他必須去找琦璇,向她認錯,懇求她帶著孩子回到他的身邊。
但她人呢?
他不知道,不過他知道有人一定知道。
想也沒想的他便往門外沖去,和剛好進來的祁凌翔撞了個正著。
“你干嘛慌慌張張的像個火車頭。俊币淮笄逶绲,被人莫名其妙的一撞,原本就郁悶的祁凌翔此刻更是滿肚子的火氣。
才懶得理會那壓根撼動不了—只小螞蟻的火氣,莫撼濤—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她人呢?”
“誰?”被突然這么一問,他除了一頭霧水還是—頭霧水。
“江琦璇。”莫撼濤強忍不耐,好心提醒。
他這么一提醒,祁凌翔的眼頓時瞪得老大,在不斷的深呼吸之后,他才恢復了自若的神情,“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你快說!她到底在哪?”完全不理會他的否認,莫撼濤只是著急地追著自己要的答案。
“我真的不知道啊!爆F(xiàn)在就算知道,也要打死說不知道,他可不想自尋死路啊!
見祁凌翔那態(tài)度,莫撼濤氣瞇了眼,怒氣騰騰地挑明,“那日明明是你和先開一起接走了琦璇,你還敢說你不知道?”
“呃……你知道?”
完了,難怪他對于江琦璇的失蹤顯得那么的氣定神閑,原來那是因為早就對一切了然于心。
原來他們以為的天衣無縫,只不過是莫撼濤借他們的手,照顧江琦璇的一個伎倆。
完了,這下毀了,也鐵定慘了。
想到昨晚發(fā)現(xiàn)的事,他的頭皮驀地一陣發(fā)麻。
瞧他那著急的模樣,自己該怎么告訴他——人不見了的這個事實?
現(xiàn)在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干嘛沒事七早八早就跑來公司裝什么認真?
嗚嗚嗚……他應該在家里睡覺的。
“說啊,人呢?”
急切讓莫撼濤忽略了祁凌翔欲哭無淚的表情,他只是不停的逼問著,恨不得能在下一秒就見到江琦璇,對她懺悔,求她原諒。
祁凌翔雖然心知情況非常不妙,可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硬著頭皮,他說了!
“她……不見了啦!”
“不見了?怎么會?”不是被他們兩人照顧得好好的嗎?怎么會不見了?
她還懷著身孕,能跑去哪呢?
“昨天晚上我和先開想去探望她,才發(fā)現(xiàn)我們幫她準備的房子,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
“該死的!”莫撼濤惡狠狠地低咒了一聲,然后重重的一記左鉤拳已經(jīng)打在祁凌翔無辜的俊臉上。
。
消失了?
人絕對不會平空消失的,可是那個總像個幽魂一樣,無聲的存在著的江琦璇卻真的消失了。
不論他怎么掀天翻地的尋找,她就像是空氣一般的完全無影無蹤。
他確定她沒回家,也確定她沒有和江家父子聯(lián)絡(luò),為了守候她的行蹤,他派了人二十四小時的監(jiān)控著江家。
那么她要靠什么生活呢?
想到大腹便便的她還要為生活而奔波,莫撼濤的一顆心就這么提著、吊著,完全放不下來。
算算時間,她都快臨盆了,可是依然沒有她的消息。
焦急、煩慮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甚至連以往想要稱霸天下的雄心都在對她的憂心中消失殆盡。
愛呵……此刻的他終于相信,一切都是他嗤之以鼻的愛在作祟。
然而那個他愛的人呢?那個帶走他所有心思的人兒呢?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他煩亂不堪的時候,突然一連串的嚷嚷由遠而近的傳來,他確定那個聲音的主人是祁凌翔,那找到的東西是什么呢?
該不是……
他激動地雙掌壓上了桌,霍地站起來,不等急奔而來的祁凌翔喘口氣,他就忙不迭地問道:“找到她了嗎?”
“是的,找到了!’
不到—眨眼的時間,莫撼濤已經(jīng)朝著祁凌翔沖了過去,手—伸—拽,就拉著他往門外疾走而去!
“喂,我們?nèi)ツ陌??br />
“去把她接回來。”然后鎖在他的身邊一輩子,就算是努力到合眼的那一刻,他也要她原諒自己荒唐至極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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